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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彼道彼施

作者:天人不寂寞

  妖刀紅顏作為無上法器,能被厲暝生收藏至今方才使出,自然是因為有其妙用。在厲暝生強大的妖氣催動之下,紅顏妖刀上凝聚的血氣狂烈火雷電網的崩潰,讓擁有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的帝釋天看出眼前的「小玩意兒」不是想像中的容易對付。

  「好個妖刀!且看是你的刀利,還是我的鎧甲防高。」帝釋天長笑一聲,一緊手中的紫電槍,如長虹貫日一般,往厲暝生刺來,槍上風雷激盪,電芒閃爍,赫赫威勢,略見一斑。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當真可笑之極。」面對如此攻勢,厲暝生嗤之以鼻。冷笑數聲,一振妖刀,逕自舞起血河三變的血雨腥風輪來。同樣的招式,落在同樣的對手眼中,卻又有了不同的變化。宛如長江大河一般連綿不絕的向帝釋天攻去……

  帝釋天暗暗叫苦不迭,如果說沒有妖刀的血雨腥風輪只是斜風細雨的話,那麼現在有妖刀在手的厲暝生,他使將出來的血雨腥風輪,恐怕連狂風驟雨都不足以形容其攻勢了。

  兩人糾纏良久,突然,像是爆發的火山!厲暝生妖刀挾天地之間大力而臨;帝釋天亦一聲長喝,紫電槍挾著宇宙造化的氣勢回轉了出去。刀、槍,各逞奇巧,互纏互粘互格互扣;每一次碰撞,有時軟若柳絮,有時硬若精鐵。但無論那樣,有一點相同的是,每一次碰撞皆是罡風狂飆之中;每一次接觸皆是在生死邊緣。瞞天錯影之後,兩人手上兵器同時脫手而出在半空之中已然相扣成一直線,互拉互扯。誰將對方以真元震入對方體內,便可佔據幾分先機結束此一戰鬥!

  帝釋天一大喝,右臂急急波動了起來,只見那紫電槍一下軟如抽絲,上下起伏間如波浪,一襲一襲而來。厲暝生亦復大喝,妖刀血氣大作鼓起血浪滔天,波動了回去。只見帝釋天高起時,厲暝生便低下,兩股波動在交接處拍響不已;罡風旋流,亦因之四處激湯!只見振幅越來越大,兩人已是欲罷不能,稍一失閃,便得認毀人亡之局!

  帝釋天冷冷一笑,右手掐決的姆指微點槍柄;只見,紫電槍的槍尖處竟閃過一道紫電,往前慢慢接近厲暝生的妖刀上。厲暝生方自一愕,那紫電已然順著妖刀一寸一寸而來,厲暝生只覺刀上壓力越來越重,到頭來彷彿萬山壓頂,御起認來吃力萬分。此際,他的妖刀已無法停手,只得眼睜睜見那紫電上森森寒光一寸一寸的侵入妖刀之內……

  帝釋天勉強吐出一句:「妖神睚眥,不過如此,只要你甘心受縛,任又我等封印,我便免你一死!」

  厲暝生搖頭冷笑,道:「閣下臉皮之厚,神州無人能敵。此戰勝負尚未分明,居然就搶起我的台詞來了,真叫我怎麼說你為好,唉,沒語言哪!」

  帝釋天臉色陣青陣紅,怒極反笑,道:「好,本座看你怎麼死!」說罷手指連點,無數道紫電破空而來,連續不斷的往妖刀襲去。

  這帝釋天未做無色天的大光明王之前,有個名號,叫做雷帝。他是駐守仞利天的軍神,因修得一套的因陀羅種字法,功能操御雷電,與人撕殺的時候,放將出來,令人防不勝防,所以才高踞佛族三十六天第一軍神的寶座數萬年之久。此次回得仞利天來,正是如魚得水,加上老部下,阿彌陀之助,可謂一時間天時地利人和盡得,這樣還與厲暝生僵持不下,久戰難勝,叫他一張老臉如何放得下。不由惱羞成怒動起真火起來,將這好久未用的看家本領使將出來,務求將厲暝生一舉擊斃,好維持自己的尊嚴。

  此番原由,厲暝生雖然不知道,但也能感覺出來對手的狀態發生了變化,於是,他也放下一切勝負生死執著,全身放空,整個人進入當初尚是天聲石卵時的狀態,自下山以來,那逐漸退化的神念靈識一下子清晰起來,在元神深處渾渾噩噩的運轉不休。逐漸壯大,甚至超越當初。

  得此神識之助,敵人攻來招式似是疾逾星火,又似慢如老牛,厲暝生感覺到「自己」以一個局內人的身份,卻又能做到旁觀者清,那種矛盾的感覺,刺激得厲暝生血脈賁張,戰意如狂濤駭浪一般,索性扯回妖刀,執在掌中,橫劈,豎斬,似乎只有親身肉搏,才可以稍解胸中的炙疼的熱情。

  彷彿有種無以名狀的衝動,使自己做出莫名其妙的動作。明明只是最單純的出刀,但卻在刀勁將發未發之時,產生各種不同的速度變化,以硬碰硬,以柔化柔,恰到好處地封死了狂湧而來的各方攻擊,令各方強者的殺著無功而返。

  不須強求傷敵、只要將天妖屠神法的猛烈殺傷力發揮,就可讓所有人清楚地明白,什麼叫屠戮。在他有意無意的大開殺戒之下,這些所謂的尊者、羅漢,天人,除了有限的數人之外,俱是不堪一擊便早已灰飛湮滅……

  厲暝生終於明白,元始那句「強和強大是兩個完全不同概念」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了。「真要動手的話,神州大陸能挫敗你的,就我所知,至少有十多個。」當初以為自己修為通天,肉身強橫,更兼法寶多多,卻全然沒有想過真正不朽的神通都需要經歷生死存亡來考驗淘汰,如今想來,自己這個半吊子高手能夠活到現在,當真是奇跡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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