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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談判

    「什麼？」雷英馬上坐了起來，「他們竟然來得這麼快？」說罷馬上起身穿衣服，一邊對外面傳令兵道：「快把有關將領叫到議事廳商議。」同時對我說：「王果，快起來，你也過來。」

    於是我也無可奈何的爬起來開始穿衣服。該死的薛貴，為什麼要大清早來啊，難得能把雷英抱在懷裡，讓我多享受一會兒不好嗎。不過話說回來，這薛貴還真是挑的好時機啊，趁著露原這邊剛剛死了城主（以我和他的協議來說，他知道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狙殺雷天的機會），趁著指揮和決策系統混亂的時候強攻的話，到真是很有可能把露原攻破。不過我可不會讓他如願以償的，我好不容易才到了現在這樣，要我給別人作嫁衣裳，門都沒有！

    到了議事廳以後，各位將領也陸續到了，大家都神色凝重，想是也知道這次情況的危險程度。這次可不同以往，雖然軍隊在，隊伍的素質也沒有下降，可是現在少了一個作決策的人物——在戰鬥中什麼都可以不要，只有這一環節是必不可少。

    沒有人統領全局，運籌帷幄，再多的軍隊也只是一盤散沙，根本不能形成強大的戰鬥力。而現在雖然雷英是代理城主，可是她一沒有打仗帶兵的經驗，二是各個將軍也不一定服從她的命令，真要打起仗來，一切順利還好，要是戰鬥稍有不順，只怕立刻就會引起軍隊的混亂。而像現在這樣面對10萬部隊的攻城，要想一帆風順幾乎是不可能的。唉，最怕就是認識不到這一點，那樣防守起來只怕就會有些麻煩了。

    雷英見大家都到齊了，發話道：「情形大家應該有個瞭解了，現在風影的部隊馬上就要兵臨城下了，大家有什麼對策沒有？」這時武將楊武（楊華的弟弟）站出來說道：「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要來攻城，我們防守就是了，以前又不是沒有守過，過得幾天月華自然會來援助我們。」一聽就知道他是一個不怎麼想事情的武將了，和他哥哥楊華可以說是一文一武。這時候，葉飛出列說道：「楊將軍，話不是這麼說，這次和以前可不一樣，以前我們有城主坐鎮指揮，我們只管聽候命令作戰就是了，現在城主不在，我們這樣沒有人發號施令，各自為政很難取勝的。」楊武嘴一努，「不是有小姐嗎？」他這麼一說，葉飛到不好再說什麼了，總不能就說雷英沒資格指揮戰鬥吧，還是雷英接道：「我從來沒有帶過兵，打過仗，要我指揮，只怕是不行的了。況且，我也有自知之明，就算我下命令，估計能夠執行的也只是少數吧！」

    這一下大部分人都來了個默不作聲，乾脆來了個默認。雷英歎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這次把大家召集起來，就是希望先把指揮系統建立起來。大家可以推選幾位眾位都信得過的人選一起擔任總指揮這個職務，大家務必齊心協力，共同度過這次難關。」雷英的提議博得了一部分武將和大多數文官的同意，都說要馬上進行提議選指揮官，可是為數不多的將領卻微微搖頭，暗自歎氣。

    雷英這種想法只是沒有打過仗的人的天真想法罷了，不同意這個提議的大多數是那些身經百戰的資深將領，老於行伍的他們才明白這個看起來相當可以的提議是多麼的愚蠢。我這時候站出來說道：「小姐（議事的時候是不能夫妻相稱的），您的提議我看不妥。」雷英訝意的問道：「怎麼？」

    「但凡一個真正的指揮官，是得到所有下級將領承認的人，因為對他的尊敬和信任，他所發出的命令才會被不折不扣的執行。如果像現在這樣通過大家選來決定指揮官是誰的話，必然會有一部分人對指揮官不滿意，到時候就有可能發出的命令得不到執行，這樣可就違背我們選取指揮官的初衷了。還有一點更加重要，因為戰場上情況瞬息萬變，時機稍縱即逝，最需要指揮官當機立斷，而幾個人一起分擔指揮官這個職務，有事大家一商量必然貽誤戰機，萬一對戰情理解有分歧的話更是危險。所以這個指揮官一定只能是一個人，一個大家都信服的人，這樣才能把我們帶出這場困境。」雖然打仗時確實應該只有一個指揮官，但是我這麼說的原因最主要卻是為了讓我以後統領軍隊具有絕對的權威，可不能有人在旁邊摯肘我的決定。

