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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話 夜半擒賊

作者:teadog



    這陳柯旭原本還想湊湊熱鬧看看那些大院子裡的雜工幹活的,不想這鴻怡樓的老闆娘來了。陳柯旭怕被認了出來,便趕緊躲進了自己幹活的小院子裡不敢出頭了。明竹鼎見陳柯旭先回了院子,覺著蹊蹺,便也跟了進去,找了好久,才在柴房裡一堆柴火中見到了正躺在禾草鋪上的陳柯旭,見了便問。

    「陳兄,這店家就在外面為何不去見上一見?」

    「去!一個婆娘有什麼好見的。」

    明竹鼎見陳柯旭不大高興的樣子,這心一動便問到。

    「陳兄,莫不是早見過店家?」

    陳柯旭一聽,也不答便轉過身去背對著明竹鼎,這一看,明竹鼎又笑了笑說到。

    「要說店家,雖不是傾國傾城,不過也是丰姿卓絕啊,見上一面倒也叫人心怡了。」

    聽到明竹鼎這樣贊到,陳柯旭倒冷笑了幾聲,看到陳柯旭如此表情,這明竹鼎便也就坡趕驢的又說道。

    「要說店家,雖不是柔雅內斂卻也是行事決斷,好一派娘子作風,倒是個好持家的。」

    陳柯旭這一聽便越不是滋味,不過這畢竟是混了這麼些年,相人無數,明竹鼎這小小的伎倆卻也逃不過他的法眼。聽到明竹鼎越說越高興,這心裡便打起了算盤。

    「這小子必定是哪裡來的細作,到了這鴻怡樓必定是沒安好心,呵呵,今天遇見了你爺爺便讓你知道知道爺爺的本事。」

    想到這裡,陳柯旭便應了一聲。

    「老闆娘倒是好得很,你卻怎的不娶了她,當個上門女婿?」

    這一句便讓明竹鼎閉了嘴,陳柯旭轉過身來看時,明竹鼎正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不過陳柯旭卻不管這許多,繼續說到。

    「如何?還是怕了她不是。」

    明竹鼎還是不言語,楞了一會後才說到。

    「我不與你糾纏,我的事情你是不懂。」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柴房,剩下陳柯旭冷笑了幾聲。聽了聽院子外是沒什麼動靜,料這鴻怡樓的老闆娘是決然不會來這堆柴火的院子察看的,陳柯旭便放下心來只顧自己睡著好等午時巴雲來送飯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總之這日頭是快到中天了,陳柯旭雖是睡在柴房裡卻也是知到時日,便先起了身,隨手拿起斧頭便要出了院子再去劈柴,這剛出院子,便見巴雲帶著小六進了院子,這小六手裡還提著個乘飯菜的閣籠。陳柯旭招呼了明竹鼎一聲,見沒蹤影,便先拜過巴雲,巴雲瞧了瞧地上堆著的柴火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到。

    「倒是不錯,懂得分了這些柴火,看你也餓了,這是午飯,你就先在這將就幾天吧,做得好了過幾天便領你去見奎班頭。」

    「巴爺,這不是明天便可見著奎班頭嗎?」

    「奎班頭出外辦貨去了,要過幾天才回得來,你就先在這院子裡待著吧,汝老婆子那裡你也不要回去了,這錢老二不來,前院少了個人手,大家都忙不過來,明竹鼎我先調了去,這劈柴火的事就交由你了。」

    陳柯旭這一聽才知道原來明竹鼎也被調到前院幫閒去了。便暗叫了一聲苦,不過這面子上卻不能表露出來,想到汝老婆子那處或許還能幫到自己便說到。

    「巴爺,我剛來投靠大娘便不能在家裡住,這於禮上也不周全,不如讓我先回大娘家裡打聲招呼說說緣由再回來做事,如何?」

    「汝老婆子那裡我已經讓小六去說過了,老婆子一聽高興得緊,還讓你好好在這裡做了,不要丟了她的臉面。」

    陳柯旭這一聽便知道求救無望了,只得安下心來說到。

    「那,勞煩巴爺了。」

    「嗯,好說,這明竹鼎想必也告訴了你些規矩了,這柴火可要分仔細了,每日每房都要備上10捆,辰時來取,你可要照顧好了。」

    「巴爺放心,這事我做得。」

    「好,那我就指著你了。」

    說完,巴雲領著小六就要走,陳柯旭送出院們後便回了小院,掀了閣籠一看,不過是些平常素食外加一碗白飯,雖說是比乞討時好些,不過卻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陳柯旭胡亂吃了些,便回了柴房,又鋪好茅墊倒下就睡。

