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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局長院長

作者:luociyuan



    韓炯依照天任的吩咐去了校園網吧,決定把天任的事辦了。

    網吧中,許多學生正在玩網絡遊戲或上網。

    韓炯隨便找了一台電腦,坐了下來,開了機。

    電腦屏幕閃動一下,啟動了。

    韓炯把鍵盤抽出來,帶上耳機,一切準備就緒。電腦啟動了。韓炯移動鼠標,點擊鼠標,打開「e」,然後進入。電腦屏幕閃動一下,出現對話框,韓炯再打開中國電信公司的網站。

    電腦一閃,出現了中國電信公司的網站,網頁花花綠綠,有一些照片和文字,韓炯朝四周看了一下,怕有人在他周圍,然後迅速敲擊鍵盤,電腦上的網頁一閃出現另一個對話框,上面寫著請輸入密碼。

    韓炯看著此對話框,心中一喜,熟練地敲擊鍵盤,編製一個新程序,程序輸入電腦使密碼自動出現在左上角。韓炯點擊鼠標,複製密碼,再粘貼上去,電腦屏幕閃動一下。進入中國電信公司的中央計算機系統。屏幕上顯示著中國電信公司的封面圖片。

    韓炯通過進入中國電信公司的中央計算機系統,解開了進入震嚕天市電信公司的計算機系統。

    屏幕閃爍,顯示出震嚕天市電信公司的網頁。

    韓炯點擊鼠標,敲擊鍵盤,編製一個命令程序,進入震嚕天市電信公司的客戶資料系統。韓炯扮成管理員的身份,在命令框中輸入:「select*frompeoplewhereS_namelike『李晟軍』。」

    電腦屏幕變換一下,出現李局長的個人資料,只見左邊是一張李局長的半身像,左邊是一些文字解釋。由上至下是姓名李晟軍,年齡48,手機號×××××××××××,家中坐機號×××××××,辦公室坐機號×××××××等等。

    韓炯一看心中一喜,想:「爽!終於找到了。現在應該進行下一步了。」邊想邊點擊鍵盤,找到龍門一中206寢室的電話號,然後把206寢室的電話線與李局長的手機和辦公室坐機線搭上。

    把天任交待的事辦完之後,韓炯立馬退出中國電信公司中央系統,怕如果被發現可玩完了。

    韓炯又上了一下網,感到無聊就下了,出了網吧直奔寢室,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天任。

    寢室裡,天任、隆先阮、紀豎天正坐在床邊等待韓炯的好消息。

    「咚咚」門被敲兩下,天任拿開門。韓炯走了進來,興奮異常,說:「搞定,一切順利。」天任抱起韓炯,笑說:「真的嗎?你把兩路電話線搭上了嗎?」韓炯笑說:「對,已經搭上了,而且沒有費很大勁就搭上了。」隆先阮站了起來,說:「強!沒想到一會兒功夫就搞定了,我原本還以為你要搞那麼半天。」韓炯有點趾高氣揚,蹺著眉笑說:「不要如此久,辦此事僅僅小KS而已。」

    寢室裡一下子熱鬧了,大家相互議論著,天任也借此機會叮囑大家還應該注意些什麼。紀豎天在此時打電話給堂兄紀晾,告訴他明天的事,要他準備一下。

    第二天清晨,陽光燦爛,天空明媚,天任與玉麗背起包出發了。紀晾開著計程車接紀豎天走了。隆先阮與韓炯守在寢室的電話前,時刻準備著,如果電話一響,立馬去接。

    天任與玉麗站在站台上。

    一輛公交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站台旁,車門「匡噹」打開了。天任和玉麗向車裡看去,只見裡面只剩下一點點站的空間,天任皺一下眉,說:「等下一趟吧!」玉麗扯著天任的衣袖,說:「上去吧!下一趟不知什麼時候來。」跨出一步,又說:「如果去警局遲了一步,與李局長失之交臂就很可惜了。」天任認為有理,與玉麗一起上了車。

    「卡嚓」車門關了,車緩緩啟動。

    車上已站滿了人,玉麗站在一位「水桶」女士的後面,她的後面坐著一個兩眼細小嘴尖的瘦男人。天任站在她的旁邊。

    天任站在車上,見有很多人,怕背包裡的東西被人偷了,於是把背包脫下來,用手提著放在身前。玉麗一隻手扶在車旁的坐椅,直視天任,說:「你幹什麼啊!背著不好嗎?」天任不願對玉麗多解釋,只是淡淡一笑,說:「我習慣用手提著。」邊說邊朝玉麗身後那瘦男人看去,只見他正盯著玉麗。

    天任瞪了一眼瘦男人。那瘦男人趕緊把視線移開,心中卻想:「我靠!前面站著這麼一位漂亮美眉,真是讓人心花怒放,假如、假如這美眉是我的女友,那該多好啊!但—!唉!不可能!不過如果能讓本人抱一抱這美女該多好啊!」想著,兩眼都發直了,口水從口角流出掉在腳上,又想:「如果今天能讓本人過一把美人癮!那—!有多好啊!哎!可惜!本人其貌不揚,學位不高,能力不強,只有痛苦地看著每位美女從身邊經過,而不能讓她們駐地投懷。」患得患失好像很多年沒看見過美女了。

    天任看著那瘦男人,心中就不舒服,輕輕地把玉麗往自己這邊拉。

    車依舊行駛,兩邊的建築飛快地向後倒。突然,一個小孩從馬路中間穿過,司機眼睛突然睜大,腳踩剎車,車停了下來。

    由於慣性的作用,大家同時不約而同地向前倒。那嘴尖眼小且色的男人,眼前一亮,心中美滋滋地想:「哎呀!好運氣!此機會不抓住更待何時。今天也輪到我吃美女的豆腐了……」想著瞇上了眼睛,臉上笑容怒放,伸出雙手,借勢向玉麗的腰撞去。天任開始就看那瘦男人不慣,時刻提防著,此時見那瘦男人做出如此誇張的動作,心裡著實惱火,立馬挽起玉麗的手臂,往自己懷中一拉。

    那傢伙還沉迷於美夢之中,身體猛烈地撞在玉麗身前「水桶」女士的腰間,雙手緊抱「水桶」的腰,幸福地享受著,口水把「水桶」女士的衣服都染濕了,心裡想:「我靠!軟綿綿的!好舒服啊!真是爽啊!爽到了極點。」那「水桶」女士感覺有人抱住了自己的腰,一轉身,怒目相視,臉上肥肉一緊,大聲吼叫:「嘿!大色狼,找死啊!」說完,用那粗大肥得流油的手提起那瘦男人的後領往座位上一扔。

    那瘦男人聽到「水桶」一聲吼叫,大吃一驚,抬頭驚看「水桶」女士,嘴巴張得特大,此時才如夢初醒,心想:「完了,水桶,我的貞潔啊!」斜眼朝玉麗看去,見她正躲在天任旁邊。

    天任站在一旁,捂著嘴想笑,但又不便笑出。玉麗看了一眼那瘦男人,又看了一眼「水桶」女士,再看一眼天任,終於明白那瘦男人的色心,心中的憤怒馬上流於表面。

    那水桶小姐還沒完沒了的罵:「色鬼!不老實!本姑娘你都敢動色心!你知道嗎,本姑娘還是處女呢。」頓了頓,又說:「哼!怎麼辦?今天你不把這件事情說清楚,本姑娘就、就……。」那瘦男人瞟了一眼「水桶」,只見她身軀粗壯肥大,約是自己的兩倍左右,嘴大且塗了一層口紅,眼睛細小,他歎了一口氣,心中暗自倒霉:「呸!一個大水桶,說自己是處女,我靠!難道還要你家爺爺娶你不成?哎!恐怖啊!恐怖!遇上你算我今天倒霉。」理了理喉嚨,裝成十分禮貌的書生,抱歉地說:「這位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才緊急剎車,慣性大,我一下子不小心撞到你的身上,真是對不起!對不起。」「水桶」女士看他倒有三分誠意,心中有點想原諒,但卻又十分矛盾,不知怎麼辦?

