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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初次見面

作者:幻花夜

    當會已散完,各人都領完自己的命令忙著去準備去了,這個時候向風獻的目光反而沒有剛才宣佈命令時那樣清晰有神了,顯得十分的呆滯。而這個時候除了向風獻還有向宛芸和『向珊』沒有離開。

    「哥你今天的表現不錯啊,通過他們眼神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對你這種嚴密而又巧妙的戰局佈置是很滿意和信服的。」向宛芸有點興奮的開口說到。

    可是向風獻此時就像什麼也沒聽見似的,仍然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

    「哥!~你有沒有聽見我在說話啊!~你到底還在想什麼呢?」向宛芸有點不耐煩的說到。

    可是向風獻依然沒有任何回答,只是嘴裡喃喃的自語著什麼。

    「哥你怎麼了嘛?今天碰到了戰爭你怎麼就變成了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了?恩~~~~」向宛芸還是不甘寂寞的說著,並朝『向珊』看去。只見『向珊』卻死死的盯著向風獻寫滿疑問和焦慮的臉上。

    感到沒趣的向宛芸在旁邊找了個椅子坐下了,也學著向風獻發呆。

    良久向風獻終於開口問了句;「向珊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敵人會這麼巧的剛剛在我母親走訪六軍團的時候攻擊?北蠻人為什麼會從五軍團境內過來呢?」說著並用滿充滿期望答案的眼神望著『向珊』。

    「對啊,這麼會這麼巧啊?不可理解!」向宛芸撲爍著眼球說到。

    『向珊』淡淡的一笑說到:「皇宮的陰謀!」說完便轉身頭也不會的朝門外走去。

    「哦。」向風獻仍顯木訥的應了聲。「可是。。。。」正當向風獻回過神來準備繼續再問的時候『向珊』已經走出了門外。

    第二天向風獻抖擻精神,跟著先鋒步兵兵團一起出發開往邊鎮坎波特,走到城門口突然從衣秀裡抽出一本奏書,然後傳喚特勤官到:「這本奏折請速上奏到皇宮。」

    特勤官下馬接過奏折,這時跟在身邊的『向珊』突然插入說到:「你現在給皇宮上奏折有用嗎?」

    「不管怎樣奏折總還得上吧。至少我們還是帝國的軍隊,在道義也可以增加點聲援嘛,而且五軍團我們又不能命令他們也去剿蠻,這個也只有靠皇家的指令了。」向風獻說到「可是如果是皇家有意針對你們,如果這個時候你上折,皇家正好名正言順說來派軍隊過來助你剿蠻,而後再對你們採取軍事行動,再給你們扣個聯蠻作亂的罪名。他們可是在道義,法律各個方面都屬於正義的哦。」『向珊』馬上提醒到。

    「可是,如果皇家真的針對我們,即使我們不上書他也會派軍隊過來啊。」向風獻還是不贊同的說到「你知道如果皇家真有意針對你們為什麼不早派兵來嗎?因為如果沒有像北蠻入侵這種重大的事情,要皇家的軍隊到你這裡要經過四、五、六軍團的勢力範圍,你想想這些軍團又會怎麼想呢?可是發生了北蠻入境的事,而且又有你的上奏,這樣皇家就可以驚動他們的派兵到你這。」向珊說到,可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猶豫的神情。

    向風獻沉默的思考了會,然後叫住了剛才被要求送奏折的特勤官,並拿回了奏折馬上撕掉了。向風獻帶著感激的眼光注視著『向珊』緩緩說到:「看來真的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向珊』也回視著向風獻,咬了下嘴唇輕輕的點了點頭。

    向風獻這才大手向前一揮軍隊開始正式出發了。

    當向風獻帶著先鋒步兵團來到離坎波特鎮還有2公里的的路程的時,突然從前方遠方晃晃悠悠飛過來一飛兵,明顯的可以感覺出其坐騎—飛龍已經受了傷。可能飛兵已經看到向風獻一隊人馬了,準備轉身回飛。可是飛龍終究傷的不行了,從天上墜了下來。

