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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話 遭難

作者:teadog



    正當凌通向洛京丐幫眾人宣佈:陳柯旭就是在幫中設賭的惡頭後,眾人都被這個根本無法想像的結果驚呆了。不過神木堂的長老黃余還是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打量了一下陳柯旭才問到。

    「凌十三,你可真得有證據才好說話,這冤枉了幫裡的兄弟可是不夠仗義啊。」

    黃余話音剛落,角落裡一個聲音就叫了起來,眾人看去,原來是猛火堂的長老瘸腳三拄著枴杖正走上前去。

    「十三,若真是柯旭做的,我們必然是不會放過,若不是,我們也不能賴他,這娃兒雖不是從小入會,但他的為人我們可都是知道的。」

    瘸腳三話音未落,這邊天散堂的長老魯憨頭卻接過話頭說到。

    「兩位!莫要說我得罪了你們,這犯了幫規自然是要受罰,想上次,我堂裡的鄭七犯了事你們二老可曾替兄弟求過情?如今是京裡人犯事了,你們卻護起來了。不地道,真真不地道。」

    那邊燦金堂的長老吳毛也酸溜溜的說到。

    「喲呵,這京裡總堂的兄弟就是不一樣啊,犯了規矩還不帶罰的。」

    聽到吳毛陰陽怪氣的言語,這邊淨水堂的衛鬍子也冷笑起來。

    「呵呵,這吳毛幾天不見,錢不見多討,酸倒吃了不少啊,話還沒出,這口氣酸得兄弟我都牙疼。」

    看到衛和笑話吳毛,這積土堂的長老錢老五也來勁了,扯著嗓子就叫到。

    「呵!衛鬍子,殺人不用刀,罵人還帶笑的嘴皮功夫你是第一啊。」

    就在六人都爭執不下之時,在一旁的阿巴也開口了。

    「各位叔輩莫爭,先容阿巴我這個做晚輩說上兩句吧。」

    阿巴看了看堂上的凌通,凌通點了點頭,示意讓他說,阿巴這才潤了潤嗓子,說到。

    「晚輩身為地聚堂長老,這陳柯旭是我堂中兄弟,這事自然是該我來管,幾位長老也大可放心,我既不會偏袒也不會過罪。各位若有不放心之處,我今日就可在這武聖廟當著武聖的尊相把這事辦了!也好給大家一個明白!」

    黃余,瘸腳三原本還想爭,不過看到魯憨頭、吳毛、錢老五都狠眼盯著跪在堂上的陳柯旭便也不再辯解,只看著堂上眉目緊鎖的凌通。凌通聽到廟堂裡沒了聲音便緩緩開了眼,見到陳柯旭一臉的百口莫辨只『嗯、嗯、』的哼著出不了聲,便又看了看一旁一臉得意的阿巴這才問到。

    「阿巴,你是地聚堂的掌事,你倒要如何處理?」

    阿巴聽到凌通問自己,忙躬身回到。

    「自然是以懲惡三戒來罰了,先亂棍開道,而後啐嘴、吊臘,最後是描紅遊方。」

    阿巴所說的這幾種刑罰是洛京丐幫裡用來對付幫中十惡不赦卻又還不需驅逐出會的惡徒的刑罰。這亂棍開道自然是打,由本堂弟子站成兩路,受罰者要從一頭滾著到另一頭,途間由堂中弟兄手握竹竿亂竿打下,此謂亂棍開道,這是要讓惡徒先感受為惡之痛。然後是啐嘴,就是讓幫中兄弟每人唾一口唾液或口中所含,於臉面上,吊臘就是將惡徒綁住,雙手吊起,通常吊臘和啐嘴是一起執行的,這是要讓惡徒感受為惡之苦。