    那瘦男人旁邊一位白領女士看「水桶」不知怎麼辦,於是圓了場,說:「算了吧!其實大家都是路人,相逢也算有緣,沒有必要把話講得這麼僵!我看這位先生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又誠意地道歉,那就算了吧!」水桶和那瘦男人也無大的見意,相互保持著沉默。天任看在眼中,本也無很大的感受,不過心裡總覺彆扭,回想起剛才那瘦男人的動作,心裡著實想整治他一下。

    車還是在向前行駛,大家相安無事的沉默著,僅僅偶爾一兩個人相互低聲交談。

    「笛、笛」幾聲車響,車裡暗了下來,車燈突然一下亮了。大家從一暗一亮中緩慢地適應過來。天任腦中電光一閃,心裡琢磨著:「黑暗!啊!好!如果……。唉!不過,如果燈一下子滅了,那才好行動。」想著,朝霓紅燈瞥了一眼。」電花一閃,燈滅了。天任高興得不得了,暗想:「天助我也!嘿!」

    「吧」一聲親吻聲,接著一記響亮的耳光,「咚」一個人站了起來想說什麼。公交車在此時駛出隧道,大家同時朝那站起的瘦男人看去,只見他的臉上一個巴掌印,那瘦男人傻笑一下,又坐了下去。「水桶」女士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瘦男人,心裡罵道:「真是色膽包天,死性不改,剛才還對我無禮,現在又對旁邊的美麗女孩動手。哎!這種人真是可惡。」那瘦男人身邊的白領女士看著那瘦男人的臉,心裡暗想:「哎呀!這人真是色魔纏心,不知悔改,剛才還對那胖小姐無禮。現在又偷偷吻那苗條的女孩。嗨—!沒想到啊!他的色心如此之大,先前不該幫他說情就好啦!」想著,同時把身體向左移了移,避開了那傢伙。

    玉麗看了一眼「水桶」,又看了一眼那瘦男人,心裡納悶:「哎—!咦—!這人是怎麼了。對『水桶』如此鍾情,剛才還禮貌得很,怎麼一下就又吻『水桶』了,真是想不通。」那瘦男人摸著自己紅腫的臉,看了一眼天任,心中大罵:「嘿!小子真行呢,黑暗中吻了旁邊美女一下,卻要本少爺為他受這一記耳光。哼!真他媽不划算,今天背時透頂。」

    天任看著大家都默不作聲,眼睛不停轉,眉開眼笑,心裡嬉想著:「哈!哈……。還是我最聰明,吻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然後打那傢伙一記耳光。哈哈!而且大家都沒有懷疑我在作鬼呢!嘿嘿!好玩呢!好玩。」

    車終於到了警局旁的站台,天任與玉麗下了車,朝警局走去。

    206寢室裡,隆先阮與韓炯無聊,玩起紙牌了。

    隆先阮看著手中的牌,從手中抽出一對九往床上一放,說:「對九!」韓炯看出隆先阮的牌,正要出牌時。「嘟、嘟……」一陣電話聲響,隆先阮立馬緊張起來,把手中的牌一扔,衝到電話旁拿起話筒。韓炯把牌一放,順手拿起錄音機走到隆先阮旁,把錄音機接近話筒。

    隆先阮拿起話筒,聽到裡面傳來「嘟、嘟……」聲響,「卡嚓」一聲響,李局長拿起辦公室的坐機話筒,擺出一副局長架子,威嚴地說:「喂!請問找誰?」另一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嬌媚地說:「Hi,Mrli,Thisismani」李局長聽到英語就煩躁,因為他讀書的時候對英語十分感冒,此時聽到英語十分不舒服,但聽到「Mani」眼前一亮,神情變化了許多。

    李局長溫柔地說:「哦—!原來是Mani小姐,我還以為是誰呢!嗯—!Mani小姐,你用中文好嗎?我對英語有點感冒。」Mani在電話那頭,嬌聲說:「哎喲!明明知道別人中文不好,偏偏要別人說。你好壞啊!」李局長雖然看不到Mani,但從她的聲音中,可以聽出她正在向自己獻媚,於是更加溫柔地說:「喲!Mani小姐中文如此好,還說不好,沒想到你也變得如此謙虛。」

    隆先阮通過搭線的電話,聽到李局長與那女人的聲音,心中一陣發毛,心想:「啊喝!操!不會吧!兩人說話聲音怎麼這麼纏綿,看來定然有姦情啊!」韓炯也略微地聽到一些聲音,沒想到那女人的聲音如此「燒」,害得臉有點紅燙。

    Mani在電話中,繼續「燒」道:「李局長!想我嗎?馬上過來嗎?」李局長聽了話,全身一顫,吞吐地說:「這,這,我,我現在在辦公,走不開。」Mani有點生氣,利用女人那具有磁性的聲音,媚說:「哎—!譚老先生真的沒說錯!如果我要你來,你絕對不會來。」

    隆先阮聽著那女人的聲音,真的想嘔了,臉有點紅,想說:「哎喲呢!真他媽的賤得要死,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韓炯不敢細聽,眼睛朝別的地方看去。

    李局長聽到「譚老先生」幾個字,心中的情火一下子滅了,嚴肅地問:「Mani小姐,是譚老先生要你打電話嗎?」Mani微怒說:「對啊!如果不是譚老先生叫我打,我敢在你辦公時打電話嗎?」李局長最擅長於察言觀色,聽出Mani的話中有刺,一下子又溫順地說:「哎喲!Mani小姐生氣啦!算我不是可以嗎?」Mani聽後,聲音溫和多了,媚說:「好啦!好啦!我也不想與你瞎扯。譚老先生要我告訴你,來別墅一趟,來不來是你的事哦?」李局長說:「去,馬上去,怎麼會不去呢?」

    Mani與李局長在電話中又纏綿地說了一大段。

    隆先阮實在是聽不下去,覺得大概內容已知,於是把電話掛,拿出手機,拔通了天任的號碼。

    天任與玉麗此時正走到警局門口,聽到手機聲:「噹叮、噹叮……」一陣響。天任從口袋中把手機拿出來,接通,靠在耳邊,說:「喂!誰啊!」隆先阮說:「是我,阿隆啊!」天任聽了一陣興奮,猜測可能有好消息,急忙問:「阿隆,怎麼樣?打了電話嗎?」隆先阮向韓炯示意,說:「你自己聽一下吧!可能對你的行動有幫助。」韓炯把錄音機打開,裡面的聲音不斷傳到手機中,天任凝神細聽李局長與Mani的對話。

    片刻之後,天任聽完了他們的對話,臉微微感到有點燙,特別是聽到最後一點點時,天任羞得都有點不知所措。

    韓炯關了錄音機,隆先阮拿起手機,說:「我只能做這麼多了,其它由你自己想辦法了。」天任說:「謝謝,好啦!其它交給我。」又說:「Bye,Bye!」隆先阮說:「Bye,Bye!」關了機。

    天任關了機,把手機放在衣袋中,玉麗看見天任臉一陣紅一陣白,問:「怎麼啦!」天任不好意思把李局長與那女人纏綿話說出來,只是簡要地說:「李局長要出局,我們有事做了。」玉麗說:「那現在該怎麼辦?」天任胸有成竹地說:「不急!我早有法子對付了。」又說:「跟我來。」玉麗跟在天任後面,進了警局,問:「有什麼法子,說出來啊?」天任邊朝警局的車庫走去,邊小聲說:「把李局長那輛寶馬轎車的氣放了。」

    玉麗有點疑惑,問:「放氣幹嗎?」天任一笑,走進車庫,說:「讓李局長坐不了車,要他坐公交車。」玉麗更不懂了,問:「這又為什麼?」天任朝車庫裡看了一眼,說:「如果他坐了轎車,我們還能跟蹤他嗎?」玉麗會意地一笑,說:「哦—!你真聰明。」天任聽到玉麗表揚自己,心中甜滋滋的。

    寬敞車庫裡,大部分車位都是空的,因為此時正是上班時間,許多巡邏車都出去了。只是稀疏地擺著十多輛車。其中有幾輛是載特別警員的汽車,幾輛三輪摩托車,還有兩輛寶馬轎車。

