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庫首頁->《帝國幻花 返回目錄


第九集:驚鴻一瞥

作者:幻花夜

    「唉!~真不知道被衝到哪裡來了?這樣走回原來下水的位置不知道要走多遠,不過這樣也好,我倒要看看黎民來了以後找不到我的人,是怎樣回去交差的,媽的!踹我!」向風獻動身在周圍尋找著一塊遮羞布,邊找邊想著也邊罵著。

    『前面就是一個小鎮了,裡面肯定能找到一塊布,但是這樣進去恐怕不雅吧。。。』向風獻用雙手摀住遮擋著下體。快到一個小鎮門口靜靜的想到。

    正想著突然從鎮門口走出兩個提著籃子的年輕女子,向風獻看了一眼周圍實在無可躲身的地方,只有一個裹著草蓆的乞丐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情急之中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溜身鑽進了草蓆裡。『暈~!體臭!~屎臭!~還有不知道多少數量的跳蚤』向風獻躲進來後才知道有多後悔,差點沒被熏昏過去!

    『靠!~這兩個小娘們怎麼站在門口不走了,在那裡唧唧歪歪的講起話來了!』向風獻痛苦的忍受著看著兩個年輕女子心裡恨不罵她們千百遍,一隻手緊緊的捏著鼻子。

    這時那個睡夢中的乞丐突然一翻身,一隻手緊緊的搭在了向風獻的頭上,向風獻連忙往下滑了一下,可是這一滑正好使向風獻的鼻子緊挨著了乞丐的腋下。『!#*—……%#—%¥真是百般味道啊!』本來緊捏著鼻子的手一下摀住了要嘔吐的嘴巴。實在憋不住了,向風獻也不顧不了那兩個娘們走了沒有,一下從草蓆裡跳了起來然後面對著牆角嘔吐了起來。這一吐差點沒把胃給吐出來!因為向風獻的這一舉動,本來在聊天的兩個年輕女子也看向了這裡,看見一個裸體的男人站了起來,兩個女子立刻大聲的尖叫著。

    向風獻聽到後,捂著下體準備向兩為姑娘解釋的,可是兩位女子看見這個裸體的男人還正想靠近自己,連忙扔下了手中籃子尖叫著驚慌失措的跑開。

    向風獻只有苦笑不得的站在原地呆呆著看著兩個跑遠的女子。向風獻回頭看了一眼乞丐,看見這個蓬頭垢面滿身是屎尿而且還傷痕纍纍的乞丐向風獻的心裡也不自覺的產生了一種憐憫,走上前把剛才自己跑出來而打開的口子重新給他蓋好,口中念到:「唉!~可惜我現在光著身子,更不談有分文,看你這麼可憐,等我找到布來遮身子後就給你弄點吃的。」說完就準備離開。

    這時從鎮裡衝出十幾個兵來,指著向風獻說到:「剛才一定就是這個不穿衣服的小子在調戲婦女,把他拿下!」

    「我是。。。」向風獻正想說什麼,但是又想想如果這樣讓別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這要是傳到軍裡不讓別人笑掉大牙啊!以後哪來的軍威的。正想著這十幾個兵已經衝了上來,正想出手來招架,但是光著下體打架別人看到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啊!

    正捂著下體猶豫之際,突然一隻長棍象蛇一樣在空中蜿蜒飛行,以瞬間的速度點擊到每個兵的肩上,然後挺在最後一個士兵身上,突然棍形一變由下至上挑起士兵身上的衣服,然後又瞬間至上而下挑下那個士兵的褲子。同時聽到從乞丐那裡傳來一個聲音:「小子快穿上!」

    「『形蛇舞動』,槍武者的『形蛇舞動』!」向風獻驚呼了一聲。

    那十幾個兵一見有這等高超的武功,立刻轉身便跑向鎮裡,那個被剝光衣服的士兵本還想拿起被挑到地上的衣服,但是看見向風獻橫了他一眼,連忙也驚慌的提著內褲跑向鎮裡。

    「請問閣下是何等高人?」向風獻撿起地上的衣褲對著乞丐恭敬的問到。

    「我的名字並不重要!小兄弟你快把衣服穿上吧!」說著乞丐望了向風獻一眼,頓時四眼相撞,兩人都愣住了。

    乞丐馬上低下頭,拾起地上的草蓆準備走,可是向風獻在看清對方臉的那一剎那,就覺得這個臉好熟,於是拚命的回憶著。『廖勤!對!是廖勤!護送母親去六軍團的廖勤,槍兵兵團長帝國僅有的三個槍武者之一廖勤!』向風獻終於想起來了。向風獻連衣服也顧不得穿上一個箭步趕上前,攔住準備走的廖勤。

