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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話 桃難葉敗

作者:teadog

    那日拜完雲門天色已是不早,三人便又回了西江院。陳柯旭雖是完敗於蔡徐之手,但卻依舊不服,一路上不斷的比劃著那盤彈子,便是回了西江院,也能聽到陳柯旭那『哎呀』,『嘿』的連天的哀怨。似化文和殷傑都知道他心中苦悶便也不去打攪他。只等他喊得累了,沒了聲響再看天色時已過了三更了。兩人只得趕緊睡下,只等明日商議如何拜其他幾門之事。

    這西江院裡冷冷清清的,平日裡難得聽到笙簫管竹之音,但這夜裡卻獨有一闕愁竹,悠悠揚揚的吹奏了半夜。陳柯旭原本不是個懂得絲竹的雅士,但這島上幾日卻也讓他覺得苦悶異常。那簫曲裡的哀思竟也讓他聽得留下淚來。輾轉許久終是躺不住了,他便起了身子。此時正是晚月將沉,一陣涼風拂面他竟暗暗沉吟起來。

    「唉——!可惜,可憐啊。想我糊塗了十數載,如今知了家世卻依舊是個無用之身,想來如何對得住這『陳』字一姓啊。堂堂一介男兒之身卻還得望一女子相救,如今她入了火坑我卻還得在此虛度年華,可悲,可恥啊。」

    他話音剛落,那簫聲也停了。又侯了許久卻再也聽不到簫聲,陳柯旭也只得將就睡下了。

    翌日,起了身子,陳柯旭便去問似化文和殷傑,昨晚有否聽到簫聲,兩人都說不曾,陳柯旭便也不再問了。只要商議去拜六門之事。因是昨日雲門之時,蔡徐曾說到白乙,殷傑也久不回桃門了,正要回去。但又恐院長見怪,所以折騰了幾日。如今已是拜過了『流』、『雲』兩門依似化文的意思是要往『桃』、『葉』兩門走走了,他自然是極力的慫恿著要去『桃』門,陳柯旭見已是折了兩門這對勝敗之心也看得淡了,又見殷傑極想讓自己去拜桃門便也順了他意也同意要去桃門了。似化文見兩人都拿好了主意,便也說到。

    「如此,我等便先去桃門見見白師傅吧。」

    三人出了西江院便直往桃花流水居所在的南明山去了。這桃花流水居大體是錯層分佈的,雖名為一居,卻實分了四層,最頂的是水門,正建在南明山之顛,雖無雲門一般的仙雲繚繞卻也獨享得山中清泉之源,是個清雅的居所。這下面一層便是流門和陶雅觀,流門與水門相接極近,先前已是去過的,正是建在南明山的側峰上,可獨覽一島的美景,也是個閒居的處所,與之相對的陶雅觀也建在南明山上,不過卻是在另一側峰,雖難覽島上美景卻也是清幽僻靜,是個悟道之處。花門建在山腰,所處之地洞穴極多,而物種也最盛,但因為山間風語淒厲,總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而桃門最好,建在山腳,占的土地極大,門徒也是這六門之中最多的。雖無其他門派一般的雅致,卻是人脈最盛。

    三人從西江院下來,不過一拄香不到的時間便到了桃門。剛近院門,便可聽到熙熙攘攘的人流聲,夾雜著整齊劃一的練功聲。看到殷傑一臉的陶醉,陳柯旭便問他。

    「殷師兄!為何這桃門中如此喧雜?」

    「呵呵,這是自然。桃門所授的乃是武道,入了桃門的,可按悟性,武藝來分授武道。若是剛入門中的,多是要練些基本功,因為所練相同,故不需獨授,只要多人一齊練習便是。你聽到的那整齊的聲音多半是他們的。若是基本功已成,便可研習獨授的武藝,依悟性,體質不同又要分類,但這卻是獨授的。這樣一來便難有整齊之音,故旁人聽來會覺得喧雜些。」