    天任與玉麗很快找到李局長的寶馬轎車。

    天任圍著光亮的寶馬轎車轉了一圈,自言自語:「沒想到這車如此新,造型如此漂亮。」玉麗看了一下車庫的入口外,催促道:「快一點啦!還愣在那幹嗎?動手啊。」天任從包中取出一根尖尖的鐵椎,朝四周看了一眼,見沒有一個人,然後迅速用鐵椎插輪胎,再抽了出來。「絲、絲……」一陣細小的聲音響聲,輪胎慢慢地癟了下去。天任看著癟了氣的胎,想起父親的笑容,心中一下子怒氣頓生,拿起鐵椎把另外三個車胎的也刺破了。

    玉麗見天任雙目中有火花,臉色有點難看,牽著天任的手往旁邊走,說:「我們走。」天任移動腳步,雙目無意中看見在左邊不遠處還有一輛「寶馬」車,說:「咦!看那!還有一輛。」說著,順手指去,玉麗看去,說:「嗯,真的呢。」

    天任於是又把那輛寶馬車的胎全部刺破才平息心中的怒氣。

    車庫門口,李局長與他的司機正走了過來。天任與玉麗看見立馬躲在車庫頂力的柱子旁。

    天任伸出頭來,朝李局長看去,只見李局長越變越胖,肚子凸得像孕婦,臉上的肥肉都有點下垂,雙眼小得可憐。天任想:「死肥豬!就是你這豬頭害得我老爸被抓。如果有機會讓我整治你,非得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轉移視線,又想:「這個老公豬!在打電話時還顯得蠻色呢!肯定與那女人有一腿。」

    李局長與他的司機走到「寶馬」轎車前。

    李局長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他的司機看著轎車感覺車有點不對,好像矮了一點,朝轎車的輪胎看去,只見輪胎癟了。李局長見司機不進車,問道:「你還在幹嗎呢?快進來開車啊。」司機禮貌地說:「李局長,輪胎癟了,可能要修理。」李局長一聽,心裡有點生氣,怎麼一有急事,車胎就沒氣了,推開車門走了出來,朝輪胎看去,只見右邊兩個也癟了。司機見李局長臉色變了,不敢作聲。李局長大怒,說:「誰搞的鬼,把輪胎的氣全放了。」

    司機朝周圍看了一下,想找另一輛車為李局長解決燃眉之急,李局長十分生氣,把車門一關,說:「真他媽背時。」司機看見了另一輛「寶馬」轎車,心中一喜,說:「局長,別急,那邊有一輛轎車,好像是龍副局長的。」李局長朝那輛轎車看去,走了過去,說:「快打電話給龍副局長,讓他的司機送我一程。」司機拿出手機,拔通龍副局長的坐機。

    天任與玉麗看著李局長那窘迫的樣子,相互低頭甜笑。天任笑說:「看著李局長那憤怒的樣子,我心中真舒服。」玉麗說:「你這招真絕,氣得李局長臉都紅啦。」

    李局長走到另一輛「寶馬」轎車旁,無意中看見車胎也癟了,臉漲得通紅,大罵:「操!算了,別打了,這輛車的胎也癟了。」手機接通了。司機正要說話時,聽了李局長的話,向另一輛「寶馬」轎車的車胎看去,只見車胎也癟了。手機裡傳來龍副局長的聲音:「喂!找誰?」司機沒有說話,把手機關了。

    李局長沒有辦法,朝周圍看了去,想找另一輛車,可是車庫裡車少得可憐,除了幾輛載特種警員的汽車和三輪摩托車,其它的車輛都出去了。

    李局長十分惱怒,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十點鐘了,實在是沒法子,對司機說:「算了,我到外面坐計程車去。你盡可能快的把車修好。」司機點頭哈腰,畢恭畢敬地說:「一定,一定,我馬上叫人來修。」李局長看了一眼司機,朝車庫門口走去。

    天任聽到李局長要坐計程車,心中一驚,想:「如果他坐上計程車可不好辦!我還沒有把竊聽器放到他身上呢!」想著,牽著玉麗往外走。玉麗也怕李局長坐計程車,緊跟在天任後匆匆向外走。

    警局門口,李局長看見迎面駛來一輛計程車,招了一下手,叫:「計程車。」計程車朝李局長這邊駛來,停了下來。李局長拉開車門正要進去時,天任從後面衝出,先鑽了進去,說:「去城東。」把車門關上。李局長站在計程車旁,氣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計程車啟動,輪胎轉動,把爛泥全濺到李局長的西裝褲上,李局長本想破口大罵,但是想自己是一局之長,而且此時又在警局門口,怕自己形象不好,忍住了,最後只能岔岔地看著計程車開走。

    此時,一輛313公交車在警局旁的站台停下。李局長急於趕時間,向公交車衝去,上了車。玉麗緊跟其後也上了公交車。

    天任坐在計程車上,伸出頭向公交車看去,說:「停車,停車。」司機腳踩剎車,問:「有什麼事?」計程車停了下來,天任推開車門,下了車,朝公交車跑去,計程車司機通過後車鏡見天任去坐公交車,十分氣憤,罵道:「他媽的!這是什麼玩意兒,上了我的車立馬又下車。」又說:「他媽剛才就別搶著坐,讓那位先生坐嗎?」

    公交車馬上要關門時,天任一個箭步跳了上去,後面的門「卡嚓」關了。天任交了錢,往後面擠,找玉麗和李局長。玉麗見車前有一個人頭在動,發現是天任,心中一喜,原本還以為他坐上計程車走了,趕不上這輛公交車,於是決定獨自跟蹤李局長,此時見到天任,一喜說:「阿天,我在這。」

    天任朝玉麗那邊看去,只見她臉上露出笑容,她的旁邊站著李局長,天任怕李局長看見自己,從背包中取出一頂鴨舌帽,戴在頭上,把前面的帽沉下壓,遮住眼睛。李局長僅僅瞟了一眼天任,沒有看清面目,也沒有留意。

    天任走到玉麗的身邊,小聲說:「你還好吧!」玉麗笑著說:「還好,我還以為你趕不上了呢!」天任微微一笑,說:「怎會呢!」順勢瞥了一眼李局長,只見他正挺著肚皮站在前面,他的前面站著一位小姐。

    天任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鈕扣一樣的竊聽器,斜眼對玉麗一笑,小聲說:「看我的。」玉麗知道天任又要耍花招,淡淡一笑,仔細看,不語。天任朝周圍看了一下,手拿著竊聽器往李局長的衣服裡一插,放了進去。李局長提著公文包,一點反應也沒有。

    天任見李局長頭也不返,小聲地諷刺道:「有些人愣得比豬還笨。」玉麗沒想到天任的膽子如此大,只是淡淡一笑,低頭不語,心中暗想:「阿天,真是膽識過人。有那種臨危不懼的鬥志,讓人佩服。

    313路公交車路過一個丁字路口,左轉朝環城的郊區開。

    天任站在車上,備感無聊,無意中瞟了一眼李局長前面的小姐,想起在來的路上,戲弄那瘦男人,心中一下子又想戲弄李局長,想:「老爸的事,完全有可能是他一手操作,如果不戲弄他一下,豈對不住老爸。」移眼朝旁邊一對情侶看去,只見那男的用手挽住那女的的腰,兩人親密異常。

    天任仔細地看著那男的的手,心中突然一亮,笑容溢於表面,想:「嘿嘿!哈,對!就用這一招,讓李局長這頭豬變成色狼,搞得他大丟臉面。」天任看見玉麗高興得手都開始舞動了,小聲問:「你幹嗎?這麼興奮。」天任淡淡一笑,輕聲說:「等一下讓你看好戲。」捂著嘴怕笑出來,玉麗感到莫名其妙。

    天任朝四周看了一遍,再盯著李局長的側面看,只見他正斜著眼睛看窗外。天任心想:「好機會。」身體前傾,伸出手朝李局長前面那位小姐的屁股摸了一下,立馬又縮了回來。那位小姐屁股一縮,滿臉憤怒,轉身,伸手一巴掌打在李局長的臉上,吼罵道:「色狼—!以為女人就那麼好欺負嗎?今天我要你看看女人的威風。」

