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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大戰前奏曲 作者：巍偉 歐陽天雄一夥人坐著又取回的那輛奔馳和三輛出租來到了新馬路的金碧娛樂場。留下四名兄弟待奔馳裡，歐陽天雄和阿風、阿浩等九人把武器和手機之類的物品留下交給他們看管。
歐陽天雄領著這八名兄弟拿著五百萬港幣，輕車熟路的直奔用來豪賭的全是貴賓房的二樓，進入了其中之一的富貴廳。 金碧娛樂場的貴賓房有兩種，一種是普通的貴賓房，另有一種是高級貴賓房，一般貴賓房下注五百萬封頂，而高級貴賓房也只有賭本在一千萬以上的賭客才能進入。而富貴廳就是其中一間普通的貴賓房。 交換完籌碼，歐陽天雄加入了富貴廳玩梭哈的四人當中，歐陽天雄用超能力毫不留情把桌上的四人殺的落花流水，籌碼迅速積累超過四千萬，八名兄弟看的都大聲叫好。 這樣不多時，整個富貴廳裡的賭客們一片嘩然，歐陽天雄在這幾局牌局裡，充分把握任何一次機會，沒犯過一次錯誤，把對手吃的死死的。歐陽天雄一跟牌，就會只贏不輸，到後來，。歐陽天雄以一對Q的牌面，不動聲色的把籌碼一推梭哈。以被歐陽天雄贏的膽寒的最後一名對手以三個8的牌面寧是猶豫了良久，終於心力交瘁下被嚇的放棄認輸。歐陽天雄翻開底牌，出乎所有人料想，不是Q，底牌原來是方片A。這樣歐陽天雄用一對Q的糞牌，活活詐掉了對手的三條8的牌，愚弄了全部觀眾。這樣在豪賭中詐牌，這令圍觀的賭客們真是以為這膽大包天的歐陽天雄有幸運之神眷顧、是牌神在世。所以，無人敢來應戰。 這時，賭場的總經理，譚易的親兄弟譚天雲在幾名手下的簇擁下出現了。 譚天雲身高只比歐陽天雄稍低一點，卻有一種凌人的氣勢。讓人一看就知道其不凡，而且他成熟男人的魅力加上他面孔的英俊，更顯的氣派非凡，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標準的貴族。他微笑著來到歐陽天雄面前道：「這位楊先生，你可真利害又大發神威，咱們換個房間，我陪你玩兩手如何？」 以前，歐陽天雄與譚天雲見過，也算點頭之交。 歐陽天雄不動聲色像是在猶豫，其實是在用「讀心術」收刮他的秘密。 「好吧，即然譚總經理相請，恭敬不如從命了，就怕讓你失望。」歐陽天雄淡淡的開口道，心中卻確有些失望，因為譚天雲腦袋裡沒什麼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哪裡，還的請楊先生手下留情。這邊請吧！」 就這樣，歐陽天雄領著跟著譚天雲來到了最裡面更加豪華的，鋪著厚厚金色地毯、四面牆壁完全是渡了一層金鉑的至尊廳裡。 被拒在至尊廳金色大門外的賭客，萬分惋惜無緣目睹這一場必定萬分精彩的豪賭…… 至尊廳的大門被重新關上，走過了最先進探測儀的歐陽天雄面無表情的坐在了譚天雲對面。氣氛顯得有些蕭瑟，阿風、阿浩等八名兄弟和賭場的人分坐台下的兩列靠椅觀戰。 荷官宣佈：「請雙方驗牌。」 歐陽天雄冷冷的道：「不用！」 譚天雲瞇上眼也搖搖頭。 荷官就宣佈：「賭注不限，時間不限。底牌一百萬，賭局現在開始。」 機洗完畢，荷官開始發牌，歐陽天雄的牌面是一張紅心Q，而譚天雲的牌面是一個黑桃K，「黑桃K發話。」荷官機械的聲音響起。 「隨隨便便吧，一百萬。」譚天雲一把籌碼扔了出來。 歐陽天雄默默無語的一推籌碼，跟進。 一直到第四張牌時，歐陽天雄看牌面不力，直接蓋掉了手中的牌。 賭局繼續，週而復始五局，歐陽天雄一見牌面不力，有時連底牌都不待要看，直接蓋牌。五局下來以輸掉了近一千萬。 譚天雲對歐陽天雄的舉動卻毫不為意，嘴角一直掛著一絲淡淡的自信的笑。 