    陳柯旭聽了又問道。

    「這獨授可是白乙師傅分別授的?」

    殷傑聽了笑道。

    「自然不是,恩師可是凡人,又不習花門那種分身之術,如何獨授得如此多的弟子。那獨授的皆是武藝有所成的師兄們代授的。不過恩師也常會指點一二。」

    陳柯旭一聽,這才知道為何桃門如此多的弟子卻依舊不必擔心從師的問題。原來這學成的弟子竟也可做得師傅啊。想到這裡他竟幻想起有朝一日自己也帶起弟子時的情形,不禁偷偷的笑出聲來。這時,似化文卻問殷傑。

    「師弟,今日如何不見有人相迎?」

    殷傑這才抬頭看去,果然是門外一個人影也沒有,便也覺得怪了,不過想到自己是桃門裡人盡皆知的人物他也笑著說到。

    「呵呵,管他有沒有人出迎呢,我自帶你們進去便是。」

    似化文一聽也搖頭笑了。殷傑躍了個健步便上前敲門,敲了許久卻不見一人開門,只聽到門裡依舊喧囂平常,不見什麼異相,殷傑也沒了主意,還是似化文說到。

    「莫不是白師傅久未見你,今日特要看看你的功夫?」

    殷傑一聽,笑道。

    「恐怕是了!想來我也有一年未回島上了,前幾日裡只見了陶院長卻沒見師傅,或是要考我也不定。」

    說罷他便退了幾步,轉頭對似化文和陳柯旭說到。

    「師兄,陳兄弟,你倆且先稍侯,待我先進去看看究竟。」

    說罷,只見他輕邁燕步,一蹬牆面便上了牆頭。這腳還沒站穩,只聽到『嗖』的幾聲,幾鏢黑影朝著他便刺了過去,殷傑一見來鏢極狠,也不敢接住,便在牆頭翻了幾個翻雲一一躲了過去。那院子裡的都傳出喝彩聲來,那聲還未落只見到一個大銅錘便朝他飛了過來,這時殷傑早站好了身子,看那銅錘近了便來了一招橫山逆水,將那銅錘原個的踢了回去。那院子裡的見了又是叫好。殷傑正要從那牆頭下去,只聽到院子裡一人喊到。

    「殷師弟且慢,讓我也來會會你著身手!」

    說罷,又見一人飛身上了牆頭,走這一步見方的牆頭也是如履平地一般。陳柯旭和似化文見了也知道這人是個練家的。殷傑見了便先拱手行禮說道。

    「余師姐,師弟這處有禮了。」

    那穿著粉色短襖的女子見了也微微笑道。

    「師弟且別賣乖,待會若是摔下牆去,可別怪師姐無禮就是。」

    殷傑見了便說到。

    「請師姐指教。」

    說罷,只見那女子飛踏雲石便要衝過去,但只聽到院裡一人說到。

    「罷了罷了,既是已試過了何必再為難他!來來來!傑兒,下來便是。」

    那女子見了,便輕聲說到。

    「若不是師傅護你,今日必要你摔下牆去不可。」

    殷傑聽了也笑臉說到。

    「師姐的輕功可比花門,師弟自愧不如。」

    那女子聽了也嫣然笑到。

    「算你識趣。」

    說罷,便跳下牆頭去了。殷傑見了也對院外的兩人說到。

    「我師傅到了,待我先見了他再說說拜門之事。」

    說完,便也跳下牆去。陳柯旭見他兩人都如此輕鬆不禁歎到。

    「若是我進這桃門,要何時才可躍上著幾丈高的牆頭啊。」

    似化文聽了只是暗暗笑了,卻不說話。過了片刻,這桃門的院門才開了,走出兩個小童便請兩人進去。兩人進了院門早見了殷傑在那處和了一老者在侯著兩人,似化文見了那老者便施禮說道。

    「白師傅,晚生這處有禮了。」

    那老者一捋白鬚搖手說到。

    「你們那水們的書生就是喜好那等繁文縟節,極不爽快。如今是在我桃門中,你等大可不必如此多禮。」

    接著便見他走到兩人身後左瞧瞧右看看。兩人見怪了,似化文便問他。

    「不知白師傅有何見教?」

    只見白乙撇著嘴搖了搖頭歎到。

    「唉——!沒有,沒有啊。」

    陳柯旭見了便問他?