    最後是描紅遊方,就是用討來的畜生的血液為墨汁,在惡徒身上寫滿所犯幫規,然後押出去遊歷洛京幫會所轄各堂,以警示幫中兄弟,受教於人,也讓惡徒感受為惡之罪。

    如今,阿巴要以此三戒來懲治陳柯旭也是合理得很,其餘六堂的長老聽了也都不再言語,吳毛,錢老五更是滿意的點著頭表示讚許。而陳柯旭聽到阿巴要以懲惡三戒來對付自己,自然是憤恨得很,卻礙於言語不得,開不了口也無從辯解,只瞪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一旁有些得意的阿巴,心裡問候了他父母祖宗千萬遍。不過惡罵是惡罵卻也是無濟於事,此時陳柯旭只得寄希望於凌通能明察秋毫,但轉念想到,這要抓自己的正是凌通,又如何希望他能為自己解脫呢?想到這裡,陳柯旭也茫然起來。

    就在眾人都對阿巴提出以懲惡三戒來教訓陳柯旭都表示默許之時,凌通卻開了口了。

    「不妥!」

    阿巴一聽,心到有些毛了起來。

    「難道十三老兒知道些什麼,要護著陳柯旭不成?」

    但又想到,這陳柯旭是凌十三讓抓的,這惡頭也是凌十三挖出來的,不可能會察覺到什麼,便安下心來回到。

    「通叔?有何不妥?是重了?若是您覺得重了,那就以幫中懲處賭徒之賭戒來懲戒陳兄弟吧。」

    凌通閉上了眼睛長歎了一口氣才說到。

    「這『賭』是害人之樂,有多少富胄豪門就栽在這賭桌之上。一賭萬家輸,這賭本是個極害人的惡習,卻能引得世人為之顛倒。幫中早就定下了不得沾染賭博之習的規矩,你們也都知道當年的阿當和阿操是怎麼被逐出洛京的,卻不想今日又見這賭桌搬到了幫會之中。眾多兄弟是為這賭字癡迷不已啊。如今挖出了這惡頭豈是用懲惡三戒就可作罷的?」

    聽到凌通對這設賭之事如此看重,陳柯旭知道這回是肯定難以脫身的了。而阿巴就更是火上澆油的上前問到。

    「如此,通叔有何主意?」

    這時,廟裡的眾人也沒了聲音,都看著凌通。凌通看著陳柯旭一臉無辜的樣子咬了咬牙才說到。

    「驅逐出會!」

    眾人一聽,又是一陣驚愕,阿巴聽到要將陳柯旭驅逐出會也立時楞在了那裡,這邊黃余忙說到。

    「十三,這……這也太重了吧。」

    這時,瘸腳三也說到。

    「十三,這是不是重了?當年阿操聚賭也沒趕出會去啊,要不是後來屢教不改,他也不至於步阿當的後塵。」

    衛和也幫著話說到。

    「十三哥,柯旭可是初犯啊,況且就憑這麼一紙銀票就認定他是惡頭這也說不過去吧。」

    聽到瘸腳三和衛和都在幫著陳柯旭說話,吳毛和魯憨頭也早坐不住了。吳毛指著被押在堂上的陳柯旭說到。

    「我們洛京丐幫以禁賭而聞名天下丐幫,自從將阿操趕出洛京後就再沒有出過這樣的漏子,如今卻冒出了這麼個惡頭來,不懲以大戒,各位幫裡的兄弟如何服得,這洛京丐幫的名號又如何當得了?」

    魯憨頭也在一旁說到。

    「這銀票都拿出來了,大大的100兩啊!就是我們散堂100多號兄弟一年也繳不出這許多的銀子,這小小的一個地聚堂兄弟如何弄得這許多的銀子來?」

    凌通看到眾人依舊爭論不休,突然一拍供案大喝到。

    「莫要說了!」

    看到廟裡的眾人都楞了一愣,凌通突然舉起一個金碗,這金碗正是洛京幫會幫主的金碗。

    「我是幫主!我做的決定,你們還有異議?」

    眾人看到凌通無來由的發起火來一時也都忌憚起來不敢吭聲。凌通看到眾人都不再言語才說到。

    「如今是罪證確鑿,你們如何還有這許多言語?陳柯旭是幫中多年的兄弟,又任地聚堂的掌罰行事對幫規自然是熟絡得很,如今卻犯下如此罪狀,豈是懲戒懲戒即可饒過的?當年阿當和阿操最大罪過不過是參賭,而今卻是設賭,還幫了大利錢莊的方大利拉客,如此惡行這洛京幫會中誰敢稱第一?若留此人於幫中,我們洛京丐幫豈不是要被天下丐幫中人笑話?如此,陳柯旭必要趕出幫會去!你等不必多言。」

