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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痛別梨花

作者:幻花夜

    向風獻聽到『向珊』所問的這句話,確實也觸動了心裡的憂愁。輕輕的站了起來,對著河面深深的歎了口氣說到:「敵軍的戰術也太過詭秘了,而且敵人的指揮官也很精明,只是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否高明。通過今天敢主動讓我們分割他們,而且撤退到坎波特方向的敵軍也沒有看到過糧草運輸隊,這到確實令人費解啊。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今天我們也是主動撤出了森林入口,現在他們之間的聯繫倒是暢通無阻了。」

    『向珊』倒是仍然坐著,恢復了平靜的說到:「這正是對方的高明之處。有道是兩軍相逢智者勝,智者相逢勇者勝。對方此舉乃氣合之舉。在撤向坎波特的時候對方應該沒有另外的運糧隊,而對方卻有信心奪回通道。這和你虛張聲勢假設埋伏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是現在通道已被敵人重新奪回,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向風獻問到「嘿!~這可是我問你的問題哦,你現在反倒問我!~」『向珊』一下也站了起來撅著嘴說到。

    「珊妹你就幫幫我嘛!~你的聰明才智我還不清楚啊!~到這個時候你還抬槓!」向風獻轉過身面對著『向珊』眼中帶著期盼的說到。

    「呵呵!~你這算是求我啊?」『向珊』說完帶著高傲的看著向風獻,嘴角卻露出勝利的笑容。

    「你~~~~~~!你這是落井下石!~好了好了!算我求你吧!~」向風獻差點被他氣的沒話說。

    「什麼叫就算是啊!~本來就是在求我嘛!~算了,看你可憐告訴你兩招吧。免得到時候戰打輸了,看到你一臉哭喪的樣子,你的宛妹可得又找我算帳了!」

    『暈!~這小娘們非要處處討得勝利,這麼要強霸道,真不敢相信剛才那個還哭哭啼啼,溫柔無限的小女人會是她』向風獻在心裡暗暗的奇怪著。

    「如今敵人已對坎波特形成合圍之勢,而且後方軍隊和前方軍隊之間支援聯繫也很暢通,且以今天敵人的軍隊數目來說看,和我軍不相上下,甚至可能更多,所以坎波特的失陷是遲早之事,如果我們強行和敵軍為爭奪坎波特而大規模交戰的話,勝算可為四、六開。而且敵人也正準備我們來解救坎波特之圍,加上事先準備好的伏兵,我們的勝算可能更小。所以我們不如放棄坎波特而退守廢石城,以圖再謀。」『向珊』有條不紊的說到。

    「可是敵人一旦佔領坎波特後,便打開了我們的門戶,然後以此為據點,逐步滲透那我們可就不好辦了啊!」向風獻無不擔心的說到。

    「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敵人很可能是一支僱傭軍,且編製混雜。但敵人也是一支新銳之師,氣勢也很盛,我們應避其鋒芒,把敵人緩慢而又持久的拖入到我們的陣地中,把敵人的戰線拉大拉長。時間長了,敵人的這支雜牌僱傭內部自然也會出現矛盾。而且二個月後老夫人不是也從六軍團那裡拜訪回來了嗎?所以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取得六軍團的支援。」『向珊』繼續慢條斯理的分析到。

    「是啊!~現在這個春夏交接的時候,在我們境內森林湖泊沼澤眾多,空氣中濕氣很大,糧食作物容易長霉,對敵人的後勤保障也是個嚴峻的考驗啊!~」向風獻贊同的說到。

    「對啊,所以我們要保持對敵人後勤供給線不停的壓力,使敵人不敢騰出手大勢進攻我們的城鎮,從而把戰線拉長。」『向珊』面帶微笑的說到。

    「戰略上這樣講沒錯,可是具體到明天的戰術上我們該怎麼辦呢?」說完向風便獻弓下腰隨手在地上揀起一個石頭扔在河裡。

    「明天我們應該想辦法混進坎波特鎮裡,瞭解一下鎮裡的守軍以及百姓的現狀,同時也可以瞭解敵軍的動向,以便回來再作研究對策。」『向珊』說到。

    「可是想混進坎波特談何容易啊!現在敵軍是把坎波特層層包圍著,就算我們喬裝打扮,也要經過敵軍各關卡的層層盤問,想不被察覺簡直比登天還難啊!說不定等我們明天去探察的時候,坎波特已經是敵軍的了。」向風獻洩氣的搖搖頭說到。