    向風獻回頭對著身後一將領命令到:「你帶幾個人快馬加鞭趕過去,把那飛兵帶過來!~」

    「是,向軍團長!」說完那將領便點了幾個兵飛似的奔過去了。

    「向軍團長,此人已帶到,是個逃兵,他是飛兵兵團第四中隊的,是鎮守坎波特的守軍。」很快那將領便帶著人回來覆命到。

    向風獻看了看此人,一副極度恐慌的樣子還寫在臉上,目光有點呆滯的望著向風獻嘴角還打著囉嗦,穿的的確是七軍團的軍服。只是衣服都已經被撕開了好幾道口子,不停的有鮮血從口子裡滲出,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身邊躺著的飛龍也已經奄奄一息了,眼睛裡只能睜開十分微弱的目光。顯然這是個從前方戰場上逃回來的逃兵。看到這一切後向風獻沒有發怒也沒有任何質問,只是悄悄的下了馬,走上前扶起正跪在地上的飛兵,用手輕輕的拍了拍他肩頭的灰,關切的問到:「傷勢要不要緊?」而飛兵卻瞪著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向風獻,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只是顫抖著重複著「我。。。我。。。」「敵人的部隊已經到哪裡了?鎮裡的老百姓還好嗎?」向風獻這才開始問到最想關切的事情上來。

    「敵人。。。敵人把我們出去偵察的部隊,拖進了森林中,而且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幾隊兵很快切斷了我們回鎮的後路,我是冒死衝出來的,本來想回鎮的,但是敵人已經有部隊包圍了坎波特鎮,現在留守在鎮裡的部分守軍也出不來,而先前出去偵察的部隊也被包圍在了森林裡。幸好我是飛兵跑的快,所以就到了這裡。。。」飛兵戰戰兢兢的說到,似乎還在為從死裡逃生出來而驚魂未定的樣子。

    「啊?可曾看清楚敵人有多少部隊包圍了坎波特?什麼兵種?」向風獻急切的問到。

    「當時我從森林裡逃出來的時候就直奔鎮口,卻碰到敵軍,後來一直逃跑一路上都是敵軍,直到快見到你們的時候才沒看到敵軍。而且包圍坎波特的敵軍都是騎兵。」飛兵說完後便吞了口痰。

    「你們中隊長在哪裡?」向風獻問到。

    「我們的中隊長在從森林突圍時犧牲了。」飛兵綴泣的說到。

    「那就是說現在守鎮的部隊當中並沒有將領?」向風獻明顯的提高了聲音焦切的問道。

    「副中隊長還在鎮裡。」飛兵仍然抽噎的說到。

    「有多少人和你一起突圍出來了?」向風獻問到「能夠逃出森林的只有十幾個人,其他人看見後路堵的太死又退後來森林裡去了。然後在鎮門口被敵人一衝都跑散了。跑到這裡來的就只有我。」飛兵答到「哦,知道了,來個人幫他看看傷勢。」向風獻顯然鬆了一口氣,長長的歎了口氣。

    曾帆從向風獻的身後竄到向風獻身邊說到:「向軍團長,我們現在應該馬上趕過去解坎波特之圍啊!」

    「你說你會用騎兵來攻城嗎?」向風獻看了一眼曾帆說到。

    「當然不會!」曾帆十分堅定的回答到。

    「唉~,敵人的指揮可真不簡單啊!~」向風獻歎著氣說到。

    「怎麼了向軍團長?我看敵人的軍團長是草包才對啊,竟然用騎兵來圍城攻城。」曾帆反駁到「敵人只是圍城可不是攻城哦,你想想敵人能夠引誘我們的軍隊進入森林中,並切斷退路,而且另外兵分一路包圍坎波特。敵人這都想得到!難道就想不到攻城該用步兵和飛兵嗎?而敵人為什麼又偏偏只用了騎兵來攻城呢?」向風獻半瞇著眼睛看著曾帆分析到。

    曾帆馬上明白過來說到:「那你是說敵人故意用騎兵圍城,其實是想。。。。」

    向風獻點了點頭說到:「其實敵人就是想引誘我們救城,可能又是個包圍圈有埋伏啊!」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都快到坎波特了,難道看著它被圍嗎?」曾帆問到。

