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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零點風暴 第十三章 系統 作者：雲昊 第一批一共五萬片固化了電腦CPU、內存、硬盤、顯卡、聲卡、網卡等功能的計算機晶片和固晶顯示器完成後，龍翔將產品交給了生產部門的人去安裝成成品。另外龍翔還製造了五萬個轉接器，是專門將計算機晶片內部的矩陣激盪轉換為標準電流激盪的設備，這樣一來，只要有了這個轉接器，生產出來的計算機晶片就能夠和現有市場上的硬件全面兼容。當初英特爾就是靠著它的兼容戰略擊敗了產品質量遠在其上的蘋果公司成為現在個人PC的絕對王者，前車可鑒，龍翔當然也就有樣學樣了。
最後安裝完成的筆記本電腦重量非常輕，不過才一公斤左右。這還主要是那些外設的重量。二氧化硅晶體在經過原子重組之後，其強度固然大有提高，其密度也是大量減小。筆記本的厚度也很薄。僅僅只有一隻筆記本專用DVD光驅的厚度。可以說這樣的筆記本電腦才算是真正的筆記本電腦。以前那些，頂多只能算得上是公文包電腦，而且還是比較笨重的那種公文包。不說別的，光是重量這一項就能夠抓住那些講求時尚和便捷的年輕人的心。試想筆記本做得再好，也得有個五六公斤，長期拿著還能不累啊？現在好了，一公斤的重量不過相當於一個稍微重一點的書的重量，自然也增加了攜帶的方便。 龍翔還準備了五千台特別的筆記本，同時也是世界上第一種折疊式電腦。這種筆記本的折疊大小和一本十六開的書差不多。這樣就更加方便攜帶了。本來體積可以更小的，主要是那些市場上的通用外設佔用了大量體積。龍翔準備在它的後繼版本中所有硬件全部自己製造，那麼它的體積就可以減小到巴掌大小了。它的鼠標有兩種，一種是類似於掌上電腦的電子筆鼠標，如果習慣了傳統鼠標的則配置了無線光電鼠標，這更進一步減小了體積。同時附帶無線上網功能。當然，由於折疊的關係，有些外設就加不進去了。因此在擴展功能方面不能和前面的筆記本相比，不過性能方面並不稍有遜色，畢竟兩者採用的相同的芯片。這主要是一種用來取代現在的掌上電腦和其他種類筆記本功能的電腦。畢竟掌上電腦雖然方便，但是功能上還是和真正的電腦不能相比。而這種筆記本雖然少了點擴展功能，但是基本的功能還是有的，其性能更是那些掌上電腦遠遠不能相比的。當然，這種電腦的定價也是很高的，這款電腦的潛在消費者主要是那些都市新貴和高級白領。因此其外形設計也顯得大氣和雍容華貴。而前一種筆記本的定位主要在取代普通的筆記本、移動電腦、台式電腦上。 龍翔將前一批筆記本電腦命名為「天麟」，後一批折疊電腦則被命名為「天凰」。 第一批的五萬五千台計算機的芯片生產的時候，龍翔就直接用矩陣控制器進行了功能鎖定的操作。普通的天麟筆記本電腦的功能相當於英特爾最新的奔騰六5。0G，2G內存，500M顯存以及200G硬盤上。而折疊式的天凰筆記本電腦功能則稍微差一點，相當於奔騰六4。0G，1。5點內存，300M顯存，150G硬盤。這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的台式機了，相信市場前景一定相當好。 產品生產好後，其它的包裝、宣傳、銷售網點這些東西就不需要龍翔操心了，自然有相關的員工去做。而生產車間完全是由「神農」自動控制的。只需要幾個人輪班看守就行了。這樣的人只需要把一些高中畢業生稍加培訓就能夠勝任。至於技術問題，那就不是這些看守員的責任了。產品的組裝也很簡單。由於所有的配件都是模塊化的，組裝起來非常容易。只需要從招聘市場上招收一些有電腦組裝經驗的工人就可以了。操作系統系統的灌裝也完全是由和「神農」功能差不多的量子計算機「崑崙」號全自動控制。總之整個產品生產部門所有的人連同其部門領導加起來一共才不到五十個人。 