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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資料 用自我實現主義取代自由主義

作者:金龍魚

    A方案——中華復興方略作者:知原自由主義是現代西方最重要的政治思想。二戰期間,自由主義與共產主義聯手打敗了法西斯主義;蘇聯的解體、冷戰的結束,又標誌著自由主義對共產主義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這使得自由主義成了當代西方獨尊的主義。

    不過說來也奇怪,在西方的政治理論中,自由是第一位的,民主是第二位的,並且民主常常是作為自由的對立面而出現的--即限制不合理的自由。但是在中國,廣泛取得認同的是民主而不是自由。上至專家學者,下至普通百姓,反對民主主義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違的,但反對自由主義卻沒有這個擔心。

    當然,反對自由主義並不等於反對自由本身。按馬斯洛的心理學,自由是人的一種先天心理需求,是生來就有的,是反對不了的,除非我們有辦法改變人的這種先天心理。不過問題也出來了,按馬斯洛的需求理論,自由只是人的眾多需求的一種,而且還是較低層次的需求。人的最低級的需求是吃、穿、住、用、性慾等基本生理需求。第二低級的就是對自由、安全和尊重的需求。人的高級需求是自我實現的需求和對真、善、美的需求。因此,以自由作立論基點的自由主義理論就顯得太薄弱、太片面、太狹隘了,這或許是人們不反對自由卻反對自由主義的深層原因。

    我認為,現代的心理學就是古人的人性論理論化和科學化後而產生的一門學問,古人的人性論是現代心理學的樸素形式。如果以此來看的話,自由主義的人性論或心理學基礎是很薄弱、很片面、很狹隘的。所以我們很有必要依賴現代心理學建立一種較牢固、較全面、較完善的政治理論。

    馬斯洛的需求理論除了被公認批評的一個錯誤外,即他認為人只有在滿足了低級需求之後才會進而去追求高級的需求,但事實是,一些人在低級需要很匱乏的情況下仍然會去追求高級需要,偉人和想成為偉人的理想主義者常常如此;而另外還有一些人,在低級需求極為滿足的情況下也不會去追求什麼高級需求,他們的需求就是低級享樂。我認為馬斯洛的需求理論還存在一個錯誤,就是他認為自我實現的需求是人的高級需求的一種。我認為,自我實現的需求不應該是人的眾多需求中的哪一種,而應該是人的眾多需求所表現出來的一種總體需求。因為自我不應該是「我」的哪一部分,而應該是「我」的全部。因此,我認為建立在人的自我實現的需求基礎上的政治理論才是一種有牢固的、全面的人性論或心理學基礎的政治理論。我認為,應該用自我實現主義取代狹隘的、片面的自由主義。

    自由主義還存在另外一個重大問題,就是他們總是將個體利益與整體利益看作是對立的兩極,而站在個體利益這一邊,主張對整體進行限制以保證個體利益。而自我實現主義則不同,自我實現主義認為個體之所以能構成整體,在於個體擁有構成整體的內在因素,在於個體的利益與整體的利益具有一致性,否則個體是無法構成整體的。個體利益的實現也就是整體利益的實現。當然,個體利益與整體利益的一致性只是總體上的一致,而並非完全一致,在次體上還是存在一定的矛盾和衝突的。因此,整體對個體利益的滿足和實現還是有必要作宏觀上的調控的。

    西方的民主、自由、平等、博愛是一套話語霸權體系,人們除了認為美國是軍事帝國主義、經濟帝國主義、政治帝國主義之外,還認為美國是文化帝國主義。而所謂的民主、自由、平等、博愛就是美國文化帝國主義實行文化侵略的炮彈。我在我的一些文章中說過,我主張的是中國走一條中西文化融合的道路,而反對全盤西化。而要走一條中西文化融合的道路,我們就必須建立一套我們自己的話語體系,否則我們是難以抵擋住西方文化帝國主義的文化侵略的。

    我們應該建立怎樣的話語體系呢?我認為應該用能力治國主義對抗民主主義,用自我實現主義對抗自由主義,用公平對抗平等,用仁愛對抗博受。當然,我們並不認為民主、自由、平等、博愛是錯誤的理論,而只是認為這套理論比較片面、比較狹隘,我們只是想建立一套更全面、更完整的理論。關於自由主義的片面性、狹隘性,我在文章的前面已經作了論述,關於民主的片面性和狹隘性我在文章的後面論述,關於平等和博愛的片面性和狹隘性,我將在其他文章中論述。

    當然建立一套話語體系並不等於製造幾個新名詞,而是要建立其理論體系。事實上,任何一套話語體系都是對一套理論體系的簡要概括。只有在建立了一套真正的理論體系之後,話語體系才有了牢固的基礎。何新的新保守主義,王小東的民族主義,韓德強的新左派,之所以在理論上鬥不過自由主義,正是由於他們只對思想進行了劃界,卻並未能建立其理論體系。當然這一劃界還是很有用的。它至少確立了思想的大的派系和思想傾向的差異,至於理論體系則是可以逐漸建立和完善的。

    話語體系是很重要的,很多人之所以對民主、自由、平等、博愛很迷狂,主要是受到西方文化帝國主義的話語霸權體系入侵的影響,從而造成了誤解。他們從本質上迷念的不是民主和自由,而是能力治國和自我實現。他們主要是感到在我們的這個社會裡,個人的才能難以發揮、理想難以實現,而認為一個民主、自由的社會是一個便於個人才能的發揮、理想的實現的社會,這才是他們對民主、自由迷狂的原因。

    我絲毫不懷疑一個民主、自由的社會要比我們目前的社會更便於發揮個人的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我也能理解他們嚮往民主、自由的心情,但事實是,個人才能的發揮、理想的實現是能力治國和自我實現的內容,而不是民主和自由的內容。

    一個民主、自由的社會雖然要比我們的社會更有利於個人才能的發揮、理想的實現,但它本身還是有相當大的片面性和狹隘性的。關於自由的片面性和狹隘性,我在前面已經說了,自由只是人的眾多需求中的一個,並且是較低級的需求,自我實現的需求才是一種全面的、完善的需求。民主的片面性和狹隘性是容易導致孔子所極力批評的「鄉願」式的人物當政,而不是真正有才能的人當政的,看看美國總統絕大多數都是十分平庸之人就知道了。

    因此,目前迅速確立我們的話語體系及思想體系是十分緊迫的任務,是抵抗西方的文化入侵、話語霸權的統治的根本出路,而不是象何新的新保守主義、王小東的民族主義、韓德強的新左派那樣,只是作簡單的思想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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