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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龍族的傳說 作者：零矢 我死了嗎？
意識逐漸回到阿爾芒腦中，他下意識地睜開眼睛。 「年輕人，你終於醒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朦朧之間，阿爾芒彷彿看到了一張老年蜥蜴人的臉。 「卡拉法尼酋長？」年輕的暗騎士吃了一驚。 「卡拉法尼？」那蜥蜴人一臉的不解。 阿爾芒此時已完全清醒，他立刻坐起身來。 騎士首先發現的是，自己正坐在塊鋪著厚厚野獸皮毛的條石上，至於究竟是什麼野獸的皮毛他就不得而知了，從周圍的環境來看，這裡應該是個山洞。 在昏暗火光的照耀下，面前的模糊的人影完全清晰起來：這確實是個蜥蜴人，但卻不是卡拉法尼，不論是額頭上更多的皺紋，臉上鬆弛的肌肉還是嘴唇上遠比卡拉法尼長的兩條鯉魚須都告訴阿爾芒，眼前這個蜥蜴人比卡拉法尼老得多了。這個身材矮小的蜥蜴人身穿一件不知什麼材料製成的綠色長袍，右手拿著一根和他差不多高的法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雙宛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彷彿蘊涵了無窮的智慧。 看到阿爾芒的行動，老人微笑著說：「你終於醒來了，年輕人，你已經昏迷一周了。」 阿爾芒摸摸身上的繃帶：「是您救了我？」 「不，是我的學生。聽他們說，你殺死了魔龍阿特拉特？」老蜥蜴的雙眼閃閃發光。 「……就算是吧。對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的部落嗎？」 「部落？」那蜥蜴人一時沒反應過來，但他的眼中很快閃出熾熱的光芒，一把拉住阿爾芒的胳膊。「這麼說，你曾經見過和我一樣的人，是嗎？」 「是啊。」阿爾芒感到莫名其妙，這老人瘦小的身體裡蘊藏了與身體不成比例的力量，那只被他抓住的胳膊竟然隱隱作痛。 「太好了。」老人放開阿爾芒用他聽不懂的語言向外喊起來，幾乎是同時，兩個人走進山洞，看到這兩個人，阿爾芒吃驚的蹦了起來。 走在前面的一個身上穿著深藍色的衣服，裸露的四肢上覆蓋著大塊的褐色鱗甲，身後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最令阿爾芒驚訝的是他的腦袋，那只長角的頭簡直和阿特拉特的龍頭一模一樣。 走在後面的身上穿的衣服是淺藍色的，四肢覆蓋著青白色的細小鱗片，從這一點上說，他和蜥蜴人有些像，可他的頭卻和前面那個傢伙一樣是長角的龍頭，除此之外，他的背後還有一對收攏在一起的蝙蝠一樣的翅膀。 阿爾芒用力擠擠眼睛，以確保自己不是眼花了。 那個老蜥蜴對阿爾芒的行動並沒有太多注意，而是用激動的語氣和面前的兩人說著什麼，使用的仍是阿爾芒聽不懂的那種語言，而進來的兩人也用相同的語言回答他。 過了一會，老蜥蜴向阿爾芒轉過頭來。 「對不起，我的朋友。」他的語氣仍有一絲顫抖。「我希望你能原諒我們的怠慢，不過你應該會明白一個遊子得知親人消息的心情。」 阿爾芒默默點了點頭，他已經猜出發生了什麼事了。 果然，那老蜥蜴接著說：「那麼請你告訴我，你所見過的像我這樣的人，他們到底在哪裡？」 這老人眼中竟射出渴望的光，其他兩個怪模怪樣的傢伙也是如此。 「哦，他們在……」 阿爾芒突然想起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不好意思，能不能先告訴我，我們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我們在聖地波卡維亞。」那個褐色鱗甲的傢伙突然說，從他很不熟練的大陸通用語中，阿爾芒聽到了象蜥蜴人塔蘭多那樣的「絲絲」聲，這聲音使他感到很親切。 不過，這位「塔蘭多二世」先生的回答可真不怎麼樣，阿爾芒根本不知道他口中的這個「聖地波卡維亞」到底指的是哪裡。 