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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話 雌雛雄狼

作者:teadog



    肖狼因為耐不住眾人恥笑,正要把那壇劇毒的『黑龍酒』喝下之時,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在後面叫住他,待眾人回頭看時,竟是郎漠鋒自己領著幾個親兵來了,那叫住肖狼的正是郎漠鋒身邊的親兵。黃琿見了郎漠鋒,這心頭的重擔便已放下一半了。當年和黑婆子鬥酒之時,正是靠著郎漠鋒拼了命灌下了兩壇的黑龍酒,這才讓兩家罷了兵,留給了天狼寨喘息的機會得以日後讓天狼寨做大,成了贛南的第一大寨。不過話雖如此,但黃琿也是甚有顧忌,畢竟郎漠鋒剛受了重傷,身體能否撐得住這烈毒之酒還難說。何況當年,氣斗如牛的郎漠鋒喝了那兩壇黑龍酒也要半個月的功夫才逐漸回復元氣,如今若要拼酒,能否勝得黃琿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黃琿見到郎漠鋒要策馬上前奪下酒罈急忙勸住。

    「大哥!不可硬撐!身體要緊!」

    郎漠鋒輕輕一拍黃琿的肩膀,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差點沒讓他嚇得落下馬來。

    「黃琿哥哥,是我。」

    黃琿聽那聲音便知道這來的絕不是郎漠鋒本人了,但卻想不到竟然是她。看到那假扮的『郎漠鋒』要上前喝酒,黃琿更是一把拉住,輕聲在耳邊說到。

    「妹子!不可胡來,要是喝壞了身子,我怎麼去跟謝老爹交待?」

    那『郎漠鋒』一聽卻湊到黃琿跟前嫣然一笑,笑得黃琿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黃琿哥哥,你放心吧,剛才謝爹爹已經給了我解藥,若是我喝了自然是沒事。不過爹爹說,一個女兒家當著這麼多男人的面前喝那麼多的酒,壞了身份,會嫁不出去的。所以我便借了這身行頭,用了大寨主的身份來試試這黑龍酒的厲害。」

    黃琿一聽這才穩下心來,不過眼前這局面不可讓黑龍寨的人馬看出破綻,便只得強壓住笑意,依舊面如冷霜的對『郎漠鋒』說到。

    「如此,『大哥』還需小心身體。」

    那邊黑龍寨的人馬見郎漠鋒和黃琿低語商議久了,便都鬧起哄來,肖狼見了趕緊走到黃琿和『郎漠鋒』跟前,見了『郎漠鋒』便拜。

    「大哥!你如何來了?你身子還不舒坦,這酒還是讓俺來喝,你在一旁替俺鼓勁就是!」

    這『郎漠鋒』一聽肖狼這言語,那處也不禁咯吱笑了幾聲,肖狼因為盯著黑龍所以沒在意,『郎漠鋒』見他沒察覺,便裝起腔來說到。

    「三弟!你一向行事莽撞,今日這酒真該你飲了!」

    肖狼一聽,不覺大吃一驚。

    「大哥,你的聲音怎麼……,怎麼……?」

    『郎漠鋒』一聽要露餡,趕緊閉了嘴只眼睜睜的看著肖狼,肖狼雖然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但他平生最怕的便是看著郎漠鋒的眼睛。記得初到山寨之時,每每犯了大錯要受責罰,肖狼總是先看到郎漠鋒那怒氣衝天的眼神,然後就麻木一般的被嘍囉拖出去杖刑了。所以,這久而久之,肖狼便怕了這雙眼睛。如今這個『郎漠鋒』也這般的看著自己,他心裡一緊難免想起舊事來自然是怕了,只得趕緊低下頭去應付了幾聲。

    「如此,大哥替我鼓勁,我一口氣喝乾了那黑皮的毒酒,替哥哥出了這口惡氣!」

    說罷,肖狼果真邁著大步就要去扛那酒罈。那邊黑龍寨的人馬見肖狼去而復反,那起哄的聲音便更大了。而天狼寨那些人馬原本以為既然是大寨主下了山,自然是大寨主來喝,怎的反倒要三寨主來喝。如此一來,天狼寨的這些人馬士氣反倒都落了,吶喊的聲音也被黑龍寨的那些人馬壓了下去。

