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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話 夜走鳴縣

作者:teadog



    劉顯岳提了那桿神兵出來,似化文和朱克明自然是嚇了一跳。朱克明見那方天化戟與一般的不同,竟全是黑漆漆過一般,便問劉顯岳道。

    「大哥!這是何物?」

    劉顯岳也瞧了瞧那變了形的大黑鐵棍,只用勁的捏了捏槍桿,說道。

    「管它什麼東西!只要是能提得那兩個狗賊的人頭便是好貨!」

    似化文一聽,只是默笑而不語。要說劉顯岳和朱克明這兩人不知,那是因為眼界太窄。似化文畢竟是在明仙島上待了六年之人,所習的兩門,書又極多,他自然是知道許多。這桿神兵,雖說是第一次見到,但他所看的諸多書中也曾有一本荒言神繆就曾記過類似的此物。乃說的是,上古曾有一惡神,憑著一桿神兵,縱橫天地,無人能阻。而那書上所記的神兵就有幾分似劉顯岳手上那桿。

    當下,見劉顯岳已是定了決心,今夜就要找那兩個領頭的官差算帳,似化文自然是默笑。他便走到劉顯岳跟前說到。

    「大師兄!既是你要動手,師弟也不攔你。想來此二賊為害鄉里也久了,今日除之也算是為鄉里了了好事一樁!」

    朱克明一聽,也說道。

    「似兄弟此言極是!大哥!記是你已定了心,二弟我自當奉陪!」

    劉顯岳見兩人如此爽快,便將那桿槍放在一旁,一把抓住兩人說道。

    「既是我等同心如何還有辦不成的道理!今夜我必要殺了那兩個狗賊!也讓那狗縣令記個明白!看他還如何敢欺行鄉里!」

    朱克明也說道。

    「要做掉那兩個狗賊自然不是難事,只是白白累了大娘受了驚嚇,實是難解胸中惡恨!」

    似化文一聽,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詭異,便對兩人說道。

    「這有何難?我倒有得一計,可解了今日之仇!」

    兩人一聽,都急忙問他,「如何?」似化文便在兩人耳邊說了幾句,三人便都大笑起來。見是萬事都已備齊,計劃也已備得周詳了,三人便趁了夜色往那鳴縣縣城去了。

    趙國富庶,是世人皆知的。而趙國的生活也是極盡奢華的。雖然越州地界和趙國各地相比是有如天壤,但終歸也是皇化之地,這裡的夜間也如同白日一般繁華熙攘。雖說懸燈結綵的多是煙花之地,但民間風味也點綴期間,更不提那走街賣藝的,沿街擺賣的,雖不是過節,卻更是一番的味道了。這三人進了城裡也不去什麼熱鬧處,便徑直往那段維宗家裡去了。

    這段維宗和毛雲虎雖說在鳴縣裡也算是響噹噹的人物,但卻不是本地的戶主,兩人又都還沒成家,故只是人單影孤的住在一處。平日裡逛慣了窯子,故當了多年的差了也沒有成親的意思。再說了,這二人和那汪道同合稱是:鳴縣三鬼,如何敢有好人家要把自家的丫頭往那火坑裡推。他二人又過慣了白來的風流日子,所以多年來也沒見找哪家提親。朱克明是鳴縣人,又是個屠戶,在圩市裡混得久了,自然對鳴縣風物是一清二楚。所以也沒花多少功夫,便帶了劉顯岳和似化文兩人到了段維宗和毛雲虎住的院子外面。