    這人閒下來便要想事,有風花雪月,有金玉良緣,有功名利祿或許還有些許齷齪污穢,不過這陳柯旭卻不想這些,這腦子裡彷彿就只有那明竹鼎一人的身影一般,揮也揮不去。

    「這斯調到外院可是稱了心,不知這斯到底來此為何?看他面色白嫩,不似那勞苦之人,卻能躲在這柴院之中做個苦力,這又是為何?」

    想著想著便就睡著了。

    這陳柯旭是在丐幫裡混熟了的人,習性自然是懶惰了些,況且這劈柴的差事卻又是如此勞苦,心中對這鴻怡樓的老闆娘也有些嫉恨,這工自然也就是極不情願做的了。不過不好明說,又礙於汝老婆子的面子便也就打算先將就下來,明日看看再說。

    一覺醒來這天色已是到了後半夜,正覺得內急,陳柯旭便起了身要出恭去,門還沒出便先見一人影閃了過去,因為天黑,又沒點燈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樣,陳柯旭便偷偷跟了上去。這人身手雖快但看起來卻不是個行走江湖的,只顧了前面卻忘了防著後面,這陳柯旭一路跟著便出了院門。陳柯旭正納悶。

    「這人身形如此熟悉,會是誰呢?」

    那人便摸出一串鑰匙試著要開南房的門,藉著月光那人也手快,不多久便開了南房的銅鎖,正要推門進去卻聽到遠處巡夜的夥計打哈欠的聲音,那人急忙閃身便入了南房。陳柯旭為免受了牽連便也閃身躲了起來,待那巡夜的夥計提了燈籠照了一圈見沒事便也走了,陳柯旭這才又轉了出來,這時,南房裡已是有了半點火光,陳柯旭趕忙湊到門邊,微微開了一條縫,便見那人正在南房裡點著什麼。因為是背對著,也看不清楚那人的相貌陳柯旭便心生一計,隨手摸了地上一塊石頭一丟,那人一慌,轉頭喊了聲。

    「誰!」

    這臉一轉,那人的面相可是瞧得清楚了,明明白白的就是明竹鼎!這明竹鼎一時想起,才趕緊吹了火,便要出門,陳柯旭哪會放過,一隻腳擋在門前,那明竹鼎也是心慌,沒顧上,一個跟頭便摔在了院子裡,陳柯旭忙大喊了一聲。

    「抓著了!」

    這一響動可不得了,十幾個火把不到半會就把院子圍了個圈。明竹鼎是摔得厲害,人都爬不起來了,那拿人的趕上一把抓起,大喝到。

    「好個賊人,竟偷到鴻怡樓後院來了!」

    也不由分說,兩個巡夜夥計趕緊趕上,用繩索綁了。那帶頭的看了一眼陳柯旭,也喊了聲。

    「也與我綁了!」

    陳柯旭這一聽自然是急了,忙說到。

    「唉,班頭,這是抓錯了!那躺著的才是賊人,我卻是抓人的!」

    「什麼廢話,先關上一晚,等明早店家來了再做打算!」

    說完,也上來兩個夥計分著綁了陳柯旭,見人綁好了,那帶頭的才說到。

    「把這兩人分開關了,明日再來問話!」

    那巡夜的夥計一聽趕忙押著兩人到了堆放柴火的小院,分了兩個房關著,門口守了幾個巡夜的夥計。帶頭的見都安排好了便領著人回去巡夜去了。

    這一夜自然是難受得很,不過做乞丐時也是倒頭便睡,這綁著便當了鋪上被子一般,陳柯旭也將就著睡了。那邊明竹鼎卻沒有這般想法,一個晚上只聽得咒罵之聲,有是他的,也有是守門夥計的。

    這一夜雖是吵鬧些,不過也是安穩得很。到了天明之時,昨夜那帶頭的才領了幾個夥計來要提人,先出門的是明竹鼎,帶頭的讓幾個夥計先押著去西院了,後面的卻是陳柯旭,剛出了門,這第一眼便先見了巴雲,陳柯旭忙叫到。

    「巴爺,這可是抓錯了,這賊人是我抓的,卻怎的把我也綁了?」

    巴雲見陳柯旭叫上了自己,趕忙湊到跟前低聲說到。

    「這回我可幫不了你,這抓人的是殷大,他抓的,可要在店家面前同意的才放得了啊,你就先跟著去,待會見到店家了,解釋清了,便好說話。」

    陳柯旭這一聽便知這巴雲是幫不了自己了,便也不說話只點了點頭便要跟著走了,這殷大剛要押著陳柯旭走卻聽這陳柯旭喊了一聲。

    「等等……」

    「等什麼!」

    「我內急,要先方便方便。」

    「怎這麼多事,你們跟著,先解了他的繩子,可別讓他跑了!」

    「你這是什麼話,這賊人又不是我,這喊抓賊的倒是我,你們怎的弄錯了卻又不認。」

    「行了,別廢話了,要說,待會到店家面前自己說去!」

    說完,殷大手一揮,兩個夥計便解了陳柯旭的繩子,押著去了茅房。沒多會,三個人是出了門來,陳柯旭又被綁上。一路跟著殷大的後面,又繞了好久的巷子才到了殷大口中所稱的西院。剛入了院子便聽到了女子的聲音。陳柯旭這一聽,這聲音正是鴻怡樓老闆娘的,心裡便先緊了起來。頭也趕緊低著,生怕讓那鴻怡樓的老闆娘看到認了出來。