    肖狼不管那些,見黑龍寨的人馬都在那處起哄,就連黑龍身邊那幾個響馬頭頭也都用鄙夷的目光打量著自己,便硬著頭皮把心一橫舉起罈子便要往嘴裡倒。不想這罈子剛舉了起來,肖狼就覺著這罈子輕了,待睜開眼看時,竟然是『郎漠鋒』一把提了那酒罈子。

    「大哥!這…………」

    「快放手!」

    肖狼一看那雙眼睛,不禁又吃了一驚,趕緊鬆了手。這邊天狼寨的人馬一看大寨主要喝,自然是聲浪高了起來,那邊黑龍寨的人馬被這瞬間的交換反倒弄得糊塗了,聲勢便都被壓了下去。那『郎漠鋒』見天狼寨這邊人馬聲勢都大了。便趁著勁把酒罈子送到嘴邊喝了起來,這『黑龍酒』剛從這罈子裡出來流之時,『郎漠鋒』身邊眾人便有那身子弱些的受不住倒地醉了,肖狼雖沒覺得什麼不對,但也對那『黑龍酒』所散發出來的腐敗之氣皺起眉來。黑龍見天狼寨那些人馬如此模樣,不禁暗暗露出了笑容。但看那『郎漠鋒』之時,他卻又不得不佩服起來:雖說這『郎漠鋒』喝酒的氣量不足,喝了幾口要停上一停才能再喝,但就這樣斷斷續續的下來,那罈子黑龍酒竟然也被他喝了個精光。

    正當黑龍還在驚訝之時,只見那『郎漠鋒』單手舉起酒罈倒了過來,裡面竟是沒有酒了。天狼寨人馬一見此景都大聲喝起彩來。

    「寨主海量!寨主海量!」

    一時間喊聲響徹了整個天狼山,黑龍寨的數百人馬也被這樣的聲勢壓得抬不起頭來。黑龍更是瞪大了眼睛盯著這個臉色毫無異樣『郎漠鋒』。仇大丘那邊見了此景也得以長舒了一口氣。

    「好在血不辣海量啊。不然這局面如何收拾得了?」

    見天狼寨那邊得了勢,黑龍寨那邊卻也騷動了起來。只聽到人群中有人喊到。

    「馮爺回來了!馮爺回來了!」

    眾人看時,果見西邊煙塵又起,為首的一個正是馮芝歆。那馮芝歆見到天狼寨陣中那穿黃衫的黃琿突然大喝一聲。

    「黃衫郎,這回看你哪裡跑!」

    說罷,那馮芝歆便舉了馬刀要來砍黃琿。黃琿見了哪裡會放過他,便也執了槍來迎馮芝歆。馮芝歆身後那數十騎人馬得了黑龍眼色,都不敢上前,黃琿見馮芝歆身後人馬都不上去,便喝住身後眾人,眾人也只得按住不動,靜待時機。

    馮芝歆見是黃琿單騎來迎,自然是更發起狠來。怪叫了一聲便舉了馬刀迎面砍來,黃琿見他這招凶狠,便挺直了槍要刺他胸前,馮芝歆見了趕緊收刀一撥擋了槍頭。那邊肖狼見黃琿那處打得激烈竟也大叫一聲便提刀要去,黑龍陣中炎邪見了趕緊策馬突出,擋住肖狼,這兩對人馬當下便廝殺起來。這邊要不是黑龍阻住眾人,那邊『郎漠鋒』也沒動靜,兩家人馬早就打起來了。

    仇大丘見了這等局面自然是趕緊趕到黑龍跟前要他趕快招兩人回陣。黑龍不言語,仇大丘沒了辦法,自然是又到了『郎漠鋒』的跟前要求情,這『郎漠鋒』是假的,聲音不對,剛才都差點被肖狼給認了出來,自然是更不會出聲了。這仇大丘一時也沒了主意,只盼等著這四人趕快累了好收了人馬,都回山寨去罷了。

    還是聞柏雷機敏,看到自己這邊兩人一時難以得勝便湊到黑龍跟前,說了幾句。黑龍這才點了頭喝住炎邪和馮芝歆,黃琿那處見馮芝歆停了手,自己便也收起槍來。肖狼見炎邪回了自家陣中便也沒再追去,自己回了陣裡侯在『郎漠鋒』身旁。仇大丘見四人都收了兵器,這原本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既然仇某有幸做得兩家的公正,今日之事就此了了吧。」