    劉顯岳見是到了,這才掀了布把那妝做扁擔的方天化戟抽了出來。說著便要踢門進去殺人。幸得似化文和朱克明拉住,這才沒撞進去。朱克明見劉顯岳已是極焦躁,便對他細聲說道。

    「大哥莫急!待二弟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劉顯岳一聽,便說道。

    「如何這般麻煩!難不成我還怕了那兩個孬貨!」

    朱克明忙說道。

    「若是只那兩人,想來大哥定是不費力,只怕若是裡面人多了,待會大哥難脫身罷了。」

    劉顯岳一聽,大啐了一口,說道。

    「我呸!我今日就是來顯顯爺爺的威風的!」

    說罷那腿一踢,那門竟給踹開了。好在段維宗那處院子不再鬧市之中,來往的人不多,故也沒著人注意。朱克明見劉顯岳已是進去了,攔也是難攔得住的了,便對似化文說道。

    「既是大哥進去了,我也必要進去照顧周全!似兄弟,這門外還有勞你替著把風才是!」

    說罷也不等似化文答應,朱克明竟自己進去了。似化文也只得侯在門外,把望四周情況。

    這段維宗的私宅不大,一進了門就是一個天井,兩三間屋子,抬眼望去也就一目瞭然了。劉顯岳一進門,便直往那有光的房子裡撞去,那屋子裡的段維宗和毛雲虎原本正喝著酒,打算著喝好了便去窯子混上半日。不想這才喝了半醉便聽到屋外有人踢門,自然是心裡窩氣的,兩人平日裡在縣城裡橫慣了,除了縣令老爺還沒人敢跟他們吆喝的,當然是嚥不下氣。段維宗將那半杯的酒往那喉裡一撒,便狠的砸了那杯子。起了身子借了酒氣便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去,那毛雲虎原本也要起身,段維宗見了便喝道。

    「三弟急什麼!待你二哥我砸了那狗丫的腿再回來跟你喝了這酒!」

    毛雲虎一聽便也藉著酒勁笑道。

    「只怕哥哥勞了身子,待會上那翠怡樓卻使不上勁來讓姑娘們笑話。」

    段維宗一聽,啐了一口,便罵道。

    「呸!待我收拾了那不知死活的雜碎回來,定要和你比個高低!」

    說罷便晃著身子出了門去,這剛出了門,便見劉顯岳提了槍大步走來。看著那映著月色泛起黑光的槍頭,段維宗心頭不禁一震,那額上也冒出冷汗來,酒勁也醒了大半了。劉顯岳見到分明有人走了出來,雖是認不清面容卻看那身形有些似段維宗,便趕緊提了步子大喝到。

    「狗賊!哪裡走!」

    段維宗一看這莽漢來得凶,趕緊要回身進屋拿兵器。劉顯岳哪裡放得過他,只手一送,那方天化戟便朝段維宗後心刺去。這段維宗畢竟是有些本事之人。這槍頭刺來他竟不需看,便往前一滾躲過了。待未起身,段維宗便對那屋裡的毛雲虎大叫道:「三弟!快拿傢伙!惡賊上門了!」

    毛雲虎一聽,忙在屋裡取了兵器就出門來,這時,劉顯岳早揮了槍桿又往段維宗刺來,這下段維宗只得翻身倒地躲這一劃。只可惜,脫了命去卻依舊是傷了手臂。毛雲虎一看段維宗受傷了,忙丟了朴刀給段維宗,自己怪叫一聲便提刀往劉顯岳撲來。劉顯岳見是兩人都齊全了,便冷笑道。

    「老爺正愁你不出來呢!」

    說罷也撇了段維宗直取毛雲虎。那毛雲虎拿著撲刀,借了牛勁便突衝過來,劉顯岳看準他刀口,只槍把一提,竟將那毛雲虎打翻在地。這毛雲虎在鳴縣裡是人人皆知的壯漢,人皆稱他:『蠻牛』。平日裡就是要三個成年大漢也才抬得動他那身子幾步。不想今日撞到這凶神下凡的劉顯岳,竟只用槍桿一提,正中他面門,便將他撩倒了。毛雲虎被那槍桿打在臉上正暈乎,劉顯岳便趕上前去只一扎,便讓那毛雲虎做了陰間的衙差。真可憐這橫霸一方的惡吏,竟這樣做了鬼了。那邊段維宗見了,心中早已是怯了劉顯岳幾分,哪裡還有要打的意思。便趕緊爬起身子要逃出門去,邊跑邊大聲叫喝。只可惜,這處私宅所在是僻靜之處,原本是段維宗和毛雲虎兩人用了私賄偷買的宅子,本打算是藏金押妓的,故才選了這處好地。那四周的鄰里知道這兩人惡名,多半不敢得罪兩人,自然也不敢多去過問兩人之事了。如今段維宗大呼起來,便是有人聽見了又有哪個敢去惹上這等閒事。