    殷大押著陳柯旭來到女子面前一腳踢上,陳柯旭便跪了下來。女子笑盈盈的看著陳柯旭,說到。

    「好啊,又有一個,竹鼎哥哥,你一人來了便也罷了,卻怎的還讓我替你再養上一個?難道你們膳玉樓卻連個奴才也養不起了麼?」

    陳柯旭看去,這明竹鼎臉色正紅得難看,一臉憋著,又不說話,便想到:自己是好歹不能讓他給拖累了。便趕忙喊到。

    「店家!你莫要錯怪了好人,我可不是和他一夥的!我可是正經八百的好人!」

    女子一聽反倒琢磨起來了。

    「唉,這聲音怎的如此熟悉?快!把他的頭給我抬起來!」

    兩個夥計趕緊硬把陳柯旭的臉抬了起來,女子看了好久還是搖了搖頭,說到。

    「這人我不熟,這聲音倒是熟得很。」

    陳柯旭見女子狐疑起來,便趕緊憋住嘴巴一聲不出。女子自然是不會罷休,又說到。

    「你再說兩句來聽聽!」

    見陳柯旭不肯說,殷大便狠狠的踢了一腳,陳柯旭被這一腳踢來,自然是疼得大叫,罵起人來,這一罵可壞了,那女子一聽,便大笑了起來。

    「我說是誰呢!卻原來是你這潑皮!」

    說完便隨手捻了些土抹在了陳柯旭的臉上又仔細的看了看才笑著說到。

    「果然是你!這回算是栽到我手裡了!」

    陳柯旭一聽這話心裡便怕了,「這婆娘可是絕得很,什麼事可都做得出來,這回栽在她手裡可要小心了。」

    不過轉年一想,自己原來是抓賊的,怕她做什麼,便又壯起膽子說到。

    「店家,你若是要明著害我我倒也不說什麼,卻不想用著裝賊的本事來害我,這面上雖是你得了便宜,這內裡卻是讓我笑話得很!」

    「胡說!什麼裝賊!我韋家豈會用這等蠢手段對付外人?更何況是怡姑娘我!你不過是個平常乞丐,也太瞧得上自己了!」

    陳柯旭聽了,便冷笑了幾聲。

    「不是?哼!我原本是抓賊的,如今卻把我當了賊,這卻是怎解?」

    韋怡一聽,忙問了殷大。

    「他說的可是真的?」

    殷大一時說不上,韋怡見了,氣得臉都綠了,便走到明竹鼎面前問到。

    「竹鼎哥哥,他說的可是真的?」

    明竹鼎瞧了一眼陳柯旭,便說到。

    「我做的事自然是我來擔當,不需連累他人,既便是他捉了我,我也不會賴他。」

    韋怡一聽,這面子上便掛不住了,殷大一看,忙讓手下鬆了陳柯旭的繩子。見陳柯旭鬆了鬆手站起身來,韋怡便走上前去拱手說到。

    「罷了,算是姑娘錯了,在這給您賠不是了!」

    陳柯旭見了,也拱手說到。

    「罷了,我也不是個氣量小的,這事便這樣算了。」

    「嗯,好得很,既然這功是你立的,我也不會虧待你了,待會你到帳房領上10兩銀子去了吧。」

    陳柯旭一聽韋怡要趕了自己,忙說到。

    「店家,你這可是卸磨殺驢啊!」

    「你這是什麼話,難不成你還要留在這裡?」

    陳柯旭見韋怡驚訝的瞪著自己,便忙堆著笑說到。

    「店家,我可是這鴻怡樓的夥計了,這剛立了功勞便要趕了我,這話說出去可不好聽啊。」

    「夥計?這鴻怡樓招了新夥計我怎麼不知道?殷大,這是怎麼回事?」

    「店家,剛才聽巴雲說,他是來替錢老二的。」

    「這錢老二可是個老人了,鴻怡樓的規矩他不懂嗎?」

    「這人是汝媽媽帶來的……」

    「汝媽媽?那,算了,這事待打發了明竹鼎再議。」

    說完,韋怡便要轉身走了,陳柯旭忙叫住。

    「店家,你這是要如何處置明兄弟啊?」

    「這事你也管?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待會給他寫張供詞,讓他簽了便可。」

    「店家這是要讓官府拿他?」

    「自然不是,膳玉樓的明賢仁可是得罪不起的,不過也不能讓膳玉樓的人說來便來,留了這張供詞那膳玉樓的人便要收斂些。」

    陳柯旭聽這韋怡這樣說,心裡不覺佩服起她的為人來。

    那明竹鼎見了韋怡便也一句話不說,只灰頭土臉的簽了字,畫了押。韋怡見明竹鼎爽快,便也不為難他,臨別時只說了一句。

