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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利益談判

作者:巍偉

    第二天一早,歐陽天雄應邀帶著威哥和阿風、阿浩,四人來到了何氏莊園大門外。

    自動控制的電子大門立即敞開。

    歐陽天雄低聲囑咐道:「按原計劃進行。」在坐三人立即表示明白,車就駛進了莊園。進入後四人感覺就像進了座大花園,奼紫嫣紅的鮮花怒放,還有幾位園丁在清理草坪。

    歐陽天雄暗罵:「澳門,不斷弄填海工程的屁大點地方。也有這種豪宅,有錢人就是奢侈。」

    五分鐘後,小車來到了一座古老的葡式風格的三層建築物前面。門前,李主管領著兩名保鏢打扮還戴著耳邁的人相迎。

    寒暄了兩句,李主管領著歐陽天雄等人向屋裡走去。剛進入大門,那兩名保鏢突然攔住歐陽天雄等人道:「慢!」這時屋裡的幾名保鏢也圍了上來。

    歐陽天雄立即用讀心術,馬上明白了原委。原來大門框上暗藏著針對武器的探測儀器。監控室的保鏢檢測到情況後就用耳邁通知了門前的同伴。

    保鏢立即請歐陽天雄等人暫時把武器交給他們保管。李主管解釋什麼出於安全等原因所必要的措施。不過來人誰也沒待理他,歐陽天雄無奈的下令讓大家交出配槍。

    歐陽天雄交出兩把小白金;阿風、阿浩各交出兩把CZ式手槍和兩個彈夾,而威哥從後腰抽出兩把CZ式手槍,又打開外衣露出防彈衣,從肋下抽出槍套裡的一把全上繳了。

    沒想到大家交出槍後,剛走幾步,那保鏢又讓威哥停下再交出武器,沒有矇混過關的威哥非常不滿的又從左小腿肚上,抽出一把小號的七。五式手槍,右小腿上抽出一把大號的軍刺。莊園保鏢們這才不在相攔,他們瞧著這十足的軍火不禁暗自咋舌。

    走完過道,來到歐式風格寬敞典雅的大廳裡李主管道:「楊先生,何主席在二樓書房相侯,請這三位先生在這裡稍後,王管家上茶。」

    歐陽天雄聞言,讓三人稍安勿燥就上了二樓。

    歐陽天雄禮節性的敲了一下房門,聽裡面傳來「請進」自己就進入了這扇二樓唯一的大門。一進門歐陽天雄就看到一位身材魁梧並發出威嚴氣度的成熟男人,向著戶外背朝著自己。想來這就是自己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澳門的地下教父,何定邦先生了。

    「楊先生,你相信奇跡嗎?」何定邦站立不動的問道。

    「『奇跡』我想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何先生以為呢?」歐陽天雄略一掃瞄何定邦的腦海就自信的答道。

    「昨天一早,譚易就給我打電話說,他有十足的證據表明。最近那兩次毀了他兩個場子的縱火案,就是你們這個潮州幫干的,他讓我主持公道。」何定邦話到一半便沉默不語,扭過身,冷若冰霜的看著歐陽天雄的雙眼。

    歐陽天雄暗恨,說的好聽,明明何定邦是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和一個隨時對付自己的理由來增加談判籌碼。嘴上卻不甚在意的道:「何先生,你是我尊敬的前輩,道上的誰是誰非您也該看淡了。我想你要對付我就不會約我來此,更不會將這些話了。」

    何定邦看歐陽天雄臨危不懼就欣賞的點點頭,不再緊繃臉龐,眼神也緩和了許多道:「你到是個聰明人,坐。」

    何定邦說著走到唯一的一張辦公桌後坐下,示意歐陽天雄坐到對面,何定邦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裡面的一個播放程序,又把電腦屏幕轉到歐陽天雄一方,才問道:「我手下,查到你還贏了譚易五個億,後天和譚易還有一局是嗎。」