    「話雖這麼說,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關鍵就在今晚。」『向珊』自信的晃晃了腦袋說到。

    「今晚?你是說今晚我們就偷偷混進坎波特去?可是。。。」向風獻正想說出擔憂事情時卻被『向珊』打斷的說到:「可是什麼啊可是!~我又沒說今晚就溜進去,只是今晚我們需要弄一些道具,以便明天好行動嘛!」

    向風獻迷惑的問到:「道具?什麼道具?這又不是演戲要道具幹嘛?」

    「走嘛!~跟我走就知道了嘛!」說著『向珊』就站起來拉著向風獻的胳膊拖著走。

    向風獻和『向珊』來到了距離坎波特鎮500米以外的一處樹林裡,這時通過肉眼已經可以看見坎波特了,但是也就在前面不到100米的地方就可以看見敵軍的帳篷和守位的士兵。敵軍的帳篷以二,三十個為一個方陣,每個方陣以菱形排列著,每個方陣之間以菱形的對角相應著,距離不過十米左右。

    藏在夜幕下樹後的向風獻和『向珊』互相看了一眼。這時向風獻輕輕了歎了聲說到:「敵人連夜晚宿軍都排列的這麼嚴密,簡直無懈可擊嘛,你看這森林裡唯一怕的就是火攻,可是敵人以二、三十個帳篷為一個小菱形,每個菱形以對角相應,且之間距離不到10米。這樣即防範了對方偷襲時的火攻,而且一旦對方有大規模的攻擊時,他們每個帳篷方鎮之間的聯繫又很緊密。看來敵軍將領是深諳兵法啊。」

    『向珊』淡淡一笑說到:「雖然很嚴密,但並不是無懈可擊啊,敵人這樣排列不就是怕火攻嗎?我們偏偏就給他來個火攻,獻哥!過去你走上前十米朝敵人帳篷前放一堆火,然後馬上回來。」

    「這。。。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向風獻苦笑一下看著『向珊』說到。

    「什麼嘛!~我還捨。。。捨不得出這那麼餿的點子呢!~放心好了,敵人沒那麼快追的出來的。」『向珊』也感覺到了自己漏嘴,連忙勉強的換話到。

    「唉!~沒辦法啊,捨命為伊人啊!~」說完衝著『向珊』做了個鬼臉。

    「恩~~~~~~!快去嘛!~」『向珊』嬌哼了一聲。

    向風獻頓時感到皮膚一陣麻癢,想也是肯定皮膚上起了不少雞皮疙瘩。不過短暫的不適瞬間消失後,卻從心裡的深處隱隱傳來一種溫馨的感覺,一種衝動在內心徘徊。

    向風獻馬上吐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頭也不回的朝敵人帳篷衝去。只見向風獻的身形是一隱一現朝敵人方向奔去。這就是黑暗魔法師常用的『黑暗之身』。

    就在離敵軍的幾個哨兵前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隱起了身。敵軍的哨兵也好像感覺出了什麼動靜似了,停止了來回的走動,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雙方這樣僵持著,誰也沒動一下。可是向風獻雖然會每個職業的技能,但是由於都不精的緣故,所以向風獻的隱身技能並不能持續太長的時間。這樣下去不久就會暴露的。

    『向珊』把這一切都看到了眼裡,焦急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此刻她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了,深深的擔心著向風獻此刻的安全。不知不覺中竟然咬破了嘴唇自己卻渾然不知。

    就在這時另幾個士兵走了過來,兩人面對面的行了軍禮,看樣子是在交接崗在,趁這個時候向風獻立刻現身從旁邊抄了進去,然後在帳篷群前十米左右停了下來,馬上隱起了身,然後對著身邊的一顆樹施放了魔法『烈之火焰』,然後同時也對著最靠近自己的一個帳篷也施放了『烈之火焰』,然後往後退了十米左右,躲在了一顆樹後。這時大樹開始著了起了熊熊大火,而那個帳篷也著起了大火,很快藉著風向蔓延到了臨近的幾個帳篷上。