    「坎波特鎮有幾個門?從我們這裡還有沒有其他路到坎波特?」向風獻卻反問到。

    「這是坎波特南方的門,在其西方還有個門,而且地勢十分險要。況且我們現在在坎波特的東南方啊!」曾帆回答到。

    向風獻沉默了片刻喃喃自語到:「敵人也是在和我們搶速度,即使在坎波特前佈置了埋伏,人數肯定也不會很多,但是以我們現在的兵力過去面對埋伏之兵肯定是送死。」

    突然向風獻厲聲命令到:「馬上奔赴森林入口,打退切斷我出去偵察的守軍退路的敵軍,而且傳令後面趕到的軍隊馬上奔赴森林入口,這個關鍵位置一定要奪回來。奪回來了,我們反而切斷了敵人在我們鎮門口埋伏的軍隊的退路,叫他不能支援。如果奪不回來敵人就會不停的從後面派兵過來支援他們埋伏在我們鎮門口的軍隊,那時候在衝破埋伏就很難了。」

    「是,我現在就去傳令留守一小對兵等待後面的部隊並傳達指令。向軍團長你留下吧,我帶兵衝過去把切斷我偵察部隊的敵軍打退。」曾帆略帶佩服的說到。

    「我跟你們一起去,留幾個人等待後面到來的部隊傳達命令就夠了。」向風獻說完便騎上了馬。

    「這。。。。好吧。」說完兩人相對淡淡的一笑。

    向風獻帶著先鋒步兵兵團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森林附近,遠遠的看見敵人守在森林入口的敵軍部隊正鬆懈的來森林入口徘徊著,也有坐下來三三五五聊天的。敵人守在森林入口的部隊是個魔法師和槍兵的混編部隊。

    向風獻正準備揮手發令衝鋒的時候,曾帆攔住著說到;「敵人怎麼會這麼鬆懈,會不會有埋伏?」

    向風獻自信的一笑說到:「不會!這是一片開闊地,即使有埋伏也只會在森林有埋伏的部隊,可是我們出去偵察的守軍不是在森林裡面嗎,而且剛剛還有個人跑出來了。前後不到半個時辰,敵人不可能佈置的那麼快,森林的我軍也不可能這麼快都死了。」說完向風獻大手一揮密密麻麻的一個兵團的步兵瞬間衝向敵人。

    敵人沒想到這麼快會有守軍從這裡出來,而且還這麼多,一時間都驚慌失的叫著,坐在地上聊天的都慌慌張張爬起來找兵器,敵軍陣中一片混亂。有十幾個高等級的法師算是搶著時間在一起向衝過來的守軍發起了火球,冰柱,地震等魔法。但是由於大部分法師不是因為等級不夠唸咒時間過長而來不及施法,所以在往敵軍裡沖的時候,只是遇到不成規模的魔法攻擊。很快便殺入到了敵陣,和敵人開始了短距離的接觸戰。而一但進入短距離的接觸戰後法師的威力是無法體現出來的。但是敵軍的槍兵也只能是在慌忙之中應戰。所以一時間向風獻的軍隊佔到了壓倒性的優勢。

    這時向風獻也已經殺到敵軍的陣中,突然幾個火球從眼前飛來,(由於向風獻從小就學習各個職業的技能,只是每一行都不十分精通罷了。但是向風獻在魔法師的級別上也已經夠魔導士的實力。)只見向風獻瞬間在身邊施放了「水之瀑布」,頓時所有的火球都毫無聲響的掉進了『瀑布』裡。然後一個跨布衝到那幾個法師面前,用步兵技能「旋天之劍」,手中的劍旋空而起在自己前面畫了個半弧,那幾個對他施放魔法的法師應聲倒地。可是就在他準備繼續向前衝的時候,突然聽見自己的背後一風聲傳來,只見一長槍若隱若現帶著極速的旋轉朝背心飛來,向風獻此時心裡下意識的反應的叫著:「不好!~『神擲之槍』」可是飛槍的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作出躲閃反應,向風獻接下來的另一個下意識反應便是閉上了眼,已經開始準備接受死亡的訊息了。就在向風獻剛閉上眼準備接受死忘的那一秒,在自己的身前聽到了一聲慘叫,感覺到一個身軀在自己身前倒下了,而且重重的砸在了自己的腳上。

    『我還沒死?』向風獻在心裡奇怪的問著自己,於是向風獻幾乎是不太相信而又心情忐忑的睜開眼睛確定一下自己是否死亡。睜開眼時又重新看到了戰場的一切,於是向風獻確定了自己的活著。接下來向風獻好奇的看看剛才倒下砸在自己腳上的『東西』。