    歐陽天雄看到屏幕裡面播放的正是自己在葡京賭場大殺四方的鏡頭,下面還有一排文件名「楊」字打頭的時間列表。聞言點頭道:「是的,何先生。」

    「小伙子,別小有成就,就不知道天高地後,你知道你即將的對手是誰嗎?」何定邦不客氣的又礎礎逼人道。

    「是錢萬全,賭壇資格最老的大佬。」歐陽天雄不動聲色卻語出驚人。

    何定邦聞言一楞,才道:「好!你果然有資格談條件,我沒有看錯人。」

    這時,歐陽天雄的手機鈴聲響起,何定邦示意請便,歐陽天雄趕緊開機問:「什麼事?」

    「目標鎖定,海上花園號遊艇、賽馬會。」回話的聲音很大,何定邦也聽的清楚。

    何定邦暗想可能又是一票買賣,心中暗自惱怒他在自己地盤上滋事,但不瞭解原委,也就不好開口質問。

    歐陽天雄只答了聲:「知道了。」就關了機。也沒跟何定邦解釋。

    何定邦冷哼一聲道:「楊先生,生意興隆。」

    歐陽天雄模稜兩可的道:「情報是決定戰爭勝負的因素之一,何先生說對嗎?」

    何定邦點頭到:「不錯。楊先生今天找你來,我想你也明白。」

    「合作!」歐陽天雄立即接口道。

    何定邦又欣賞的點點頭,開口:「好,譚易不講江湖道義,早就引起眾怒,我一直有除他之意。但我還是不能確定,你有贏錢萬全的能力,這是合作的基礎。我要你證明它的可靠性。」

    歐陽天雄心裡暗歎:「何定邦自從自己在葡京賭場輸給小日本以後,又連續大贏特贏後,就指示手下留意起自己。昨日知道自己又贏了譚易五個億,他用了一日的時間來分析自己在葡京賭場拍下的錄像,尋找自己出千的可能。他雖失望的從紀錄片上沒有任何所獲,但他堅忍不拔的性格,終於讓他用演算法分析牌面和心理學捕捉表情分析心態,推算出自己每次獲勝和棄牌都驚人的明智,每次賭局輸贏比例更是相同的恐怖。最後,何定邦得出的結論是,自己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獲知對方底牌的方法。」

    歐陽天雄看來沒有好辦法矇混過關,略一思考才為難的道:「何先生,這是因為我有一種異能,我的眼睛具有『超遠視力』可以從對方的瞳孔中看到對方底牌的折射。」

    何定邦早有懷疑,聞言呵呵一笑,就相信了歐陽天雄的誠意。

    突然,何定邦臉色聚變,想起這不和日本人那一套如此雷同。他迅速從桌面下掏出手槍,指著歐陽天雄的頭怒聲道:「說,你與日本人什麼關係。」

    歐陽天雄也瞬間明白了是那裡出錯,大家現在都剛想起日本人的儀器,難怪自己說謊不打草稿,都是那儀器的影子作怪,心中暗自叫苦,,但還是強裝鎮定道:「我們早有合作,何先生還記的那個電話嗎?」

    何定邦聞言,放下了槍道:「你就是那人,難怪聲音有點熟。看來你與日本人用的是同樣設備,難怪,我其實早該想道了。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設備是那裡來的。」

    歐陽天雄表情嚴肅的又故弄玄虛道:「看在何先生一慣愛國的表現上,我就實話實說了!我是一個剛成立的愛國激進組織,『滅日勇士團』的成員,我們組織的目標就是不擇手段的讓日本為南京大屠殺血債血還。這設備是我們在日本的特工,拚命搞到的。」

    何定邦將信將疑,最後決定姑且信了歐陽天雄,畢竟大家對付日本人還是一致的。但『滅日勇士團』讓何定邦感覺像那些瘋狂的恐怖組織,決定還對他客氣些為好。

    何定邦思索完後道:「楊先生,志氣可嘉,你在賭場贏的錢就算何某人對貴組織的捐助,我想與貴組織簽定攻守同盟,共同對付石原昌信。」

    歐陽天雄伸出手,假意激動道:「一言為定。」

    何定邦也舒展眉頭,握手道:「合作愉快,來我們再談談細節。我昨晚派人四處散佈了你們這場賭局的消息,你已經一夜成名了。你最好給譚易打個電話,讓司儀、荷官和保安、公證師都由澳門博彩委員會派人擔當,這樣一來諒他也不敢耍大的花招。這裡我負責牽制譚易的手下和讓澳門其他的幫派袖手旁觀,再提供你足夠的賭資、人手、槍支、車輛,你只負責擊敗錢萬全,其餘就不用管了。你看如何?」

