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書庫首頁->《真》 | 返回目錄 |
第二十三章 帶露朝花深蘊的春情 作者：xuaney 第二天清晨，心茹的父母就來道歉。他們敲公寓門的時候，心茹還在我懷裡沉睡，臉上淚痕猶在。
伯母當著心茹的面指責孟放，說他是喝醉了說胡話，孟放也一副深深自責的樣子，連連怪自己。心茹一直臉色平靜，不說一句話。昨夜的打擊實在太大，這樣的傷害不是一兩句話可以安撫的。她一直偎依在我身邊，借此向她父母表示著一種決心。伯母又左右開脫，希望可以緩解這種父女之間的對立，最後又說他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女兒的幸福著想。她察言觀色，開始含蓄地誇獎我，大體上是說從昨夜的事情上看出來我對心茹的照顧。直到這個時候，心茹的神情才不那麼冰冷。 我不希望心茹為了愛情要付出親情的代價，所以自承昨夜魯莽，也示意心茹接受父母的這番道歉。心茹看了看我誠摯的眼神，猶豫了一下才投入她媽媽的懷抱，再次痛哭出聲。 這樣，氣氛緩和下來。伯母深深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了點讚許和親近的意味。但是，臨走的時候，這個孟伯父還是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冷笑表情，彷彿看透了我是個隱藏極深的偽君子一樣。我知道他們來道歉只是為了女兒而已，下面對付我的手段將更加的難於提防。 ************************************************************************ 從我公開宣佈和心茹的戀情，我就等待著校方的處理，也準備面對自己的親情風暴。但是三天過去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是那幫子男生不敢故意找茬了，而那些男老師也把敵意埋得更深。難道我看錯了這個孟伯父了？或者校方還有更加不可測度的陰謀？我和心茹都有點惴惴不安。 中午剛吃完飯，班主任陳老師來找心茹說悄悄話。她們是好朋友，心茹當初情緒低落，曾經把我們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過她。讓我感激的是，陳老師一直支持著心茹。 我識相地離開，陳老師微笑地看著我，眼神帶著點未明的意思，不知道她要和心茹商量什麼。 傍晚下課，心茹在教室外等我，似乎有點心事。我們並肩默默走著，已經不在意那些眼光了。快到公寓門口的時候，心茹停下來，臉上帶著點笑意。 「怎麼啦，姐姐？」我有點不解。 「我的傻弟弟，你有貴人相助啊！」她的笑容逐漸綻放，「虧姐姐一直擔心你的學業，有人已經暗中幫你解決了。」 這番話讓我迷糊：「我的貴人除了你還有誰？我不記得認識什麼權貴啊。」 心茹的笑容變得稍稍自然，語氣裡卻有點別的味道：「你認識的，在認識我之前你就認識她了。」 「啊。」我一頭霧水，想破腦袋。 「是陳老師啊！」心茹不忍心看我的窘態，「她的舅舅是省教育廳的，明白了吧。」 「啊！」這一次我確實比較驚訝，接著心裡湧出感激。那麼，中午她就是來告訴我們這個事情的，可為什麼當時還要對我保密呢？ 「慕弟弟，你可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陳老師一直默默關心你呢，你一定要好好感謝她。」這一次心茹語氣裡面的特別味道更濃。我不是傻子，終於知道那是濃濃的醋意。看著她有點言不由衷的樣子，側著身子故意不看我，紅唇輕嘟，微微帶著點氣惱，我的心裡滿是甜蜜的感覺。 我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肢，吻著她的秀髮：「姐姐你吃醋了，我好喜歡你這副樣子。」 心茹耳根都紅了：「我才不吃醋。」又噗哧一笑，自己知道不打自招了：「這樣子有什麼好看的，真是傻弟弟。」但言語中已經蘊滿柔情。 擔心了多日的危機解決了，我們的心情都很輕鬆。進了心茹的公寓後忍不住纏綿了幾分鐘。然後心茹的神色一整：「慕弟弟，我和陳老師說好了，讓你過去吃個晚飯，你真的要好好謝謝她。」 「姐姐，我們一起去吧。」我有點奇怪心茹好像是讓我一個人去的意思。 心茹的臉沒來由地一紅：「我不去！讓我去看你們——」她的話一斷，改口道：「我去了氣氛太尷尬，我和她是姐妹，但是加了你，關係就複雜了。總之還是你一個人去吧。」 最後我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一個人去向陳老師道謝。 送我到門口，心茹忽然情緒有點激動：「阿慕，不管發生什麼，姐姐都一樣愛你，記住姐姐的話。」這樣，我又花了一段時間安撫她的心情。 ************************************************************************ 等我摁陳老師家的門鈴，天已經黑了。