    段維宗見呼喝不來救兵,便只顧死命的往外跑了。正要趕出門去時,突然腳下一絆,人便摔了個跟頭。那痛還沒叫得出來,背心早被一刀刺穿了。只可惜他連那刺他之人的臉面還沒見著,便糊糊塗塗的做了鬼去了。待劉顯岳趕出來時,段維宗早斷了氣了。劉顯岳見段維宗已是死了,便朝那屍首又啐了幾口,踹了幾腳,見是沒動靜了,便罵道。

    「呸!狗賊!你倒死得快活!」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朱克明聽到了,急忙對劉顯岳說到。

    「大哥!有人來了!」

    ※※※

    劉顯岳一聽,忙低聲說到。

    「好癮頭!今日殺他個痛快也解我心頭之恨!」

    朱克明也點了點頭,手中的刀早執好了,這腳步聲一近,兩人正要衝殺出去時卻聽到有人喊到。

    「兩位兄長!」

    朱克明一聽是似化文的聲音,急忙收了刀。劉顯岳也將那手中兵器豎椿在了地上。似化文見了兩人忙問道。

    「兩位兄長,可是都辦好了?」

    朱克明朝那地上段維宗的屍首踩了幾腳,說道。

    「這不正是?只那裡面還有一具。」

    似化文瞧了瞧地上那躺血的屍首,正色問兩人道。

    「既是已做了這驚天大事,兩位兄長如今要如何打算?」

    劉顯岳一聽,便問他。

    「什麼如何打算?既是辦完了事,還回家去就是。」

    似化文一聽,差點沒笑出聲來。朱克明一聽也知道不妥,便對劉顯岳說道。

    「大哥!這可不妥。」

    劉顯岳一聽,又鼓起眼睛問道。

    「有何不妥!」

    似化文見一時難以說明白,便對兩人說道。

    「兩位兄長,此處不是說話之所。還是待解決了這事再商議不遲啊。」

    兩人一聽也覺得甚有道理,便一起收拾起屍首來。似化文便清掃門外及院落。待都乾淨之時,朱克明早提了兩個包袱出來,一看那底下滴血,似化文便知道是段維宗和毛雲虎的人頭了。似化文便問他。

    「兄長可搜得些銀子?」

    朱克明一拍腦袋說道。

    「竟是忘了!」

    忙又要轉身回去,似化文便也跟著去了。剛進了那段維宗和毛雲虎喝酒的屋子,似化文便見劉顯岳正將一櫃子關上,上了鎖。似化文便問他。

    「兄長可是藏好了?」

    劉顯岳便道。

    「你放心好了!」

    似化文點了點頭,掃視了這屋子一圈,這時,只聽朱克明叫道。

    「好奶奶的!竟在這處!」

    兩人看時,只見朱克明正大把大把的往一處櫃子裡抓銀子。再看那櫃子時竟是沒上鎖的。這段維宗和毛雲虎兩人在鳴縣可謂是惡霸一方,除了知縣靠著官職汪道同仗著是他們結拜大哥還能跟他們說上幾句,鳴縣哪裡還有人敢呼喝他們。更別提到他們私宅裡偷東西了。所以兩人這財物也是看得不嚴,不想今日卻讓人鑽了空子,開了方便之門。朱克明只管抓銀子,劉顯岳也不管他,便走出門外看風聲去了,似化文卻只顧盯著那一桌的美味佳餚,思想了許久。