在龍翔關注於生產的同時，網絡總監楊峰光也在一台性能接近於「神農」的量子計算機「羲和」上架起了公司的網站，其操作系統自然就是太極的服務器版本了。現在正在網絡上試運行，其正式開放將等到十月一日公司正式開業那一天。 零點公司沒有廣告部，這一部門的職能全部由市場部擔任。由於有了與中科院的合作關係，零點公司的所有事務都得到了北京市政府的大力支持。在傳媒上的廣告費用也是從優的。離正式開業還有一個多月，零點公司的廣告已經打得鋪天蓋地了。從反應上看來還不錯，畢竟中科院的牌子還是過硬的。不過也有人擔心零點公司廣告上說的全面超越英特爾的目標是好高騖遠，這一切都只能等著市場來檢驗了。 所有的電腦採用的操作系統都是「太極1。0」操作系統，是龍翔直接從用於超級電腦的「混沌」操作系統改編移植過來的。龍翔本來沒有眼下沒有自己開發操作系統的打算。以前的「混沌」只是為了「盤古」和「女媧」運行的需要開發的。雖然進行了一定的優化，但是其源代碼並非完全由龍翔自己寫出來的。不過在龍翔把「龍騰」送到中科院測評時，中科院進行了一個月不間斷滿負荷試驗，結果發現，「混沌」操作系統雖然還有不少缺點，但是在穩定性（其實這個系統本身是很累贅的，不過由於龍騰的性能太先進了，所以很難出現系統資源被大量消耗從而不穩定的現象）和安全性上卻相當令人滿意。基本上可以說不畏懼任何病毒。這是因為龍翔在操作系統中加入了他以前幫助103研究所殺除自進化病毒的那種殺毒程序的代碼，可以對任何病毒進行自動識別並清除。可以說，就算是世界上最可怕最頑固的病毒，在「混沌」中也頂多只能存在五分鐘以下的時間。這次的測評中，混沌系統的這種不畏病毒的優點就得到了相當充分的表現。 於是中科院又和龍翔商量，要與他合作開發這種操作系統的後續版本。不過龍翔沒有同意。因為最近他和北斗七星商討了企業技術的保密手段，如果與別人合作開發操作系統很容易造成洩密的現象。當然，龍翔同意了由他們開發基於操作系統的應用軟件。雖然在當初龍翔開發「混沌」的時候，出於兼容性的考慮，基本上世界上所有成熟的操作系統上的軟件都能在一套翻譯器的作用下即時翻譯成「混沌」本身的程序並運行，但是這種方法效率並不高。在軟件發展遠遠跟不上硬件性能的時候還能夠勉強湊合，一旦軟件發展和硬件性能相適應後就不行了，所以最好還是要開發自己的應用軟件，這樣才能把硬件性能最完美的發揮出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龍翔繼簡單移植混沌系統為太極1。0系統後，又開始開發「太極2006」（之所以這樣命名，原因是等到這個操作系統完成並上市的話，至少也要一年以後，也就是2006年才行）操作系統。這種操作系統分為三個版本，分別是專業版、家庭版、服務器版。當然這也是學習軟件巨頭微軟的做法。 太極系統的結構體系大概為倒金字塔型，其基本結構是一些基本模塊。這些模塊包含了一些簡單的算法和功能。雖然簡單，但是計算機所有功能的實現都是這些簡單算法和功能的疊加，因此也是最基礎的。這部分模塊完全採用龍翔發明的八卦機器碼寫成，可以直接被計算機識別，可以直接操作硬件。這就是太極系統倒金字塔結構體系的最底層。也是最核心的部分。這部分代碼的保密級為最高，目前來講，只有龍翔才可以掌握。事實上其他人也掌握不了。因為世界上除了他以外目前根本沒有能看懂全部由八卦符號組成的程序的人。 倒金字塔的第二層是功能模塊，這部分模塊目前也只有龍翔掌握，其保密級僅次於八卦機器碼。這一部分實際上是一些可以將漢語程序語言轉換為八卦機器碼的程序。它們在系統中的地位相當於傳統電腦中的彙編語言。這一部分程序包括了雙向翻譯程序和漢語程序編程軟件。這種程序使用的程序語言是龍翔設計的以古代文言文的文法為基礎，在電腦上顯示為小篆字符的「倉頡」程序語言。