    李局長只感到左臉頰火辣辣的,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那位小姐,滿臉地無辜,吞吐地說:「這位小姐你幹嗎打我,我又沒有惹你。」那位小姐見李局長一臉茫然,認定他是裝蒜,聽到他問自己幹嗎打他,想說摸自己屁股,但立馬認為李局長是在調戲自己,更加氣憤,罵道:「你自己幹的事,你自己心裡明白,還在這裡裝癡賣傻。有膽量做,怎麼沒有膽量承認。」

    天任躲在李局長的後面,不停地打冷笑,心想:「哈、哈、哈!爽啊!也算是為我爸出了口氣。」玉麗雖然對天任的行為有點不滿,但看見李局長那窘迫的樣子,也忍不住想笑。周圍的乘客都睜大眼,看著李局長,彷彿把他當成動物園的動物,看個沒完沒了,眼都不眨一下。一個乘客看著李局長那紅腫的臉,聽到那女人的話,還以為李局長與那位小姐有一腿,李局長不敢負責。

    李局長在警裡是多威風,一般情況都是趾高氣揚,威風凜凜地向別人發號施命。此時,一個小姐居然對自己大打出手,而且不分青紅皂白,他壓住心中的怒火,還是十分禮貌地說:「這位小姐,實在是不明白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請你不要動手就打,動口就罵好嗎?」

    那位小姐橫眉怒眼,見李局長死不認賬,決定豁出去了,連女人的顏面不要了,怒說:「你摸了本小姐的屁股,難道你敢說不是嗎?」車上的人一聽,立馬哄動起來,有些人小聲議論著,天任只當自己是局外人,不聞不問,斜眼向玉麗看。玉麗此時也朝天任看去,兩人眼光一接,相互低頭,不停地冷笑。

    李局長見那小姐把如此難聽的事都說出來,心中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雖然自己知道此事不是自己做的,但此時,那位小姐一口咬定,而且周圍的人也暗暗承認,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那位小姐見李局長不吭聲,還以為他心虛了,氣焰更加高漲,說:「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吧!哼!」

    李局長想辨解,但此事如果越辨的話,可能越往自己臉上抹黑,於是索性裝聾作啞,充耳不聞。那位小姐見李局長不再說話,自己再瞎攪和下去也沒有意思,而且對自己影響也不好,於是也不說了。

    公交車駛過十字路口,停在了郊區的一個站台邊,車門「卡嚓」打開了。李局長像過街老鼠一樣下了車,天任與玉麗也下了車,公交車關上門駛走了。

    李局長憤怒地朝開走的公交車看了一眼,沿著街道向郊區的別墅走去。天任與玉麗怕李局長發現自己,於是走到路旁的花壇邊,彎下身,裝成欣賞花草,李局長走慣了這一條路,沒有留意後面竟然有人跟蹤。

    天任看著李局長橫過馬路,轉了一個彎,馬上站了起來,跟了上去。玉麗緊隨其後,兩人橫過馬路,快速地走到轉彎處,李局長走到一個下坡處,回頭向後瞥了一眼,怕有人跟蹤。天任和玉麗退了一步,避開李局長的視線。李局長下了坡,經過一個電線桿,一直向前走,天任與玉麗在轉彎伸出頭來,見李局長走了,馬上又跑過去緊跟不放。

    天任站在坡上,看到李局長經過一個十字路口,轉了一個彎,朝一棟別墅走去,天任牽著玉麗下了坡,飛快地跑過十字路口,衝到轉彎處,正要跟上去時,李局長站在別墅的鐵門前,突然朝天任這邊看來。

    天任眼疾手快,一轉身,抱住玉麗的腰,背朝李局長。玉麗被天任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臉紅耳臊,不知所措,只覺天任手摸之處如閃電流過,全身微感一顫。李局長疑惑地看著天任,心中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天任原本只是想躲過李局長的視線,但此時看著玉麗那雙亮晶晶、水汪汪的眼睛,心神不由一下激盪起來,想起上次在超市裡,也是為了躲過別人的視線而抱住玉麗。玉麗看著天任那俊俏的臉,眼中秋波移動,感覺彷彿進入仙鏡,有點欲死欲仙的感覺,兩人的目光一接觸,彷彿被吸引住了。天任把鴨舌帽取下,一扔,緊緊地抱住玉麗的腰,心中血液有點澎湃動盪,呼吸有點急促。玉麗嘴唇微動,雙眼想避開天任的視線,但是彷彿被吸住,有點情不自禁。

    一瞬間,萬事萬物彷彿停了下來,宇宙中好像僅僅只有他們兩人存在。一切的一切都變得虛無漂渺。

    此時,他們大概連自己的目的都不知道了吧!

    李局長見兩個年青人在轉彎處摟摟抱抱,於是警戒心一下子鬆了下來,按了一下門鈴。

    天任仔細地欣賞著玉麗細白的肌膚,頭微低,嘴唇微啟,情不自禁地想吻玉麗。玉麗害羞得全身無力軟綿綿的,嘴中嬌說:「啊!請—!不、不要吻我。」天任聽到玉麗的聲音,彷彿進入仙鏡,著了魔一樣,呼吸更加急促,緩慢地低垂下頭向玉麗吻去。

    玉麗見天任越靠越近,心血激盪不已,手都有點顫抖,溫柔地說:「啊!請—!不要吻……」「我」字沒說完,天任的嘴唇已接近了玉麗的嘴唇。玉麗全身一顫,臉羞得通紅,極不自然地側面避開。

    天任眼睛一閃,鼻息中聞到一股淡香的頭髮味,心神更是激動不已,左手抱住玉麗的纖纖腰肢,右手緊抱玉麗的肩旁,再次想吻玉麗。玉麗被抱得喘不過氣來,呼吸也極度不平衡了,雙眼無意中看見天任黑亮的眼睛,立馬吸定了一樣,連動都不願動了。

    天任盯著玉麗看,頭低下來,吻住玉麗,兩唇相接,彷彿如電閃火燒,一下子爆發起來了。天任緊緊吻住,玉麗也閉上眼睛,緊吻不放。

    鐵門「卡嚓」開了,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老僕人走出來,半彎腰,禮貌地說:「李局長啊!你來了,小姐正在等你呢!」李局長看都沒看老僕人一眼,逕自走了進去,經過花園朝白色的樓房走去。白色樓房面前,一個身材高挑的白皮膚女子站在門口,只見她有一頭金黃的頭髮,鼻樑高高挺起,長長的睫毛下藏著一雙碧藍的眼睛,嘴唇塗得很紅,整個臉蛋很圓,穿著一身薄如絲的白色連衣裙。

    李局長看見Mani站在門口,迎了上去,親密地說:「寶貝,讓你出來迎接真是感到榮幸。」Mani衝了過去,熱情地想與李局長接吻,說:「你們中國人就是喜歡謙虛。」李局長看著Mani那架式有點不習慣,避開臉說:「好啦!好啦!不要如此親熱,我們中國人與美國人的習慣不同。」Mani撅著小嘴,嘀咕道:「裝正經,在沒人的時候就……。」沒有說完,就領著李局長向樓房裡走去。

    那老僕人看著比李局長高一個頭的Mani,歎了一口氣,嘴中自言自語。

    天任與玉麗還在激情的狂吻之中,一隻毛茸茸的獅子狗走到玉麗的旁邊,輕輕地舔著玉麗的腳,玉麗在熱吻之中感到腳上有點癢,腳一收縮,從驚慌中扎脫出來。天任也感到自己一時衝動,做出了異常的舉動。

    玉麗低頭向下看去,只見一毛茸茸的獅子狗,嚇了一跳,跳起抱住天任。天任感到玉麗與自己接觸的胸前軟綿綿的,心中受用不盡,有點陶醉。玉麗羞紅著臉對狗叫道:「快走!快走!別舔我的腳。」天任也對獅子狗說:「小狗狗,快走,不然,美女生氣了。我可要對你動武了。」那條獅子狗睜著一雙黑亮的眼睛,叫了兩聲「汪,汪」,然後咬起地上的一塊骨頭,扭著屁股大搖大擺的走了。

    天任與玉麗看著狗那滑稽的樣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玉麗發覺自己還抱著天任,臉一下子羞得通紅,從天任身上扎脫下來。天任也感到有點極不自然,全身上下都透出一種尷尬。