    我這麼一說，那些剛才不同意的將領立刻點頭，都說打仗確實是這麼回事，最高決策只需要也只可能是一個人，人多了反而互相牽制。雷英這時候說道：「你講的也有道理，可是軍中現在沒有這麼一個人物啊，不然我們也不用為此傷腦筋了。」我旁邊宋亮馬上接道：「怎麼沒有，王公子不就是嗎？」那邊趙超一聽，立刻大叫：「不行不行，我第一個不同意，他來我們露原不久，前一陣子又有奸細的嫌疑，我不同意讓他當指揮官。」雷英於是詢問楊華他們的意見，只見楊華和周圍將領商議了一會兒，說道：「雖然王公子表現出來的戰術素養非常不錯，但是我們認為他以往只是指揮一些小規模戰鬥，對於這次要進行的大規模會戰來說，只怕力有不逮。」

    這老傢伙，還真是誰都不得罪，我不當上指揮官，又怎麼可能有「大規模會戰」的經驗？不過這也是事先預料到的了，這個指揮官沒有這麼容易就當上的。我又說道：「誰當上指揮官當前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撐過這幾天，等到月華的部隊趕到，我們的處境應該會好一點。」趙超譏諷道：「你說得很輕巧啊，問題是怎麼度過這幾天呢？」「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能夠讓露原不費一兵一卒撐過這幾天，你會不會讓我當上這個總指揮呢？」「這……」一說到總指揮這個人選，趙超就不怎麼敢說話了，萬一我真的能做到的話，他豈不是幫我坐到這個位子上。

    這時候楊華出來說道：「王公子，如果真的能夠讓露原度過這次難關，我們到真願意你擔當總指揮這個職務，畢竟放眼露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選了！」我連忙正色道：「楊大人嚴重了，我剛才只是和趙大人開個玩笑而已，我王某人可不是以一己之私不顧大義的人，露原是值得我拼了性命也要保護的家。楊大人放心，撇開總指揮的事情，我一定會讓露原撐過這幾天的。」

    雷英大概很奇怪我的計劃（大概大家都很好奇吧），於是問道：「王果，面對風影的部隊，大家都是一籌莫展，你準備怎麼讓我們度過難關呢？」我微微笑道：「其實很簡單，換了在平時，一定有人能想到的，只不過現在大家都讓仇恨蒙蔽了眼睛，看不到目前最有效的辦法，即使看到，也不願意施行。我所指的方法就是——談判！」

    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下議事廳裡面簡直是炸開了鍋。各種各樣的反對聲音一下充斥了整個房間。這個說：「這怎麼行，城主剛剛過世，就要我們和仇人妥協，絕對辦不到。」那個道：「頭可斷，血可流，骨氣不都丟，風影月華和我們世代交戰，我們之間絕對沒有和解的可能！」更有甚者叫道：「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就算是城破人亡，也絕不和風影談判。」也有人這麼說：「要仰仗他們的鼻息才能活的話，我寧願戰死。」

    我注意到，還是有些人和大家不一樣，像楊華，葉飛他們都露出了沉思的神情，居然還有趙超，看來他作為雷天的心腹，也不是沒有兩把刷子的。

    漸漸的大家的聲音慢慢小了下來，這是雷英花大力氣平息的緣故。雷英恨聲問道（她也惱怒我要和風影談判吧）：「王果，請你注意大家的情緒，如果你沒有充分的理由這麼做的話，你這就可以算是通敵的證據了。」我看了看她，有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誰能告訴我，兩年前我們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和風影達成同盟的？」見到大家都默不作聲起來，我說道：「當日薛貴對我們不也是仇恨滿懷，但是他終於和我們結下了同盟，為什麼？就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同盟才能讓自己生存下去。作為一個將領，我們不應該只憑自己的喜好就批評一個正確的方案，我們要對我們麾下的士兵，要為我們保護的露原負責。一時的屈服並不表示我們對城主的死就過往不究，也不表示我們就一輩子臣服於他們腳下，我們只是在等待時機，我們只是在爭取生存，只有生存下來，才有可能報仇，才有可能翻身。不然，我們即使戰死，也只是露原的罪人，是辜負了城主的罪人。」

    聽到我這麼一說，大家全都安靜下來，議事廳裡一片寂靜，大家都在細細回味我剛才的說話。我等到他們稍稍理解我的意圖之後繼續說道：「其實這次薛貴調集部隊過來並不一定就是要立馬強攻露原，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會大張旗鼓的過來了。如果說上次風影主動進攻是因為他們研究成了大型的空間魔法陣，那麼這次他們一定是有辦法同時對付我們和月華的聯合攻勢。基於這兩年來月華的邊境軍隊重建工作偏慢，到現在也只有8萬左右的部隊，所以我估計薛貴是準備先在城外徹底打敗月華的部隊以後再行進攻露原。因為即使以現在我們的不利情形，能否堅持到月華趕到也是未知之數，如果我們真的能堅守住城池，到時候月華趕到以後頭疼的將是他自己。