    「曾帆!」向風獻失聲的喊著抱起躺在自己腳上曾帆的屍體,看見他的胸口上插著剛才飛向自己的那桿槍。一瞬間向風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突然停止了流動,空氣和時空也停止了流動。滿天的殺喊聲也突然消失了,一切都凝固了。欲哭無淚的看著曾帆在臨死的瞬間還向上望著的一雙眼睛,那分明是看著向風獻的一雙眼睛。向風獻強忍著悲痛,模糊間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和舌頭,當鮮血順著嘴唇流到曾帆的臉上,向風獻這才慢慢的聽到屬於這個世界的殺喊聲,感覺到了血液的流動,空氣和時空的來臨。這時向風獻抬起頭看見砍殺的人群當中一個正奔向自己但是看到自己抬頭後突然轉身回跑身影。這時向風獻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全部湧向頭來。向風獻歇斯底里的大喊一聲,然後奔向那個轉身欲逃的身影。現在向風獻的眼睛只有這個身影,幾乎感覺到自己眼裡噴出的怒火可以把他燒化。眼看就要追上那個身影了,突然從旁邊竄出了幾個槍兵,然後五、六桿長槍刺向自己,向風獻下意識往後跳了一步躲開了這一番刺殺。可是隨後這些搶兵又一次的撲了上來,向風獻不得不出劍招架著,可是眼睛卻始終盯著那個越逃越遠的身影。眼看就要來不及追上了,向風獻大吼一聲,使出黑暗魔法中的『毒之瘴氣』。這『毒之瘴氣』是群攻範圍魔法,但是現在自己卻和這些敵兵混在一起,如果現在施放自己也將要受傷。可是向風獻現在的心裡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全部意識裡就是追上那個快逃掉的身影,不能這和這些兵做過多的糾纏。

    向風獻朝著自己的腳下施放了『毒之瘴氣』,一瞬間身邊所有的敵軍都已昏迷倒下,而向風獻此時也感覺眼前一陣眩暈,雙眼開始發黑。可是向風獻憑藉著為曾帆報仇這股極端強烈的意識,拖著搖搖欲墜的身子,拚命撐著沉重的眼皮朝那個身影追著,可是現在自己的速度已經跑不起來。拚命睜開著的眼睛裡已經開始模糊的看到那個身影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直到看不到了。這時一股絕望之情湧上心頭,心頭一發緊,接著眼前一黑便倒下了。

    當向風獻再次睜開眼時,看到自己已經躺在一個水池邊,剛想起來時感覺到腦袋一陣劇痛,幾乎就要撕裂開來,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更別說爬起來了。這時守在向風獻身邊的一個士兵看到向風獻睜開了眼睛,馬上大聲喊了起來:「向軍團長醒了!~向軍團長醒了~!」一時間所有的士兵都湧了過來齊聲喊著:「向軍團長!」醒來後能夠看到這麼多自己的兵而且這麼期待著自己醒來,確實倒是給已經感到痛苦的心裡帶來了一絲欣慰。向風獻表情痛苦的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一笑,想強撐著自己坐起來。這時旁邊的士兵都伸過來了想攙扶的手。在眾人的攙扶下,向風獻勉強坐了起來,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問到:「敵人都打退了嗎?我們現在在哪?」這時一個著中隊長軍服的人說到:「報告向軍團長!敵人都已經被打退,但是敵人卻不是向退向森林方向而是反而退向了坎波特方向。本來我們想追過去的,可是看到向軍團長你的傷,所以。。。。」

    「哦,幸好你們沒追,對了,追擊敵人時可否看見過敵人的運糧隊?」向風獻繼續問到。

    「沒有。」中隊長答到。

    「怎麼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們如果沒糧怎麼可能反而逃向坎波特?!我們這裡可是他們後方部隊和他們先鋒部隊中間的必經之路啊!~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們把他們給切斷了嗎?」向風獻正喃喃的說著突然腦袋裡又是一陣劇痛傳來,向風獻忍不住的「啊」了一聲。

    「向軍團長你沒事吧?還是躺下休息吧。」身邊所有的士兵都關切的說到。

    向風獻撐著虛弱的身子擺了擺手說到:「我沒事,被困在森林裡的坎波特的守軍都救出來了嗎?後面的部隊都得令趕過來了嗎?」

    「被困森林裡的部隊已經被救出,可是大部分被困上森林的守軍都走散了,被救出來的只有一個小隊的兵力,後面的部隊還沒到。」中隊長說到「怎麼還沒到?他們在搞什麼鬼?」向風獻責怪的說到。