    這時帳篷裡的士兵開始撕叫著從帳篷裡爬了出來,身上還燃著火焰,而在前面站哨的士兵也看到起火了,立刻吹起了緊急號。一時間敵軍都衣著不整的從帳篷裡衝了出來了,看到起火了後,有的拿起手中的武器去撲火的,有的從附近的水源擔水過來滅火的,還有的魔法師慌忙拿起道具在施水系魔法來滅火,趁敵軍這個稍刻的混亂的時機,向風獻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向回衝,突然這時『向珊』卻跑了上來,一把拉住向風獻的衣角輕聲說了句:「跟我走!」向風獻也來不及思考和過問箇中原由,隨著『向珊』順著最外面的一線帳篷往敵軍陣營的深處跑去。

    一路上沒有碰到一個阻攔他們的士兵,即使看到的士兵也在匆匆忙忙帶著滅火的東西衝向失火的地方也沒有誰去顧暇他們。就這樣他們一路往前奔著,眼看就快到坎波特鎮門口了。可是在坎波特門前卻沒有一個兵把守著,看來敵人是把重兵放在了包圍著坎波特的外線。這時他們慢慢的停了下來,警惕著環視著周圍的一切,向風獻卻忙裡偷閒看了一眼『向珊』,看見她的嘴唇上還流著血連忙關切的問到:「珊妹,你這是怎麼了?」

    『向珊』奇怪看著向風獻,看見向風獻緊盯著自己的嘴巴,下意識的用手擦了下嘴巴,看到手中的血,聯想到剛才因為擔心向風獻而緊咬嘴唇的情景,臉上不禁泛起一片紅暈。眼神閃爍著說到:「沒什麼啊,可能是天氣太乾燥了吧。」

    「這個時候天氣會幹燥?」向風獻卻不解情趣的繼續問到。

    「唉呀!~你煩不煩啊!~那就是自己剛才不小心擦破的唄!~」『向珊』表面的不耐煩中卻明顯帶著嬌羞之意。

    「哦,原來如此啊,那沒什麼事吧?」向風獻現在卻是明知顧問的問到。

    「唉呀!~快進鎮吧,別在這裡耽擱了。」『向珊』此時卻更加嬌羞的說到。說完兩人便準備朝坎波特鎮裡走去。

    這時突然從他們身後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向軍團長,我在此已恭候多時了,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再一次見面了。真是幸會啊!~」

    聽到聲音後向風獻和『向珊』一下都停住了,頓時心裡一下全涼了下來了,一直涼到四肢。向風獻和『向珊』都十分驚訝的偷偷互相看了一眼,向風獻無奈的閉上眼睛輕輕的點了下頭。馬上轉過身來說到:「素有帝國第一謀士之稱的鄧大兵團長果然名不虛傳呀!~」

    今天白天的見面因為距離的原因,向風獻雖然可以感受得到對方的英武之氣,但卻不能很清楚得看到對方面孔。這一次對方卻就在自己面前不到十米左右的位置,自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對方的面孔。只見他一正正方方國字臉,筆直高挺的鼻樑,略顯突出的顴骨使臉部的輪廓更加分明而更增添了幾份陽剛之氣,一雙大而深邃的眼睛似乎可以洞穿任何人的心房。高拔魁梧的身材使得男人的氣質在他身上盡現無遺。真可謂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只是聽見向風獻稱呼出他的身份的時候,英俊的臉上略微閃了一絲詫異的表情,但是很快平靜下來並微笑的說到:「向軍團長果然才武雙全啊,膽識過人啊!僅憑一空森林退卻我幾萬大軍,令在下自歎不如啊!」

    「鄧大將軍何必自謙呢,相信你已將我兩人團團圍住,如今已成甕中之鱉,要殺要砍悉聽尊便,只是在殺我之前能否告訴為何攻打我第七軍團呢?誰派你們來的?也好讓我做個明白的鬼。隨便請求將軍能放了我妹妹,相信我的死亡已經足夠換來你想要的勝利了,以將軍的威名不至於連一個女流都不放過吧。」向風獻強帶著微笑問到和請求到。