彷彿看出了阿爾芒的疑慮，長翅膀的先生也開了口，如果說剛才那個褐色鱗甲的是塔蘭多二世，那現在這位對塔蘭多三世的名號也當之無愧。 「這是我們的稱呼。」長翅膀的蜥蜴「絲絲」地說，「你們人類通常把這裡叫做『遺棄之島』。」 阿爾芒全身一震：果然如此！ 他立刻轉向一旁的老蜥蜴：「請問一下，您的名字是不是叫奧塔斯古？以前蜥蜴人部落的酋長？」 三個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阿爾芒身上。 老蜥蜴仔細地打量著年輕的騎士，好一會，他才開口說道：「沒錯，我的名字的確是叫奧塔斯古，而且我也確實當過酋長，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蜥蜴人……那是什麼？」 ※※※ 入夜之後。 阿爾芒躺在那張作為床的條石上，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維。 根據與奧塔斯古的交談，他明白了自己昏迷後發生的事情，不外是剛才一青一褐那兩個傢伙看到了他與魔龍阿特拉特的戰鬥，在他失去知覺向下墜落時接住了他，然後就把他帶到奧塔斯古這裡接受治療，不過令阿爾芒奇怪的是，他那幫弟兄們怎麼沒來找他？ 自己隨身的東西基本還是完好無損，只是戰槍在戰鬥的過程中完全損壞了，而一直掛在自己頸上的藍色護身符也不知何時失落（其實是在他殺死阿特拉特之後，頭下腳上墜落的時候護身符從他頸上滑了下來，無巧不巧地落在阿特拉特的屍體上，這一意外事故與之前伊麗莎白等人的護符事件一配合，卻使雷卡等人產生阿爾芒已死的錯覺，從而放棄了繼續搜索阿爾芒的想法。），那封卡拉法尼寫給奧塔斯古的信卻意外地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難以想像這封信給奧塔斯古三人造成了怎樣的影響，按那個長翅膀先生的意思，他馬上就要按信上的地址去找那些蜥蜴人了，可是看看天色確實已晚，他只有聽從奧塔斯古的勸告再忍耐一晚。 蜥蜴人事件解決之後，接下來的談話可讓阿爾芒吃不消了：奧塔斯古告訴了阿爾芒有關他們這個種族，也就是龍族的歷史。 ※※※ 三十萬年以前，這個世界一片荒蕪，沒有任何生命，有一天，兩位法力高深的神來到這個世界，他們用他們非凡的力量對世界進行了徹底的改造，肥沃的盆地、巍峨的山脈、廣闊的原野、幽深的峽谷陸續出現在陸地上，之後，兩位神播下生命的種子，於是千姿百態植物和動物出現了，給這個原本死氣沉沉的世界帶來勃勃生機。 又過了十幾萬年，兩位只能互相聊天解悶的神感到了寂寞，於是他們模仿他們自己的樣子分別創造出各自的選民，世界上從此有了人類的存在，由於兩位神的形象不同，決定了當時人類的形象也不同，不過因為兩位神之間的良好關係，外貌和習性完全不同的兩種人類在一起倒也相安無事。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八萬年前，終於有一天，戰爭開始了。 關於這場戰爭的起因，沒有人能說清楚，人們只知道戰爭剛開始時規模並不大，兩個種族總共也只有幾十人投入，而且當時也根本不能被稱為戰爭，兩邊的人不會任何武技和魔法，或許稱之為鬥毆更為恰當。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場鬥毆竟會在某一天發展成真正的戰爭，並將整個世界捲入，弓、矛、劍、斧等各種兵器應運而生，奪去雙方無數人的生命。 最後，兩位神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們開始阻止各自的種族，在戰爭得到控制之後，兩位神進行了一次長談，其內容無外是關於這場戰爭，但會談的結果是雙方不歡而散，剛剛受到控制的戰火重新燃燒起來，而且由於這次有了各自神的默許，戰火越燒越旺。 由於雙方的力量都差不多，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戰爭陷入僵局，如果一直這樣僵持下去，或許雙方會就此達成諒解，然而這一絲和平的希望卻由於一個東西的出現而徹底消失，這東西就是魔法。 