    「廖叔叔!~我們現在被敵人打的好慘啊!~你為什麼躲在這裡偷閒呢!」向風獻對著廖勤叫到。

    「向少爺!老夫對不起你,對不起老爺,更對不起老夫人!我沒臉回去,你就讓老夫在這混跡一生吧。」說著廖勤又準備離去。

    「廖叔叔你怎麼對不起我了,怎麼對不起父親和母親了?」向風獻一把抓住廖勤問到。

    「我沒保護好老夫人!而我卻苟且偷生的回來了,我實在沒臉再見少爺和老爺啊!就在這當一輩子乞丐算是對老身的懲罰吧,來了此一生。」廖勤老淚縱橫的說到。

    「你真的想當乞丐來過一生嗎?那你為什麼要在這接近的帕克雅的小鎮旁當乞丐呢?為什麼啊!!因為你擔心!你擔心七軍團的安危,這是你幫我父親用鮮血打下來的!!廖叔叔!!母親雖然已經先去了!可是獻兒需要你啊!你也是看著獻兒長大的,小的時候您不是最喜歡抱著我嗎?現在獻兒真的需要你啊!」說完向風獻便跪在了廖勤的面前。

    廖勤看見向風獻為他跪下了,連忙也一下跪到向風獻雙手扶住向風獻說到:「少爺!~都是老夫糊塗啊!我怎能經得起你這樣呢?你這不是折煞老夫嗎。」

    向風獻仍然跪著,流著淚搖著頭說:「廖叔叔你能在敵人的千軍萬馬中毫不變節,這已經夠得上獻兒一拜了!只是獻兒還需要廖叔叔您!父母的基業還需要廖叔叔您啊!」

    「少爺你別說了!就讓老夫捐上這老邁之軀吧!」說完廖勤老淚縱橫的低下頭。

    「廖叔叔能回來勝似千軍萬馬啊!這場戰想不贏都困難!」向風獻雙手用力打了打廖勤的肩膀,眼神中露出了透亮的曙光。

    於是向風獻帶著槍武者廖勤一起回到了軍中,頓時軍中士氣大振。

    然後向風獻便吩咐廖勤準備幾樣東西。

    向風獻回答房間後,向宛芸闖了進來說到:「哥,你沒和黎民一起回來?」

    「是啊,黎民一直沒回來了嗎?」向風獻也奇怪的問到。

    「他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嗎?中途他回來了一次,神情慌慌張張的,問他什麼他也不說,然後把葛君拉著和他一起走,還帶著一隊水兵和水龍一起走的。我當時還真擔心是你出了什麼事啊!到現在還沒回來。」向宛芸說到。

    「哈!我估計他們今天晚上是回不來了!」說完向風獻痛快的笑了起來,真是好好的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

    「怎麼回事?」向宛芸奇怪的看著向風獻。

    「沒什麼,我明天早上親自去城門口去迎接他。」說完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第二天早上向風獻果然獨自一人站在城門口,等不了多時遠遠的就看見黎民和葛君兩人耷拉著腦袋腳步沉沉的往這邊走來。一直走到城門口兩人都沒發現向風獻就站在跟前。

    「趕快回去休息,今天下午黃昏五時候到校場報到,準備進攻!」向風獻對著他們兩人冷冷的說到。

    「啊!~」黎民驚嚇的一下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用血紅的眼睛盯著向風獻。

    向風獻卻在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葛君看見向風獻卻十分興奮的叫了起來:「軍團長你回來了啊,我們還以為你。。。,不過看到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當然了,這全都要拜某人所賜啊!」向風獻說完便瞟了黎民一眼。

    而自覺羞愧的黎民只是低下頭,而又開心的笑了一下。

    「好了,你們快抓緊時間休息吧!晚上還要作戰呢!對了,把正在搜索我的一隊水兵也調回來,要他們也好好休息一下。」向風獻心情十分暢快的說到。

    校場上已經密密麻麻的站了士兵,不過這其中是剛剛招進來的新兵,在作戰經驗和技能方面卻差了很多。可是向風獻今天卻十分精神和神氣的站在校場的指揮台的正中央。面帶著自信的微笑看著台下的士兵,然後把輕輕的把手放在叉在背後,高高的抬起頭顱。然後環視了一下台上的人說到:「人都到齊了吧?」