但接下來兩人像有默契般，不是譚天雲不跟，就是歐陽天雄蓋掉牌，沒有一局能完成梭哈，看的在坐各位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兩個人是在等運氣，還是在比耐性、玩個性。 觀戰的眾人反而比主角更緊張。和歐陽天雄來的八名兄弟，這時看兩個人連一局都沒有走到底。歐陽天雄就連虧了一千萬，緊張的鼻頭以滲出小小的汗珠。 又一局開始了，歐陽天雄的第一張明牌是一張紅心J，而譚天雲的牌面是一個黑桃Q。 「黑桃Q發話。」 「一百萬！」譚天雲還是老樣子，拋出一個百萬的籌碼。 歐陽天雄話都懶的說，像前幾局一樣也拋出一個一百萬的籌碼跟進。 荷官又給雙方發了兩張牌。歐陽天雄是紅心A，譚天雲是方片Q。 「你放了那麼多局，再放你就沒機會了。」譚天雲看到牌面，臉上浮出一絲笑意。「再給你這個機會，三百萬。」三個百萬的籌碼扔出。 「時間不早了，節省時間好了。我跟，再大你兩百萬。」歐陽天雄顯的有些浮燥的道。 見歐陽天雄終於出手了和他相反觀戰的人反來了精神。 「好。」譚天雲補足了籌碼。 荷官繼續發牌。 譚天雲的是一張梅花J，而歐陽天雄的則是一個黑桃J。 「一對Q說話。」 「為了這個J，一千萬。」譚天雲笑道。 「跟。」出乎人們的意料，歐陽天雄臉色不變的跟進。 歐陽天雄台下的八名兄弟都有點不知所措，都覺的自己心跳加速，。 荷官繼續發出最後一張牌。 譚天雲是方片A，歐陽天雄是黑桃A，「不好意思，你的A又到我家了。」譚天雲雖然看到歐陽天雄的牌面比自己的強，仍彷彿勝利在握，輕鬆的笑著，扔出了一千五百萬的籌碼梭哈。 這時，兩人的牌面分別是，歐陽天雄紅心J、紅心A、梅花J、方片A；譚天雲黑桃Q、方片Q、黑桃J、黑桃A。 「A一對說話！」荷官發話。 「梭哈！」歐陽天雄顯出一絲猶豫，略一考慮，右手一掃自己剛夠梭哈的籌碼梭哈了，孤注一擲的表情顯露無疑。牌局進入了絕對高潮。 「你可真不幸，想不到吧！最後的梅花A在我這裡，哼！除非你能拿到唯一的方片J，開牌。」譚天雲自信的翻開底牌，他臉上掛著冷笑，看著歐陽天雄的表情彷彿勝利在握。 「不好意思！」歐陽天雄翻開底牌，赫然就是方片J。 全場寂然，一剎那，每人都覺的自己心跳加速，原本趾高氣揚的譚天雲，更是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這種瞬間高興和痛苦的結合讓歐陽天雄台下的八名兄弟感到一陣虛脫，暗歎：玩心裡戰，比砍人還刺激十倍。 「楊先生，三條J；譚先生，A、Q兩對，楊先生勝！」荷官看老闆難看的臉色也額頭微微冒汗道。 只這一把歐陽天雄就贏得三千多萬。 「譚總經理運氣又回來了。」歐陽天雄看著譚天雲難看的臉色輕聲的道。 從此，歐陽天雄手氣一變如有神助。乾坤扭轉下，殺的譚天雲丟盔卸甲，愁雲慘淡。贏到三億籌碼時，連譚易也被驚動，從床上爬起來，趕到了現場。 譚天雲見譚易來了，臉色難看的向歐陽天雄告罪道：「鄙人去解手，請楊先生稍後，荷官暫停一下。」 歐陽天雄從譚易進門的一刻就把異能集中起來全力窺視譚易的記憶，聞言道：「好，我有的是時間。你請便！」說罷，歐陽天雄那凌厲的雙目，隔著十數人的距離，與譚易凝重的目光交匯。譚易瞬間就感到身體發寒，一種本能的危機感油然而生，雙目不自然的避過了歐陽天雄那對凌厲的雙目。 歐陽天雄也一瞬間明白了譚易為什麼這麼快就找到山哥頭上的原因了。原來，幾天前，一位有說夢話習慣的山哥直屬兄弟，在和一位坐台小姐開房間力盡入睡時，無意中講了句夢話：「燒，誰撿上是誰的，偉哥，大哥華這次損失慘重，砍……」 這位坐台小姐正好和譚易手下的一名馬仔同居，也聽聞了道上的消息。就這樣譚易得到了線索，當他安排人手調查歐陽天雄一夥時，沒想到歐陽天雄又幹了一票更大的讓他措手不及。但根據手下盯梢的回報，結合各方面的線索，終把矛頭定在了山哥一伙頭上。早上譚易根據安排在假日酒店裡的線報，迅速做出反擊，讓這幫大陸人的頭目下地獄。他也差一點成功，盡顯梟雄本色。