誰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某位天才突然掌握了元素的奧秘，他發現憑借人的思感可以調動虛空中的魔法元素攻擊敵人，由於這個發現，戰爭的僵局被打破，有了魔法師的一方勢如破竹，將他們的敵人殺的屍橫遍野，甚至一度陷入滅族的危機，於是失敗者的神看不下去了，他悄悄授予給己方戰士使用魔法的力量，與他所掌握的強大而有系統的魔法相比，那些靠人類自我領悟的萌芽狀態的魔法簡直不值一哂。 戰爭再次出現轉折，得到神的力量後，原本失敗的一方很快讓他們的敵人同樣品嚐了失敗的苦果，訝異敵人的魔法這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的失敗者經過縝密調查，終於發現原來敵人直接得到了他們神的援助。 得到消息的另一位神大怒，變本加厲地向敵人進行了報復：他不僅傳授給己方戰士魔法的奧義，更親身出現在戰場上，舉手間消滅了對方數十萬的部隊。 戰爭全面升級。 出於某些原因，阿歷西亞的人類把這段戰爭的歷史掩蓋了起來，如果揭去掩蓋它的幕布，你可以看到它的名字--創世之戰。 戰爭中的兩位神，一位是創世神阿歷西亞，另一位就是龍族所崇拜的，被人類稱為毀滅神的安德裡亞。而當時對立的兩個種族，一個是現在的木精靈（當時只叫做精靈），一個則是阿爾芒所見到的那個有褐色鱗甲先生的同胞，創世時期被稱為龍人的種族。 伴隨著雙方神祇的親自出手，戰爭進入白熱化，為了增強己方的優勢，兩位大神又各自創造出幾個種族，阿歷西亞創造了今天的矮人和侏儒，安德裡亞則創造出無須魔法便擁有空戰能力的翼龍人（那位長翅膀的先生）和在水中可以發揮最大威力的海龍人（即阿爾芒等遇到的蜥蜴人），三個種族合稱為龍族。 我們知道，木精靈對魔法的感應不錯，也擁有敏捷的反應和速度，但他們的體力卻不怎麼樣，從而決定了他們在近戰中往往會失利，而作為他們的補充而創造出來的矮人則剛好相反，是近戰的大師，力量和體力超級優秀，但敏捷和魔法方面的能力就不行了，至於侏儒，只能作為輔助兵種參加戰鬥。這使得阿歷西亞一方的兵種雖然各具特色，但戰術就顯得要呆板一些，經常是矮人衝鋒，精靈施放魔法和用弓箭輔助，侏儒主要充當後勤兵，偶爾也使用戰爭機械參加戰鬥，每個種族的工作都是另兩個種族無法替代的。 相比起來，龍人在近戰、遠攻和魔法方面都比較平均，與龍人相比，翼龍人和海龍人在防禦方面有所不及，但他們各自的空戰和海戰能力完全彌補了這方面的弱項，這就決定了安德裡亞一方可以採取更靈活多變的戰術：一群用魔法進行高空打擊的翼龍人，或許在下一刻就直接突入敵陣象戰士一樣近身肉搏；而正嚴陣以待的龍人步兵，也許在你衝到一定距離後會突然扔出漫天的火球。他們針對阿歷西亞兵種的弱點進行相應的攻擊：遇上精靈就肉搏，遇上矮人就打游擊，遇上侏儒……如果他們沒有戰爭機械，那隨便怎麼打都行。 精靈、矮人和侏儒的聯軍節節敗退，阿歷西亞發誓要創造出可以與龍族抗衡的種族，在他的子民即將面臨毀滅時，他終於成功了。 這個新出現的種族就是現在的人類。 人類擁有與當時世上所有種族完全不同的特性，剛開始的時候，人類的能力並不強，甚至可以用弱得可憐來形容，他們的魔法和敏捷不如精靈，力量和體力不如矮人，又不像侏儒那樣有製造和操縱機械工具的本領，更遠遠不如各方面都相當出色的龍族。當時安德裡亞一方的戰士都在偷笑，阿歷西亞一方的人則失望透頂，雙方都認為阿歷西亞已經糊塗了，竟創造出這樣一個廢物種族出來。 然而，就是這個「廢物種族」扭轉了戰爭的局勢。 在一次次戰鬥中，人類表現出了驚人的學習能力，他們向精靈學習魔法和射術，向矮人學習近戰的方法，向侏儒求教戰爭器械的使用。僅用了不到百年的時間，人類就成長為象龍人一樣能近戰、能遠攻、能用魔法的全能種族。 雖然單個人類的戰鬥力依然趕不上龍人，可人類擁有數量上的絕對優勢。 創造人類時，阿歷西亞並不像對其他種族那樣賦予人類漫長的壽命，相比之下，人類的壽命短得可憐，僅有幾十到一百年左右，超凡的強者也最多能活個兩百年，但阿歷西亞賦予了人類超強的繁殖能力，使人類短短幾百年就成長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種族。 