    空氣一下凝固起來,時間一下子變得緩慢了。玉麗想起與天任的激烈熱吻,心中充滿了甜蜜,甜蜜溢於俏臉,雙眼忍不住偷偷朝天任看去。天任心中也十分欣喜,偷偷地朝玉麗看去。目光相接,兩人立馬又低下了頭。

    玉麗眠了一下嘴唇,含著酒窩,雙手極不自然地擺動。天任也是頭一回遇見這種甜蜜地愛情,心志被幸福沖昏了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僅僅是一味的搔頭抓耳。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同時說:「我們該……」語氣語速配合得如出一人,兩人一下又笑了起來。天任臉微紅,笑說:「你先說。」玉麗呷著嘴,露出一雙甜甜的酒窩,笑說:「你先說。」天任又說:「你先說。」玉麗還是說:「你先說。」

    天任沒有辦法,溫情地說:「這樣好吧!我們同時一起說。」玉麗點頭,帶著嬌聲,說:「好啊!」於是兩人彷彿心心相印,心靈相通,同時又說:「我們該跟蹤李……。」「局長」沒說出來,相互一笑。

    天任看了一眼別墅的鐵門,說:「過去看看。」玉麗一笑,點頭說:「好。」兩人並肩朝別墅的鐵門走去。天任雙眼盯著玉麗俏麗的臉蛋,右手動一動欲伸手牽玉麗的手。玉麗只是一副羞答答的樣子,面紅過耳,把頭髮垂下來照住自己的臉。天任看了一下玉麗的手,想伸手牽住,但有點害羞,輕輕地碰了一下,卻不敢牽住。玉麗感覺到天任的手,於是停止了擺手,想要天任牽。天任鼓起勇氣,迅速牽住玉麗的手,眼睛一斜朝玉麗看去。玉麗頭髮微揚一雙眸子瞥了一眼天任,偏開紅得像蘋果一樣的臉蛋,低下了頭。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牽著手走到別墅的鐵門前,天任朝裡面看去,只見別墅的前面是一個花園,花園裡種著各種各樣的花,花園的中央有一根高大的古樹。古樹枝繁葉綠,把天空遮去了一半。別墅的中間是一棟歐洲式的白色建築,建築獨特吸引。

    天任沒看見李局長,於是把竊聽器的耳塞塞上,聽李局長在幹什麼,只聽見裡面傳出聲音:「譚老先生啊!你好!你好!」「你也好啊!局長大人。」

    玉麗看著天任一人在聽,也想聽但又不好打擾天任,一雙眼睛朝四周看去,只見不遠處有一座綠色山坡。她想起天任帶了望遠鏡,心中想:「站在土坡上,用望遠鏡看白色樓房裡的動靜還是可以的。」於是,對天任說:「跟我來,我們到土坡上去,你用耳塞聽,我用望遠鏡看他們的動靜。」天任耳裡雖然塞了耳塞,依稀還是聽得清楚說什麼,點了一下頭,說:「好!好主意。」

    兩人橫過馬路,朝綠色山坡跑去。

    上了山坡的頂上,玉麗從天任的背包中拿出收縮式望遠鏡,把收縮式望遠鏡拉直,對準右眼看去,只見裡面一隻牛一樣的大眼睛。她嚇了一跳,趕緊一縮,把望遠鏡移開,只見天任站在面前一隻眼正對著望遠鏡的另一邊,天任正在與自己開玩笑。

    玉麗假裝微怒,嗔道:「嗨!你在幹嗎?」天任嬉皮笑臉,做了一個鬼臉,陰陽怪氣地說:「讓你欣賞我漂亮的大眼睛。」玉麗看著他那笑臉,幽默頓生,笑說:「眼睛確實很大,但不漂亮,與牛眼睛差不多。」天任張大嘴,說:「哦—!牛眼睛?」又說:「敢這樣說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既然忘了男女有別往玉麗的腰間搔去。

    玉麗感覺腰間一癢,全身一顫,後頭一步,甩了一下頭髮,紅著臉,說:「不要啊!不要啊!好癢呢!我快受不了啦!」天任正要繼續搔他的腰間時,聽到耳塞中傳出聲音,說:「Lensoy先生要你把那送水晶鑰匙的人置於死地。」神經一緊張,手顫動一下,全神貫注地聽。

    玉麗見天任有異,明白可能聽到了十分重要的事情,沒有打擾他,拿起望遠鏡,朝別墅看去。

    透過玻璃,玉麗看見李局長坐在一個白色的軟皮沙發上,叨著一支煙,蹺著二郎腿,他的對面坐著一個頭髮微白,背靠著自己這邊的老頭。

    別墅裡,李局長與譚華林在寬大的客廳裡,談論著重要的事。客廳裡別無他人,那Mani小姐此時也不見了蹤影。

    李局長吸了一口煙,說:「譚老先生啊!你知道Lensoy先生為什麼要殺死那個送藍水晶鑰匙的人嗎?」口頭上雖然表示對天從鐘的關心,其實心中巴不得天從鐘消失才好,回想起天從鐘每次與自己作對,心中總有除去他的念頭。譚華林眨了一下眼,老氣橫生地說:「這個嗎?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Rmrica說,好像是那送藍水晶鑰匙的人使他們太難堪了吧!心中有點不舒爽,所以,想整治一下那送藍水晶鑰匙的人。」李局長點了一下頭,把煙往桌上的煙灰缸碰了一下,說:「哦!原來是這樣啊。」

    譚華林說:「李局長啊!據我所知,那送藍水晶鑰匙的人是你們警局的,而且與你有矛盾。」停頓一下,又說:「如果借此機會除去,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李局長的心事被猜中了,淡淡一笑,老道地說:「哪裡!怎麼說也同事多年,如果陷害他也於心不忍。」譚華林也不想繼續說李局長的心事,插開話題說:「Lensoy先生昨天走了。」

    李局長聽了之後,眼睛一動,微驚,詫異地說:「昨天?走了!這麼快。」譚華林點了一下頭,說:「對!昨天走了,他怕夜長夢多,出了意外不好辦,於是昨天走了。」身體微動,又說:「Lensoy先生走時還不停的誇李局長辦事有能耐,如果此次不是李局長大力相助,可能不好辦。」李局長對Lensoy的讚揚倒不在乎,他心中所想的只有錢、女人,此時見譚華林只是口頭上誇,沒有實質性行動,有點掃興,但表面功夫卻不能少,笑說:「哪裡!是Lensoy先生抬舉我,如果不是Lensoy先生給我機會,我也不可能為Lensoy先生效力。」

    譚華林也是個善於察顏觀色之人,見李局長表面上滿臉堆笑,可話語中卻少了趣味,明白他也是個只認實惠,不喜歡花言巧語的人,微微冷笑一閃而過,說:「其實呢!Leysoy先生在走時,還為李局長準備了一些東西。」李局長一聽,眼前一亮,來了神,微急說:「什麼東西啊!」譚華林說:「一張紙。」從內衣裡抽出一張支票。

    李局長聽是一張紙有點失望,但看見是支票一下又高興起來,想伸手馬上接過來,又怕動作快顯出自己貪財。他站了起來,彎腰,緩緩伸手接過來,看著支票上的數字,心中一陣興奮,譚華林見李局長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說:「李局長還算滿意吧?」李局長開心得合不攏嘴,笑說:「沒想到Lensoy先生準備一份如此厚的禮物,我真想當面感謝Lensoy先生。」譚華林點了一下頭,笑說:「李局長有這份心思就行啦!」咳了一聲,又說:「如果李局長真想感謝Lensoy先生,那麼就請李局長配合法院那方面,使送藍水晶鑰匙的人……。」又說:「我不多說,相信李局長應該明白。」

    李局長含著笑,說:「那當然!就算譚老先生不說,我也會盡力去做的。」停頓一下,又說:「十字路口,搶劫藍水晶那件事,我還算做得好吧!」譚華林說:「那確實,李局長的辦事能力不用置疑。」

    兩人又談了一些細小的問題,最後譚華林起身走了。

    李局長在接了支票之後,再無心與譚華林再說,他的心早就飛到……

    山坡上,玉麗透過望遠鏡看清了譚華林的面目,只見頭髮中含有白絲,滿臉皺紋,身材瘦弱。天任聽完他們說的話之後,終於明白是Lensoy要害自己父親,也知道李局長在這場陰謀中扮演了一個無恥卑鄙的小人。玉麗通過望遠鏡看著李局長把譚華林送出別墅之後,他就匆忙的去了別墅。