    站在身邊仍然沒有轉過身來而是背對著鄧林的『向珊』,用小手馬上拉了一下向風獻的衣袖略帶生氣的小聲說到:「誰說你要死了!別亂說話!盡討晦氣!」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鄧林放聲大笑了起來說到:「都說向軍團長的妹妹有沉魚落雁之美,為何不扭過頭來讓在下一睹芳容呢?」

    「是不是,見過我的面後就可以放我們走了?」『向珊』說到。

    「這個嘛,當然先要見過向小姐的面後才能定奪了。」鄧林嘻笑著說到。

    「鄧大將軍還不是必廢話了吧,告訴我你們攻打七軍團原因吧。」向風獻卻在一旁不耐煩的說到。

    「向軍團長既然這麼心急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是領二公主命前來征討你的。這樣你可否安心了?」鄧林略帶奸笑的說到。

    「什麼!!!~~~~二公主指使你們來的?這怎麼可能??!!」向風獻幾乎是不太相信的喊了出來。

    「對將死之人我是沒必要撒謊的,具體為什麼二公主為什麼要攻打你們,相信你們父母是最清楚的。」鄧林說到。

    「你當然沒必要撒謊,因為你本來說的都是假話。」『向珊』說完便轉過身來盯著鄧林。

    「哦?何以。。。」話還沒說完,鄧林看到『向珊』的臉後頓時呆住了,臉上露出令人難以相信的驚訝之色,面部肌肉誇張的扭曲著。

    『向珊』看著鄧林自信的一笑說到:「現在你也看到本小姐的面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頓了半天,鄧林這才會過神來面露難色吱吱吾吾的說到:「這個。。。。恐怕。。。。」

    「恐怕什麼!~難道本小姐長得不漂亮對不住你的放人的要求嗎?」『向珊』面帶怒色的說到。

    「當然不是,向軍團長可以放,只是。。。小姐你得留下!」鄧林這句話雖然帶著吱吾但是卻非常堅定。

    「這怎麼行?!你放了我妹妹,我留下!~要殺要剮隨你!我絕無半句怨言!~」向風獻急切的搶著說到。

    「你妹妹?!你可真大膽!~不行!我就要她留下。」鄧林非常堅決的說到。

    「他媽的!~是男人就放了她!!!」向風獻控制不住自己怒吼了一聲。然後就要衝向鄧林準備來個魚死網破。

    這時『向珊』一把拉住了向風獻說到:「獻哥!~不要衝動,你快走吧,我留下來沒事的,他傷害不了我的,回去後好好部署一下,我還等著你來救我呢!~」

    「可是~!。。。。珊妹!~我。。。」向風獻喉覺得嚨裡哽咽一下,話一下被塞了進去。

    「我現在收回我剛才說的話,向軍團長你也不能走。都給我拿下!~」鄧林大吼了一聲,突然從周圍殺出二、三十個兵把他們圍並衝了過來。

    「慢!~誰敢過來我就自殺,我看你怎麼交代!」『向珊』突然叫了一聲,並把舌頭伸了出來,用牙齒緊緊的咬著。

    這時鄧林慌忙把手向外一擺,所有的士兵頓時都停住了。

    向風獻看著『向珊』已經咬破了的舌頭對著『向珊』吼了一聲:「珊妹!~你怎麼能做這種傻事呢!~就是我死你也不能死啊!~」

    『向珊』擺了擺頭微微一笑說到:「獻哥!~相信我,我會沒事的,你快走吧,」

    向風獻感覺到心裡突然被一個東西塞住了,喉嚨裡也堵住了似的,感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看著『向珊』一個勁的搖頭。眼睛裡已渾然不覺的充滿了淚水。

    看到向風獻的這種表情『向珊』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卻還強帶著微笑說到:「獻哥!~你會來救我的不是嗎?我等著你。。。」

    向風獻此時感到鼻子也開始發酸,仍然說不出半句話,只是拚命的點著頭。

    看到向風獻答應了自己,『向珊』仍然流著淚卻開心的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而眼淚也流的更瘋狂了。「獻哥!~其實你能答應來救我我就很開心了,以後千萬不要衝動,不要只想著救我而再次落入敵人的圈套,凡事要以大局為重。我會沒事的。還有,我很喜歡你送給我的這個髮簪,再給我戴一次好嗎?」說完『向珊』從頭上取下髮簪遞給向風獻。