歐陽天雄思緒過後再次對輕視這位地頭蛇的能力感到悔恨。 十分鐘後，譚天雲略帶焦急的來到賭桌前，一臉歉意的道：「楊先生，萬分抱歉，我家中有要事要我處理，我先行陪罪。楊先生真是身手不凡，正好三日後我有一位賭技精湛的朋友來澳，楊先生要是有興趣，我們就捨命陪君子，你看可好。」譚天雲不等歐陽天雄回話，就吩咐一旁的服務生道：「你們立即給楊先生兌換籌碼，楊先生不知你要現金還是本票。」譚天雲口中說話，心中卻生怕歐陽天雄說：不行！ 歐陽天雄微微冷笑的道：「好吧！三日後不見不散。留五千萬現金，其餘換成支票。」 實際上，歐陽天雄早就看出譚天雲這麼膚淺的緩兵之計了，異能一查之下更對譚家兄弟的計劃瞭如指掌，用賭技精湛來稱那位譚天雲三日後來的朋友，簡直是對那位朋友的輕視，東南亞千門之主，賭壇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千王』錢萬全就是譚家兄弟的底牌。不過豁出去了的歐陽天雄現在絲毫不懼，作為男人自己就要為自己的過失負責。和譚家兄弟這場不死不休的戰爭已經打響，絲毫妥協都會讓對方得寸進尺，所以，佛擋滅佛，神擋殺神就是自己現在的準則。 凌晨一點，強顏歡笑的譚天雲將手下提取的五億籌碼換成的四點五億的巨額支票和五千萬現金交到了歐陽天雄一方手裡。 歐陽天雄領著激動萬分的兄弟又返回了中心醫院，一名跟去的兄弟向留守的兄弟們輕描淡寫的說了事情的經過。最後道：「總共也就贏了五個多億吧！」 聽完他最後一句，除了跟去的其他那十一名兄弟微笑外，其餘兄弟彷彿掉了下巴，驚訝的合不攏嘴。 眾人半天才發出歡呼，阿文結吧的自言自語道：「我沒聽錯吧，五個億！一會工夫，就贏了五個億。我靠！雄哥，厲害的過分吧！」 他身邊的歐陽天雄聽見後，有些落漠的轉身拍了拍阿文的肩頭道：「你沒有聽錯。哎！錢再多也換不回兄弟的兩條命……」當晚歐陽天雄住到了醫院的招待所裡。 第二天一早，阿文就跑來喚醒歐陽天雄道：「雄哥，我用五十萬在對面叫牡丹江的三星級酒店裡，包了酒店最高的第五第六兩層。這兩層共有一百多個房間，足夠兩百人入住。」 歐陽天雄點點頭穿上衣服道：「你幹的不錯！第二批兄弟何時會到。」 阿文道：「我和馬哥聯繫過，馬哥說這次還是由昆哥和威哥領隊，共一百人，一個外圍成員也沒有，全部是組織的核心成員，他們的裝備已經是組織九成的火力了。還有虎爺手下的第一號人物『捍將』炮哥也來了。他們分兩批第一批八十人乘客機，十二點鐘就會過來，第二批因為帶著裝備乘船下午四點左右就會趕過來。」 歐陽天雄想了一下道：「很好！阿文，我仔細想過，這次我不光要報仇我還打算幹掉譚家後，趁機在澳門立足。金碧娛樂場就是我們的橋頭堡，但這還牽扯著其他勢力方方面面的利益，畢竟強龍難壓地頭蛇，我們缺乏一個關係網。現在你就找人給我弄清楚澳門所有以成氣候的勢力，尤其可以被我們利用的。你現在就快去吧！」 歐陽天雄琢磨過，雖然這次事件的出發點是為非組織成員的阿寶報仇，進而連累了山哥和社團兄弟。本來這算是自己為了一已私利損害了組織利益，是個大錯。肯定有組織成員們未必認同。但現在既然可以披上擴張組織勢力這張冠冕堂皇的外衣，何樂而不為。 阿文恭敬的點頭準備離去。 歐陽天雄突然又叫他道：「等一下，今天你給我訂二十輛新款黑色奔馳、一輛加長林肯、四輛各色的蓮花跑車，手續要快。過兩天出場我們要在氣勢上壓到對方，讓澳門人也知道我們的威風。記住，不用省錢，王八蛋會給我們送錢的。去吧！」 阿文走後，歐陽天雄就來到特護室陪伴醒來的山哥。山哥聽歐陽天雄講述昨晚的經過後，山哥憂心道：「你既然這樣做了，我只能全力支持你。事情明朗了我估計他們會發動道上的人手直接幹掉你。所以你在確定對手完全完蛋前，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歐陽天雄暗自歎服山哥的料想完全與譚易相同，虛心的道：「我明白！