龍翔本來還想採用甲骨文作為載體的，不過考慮到甲骨文還沒有完全成熟，字形也不太固定，不利於應用，這才採用了成熟的字體：小篆。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不過除了保密的因素，大概也有一層惡搞的因素吧：嘿嘿，你們老外想偷我的源碼？怎麼樣？看不懂了吧？我憋死你！這種語言就連國內的人都很少能夠讀懂，更別說那些看到方塊字就頭疼的老外了。國外很多想破解太極操作系統的超一流程序員都無一例外的栽倒在小篆加文言上。後來世界上傑出的程序員，號稱能夠破解所有程序的吉米在勉強讀懂倉頡程序後（當然僅限於勉強讀懂，要說破解根本就不行，因為在倉頡程序下面還有八卦機器碼呢，這個就更加難懂了）曾對人苦笑道：「幸好他沒有使用甲骨文，否則我恐怕根本就沒有辦法讀懂。」不過龍翔的這種做法還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全中國掀起了學習古文和篆書的熱潮。一個人如果不會說會寫古文，不會認篆書，那就要被別人用白眼看待了——新時代的文盲。一股復古的浪潮也全面興起，同時這也造成了中國傳統的輝煌文明的回歸，使得中國的古文明在現代科技的基礎上獲得了新生。以至於這一段時間後來被歷史學家、文化學家成為中國的「文明復興運動」，與中世紀歐洲的「文藝復興運動」齊名。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倒金字塔的第三層就是漢語程序語言以及使用這種程序語言編製的應用程序。這種語言最簡單易懂，因為所有的語法和語句都全部取材於現代漢語。可以說只要會漢語的人，稍加訓練就可以自己編製基於太極操作系統的應用程序。當然，術業有專精，一般的人只能編製簡單的小程序，要想編製大型的專門的應用程序還需要專業的程序員才可以。這種程序語言的名字被命名為「普通」程序語言，簡稱「普語」。也就是說，一個普通的用戶都可以掌握的程序語言。後來這種程序語言全面公開後，在全國都引起了革命。可以說中國人接近計算機的所有語言、文化障礙都已經被排除了，相反，外國人要想接觸計算機還有些語言文化障礙。畢竟在龍翔的幫助下，未來中國的計算機技術將比其他國家先進幾十年乃至上百年，他們就是想不用中國的計算機也不行。這一層次的所有代碼都完全公開。這種語言也是太極系統唯一的程序語言，也只有這種語言才能不需任何翻譯就能被太極系統識別，其他的程序語言編出來的程序都必須被翻譯才能被太極系統識別。當然，翻譯程序本身也是一種用普語編製的程序。目前的翻譯程序被命名為「萬碼通」。在太極1。0上面該程序的版本為V1。0，那麼在太極2006上版本當然就是V2。0了。 龍翔目前僅僅寫了太極系統基本功能的代碼。要實現其他功能，暫時可以通過代碼翻譯器翻譯其他操作系統如WINDOWS或者LIUNIX或者UNIX上的應用程序。因此可以說太極1。0操作系統僅僅是一個原始版本。由於時間倉促，目前他還沒有辦法把所有的應用程序準備好。 代碼翻譯器的工作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即時翻譯，另外一種就是永久翻譯。即時翻譯並不改變原程序的代碼，只是在運行的時候進行即時翻譯。永久翻譯就是把原代碼的程序改寫為普語代碼編譯的程序。為了避免給競爭對手以侵犯版權的口實，這種永久翻譯模式在默認狀態下是被屏蔽了的。因為幾乎所有的軟件廠商都不願意別人反編譯他的程序，這樣做會不可避免的洩漏原代碼。同時他們也通過各種手段對原代碼進行了加密。萬碼通的翻譯實際上就是首先將軟件反編譯成彙編語言，然後再從彙編語言轉換為普語。當然這樣做難免會遇到一些兼容性問題，所以只有專業版本的太極操作系統才提供了這一功能。