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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扶日再現

作者:藍羽漫天

    那日晚間走了很久龍翼海一行人終到了一個小村落,休息了一天後,龍翼海雇了一個馬車前去德弭。

    自從上路,龍翼海除了給傅母治病以外就是坐在車裡閉目沉思,偶爾還會喃喃自語,眾人只見他嘴唇亂動,卻是不聞其聲,如同癡呆了一般。兩天一晃而過,到德弭大概還有十天不到的路程。

    這日傅文小心的的拉了拉喬日昇的衣袖,喬日昇皺著眉看了看他。

    傅文對喬日昇很是害怕,見喬日昇看他,連忙道:「喬先生,龍少爺他……他……他沒事吧……?」

    喬日昇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受了傷了吧?等他醒了你自己問他吧。」說完又不耐煩的閉上了眼睛。

    他本是一疾賢妒能之人,那日雖見了龍翼海的本領,但一直不肯相信龍翼海能有那麼高的功力。他自認學識淵博,也知道不少道門法術借助各種聲響來增加法術威力的,但卻從未聽聞可用琴聲施法的。他認為龍翼海用了一種他不知道的手段,心中打定主意定要打探個清楚。偏偏龍翼海自從上車就如同活死人一般,根本無從下手。

    龍翼海本沒有受傷,那日他情急之下雖將音箭的工夫施展了出來,但卻是異常吃力,兩記音箭耗費了他近三成的功力。他情急逼出來的工夫還極不完善,他這兩天一直在修改、參悟使用音箭的方法。

    他將那工夫定名叫做天音鑽,乃是一種經過功力催馭的聲波,無形無像,穿透力亟亟強。速度極快,箭隨聲至。觸物既爆,威力驚人。同時他也在研究怎麼樣控制聲音向一個方向傳播。兩天下來理論和手法上的設想都已經很成熟了,只差實際練習了。

    心裡不由的有些得意,心想這等工夫在身,遠比真的弓箭方便,改天高興了,看那隻鳥不爽就射他下來。微微一笑,睜開眼睛看了看大青小青。兩隻鳥一陣心悸,張嘴鳴叫。聲若洪鐘,將車裡車外的人都嚇了一跳,心裡都說:「這是什麼鳥啊?聲音如此之大,怕是成了精的吧?」

    傅文見龍翼海將眼睜開,輕聲道:「龍少爺你醒了啊。」

    龍翼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在下心有急事思慮,這兩日有些失禮,你沒什麼事了吧?」

    傅文的媽媽微微一笑道:「多謝少爺援手相助,文兒,劍兒你們兩個給龍少爺跪下。」

    傅文傅劍連忙跪下,龍翼海連忙把他們拉起來說:「阿姨你這是幹什麼?」

    「我們孤兒寡母受龍公子的大恩怎麼能不謝謝呢。」說著也要拜謝下去。

    龍翼海急忙攔住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我家祖訓,出門在外就是互相照應。其實我們都應該謝謝喬大哥,這兩天把他忙壞了。」說完對著喬日昇笑了笑。

    「是呀,看我都糊塗了,文兒……」

    喬日昇連忙擺手道:「小兄弟都講了,這本是我練武之人應當所為之事,夫人也莫要太過俗套了。呵呵,我不過也是沾了龍兄弟的光罷了。如果不是龍兄弟的法術咱們恐怕都得沒命。」說完了看著龍翼海哈哈一笑。

    龍翼海不是自大之人,僅是一笑並不多言,喬日昇心中一陣失望,心道:「這小子口風緊的很,看來只有另想手段了?」

    喬日昇轉念道:「龍兄弟啊,你也教教我撫琴可行?」

    龍翼海本無意隱瞞於他,之是他自幼庭訓,做事從不張揚,每次喬日昇提及他都是一笑而過,喬日昇如是直言相訓他也會告訴個大概。喬日昇提出學琴,便道:「沒有問題,等到前面集市我幫你找一把好琴。」