    黑龍此時,既沒有要撤兵的意思,也沒有要開戰的意思,只是不言語,仇大丘見了也好不為難,而『郎漠鋒』那處,更是穩如泰山一般。直到黃琿入了陣中,才見『郎漠鋒』又與黃琿低聲交談了片刻。這時,西面又來了一隊人馬,都是黃衫打扮,不過其中一個領頭的身後插著白旗,黃琿見了不覺眉頭一皺。

    「什麼消息?是好?是壞?」

    這時,只聽到有人遠遠喊到。

    「二當家!二當家!」

    黃琿聽那人的聲音是自家人,便暗自笑到。

    「這是陳兄弟!如此倒可安心了。」

    當下,黃琿便讓人引了陳柯旭進了陣中。陳柯旭見了黃琿便行了一禮,黃琿接住他便笑了起來。

    「好兄弟,黃某還以為你著了馮芝歆的道呢!」

    「呵呵,二當家放心,那馮芝歆要抓我還得等上十年呢!」

    「如此,剛才折了幾個弟兄?」

    「二當家小瞧我了。三十個弟兄不缺分毫,全在那處。」

    說完,便一指那西邊的數十騎黃衫響馬,黃琿看了連連點頭。黃琿身邊的『郎漠鋒』見陳柯旭一臉的機靈,不覺好奇起來,便湊到黃琿耳邊,低聲問到。

    「黃琿哥哥,這位兄弟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

    陳柯旭見過郎漠鋒一面,這一看到『郎漠鋒』心裡不禁打起了疙瘩。

    「這郎漠鋒不是喝了藥昏睡過去了嗎?如何又在此處?」

    這時,只聽黃琿說到。

    「敏妹妹,這事待會再跟你說。」

    陳柯旭一聽黃琿喊身邊這個形容威猛的壯漢為『妹妹』,這心便打了一下結。他先前要被拉去祭旗之時就曾見過天狼寨的嘍囉中有喜歡男色的,原本在他看來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後來他也曾安慰自己,那些見到的或許是個別現象。但不想,如今這大當家和二當家之間似乎這種關係更非尋常,想到這裡,陳柯旭竟有了投靠黑龍寨的打算。幸好記起馮芝歆看自己的那種表情,陳柯旭這才消了要轉投黑龍寨的念頭。這時,陳柯旭突然想起還有急事要報,趕緊說到。

    「二當家,剛才得了消息,贛州刑部司衙已經調了人馬正在來這裡的路上,我等趕快退回山上去吧。」

    黃琿一聽,點了點頭,這時,黑龍那邊似乎也收到了消息,聞柏雷在黑龍耳邊嘀咕了幾句,只見黑龍突然一睜眼,便對著『郎漠鋒』喊到。

    「今日之戰,算我黑龍寨敗了!前日那筆舊帳亦就此消去!」

    天狼寨那邊一聽,頓時喝起彩來,黃琿見黑龍答應不再追究,便也在馬上拱手說了幾句拜謝的話當下便要領了人馬回寨去。正當黃琿和『郎漠鋒轉了馬頭要領眾人回山之時,黑龍突然又大喝了一聲。

    「郎寨主且住!」

    黃琿和那位『郎漠鋒』一聽,都不禁嚇了一跳。

    「莫不是他認出敏妹來了?」

    隨後還是黃琿先轉了身,問到。

    「龍寨主處還有何見教?」

    只見黑龍微微笑了起來,眾人疑惑之時,才聽他說到。

    「郎寨主身披重傷尚能豪飲,龍某佩服之至,今日之事,龍某就此算了,日後定然回報!」

    說罷大喝一聲,黑龍寨這數百人馬便在黑龍的帶領下轉頭去了。直到看到黑龍寨人馬都消失在了滾滾煙塵之中黃琿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仇大丘見黑龍走了便和黃琿叨絮了幾句問候了郎漠鋒幾聲,但見郎漠鋒不搭理他覺著沒趣也帶著人馬走了。

