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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狩獵

作者:零矢

    馬蹄聲?

    瞳武一躍而起,透過犬牙交錯的枝桿向林外望去。

    在林外的原野上馳騁著的,是一紅一黑兩匹駿馬,即使象瞳武這樣挑剔的人,見到這兩匹馬也不由得暗中讚歎。黑馬上的騎手是一個身穿天藍色鎧甲,外罩純白色天鵝絨披風的金髮青年,而騎在紅馬上的,則是一個身披金甲,外罩紅袍的老人,他們此刻正盡情地享受著賽馬的樂趣,不時發出歡樂的笑聲。

    「他們是誰?能在皇家狩獵場娛樂,難道他們是……」

    就在瞳武猜測的時候,金髮青年的一句話打消了他的疑慮。

    「哎呀,前面有只黃羊。父皇,您不覺得我們這樣單純的賽馬太無趣了嗎?為什麼不順便比試一下箭術呢?」

    「父皇?這老頭果然是埃努克四世。」瞳武冷笑一聲,對身邊的忍者們比了一個手勢。

    「呵呵,你這小子,賽馬贏不了我就打算……」

    埃努克四世突然身體一顫,停了下來。

    「怎麼了父皇?」卡蘭克奇怪地問。

    「……沒什麼,只是不知怎麼,剛才好像感覺到一股殺氣。」

    「殺氣?我怎麼沒感覺到?」卡蘭克向四周看看說。

    「我現在也感覺不到了,那殺氣只出現了一瞬間就沒有了,難道是我感覺錯誤,太緊張了?」埃努克四世撓撓頭。

    聽過父親的話,卡蘭克也緊張起來。他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自己與父皇跑馬的原野,四周還有幾片黑黝黝的樹林,雖然冬天剛剛過去,樹木還沒有長出葉子,但又密又多的枝杈足以將裡面圍成一個用來隱蔽和埋伏的絕佳地點。

    「是嗎?父皇,我們是不是離威廉他們太遠了?」據拉斐爾將軍說,自己的父親年輕時是個相當出色的戰士,而出色的戰士通常都有一定的靈敏直覺。雖然不見得害怕,但既然父皇這麼說了,多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說的也是,我看我們回去好了。」雖然再感覺不到殺氣,埃努克四世心中還是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那我們就走吧……咦?」

    卡蘭克剛把馬調過頭來,便發出一聲驚叫。

    聽到他的叫聲,埃努克四世也扭過頭,一看之下,不由也臉上變色。

    在兩人身後,一字排開站著十幾個穿著黑色勁裝的蒙面人,宛如一尊尊大理石像,既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人發出絲毫的聲音,唯一能表現出他們是活的生物的,就是那一雙雙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宛如刀鋒一般的眼睛。

    「是刺客!」埃努克四世倒吸一口涼氣。「卡蘭克,我們快走!」

    除了那幾片樹林,四周都是開闊的原野,是非常適合駿馬馳騁的,因此埃努克四世首先想到這點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他想到了這一點,敵人同樣也想到了這點。瞳武早就估計好了兩匹馬的速度,在他看來,這兩匹馬雖快,但還趕不上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忍者,因此他一點也不擔心兩個獵物會逃走,看到埃努克四世有突圍的企圖,瞳武發出一聲呼哨,之後身形一晃便擋在了埃努克四世的馬前,駿馬受驚,長嘶一聲直立起來,還好帝國皇帝騎術高超,才沒有被掀下馬去,而與此同時,其他忍者也迅速散開,在埃努克四世兩人周圍形成一個稀稀拉拉的包圍圈,他們的速度雖然趕不上瞳武,卻也是被包圍的兩個人難以看清的了,在卡蘭克看來,這些刺客彷彿原來就已經包圍了己方,而不是為防止他們逃走而採取的行動。

    「這不是普通的刺客!」卡蘭克只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如此快速的行動,他們難道都是……忍者?」

    一想到這點,卡蘭克就大為頭痛。忍者是世界上最傑出的刺客,在世界各國中,忍者充當的角色都是影子部隊的主力(影子部隊:專門負責情報及暗殺等工作的特殊部隊,因其成員很少在明處行動,故被稱為影子),但由於忍者屬於高級職業的範疇,從而決定了他們的數量也是稀少的,不說別的,即使是埃努克四世控制的直屬皇家的影子部隊的總頭目也不過是個二等忍者,卡蘭克曾有幸領教過他的手段,根據卡蘭克的判斷,那傢伙的實力恐怕趕不上這些人裡的任何一個,至少那位總頭目先生的行動卡蘭克多少可以摸著點邊,而不像現在一樣連反應都沒有。

    這幫傢伙難道都是一等忍者?如果是那樣,他、他們究竟是從哪來的?

    就在卡蘭克與埃努克四世猜測著瞳武等人身份的同時,瞳武也在打量著他們,確切地說,是在打量埃努克四世。

    就算沒經過刻苦的訓練,瞳武天生的一對狼族人特有的靈耳也足以讓他聽清楚埃努克四世和他兒子的對話,這使瞳武頗感驚訝:根據以往的資料顯示,埃努克四世基本可以說是個一無是處的笨蛋,鋼鐵帝國之所以今天依然是世界上的頭號強國,主要是聖王羅蘭德的聲望和帝國首相羅藍的才幹在支撐著,至於埃努克四世皇帝陛下,說的好聽點是他為人大度,可以讓賢能的手下放手大幹,要說的不好聽,那這位皇帝陛下就是羅藍手中的傀儡,可就是這樣一個傀儡皇帝,剛才竟然察覺到了自己在冷笑那一瞬間不經意洩露出的殺氣!

    這位皇帝陛下,或許沒有那麼簡單。

    「你們是誰?到底想幹什麼?!」看到依靠馬匹速度突圍的希望已經渺茫,埃努克四世不得不靜下心來喝問道,他現在已經作好了和這些身份不明的傢伙拖延時間的準備。

    但瞳武是何許人,精明狡猾的他當然不會讓埃努克四世如願,他只是很簡單地說了一句話。

    「皇帝陛下,現在擺在您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跟我們走,二是死,請您千萬選好了,因為我只給您一次選擇的機會。」

    「你必須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再問一遍:您願意跟我們走嗎?您拒絕?很好,那就準備去死吧!」

    得到了確實的答案,瞳武再不多言,揮手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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