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龍戰記--玄幻魔法小說網

    光明歷三二四年五月二十九日，天火城的梅格共和國守軍在亡靈的進攻下成功地實現了大潰敗，梅格共和國全國震動，撒拉卡國王無論如何不肯聽弗郎西斯將軍的解釋，直接將其打入天牢，只等秋後問斬。緊接著又傳來消息，攻下天火城的亡靈部隊徑直殺向魔法王冠，大有一鼓作氣將梅格共和國再次亡國的架勢，梅格共和國群情恐慌，有幸參與朝會的大臣們無不想起之前阿爾芒的警告，同時也想起了撒拉卡陛下那信心十足的保證：靠共和國那無與倫比的魔法師部隊，即使亡靈有一百萬軍隊，也有信心把他們完全消滅。消息傳出，於是共和國上下紛紛要求撒拉卡陛下把魔法師大軍派出去迎敵，在如此繁多而且龐大的壓力下，儘管此時的撒拉卡陛下已經不像在對阿爾芒吹牛時那樣信心十足，他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把五萬魔法師部隊派了出去--這已經是梅格共和國在軍中服役的魔法師總數的一半了，除此之外，為了保證魔法師們的安全，撒拉卡還另派了十萬普通士兵與魔法師一同出征。

    而在另一邊，尼古拉斯已經接替了埃爾德瑞安的指揮權，他並沒有將亡靈部隊收到天魔死靈界裡秘密行動，而是把五萬亡靈全部放出來（一萬黑暗騎士和埃爾德瑞安一同前往冰原帝國），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地趕路，作為一個老資格的陰謀家和戰略家，尼古拉斯清楚地知道，想要在短期內把根深蒂固的人類完全消滅是不現實的，想要迅速擊敗人類，唯一的方法就是打垮他們的士氣，清剿工作可以留到以後再說，於是，尼古拉斯的亡靈軍隊到處耀武揚威，所到之處無不實行三光政策，在極短的時間內，梅格共和國居民對亡靈的恐懼如瘟疫般擴散開來，尼古拉斯的野蠻行軍進行了一周，從他的部隊所在地到魔法王冠城之間的地段就已經沒幾個人敢再留在原地了。

    當然，想要嚇破人類的膽，僅僅靠這點小小的骷髏兵揮揮手裡的破爛劍是不夠的，尼古拉斯需要一場徹底的、精彩的勝利，這可以讓人類看到，時隔三百年之後，亡靈依然是那支戰無不勝的無敵雄師，而且尼古拉斯還準備找機會亮出他的一張王牌，那就是他自己的身份，尼古拉斯先生對自己的聲望還是很有自信的，他相信聽到他的名號，人類還有多少人能安安穩穩地吃飯就是一個問題。

    於是，梅格共和國派出的倒霉到極點的十五萬軍隊就成了亡靈立威和見證尼古拉斯復出的祭品。光明歷三二四年六月十八日，在梅格共和國的松文平原上，亡靈以五萬軍隊大破梅格共和國十五萬大軍，以少勝多的神話再次上演，更誇張的是，亡靈陣營中一個魔法師就接住了梅格共和國五萬魔法師部隊的合力攻擊，而且還有餘力發動反擊，將魔法師部隊打的一敗塗地，驚恐之下，某個魔法師軍官很配合地請教起對手的姓名，得到的是一個幾乎令所有人類暈厥的答案；那個傢伙居然是在三百年前的亡靈戰爭中大出風頭，被人類稱為黑暗教皇的亡靈大法師尼古拉斯！

    沒有人敢懷疑這個可怕的傢伙不是尼古拉斯，在人類心中，尼古拉斯就猶如神或惡魔的存在，一個普通人是絕對無法接住包括上百名大魔導士在內的五萬魔法師的合力攻擊的，只有神或惡魔才做得到。

    在得知了尼古拉斯的身份後，梅格共和國在亡靈的進攻中殘存下來的部隊幾乎立刻就崩潰了，就像沒有人敢挑戰神一樣，也沒有誰敢與黑暗教皇對抗，於是乎，松文平原這塊記載著人類光榮歷史的土地，在六月十八日這天又記下了人類的屈辱，梅格共和國十五萬大軍在半天多的時間裡便土崩瓦解，其敗陣速度之快，情況之慘，在世界歷史上都是很少見的。