    看到都沒了外人,黃琿這才轉了馬頭到了『郎漠鋒』面前點了點他的鼻子,只見那呆若木雞的『郎漠鋒』卻像石像一般要摔下馬來。眼看黃琿是來不及拉住了,只見『郎漠鋒』便這樣倒了下去,天狼寨人馬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正在這時,眾人只見『郎漠鋒』座下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

    「大當家小心!」

    待眾人再睜眼看時,竟見『郎漠鋒』倒在了地上,而他身下此時卻多了兩隻手,兩隻腳。黃琿見了急忙要招人過去扶起他,這時,只聽到那『郎漠鋒』「呀∼∼!」的一聲叫了出來,接著,一計堪比黑龍的絕傳——「龍嚎」一般威力的『辟啪「聲震呆了眾人。這時,只見到陳柯旭一臉茫然的看著『郎漠鋒』嘴裡若有所言的嘀咕著。

    「大……大……當家……好……好軟的胸脯。」

    接下來的大家自然也猜得到,陳柯旭又受了幾個響聲堪比『龍嚎』的耳光的獎賞外補幾腳連肖狼也自愧不如『狼踩』,好歹是等『郎漠鋒』停了手,陳柯旭卻已是剩下半條性命了。這時,陳柯旭那種本能的求生慾望竟然讓他在不經思考的情況下大聲的喊了起來。

    「大……大……大……當家神……神功蓋事。」

    這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馬屁在『郎漠鋒』耳朵裡竟也成了淫詞浪調,還好黃琿攔得及時,不然陳柯旭這條命倒還真要搭在此處了。

    「你……你……你這個淫賊!」

    那天狼寨數百人馬聽了這不陰不陽話竟是從自己景仰無比的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曾經於萬軍中衝殺的以喝人血而威震贛南黑道的大人物——『血不辣』郎漠鋒嘴裡說出來,差點都沒嚇出一身的毛病。黃琿一看情形不對,趕緊讓特裡格格爾和肖狼帶了人馬回寨去,片刻也不許在此停留,違者當下斬了。肖狼和特裡格格爾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看到黃琿的表情也知道不是開玩笑,趕緊匆匆忙帶了人馬轉頭回山寨去了,那慌亂的情形真比敗給黑龍寨還亂上三分。

    待天狼寨諸多人馬都退了,只剩下了黃琿、『郎漠鋒』和陳柯旭三人。這時,陳柯旭見『郎漠鋒』又要下腳,這才大喊。

    「大當家饒命,大當家饒命啊!小的胡言亂語,大當家何必與我這小廝一般見識?如此豈不壞了大當家『血不辣』的江湖威名?」

    那『郎漠鋒』一聽,倒更怒了。

    「呸!你如此說了,我倒要學學大當家喝人血的本事了!」

    說罷,只見他還真拔出刀來要砍陳柯旭了。陳柯旭一聽,覺著不對,忙大喊到。

    「等等……你不是大當家——『血不辣』郎漠鋒?如此叫我如何甘心啊!即便是將來下了地府判官問來,做的也是個沒苦主的烏龍鬼啊。」

    「我呸!反正你這淫賊今天是死定了,讓你知道也沒什麼!」

    說罷只見『郎漠鋒』竟將一塊人皮面具從自己臉上撕了下來,露出的那一副面容讓陳柯旭終身都難以忘記,而這張還充滿著純真的臉的出現也注定了陳柯旭一生的命運。

    「女……女……女的?大當家,你…………」

    「呸!淫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二當家救我!」

    就在女子那刀只離陳柯旭不到一根指頭的距離時黃琿不慢不急的出手剛剛好讓她『放』下了手中的刀。

    「敏妹,他可救了你哥哥我和天狼寨這諸多弟兄,看在哥哥面上就饒他一次吧。」

    女子揉著有些淤青的手腕忿忿不平的說到。

    「哼!黃琿哥哥當真就會欺負我這般女流之輩!」

    這時,只聽到後頭一陣爽朗的大笑,待幾人都回過頭去看時,竟見到是另一個『郎漠鋒』下了山來,而他身邊的正是還有些面帶怒氣的肖狼。

    「小丫頭!還真是你啊!」

    女子一見郎漠鋒趕緊嘻笑著跑了過去。

    「大當家!」

    「呵呵,小丫頭,倒叫得挺甜!」

    「丫頭!你好大膽子,竟然戲弄我?」

    「呵呵,三當家,誰叫你如此糊塗。」

    「呀!丫頭,還敢取笑於我?看我如何收拾你!」

    說罷,肖狼就假意要朝女子踢去,但女子身形輕巧,輕輕一跳便閃了過去。

    「呵呵,大哥!三弟!」

    黃琿見到兩人也笑著策馬迎上前去,郎漠鋒見了黃琿大笑著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弟,這幾日受累了!」