    「人都已經到齊了,軍團長!」向風獻身邊的特勤兵回答到。

    向風獻看了一眼葛君說到:「四隊木筏準備好了嗎?」

    「已準備完畢!全部都在河邊待命!」葛君上前一步回答到。

    「派出四隊水性好的士兵,隨時侯命駕船衝向敵軍,如果船碰到任何東西以後馬上回撤!把鉤在船上的東西給帶出來!」向風獻命令到。

    「什麼東西鉤住船?而且這麼大的浪木筏怎麼前行,而且敵人又在我們上游。」葛君納悶的問到。

    「廖叔叔!可以把東西拿上來了!」向風獻說完看了廖勤一眼。

    「是!我昨晚已連夜從兵器部準備好了四隊用以冶鐵的炭和鼓風器。」廖勤上前一步說到。

    「很好,還麻煩廖叔叔和葛君一起現在把這些東西裝到船上去。」說完向風獻對廖勤客氣的做了請的姿勢。

    「哥!可是敵人如果出龍兵出來怎麼辦?這些木筏怎麼打得過龍兵呢?」向宛芸還是不同意的說到。

    向風獻微笑的看了宛芸一眼說到:「試問帝國內還有哪個兵團的水龍吃水有我們深的?就是我們的水龍都無十足的把握能在這麼大浪裡控制得好,何況他們呢?一旦他們不能控制得住水龍,而且他們又是上游,水的衝擊力這麼大,恐怕他們會衝入自己設的陷阱裡吧。因為我們是下游我們進軍的速度本來就慢,但是卻穩。」

    「那你要我準備麻油幹嘛?」向宛芸繼續追問到。

    「當然有用了,難道還是叫你去炒菜不成?準備四隊水龍兵帶當前面四隊木筏順水勢回撤的時候,衝向敵陣帶上麻油,碰到鐵鏈和鐵鎖就倒麻油點火焚燒。」向風獻命令到。

    「敵人還會以前別人用過的鐵鎖和鐵鏈來對付我們嗎?」郭楓不解的問到。

    「試問在這麼湍急的流水中你還能放什麼東西下去而不被沖走呢?而且就前人用過我們都想到他鄧林不會再用的時候,哼!~這才是他的過人之處!」向風獻輕哼了一聲說到。

    「我想敵人未必會在河水上跟我們作過多的糾纏的,畢竟我們有著帝國最精銳的水軍!」郭楓繼續說到。

    「以鄧林的個性!要是能擊敗我們水軍才是他真正的追求!而且我想他現在根本沒瞧得上我這個對手,這正是我的最好時機!」向風獻幾乎是吼著說出了這句話,眼中充滿了報仇的慾望。

    「顧俊!雖然我們的飛兵在數量和質量上處於劣勢,可是這水戰少不了空中的支援啊!無論如何要頂住,哪怕不惜一切代價!能拖住就行!如果頂不住就往水面撒這個。」向風獻說完便指了指台下的幾堆鍋底黑粉。

    「廖叔叔還要麻煩你一下。」向風獻說完便走近廖勤拍了拍廖勤的肩。

    「少爺儘管吩咐!~就當老夫為老夫人捐上這身老軀。」廖勤眼中充滿感激的說到。

    「當水龍兵出發後,請你在同時在水龍兵的掩飾下帶兩隊槍兵到小谷口等待敵人的敗軍,並就在此為母親報仇!」向風獻也很動情的看著廖勤眼中充滿了期盼的神情。

    「郭叔叔!你帶一隊魔法師跟在木筏後面,不停的往前面放水系魔法,因為我們在下游,而且起的又是東南風,就怕敵人的火攻啊!但是一定要放到我們放火的前面,切不可讓這水系魔法順著水勢和風勢飄向我們這邊,不然前功盡棄啊!」向風獻又走到了郭楓的身邊說到。