    傅文此刻也吞吞吐吐的道:「龍……公子我……我也想學可以嗎?」

    龍翼海摸了摸他的頭道:「沒有問題的,都可以學。」傅文傅劍高興的叫了起來。

    傅文母親見了也只得再次謝過,龍翼海笑了笑道:「不妨事的,對了,還沒有請教阿姨的稱呼呢?」

    傅文母親道:「說來挺巧,我娘家姓和你一樣,從夫後改了姓傅。」

    龍翼海笑道:「幾百年前還是一家,我聽小文小劍說你們也是去國都?」

    龍夫人點了點頭道:「這兩個孩子他爸去了,我們去投靠他爺爺,對他二人將來也有好處。」

    龍翼海道:「我也是要去國都,等你身體好些了,咱們就一同上路,也好有個照應。」

    龍氏心下是求之不得,龍翼海早已看出,怕他母子不好意思提及,便順勢提了出來。龍氏謝道:「麻煩公子這麼多,我……我……真是不太好意思再麻煩公子。」

    龍翼海道:「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小文你們也別叫我什麼少爺公子的了,文你們叫我龍大哥我聽了比較舒服。」幾個聊來聊去,頓時熟了起來,傅文傅劍也不在拘束,幾個人有說有笑頗是熱鬧。

    到了前面集市,龍翼海幫他們一個人買了一把琴,還幫傅家母子買了新衣服。傅文傅劍換上新衣,立刻渙然一新。傅母更是漂亮,而且有一種文靜雍容之氣度,決非普通人家女子。

    龍翼海見了她總是有重親切的感覺,在她面前也開始像個大孩子。幾個人都叫喬日昇喬大哥,喬日昇身上的凶厲之氣似也消散了許多。

    隔日龍翼海開始傳授他們撫琴,幾個人裡只有傅文堅持了下來,喬日昇手指粗大,一指下去琴弦都險些斷掉了,更不用說彈出調來了。而傅劍乾脆就是沒有興趣。

    最讓龍翼海奇怪的是,大青小青竟然喜歡傅夫人,對傅夫人的話言聽計從,大概是因為傅夫人做東西的手藝實在太好吧,不管什麼東西到了她的手上也能變的讓人吃不夠,每次大青小青他們抓回來野兔什麼的都能分到很大一部分,所以對傅夫人的話是言聽計從。有一次他們用現在的體形抓了一隻羊回來。

    一隻八哥大小的鳥拎回一隻百十斤重的肥羊,讓人甚是驚駭,加上兩鳥平日聲若洪鐘的鳴叫,幾人看兩鳥生似看妖怪一般。

    喬日昇目光一閃,打趣了兩句便也過去。傅家母子談吐甚是有涵養,也當沒看見此事就如此放了過去。龍翼海告訴他們以後別抓大的東西回來,不然難說哪天他們不會抓些什麼猛虎、蟒蛇的回來,到時候鳥精的別號是絕對跑不掉了。

    幾日時間一晃而過,龍翼海他們就到了德弭。德弭城是一個比雲承大很多的城市,是整個德弭地區的首府,商貿昌盛,人來人往,人口有幾十萬之眾,在整個華龍公國也是數的上的大城。此處城主稱作太守,管轄周圍七座大城,大城之下的小城小鎮卻也是幾十個之多。

    傅文傅劍的腦袋四處打量,一切都那麼新鮮。大青小青站在龍翼海的肩上閉目養神。龍翼海幾個人來到一家大旅店,龍翼海要了房間休息。然後要上街走走,喬日昇說不願意逛街,想在房中躺一躺,龍翼海也不勉強於他,便自己去取了行囊要出去轉轉。