    「大哥言重了!倒是三弟,你如何又折了回來?」

    「呵呵,要不是在半道上遇見大哥,我倒還真讓那丫頭給騙了!待會回山待我跟謝和取了幾副春藥給那丫頭灌了,再給她找個婆家早點嫁出去算了,免得她糟踐我!」

    女子見肖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倒笑著努了努嘴,郎漠鋒見了又大笑起來。就在眾人都大笑不已之時,黃琿卻注意到郎漠鋒那只傷了的手臂又流出血來。

    「喲,大哥!舊瘡破了!快快回去讓謝先生再重新包紮了吧。」

    郎漠鋒瞥了一眼不屑的說到。

    「嘿!不過破了些皮,何必如此驚惶。倒是我聽三弟說的那個弟兄在哪裡?」

    「哪個弟兄?」

    「嘿!二哥,就是讓你給提了去的那個!」

    「哦……大哥問的是陳兄弟啊。」

    「我……我……我在這裡!」

    這時,眾人才見到已是一臉塵土的陳柯旭正躲在馬後探出頭來。

    「喝!如何是這般形容?」

    「多……多得那位姑娘所賜,小輩失禮了。」

    郎漠鋒一聽又是女子所為,不覺又笑了起來。

    「小丫頭,你果然厲害啊!我三弟不曾做得之事,竟是你幫他做了。」

    女子一見陳柯旭那幅『尊容』便氣不打一處來。

    「哼!這個淫賊,竟要平白佔我便宜,要不是黃琿哥哥攔住我,我早把他碎屍萬斷了!」

    「呵呵,丫頭,你不過還是個雛,有何便宜佔得?」

    女子一聽,頓時氣得臉色通紅就要去拉馬上的肖狼,還是郎漠鋒喝了一聲才震住了她,看她依舊是一臉的怒氣,郎漠鋒這才勸到。

    「呵呵,不可,不可,小丫頭,這位兄弟可是難得的人才,要是讓你給碎屍萬斷了要大當家我到何處再去尋得這麼個人物啊?」

    看到女子還是一臉的慍色,郎漠鋒又笑到。

    「如此,待我做個和事的,化了你們間的戾氣,如何?」

    看到女子不言語,郎漠鋒看了看黃琿,見他點了點頭這才指著陳柯旭問到。

    「這位兄弟,報個姓名,也好讓我們敏丫頭找個事主啊!」

    陳柯旭一聽,知道這個女子一定是天狼寨中有些來頭的,便也不敢胡說,回到。

    「我姓陳,一個柯字,一個旭字,原是尹家的夥計,得了三當家賞識入了寨子,又得二當家抬舉做了個副職,如今得罪了小姐,實在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如何?小丫頭,可認準他了,日後若還要報仇你找他便是,既然他通了姓名,你這事主也要讓他知道知道名號,日後他死了也不致找錯苦主去!」

    「呸!大當家嚇我,活賊我尚不怕他,如何還怕了枯骨一副?你且聽好了,我爹爹姓謝,我……」

    「謝敏姑娘,是否?」

    「呵呵,不對不對,她爹爹姓謝,她卻不是,她姓譚,叫敏兒,日後親近了,你叫她敏丫頭便是。」

    「這個,我可不敢。」

    「呸!淫賊,你敢叫,我便殺了你!」

    「呵呵,不說了,不說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大哥,三弟,我們還是快快回寨去吧。」

    「如此,也好!丫頭,如何?快快上馬去吧。」

    見譚敏兒依舊是一臉的慍色,郎漠鋒不禁搖起頭來,好歹是讓黃琿勸了上馬,眾人這才快馬加鞭回天狼寨準備慶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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