一個程序在太極操作系統中運行的時候，系統會首先掃瞄其標籤，如果有標籤標識者程序為普語編寫的程序，否則就對之進行分析，看是應用於何種操作系統的程序，然後將之記錄下來，標記在程序中。當程序運行的時候，系統就根據判斷出來的操作系統類型進行相應的反應，從而將程序正常運行。這樣一來，第一次運行一個程序花的時間要稍微就一點，因為系統需要判斷其類型。不過這也僅僅是權宜之計，最好的方法是編寫全面基於普語的應用軟件，這也是以後工作的當務之急。 通過這樣的設計，太極系統的效率比原本的混沌系統要高上幾十倍。當然，太極系統也繼承了混沌系統的自進化代碼，對病毒擁有超強的防禦能力。在以後專門開發的用於超級電腦的太極版本中甚至因此產生了初步的類人智能，並在盤古中誕生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個電子生命。不過這都是零點公司已經發展到世界第一之後的事情了。 為了讓系統得到最大規模的支持和使用，龍翔準備將中文編程語言公開，以便讓廣大愛好者自己編製基於系統的應用軟件。而隨後的倉頡語言和使用倉頡語言編寫的太極系統源代碼也會隨後公開。從表面上講，太極系統就是開放源代碼系統了，不過由於語言的障礙，實際上只能叫做半開放源代碼系統。 在開發系統的過程中，龍翔雖然腦域開發達到了相當高的水準，也感到十分吃力。再者，一個人的思路畢竟有限，只有廣泛吸收大家的意見才能將系統做得盡善盡美。雖然目前的系統僅僅只是個原始版本，還沒有自己的應用軟件，但是自己的應用軟件是發展所必需的，絕對不能馬虎。原本研發部的結構類似於其他公司，但是龍翔認為這樣還遠遠達不到自己的要求，因此他對研發部進行了調整。 首先他把研發部分為兩個部分，其中一個叫做創意部門，這個部門裡面只招收那些擁有非凡想像力的人。不管你的想法多麼匪夷所思，多麼荒唐，更不管你的想法目前有沒有可能做到，只要那個想法有新意，那麼就有資格成為創意部的成員。創意部的口號就是「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為了更多的吸取他人創意，創意部在網絡上和在傳統媒體上大肆宣傳，招兵買馬。其成員更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其中年齡最小的只有五歲，最大的已經八十多歲了。職業從農民、軍人到教師、學生、推銷員、演員等等等等，甚至還有被絕大多數人視為荒唐的玄幻小說癡迷者。尤其是那些玄幻小說癡迷者，很多人都反對讓他們成為創意部的一員，但是龍翔還是收下了他們。畢竟，龍翔本身的經歷就完全可以寫成一部玄幻小說了，誰能說玄幻小說裡面寫的東西都是虛幻的呢？當然，所有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想像力相當豐富，非常有創意。 另外一個部門叫做技術部，負責將創意部的想法變成現實。他們也是掌握技術的部門。在龍翔的計劃中，他自己掌握最核心技術，而北斗七星和夏玉盈掌握高級技術，技術部門掌握中級技術，廣大用戶掌握初級技術。為了給太極系統的開發注入活力，他自己僅僅以那些最核心技術，也就是被列為SS級的機密技術，設計出最基本的核心模塊，然後交給北斗七星和夏玉盈，當然也加上自己，根據這些模塊開發出此基本的模塊，這些東西被列為高級機密。然後就把這些模塊交給技術部，讓他們來基於這些模塊開發出中等基本模塊。除了一些諸如文本編輯等等必需的應用軟件，整個太極系統就是這些東西，再加上倉頡語言、普語、萬馬通這三個軟件。其他所有的應用軟件都交給其他軟件公司或者用戶，以中等基本模塊為基礎來自己設計，當然技術部也會開發這些軟件，但是需要和外來的同類軟件相競爭。這樣就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軟件的質量。