    六月十八日的戰鬥結束後，亡靈的力量瞬間暴漲，由開始的五萬激增到十八萬，更重要的是，梅格共和國的五萬魔法師全部加入了亡靈的陣營，事實上，梅格共和國成功逃走的不過兩千多人，還是尼古拉斯故意放跑的，他需要這些人充當他的免費宣傳員，如果說亡靈的兵力沒有達到二十萬，那只是因為許多人在尼古拉斯的魔法下被轟得找不到了。

    壞消息總是傳播的特別快，到六月二十一日下午三點的時候，黑暗教皇復出的消息在魔法王冠城已經被傳播得盡人皆知了，沒有誰需要別人做動員工作，自覺地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跑路，而梅格共和國朝廷也是一片混亂，聽到十五萬大軍全軍覆沒的消息，撒拉卡陛下突發心臟病撒手人寰，群龍無首的共和國群臣亂成一團，最後在首相的主持下，這些已經面無人色的大臣總算有了個統一的意見，那就是逃跑。

    簡單地處理了撒拉卡陛下的後事，共和國首相將撒拉卡的長子梅克利爾立為共和國新君，其速度之快與蘭迪即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接下來，共和國群臣就帶著這位連國王寶座還沒來得及坐的國王連夜向西南方逃去，在海邊登船，直奔千島聯盟以尋求避難，而為了讓自己跑的更容易些，首相動用包括威脅和利誘在內的種種手段迫使福爾曼元帥留了下來，慷慨激昂地任命這位倒霉的元帥為梅格共和國全軍總司令，在免費贈送了一大堆閃閃發光的頭銜後，首相連個再見都懶得說就帶著國王腳底抹油了，福爾曼元帥也不是傻瓜，他還沒有自負到認為自己可以與黑暗教皇對掐的地步，首相走後他立刻以梅格共和國全軍總司令的名義將弗郎西斯將軍放了出來，在免除弗郎西斯全部罪責的同時，元帥謙虛地表示他的能力不足以擔當全軍總司令的重任，也不管弗郎西斯願意不願意，他把首相贈送給他的一切東西又原封不動地轉贈給了弗郎西斯，順手又加了幾頂更高的帽子在上面，然後這位元帥便喬裝打扮溜出了魔法王冠，為了避免與首相見面的尷尬，他沒有逃往千島聯盟，而是琢磨能不能抽冷子逃到鋼鐵帝國去--那個叫阿爾芒的早就發來了警告，想必鋼鐵帝國也早有準備，即使依然無法抵擋亡靈，留給自己再次逃跑的時間應該還是可以。

    到福爾曼元帥逃離魔法王冠的時候，已經是六月二十三日了，福爾曼前腳剛離開魔法王冠，另一個人就後腳到達，而這個在這種非常時期還有膽往這裡跑的人，正是福爾曼剛才還在念叨的阿爾芒。

    *****

    看著魔法王冠混亂的狀況，阿爾芒幾乎氣炸了肺！剛收到梅格共和國慘敗的消息，他便放棄了與雷卡見面的機會，騎著塔克羅非斯日夜兼程趕了回來，就是想用獸人願意結盟抵抗亡靈的消息來安定人心，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魔法王冠已經亂成了這個樣子！而更讓他氣憤的是，忙活了一個上午，他居然連魔法王冠現在的負責人都找不到，撒拉卡掛了，現任國王帶著大臣和貴族跑路了，而那個被留下來的福爾曼元帥，他現在也人間蒸發了，他府邸裡的那些奴僕，不管是看家的護院的挑水的掃地的等等等等統統都在收拾行李呢，至於福爾曼失蹤前把指揮權交給了誰，這些傢伙一問三不知。