    行的出門,目光一轉,卻發現旅店旁的胡同中兩人身影一閃竄了進去。龍翼海有天生過目不忘的本事,見其中一人身影甚是眼熟,極似喬日昇的背影,心中一動腳下便跟了下去。

    那兩人腳下極快,對此地地形似是極熟,這裡本是居民聚集之處,岔路極多,行得幾個路口,那兩人似是發現龍翼海在身後追蹤,忽然一分,分做兩路而去。龍翼海略一猶豫,那極似喬日昇的人影一閃不見了蹤跡,到是另外一黑衣人尚可見得。心下疑竇已起,腳下用力,騰身上了房頂,遠遠的盯在那黑衣人身後。他此舉甚是唐突,如是有經驗之人是決計不會上房的,白日裡人來人往,上了房頂自然會被人瞧見,追蹤不成反而暴露了自己。

    龍翼海用上了家傳的追風八步,速度之快令人肉眼難見,在屋頂之上不停移動,尋常百姓見了也不過是覺得眼花,自是想不到這是一人。那黑衣人不轉了幾個彎子,回頭看了看,不見龍翼海蹤影,得意一笑,直奔一戶大宅地而去。龍翼海自屋頂緊緊咬住,跟到那大宅,見那黑衣人自門口一閃而入,龍翼海急忙跟進,尚未落地卻是一陣狗叫。那宅中竟養了數條狼狗。龍翼海只得一占既退,翻身退了出來。

    那黑衣人聽得狗叫,嚇出一身冷汗,當是龍翼海跟了上來,急忙轉身查看,龍翼海身法何等迅速,他回頭一瞬龍翼海已經退了出去。那黑衣人見並無人影,長出一口氣,心中暗道:「如是被他跟了來,我這條命死上幾次也不夠了。」擦了擦汗,罵了狼狗幾句,狗叫依然不停,又去踢了兩腳,向內行去。

    龍翼海在宅外略一打量,見那宅院甚大,心想內間房舍定是極多,被那群狼狗一耽擱,此刻定是尋那人不到。心中甚是失望,找了人打聽這家情況,週遭之人卻也說不清這是誰家,只有一人知道此宅主人姓孫,其餘是一概不知。

    ※※※

    那黑衣人進了大宅,到了正廳,廳中坐著一白衣蒙面之人,身側一人相陪正是自己頂頭上司。急忙行禮道:「見過兩位大人。」

    那白衣人傲然點了下頭,對身邊那人道:「七弟,你這手下很是機靈呢。」

    那姓孫的道:「二師兄誇獎了,他平日還可以。」轉頭道:「命你和大人手下接頭之事有何回報?」

    那黑衣人一低頭道:「稟告大人,隱忍大人傳來消息說並未見龍翼海使用法劍,隱忍大人曾和龍翼海在德揚殺了當地地頭蛇文子盛,那文子盛是幻咒派的弟子,當時還有一道人叫做幻心子的,出手和龍翼海相對,龍翼海用的是一個叫做引龍的鐵琴。」

    白衣人手指請敲桌面道:「嗯?鐵琴嗎?你沒有聽錯?」

    周寬一低頭道:「哈咿,隱忍大人確是如此說的。」

    白衣人將手在桌上一拍道:「這鐵琴之事不必再提,繼續。」

    兩人不知道他發的是那裡的脾氣,孫姓之人對周寬使了個眼色,周寬繼續道:「隱忍大人說他雖在現場,但當時距離兩人動手之處有五六丈遠,只聽見一聲巨響,幻心子的一隻手臂便被炸的粉碎,暈了過去。其後龍翼海又將文子盛的頭顱炸了粉碎,依然不確定用的是什麼手段。」

    周寬抬眼偷瞄了白衣人一下,見他並無什麼反應,繼續道:「大人事後曾親自查看幻心子的傷口,不像法術所傷,沒有火燒和冰凍的痕跡,傷口的樣子有些像我們的解體奪魂術的樣子。大人還說已經遵從了指示,現在對龍翼海本人仍是莫不清深淺,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使用法劍。目前正在調查之中。」說完了行了一禮退到一旁。