    「白師傅,可是見我倆根基不夠,拜不得這桃門?」

    白乙一聽,斜了一眼瞧了瞧陳柯旭,便說到。

    「你倆?瞧你身旁這位書生,年歲少說也有二十出頭了,如何還來學武?」

    似化文一聽,忙欠身說到。

    「晚生已是二十有一了。」

    白乙一聽便指著說到。

    「可不是!老夫還是少算了一歲啊!」

    陳柯旭一聽,又問。

    「如此說來,便是我也不足有福分進得桃門了?」

    白乙一聽又斜著眼說到。

    「我還沒試你,如何知道?不過你們三個也著實是沒了人情啊!」

    說完,他又指著殷傑說到。

    「傑兒!枉我辛苦了六載,算是讓你這木驢一般的傻小子學得了些防身的功夫,可這我不交與你的你便真不學啊!」

    殷傑一聽,便摸著腦門問他。

    「師傅說的是何事?」

    白乙見他一臉的糊塗便又搖頭歎到。

    「可悲,可悲啊!枉你們三個,一個算是我的高徒,一個還是深得水、雲兩門老傢伙絕傳的弟子,一個還是陶老道親點的人物。如何偏不懂這世故啊!」

    白乙見這三人還是面面相覷,便一跺腳罵到。

    「你們三人如何就不懂得帶得些島外的美酒回來孝敬我?」

    三人一聽,才各拍額頭自罵糊塗起來。殷傑忙說道。

    「師傅,不是我三人不帶,只是陶院長吹得緊了些,著實是耽誤不得,這才忘了這事啊!」

    白乙聽了,便也搖頭說到。

    「也罷也罷,陶老道為人我也知道。既是如此便饒了你三人這次吧。不過下次回島可要十倍償我!」

    三人聽了也只得苦笑不得。還是陳柯旭搶著說到。

    「這自然是的,只可惜殷師兄沒告訴我師傅愛喝什麼酒,不然我必定讓您十里外便知是我們到了。」

    白乙一聽,一拍陳柯旭的肩膀大笑到。

    「哈哈哈哈哈,有得你這爽快人,便是什麼烈酒我也喝得!」

    說完,又伸出手來說到。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那手勁,可替我抬得多少斤的好酒!」

    陳柯旭見了也忙伸出手來,白乙一把握住,點了點頭說到。

    「這手倒是挺油滑,只可惜……」

    白乙這話還未說完,只見他突然手一緊,竟捏得陳柯旭叫苦起來,看到陳柯旭一臉的苦相和那喊聲震天的苦叫,白乙突然手一翻,只聽到『咯噠』一聲,陳柯旭竟暈了過去。白乙見了手一丟,陳柯旭人便倒了下去。白乙便搖頭歎說。

    「可惜可惜,這人竟是與我桃門無緣啊。傑兒,化文,你等還是盡早帶了他拜別的門去吧。」

    似化文一聽,便問到。

    「白師傅,這是從何說起?」

    白乙又搖了搖頭,說到。

    「剛才我捏了他的筋骨,只見是多已僵了,後又紐了他的節骨,可惜早是硬了。如此,既便是入了我桃門也著實是晚了。陶老道也曾說過,這人必定是個人才,我原本也是極願留他的,只可惜,體形已是定了,要入桃門也只是廢了他罷了,如此還不如讓他往別門去甚好。」

    似化文和殷傑聽了也覺得甚是有禮。便都點頭稱是。白乙見兩人都應了,便一把抓起地上倒著的陳柯旭,握著他那被紐斷的手腕,又一折,陳柯旭竟又痛得大叫著醒了過來。這一醒,見了白乙他便罵了起來,白乙聽了也不怪他,只問了他一句。

    「你且看看你那傷處痛與不同再與我計較。」

    陳柯旭這才趕緊捏了捏剛才被紐斷的手腕,竟是不痛了,他又見這處是別人的地盤也便將那剩下的髒話都吞進了肚裡不敢再擺出來了。白乙見陳柯旭臉色已是又潤了,才對三人說到。

    「你等可帶他去吧,他已是無事了。」

    似化文聽了忙行禮道。

    「多謝白師傅。」

    白乙又見殷傑一臉的不捨,便說道。

    「你且先去,待陳公子拜完六門你再回來便是。」

    殷傑聽了也躬身拜了一拜,說道。

    「謹遵師命。」

    說完,殷傑便和似化文,陳柯旭拜別了桃門眾人,出了院門去了。

    ※※※

    三人出了桃門,見天色尚早,便找了一處涼亭坐了下來。似化文見陳柯旭剛才是受了斷腕之苦,便問他身子可是有恙,只見陳柯旭搖轉了幾轉竟是沒事便也放心下來。便和兩人商議,要拜哪一門去。三人想了許久,還是殷傑說道。