    「嗯。。。」向風獻低下頭看著手裡的髮簪,然後狠很的閉上眼睛任兩行淚從眼角滑落。

    「獻哥~!給我帶上啊!~」說完『向珊』低下頭等著向風獻。

    向風獻這才和上一次一樣用著顫抖的手輕輕的把髮簪戴到了『向珊』的頭上。『向珊』抬起頭用充滿感激和開心的淚眼看著向風獻,用自己的小手輕輕的握住向風獻已經捏成拳頭的手。

    「『向』小姐可以走了吧。」鄧林終於在一旁開口催到。

    向風獻張開手緊緊的握住了『向珊』的手,然後轉過頭對著鄧林吼到:「姓鄧的!~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毫毛,我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她?我自然不敢碰她,不過不是因為你,『敗』軍之將何言勇!~你還是保好你自己的命吧,下次再被我捉到可沒人再能保得了你!~」鄧林不屑的笑著說到。

    「獻哥你快走吧,有我在這他們不敢攔你。」『向珊』用另一隻抓住向風獻的手臂帶著哀求的說到。

    向風獻回過頭無限深情的望了『向珊』一眼,那是一股惆悵,那是一股哀怨,那是一股愛憐,更是一股無奈。然後低下頭,狂奔了回去,回去的路感覺是那樣沒有盡頭,好長好黑,腦袋全是剛才一路上過去時兩人的歡聲笑語和打情罵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怎麼樣回到自己帳篷的,向風獻衝進自己帳篷後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躺在地上了一會兒,突然大叫一聲:「拿酒來!~」

    這時特勤兵從帳外端了一瓶酒進來,向風獻大吼一聲:「再去多拿幾瓶,拿它個十瓶來!~」

    特勤兵關切的問到:「向軍團長你一個人喝嗎?喝這麼多酒會壞身子的。」

    向風獻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重重的扇了那個特勤兵一耳光吼到:「叫你去拿,你就去拿!~快滾啊!~」

    特勤兵只好帶著委屈的出去了。可是當特勤兵出去後不久,帳外的士兵們對這一事件很快傳開了,都轉說著向軍團長晚上出去一會後,回來就在軍中不停的喝悶酒,還打了一個勸酒的士兵。

    一轉眼就天亮了,這時候高括和葉彪包括昨深夜才趕到的弓兵兵團長張敬都來到向風獻的帳外等候商量今天的作戰計劃和部署。卻遲遲不見向風獻起床,只有在帳外候著,可是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眼看都快正午了,眾人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於是又一次催著向風獻身邊的特勤官,要他進去喊向風獻起來。可是經過昨晚的一巴掌,特勤官也死活不肯進去。這種情況使得在場的眾人都看不下去,這麼多人的性命就交在這樣一個感情用事,這樣一個玩世不恭的小孩子的手上。這時已經等了一個上午的張敬實在受不了了,一咬牙衝進了向風獻的帳篷裡。一進帳篷便聞到滿帳篷的酒氣。向風獻仍然趴在地上,嘴裡不停的念到:「珊妹!~不要啊,不要欺負我的珊妹!我沒用,我沒保護好你!我沒用,我沒用,我真的好沒用!」

    這時在外等候的高括和葉彪也衝了進來,大家都同時看到這一場面,所有人都失望的搖了搖頭。只聽到歎息聲此起彼伏。張敬走到向風獻的身邊,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向風獻的背叫到:「向軍團長,該起來了,將士們都還等著你發號施令呢。」

    這時本來趴著睡的向風獻轉過身來,用手用力的推了下張敬然後仍然閉著眼說到:「滾!。滾出去!別吵我和珊妹的說話。」

    張敬回過頭和高括、葉彪互相看了一眼,大家又再一次的搖起了頭。

    張敬仍然不死心的對著向風獻喊到:「向軍團長你這樣可不行啊!~所有將士的性命都還在你手上呢,你要振作啊!~」

    「性命?!性命!」說到這裡向風獻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這時候張敬、高括和葉彪的臉上都不自覺的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向風獻睜開眼環顧了一下周圍,看到張敬他們都已在自己身邊等候著自己,連忙起身說到:「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張敬笑著說到:「沒事,軍團長只要你能振作別說我們等一上午,就是拋到這身性命也是值得的啊。」