    突然眼前一道黑影劃過,那白衣蒙面人一伸手,手中落定一隻疾風鳥。他自鳥腿之上解下一紙卷,看過後,對孫姓人道:「根據線報,幻象子師兄弟六個人正從德揚趕來,雲承守備戚德的兒子是幻煙子的門人,幻心子已經被咱們人殺了,嫁禍到了龍翼海身上,幻象子帶了師兄弟六人是在追趕龍翼海定是要為幻心子報仇。你去把消息透出去給這裡左相一派的主事,這裡是易形一派的地頭,他們和幻咒一派一直不和,定會出手干預。你要找機會將水攪混,無論多大代價也要將那龍翼海的底細打探出來。另外前些日子在卡日的精鋼被藍家人押送走了,藍家此舉大出意料之外,近些年咱們花了大比的資金購置卡日鋼,仍然所缺甚巨,此次時疫鬧的人心惶惶,時局混亂,正好乘機將比鋼材一口吞了。照教中指示,我必須馬上趕去前方調動人手,這德弭的事情全由你一人做主,你可明白?」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銀牌遞了過去。

    孫為雲略一低頭,忙向前一步,雙手接過道:「哈咿,為雲一定完成任務,特使慢走,扶日萬歲。」白衣人點了點頭,消失不見。

    孫為雲轉頭對周寬道:「去立刻將去打聽龍翼海現在的行蹤,速速報我知道。」

    周寬領命下去佈置,不消片刻工夫便將消息報了上來,孫為雲思討片刻道:「來人,將風隊長請來我有事相商。」

    片刻工夫來了一個中年武士,那武士面目陰冷,眼神甚是凶野,如同餓極的猛獸一般。他見了孫為雲大刺刺的行了一禮道:「孫組長請我前來所為何事?」

    孫為雲笑道:「沒有大事也不敢勞動風隊長大架。我想借風隊長手下高手一用。」

    那人冷哼一聲道:「我的高手可是什麼人都能借的嗎?」

    孫為雲聞言面色一冷,眼中寒光一閃道:「你看這是什麼?」說著將特使留下的銀牌亮了出來。那風隊長將了銀牌,哈咿一聲,站的筆直道:「風次郎聽從令主調遣。」

    孫為雲冷哼一聲道:「你給我挑選十名高手,換了強人服裝,改用刀劍,前去財務衙門打劫庫中金幣,人可以多殺,但東西不可拿,在我去之前鬧多大都可以,我去之後立刻撤退,不得有誤。」風次郎哈咿一聲,領命而去。

    孫為雲見他去了,冷冷一笑高聲道:「準備馬匹禮物去金將軍府上。」

    孫為雲出得門來,驅馬到了雲承將軍金正厲的府上。金正厲總領德弭地區兵馬,位高權重,在德弭地區幾個城中,乃是數一數二之人。

    孫為雲下了馬匹,吩咐手下將禮物抬進,自己高聲道:「金將軍,府上來了貴客,我這同僚便不吃香了嗎?」

    門內一陣大笑傳來,一人迎了出來道:「全城幾十萬人就你這財政官耳目最是靈通,也難怪那個商家都怕你前去。」

    孫為雲驚道:「哎呀,金將軍那,你這話是何解?」

    金正厲笑道:「那戶商家家中沒有點偷逃棵稅?你這尖鼻子進去這麼一嗅,怕是連姨太太的私房錢有多少都要被你找出,自然是怕你登門了。」說著還煞有介事的挺著鼻子四處晃了晃。