山哥你放心。」 山哥看歐陽天雄成熟起來，他那因失血而發白的臉色，露出一絲笑容，接著道：「小雄，你猜最讓道上，刀尖上打滾都不皺眉的漢子，害怕的是什麼？」 歐陽天雄半天想不出，又不願用讀心術。只的無奈的道：「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到底是什麼？」。 山哥感歎的道：「那就是他們的家人！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歐陽天雄恍然大悟，道：「不錯，我們身邊人的安全也的保證。」 山哥接著道：「我估計對方不動則以，一動就要命。所以，你一定要獲得主動權，讓他疲於應付。」 歐陽天雄點頭道：「還是山哥厲害。山哥，雖說禍不及妻兒，但我決定把譚家兄弟的妻兒監控起來，當救命稻草。畢竟我們勢弱，的以防萬一。哎！希望用不上這步棋吧！」 這時，門外的一名兄弟敲門進來道：「山哥、雄哥，葡京的李主管來了。」 「有請！」 李主管進來後，熱情的與兩人握手，一名兄弟把他帶的高檔水果放在了床頭櫃上。 李主管向山哥慰問了半天，才說明了來意。葡京的大老闆何定邦先生明日一早有請歐陽天雄。 歐陽天雄也用了讀心術，可惜李主管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譚家兄弟與何定邦打過招呼後，何定邦突然就決定接見自己。 李主管走後，歐陽天雄與山哥商議，估計宴無好宴，這應該是譚家兄弟發動道上關係聯合本土勢力，向外來勢力自己這一方展開行動的預兆。 歐陽天雄暗歎：在此立足，就適必要與本土勢力接觸，而何氏家族就是本土的第一勢力，如果與何氏家族達成協議，在這次戰爭中，那麼大部分本土勢力就可以排除在外。早上正愁要怎麼發展關係網，現在機會就來了，反正是禍也躲不過。 這樣，歐陽天雄與山哥研究半天還是決定去。 到了中午，坐航班來的昆哥、威哥、炮哥領著幾位小頭目，一起來看望山哥，又坐了半天商量了一下當前的問題。然後，歐陽天雄和他們與山哥告別回到了酒店用餐。 酒桌上，昆哥向歐陽天雄舉杯道：「我不讓你那幾個在組建保安公司的兄弟來，把他們得罪了。」 歐陽天雄明白，虎子他們這幾個楞頭青來了也用處不大，要是再當了炮灰，自己更要悔青腸子，畢竟自己帶他們加入組織，還是關照他們的成分居多。他們想獨當一面，還的十來年。雖然，過來的組織成員也是「兄弟」，但他們為當大哥的自己出力，是他們的義務。再者他們都有「富貴險中求的覺悟。」自己再豪爽些，他們就只會慶幸自己給了他們機會，這也算各取所需的公平交易。所以，就算有兄弟倒霉完蛋了。大家也只會感慨：沒有運氣千萬別混黑色會…… 於是，歐陽天雄誠懇的道：「虎子他們不懂事，我帶他們向昆哥賠罪了。」從此，心中對昆哥更是倚重。 下午，第二批人員帶著軍火到來後，歐陽天雄召開了一場頭目級會議，會議由阿文刨析了當前的局勢和目標，以及明日保衛歐陽天雄與何定邦會面的安全預防措施。 歐陽天雄在會上只宣佈一條：「這次行動結束後每人有三十萬的獎金，而遇難兄弟的安家費一人一百萬，但貪生怕死者殺。」與會者都點頭認同，各頭目為即將落入腰包的三十萬行動費而心中竊喜。畢竟三十萬是中國普通老百姓一輩子省吃簡用也贊不到的巨款。 會議結束後，歐陽天雄讓昆哥安排人手封鎖了電梯、樓梯的出入口。又與酒店老闆打過招呼，酒店人員一率不准進入這兩層。開始酒店老闆不同意。但威哥發起威，把匕首放入他口中，昆哥又拿出一百萬港幣之下，酒店老闆再不敢嘴硬，屈服了。 這樣每個出入口都安排了五人把守，非組織成員一律搜身。所有頭目以下成員從現在開始，一律在房間養精蓄銳，禁止外出。 歐陽天雄這一謹慎從事和另一個原因，無意中卻整個破壞了譚易的暗殺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