    向風獻抬起手,慚愧的說到:「別說了!對了,敵軍現在有沒有什麼動靜?」

    高括在一旁說到:「現在敵軍已攻下坎波特鎮,大部分鎮外駐軍已遷入鎮內。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向風獻摸了摸仍然還在疼痛的腦袋說到:「張敬,葉彪你還是帶三個中隊去馬尾山埋伏。相信我們所看到的這些兵並不是敵人全部兵力。只是現在曾帆兵團已犧牲了,你們可否推舉一個人來擔任他那個職位?」

    「這。。。向軍團長我看曾帆手下的沈中隊長不錯,此人曾跟曾帆一起征戰多年,且為人聰明圓滑。」高括應聲說到。

    這使得向風獻想起了那個天從森林裡突圍時的那個中隊長。不禁的搖了搖頭說到:「這個我在考慮一下吧。對了,馬上通知顧俊的飛兵和于飛的騎兵今天傍晚時候從砍波特西邊佯攻,然後張敬,葉彪你趁這個時候突過坎波特南方直達馬尾山。現在通知葛君的水兵在今天下午把三萬擔軍糧送到。你們先出去吧,我再想想如果有什麼計劃上的變動,我隨時通知你們。」

    「是,向軍團長你好好休息休息。」說完三人便走出了帳篷。

    可是在向風獻的計劃當中應該有兩到三隊的步兵游動於敵人的後方,最後將敵人引入馬尾山包圍圈,可是現在曾帆已死,向風獻正在為這一人選發愁著。

    正在向風獻思考和發愁之際,這時帳外的士兵進來稟報到:「抓到一個像是敵軍探子似的人,鬼鬼祟祟的在帳外走動。」

    向風獻頓時覺得奇怪的念到:「探子?!帶進來!」

    士兵帶著那人進來了,向風獻一看差點喊了出來,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向風獻在帕克雅的兄弟黎民。向風獻連忙朝士兵向外揮了揮手,士兵退了出去。

    向風獻連忙站了起來,扶著黎民的手說到:「黎民兄你怎麼來了?怎麼還被當成探子給捉進來了?」

    黎民哭笑著說到:「我聽說有敵人攻打進來了,然後就進軍殿想去問問你,哪知道你不在,向宛芸說你到這裡來了,我就過來看看你,看我能幫你什麼,哪知道在你們軍帳給捉住了。」

    向風獻笑著說到:「黎兄來的正是時候啊,現在軍中正差一個步兵團長呢,你可是來了幫我大忙啊!」

    「我可不行,我平時趁點匹夫之勇,鬧鬧事打打架倒可以,再就是做做生意,說到指揮行軍打仗我可不行哦!」黎民連忙推脫著說到。

    「黎明兄你就不要推脫了,我說你可以你就可以,你的能力我還不清楚?」向風獻雙手摁著黎民的肩膀說到。

    「我有什麼能力,說到指揮才智,向兄弟你身邊的那個叫什麼珊的那個情妹妹可是厲害角色哦。!」黎民仍然不改以往調侃作風的說到。

    聽到這句話,向風獻的臉一下沉了下來,把摁在黎明肩膀上的雙手鬆開了,閉上眼傷感的歎了口氣說到:「她。。。她已被敵人俘獲了。」

    「啊!~」黎民張大了嘴,不敢相信的瞪圓著眼睛看著向風獻。

    「看來,敵人很厲害哦,向兄不要說了,只要我能幫得上忙的,我萬死不辭!~」黎民用手拍了拍向風獻的肩膀安慰的說到。

    向風獻這才睜開眼,也用力的把一隻手搭在了黎民的肩膀上,咬了咬牙齒,感激得看著黎民說到:「好兄弟!」

    「黎民兄你帶領三個中隊的步兵,在今天傍晚趁我軍攻打坎波特的時候,和高括還有葉彪他們的部隊一起衝到坎波特南方的馬尾山附近,你就不要埋伏於馬尾山了,你在附近紮營,等待敵人後援軍,並與敵軍交戰,設法把敵人引進馬尾山。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因為你是商人,只會賺不會虧的!」向風獻十分堅定的看著黎民說到。