    「對了,現在我們先鋒兵團還剩下多少人?」向風獻又補充的問到。

    「還有五個中隊(一個兵團有七個中隊)。」中隊長回答到。

    『對方三個中隊左右的兵力,是在毫無準備的滄惶情況下倉促應戰一個兵團,卻拼掉了我們兩個中隊,可見敵人的戰鬥力之強。』向風獻正在心裡暗暗的想著。

    突然一個士兵慌忙跑過來說到:「不好了,敵人從森林的右邊方向來了,好像有幾個兵團的敵人。」顯然慌張的連說的話語句都不通順了。

    「啊?敵人怎麼這麼快?這明顯的是後方的敵人,怎麼會知道他們前方部隊剛剛與我們的作戰呢?不是剛才與我們作戰的部隊都相反方向的逃向了坎波特嗎?他們應該沒有回後方啊!」向風獻越想越迷惑的說到。

    這時候其他的士兵聽說敵人有好幾個兵團的部隊過來了,都恐慌的不得了,幾乎都開始想著逃跑了。

    向風獻看了看這些士兵臉上的表情,強行撐著虛弱的身子站起來說到:「敵人距離我們只有幾百米了,想跑也是跑不到了的。想活命的都馬上到森林口子前三百米的位置坐下,大家都把手上的武器放下。互相之間聊天說話。誰也不准朝敵人那裡看一眼,違令著斬!~」

    士兵面對這樣的命令一下都楞住了「這算什麼啊?這不是白白的送死嗎?還坐著給敵人送死??」中隊長幾乎是叫著說到。

    「沒時間了!!快!這是軍令!!」向風獻算是憑著最後一點力氣說完了這句話。

    這時候所有的士兵才開始慌忙的奔向森林的口子前,全部卸下兵器坐下,可是誰也沒有心情聊天,都楞楞的盯著敵人來的方向。

    「聊天!~不許看敵人!違令者這就是下場!」說著向風獻一劍刺死了一個還沒有完全坐下的士兵。

    這樣所有的士兵這才驚驚顫顫的互相痛苦的說著,幾乎是快流著眼淚的『聊』著。

    士兵們剛剛坐就下就可以看看大規模的敵軍遠遠的朝這邊過來,幾乎每個士兵都在渾身哆嗦著。聊天也都成了形式上的應付,每個人都在想著如何逃跑是好。

    敵軍越走越近,顯然也是看到向風獻這一群坐著的士兵。敵軍放慢了進軍的速度,緩緩的朝向風獻這邊靠近。敵軍從距離向風獻的軍隊五百米到四百米最後到三百米。而向風獻這邊有的士兵幾乎已經開始坐不住了,蠢蠢欲動的要起身逃跑。這時候敵人終於在距離他們二百多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為首一穿金黃鎧甲,銀白頭盔,騎一高頭大馬,手持金剛長矛將領從中間第二排緩緩走到隊伍最前面。看其身份應是圓桌騎士的等級,雖然這個距離還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依然可以感覺到其傲然英氣的氣質。鮮紅的披風在風中霸氣的飛揚著,更顯的威風凜凜。

    向風獻在心裡暗暗的讚歎著,但是另一個奇怪的念頭在腦海裡閃過:「看其裝扮和氣質不像北蠻族人而更像皇家中人,但是他怎麼會帶領著北蠻族的士兵進攻我們呢?難道。。。。」

    也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向風獻倒是十分鎮靜的騎上馬緩緩的朝敵軍這邊走近幾步,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身體的虛弱。

    這時候只見那一圓桌騎士緩緩的抬起手,懸在了半空,像是要發號施令的樣子,這時向風獻也停止了前移的馬步,感到整個身體一下子無盡的空虛了起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血液也停止了流動,等待著敵軍對自己的命運的裁決。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對方的眼睛。

    這時卻見那圓桌騎士懸在空中的手微微向後擺了擺,敵軍很整齊的不轉身著往後退著,這樣敵軍緩緩的往後退出了一百米,可是那一圓桌騎士卻依然站在原地未動,一直盯著向風獻眼睛的眼卻開始轉移到向風獻身後那些坐在地上聊天的士兵們的臉上。