    阿爾芒站在魔法王冠的街道上，腦海中也就如他身處的街道般一片混亂：為了應付亡靈的威脅，自己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麼還是得到這樣的結果？那個撒拉卡不是誇口即使有一百萬亡靈也不怕嗎？他到是一死了之，卻把這爛攤子丟下來讓自己這些人來收拾，尼古拉斯又如何，三百年前還不是被擊敗過？這些愚昧的人啊，亡靈的目標是毀滅整個世界，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逃過了今天，逃得過明天嗎？！

    「讓路讓路！你們這些賤民！」就在這時，一個軍官騎馬從街的一端向這邊直衝過來，一路上用馬鞭劈頭蓋臉向擋住他去路的人打去，軍官身後還跟著二十幾個騎兵打扮的人，每個人背上都背著一個大包袱，空著的手裡沒有武器，怎麼看也不像準備去打仗的。

    就在阿爾芒懷疑的時候，被軍官驅趕的人群裡已經有人罵了出來：「你他媽的威風什麼，還不是準備逃跑？！」

    「什麼？！」軍官眼中凶光一閃。「誰在說話，給老子站出來！」

    鴉雀無聲，人群慢慢向兩邊散開，給這些當兵的讓出道路。

    「慫包，只知道躲在人群裡喊。」半天沒人答應，軍官悻悻地道，又使勁一揚馬鞭：「兄弟們我們走！」看他那威風凜凜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逃跑，到像是準備上前線打仗。

    「懦夫！」一旁的阿爾芒忍不住罵了一聲，懾於軍官的淫威，旁邊的人都已閉嘴，因此阿爾芒本來聲音不是很大的話就顯得格外響亮和刺耳。

    「媽的！到底是誰！」軍官火冒三丈，又把馬兜了回來。「是你？」他把馬鞭向一個男人打去，那男人立刻號叫著滾倒在地上。

    「還是你？是你？」軍官的馬鞭挨個向一旁的人打去，人們紛紛躲閃，整個場面再次混亂起來。

    「別打了，是我說的！」阿爾芒實在無法容忍了，他舉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你？」軍官歪著頭看看滿身灰塵，略顯寒酸的阿爾芒，「你這賤民，剛才就是你罵老子懦夫了？」

    「你叫我們賤民，這麼說你是個貴族？」阿爾芒冷笑。

    「老子當然是貴族！」軍官臉上顯出得意的神情。「老子和你們這些賤民可不一樣。」

    「沒錯，你們這些有錢的貴族啊，騎馬逃命的速度比我們快得多。」

    阿爾芒的話引起了一陣轟笑，笑的貴族老爺頭上青筋直冒。

    「你活的不耐煩了小子！」軍官輪起馬鞭向阿爾芒抽去，他還以為阿爾芒和他之前打的人一樣呢，可是馬鞭才落下去，不知怎麼就被對方抓在了手裡。

    「你們這些貴族老爺，」阿爾芒冷笑著說，「也只會玩玩馬鞭子，如果真刀真槍上了戰場，恐怕你會嚇的立刻尿褲子！」

    說著話，阿爾芒右手猛地用力，那軍官一個跟頭從馬上栽了下來，圍觀的眾人一同喝彩。

    「你、你……」軍官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又羞又氣，滿臉通紅，卻不敢再罵阿爾芒是「賤民」。「你、你竟敢襲擊軍隊，不怕犯法嗎？！」

    「你還算軍隊嗎？軍隊與逃兵的區別，你應該知道吧？！」阿爾芒將馬鞭扔到地上，向軍官一步步逼近。

    「你……來人啊，給我殺了他！」軍官開始叫人。

    聽到長官的命令，那些背著大包小包的騎兵紛紛把包扔在地上，嗷嗷叫著撲了過來，阿爾芒哪會把這些雜魚放在心上？輕描淡寫地幾下，二十幾個大老爺們趴到地上數星星去了。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和我們作對？我可沒惹你啊。」看到阿爾芒再次向自己逼近，軍官腿肚子都轉筋了，流年不利，先是亡靈要打過來，想逃卻又碰上這麼個煞星。