    「放心少爺!我精挑一隊高等級的魔法師,加上老夫的『風之屏障』絕對保證水不會倒流!」郭楓點著肯定的回答到。

    「高括你帶一隊黑暗法師也隨廖勤一起渡過河對岸,往通向小谷口的路上放黑霧外加『毒之瘴氣』。」向風獻對著高括說到。

    「廖勤不是在小谷口守著在嗎?為什麼不往大路放,卻偏偏要往小谷口方向放呢?」高括不解的問到。

    「這是命令。」向風獻也懶得回答他就淡淡的說了句。

    「全體將士!梢等到兩個時辰,聽我鼓聲進攻!廖勤和葛君快去準備!」向風獻抬起頭,挺著胸底氣十足的命令到。

    「必勝!必勝!」頓時校場下傳來震耳欲聾的呼喊聲。

    不一會向風獻來到了河邊,看著正在熱火朝天的正在往船上裝載著冶鐵的炭和鼓風機的士兵,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感慨。再望了望波濤洶湧的留河水面無意中想起了那天在這洶湧的河水中救過自己的那個火紅的輕裟,那是玫瑰般的火紅。向風獻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心中其實也在暗暗的害怕著。這一戰無論如何也輸不起了,如果這一戰輸了自己將再也沒有翻身的本錢了。雖然自己計劃的很周全,但是還是擔心,這種擔心是原與自己沒有底牌的擔心。『母親!你在天之靈就保佑兒子打贏這場戰爭吧!兒子多想為您報仇啊!』向風獻在心裡暗暗的祈禱著。

    眼看天已經擦黑了,所有的船也已經裝載完畢了,向風獻走到了巨大的軍鼓旁邊,雙手慢慢的拿起打鼓棍。頓時覺得手中的棍子是那麼沉重!這跟棍子承載了第七軍團的命運,這根棍子上承載了向風獻所有的希望。停頓了一下,突然向風獻大喊了一聲,舉起手的棍子狠狠的擊向了大鼓。然後河面上密密麻麻的木筏上的士兵一陣宏厚的怒吼!~開始向敵人的水寨進軍了。頓時河面轟隆聲響起,所有的鼓風機都開動了。響徹了整個河面,如山搖地動般!

    由於湍急的水流的原因密密麻麻的木筏緩慢的向敵寨靠攏著。可是眼看就要靠近敵寨的時候,前排的木筏都停住了,很多船立刻被水下的鐵錐捅破了,水不停的往船上湧著。

    向風獻大旗一揮,第一排的木筏開始開著鼓風機同時接藉著水勢調頭往回開,同時第二排的木筏開始頂到前面。「小心火攻!」向風獻在岸上大叫著,可是誰也不可能聽得到。

    果不其然從敵寨裡衝出來用鐵鏈牽著的一隊龍兵,個個手上拿著火把。緊跟在木筏後面的郭楓連忙對著敵軍的水龍施放了大法師的技能『風之屏障』,只見就在那個範圍內風卻是逆向吹著,敵人卻遲遲不敢丟火把,因為那樣會反而燒到自己。瞬間跟在木筏後面一隊魔法師對著木筏前面放起了中級魔法『大水球』,敵人的火根本無法靠近。

    一撲撲的木筏在向敵人靠近,而每一撲的木筏被鐵錐鉤上後,木筏藉著鼓風機和湍急的水流總能把鐵錐連根的帶起。雖然也被刺破了不少船,但是都是水性極好的士兵很快就被後面的木筏救起。

    然後向風獻一聲令下,所以的水龍兵下水了,四隊的水龍兵密密麻麻的擺著撒星陣不停的變幻著朝敵人的水寨湧去。

    這時敵軍的飛兵從空中朝水龍兵飛了過來。同時向風獻這邊的飛兵也朝著敵人的飛兵起飛了。而在水中的葛君的水龍水馬上作撒星陣的散開狀,向四周分散散開,使敵人的飛兵投擲的石塊武器之類的東西砸到的目標變小了。

    只見飛兵在空中交上了火,滿天飛落的是飛龍的鯪片和羽毛,只見顧俊騎著飛龍在空中使出『連刺』和『飛龍擺尾』,一時間顧俊的坐騎那頭火紅的飛龍在天空扇動著鋒利而又忒長的尾巴掃落了周圍的敵方飛龍。

    水上的水龍靠近敵人設有鐵鏈的地方,然後把事前準備好的麻油潑在了鐵鎖上,然後在鐵鎖上把點燃的火把點著。頓時鐵鏈上燃起了熊熊大火,然後水龍再往後稍退一點,等待著大火燒化鐵鎖和鐵鏈。這是從敵人寨裡湧出了幾隊魔法師船開始朝這邊不停的施放『大水球』和『水之瀑布』試圖滅到正在焚燒鐵鎖的大火。