    歐陽天雄愉快的點頭道:「沒問題,不知利潤如何分配。」

    何定邦猶豫了一下道:「具調查譚家的流動資金還有二十億左右,固定資財近五十億。你所贏得的資金,我們兩家平攤,假如贏得固定資財,由我方按市價的三成回收,還有我保證今後你在澳門的安全。」

    歐陽天雄冷冷一笑,心中暗罵:「又一隻披著人皮的狼,大頭全佔了。不過自己也明白,何定邦比原先的定價以大大讓步。原先,何定邦以為幫自己滅了譚家和讓自己安全離開就是對自己的天大恩惠。根本不會跟自己講價錢。現在知道自己比他想像中更不簡單,才對自己重新定價。」

    歐陽天雄不置可否道:「何先生,你可能錯估計了我背後的勢力。我也有不少兄弟要養。」

    何定邦有些不滿的道:「是嗎?以你的意思如何?」

    歐陽天雄平靜的道:「我和譚易是不死不休,假如他敢玩家產,我肯定卻之不恭。但賭資和金碧娛樂場的所有產業我要是定了。不過到手後,我方會以譚氏全部產業股本的百分之二十,換取何氏集團所有資產百分之二的股本,來作為對何氏集團的回報。當然,譚易要是不敢玩,我也沒辦法。」

    雖然何定邦立即盤算清楚:這個百分之二十與自己那個百分之二可以讓何氏淨賺十個億,但他還是拍案而起怒道:「不可能,小子你太狂妄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腦袋譚易出價一千萬,道上不下五十位殺手準備拿你的小命領賞,是我打過招呼。否則,你連昨晚都過不去。還有,不合作我充其量少賺些錢,而你能有命回潮州。哼!」

    歐陽天雄哈哈一笑,冷嘲熱諷道:「何先生還想說,我在你眼裡就那點玩意值錢。現在幹掉我,就像捻死一隻臭蟲般容易。你不會還想擒下我,來逼供那點玩意吧!」

    何定邦被歐陽天雄說中心事,惱羞成怒又抽出槍,高聲道:「別以為我不敢,我什麼人沒見過,還怕幾個亡命徒。」

    歐陽天雄也變色,目光中露出雖死而不悔的氣概,堅決堅定地道:「或生存,或毀滅,如此而已!你以為我們就是幾個鄉巴佬,被你吃定了。我沒有瞧見你的誠意,只感到了輕視!何先生你以為我不懂嗎,光每年譚易壟斷的澳門地下錢莊,就有三個億的純利再加上其它,也有你可能不敢沾的生意,每年又是十個億的純利,剛才你為什麼不說。我最恨人威脅我,聽到我剛才接的電話嗎。說白了吧!你的一雙兒女被我手下幾十個槍手監控著,海上花園號遊艇、賽馬會,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他們的位置。還有我身上有竊聽儀,我們的談話以被人全部錄製。你只要敢動手,你的一雙兒女就要被牽扯進來,你也要身敗名裂。」

    何定邦氣的摔飛了手槍,雙目噴火,渾身發抖的怒斥道:「你他媽的真毒,卑鄙無恥的畜牲!」

    歐陽天雄無奈的道:「無毒不丈夫。我這也是被你逼的,這些只是預防措施。我的回報並不吝嗇,是你妄顧講道義威脅我。」

    歐陽天雄看何定邦無言以對,立即又大言不慚道:「我要人有人,要槍有槍。昨天我們就過來一百五十位槍手,這何先生隨時可查。譚易的妻兒老小我也隨時可以控制在手,還有我隨時可以再調集五百人以上的成員來澳,具我的情報看,我還看不出有能擊垮我們『滅日勇士團』的澳門組織存在。」

    何定邦被歐陽天雄逼人的氣勢,半真半假的說詞弄的再沒有乾坤在手的那種感覺了。

    歐陽天雄口氣以變的十足囂張,又道:「你不是要看我底牌嗎!告訴你,如果你要開戰,你的人從此別想垮入廣東一步。深圳的徐公子是我結拜大哥,聽說你們也有交情,這是他的電話,你可以問一下。」