如果是這樣那也還罷了，但一場名為「暗流」的戰役之後，龍族才真正意識到人類的可怕。 這場「暗流」戰役是由龍族發起的，當時他們使用大部隊拖住了人類聯軍的主力，卻派遣少部分海龍人由地下暗河偷襲了人類的大本營，使聯軍一潰千里。 損失了數十萬同胞的人類終於紮住陣腳，指揮官卻有些興奮：原來戰爭還可以這樣打啊！ 接下來，龍族的噩夢開始了。 正攻與奇襲的配合，誘敵與埋伏並舉，攻堅與攻心同時進行……天知道人類到底長的是什麼腦子，不過一百多年，他們怎麼就想出那麼多連龍族都想不到的花招詭計？ 戰爭自此全面變革，由絕對力量的比拚轉變成力量和智慧的雙重比拚。 「暗流」行動造成的後果，很難說是人類和龍族誰的收穫更大。 又過了數百年。 在此期間，人類研究出了除他們外其他任何種族都無法模擬的技術：戰陣！ 曾有一次名為「拂曉」的行動，人類一支三千人的騎兵隊以鋒矢陣突入龍族陣營，以高超的本領和巧妙的配合，竟將那支一萬多人的隊伍消滅了一半還多！ 以前雖然也有以少勝多的戰役，但那僅局限於偷襲、埋伏之類，像面對面的正攻還能取得這樣輝煌的戰果，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人類的名望如日中天。 就在這時候，龍族的救星出現了。 在一次大規模戰役中，人類、精靈等的五十萬聯軍全軍覆沒，對手只有數百個身軀巨大、長著翅膀的恐怖傢伙。 宛如神一樣的力量使世界為之震動，巨龍第一次登上歷史的舞台。 事實上，自人類不斷取得勝利開始，安德裡亞就在著手研究比人類更優秀的種族了。 然而他卻不屑去模仿人類創造自己的得力臂助，人類的長處恰恰是他要避免的。 於是巨龍就誕生了。 人類身軀瘦小，巨龍無比龐大；人類壽命短暫，巨龍則最少數千年，向龍王哈波特那樣的甚至可以像神一樣擁有無盡的壽命；人類出生時極為弱小，而剛出生的巨龍就擁有對抗百人部隊的能力；人類可以使用各種武器和防具，巨龍只能憑借自己的肉體作戰；人類的所有本領都要通過學習獲得，而巨龍自出生就是近戰遠攻魔法三項全能…… 戰爭形式又一次逆轉。 在巨龍壓倒性的力量面前，人類不管戰術還是戰陣都完全派不上用場，而人類、精靈和矮人所有的頂尖高手聯合起來，也僅僅能殺死為數不多的幾十頭巨龍，這與成百上千的巨龍部隊相比不過是杯水車薪。 阿歷西亞也全力尋找可以戰勝巨龍的方法，他以人類為藍本先後創造出了巨人和天使，但與巨龍相比，巨人力量雖然強大，但頭腦簡直太不好使了，經常象小孩一樣被巨龍耍著玩，比如設下一個最簡單的埋伏，這些傻大個就乖乖地跟著去了，以至於創世戰爭結束前巨人便被滅族；而天使雖然比較聰明，但他們的力量和巨龍比還不是一個檔次，那比巨龍多不了多少的數量也使他們無法對巨龍造成什麼上檔次的威脅。 更何況，巨龍的首領，雙頭龍王哈波特竟然像神一樣擁有創造生物的能力，他創造出了三種被統稱為獸龍的生物：速龍、地龍和飛龍（就是阿爾芒在遺棄之島上碰見的那些朋友），不過雖然這些龍的戰鬥力都不錯，可是哈波特卻無法賦予他們太高的智慧，事實上，這些獸龍的智力和阿歷西亞創造出的巨人的智商在伯仲之間。 哈波特的壯舉又一次提醒了阿歷西亞：既然普通的生物無法戰勝巨龍，那我就造神吧！ 五萬年前，阿歷西亞成功地創造出神皇雷斯，之後魔帝加龍、光明女神露西婭、黑暗之神修蘭德斯等也相繼誕生，只不過他們當時還沒有「神皇、魔帝」這些名號。 第一個取得名號的是費魯，他看到哈波特創造的獸龍，便也萌生了創造生物的念頭，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成功了，世界上從此多了個獸人族。這些人到不像哈波特的獸龍那樣弱智，只是他們無論如何都學不會使用魔法。 從此，費魯被阿歷西亞封為「獸神」。 十二神全部誕生之後，戰爭也由「人的戰爭」演變成「神的戰爭」。 之前，阿歷西亞和安德裡亞也曾交過手，只是兩個人（不對，是兩個神）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只得作罷。雖然可以對對方的生物出手，但對方也會很快報復回來（以前曾發生過這樣的事），多來兩下恐怕兩邊的人就都完蛋了。 