    朱克明抓完了銀子用幾層包袱裹了便來叫他。似化文這才問他。

    「朱兄,你看這包裹如何送去為妙?」

    朱克明瞧了瞧那兩個丟在地上的滴血的包袱便說道。

    「若是我,便偷走到那狗官的私宅後面,丟了包袱讓那些蠢貨自己去揀,保管他半夜裡見到這兩個東西,嚇他半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似化文一聽,卻笑道。

    「我卻有一計,只全在這桌酒席上。」

    朱克明一聽忙要問他。似化文也不答,只揀了那盛菜來的食盒。便叫了朱克明一起走了。劉顯岳在門外等了片刻,見兩人都出來了,趕緊鎖了大門。三人便一起趁著夜色走了。

    …………

    這夜已是過了二更了,鳴縣縣城裡的夜市也多散了,只剩那花街柳巷處還熙熙攘攘的。一處私宅門前剛過了一個更夫,一個夥計穿著的人便提了一個食盒趕了過來。那夥計上前敲了敲門,見是沒人應,便又再敲。過了半會,才聽到一個哈欠連天的家丁對著門外大罵起來。又過了片刻,待那家丁開了門,見是個送夜宵的夥計,這才問道。

    「這麼晚了,你這斯如何還來攪擾!不知道這是何人處所嗎?」

    那夥計這才答道。

    「小的是天香閣的夥計。因是剛才段二爺和毛虎爺吩咐,小的這才給店家差來送霄夜的。」

    那家丁一聽『段二爺』,『毛虎爺』的名號,便知道是段維宗和毛雲虎了。其實,這處乃是鳴縣縣令的私宅。因為鳴縣縣令正室不能生養,但其為婦又極妒,那縣令只得將小妾一直養在府外,每月只許去會二日。今日是初五,正是每月一會的日子,顧得脫了身那縣令自然和那小妾在私宅裡如魚水一般歡愉。原本正是歡愉之時,卻聽到門外喧鬧,那縣令還疑是河東獅又上門找茬便趕緊起身,胡亂穿了衣服就要出門。還是那小妾記性好,趕緊叫住那縣令,說道。