    眾人看到凌通要將陳柯旭趕出洛京丐幫的念頭如此堅決,也就不敢再說什麼了。雖然幫會中比凌通輩分要高的分堂長老也不少,但凌通是幫主,各分堂長老可以提出異議,但幫主定下的決定卻是無權更改。凌通平日裡從不計較這規矩,洛京各堂的長老也習慣了平等議事,久而久之都快把天下丐幫的規矩忘的一乾二淨了,如今凌通突然亮出幫主的金碗,這要號令眾人之意已是不言自明瞭。眾人這才唯唯諾諾的齊聲說到。

    「幫主決斷,我等不敢妄議。」

    凌通看到眾人都不敢再糾纏才下了堂讓押著陳柯旭的乞丐下去,自己扶起陳柯旭,陳柯旭看到凌通眼裡毫無憐惜之意,料也料得出這下是真的要被開除出洛京幫會了。但此時卻又無法言語,原本想說的話也只得咽到了肚子裡。況且,這廟堂之上也根本不容自己做解釋,只得對凌通苦笑了幾下。凌通雙手一拍陳柯旭的雙肩說到。

    「柯旭,如今你不再是洛京幫會裡的兄弟,剩下的規矩你也知道,既然離了幫會,你就自生自滅吧。」

    說完狠狠的打了陳柯旭一記耳光,然後對眾人說到。

    「罪過已贖,今後洛京幫會中人不可再為難這位小哥,如若犯了,依舊以幫規論處!」

    眾人雖對這樣的懲戒疑惑不已,但既然凌通亮出了幫主的金碗就是誰也不能改變幫主的決定了。

    「來啊!將這位小哥請出武聖廟,免得髒了衣衫。」

    話畢,兩個乞丐上了堂來拉著陳柯旭便往外走。這凌通養了陳柯旭六年,雖然今日如此糊塗將自己趕了出會,但養育之恩卻不能相忘,就在兩個丐幫弟子要拉著陳柯旭出廟之時陳柯旭卻一甩手,對這堂上的凌通拜了三拜,因為言語不得便又扣了三扣,這三扣可扣得出力,待陳柯旭再抬起頭時已是快站不穩了。兩個丐幫弟子急忙扶住,凌通狠狠的一咬嘴唇,說到。

    「送出去吧!」

    陳柯旭聽到這句話時已是兩眼一黑昏迷過去了。

    陳柯旭原本是昏迷不醒,卻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突然覺得極冷,待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在大街之上了。而這天正下這雨,身上破衫都打濕這自然是冷。看到雨下得大了,陳柯旭趕緊起身要跑卻不想剛站直了身子頭便懵了,這才想起剛才是頭磕的重了,腦子還沒醒過來。便一手撐著牆壁慢慢的走著,因為身上冷,老是在不停的哆嗦著。也不知走了多久才找了個屋簷底下躲起雨來。

    因為頭疼得厲害,陳柯旭便坐了下來靠著人家的門沿便睡了起來。還沒睡多久,那門就開了,陳柯旭冷不丁的往後摔了一跤,這頭原本就疼,這摔了一跤就更厲害了,原本想罵,但想想畢竟是在別人的屋簷下,便收了口,況且這喉嚨還不知道如何就失了聲,說也是說不得,但轉念一想:何不賺他個便宜,便是嚇他一下也好。想罷便兩眼一閉倒,躺在了地上。這頭雖是還有些生疼,但人卻清醒,那開門人的話也聽得是一清二楚。

