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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零點風暴 第十四章 開業 作者：雲昊 十月一日上午十時前幾分鐘，石菡踏上了北京國際機場的地面。
帶著自己那不多的行李通過安檢，石菡步入了機場的主樓。此時，機場的大屏幕正在實時播放某個公司的揭牌儀式。也不知道誰有這麼大面子，居然可以讓機場給他直播揭牌儀式。不過石菡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她心中除了想早點見到華翔（龍翔），還是想早點見到龍翔。 她來中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因此對於北京國際機場的環境她相當熟悉，進入主樓後，沒有多加耽擱，她直接往出口走去。轉身之時，她的視線無意中掃過正直播儀式的大屏幕。這一眼，讓她立刻愣在那裡，心中思緒翻湧，激動萬分。 那是龍翔出現在揭牌儀式上的身影。 翔，是你麼？兩年不見，你還好嗎？ 兩年的時間過去，就如同在夢幻中一樣，說長不長，說短，那相思之苦就完全足以將短短的日子變長了。大屏幕中那魂牽夢索的身影依然風華如故，只是多了些王者的威嚴和成熟的氣質。看來這兩年時間，生活已經把這個原本顯得有些單純的男子磨煉出來了。 聽著大屏幕中的介紹，他居然就是這個很有面子的公司的總裁。這個男子本來就非是池中物啊，一遇到風雲變幻，哪有不化龍飛去的道理？ 咦？他怎麼改姓了？莫非自己認錯了人？ 不不，他的音容笑貌，他的風神氣質，早已經深深刻入了她的骨髓，別的人她可能會認錯，但是他，她絕對不會認錯！是的，是他，就是他！ 石菡微微的笑了。許自己改姓，就不許別人改姓麼？ 仔細聆聽著大屏幕中的介紹，她記下了公司的地址，接下來，就應該去找他了。 翔！我來了，你還記得我嗎？ ※※※ 2005年十月一日上午十時整，日後名揚天下的「零點」公司揭牌正式成立。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日後他們將會成為一個改變人類歷史的關鍵時刻的見證者。繁華如夢，大浪淘沙，零點揭牌儀式雖然隆重，但是很多公司的揭牌儀式比這還要隆重得多，也曾經轟動一時，但是十年後、二十年後、五十年後、一百年後，他們又在哪裡呢？歷史，始終是公平的。不給你公平的開始，就會給你公平的結果。 在這個信息發達的社會，人們見多了大場面，因此零點公司這點小場面也就變得不值一提。當日後零點公司的存在讓所有人都無法迴避時，有幸在歷史進程中參與其間的人才發現，自己對那個歷史瞬間，早就忘記得一乾二淨了。自詡為萬物之靈的人類，無論多麼自信，多麼能耐，永遠都看不穿命運的迷霧，始終是在命運中掙扎的可憐蟲。 零點公司的揭牌儀式檔次可以說還是比較高的，中科院副院長、北京市副市長，還有中央分管經濟的部門領導，中科院直屬領導，這些人都同時出席。作為董事會成員的韓天嵐也有出席，作為科學家，他在中國科學界和業界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可以說零點公司的面子是相當大的。這麼多重量級人物可很少同時光顧某個公司的成立儀式。這些信息讓一些原本輕視零點公司的人和企業也變得重視起來。或許政府官員可以被收買，但是像韓天嵐這種典型的專於學術的學者克沒辦法收買，沒點真材實料，他們可不會理睬你。這種情況帶來的好處就是增加了消費者對零點公司的信心，至於壞處，那就是讓競爭對手變得更加警惕，手段不也變得更加厲害起來。 在揭牌儀式的同時，零點公司在北京城內的五十多次直銷網點也正式開放。同時開放的還有零點公司的網站和網上銷售系統。龍翔認為零點公司應該大力把網上銷售搞好。畢竟零點公司剛剛成立，根基不深，其營銷網絡還沒有建立起來，想在這方面和那些老的業者競爭是很困難的。 揭牌儀式過後的事情才真正的讓零點公司聲名大噪。國務院副總理居然親自發來賀電，同時發來賀電的還有國防部副部長。這些中央首腦為一個剛剛成立的公司發賀電，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這驚動了從國內到國外的所有媒體。明眼人一看就能夠看出來，零點公司和中國政府與軍方的關係很不簡單。那些駐京的記者們豈會錯過這樣的新聞？就算開始不重視，後來也變得重視了。因此在揭牌儀式過後被記者們纏得不勝其煩的龍翔決定在一個半月後召開記者招待會，解答所有記者的提問。 ※※※ 龍翔今天可以說是雙喜臨門。自己的公司不但正式成立，自己心愛的女子也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要說他最愛的女子，毋庸置疑就是石菡了。