    而如果他先集中兵力對付月華的部隊，那時他將可以根據剩下來的部隊決定是否攻城，對於他來說，會保險很多。所以，這次出城談判，並不是沒有可能說服薛貴不進攻露原。」

    聽我講完以後，大家又沉思良久，最後楊華出來說道：「小姐，我覺得王公子講的有一定道理，姑且不妨一試。而且就算談判不成，對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這到不失為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只是這前去談判的人選……」我接過他的話頭道：「主意既然由我提出來，自然由我去完成這個人物，況且以我雷英丈夫的身份，相信也有足夠份量前去談判吧。」這時候趙超也說道：「關於這談判的人選，我看不如多派幾個人一起去，免得到時候有些事情不清不楚的！」雷英見趙超對於我還是不依不饒的，不由慍道：「趙超，直到現在，你還信不過王果嗎？」趙超乾脆來了個不回答，就當是默認了。

    我一見這情形，連忙說：「小姐，趙大人說的也十分有道理，為了避免將來可能會有的流言，我也認為多派幾個人一起去的好。」哼，不錯，我這次要去談判確實是要和薛貴商量一些事情，不過別以為這樣會難倒我，到時候叫你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就這樣，最後出城談判的人選定了三個人，趙超和楊華各指派了一個人「協助」我處理談判事宜，本來葉飛也要跟我出去，不過考慮到狂風的重建工作，我沒有同意讓他跟我一起（其實是這次談判不宜有自己人參加，呵呵），讓他留在城裡抓緊訓練第二批狂風隊員。

    薛貴的部隊於當天下午到達露原城外10里，並安營紮寨。看他駐營的地方就知道他暫時沒有攻擊我們的意圖了，中間留出了10里的空地，擺明是要跟月華在這裡決戰的。

    不過想歸想，談判還是要進行的。吃過晚飯，我跟兩位同仁一起出城向薛貴營地出發了。一路上，我故意向他們請教露原裡面的消費，問他們哪個酒樓裡的菜色好，哪個價錢高，哪個又是身份的代表，又問道哪個妓院的花魁最可人，一晚上的價錢又是哪裡最高，彷彿是一個一夜之間暴富的土財主。一來二去，他們的興趣也被勾起來了，一路上談得興高采烈的。不過最後趙超派來的夏宜一聲長歎；「唉，你我談論這些又有何意義，那些場所不是我等能夠享受得起的，一個月的俸祿連一晚上都開心不了啊。」旁邊的何方也點頭道：「是啊，我們在這裡也只能是畫餅充飢啊！」

    我心裡暗自好笑，對他們說：「怎麼兩位大人就不明白，現在擺在我們面前不是一個大好的發財機會嗎？」兩人齊聲問道：「怎麼？」我壓低了聲音對他們道：「我們現在不是去和風影談判嗎？這次談判肯定有關於賠款的問題，只要我們在這賠款的數目上稍作文章，還怕不能發個小財？」「你是說……」「嘿嘿，只要我們把這賠款的數目稍微一改，多出來的部分不是變成了我們的？那時候想玩哪個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呵呵。」

    見他倆露出思索的眼神，我故作輕鬆的說：「放心了，這事只有我們三人知道，而且我們都拿了好處，誰敢告發誰啊！也不要擔心對方會把真相捅出來，給他一點不就結了嗎，哈哈。何況我是雷英的丈夫，她就算知道了難道還會把我怎麼樣嗎。」夏宜想了半天，問道：「王公子，你準備拿多少？」我慢慢道：「五萬，金幣！」

    「啊——」他們兩個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金幣可是非常值錢的，一個金幣換100銀幣，而1銀幣又能換100銅幣，一般人70個銅幣左右就能過一個月了，要是5萬個金幣，那該要花多久才能花光啊！我看到兩個人眼裡漸漸流露出貪婪的目光，道：「這5萬金幣，你二人各得一萬，我拿兩萬。主意是我出的，相信我拿雙份不過分吧。」再引誘別人的同時也表示出自己的貪婪本色，這才能讓別人不會提防。果然夏宜忙不迭的道：「不過分，不過分。」何方奇道：「公子，那還有一萬？」「哦，那是用來封薛貴的口的，不過他不一定會拿一萬，到時候如果有多的我們再平分，如何？」