    天任一邊仔細地回憶李局長與譚華林的談話,一邊認真聽耳塞中的聲音:「卡嚓」「砰」一陣車門關門的聲音從耳塞裡傳出來。

    「你讓人等得好辛苦哦!局長大人。」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也不想啊!但是譚老先生沒走沒有辦法啊!」李局長說,「撲哧」一陣莫名其妙的聲音。

    「快一點」「好啦!」「嗒嗒……」一陣腳步聲,「轟」「吱呀、吱呀。」

    天任聽著這奇怪的聲音,感到莫名其妙,問玉麗:「李局長在幹什麼?」玉麗用望遠鏡在整個樓裡找,一時間還沒有找到李局長,說:「我也不知道,現在我還沒找到。」天任凝神聽著耳塞中傳出的聲音:「吱呀、吱呀!」「啊—!啊!」「嗨!」「吼」「啊」

    天任凝神細想:「那女的怎麼總是叫啊!難道李局長要殺了她嗎?但又不對啊!她的叫聲好像充滿歡笑,靠!他們在搞什麼鬼。」

    耳塞中傳出聲音:「吱—!呀—!」「嗨吼!」「啊—!啊!」

    天任越聽越不懂,心想:「不會是有人想暗殺李局長與那白皮膚女人吧!難道他們在樓中逃跑,但又不對啊!沒有聽到那女的叫救命啊!他們倆到底在搞什麼遊戲,真是見鬼了,只知叫。」想著對玉麗說:「看清楚他們在幹什麼了嗎?」玉麗拿著望遠鏡移來移去,說:「不知道!我還沒找到他們,那樓房有二十幾個窗戶,不好找,而且有些窗戶拉上了窗簾。」

    天任聽了,心中納悶:「他們在做什麼呢!怎麼聲音這麼奇怪,女人叫聲如殺豬般嚎叫,李局長的聲音卻如魔鬼般淫叫,難道李局長真的想要殺了那女人,但又不對啊!那女人的叫聲有點怪異呢!我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謀殺嗎?不像啊!哎!搞不懂。」對玉麗說:「找到了沒有。」玉麗把望遠鏡移來移去,說:「沒找到李局長,但是我通過最底下的窗戶看見一個僕人拿著一把血淋淋的刀伸了一下頭,又蹲了下去,好像在殺什麼東西。」

    天任一聽,神經一緊張,聽耳塞中傳來的聲音「嗨!啊!」心想:「不會吧!拿著血淋淋的刀呢!難道我猜的沒錯,真的是殺人,咦—!但不對呢!是僕人拿著血淋淋的刀,李局長沒有拿刀啊!怎麼會!哎呀呢!殺人要這麼久嗎?一刀下去不就結了,那女人怎麼一直在叫啊!靠!命真長,不過?難道是一塊塊肉往下剮,啊!恐怖!恐怖!試想一下,一個血肉模糊的人站在你的面前。啊!不敢想了,嚇死人呢!」

    玉麗手握著望遠鏡盯著那扇窗戶看,只見那僕人又站了起來,右手拿刀,左手拿著一支死雞。她的神經放鬆下來,說:「沒有很大的事!一個僕人在殺一隻雞。」天任聽了之後,鬆了口氣,說:「哎喲呢!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那裡面發生了殺人的事呢!「耳塞中傳來「吱!呀—!吱—!呀!啊—!嗨!」

    天任心中疑團滿腹,心想:「這就太奇怪了!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呢!」搔了下頭,想:聽那「吱呀」的聲音,好像是在開箱子,難道他們在不停的開箱?但又好像不太可能啊!誰會發神經不停地開箱子,又關箱子呢?皺著眉頭思緒不斷,問:「找到了李局長嗎?」

    玉麗盯著望遠鏡,說:「沒有,但我看見那個僕人正在移動一個大櫃子。」天任不以為意,說:「其他人別去管,找李局長,看他在幹什麼?」玉麗移動著望遠鏡,在三樓的幾個窗戶中動來動去,只見一個女僕人正在擦地板。

    天任聽著耳塞中的聲音,始終弄不出個究竟,心想:「大櫃子,吱呀,箱子,這有什麼聯繫呢!難道李局長與那女人被抓住,裝到大櫃子中,所以,他們一直叫啊或嗨。但—!好像!可是—!不對呢!他們的叫聲中充滿歡樂,全不像是被抓,連一些驚慌與痛苦的表現都沒有,真是太奇怪了。」腦中思緒不斷,突然,心中閃過一念:「難道李局長發現了竊聽器,在演戲給我看。」想到這神經一下緊張起來,自言自語:「很有可能,耳塞中能聽到「啊、吱呀、嗨」的聲音。一定是發現了竊聽器,故意裝成如此的聲音。」

    此時,玉麗把望遠鏡移動一扇窗前,驚叫一聲,把望遠鏡扔在地上,臉羞得通紅。天任雖然帶著耳塞,但也被玉麗的叫聲驚得耳朵都有點痛,詫異地看著她,說:「怎麼啦!你幹嗎大聲叫啊?」玉麗想解釋,但是羞得不知所措,扳著手指,閃爍其詞地說:「我、我、我不知道,我沒有看見,我沒看見。」

    天任聽不懂玉麗在說什麼,心想:「怎麼啦!看到了什麼?怎麼變得這樣子,真是怪事連篇。」於是,又問:「不用怕!看見了什麼告訴我。」玉麗支支吾吾,羞臊不已,說:「我沒看見,沒看見。」天任無可奈何,只有彎身從地上撿望遠鏡,自己拿起望遠鏡,找李局長看他在幹什麼。玉麗有點尷尬,忸怩地從天任手中搶過望遠鏡說:「不要看,看不得,如果看了眼睛會生挑針,腫起來。」

    天任越聽越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想:「哦仔!這麼嚴重啊!我只是看一眼呢,不至於這麼緊張吧!最多就是看見殺人的鮮血淋淋,沒有什麼大不了,不會吧!眼睛馬上腫起來吧。」

    人有一種這樣的癖好,越得不到的或看不到的,越是想得到或想看到。

    天任想了半天,始終弄不明白,盯著玉麗說:「阿麗啊!你這是在做什麼呢?我只是看一下呢,不至於搞得那麼神秘吧!」玉麗手足無措,避開天任的視線,把頭髮遮住通紅的臉,吞吞吐吐地說:「其、其實!我,我也是為你好,你就不要看了。」天任的味口被玉麗吊得實在是忍不住了,耳朵裡一直傳來那怪誕的聲音,急切地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真的想看個究竟,不然的話!我不會死心。」

    玉麗糾纏不過天任,帶嬌澀和氣憤把望遠鏡往地上一扔,狠狠地說:「呢,呢!給你啦!我希望你看了之後,眼睛馬上腫起來,生挑針,並且腐爛。」天任沒想到玉麗說得這麼絕,從地上撿起望遠鏡,說:「喔啊!不會這麼狠吧,這樣咒我。」玉麗甩了一下頭髮,撅著小嘴,不理天任。

    天任拿著望遠鏡對準別墅裡的樓房,這裡瞧一下,那裡看一下,沒發現什麼啊?他看了一眼玉麗,疑惑地說:「又沒什麼,我沒看見什麼不好的東西啊?」玉麗瞪了一眼天任,櫻桃小口撅得老高,既嬌澀又氣憤地說:「沒看到還好!看見了我、我……」一聽語塞也不知說什麼。天任拿起望遠鏡,耳朵裡一直傳來那奇異的怪叫聲,心中一直想看個明白,問:「阿麗,告訴我是哪個窗口好嗎?我只看一眼。」

    玉麗「哼」了一聲,甩了一下頭,臉還是紅的,回想起剛才看到的情景,全身不由一顫,厲言拒絕:「不!我不知道哪個窗口。」天任無可奈何,移動著望遠鏡,仔細地搜索著一個窗口,他把望遠鏡一移動,眼前閃過什麼東西,回移鏡頭,仔細一移,嚇了一跳,原來在一間房中,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正在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身上,他們正在……