雖然他也見過不少美女，也基於男女之間天性相吸引的原因而對那些女子動過心，但是唯有石菡才是在他心中佔據最重要位置的女人。當然，或許是由於龍翔在石菡那裡受到過傷害，所以才對石菡念念不忘。不是有句話說什麼「越得不到的就越珍惜」嗎？他對石菡的感情很可能也是出於這種心理。在這兩年裡，龍翔雖然專心於自己的事業，但是對石菡的思念可從來都沒有減弱過。 不過無論如何，當風姿卓越的石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欣喜是難以言表的。 揭牌儀式過後，等記者和賓客們都離開之後，送走客人的龍翔一扭頭，就發現兩眼隱隱含淚的石函站在他的面前。兩個飽受相思之苦的人兒一下子就擁抱了在一起，也不顧是在公司廣大員工的面前。 他們的熱情感染了不少人，很多女孩子還在心中遺憾：這個金龜婿已經名草有主，那個女的又那麼漂亮，看來自己想傍上龍翔的想法是沒有希望了。 和龍翔比較親密的北斗七星等人當然是為龍翔高興了。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望著這對愛人緊緊擁抱的身影，谷蕾的臉上滿是失望和落寞，目光中閃動著些許嫉意，更多的還有羨慕在裡頭。她這個神色一閃即逝，隨後就恢復了常態。因此大家都被她瞞過了。 她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她對龍翔有著情意麼？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問當事人才能得到解答了。 ※※※ 2005年十月一日，歷史會記住這個日子。這一天是零點公司的一天。就連國慶的節日喜慶都掩蓋不住零點公司的風頭。無論是報刊雜誌，還是電視網絡，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這個神秘的零點公司的新聞。雖然有政府和中科院、龍翔他們自己推波助瀾，但是弄出這麼大的聲勢還是讓他們這些始作俑者始料不及。 零點公司的宣傳工作做得很不錯。首先他們打出了「性能超過台式機，價格低於台式機」的口號，並宣稱全面超越英特爾當時在世界上性能最好的筆記本「迅馳2005」。當然，口號是口號，還是要有真材實料才能讓人相信的。但是零點公司剛剛成立，它的話是否屬實，消費者是不清楚的。為了打開用戶群，零點公司特別招收了一批約五千人試用志願者。只要出示可靠證件，就可以在和零點公司簽署一紙責任協議後，將「天麟」和「天凰」這兩款筆記本中的一款拿回家去試用一個月，並撰寫出試用報告和評估書。這其中還有特別邀請的很多計算機報刊、雜誌還有計算機專業網站的試用員。一個月試用過後，如果覺得滿意，可以用半價將筆記本買下來。那些計算機報刊雜誌等的試用員可以不花錢，但是前提是必須在他們所在的報刊雜誌和網站上面如實的宣傳零點公司的產品。那些人當然求之不得。 零點公司的筆記本的價格定位本來就很低。天麟才四千五百元一台，天凰由於是折疊式的，價格為一萬零八十元。這種價格可相當低啊。要知道一台比較好的台式電腦也得花上個萬把以上，更別說筆記本了。更何況是半價？天凰還是第一種商業化的折疊式電腦，那就更實惠了。因此消息傳出後，申請使用的人幾乎是蜂擁而至，零點公司的網站也在一天內獲得了超過三十萬人次的點擊。本來這對普通的商業主機是一個考驗，不過零點公司的網站主機可是量子計算機，通訊線路也是特製的，這麼點信息量簡直不值一提。在報名期限內的三天裡，報名者提交的申請已經超過了十萬份，零點公司最後不得不通過電腦隨機抽取的方式抽取最終的試用者。 零點公司的這種行為和商品的定價讓業界的其他企業非常不高興。筆記本的利潤雖然高，可是大部分的錢都被掌握了核心技術的國外廠商吃掉了，落到國內廠家手中的錢並不多。而零點公司的定價之低，可以讓所有的廠商都毫無利潤可言。國外廠商財大氣粗，加上掌握了核心技術，還能勉強收回成本，國內的廠商口都是血本無歸了。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以為這是一種炒作行為，同時也認為筆記本複雜的技術也不是那麼輕容易就被掌握的。但是隨著用戶對產品好評的傳出，再通過手下的人買來幾台樣品測試了一下性能，筆記本廠商們立刻感受到了危機。那些之前還互相拆台互相廝殺的筆記本廠商們一夜之間摒棄前嫌，結成聯盟，攻擊零點公司這種「惡意擾亂市場秩序」的行為，並說「零點公司這種不顧業界慣例和規範的行為，必將作法自斃」。畢竟在他們眼中，如此高性能的筆記本僅僅是成本都不止那點價格，零點公司絕對是在做賠本生意，先不惜血本搶佔市場佔有率在說。有的人還在暗中幸災樂禍：你賠錢賣吧，我看你有多少錢供你這麼大把大把揮霍的！卻沒想到這批電腦的成本，加上採購的配件合起來也不過五千萬，還主要是那些光驅等外設的價錢。真正的電腦成本不過每台幾十元。但是僅僅天麟的銷售額就可以達到兩億人民幣，更不用說加上天凰的價格了。