    「這筆生意有趣!~我還從來沒拿人命當資本來賺人命的!可是你要小心了,大部分部隊出去了,敵人失敗後肯定會來衝擊你這裡的。」黎民說到。

    「看來我真的沒看錯人!~想法都和我一樣!~放心吧,黎民兄!你也要小心哦!~」向風獻這才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說到。

    下午葛君的水軍運糧隊和護送隊到達了霧房港。向風獻簡單的處理了糧食的安排,便對葛君問到:「帕克雅一切可好?」

    「帕克雅一切現在都好,只是向宛芸兵團長一直很擔心軍團長您的安全,聽說向珊總參被捉後很想來這裡幫您。」葛君說到。

    聽完後向風獻忍不住了笑了起來,然後說到:「你回去後,跟她說如果真想幫我,就在家裡好好呆著,別讓我們的後方起火了。對了,你馬上帶一半的糧食沿水路下去,到馬尾山附近屯糧,等待高括和葉彪的部隊方可離開。」

    「好的,保證糧食準時到達。」葛君回復到。

    於是向風獻便把高括和葉彪和張敬、黎民叫到自己的帳外,然後點備好士兵。一起在等候著于飛、顧俊那邊攻城的消息。這時有士兵傳來消息說顧俊、于飛已從西邊攻到坎波特鎮前200米了,向風獻點了點頭,揮手到:「你們現在可以出發了,全速進軍,一定要趕到敵人後援部隊前面到達馬尾山。不得有誤!」

    「是!」隨著所有將士一陣嘹亮的回答,隊伍開始出發了。

    當他們走過後不遠,又有士兵跑過來稟報到:「敵人守軍太多,實在衝不進去,顧俊和于飛的部隊損失加大了。」

    但是向風獻卻自信的一笑說到:「要他們再堅持一會兒,現在不能撤軍!」

    向風獻依然在帳外焦急的等待著各方面的消息,這時不停的有從坎波特西放傳來的報道于飛和顧俊的騎兵飛兵損失加大的消息。可是卻一直沒有關於張敬那邊的消息過來。

    這時一個士兵跑過來說到:「西邊攻鎮的部隊損失已經將半了,于飛已經命令撤兵了。」

    這時向風獻狠狠的用拳頭砸了一下桌子罵到:「媽的!~怎麼搞的,張敬他們怎麼還沒到馬尾山?」

    正在這時一士兵衝到了過來說到:「張敬、葉彪和黎民的部隊在路上遭遇了小股敵軍的攔截,現在已順利到達馬尾山!」

    聽到這裡向風獻才長出了一口氣,馬上命令到:「叫于飛和顧俊的部隊停止攻鎮,後退至廢石城。」

    然後對著一直陪著自己站在身邊的高括說到:「你去準備好,加強防備,晚上也要嚴加防備,所有士兵晚上不得睡覺!」

    「是,我這就去命令!」說完高括走開了。

    已經到了夜晚時分了,這時從前方傳來消息,敵人果然有後援部隊過來,正在和黎民的步兵交戰。黎民的部隊幾次把敵人引向馬尾山方向敵人都停止了追擊。

    向風獻聽到這裡閉上了眼睛口中念到:「黎民兄啊!~不要讓我失望啊!」

    這時候特勤官送來了晚餐,向風獻仍然心不在焉想夾起一塊滑油肉,結果一下滑了下去沒夾到,於是又夾了一次又沒夾起來,連續幾次沒夾起來,向風獻心煩的索性不吃那塊肉,吃別的了。吃的正香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大叫一聲:「來人啊!~」

    這是一個士兵進了進來。

    「叫黎民的部隊再不往馬尾山方向退了,往森林裡撤退!快馬加鞭的傳過去!~」向風先幾乎的是吼著命令到。

    夜快更深了,這時從前方傳來消息敵人已經進入馬尾山包圍圈,而且受到重創,損失大半。

    向風獻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命令到:「所有士兵都布好陣勢,等待敵軍的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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