    「離此處最近的,是陳老師傅的葉門,不如去他那處看看。陳老師傅所收弟子甚少,或許陳兄弟能在那處安得下身也不定。」

    似化文聽了也點頭說到。

    「師弟所言確是如此,如今六門已是過半,想來這陳賢弟也已有了見識,如此,哪門先後倒也不是極重要的事情,不知賢弟意下如何?」

    陳柯旭搖了搖手腕,見已是無恙了便問他們。

    「這葉門試煉可有苦頭吃?」

    似化文聽了便說。

    「葉門所授乃是機關器械,無需體力,應是沒什麼苦頭。」

    陳柯旭一聽,便想。

    「既然前面三門已是都墨了。如今再要算計先哪門後哪門也是無趣,既是這葉門無需試驗體力,離這桃門又最近,如此去拜那門也有諸多好處。」

    想到此處他便應了。三人又歇息了片刻便起身往葉門去了。葉門所在的落葉峰和桃花流水居所在極近。又因為葉門也是建於山腳,故和其他門相比,離桃門最近的便是它了。三人也只走了一刻的時辰竟是到了。因為葉門所收弟子不過六、七人,人脈最是稀少,所以這葉門院也是不大。三人到了門外也是無人相迎,且與桃門不同,這葉門竟是寂靜非常,聽不到半點人言。陳柯旭見了,便問似化文。

    「似師兄,這院真有人在?」

    似化文笑道。

    「自然是有,不過這門所學還需人能平心靜氣,故難覓喧雜之音而已。」

    陳柯旭見了已是早有厭色。殷傑見到了,便上去敲門。陳柯旭見了,便問他。

    「要進這門可是又要顯顯身手不成?」

    殷傑回道。

    「這倒不必,不過這葉門中人多是沉迷於研習之中,對外面的事務卻極少理會。」

    殷傑又敲了許久,才見一個弟子開了門走出來,問到。

    「你等是何人?」

    似化文便拱手說到。

    「我等是奉陶院長之命,帶一位弟子前來試煉。還煩師弟通報一二。」

    那弟子點了點頭,回到。

    「你等且在此稍侯,待我問過家師你等再進來。」

    說完,便也沒關門轉身走了。陳柯旭看那弟子的呆樣,早就有些厭煩了。便搖頭問到。

    「這葉門中人儘是這樣的呆子嗎?」

    似化文笑著回到。

    「也不盡然,陳旬師傅便是個玲瓏之人。」

    說完,他微微朝殷傑笑了笑,殷傑見了便說到。

    「師兄也別笑我。我確是和陳旬師傅一起上的島,和他也最親,自然懂他為人。師傅也確如師兄說的,並非一個沉悶的人物,若是你進得葉門,不定也會為那機關奇械著迷。」

    陳柯旭一聽,便問。

    「機關奇械?要說奇械,我在洛京之時也曾見了不少。那會自己走的吊鐘便是其一……」

    殷傑一聽,倒笑了。

    「如此小技,不值一談。我且問你,你還記得我師兄在龍礅山的草廬裡建的那條水渠嗎?」

    陳柯旭一聽,便想起在龍礅山上草廬中的情形。那時,見到山泉會自動流來倒真是讓自己覺得有趣非常。便說到。

    「那便是葉門所授?」

    似化文聽了,忙搖頭說到。

    「這倒不是,我未拜入葉門,也未學得葉門的兼學,自然不敢求教於陳師傅。不過這自流渠卻是經陳師傅改良過的。」

    陳柯旭聽了,也覺得這陳旬不比一般的工匠,倒是個極巧的人物。三人正閒話間,便見門裡走出一位老者來,灰須白面,粗布衣衫,那兩旁的衣袖還都捲到了臂上。殷傑見了忙上前拜到。