可以說太極操作系統，真正的體現了自由和DIY精神，同時也是歷史上第一種個性化操作系統。因為很多軟件完全由用戶自己設計。大部分個性化的設計，其實並不需要太高的水平就可以做到，比起WINDOWS或者LIUNX等等玩個性化需要的水平來相差實在很多，而這必定會受到那些喜歡個性化、時尚的年輕人的喜歡，而電腦的最大的用戶群實際上也就是這些年輕人。當然公司也鼓勵用戶自己開發基於太極系統的較複雜的應用軟件，並鼓勵用戶將這些軟件賣給公司。當然，也必須設計得好的軟件公司才會買的。龍翔相信這樣能夠抓住大量技術水準不低，喜歡自己動手的DIYER們。同時，對那些商業用戶，技術部也會開發面向他們的專業軟件，或者將這樣的設計交給其他軟件公司來做。 新系統的文件系統，龍翔決定採用WINDOWS和UNIX兩者文件系統相結合的方式。WINDOWS的文件是將同屬於一個軟件或者相關聯的文件放在一起，而UNIX則是將相同功能的文件放在一個目錄下。龍翔的設計是在普通界面上採用WINDOWS式的關聯目錄存放方法，但是所有的文件同時還有另外一個屬性，那就是它的用途的屬性。只要打開一個設置，就能在WINDOWS式的目錄下看到它們根據用途排列的另外一個路徑，同時可以方便的在兩種目錄顯示模式下切換。這樣將減少很多查找文件的麻煩。 另外，核心模塊、基本模塊、中等基本模塊都不會固定不變，將會根據用戶的反饋、建議和技術與軟件的發展，由相關人員對之進行修改，並適時推出修改補丁和升級版本。如此，各種模塊井井有條，既有相當大的開放性，同時又保證了核心機密的不被洩漏。 忙於設計操作系統的同時，龍翔的還專注於制定技術的保密制度。在龍翔心中，公司的保密制度結構應該是這樣的：最高層的公司首腦掌握最高層的技術核心秘密，隨後隨著保密層次的下降，按照在公司的信任度依次掌握相應的技術秘密。除了夏玉盈和北斗七星外，只有被授權掌握技術的研發部的人才可以掌握技術秘密。通過一套嚴密的技術秘密控制手段監控所有的員工，如果有員工越級掌握了技術秘密，那麼那個員工將可能被視為盜竊商業機密而被開除和起訴。而負責技術保密的主管也將被撤職和懲罰。當然，如果那個員工時無意中得到機密並且的確無惡意，並且願意加入研發部門的，也可以在通過審核後加入研發部門，從而避免被開除和起訴。 整個的保密制度中一共有十八個不同的安全加密級別。其中有八個加密等級是專供軍用的，剩下的十個是專供民用的。越先進的技術，其加密級別越高。不過這十八個安全加密級別都是可以拿出來的東西，其中龍翔最核心的秘密並不在這十八個安全加密級別之中，而是龍翔暗中設置了一個加密級別SS，這就是龍翔自身的秘密。這十八個加密等級中，最低的等級被稱為A級加密。然後按照英文字母的排列依次遞增，加密等級最高的就被稱為R級加密。A級加密在計算機中的正式稱呼為A級加權。加密等級在計算機中又被稱為系統加權級。每一個加權又分為三個小的級別，比如A級加權，就分為A+、A、A-三個小加權。最高的SS加權沒有小加權，也不存在任何文件上，在保密制度中也沒有可見的條文，僅僅在進入系統最核心地方的時候才有這麼一個被動的加權驗證。除非主動出示SS級加權，否則系統不會提示。自然的，SS級加權的任何資料對別人都是不可見的。除非你擁有SS級加權或者由擁有SS級加權的人告訴你，否則永遠都不會知道有這麼一個加權等級。 在龍翔原本的計劃中，是不包括軍方專用加權的。但是龍翔和中科院簽署的一系列協議中還有一些秘密的協議。這些協議被列為國家一級機密，至少到一百年後才能解密。因此到底有什麼內容我們不得而知，但是有一條是肯定的，那就是零點公司最先進的設備必須優先提供給軍方使用。在這樣的情況下，龍翔在加密系統中加上了八個軍方專用加權。一般來說，軍用加權中的上一個加權的技術內容比下一個加權要先進兩年以上。