    「我是什麼人你管不著，我問你，你們現在的指揮官是誰？」

    「指揮官……是福爾曼元帥。」

    「胡扯！福爾曼元帥早不知道哪去了，你休想糊弄我！」

    「福爾曼元帥不見了？」軍官臉上一片茫然。「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真不知道了，求求你，讓我們走吧，福爾曼元帥都逃走了，我們……」

    「我現在是這裡的指揮官。」就在這時，又一個聲音插了進來，緊隨聲音而來的一陣馬蹄聲，阿爾芒回過頭，與帶頭的騎手對視，兩人都是一愣。

    「阿爾芒？」

    「弗郎西斯？」

    *****

    「魔法王冠守不住了，沒辦法守，從知道亡靈是由黑暗教皇率領那一刻起，人們就失去了戰鬥的信心。」

    魔法王冠的城牆上，弗郎西斯對阿爾芒說。

    阿爾芒緊皺著眉頭，就他所看到的，魔法王冠城的士兵士氣已低落到極點，派這樣的軍隊上戰場，那和送死也差不了多少。

    可是逃走更是不行，要論耐性，世界上沒有誰比得過亡靈，倉皇逃竄只會白白消耗人的體力並進一步降低士氣，到時候再被亡靈追上，那後果只會更慘。

    何況，只要能把亡靈在魔法王冠拖上幾天，那獸人就會出兵幫助人類作戰，到時候兩面夾擊，擊敗亡靈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這是阿爾芒與獸人軍師培納爾達成的協議，當聽說尼古拉斯復出的時候，培納爾立刻便同意了阿爾芒停戰結盟的請求，這證明了與某些人類比起來，一些獸人還是很有遠見的，至少他們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

    「可是我們不能後退。」阿爾芒說道。「留在這裡，我們還有一線戰勝亡靈的希望：獸人已經同意結盟，鋼鐵帝國也在積極備戰，只要我們能把亡靈在這裡拖幾天，我們就會迎來轉機！」

    「可是如果我們拖不到那時候呢？」弗郎西斯反問。「如果我們拖不到那時候，那這裡的所有人就會喪命，進而成為亡靈的傀儡！你想過這些嗎？當我們真正有機會反撲的時候，卻沒有了這些勇敢的士兵，那我們拿什麼反撲！」

    「可是逃走就能解決問題嗎？你的方法三百年前就被嘗試過了，人人都被那些骨頭棒子嚇破了膽，人人都想以後再等待時機『東山再起』，就是沒有人願意出來振臂一呼，結果怎樣呢？各國被亡靈各個擊破！三百年前的錯誤，難道今天我們還要重犯嗎？！」

    「阿爾芒，你以為在三百年前，我們真的缺少振臂一呼的人嗎？那麼當年三十二勇士的事怎麼解釋？他們都是想死守自己的村鎮等待援軍，結果在援軍到來之前就被亡靈消滅了，他們和他們的手下全部成了黑暗教皇的傀儡，你知道那些傀儡後來給我們的軍隊造成了多大麻煩嗎！」

    「可是魔法王冠能與那些小村鎮相提並論嗎？！我從小就聽說，在魔法王冠的地基上有著一個巨大的魔法陣，當這個魔法陣發動的時候，魔法王冠會如鑽石一般堅硬，即使千軍萬馬也無法攻破，只要我們讓這個魔法陣運作起來，堅持到獸人的援軍到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鑽石也有破碎的時候，而黑暗教皇本人更不知比千軍萬馬強多少倍！再說，你就那麼肯定那些獸人會來嗎？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他們是我們的敵人！」

    「他們現在不是敵人，是盟友！」

    「算了吧，我才不相信那些獸人會真心與我們結盟，他們既然能考慮到亡靈對付完我們會對付他們，就考慮不到我們對付完亡靈也會對付他們嗎？！他們是在敷衍你，我的阿爾芒先生！站在獸人的立場上看，沒有什麼比我們兩敗俱傷更讓他們高興的了，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根本就沒有與亡靈兩敗俱傷的能力！」

    「……我們只有賭這一把了，聽著弗郎西斯，如果我們不賭這一把，誰也不知道亡靈會壯大到什麼程度，誰也不知道下次機會會在什麼時候，也許一直到我們死，也不會再看到同樣的機會。」