    孫為雲苦笑道:「政務難做呀,你看這偌大國家到處都要用錢,這錢從那裡來?還不是各地財政官員下去收了上來的?兄弟我也是勉力而為之,無奈呀,無奈。」

    金正厲哈哈一笑道:「得了,我也不和你掉文,你這次來定沒好事,可是如此?」

    孫為雲笑道:「這次你說反了,以往都是我躲你,怕你要錢要糧,這次嘛,我也得找你轉回點便宜。」

    金正厲哈哈笑道:「罷了,罷了,我這府中除了刀槍就是棍棒,你要那樣來享受?」

    孫為雲苦笑道:「那些寶貝還是留你自家享用罷了,我可消受不起。不過,金將軍,你就讓我這登門的財神爺站在門廳不成?」

    金正厲爽朗一笑道:「失禮失禮,快請裡面坐。」說著把著孫為雲的手臂大步向內走去,邊走邊道:「今日你來的巧,我老上司的兩個公子正在家中,我來引介你們認識。」

    孫為雲心中暗想:「如不是他們在此,我也不必上你這個大老粗的狗窩。」面上微微一笑道:「不瞞將軍,我今日來此就是為了府上的這兩位貴人。」

    金正厲咦了一聲道:「你這鐵公雞到也真是神通廣大,我家客人昨日剛到,你今日便來了。」說話間兩人到了客廳,客廳當中坐有兩人,其中一人大約二十五六歲,四方臉膛,面如冠玉,劍眉斜飛,氣度沉穩。另外一人十六七歲,容貌俊秀,皮膚白皙,兩眼不住轉動,甚是機靈。

    金正厲道:「來我為大家引見一下,這是我德弭的財神爺,財務主簿孫為雲,每年經他手上繳國庫的金幣幾千萬,乃是德弭奸商之剋星。」兩身聞言站起,那年少的站在年長的身後,跟隨那年長的一起抱拳道:「久聞大名。」

    孫為雲拱腰還禮,連道:「不敢,不敢。」

    金正厲又指那年長青年道:「這是我老上司,藍老的嫡孫,藍傑英,這是他小弟藍傑煜。」

    孫為雲笑道:「國都藍家舉國上下誰人不知,今日得見兩位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藍傑英微微一笑道:「孫大人過獎了。」

    金正厲道:「大家坐下說話,這財神爺手眼通天,你們昨日才到,他今日便趕了來。」

    藍傑英哦了一聲,眼中精芒一閃,淡然道:「孫大人是如何得知我們兄弟在金大人府上?」

    孫為雲雖是早已經想好說辭,但見藍傑英如此神態依然心中一緊,心道:「上頭屢次提及這藍家之人甚是不好惹,只觀這小子的神態,此言不虛。如是金正厲這老粗心中縱是起疑也定是急聲質問,那如他這等淡然而道的架勢高明。」

    心中雖是念頭電轉,面上不露分毫,對藍傑英一笑道:「說來不怕幾位笑話,前兩日自卡日趕來的一行商曾道,這兩日市面上的卡日鋼售價大漲,令他措手不及,錯過這次發橫財的機會。我便有些奇怪,這卡日鋼每逢朝廷上運定然售價爆漲,如此看來定是提前將這半年的卡日鋼運出了。昨日城門稅官又報說有一隊侍衛打扮的人押運一批東西自北門而入,亮了近衛隊的腰牌,稅官不得驗看徵稅,在下便覺得是卡日鋼到了。後來又聽說這隊侍衛徑直開進將軍府上,在下心中想定是國都來了和金將軍熟識的大人。正好在下手中積攢了半年的稅金,按說這稅金本應三月一運,但上次路途之上碰上了強盜,雖是沒將稅金搶了去,但人手損傷厲害,只得退了回來。如今仍然找不到好手押運,上邊屢次催促,在下心急如焚,都快瘋了。在下猜測卡日鋼的押運不同一般,定是萬人難敵的英才押隊,就前來將軍府上撞撞運氣,正好碰到兩位公子。在下實在是毫無辦法只有冒昧請求兩位大人,順路將這半年稅金一起押運到國都,不知道可否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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