也就是說，軍方得到的零點公司最先進的設備至少比最先進的民用設備先進十六年！這樣敵對勢力也就沒有辦法從民用設備中獲得足以與中國軍方抗衡的設備。龍翔送到中科院測評的計算機裡面的技術加權等級僅僅為P級加權，可見中國軍方即將獲得的設備的先進！當然目前這些產品都還僅僅只是一個概念，還沒有被生產出來的。之於民用加權，兩個相鄰加權之間的技術差距就小了，僅僅為三個月。 在加密制度完成後，第一批計算機產品又重新被矩陣預製器預制進了一個矩陣。在加密制度中，加權等級不同，計算機內部的零點能發動機能夠釋放出來的能量流量也就有差別。民用的加權有一個地方是相同的：任何企圖打開芯片外殼的行為都將永久性的損害零點能發動機，同時會觸發零點能發動機的自毀功能。這樣一來，材料的強化度會在預先設置好的能量衝擊下退化還原。雖然強度比以前還是要好很多，但是也只比已有的普通材料好一點，這就不足以引起人的注意了。當然，軍方加權沒有這一個功能，那些芯片也就成為永遠難以損壞的東西。這些堅硬的破晶片在高速飛行是破壞力非常強，後來那些軍方的特種兵甚至把報廢的芯片拿來作為飛鏢一類的殺人利器，效果還很不錯。 這些所有的加密方法都是採用量子加密手段加零點能發動機提供的高能量形成的。如果沒有同樣可以提供高能量的零點能發動機，就算高速了你量子算法，你也沒有辦法打開加密。同時這也衍生出來零點公司的另外一種僅僅用於公司內部的設備：矩陣解密器。專門用來打開各種設備的加密。這種解密器本身也是有加權級的。低加權的解密器對高加權的設備是不能產生作用的。而高加權的解密器能夠解除包括加權級比其本身小的解密器的加密。事實上，無論設備也好，這種解密器也好，在沒有加密之前，都是完全相同的產品。這樣也避免了生產線的浪費和管理上的不便，同時也減少了設備升級的成本。一切的管理都是通過已經搬遷到基地內部的「盤古」進行的。 ※※※ 龍翔忙於自己的創業中時，幾千里外的日本東京，井上菡處於一種讓她心裡煩躁不安的境地裡。 她的身體一直感到不適，稍微走動一下都要氣喘吁吁。據救她那個自己介紹叫做石原介的中年男子講，那是因為她被日本神社長老全力一擊，身體受了相當嚴重暗傷的原因。因此她只好一直在那個地方養傷。 讓她心中煩躁不安的原因有很多。首先是她急於回到華翔（龍翔）身邊，她對他的思念越來越強烈。其次，石原介的名字也讓她心中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具體什麼地方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再者，那天晚上做的那個怪夢，竟然時時出現在夢境中，更是讓她覺得不對。最讓她心中不安的是，無論她心中多麼煩躁，一見到這個石原介，就馬上變得平靜下來。她發現自己變得有些依賴這個石原介起來。而且，在這個石原介面前，彷彿有一種迷惑人心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的就產生服從的念頭。這種感覺往往在石原介離開好久後方才消去，好像突然從夢中清醒過來。 自己這是怎麼啦？她不明白為何會如此。自己的天賦力量就是媚惑，迷惑人心的能力相當強大，也很少會被其他人所迷惑。而且根據她的經驗，完全可以發現石原介並沒有對她使用那種迷惑的手段，這種被迷惑的感覺，完全是來自於她心靈深處。因此她對石原介的話幾乎有問必答，就連那個塑像的秘密都完全沒有隱瞞。她心中一方面有些為自己洩漏秘密不安，有種大禍臨頭的直覺，但是另一方面又直覺石原介對自己並沒有什麼不軌之心。這兩種同樣來自直覺的矛盾感覺讓她無所適從，心頭惶惑不已。 