    天任全身一顫,臉上肌肉微動,把望遠鏡往地一扔,尷尬地偷偷朝玉麗看,心想:「難道她也是看到此事,所以把望遠鏡一扔。」耳朵裡傳來那淫叫聲「啊啊」,他立馬把耳塞也扔在地上,玉麗看著天任那窘迫的蠢樣子,不停冷笑。兩人的目光一接觸,彷彿遇見火一樣,燃燒了起來。玉麗把頭一低,臉羞得通紅,回想起天任剛才那傻笨的樣子,忍俊不禁。

    天任臉上的表情極不自然,眼睛不轉動,全身感到臊熱,回想起玉麗一直要自己不要看,自己偏偏要看。這下可好,兩人都看到了,一下子使兩個陷入尷尬的境地。

    山坡上一下平靜了,一陣輕風吹過,把玉麗黑亮的頭髮吹得不停飄動。玉麗低垂著頭,把纖纖玉手插入頭髮中,細慢地往下梳了一下。天任此時不敢談話,只是偷偷的看著玉麗,見到她那美麗優雅地動作,雙眼不由一呆,朦朦朧朧地朝玉麗走去,想做什麼事一樣。玉麗瞥了眼天任,見他有點癡呆,還以為他要做出什麼不鬼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退後一步。

    天任感到自己舉動有點不正常,甩了一下頭,心中一顫:「我的天啦!我剛才怎麼了,靠!大概是看了剛才那不該看的東西,害得我神經過敏。」停住了腳步,臉漲得通紅,低下頭不敢正視玉麗。玉麗呷了一下小嘴,把視線移動,扳著手指,心想:「他不會對我做出不軌的舉動吧!如果做了怎麼辦,我、我……。哎!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天任此時真的變得手足無措。他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事,一時間感到不知怎麼辦,心中一直罵自己:「你這個豬頭,笨蛋、蠢貨、活寶。為什麼不聽別人的話呢!這回可好,搞得氣氛變得如此緊張。」歎了口氣,又想:「阿麗不會因此跟我斷交吧!看不起我吧!哎呀!這回完了,我可怎麼辦啊!」

    玉麗見天任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暗自發覺,只是低頭不語。天任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怕,連呼吸都有點不平衡了。

    天任最終決定主動出機,向玉麗道歉,十分恭敬禮貌地說:「阿玉,對不起哦!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你不要生氣好嗎?」玉麗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一眼天任,嬌澀諷刺地說:「你說對不起幹嗎?你又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沒必要說。」天任見玉麗不肯原諒自己,低聲下氣地說:「好了!好啦!小姐,不要生氣了,原諒我這一次好嗎?下次你再說什麼,我一定照做,決無半句虛言。如果我反悔或者忘記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字沒說出口,玉麗用兩個玉一般的手指擋在天任的嘴前,雙眼含情脈脈地看著天任,說:「好啊!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小心有一天應驗,可不好辦。」

    天任看著玉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鼻中聞到一股清香味,高興地說:「那麼你原諒我啦!」一興奮,雙手緊握玉麗白嫩的手,又說:「好啊!好啊!你終於不生氣了。」玉麗看了一眼天任,感到自己與天任的動作太親密了,臉一紅,把手縮了回來,假裝生氣,說:「不要高興得太早,我還沒原諒你呢!」天任伸出舌頭,扮成鬼臉,喜悅地說:「咦,咦,咦!別假裝生氣了,剛才我說不得好死時,你為什麼那麼緊張,還用手按住我的嘴。」

    玉麗見天任看出自己的心思,心中一甜,臉上卻裝成鐵面無私,撅著小嘴,說:「哼!你死與不死與我有何相干,我才沒那麼緊張了,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還沒原諒你呢!你可別做春秋大夢了。」天任從玉麗的眼神中看出她其實十分在乎自己,只是不願表露出來,心中一喜,裝成可憐一樣,碰了一下玉麗的肩,裝成奴顏奴眉樣,說:「高貴的小姐,請不要生氣了好嗎?」玉麗笑而不答。天任語氣更加懇切,幽默地說:「白雪公主啊!仙女啊!我的女神啊!不要再生氣了好嗎?」

    玉麗被天任逗得格格嬌笑,頭髮一甩,嬌媚地說:「原諒你可以!但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天任一喜,忙問:「什麼事?」玉麗想戲弄一下天任,說:「學狗叫一聲。」天任裝成苦惱的樣子,說:「真的要叫嗎?」玉麗抬起頭,撅起嘴說:「對!沒錯?」天任沒有辦法,裝聲小狗,叫了兩聲「汪汪」。

    玉麗原本只是想開一下玩笑,沒想天任真的叫了,臉上一笑,有點吃驚說:「你真的學狗叫啊!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天任說:「哦!開玩笑?原來你是戲弄我。」伸出雙手,淫笑道:「哈哈!你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雙手在潛意識中,伸到玉麗的腰間,不停地搔癢。玉麗格格嬌笑,不停退,擺動雙手,腰間一軟,嬌澀地說:「不,不要,不要!你好壞!我不要!啊!好癢。」天任此時大概是腦沖血,興奮過了頭,看著玉麗那優美的身勢,聽到她那悅耳的聲音,彷彿在迷霧之中,根本沒有停的意思,手不停在玉麗腰間搔。玉麗忍耐不住,嬌聲大笑,腳一不小心踩到一塊石頭,仰面一倒,前胸向天任一挺,天任雙眼生花,但無意中抱住玉麗的腰,含情脈脈地看著玉麗。玉麗全身一顫,腰間彷彿觸電軟弱無力,雙眼緊盯天任,連句話也忘了說,天任雙眼發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玉麗緩慢的扶正,吞吐地說:「我,我剛才,看見你要倒,所、所以趕緊抱住、抱住你的腰,你、你不會見意吧!」

    玉麗媚態百出,臉紅耳臊,感到全身無力,靦腆地說:「沒,沒關係!」天任一笑,鬆開手,說:「謝謝不見意。」玉麗在天任鬆手時,感到腰間被摩挲得神魂顛倒,身體微斜,雙腳一顫,又往下一倒,驚叫:「啊!」天任眼疾手快,往玉麗腰間一抱,說:「別害怕。」

    兩個在急切的挽抱中,距離拉得很近,兩人依稀可以聞到對方的鼻息。

    天任全身一抖,腳一滑,重心一失,往玉麗身上一壓,玉麗大驚失色,雙手向天任腰中一抱,驚叫道:「啊!」

    兩人一下子摔到地上,天任壓在玉麗的身上,感到玉麗的前胸軟綿綿的,底下一種莫明的衝動,撐了起來,玉麗感到天任的呼吸急促,小腹被一個硬綁綁的東西抵到,滿臉羞得通紅,閉上了眼,樣子十分靦腆。

    天任呼吸急促,全身血液沸騰,腦門上汗都流了出來,看著玉麗那嬌媚可愛的臉蛋,有點把持不住,輕輕的往玉麗通紅的臉頰一吻。玉麗全身一顫,側過臉去。

    這時,傳出一個粗吼的聲音:「喂!你們在幹什麼啊!這是私人宅地不得隨意入內。」天任被這突然一叫,性心全部收起,趕緊從地上趴起來,玉麗也被嚇得羞紅滿面,在天任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天任看見遠處有一個老頭正朝這邊跑來,說:「不好!我們快走。」從地上撿起竊聽器的連線耳塞和望遠鏡,牽起玉麗的手逃跑。玉麗邊跑邊返頭,只見一個發白鬍鬚的老人緩慢地跑了幾步停了下來。

    那老頭站在草地上,喘了一下氣,說:「小兔崽子!下次我們看見絕對讓你們逃不了。」天任與玉麗如喪家之犬,沒命地往山坡下跑。那老頭感覺有點累,見天任與玉麗跑得又很快,無心再追,只是一個勁地哈哈大笑,自言自語:「這兩個年青人真開放,大白天的在山頂之上摟摟抱抱的,也不怕被人看見。」