    一陣沉默。

    「……你說的沒錯，這是一場賭博，」片刻之後，弗郎西斯淡淡地說。「但是賭注太大了，我們輸不起。我已經決定了，我們明天就向南撤退，放棄魔法王冠。」

    「……你不能這樣做，那樣我們與獸人的同盟就等於毫無意義……」

    「我已經決定這樣做了，我現在是這裡的總指揮，我有權這樣決定。」

    弗郎西斯轉過身，向城下走去。

    「……弗郎西斯將軍，您現在已經變成和福爾曼他們一樣的人了，您只比他們好一點：至少您還知道帶著士兵一起逃跑！」看著弗郎西斯的背影，阿爾芒諷刺道。

    「是嗎？謝謝您的誇讚，如果您不滿意我的決定，您可以自己留下來：至少我沒有指揮您的權力。」

    在這充滿火藥味的對話中，阿爾芒和弗郎西斯結束了是戰是逃的爭論，第二天一早，當弗郎西斯集合起還留在魔法王冠的十一萬人馬準備逃跑的時候，他驚訝地發現阿爾芒居然也在隊伍裡面。

    「啊，阿爾芒先生，這麼說您總算同意我的觀點了？」弗郎西斯問。

    「我從未改變過我的立場。」阿爾芒回答。「我只是想看看你們究竟能逃到什麼地方，逃到什麼時候！我會一直跟你們在一起，直到你們認清形勢，準備反抗！」

    弗郎西斯聳聳肩，結束了談話，雖然嘴上不說，但他心裡還是很感激阿爾芒，他想他知道阿爾芒的真正目的：如果黑暗教皇追了上來，在自己這些人裡唯一能抵擋他一下的，就只有這位龍口要塞的英雄了。

    （附記：第二次亡靈戰爭中的魔法王冠大撤退--也有人叫他魔法王冠大潰逃--是後世歷史學家最喜歡爭論的一個問題，他們爭論的焦點是，如果當時弗郎西斯將軍採用了阿爾芒的意見死守魔法王冠，那麼第二次亡靈戰爭是否會提前結束？在當時的情況下，鋼鐵帝國只要一個月時間就可以完成戰爭準備，獸人在狂獸將軍雷卡的影響下，也有極大的可能會出兵，歷史上，魔族王子安狄美奧最終與教宗雷尼亞特四世達成了對抗亡靈的同盟，但如果人類死守魔法王冠，那麼安狄美奧會不會提前與弗郎西斯結盟呢？木精靈方面有雷卡多和羅藍，他們都是遠見卓識的人物，尤其是羅藍，他的祖先更是亡靈戰爭的直接受害者，如果給他們一些緩衝的時間，木精靈也及有可能加入對亡靈的圍攻，這幾方面聯起手來，已經足夠和亡靈一戰了，至於黑暗教皇尼古拉斯，還有影之賢者亞迪羅的制約，阿爾芒勉強可以阻擋埃爾德瑞安，拉墨瑞加上雷卡以及雷卡多，應該可以與瞳武一戰，這樣勝負已經是五五之數，一旦遺棄之島的龍族和侏儒來援，亡靈就一定會失敗，第二次亡靈戰爭也就會提前結束。

    然而這只是最好的設想，在這其中還有很多的變數，獸人、魔族、木精靈出兵的把握都不是百分之百，而遺棄之島的援軍更是遙遙無期，而歷史學家們假設的最壞的情況就是，阿爾芒在魔法王冠戰死，梅格共和國主力部隊全滅，沒有了阿爾芒，遺棄之島便失去了在大陸的合作者，會不會出兵成了一個疑問，一旦遺棄之島不出兵，那獸人族就得不到援助，會被瞳武消滅，而且沒有了阿爾芒，只要亞迪羅被尼古拉斯制約，埃爾德瑞安便無人能敵，他完全可以率領黑暗風暴騎士團橫掃天下，那世界毀滅就真的指日可待了。

    但是，這些都是假設，弗郎西斯畢竟放棄了魔法王冠城，在這個先決條件下，歷史學家們的種種假設，永遠都只能是假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