但是石原介的態度一直那樣彬彬有禮，挑不出一點毛病來，而且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石原介知道，也不見他作出對自己不利的舉動，因此她的心靈開始傾向於石原介對自己無害的這樣一種直覺，那種危險的感覺開始逐漸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沒了心防的她和石原介相處更是愉快。有的時候她還在心中偷偷的想：這個傢伙還真是不錯的男人呢，如果沒有了華翔（龍翔）在自己心靈深處，自己沒準還會愛上他呢，儘管以他的年齡，完全可以做自己的父親了。在這個男子面前，她似乎忘記了自己從前對日本男人下的評語：表面上彬彬有禮、道貌岸然，實際上卻是男盜女娼，禽獸不如。這個男人應該是個意外吧，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就這樣為他開解。 說實話，石原介待她的確不錯。又溫柔又細心體貼，還不缺乏浪漫，換了個別的女子只怕早就落入情網了。他那種成熟的魅力，幾乎沒有女人能夠抵擋的。她也差點芳心失守。不過，華翔（龍翔）在她心中的地位畢竟還是無法取代的。因此她常常為自己的心動責備自己，盼望著自己身體早點好了，早點離開。但是身體的傷老是不好，她想走也走不了，只好無可奈何的沉溺於此。 不過，雖然石原介對她非常順從，還是有一件事情她不太滿意：她始終都問不出對方的來歷來。也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肯冒著和日本神社長老衝突的危險出手救他。要知道，在日本，神道社的長老地位是相當高的，敢惹上這些長老的人還能夠安然無恙的人絕非等閒之輩。但是，以井上菡從前黑龍會花使的身份，都弄不清楚石原介究竟是何方神聖。惹得起那些長老的人都被她想了個遍，但是偏偏沒有一個人和這個石原介條件相吻合。 終於有一天，她忍不住再次問石原介那個老問題：他們素不相識，他何必冒著與神社長老衝突的危險救他？ 石原介這次反常的沒有顧左右而言他，轉而露出一縷非常有男性魅力的微笑：「我們可並不是素不相識，我們有一段很深的關係。」 「很深的關係？」 井上菡十分好奇。 石原介淡淡道：「還記得你的父親石徹嗎？」 石徹？ 好久都沒有想起這個名字了，這個自己名義上的父親，自己那被井上康害死的名義上的父親，母親最心愛的男人。 望著井上菡疑問的眼神，石原介點點頭：「我和你故去的父親是老朋友了，他的女兒，我當然要救。」 井上菡心中苦笑起來：「如果你知道我並非你那個老朋友的女兒，而是他妻子和他小舅子亂倫生的，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救了我這樣亂倫出來的人……」 石原介長歎一聲，眼神中露出追憶的神色：「當年我和你的父親在同一所大學裡面唸書，哦，還有你的母親，我們三個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當時……唉！時間過得真快啊，當年那風度翩翩的石君已經作古，而他的女兒都長得這麼大，這麼漂亮了……」 井上菡看著石原介透著些黯然神色雙目的，眼前彷彿也出現了自己父親（不知不覺中，她再一次把那個從小疼愛自己的人認作了自己的父親，儘管自己並非她的親生女兒）和母親，還有眼前這個男子少年時候的身影，不覺也跟著談了一口氣。同時心中又對石原介感覺上更加親近了一層，還隱隱升起一種對著長輩的儒慕之情。 「那麼您就是世伯了，世伯好，菡兒失禮了。」井上菡連忙行禮。 石原介擺擺手：「不知者不罪，是我自己要瞞著你的。」 「那世伯怎麼認出菡兒來的呢？」 石原介深深的望著井上菡，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彷彿在回憶著什麼：「你不知道麼？菡兒，你長得跟你的母親，簡直一模一樣。