按照龍翔的計劃，以後所有的配件都將自己製造，那成本就更加少，五萬台筆記本的成本完全可以控制在百萬之內。這種錯誤的估計，最終讓零點公司所有的競爭對手吃了大虧。 其實龍翔本來可以不採用這麼激烈的手段，在短時間內樹敵這麼多的。但是零點的所有決策者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按照他們的意思，恨不得一夜之間就讓這種電腦取代所有的其他電腦。如果不是怕定價太低讓人難以接受，他們恨不得一兩千元一台的買。龍翔也心急想早點發展壯大，也就默認了這種做法。這也造成了業界廠商的很多無謂的資源浪費。 一個月的使用期限很快就過去了。絕大多數試用者都選擇了半價購買而不是返還。儘管他們好多人家裡都擁有不止一台電腦，已經被產品超強性能征服了的他們還是毫不猶豫地這樣做了。他們的評語當然是毫無例外的好，幾乎都沒有任何對筆記本設計缺陷的評語。可以說世界上從來沒有一款筆記本電腦獲得了這麼多的好評。 有了他們的評語，還有那些第一批購買用戶的評語，再加上零點公司市場部下屬宣傳機構的推波助瀾，零點公司的產品相當好賣，幾乎可以說是搶購了。購買零點公司的筆記本幾乎成為了一種時尚。尤其是那種折疊式的天凰筆記本，幾乎成為了身份的象徵。因為數量不多，雖然售價不高，但就算有錢都很難買到，一上來就被大家搶購。因此公司不得不一再提價，最後提到了五萬元的價格，同時每天限銷一百台，還是供不應求。據說在黑市上，一台這樣的筆記本售價可以高達八萬元。尤其是戰略部那幫人還出了個損招，任何品牌的筆記本電腦，無論其新舊，都可以用這些筆記本電腦免費換取零點公司的產品。這麼一來，那些手中有廢棄或者舊筆記本的人可就太高興了，而那些剛買了其他品牌筆記本的人就後悔不已，這直接造成其他品牌筆記本銷量的大幅下滑。五萬五千台筆記本，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被搶購一空，還有很多訂單拿不到貨。幸好生產車間一直滿負荷運轉，這才勉強滿足了需求。一時間零點公司的直銷點門庭若市，而其他筆記本電腦的直銷點則是門可羅雀。這讓那些筆記本廠商簡直痛恨零點公司了。不過目前他們都沒有採取措施，他們想等到他們認為的零點公司資金短缺的時候到來。 這一個月來，網絡上各大論壇最熱門的話題就是零點公司的筆記本了。擁有這麼一台筆記本的人，絕對可以跟所有人炫耀，同時也是其他沒有的人羨慕的對象。 而專業人士注重的則是在筆記本的性能上。那些善於雞蛋裡挑骨頭的專業人員們，對那些筆記本進行了最苛刻的測試，但是筆記本高超的性能讓那些就算最追求完美的人都不得不歎服。 所有的筆記本都採用了太極1。0操作系統，龍翔將這種操作系統免費搭售。在他看來，這種操作系統並不好用，有著相當多的缺陷，完全不值得用戶位置付錢。他真正寄予厚望的是開發中的太極2006。 但是用戶們認可了這種操作系統。尤其是其穩定性和完全性，還能夠對電腦病毒完全免疫。其能夠完全運行普通WIDNOWS和UNIX軟件的兼容性更加讓人讚不絕口。而零點公司對操作系統並不收費，這更加得到了用戶的交口稱讚。由於操作系統只能應用於量子計算機，因此雖然附帶了兩張系統光盤，在普通個人電腦上卻無法安裝，這讓那些醉心於這種操作系統的人都拋棄了自己家中的電腦，準備購置零點公司的產品。 一個月的時間裡，零點公司的大名已經深入人心。在公眾眼中，零點公司是一個神秘的公司。一個以前籍籍無名的人，居然敢跳出來和全世界那些技術先進，資金雄厚的大企業叫板，號稱開發出了比台式機性能還要好，價格還要低的筆記本電腦。並且其性能比宣傳口號中說的還要好，號稱電腦中的貴族的筆記本電腦因此身價大減，淪落為普通平民。而台式機的地位也正在被其取代。要知道，筆記本電腦可是技術含量相當高的東西，就算是國內IT業的巨頭和執牛耳者的聯思公司都只能仰國外廠商的鼻息。中國人每年的筆記本銷量很大，可惜賺的錢大多數都落入了別人的口袋。那些號稱「國產」的品牌，不是做代工，就是乾脆直接拿國外的配件自己組裝，真正完全自己開發設計的筆記本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當然那些商業宣傳上的什麼「自主知識產權」的筆記本不少，可那也不過是宣傳，不是真的，消費者都不買帳。而現在，零點公司的產品讓國人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自主知識產權」，什麼叫做「中國人自己的電腦」。 這些東西都加深了籠罩在零點公司身上的神秘光環。尤其是零點公司的總裁，兩款筆記本電腦的發明者龍翔，更是成為了媒體和公眾關注的焦點。定於十一月十八號召開的記者招待會，也就成為了一個得到很多關注的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