    向風獻對著身邊的一個飛兵說:「叫顧俊先不要與敵方飛兵戀戰了,直接飛到敵人後方,攻擊正在滅火的魔法師!」

    「是!」隨著一聲清亮的回答,飛兵衝向天空而去。

    果然顧俊的飛兵不顧背後敵方飛兵的追擊,直接撲向正在滅火的魔法師,由於是沾了麻油的大火,水系魔法不是一下能滅得了的,加上空中飛兵的襲擊,敵人的魔法師開始往後撤。

    這時水上的水兵卻繼續往鐵鏈和鐵鎖上加油點火,很快這些攔住前進路線的鐵鎖和鐵鏈都燒化了。但是空中顧俊的飛兵的損失也很慘重。眼看敵人的飛兵在漸漸佔得上風,顧俊命令所有的飛並撒下了事前準備好的鍋底黑粉,頓時從空中看水面一片黑霧模糊,再加上天色也變黑。敵人的飛兵不敢往下丟東西了,而這時顧俊的飛兵也成功的完成使命回來了。

    敵人的水龍兵也出來了,葛君的水龍兵馬上又呈撒星陣的聚攏狀力量集中的和敵人的水龍兵交上了火,由於葛君的水龍吃水深,大而且穩很快就在這波濤洶湧和湍急的流水中佔得了主動。敵人死傷無數。可是敵人馬上又從水寨裡衝出大型鐵船,在葛君的陣裡橫衝直撞,一時葛君的水龍也死傷很多。在這情急之中,葛君一聲令下所有的水兵又呈撒星陣的散狀分開。然後把手中還沒用完的火把扔向鐵船上。頓時留河上泛起了紅光,血紅的光。成了一條紅色的河流。

    向風獻拍了拍正在欣賞著的廖勤和高括的背說到:「現在該過河了,我和你們一起過去。」

    很快向風獻等來到河對岸然後對高括說:「快對這條小路小谷口放黑霧,等我們過去後你們再放『毒之瘴氣』。然後你到大路的口子等著,郭楓和黎民會從後面追擊敵人的。」

    當高括的黑暗魔法師兵團放完黑霧後,向風獻和療勤所帶的一隊槍兵便衝進了小谷口,可是沒沖多遠突然從谷口的山上衝下兩隊埋伏的步兵。頓時從山上飛下了無數枝箭。

    『靠,他竟然想到我前面!在這裡已經佈置好了接應他撤退的兵!厲害!』向風獻在心裡暗暗的驚歎著。

    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向風獻用手中箭揮舞著擋著無數枝飛過來的箭,可是身邊的槍兵卻一個個的倒下了。這時敵人的步兵衝了過來,向風獻不停的擋著飛過來的箭還要招呼著砍過來的步兵。又用上『旋天之劍』在天空中呈半弧形飛舞著擋開了殺過來的敵兵。可是背後卻中了一箭,狠狠射到向風獻的後肩上,頓時鮮血直迸!向風獻被箭力推著往前踉蹌了幾步。廖勤看見後大吼一聲:「少爺!~」同時使出『形蛇舞動』長槍象蛇一樣蜿蜒的飛向正準備趁向風獻踉蹌的時候殺上來的敵兵。很快周圍的敵兵瞬間中槍倒下。而向風獻身邊的一些中了箭的槍兵卻異常奮勇的忍著鮮血淋淋的傷痛和敵人交戰著。特別是向風獻身邊一個槍兵在身中數箭而且被砍了幾刀後仍然堅持著站力著,手中的槍也打掉了,卻大吼一聲赤手空拳撲倒了一個衝上來的步兵,用雙手緊緊的掐住對方的脖子。敵人沖後面衝上來了一個步兵在他背上猛的捅了一刀。而他卻仍然緊緊的掐著對方的脖子,還用帶血的牙齒咬著對方的脖子,直到看到對方斷氣的那一剎那,他也安然的閉上了眼睛。

    向風獻看到後也大吼了一聲,揮舞長手上的劍瘋狂的砍向每個衝上來的敵人,眼睛裡除了血還是血,也不知道身上被砍了多少刀一切都麻木了,看著身邊的敵人一個個的倒下,向風獻的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容。敵人被向風獻這邊士兵們這種氣勢嚇住了,開始往後退了,山上的弓箭也停止了射擊,隨著逃去的步兵一起逃走了。可是幾乎殺瘋了的向風獻這邊的士兵已經停不下手了,繼續追殺著敵軍。

    向風獻停了下來稍稍的穩了下神,立刻感覺到全身散發著鑽心的疼痛,對著正在追殺敵軍的士兵喊到:「不要追了!全部停下來。」

    這時才有零零星星的士兵停止了追擊。

    就在這時從後面跑來了戰敗的鄧林及其帶著的十幾個人,看到向風獻的部隊後立刻驚訝的停了下來。

    向風獻也轉過身,用手臂狠狠的擦了一下嘴裡的血,笑著對鄧林說:「鄧將軍可好啊!」

    鄧林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向風獻及其身後的兵說到:「你打跑了我在這裡接應的部隊?」