    可是這正是向風獻所擔心的,自己可以強裝著鎮定可是那些士兵卻早已把恐慌的表情寫在了臉上。這樣雙方僵持了一段時間,向風獻不敢回頭自己的看那些士兵,怕被對放看出自己的破綻。但是卻聽到了背後有人起身的聲音,有人拿武器的聲音。這一下向風獻的心一下全涼了下來,握劍的手也開始冰冷的顫抖著。

    這時候卻見那圓桌騎士又一次抬起了手,但是這一次抬起的手是向前有力的揮了一下,然後從敵軍的陣中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然後全速向向風獻的軍隊這邊衝來。

    這一下向風獻徹底的絕望了,準備跟敵人來個殊死的搏鬥。卻聽見背後我軍這邊傳了一陣騷動,緊接著全速衝刺的敵人突然停了下來,然後那一圓桌騎士抬起手往後用力一揮所有的敵軍頃刻間又全掉轉槍頭全力的往回撤退了。那一圓桌騎士在原地大喊了一聲:「向軍團長幸會了!~我們後會有期!」說完便也轉身撤退。

    向風獻心裡一陣納悶敵人怎麼會進攻的好好的突然撤退了呢?又想到了剛才身後傳來的騷動聲,於是好奇的轉過頭看個究竟。

    這才看見從森林裡不時有幾個兵走出來到,而那些兵卻穿的是自己軍團的衣服。「怎麼回事?」向風獻趕緊回過頭問身後的士兵。

    士兵回答到:「他們就是在森林裡走散的坎波特鎮的守軍,剛才我們進去找都沒找到他們,只找到了一個小隊的兵,現在不知道他們又怎麼亂轉走出來了。」

    「哦~~~~!!!!原來如此啊!真天助我啊!」向風獻仰天長歎到。

    這時中隊長走過來好奇的問到;「向軍團長敵人怎麼好好的就撤軍了呢?即使加上剛剛從森林裡走出來的幾個兵也還是遠遠不夠啊!」

    「剛才乃是一招險棋,試想我們剛剛也是在這裡乘敵人沒想到我們會從這裡攻擊而鬆懈麻痺之際打退敵軍,然而當敵軍又再次欲來奪得此地的時候,看見我們卻和他們剛才一樣的麻痺鬆懈,同樣的錯誤敵軍犯了一次,所以敵人就會疑慮難道我們也會馬上再犯一次他們的錯誤嗎?自然他們會考慮我們是不是有埋伏,故意露出破綻來引誘他們,而且何況旁邊有個森林,如果有埋伏肯定在森林裡。但是敵軍將領確實也是夠狡猾的,沒有輕易退兵而是觀察我軍表情,差點就露餡了,幸好這時候我們原來在森林裡失散的守軍這個時候走了出來幾個,反而造成假象,使敵人確定我們森林裡有伏兵。」向風獻說到「真是兵不厭詐啊!向軍團長果然英明!只是我們剛才攻擊敵人時的兵力敵人也清楚,為什麼敵人還會顧慮我們有伏兵呢?」中對長繼續問到。

    「從我們打退敵人到現在敵人欲重來奪得此地,也有一段時間了,如果我們後續部隊趕的快的話,是完全有可能趕到並埋伏的。」向風獻說完便看了一眼回去的路。

    「向軍團長真料事如神啊!」中對長拍著馬屁的說到。

    「我們的後續部隊還沒趕到,此地不能久留,敵人會馬上再回來的,命令所有部隊回撤至坎波特東南面的霧房港口,等待我軍後續部隊會合,並派人回帕克雅通知水軍護送糧草到留河霧房港口。」向風獻命令到。

    這時所有士兵馬上集合併迅速往坎波特東南方向撤去。

    天色已經擦黑,向風獻命令所有部隊就地搭營,燒鍋做飯,這時候高括的黑暗魔法師兵團的三個中隊,葉彪槍兵兵團的三個中隊,魔法師兵團的一個中隊,外加傳教士和神兵組成的由『向珊』帶領的後勤兵團這才趕到這裡並與向風獻的先鋒步兵兵團會合了。

    然後向風獻馬上召集高括,葉彪和『向珊』到主軍帳篷裡開會。向風獻首先把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遭遇的戰爭給詳細的講了一便。接著問到:「于飛的騎兵兵團和顧俊都到了各自的位沒有?」