    「哎喲,摔了人了。」

    這時,門裡一個老婦的聲音傳了出來。

    「老頭,又做了什麼?」

    老頭看了看陳柯旭的打扮,便回道。

    「摔了一個躲雨的外鄉人。」

    老婆子一聽,趕忙走出門來,一拍老頭的腦門,罵道。

    「做死啊,這分明是個混街的乞丐,怎的說是外鄉人?」

    老頭一聽,趕緊『噓』了一聲。

    「老太婆,不要高聲啊,萬一惹了衙役來,這乞兒便要被捉了去了。」

    老太婆一聽,反倒笑了。

    「呵喲,老頭,你倒要做起善人來了,你這是要做西城的余常健余善人啊,還是要做那外鄉來的李斯文李善人啊?」

    老頭見老太婆又在嘲笑自己,便撇了撇嘴說到。

    「我不與你爭,我先把他抬回家裡再說。」

    說完,老頭便要架起陳柯旭想抬回家裡去,這老頭不夠力,不但架不起來,反倒又摔了陳柯旭一跤,這跤摔得疼啊,那冷汗都遮不住的往下流,不過為了騙上一頓飯陳柯旭還是忍著沒出聲。老太婆看到老頭力頭不夠,便笑著說到。

    「喲喲喲,老頭,這可不是50年前了,你先等著,我叫三姑去。」

    說完,老太婆便轉身入了門,老漢守著門口正打量著陳柯旭自言自語到。

    「人到是滿精神,就是病了些,也髒了些,待會給他洗洗,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這陳柯旭雖然不是個性急之人,卻也難耐著性子,原本裝暈就是件極要耐性的事,這老頭一拖,這混身不能動彈的難受勁就越發上來了。還好,這時門裡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料想這必定是老婆子領了幫手來了。