    在巨大的金錢誘惑面前，相信是很少有人能夠無動於衷的。縱然也有不為金錢所動的人，不過那只是擺在他面前的利益並沒有達到令他動搖的地步罷了。這不，夏宜和何方轉眼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對我畢恭畢敬起來，看他們那謙卑的神態，就差把我立牌位供起來了。讓他們得了好處，當然也要他們明白該作什麼，我接道：「不過，這次談判的內容嘛，你們也就不必操心了，安安心心地在旁邊休息休息就行了，回來就等著收錢吧，呵呵。」雖然用錢堵住了他們的口，不過這些事情他們知道得越少越好，其餘的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相信那兩個傢伙明白我的意思。

    到了薛貴營地以後，經過衛兵的通報，我們來到了薛貴的大帳。他們兩人果然識趣，走到門口就自動停下了腳步，跟著衛兵到其他地方晃悠去了。我見他們都走遠以後，這才走進了薛貴的大帳。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還沒照面就聽見薛貴笑道。這小子，擺明告訴我他知道我們沒有能力防守露原，需要談判來苟延殘喘。我絲毫不讓的回道：「我也知道你要來，我們彼此彼此而已了，哈哈。」我們又都大聲笑了起來。隨後薛貴抬起頭來，對我壞壞的說：「知道嗎？如果我現在進攻露原，可是會一舉成功哦，呵呵，你怎麼可以讓我放棄這麼好奪取露原的機會？」哼，他只是在虛張聲勢，不然怎麼會給我和他談話的機會。坐到他書桌對面，我說道：「呵呵，既然這樣，何不馬上進攻露原，我敢保證，城上的防禦一定讓你大開眼界，哈哈。你還可以馬上殺了我，要知道我可是狂風的締造者，狂風的戰鬥力相信你那天已經看到了吧，殺了我，對你日後很有幫助哦……」

    唰的一聲，薛貴的劍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薛貴的眼裡透著閃閃的厲芒，說道：「這可是你自找的啊，能夠取你的命，我可是巴不得呢。」我心裡不禁一陣猶豫，難道真是我料錯了？如果是這樣，我可要趕緊逃命啊，呆在他的軍營裡，我可是砧板上的肉了，得趕緊想辦法才行。可是轉念一想，如果這樣回去那原來的一切努力就前功盡棄了，還談什麼以後擾亂天下形勢，完成任務。我定定的看著薛貴，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可惜還是不行，薛貴這傢伙可不是一般的精明，管他的，就跟他賭這一把了。臉上不動聲色，我隨手就把他的佩劍撥開（這個動作可不是一般的難作啊，生怕他因為我手上的動作而立馬將我砍了），笑罵道：「拉倒吧，你這傢伙，要殺我還要等到這時候？我就不信你對十五萬金幣和十萬支導向魔法箭一點興趣都沒有。再說只要打敗了月華，露原還不是孤城一座，你想什麼時候要都可以啊。」

    我們互相有對視了良久（這一段時間我可是真的緊張，我們雙方現在都是在唱空城計，目的只是要在談判中取得更好的條件。不過如果薛貴真的存心要殺我，逼不得已我也只能用我最後的保命絕招了），薛貴這才哈哈大笑了起來：「你說我要是讓你活著回去，會不會是我養虎為患吶。」我搖頭苦笑：「唉，雖然我是比較英明神武，可是一旦你打敗月華，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改變不了戰略上這麼巨大的差距啊。」「好你個王果，果然有兩手。本想除掉雷天，露原從此就沒人了，沒想到你比他更厲害幾分，現在我到真有點後悔當初答應你除掉雷天了。」我也嘿嘿笑道：「嘿嘿，你也不賴啊，那天就發現不對，準備連我一起殺死的吧，還好我命大，能夠活著跟你兌現這場交易，不然我豈不要成為一個無信之人？」

    又是一陣大笑，再也沒有誰願意說話了。薛貴這小子，還真有點手段，跟他較上勁還真有點意思。最後，薛貴終於說：「好了，我們也不用兜圈子了，就按照我們當初說的，你把金幣和弓箭兌現了吧，這幾天我也不會進攻露原了，不過這個約定只維持到月華的部隊趕到為止，到時候如果我進攻露原，那可就不算我違背諾言了。」聽到這句話我終於放下心來，總算是成功了，不管薛貴是因為對自己很自信，還是對露原過於小視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他有了這個承諾就夠了。根據以往他的為人來看，他是個言必行，行比果的君子，雖然和剛才的表現不太一樣，但是想來他也是確實吃不準能否立刻拿下露原。

    「好！就讓我們擊掌為誓。錢和弓箭我們五天內送到，月華的部隊趕到以後，王某在露原隨時恭候你的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