    「陳師傅!」

    陳旬見了他,直點頭說到。

    「好!好!好!」

    接著便走到陳柯旭面前,問到。

    「你便是陶院長所說之人?」

    陳柯旭被他問得唐突,一時答不上來,似化文便說。

    「正是。」

    陳旬便點頭說到。

    「如此,你便跟我進來吧。」

    陳柯旭聽了便跟著陳旬要進葉門。陳旬走到門前時,又突然折了回來,對殷傑說到。

    「傑兒,靈兒前日裡托我做的強弩已是改好了,你若見她便讓她來取是了。」

    殷傑聽了,忙點頭應了。陳旬便領了陳柯旭進去。剛進了前院,陳柯旭便見院子裡擺著的儘是些奇怪的器械。陳柯旭指著其中一個四個輪子的大方盒便問陳旬。

    「老丈,這是何物?」

    陳旬瞧了一眼,便說到。

    「這是『木輪牛沖』。」

    陳柯旭一聽,覺得有趣便又問他。

    「那有何用?」

    「呵呵,這『木輪牛沖』是為了裝載攻城器用的,當然,也可裝載弓弩手。」

    說完便帶了陳柯旭到近處,指著木輪牛沖說到。

    「你看這木甲,是為了防護弓弩手而設的,若有此物,弓弩手便可坐於牛沖中,即便是陷入敵陣中,躲於牛沖裡也可支撐許久,牛沖的腹裡還藏有長兵利器,你看這孔,利器便可從這孔中伸出。而這木籠則是為了讓牛沖中的兵卒看清牛沖外的情況,便於攻擊。再看這擋板,若是遇到敵兵中藏有大量弓弩手,牛沖裡的士卒也可放下擋板。如何?有趣吧。」

    陳柯旭看了覺得好不有趣,睜著眼睛說到。

    「好器械,好器械。」

    陳旬見了卻搖了搖頭說到。

    「可惜,還未有完善,此物尚還是個模子罷了。」

    說罷,陳旬又分別帶著陳柯旭看了幾樣器械,每種都極其精巧奇異,看得陳柯旭目不暇接。既有戰場上行兵用的,也有為農忙,耕種,採礦,開山用的。陳柯旭每看一樣都不得不為陳旬的精絕技藝所折服。看到起勁時,陳旬卻突然問到。

    「聽陶院長說,你要拜我葉門?」

    陳柯旭此時正是興頭上,如何不應。陳旬聽了便說到。

    「如此,你且與我來。」

    陳柯旭便跟在陳旬身後,一路過了幾個院子,到了一處院落裡,陳旬讓他先在石凳上等著,自己便進了一間房內。過了許久,便見他拿一個奇怪的木質器械出來。陳旬將那木器放在桌上便對陳柯旭說到。

    「你且看清了!我要拆了這『魯班鎖』,你若是能將它重新合起來,便可進我葉門。」

    陳柯旭一聽,便極仔細的看了,只見不需半會,那原本纏接在一起的幾條木條竟都被拆散了。接著,陳旬便說到。

    「這鎖已是散了,你便在這將這鎖再合起來吧。若是合上了,你便叫一聲。」

    說完,他便走了。只留下陳柯旭一人在院子裡冥思苦想擺弄著那幾條在他看來除了幾個扎眼的疙瘩外沒什麼特別的『魯班鎖』了……

    …………

    時間是過得極快,似化文和殷傑在葉門的偏院裡已是過了午睡又起了身子。正喝著清茶說些閒話,只見一個小童又走進院來,後面又有兩個小童架了一個人進來,兩人見了忙起身相迎,那個小童便對兩人說到。

    「兩位師兄,陳公子在此,請兩位領他回去吧。」

    兩人一聽,忙站起身子問到。

    「陳公子如何了?」

    那童子說到。

    「師傅說了,陳公子與我門無緣,兩位還請領回吧。」

    兩人一聽,趕緊回了禮,過去扶住了陳柯旭。陳柯旭聽到兩人聲音才抬起頭來。似化文見了忙問他。

    「賢弟如何成了這副模樣?」

    陳柯旭聽了,只抬了抬半開的眼皮說到。

    「餓……好餓啊。」

    接著,人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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