    「三姑,吶,就是這小乞兒,你替我們把他背進屋去吧。」

    那女人也打量了好一會,老婆子覺得有些不對,便問到。

    「怎麼?三姑,這有難處了?這不過是個小子,你還怕他吃了你?」

    女人急忙拜了拜手說到。

    「這倒不是,我就是覺得這面孔有些熟份。」

    「唉,先別管這些了,抬進去再說吧。」

    老婆子張羅著便讓女人把陳柯旭背了進屋。這女人的勁頭也大,三兩下便抬了陳柯旭入了屋內,也不要老頭老太婆幫忙就徑直的放到了一張椅子上。老頭見放好了,便笑著說到。

    「還是這三姑力氣足些。」

    老太婆捏了一把老漢的手臂說到。

    「老頭這下可服氣了吧。」

    看到老兩口又再耍花槍,女人便轉身說到。

    「舅娘,那我先回去了,我們家老二的病還沒好呢。」

    「哦,錢老二的病還沒好啊。」

    「前幾天鴻怡樓的老闆娘讓夥計送的幾副藥吃了嗎?」

    「倒是吃了,血不吐了不過還是咳嗽。」

    「嗯,那可要叫錢老二好生休息別太急了,我看那鴻怡樓的韋姑娘也不是個絕情的女子,錢老二再休息幾天也礙不著什麼事。」

    「嗯,舅娘那我先回去了。」

    「嗯,嗯,那你就快些回去吧。」

    女人剛要走,陳柯旭卻先跳了起來。

    「等……等……等一下!」

    唉?沒想到這一著急喉嚨反倒開了聲了。這一聲叫喚,老頭,老太婆和女人都轉過頭來看著陳柯旭。

    「小哥,你醒了?」

    「啊……啊……等……等。」

    雖然是可以開聲了,但這喉嚨卻還是有些沙啞,老頭看到忙回了屋倒了一杯茶出來遞給陳柯旭,陳柯旭一飲而盡才覺得這喉嚨滑了許多,謝了老頭後,便問。

    「大姐,這鴻怡樓的差使可否讓我先頂著幾天?」

    女人一看陳柯旭,有些猶豫,陳柯旭料想到是怕自己搶了錢老二的位置忙解釋到。

    「大姐,我不是要搶了錢二哥的活計,方才是你們救了我,我不過是想替了錢老二幾天,也好省了鴻怡樓老闆娘的面子,以後說話也方便些。

    」

    女人還是有些猶疑,陳柯旭便繼續說到。

    「大姐若是不信我,我可以不要工錢,就只吃三餐,工錢領了交還與錢二哥治病如何?」

    這時,老婆子也幫著說到。

    「三姑,這娃兒看起來也老實,論起來這也是件好事,就當作是讓他還了我們的情也罷吧。」

    女人見老婆子也這樣說了,便點了點頭,說到。

    「好自然是好的,不過老二這差使可累人得緊,小哥這身板挺得住嗎?」

    陳柯旭見女人的口鬆了,忙回到。

    「我雖不是很壯實,不過身板倒好得很,方才是頭磕破了,人暈了些,又遇著雨了便留了這副狼狽相。」

    「嗯,那好,明日我就帶你去見見奎班頭吧,收不收你到時可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當然,當然,明日還得有勞這位大姐了。不過,我還不知如何稱呼眾位呢?」

    「嗯,我家老頭姓關,我姓汝,要介紹你去替工的這位是住在隔壁的海三姑,他們家的錢老二最近病了,如今你要替工正是件好事,你可不要辜負了我們。」

    「關大爺,汝大娘,海三嫂子,陳柯旭我先給你們拜上一拜了。」

    說罷便雙膝一跪,給三人拜了起來。關老兒趕忙扶起,汝老婆子也忙說到。

    「你呀也別拜了,做好了便算是幫了我們,這好你記在心裡便罷了。」

    陳柯旭剛起身,這頭一暈又要倒了似的,關老兒看到忙扶住。

    「老婆子,他這身子還方便做工嗎?」

    陳柯旭聽到,忙解釋說。

    「不礙事,不礙事,我這是餓了。」

    眾人一聽,都笑了起來,汝老婆子趕忙去做飯,還吩咐關老兒給陳柯旭打點水洗洗。而海三姑也趕緊回家去拿錢老二乾淨的衣服要給陳柯旭換上。畢竟陳柯旭這身污衣實在是登不上台面,且不說去上工,就是走在路邊,旁人也難免會投來鄙夷的目光。

    待汝老婆子把晚飯做好,這陳柯旭也洗了乾淨穿了件關老兒的粗布衣服走了出來。這老婆子一看不禁讚了起來。

    「果然是個好郎兒,瞧瞧這濃眉,看看這鼻子,嗯就是眼睛小了些,不過卻也精神。」

    這陳柯旭雖然不是個如羅小賓一般的美男子,但卻也是生得精靈,一雙眼睛雖小,卻靈光得很。這臉一笑起來,更似那繁花一般燦爛。旁人見了也難免放開了心中愁雲,肚中牽腸。汝老婆子和關老兒看見了也是喜歡得緊,就差沒認陳柯旭做了乾兒子了。

    這時,海三姑也拿著錢老二的衣服走進門來,剛抬頭便見了陳柯旭,那手上的衣服也不知怎麼的,一慌張便掉到了地上。

    「你……你……你是……」

    陳柯旭看到驚惶失措的海三姑也一頭霧水,忙問道。

    「海三姑,怎麼了?我是你們剛才救了的小乞丐啊。」

    海三姑一聽才彷彿回過神來,忙揀起地上的衣服遞給汝老婆子,說到。

    「舅娘,我家老二有些事,這明日之事就有煩你代勞了。」

    「唉,三姑,這……」

    汝老婆子話還沒說完,這海三姑早已出了門去了。陳柯旭看了看海三姑的背影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些模糊的影子,但要想看時卻看不清楚。這頭一時又暈了起來,陳柯旭便沒再想下去,口裡自言自語的說到。

    「算了,不去管他,明日之事明日再做打算吧。」

    就這樣,吃了晚飯,又和汝老婆子,關老兒聊了很久,累了,才安排了歇息,等著明天到鴻怡樓見奎班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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