    「三郎何去?」

    那縣令忙答道。

    「那河東獅來了!如何不走!」

    那小妾一聽,嗔道。

    「三郎既是如此怕她,你便不來是了!」

    說罷竟在床上抽泣起來。那縣令一見,又趕緊坐到床邊拂背勸道。

    「寧兒,不是為夫怕她,實是她父親權勢高貴,若是得罪了他,我倆日後如何還能安在一處?」

    那小妾一聽,又甩開他手,泣道。

    「如此,你去便是!我不攔你!」

    那縣令一聽,好似得了赦令一般,趕緊束帶整冠就要走了。那小妾見了又哭道。

    「去吧去吧!便是往後每月初五,你也莫要來了!就直當我這人死了罷!」

    說罷又哭。這縣令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忙一拍額頭自打嘴巴道。

    「哎呀!竟忘了今日初五了!呵呵呵呵,寧兒,如此倒也不必怕她。」

    說罷他又解衣要上床去,那小妾卻說。

    「三郎且住,既是門外有動靜,還是去瞧得真切才是。莫要誤了正事。」

    那縣令一聽,忙走上前去,握住那小妾的手久久才說道。

    「寧兒,若是有朝一日為夫高昇,定要休了那婆娘立你為正!」

    那小妾搖了搖頭,眼中已儘是失望之色。這般言語此人已說了多年一般,今日又說,她如何還信?便說道。

    「莫要說這許多,你且先去罷。」

    這兩人又纏綿了一番,那縣令這才出得門來。家丁此時早已提了食盒進來。縣令見了,便問他。

    「剛才門外何事喧嘩?」

    那家丁忙說道。

    「回老爺,剛才是天香閣的夥計送霄夜來了。」

    那縣令一聽,便問他。

    「我們可定了哪家的霄夜?」

    家丁又回道。

    「是段二爺和毛虎爺吩咐送來的,說是天香閣新出的兩道美味,兩位爺吃過都說好,便差夥計送一份來給老爺和夫人品賞。」

    縣令一聽,眉頭一皺便暗自言語道。

    「我是初來,和這兩人相交不深,如何這般孝敬我?若是為那收稅之事,這霄夜也著實寒酸了些。」

    這縣令剛才是耗了不少體力,也覺得餓了便也沒再多問,只說道。

    「既是如此,且呈來與我一看。」

    那家丁一聽,忙說道。

    「不可!不可!方纔那夥計交待了。這兩道美味不可逸味,需得吃時打開,才盡嘗得其味。」

    縣令一聽,便說道。

    「如此,且交與我提回去便是。」

    那家丁便將食盒交與縣令提了,縣令提了食盒,便問他。

    「這兩道美味有何名堂?」

    家丁回道。

    「回老爺。方纔那夥計說了。一道叫:『什錦鳳梨盅』,一道叫:『蜜汁抓雞虎』。」

    縣令一聽,點了點說道。

    「倒是好名字,你先下去吧。」

    說罷便轉身入內屋去了,那家丁也回去了。

    那縣令一進門,早見了小妾穿了褻衣披了衣服坐在床邊,忙將那食盒放在桌上,趕過去扶住道。

    「喲,寧兒小心著了涼才是!」

    小妾見縣令已是回來,便問他。

    「方纔是何急事?」

    縣令笑道。

    「不是甚急之事,只是兩個衙門裡的衙差送了霄夜來。」

    那小妾又問道。

    「霄夜?你乃新任,人脈不熟,如何會有人送霄夜來?」

    「或是他等要有逢迎之意也未定。」

    小妾一聽,忙搖頭,說道。

    「不像,如何有送霄夜以討好之理?」

    縣令見她疑惑,便將那收私稅之事都說給那小妾聽了,那小妾一聽,忙說道。

    「這法兒卻是誰教你的?」

    縣令見小妾這般問了,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

    「正是那河東獅。」

    那小妾一聽,柳眉一揚,說道。

    「我猜便是她!如此貪婪之法,雖是斂財有餘卻也實在險惡了些。如此看來,若是我沒料錯,這食盒之中定藏了銀兩,乃是那兩個公差行的賄賂。」

    說罷,那小妾便撇了縣令走到那桌前,玉指輕提,回眸一笑道。

    「三郎,若是真藏了銀子可要歸我。你的身子既是那婆娘佔了,這銀子卻是我佔的了。呵呵……」

    縣令聽了,也只得笑著搖其頭來,那小妾也掩齒一笑。玉指早翻那蓋子了。待她水瞳微低,探那蓋下景色時,只聽得尖叫一聲:「呀——!」

    小妾頓時兩眼一瞪,細嘴圓張,臉上早沒了血色,人便直板板的倒了下去。那縣令原本臉上還有著嘻笑之色,突見小妾暈死,趕緊過去扶起,再探鼻息之時,哪裡還有氣出,人早已香消玉隕了。縣令正是悲痛之時,只聽到門外家丁聞聲而入,那帶頭的家丁見小妾躺在地上,縣令正號啕大哭,忙問道。

    「老爺!何事?」

    縣令正哭得天昏地暗哪裡理得他們。待氣息稍緩,他才起了身子,取了牆上所掛的劍,一劍斬去將那食盒斬成兩半。但見食盒分開之時,兩個滾圓的東西也滾落下來,再看之時,竟是兩個血淋淋的人頭。那縣令當場也嚇了一跳,一口氣沒上來,也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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