    「竹鼎哥哥,若是方便,便到妹妹的鴻怡樓來坐坐,若是有所求,妹妹也盡量答應著,您如今卻又何必如此呢?」

    明竹鼎抬起頭看了一眼韋怡,那韋怡眼中好似含著玉珠,滴滴的便要落了下來。明竹鼎這臉一紅,說到。

    「父親他……唉,怡兒妹妹,是為兄對不起你。」

    說完,便頭也不會的走了。見明竹鼎沒了身影,這韋怡卻突然冷笑幾聲。

    「哼!和我耍心計,明老兒還嫩了些!這明竹鼎倒是好心些,不過卻愚笨得很,這膳玉樓早晚是我的掌中之物。」

    這時,韋怡身邊的貼身丫鬟插了一句嘴。

    「小姐莫不是看上明公子了?」

    韋怡一聽,反倒笑了。

    「這樣的人物配得上我麼?」

    這時,殷大走上前去說到。

    「店家,這明竹鼎可是奎班頭帶進來的,莫非這奎班頭和那膳玉樓的明賢仁有什麼關聯?」

    韋怡嫣然一笑,說到。

    「哼,這不過是我和奎班頭設的一個局罷了。」

    「可是奎班頭認識那明竹鼎?」

    「自然不是,他們素未謀面。不過就在明竹鼎收買了奎家大嫂要進鴻怡樓的那天,奎班頭便猜出了他的來意,與我說了,我便讓他引了明竹鼎入來,為的就是得到這明老兒的把柄,如今拿到了,奎班頭自然是第一功。」

    「店家果然是運籌帷幄啊,比得上那武烈上將軍。」(這武烈上將軍是何人?其實正是領軍平亂的當朝寶瓶公主——趙寶兒)

    就連陳柯旭聽了這話也不免對這個表面上斤斤計較的女子另眼相看。韋怡聽那殷大和眾人的奉承自然是高興得很,便瞧了一眼陳柯旭,說到。

    「好了,這拿到罪證,便是也有你一功,你便說句話,要我如何報答你吧。」

    陳柯旭瞧著韋怡心情好,便放下心來說到。

    「店家才智卓絕,我自然是想跟著店家學些本事。」

    「你要跟著我?」

    聽到陳柯旭提出這樣的要求,韋怡不禁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起陳柯旭來。

    「嗯,看你倒是挺機靈的,不過我可不喜歡丐幫人物,你還是到別處去吧。」

    「我可不再是丐幫中人!」

    「哦,被趕出會了?」

    韋怡看陳柯旭沒有回話知道必然是猜對了,便一抬頭微微笑到。

    「呵,果然是了,難怪要死命入了鴻怡樓來,必是怕被丐幫中人逐出洛京吧。」

    「店家說的甚是,若然不找個依靠,便是要離了洛京了。」

    「走便走唄,這洛京有什麼好留戀的?若不是爹爹要死守著這祖上的基業,我也不會來打理它,跟著春凌妹妹行走四方卻不好得很?」

    「店家不知,這洛京城裡還有個要我照顧的兄弟,我可不能棄了他。」

    「哦?你說的可是蒙貴?」

    「店家知道?」

    「哼,自那次在鴻怡樓裡大鬧後那小斯早說於我了。」

    陳柯旭一聽,便有些怕了,要知道,那日可是自己得罪了韋怡,想那韋怡治人的手段如此高明,知道了自己和蒙貴的關係,蒙貴難免會受些罪,不知這韋怡是如何治了他。想到這裡,陳柯旭忙說到。

    「店家,那日是我唐突了,得罪了您,這事可萬萬怪不得蒙貴。」

    「哼,蒙貴是蒙貴,你是你,這情分我可分得清,不過如今你要入鴻怡樓卻先要應了我一事。」

    一聽韋怡要留下自己,陳柯旭自然是高興起來,忙回到。

    「無論風裡雨裡,就是上了九天摘星,下了四海擒龍,我也敢去!」

    韋怡一聽,不覺掩嘴呵呵的笑了起來。

    「呵呵,我也不要什麼星星,也不需什麼明月,我說的事卻是難辦,若辦成了,我便留你。」

    「就等著店家吩咐。」

    看到陳柯旭一臉的堅決,韋怡便收起了笑容。看到韋怡沒了笑容,陳柯旭也料想到這事必然不是份輕鬆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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