    「鄧大將軍真的聰明絕頂啊!又一次想到了我的前面,可惜你那兩隊兵太不爭氣了!」向風獻看著鄧林冷冷的說到。

    「就算這樣又怎麼樣呢?你看看你現在剩下的幾個兵,而且個個都受了不輕的傷,估計你也攔不住我!」鄧林仍然驕傲的說到。

    突然天空中一支長槍象蛇一樣蜿蜒的飛舞,而且還槍的槍頭還吐著火信子,頓時鄧林身後的士兵死了不下十個。

    鄧林驚叫到:「『形蛇舞動』!廖勤你沒死!!?」

    「是啊,老夫的命長著呢!」廖勤走到鄧林的馬前以瞬間的速度使出『擺尾槍』,只見槍就像一個無形的尾巴瞬間掃向馬身,頓時馬慘叫一聲倒下了,鄧林也重重的從馬上跌了下來。廖勤馬上用槍口抵住了鄧林的脖子。

    「別殺他!」突然從鄧林身後還剩的幾個士兵衝出一個士兵一把上前抱住了鄧林,然後帶著乞求的目光看著廖勤。

    「小琪!~」向風獻一下看清楚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那張美麗的曾令自己神魂顛倒的臉,馬上不可置信的驚呼了一聲。

    「向軍團長你認識奴婢?我求你放了鄧將軍好嗎?我願用我的生命換取他的性命!」『士兵』聽到向風獻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就像一下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跪到向風獻面前請求著。

    「你的性命算什麼!老夫取來猶如捏死一隻雞子,等我殺了他再讓你和他一起陪葬!」說完廖勤用槍頭對著鄧林刺去。

    『士兵』驚叫一聲撲到鄧林的身上準備替鄧林擋這一槍。

    「慢!」向風獻一下吼停了廖勤,眼神呆滯的看著那個『士兵』,慢慢的靠近她,心裡卻在流著血『這是那個在夢中溫柔可愛的小琪嗎?那個曾經說她遲早是我的那個小琪嗎?那個令自己無法控制差點輕薄了她的那個小琪嗎?那個孤苦零擔的小琪嗎?』向風獻心裡想著,卻難過的早以不能自己。在心裡憎恨命運的安排,是那麼憎恨!為什麼命運會跟自己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小琪的真身卻是一個肯為自己的敵人去死的女人!向風獻呆呆的看著『士兵』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而鄧林和那個『士兵』卻驚恐的看著向風獻的表情,生怕他會馬上衝過來殺了他們。突然『士兵』又一次衝到了向風獻的面前跪下了哭著說:「向軍團長,求你放了鄧將軍吧,小琪願為你做牛做馬!求你了!」說完便在向風獻的身下拚命的磕著頭。

    向風獻的眼角也滲出了淚水,但是卻仍然仰著頭對著天空瘋狂的大笑,瘋狂的嘲笑著上天的戲弄!在向風獻的腦海裡卻始終無法忘記在那桃花林的那片溫情和纏綿。感到心力衰竭的向風獻無力的抬起手向外揮了下。

    『士兵』馬上又笑又哭的連聲謝到:「向軍團長你就是小琪的恩公!小琪來生再報答你的大恩大德,願為你做牛做馬!」說著便扣了三個響頭,然後過去準備扶起倒在地上的鄧林。

    『恩公~~~~~』這個詞一下像鑽天的閃電,深深的刺激著向風獻的神經。這可是夢裡的小琪一直親切而又溫柔的喊著的自己的代稱啊!

    「姓鄧的你可以走,她必須留下!」向風獻突然像只發怒的獅子狂吼著。

    鄧林和『士兵』互相望了一眼,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兩人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就像向風獻當時和『向珊』離別時一樣。

    「姓鄧的!『向珊』你把他怎麼樣了?」向風獻冷冷的看著鄧林問到。

    「她回皇宮了,她是皇宮的七公主你不知道嗎?」鄧林淡顫的回答到。

    「鄧哥!你快走啊!你快走啊!我會沒事的!」『士兵』這時連忙催著鄧林到。

    天哪!這和珊妹臨別時對自己所說的話一模一樣啊!向風獻深深的閉上了疲倦的眼睛。任兩行淚從眼角沉痛的刻過!


上一頁    返回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