    『向珊』說到:「都已經在我們前面到位了,于飛的五個中隊已到廢石城,顧俊的飛兵也已經由西南至西北沿線佈置好了。」

    「好,通過今天的接觸,可以看出敵人的戰鬥力是很強的,而且他們的指揮官也很有能力,部隊的訓練也是很素的。所以大家要做好大艱苦戰持久戰的準備。對了,你們誰知道帝國裡有幾個圓桌騎士等級的?」向風獻交代完畢後順便問了一句。

    「五個圓桌騎士級別的騎士,其中三個在皇宮,有個是帝國最精銳的第四軍團的參謀長鄧林,還有一個是六軍團的騎士兵團長江鋒。」『向珊』回答到。

    「那他們年齡都是多大?」向風獻問到。

    「皇宮中有一個是父。。。皇帝的前宮護衛年齡四十多歲,另外兩個是近衛軍副兵團長年齡也是四十多歲,而鄧林卻只有二十歲左右,江鋒都五十多歲。」『向珊』差點說漏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鄧林?!。。鄧林,鄧林。。此人性格、為人、才智如何?」向風獻在口裡不停的念著並問到。

    「此人有著帝國第一謀士的稱號,曾以區區三萬之兵擊退南蠻族十二萬大眾,創下過無數經典戰役,此人為人英明正直,瀟灑帥氣是許多少女崇拜的偶像哦!」『向珊』說著便眼光迷茫而又帶滿憧憬的呆滯著。

    「哦?!也是你的偶像嗎?」向風獻說完,便感覺到有點酸酸的味道。

    『向珊』聽到這句話後白了向風獻一眼便再也沒有說任何話了。

    夜晚繁星密佈,向風獻一人在帳外來回的徘徊著,突然咬了咬牙朝『向珊』的帳篷走去,當走近『向珊』的帳篷外時卻見帳篷裡並沒有開燈。想想可能這小丫頭已經睡了吧,便頗懷心事的朝河邊走去,也該好好的靜靜想想明天的作戰計劃了。

    當向風獻靠近河邊的時候突然聽見河邊上有人往河裡丟石頭的聲音,於是向風獻循著聲音走過去,卻看見『向珊』正坐在河邊往水裡扔小石頭。於是向風獻便輕輕地走向『向珊』。

    「珊妹在想什麼呢?」向風獻輕輕的坐到『向珊』的身邊說到。

    『向珊』扭過頭看了一眼向風獻便呆呆的望著水面,輕輕的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算了當做回答了。

    今天晚上的河面顯的異常的平靜,連月亮此刻印在水面上的影子都那麼安詳平靜的看著他們。偶爾會拂面而來一陣微風,帶動著水面引起一片小小的漣漪。而漣漪也是留戀不捨的慢慢消失。一切都那麼安靜,向風獻幾乎可以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而此時向風獻卻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和『向珊』之間的距離是那麼近,也許自己用心點或許能聽到『向珊』的心跳似的。這時一片樹葉也似乎想分享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這種感覺,悄悄的飄下落在了他們之間,也許只有此時此刻此景才能體會到什麼叫天地渾然一體,心靈渾然一體的感覺。

    很久『向珊』開口說了一句:「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我嗎?」

    向風獻此時卻沉默了,也是過良久說到:「我想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即使做了也一定不是你的本意,你肯定有你的難處,如果這樣我不會怪你。」

    聽到這句話後『向珊』全身微微顫震了一下,然後偏過頭用已經濕潤的雙眼盯著向風獻的眼睛,輕輕的咬了下嘴唇吐到:「可是我。。。。」

    向風獻輕輕的搖了下頭,微微的閉上眼睛說到:「其實憑你這個年齡你能夠知道這麼多皇宮和其他軍團的事就已經很奇怪了,而且你有時候說的話是有點矛盾和吞吐,但是我從來沒有問過你的真實身份,也沒有懷疑過你,因為我相信你,相信你是為我好的。」

    『向珊』聽到後便低下了頭,身體有點抽噎著。

    「這麼多愁善感可不像你哦,連向宛芸都能被氣的沒話說,可是你今天。。。」向風獻有意想調節一下這種沉悶的氣氛而調侃的說到。

    「明天你準備怎麼辦?」這時候『向珊』突然抬起頭看著向風獻說到。

    經過今天帝國的向風獻邁出了戰爭人生的第一步,也獲得了一個重要的籌碼—七公主,雖然他還不知道她就在自己身邊,可是這並不代表厄運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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