當時我還差點以為是你母親地下復生了呢……」言罷又歎息一聲，神色間滿是黯然。 井上菡心中一動，看石原介的神色，這個世伯和自己父母的關係只怕不僅僅是朋友那麼簡單。石原介現在雖然處於中年，但是仍然有著相當的魅力，而他年少的時候長得怎樣就不用說了。自己的父親死的時候她年紀還小，對父親的面貌也記不清楚了，不過想來年輕的時候也屬於翩翩少年一類。而母親年輕的時候恐怕更是風華絕代，美麗動人。看石原介眼下那深深遺憾和追憶的樣子，可不僅僅是懷念老朋友，可能他們三個之間還牽涉到某些三角戀情之類的糾葛。結果當然不用說，自己的父親抱得美人歸，眼前這個世伯就只好黯然離去了。而石原介看來是情深無比，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辦法忘記自己的母親，想到這裡，心頭不覺對石原介升起一絲同情之心，還有一絲歉意，覺得自己好像應該好好補償一下這位世伯。 心中這麼想，她望著石原介的雙眼中不覺就表露了出來相應的神色，這是她似乎錯覺石原介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但仔細一看又什麼都沒有，也沒當回事，只當自己是看錯了。 看著石原介那落寞的樣子，井上菡心頭十分不忍，只覺得自己應該好好開解開解他，於是接著問了下去，以便打亂對方的回憶：「那世伯為什麼不告訴菡兒，讓菡兒好好感謝伯伯，而是一直瞞著菡兒呢？」 石原介微笑道：「伯伯救你，可不是為了圖你的感激的。要不是怕你一直把這疑團悶在心裡不開心，伯伯現在都不想告訴你呢。」 井上菡少女時代就父母雙亡，她舅舅雖然是她生父，對她卻一直相當嚴厲，出道以來，那些男子個個垂涎她的美色，十幾年來何曾有人這樣體貼和關心過？當下心頭溫暖無比。 井上菡又道：「菡兒現在想離開日本，不再為日本效力了，伯伯也不怪罪菡兒嗎？」 石原介「呵呵」一笑：「不管你到哪裡，也不管你幹什麼，只要你開心就好，其他的哪管得到那麼多？」眼神中的關切差點都濃得化不開。 井上菡更是感動，望向石原介的眼神幾乎感動的流下淚來。 石原介突然「哈哈」一笑：「好了好了，我們還是不要太傷感了。菡兒，你的身體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離開日本了。伯伯已經幫你準備好了護照和機票。你想好了，真的要去見他嗎？」 井上菡早就將她與華翔（龍翔）的關係告訴了石原介，因此石原介有此一問。 井上菡點點頭。 石原介道：「嗯，只要你開心就好。跟伯伯來拿護照和機票吧，領著井上菡進了屋裡。 奇怪的是，不過拿個護照和機票，二人竟然老半天都沒有出來，而屋中也沒有任何聲響。如果有人往屋中看去，會發現兩個人眼珠對眼珠，竟然呆呆的對視著，四隻眼睛一動不動，還露出眼中的眼白，甚至連呼吸一下的動作都沒有，場面十分詭異。 忽地，石原介眼睛一動，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井上菡：「好了，菡兒你去收拾去吧，明天我就不送你了。」 井上菡接過東西，目光呆滯的走了出去，到了自己房中，簡單收拾了一下，倒頭就睡去了。 次日，井上菡睡醒過來，仍然有些目光呆滯，提著自己的行李，就那樣出了這居所，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東京機場。 到了飛機之上，直到飛機起飛的時候，井上菡眼神終於變得靈活起來，好像對剛才的異狀毫無感覺似的，回頭望著遠去的東京城，心頭思緒萬千。 從今天起，我和日本恩斷義絕，兩不相干！從今天起，我的名字，叫做石菡！ 她在心中吶喊。 堅毅的目視著前方，她被飛機帶往北京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