而眼下情況不同了，只要阿歷西亞可以拖住安德裡亞，十二神完全可以抵擋巨龍部隊的進攻並取得勝利，失去了巨龍的龍人三族也不會是人類的對手。 而且，被阿歷西亞拖住的安德裡亞也沒有時間創造扭轉戰局的生物了。 三萬年前，戰爭結束，龍族戰敗，逃遁到大陸外的遺棄之島，安德裡亞釋放出他全身的力量在島的四周布下結界，使阿歷西亞的部隊不得不停止追擊，事後不久，安德裡亞油盡燈枯而死。 安德裡亞的死令阿歷西亞深受打擊，他突然想到這場戰爭的目的，他與安德裡亞進行這場上萬年的戰爭，究竟是為了什麼！ 數萬年的大戰使世界遭受了嚴重的破壞，幾乎又變成兩位神改造前的樣子，阿歷西亞為了讓大地重獲生機釋放了自己的全部力量，之後，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阿歷西亞對十二神下令：永遠不得再主動傷害安德裡亞的子民，不得進攻遺棄之島。 這時的阿歷西亞已經有了和解的意思，他不知道的是，安德裡亞在臨死前同樣對自己這些年的行為進行了懺悔，他最後的願望，就是讓龍族再次融入大陸（那時已叫阿歷西亞），和其他種族重新和平地生活在一起。 對於安德裡亞的遺願，龍王哈波特是不折不扣地按照他的意思做了，甚至為此付出了生命，而哈波特的密友，龍族中地位僅次於哈波特的魔龍阿特拉特可一點都不想和解，以他的意思，阿歷西亞的生物應該血債血償！ 分歧的結果，就是哈波特和阿特拉特的首次決鬥，阿特拉特敗北，哈波特將遺棄之島托付給阿特拉特後，率領在創世之戰中殘存的四百餘頭巨龍來到與阿歷西亞大陸距離更近的龍島，其時也正是阿歷西亞天界眾神分裂的時候。 其他巨龍離開後，被哈波特贏了一局的阿特拉特卻在想辦法把輸的贏回來。 他研究出一種特殊的魔法，這種魔法一經施展就不會再失效，被魔法作用的生物攻防能力將大大提高，但這個魔法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接受此魔法的生物會失去理智，變得瘋狂。 可是即使沒有被這魔法作用，阿特拉特也已經瘋狂了。 他準備用這魔法改造遺棄之島上的龍族，讓他們全體變成出色的戰士，至於他的族人是不是會為此變成沒有思想和文明的野獸，則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不過龍族最終還是逃過了一劫，因為對於阿特拉特的行動，哈波特早就有所覺察，他放出了詛咒的流言（就是卡拉法尼給阿爾芒講的那個），希望能早日引起各族的注意，也希望阿特拉特聽到這消息會有所收斂。 一開始，各族對這流言並不在意，阿特拉特更沒有因此而停止他的計劃，直到某一天，遺棄之島上的所有獸龍幾乎同時變得無比瘋狂地自相殘殺，人們才終於感到恐懼。 因為獸龍智慧較低的緣故，阿特拉特先找他們下了手。 獸龍的變異引起了眾人的警覺，當時海龍族的酋長奧塔斯古是唯一特別重視哈波特警告的人，哈波特也特別為此賜予他極長的壽命，他的海龍族早就做好了逃離遺棄之島的準備，而且由於天性喜水，海龍族長年居住在海邊，逃起來也相當容易。 但是奧塔斯古不願這樣拋棄他內陸的龍人和翼龍人兄弟，他孤身一人前去尋找這兩個族群。在他動身之後，阿特拉特發現了海龍族的逃亡計劃，他把這看作是對安德裡亞的背叛，於是控制著手下的獸龍向海龍族發起進攻，無奈之下，海龍族只好不等待他們的酋長和兄弟，提前逃入大海。 奧塔斯古成功地找到了龍人和翼龍人，卻發現他自己族群的居所已被破壞得不成樣子，族人一個都看不見，被阿特拉特追得無處可逃的他們在安德裡亞長眠的三叉戟狀的山峰下挖地洞躲了進去，以阿特拉特的凶暴，也不敢在他安德裡亞神的長眠之處舞刀弄槍，奧塔斯古和龍人、翼龍人兩族就這樣奇跡般地生存下來。 安定下來後，他們也曾派出翼龍人搜索海龍人的下落，卻無一例外地被阿特拉特的飛龍擊殺：阿特拉特已經封鎖了他們。 此時的阿特拉特已經重新賦予他的獸龍軍以智慧，不過這智慧卻全靠他來維繫，一旦他死亡，獸龍們將重新陷入瘋狂狀態。 兩邊就這樣僵持了數千年，直到阿爾芒等人來到這個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