    何定邦接過歐陽天雄電話,看上面果然是記憶中徐公子的號碼,關了機道:「不用了,我相信你,就按你說的辦吧!但你必須銷毀我們之間的錄音。」

    歐陽天雄見把何定邦打擊的意志消沉,也覺的有些過分了,想到以後還要靠他在澳立足,就一心軟,露出三分真誠的道:「我回去就銷毀錄音帶,我再補助何氏五億港幣,算我本人補償剛才的失禮行為。何先生,真心希望我們永遠不要自相殘殺,讓鬼子看笑話。」

    何定邦驚歎歐陽天雄的勢力和毒辣,本能的想要相抗拒、排斥,但聽完歐陽天雄最後一句還比較識趣,暗想假如歐陽天雄具有與何氏同一檔次的勢力,那麼自己確實犯了低級錯誤。所以何定邦對歐陽天雄就有些改觀,點頭道:「希望如次。」彼此氣氛緩和了許多。

    當著何定邦的面,歐陽天雄用何定邦給的號碼,給譚易打通了電話。歐陽天雄向譚易提出了要求。譚易見歐陽天雄態度堅決也就妥協了,博彩委員會這樣就介入了這場賭局。

    歐陽天雄又講了柱子的事,何定邦鄒著眉頭不耐煩的答應下來。歐陽天雄明白在何定邦眼裡,自己就是時刻威脅他的恐怖分子。看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離開。

    何定邦看著歐陽天雄離去的背影,暗歎:「自古英雄出少年,可惜是個梟雄!」

    歐陽天雄直接回到了酒店叫上昆哥和身材不高但寬肩窄腰、四肢粗獷,一身凶悍之氣的『捍將』炮哥這兩名主要幹部,來到山哥的特護病房向躺在床上的山哥和陪護的威哥一起詳細說明了談判過程。

    山哥等歐陽天雄說完,忍不住笑道:「真想不到何定邦被你連蒙帶騙唬住了。」

    昆哥接道:「只是識時務而已。」

    『捍將』炮哥冷哼道:「給他當槍使,呸。歐陽兄弟你也太利害了,一出手就是幾個億的買賣,我以前是白混了。看你人也仗義,我以後就當你的槍,說吧!讓我幹什麼,決沒二話!」

    『捍將』炮哥是個孤兒,從小天生神力,還入選過國家舉重隊預備役,後來因賭博被開除出國家舉重隊。然後,就在道上跟黑老虎混。是黑老虎的乾兒子,內定的接班人。最風光的一次他曾經在一場群架中一人獨自打爬下十名聞訊趕來的治安警察,掩護走同伴,再從容逃離。他也是潮州有名的討帳王,三年前因一次失手置人死亡被網上通緝。人們都以為他離開的潮州。想不到,黑老虎一直把他藏在身邊。

    歐陽天雄笑道:「運氣吧!炮哥,不敢當,以後大家就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只是分工不同罷了。」

    威哥也搭話道:「好了,雄哥、山哥我們閒的骨頭發癢,給點事做吧?」

    山哥看著歐陽天雄道:「見機行事,以不變應萬變吧!你還有什麼說的。」

    歐陽天雄想了一下笑道:「對了,阿文叫我下午取車,大家一塊去吧!再給弟兄們裝扮一下,明天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檔次在他們之上。讓想動我們的傢伙掂量一下份量。」

    威哥喜道:「好!走!」

    「今天你值班!」昆哥冷靜的提醒他道。

    威哥頓時洩氣的認命了……

    當歐陽天雄領著近百人的隊伍,取那二十五輛高檔轎車時,帶去的人發出一片歡呼聲。

    清一色嶄新的黑色大奔,四輛各色的名貴跑車,一輛白色八米長的房車。昆哥、炮哥這才明白歐陽天雄剛才說上檔次的意思。

    先過來的阿文上前道:「雄哥,用了兩千九百萬。現金還剩兩千萬。」

    聽到的眾人均暗自咋舌。

    取上車後,歐陽天雄又領著眾人花了一百多萬港幣,給眾人換上了統一的高檔服飾。歐陽天雄也給自己買了個大號的墨鏡,準備明天用。這才返回了牡丹江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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