她家在教師家屬一號樓的二層，這個學期剛開始的時候，陳老師為了我與心茹之間的事情，經常請我到她家做客，排解我的思想包袱，所以不陌生。 陳老師的丈夫生前是個特警，三年前在與一夥銀行劫匪的鬥爭中殉職，只給陳老師留下一個一歲多的女兒。三年過去了，陳老師除了把月月帶大，其他全部精力都給了學生，沒有再嫁，雖然追求者差不多踏破了門檻。 陳老師親自應門，含笑讓我進屋。我注意到她的臉容似乎比平時滋潤許多，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臉上還微帶紅暈，一點都看不出她已經是過了30的人了。 「月月呢？」我坐到沙發上，沒有看到她女兒的身影，要是平時，她應該已經撲到我身上了。 「啊，月月讓阿姨帶到外婆家去了。」陳老師雖然裝得若無其事，但是我發現她的紅暈已經擴散，眼波也在流轉，不敢看我。第一次在陳老師身上發現那種害羞的表情，心裡隱隱覺得這麼做不對，但還是不由自主仔細打量。 她把平時束辮的秀髮打開披在肩上，光潤亮澤，襯得膚色更瑩白。眉毛描得很淡，嘴唇卻嬌紅，雙頰紅暈，使平日秀美的臉變得嬌艷嫵媚起來。穿著件純白的短袖薄毛衣，在燈光下顯得成熟溫馨。下面是純白的A字薄呢短裙、及膝帶花紋的黑色皮靴，露在靴子和短裙之外的秀腿竟包裹著黑色網眼絲襪，一股成熟性感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一下子覺得氣氛不止尷尬那麼簡單，從來沒有見過陳老師作這樣的打扮，何況在我打量的時候她竟然默默地任我注視，這樣的暗示已經是她能夠做得到的極致了。再聯想到中午她看我的眼神以及傍晚心茹那些奇峰突起的話語，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我寧可不明白。 一個是我最愛的人，一個是我最敬愛的老師，她們卻背著我進行了一項以我為內容的交易。 我在心裡不停地嘲笑自己自作多情，說服自己這是一場誤會，我不相信陳老師想要引誘我，更不願意去想心茹會把我當作一種報答的手段。我深吸了口氣，試探地說道：「陳老師，我來是為了謝謝你對我和心茹一貫的關心，這一次你又保住了我的學業，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 陳老師微笑道：「阿慕，我是你的班主任，愛護學生是我的責任。別用報答不報答這樣的話，何況我和心茹還是好朋友，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這一番話讓我臉通紅，背上汗也下來了。今天我是怎麼了，剛才歪腦筋竟然動到陳老師身上去了，差點鬧出大笑話。我一邊自責一邊又暗自慶幸，更為剛才誤會心茹而後悔。 「阿慕，今天我站在心茹朋友的立場請你吃頓飯，是要告誡你一番。心茹那麼愛你，你不可以傷害她，更不能拋棄她，你要答應我。」在飯桌上，陳老師真誠地看著我。 我趕緊點頭。看來陳老師今天的打扮還有深意，可能也是測試我的反應。我要是表現得有一點色瞇瞇的樣子，她會馬上反饋給心茹。不過她能夠為了心茹作這樣的打扮，甚至穿上極其性感的黑色網眼連褲襪，看來她們之間的朋友關係還不是一般的鐵。所以我不止點頭，還加上一句：「我會一輩子愛她。」 這句話讓陳老師笑了起來，笑容似乎掩蓋了什麼。 ************************************************************************ 吃完飯已經快9點了，難得的陳老師也喝了點酒，臉紅撲撲地送我到門口。說句實在話，此時的陳老師真的非常性感迷人，眼裡更是水汪汪的，要是沒有心茹，我會動心嗎？不過想到心茹，我就想立刻回到她的身邊，我還要輕輕怪她事先不說明就讓我經受這樣的考驗。 「陳老師，不用送出門了。謝謝你的款待和忠告，你早點休息吧。」我向她道別。 這個時候，陳老師的目光忽然變了，一會兒迷醉一會兒清醒。嘴唇也微微發抖，似乎心中進行著激烈的鬥爭。她的嘴輕輕張了幾回，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看我快要出門了，忽然緊緊抓住了我的衣袖。 「阿慕∼」她終於顫抖著呼出了我的名字，閉上了雙眼，急促地呼吸著，胸口起伏，像離開了水的魚兒。 「陳老師，你怎麼啦？」我有點著急，以為她哪裡不舒服。 她用力嬌喘，一下子拉住我的右手按到她的心口。隔著薄薄的春衫，不但感受到她狂跳的心，還觸摸到了她起伏的酥胸。我的心猛一跳，想縮回手卻沒有成功。 「阿慕∼」她再一次輕輕呼喚，眼淚忽然溢出她閉著的雙眼，在她臉上滑過光亮的軌跡。 「阿慕我愛你！」她一把摟住我，摟得那麼緊。。。 「我真的做不到，我想裝成沒有愛上你的樣子，我不想傷害心茹，我告誡你的話實際上是在警告自己，可我做不到呵。當我感到會一輩子失去你的時候，我沒有辦法忍受那種噬心的痛苦和空虛。我不是故意的，阿慕，原諒我，我只是好愛你，真的好愛你。。。」 接下來她泣不成聲，而我呆在當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