    天任牽著玉麗的手狂奔,說:「快點。」玉麗緊隨其後,不停的飛跑,連答話都來不及。

    下了山坡之後,天任回頭向山頂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那老頭的影子了。玉麗喘著粗氣,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也朝山頂看去。天任回想剛才的事,一陣好笑,向玉麗看去,說:「你沒事嗎?」玉麗驚魂未定,想起剛才那狼狽樣子,一陣甜笑,說:「沒事!但被那老頭嚇了一跳。」

    天任回想起剛才的事,如果不是那老頭叫了一聲,自己一時衝動,做出那事也不一定。玉麗見天任眼光有異,也想起了天任壓在自己身上,一種莫明的感覺襲上心頭,臉羞得通紅,不敢正眼看天任。

    氣氛一下沉靜下來,兩個都沉思起剛才的事情,相互之間彷彿有一種默契,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目光一閃,秋波一蕩,又相互低頭不語,臉上羞得通紅不已。

    片刻之後,天任首先開口,把靦腆的局面插開,說:「我們回去吧!我們所搜集的資料也差不多了,該與紀豎天他們會合。」玉麗此時不知說什麼好,聽天任如此說,滿口答應:「好啊,走吧!」說完朝天任瞥了一眼,天任把竊聽器與望遠鏡放入背包,朝大街走去。

    玉麗邊走心中邊想:「與紀豎天他們會合?天任會不會把我與他的事說出來呢!啊!不妙!如果說出來,那我怎麼辦!以後怎麼見人呢!」想到此處,心中不由擔心起來,於是對天任說:「阿天!慢走,有件事我要你答應我?」天任停住了腳步,回頭傻笑說:「什麼事啊?」

    玉麗羞澀地說:「在你與紀豎天他們會合之後,你可不要把我們之後的事說出。」天任還沒想到這一節,經玉麗一提,突然想起,順口答應:「那當然!我絕不說出。」心中卻想:「我們倆的事在寢室裡已不是什麼新聞了。」搔了一下頭,又想:「今天的事,還是不亂說為妙,不然在班上一傳怕影響不好!弄不好被班主任聽到,又要聽他單獨演講報告,那可不爽。」

    玉麗有點不信任天任,怕他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於是說:「阿天!你得立個誓,不然!我怕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天任一笑,說:「好啦!我發誓,如果我說出去,我就,就……」想說不得好死,看了一眼玉麗,說:「我說我不得好死可以嗎?」玉麗凝思片刻,搖頭認真地說:「你是個馬大哈,說這個沒有,不如這樣,如你說出去,我不得好死。」

    天任聽了她的話吃了一驚,感到女孩的心思太難懂了,但很快淡淡一笑,疑惑地說:「真的要這麼說嗎?」玉麗點頭,盯著天任,鄭重地說:「對!一定要說。」天任見玉麗言詞堅定,不敢馬虎,雖然心中猶有疑團,還是理了理喉嚨,說:「如果我說出去,玉麗就不得……。」「好死」兩字說不出,望著玉麗,說:「算了!不發誓,我絕對不說出去,這總行了吧!」

    其實,一個女孩最注意的是自己的名聲。當遇上嚴肅的事時,她會把一切都拋開,但絕不會把自己的名聲與形象拋棄,就算死也絕對會保住自己這一點。天任隨便慣了,當然不會注意別人說什麼?但玉麗不同,她是個心思細膩的女孩,而且此時又處於青春期,愛美、害羞、講求好名聲是女人的天性,她自然不願學校裡流言蠻語橫行。況且此時還在上高中,學習十分重要,不願為此事搞得自己心煩。

    玉麗看著天任,嚴肅地說:「不行!必須發誓。」天任沒法子,小聲含糊地說:「如果我說出去,玉麗不得好死。」說完,換成一副笑腔說:「可以了吧!我們走吧!」玉麗點了一下頭,說:「好啦!我們走!」

    天任與玉麗回了學校,天任要玉麗去他們寢室。玉麗不願回自己寢室去了,天任獨自一人朝寢室走去。

    「吱」寢室門被推開,天任走了進去。韓炯與隆先阮迎了上來,問天任:「怎麼樣?查到了什麼沒有。」天任把包放下,喝了口水,把大概的經過講了一遍,當講到自己與玉麗的事情時,全部都省略了,甚至李局長與白皮膚Mani幹那事也省了。韓炯與隆先阮僅僅聽到關於李局長與譚華林談話的事。

    寢室裡沉寂了一下,大家都在獨自思索著。

    「吱」門又開了,紀晾與紀豎天背著包走了進來。

    天任站了起來,高興地走過去問:「阿紀、阿紀!查到了什麼消息?」紀豎天把背包往床上一扔,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坐在床邊,說:「不急,讓我慢慢道來。」紀晾也把背包脫下來,往凳子上一坐,從包中拿出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

    紀豎天把整件事情說了一遍。

    清晨,紀晾開著車把紀豎天接走,直朝法院開去。

    計程車很快到了法院門口,紀晾腳踩剎車,計程車停了下來。紀豎天與紀晾下了車,把門關上。紀晾邊朝法院走,邊對紀豎天說:「阿紀啊!你認識法院院長嗎?」紀豎天搖搖頭,說:「不認識?但聽說他姓劉。」紀晾皺著眉頭,說:「連院長都不認識,我們怎麼實行計劃啊?」紀晾胸有成竹,用他那粗大的手拍了拍紀晾的肩,說:「這個不用急,法院裡有每個工作人員的一覽表,到那裡看一下不就得了嗎?」

    兩人走到法院的門口,紀晾抬頭,長長的頭髮向後一垂,只見法院門口正中間寫著幾個很有氣度大字:「震嚕天市第一人民法院。」紀豎天筆直走了進去。這時,一輛「奧迪」轎車從後面開來,「笛」的一聲響,從紀晾與紀豎天身旁開過去。紀晾與紀豎天嚇了一跳,退到旁邊,罵道:「嚇人啊!靠!怎麼開車的。」

    「奧迪」轎車停在法院高大的辦公樓前,車門打開。一個身著西裝的人走了下來,只見他個子不高,一米五左右,身體卻異常肥胖,肚子挺得就像孕婦一樣,臉上紅光滿面,頭髮有點稀疏,如果他留著很長的頭髮,遠遠看去跟孕婦決無兩樣。他把車門一關,朝辦公樓走去,旁邊一個高瘦的門衛朝他彎了一下腰,禮貌地說:「劉院長,早啊,你好!」劉院長點了一下頭,說:「早!」進了辦公樓。

    紀豎天與紀晾同時朝那人看去,只見一個矮而胖的背影朝辦公樓走去。紀豎天向紀晾使了個眼神,兩人朝辦公樓走去。剛來到辦公樓門前時,那高瘦的門衛迎面走了過來,說:「請問,你們幹什麼?」紀豎天與紀晾一愣,沒想到門衛會走過來管閒事,一時語塞。紀豎天仔細觀察了一下門衛,只見他剪著平頭,眼睛丁點大,皮膚有點黑,臉型十分瘦削。瘦門衛見他們十分年青,一時又大眼瞪小眼,結巴地不知說話,於是威嚴地說:「這是法院重地,閒雜人員不得隨意入內。」

    紀豎天十分氣憤,但自己又不知怎麼辦,遞了個眼神給紀晾。紀晾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門衛問愣了,搖搖頭說:「咱們走吧!」紀豎天沒法子,白了一眼瘦門衛,轉身就走,嘀咕道:「碰到一個高桿子掃帚星!真背時。」紀晾轉身,朝法院左邊的牆報走去。

    紀豎天跟著紀晾朝牆報走去。紀晾走到牆報前,透過玻璃看裡面的法律報紙,紀豎天左睢一下,右瞟一眼,看見左邊有一個花綠的公佈欄。他走了過去,只見上面寫著:「震嚕天市第一人民法院工作人員一覽表。」紀豎天看著表中的第一張照片,見一個人的上半身像,他雙眼細小,前額頭髮稀疏,嘴巴很大,下額很寬,相片的下面是個人簡介:法院院長:劉明昊畢業學校:某某大學法律系年齡:49工作簡介:劉院長曾經做過書記員、律師、審判長,現任震嚕天市第一人民法院院長。他對工作認真負責,曾被評為「先進工作者」,是各級工作人員學習榜樣。

    紀豎天邊看,邊對紀晾說:「阿晾!過來一下,你看一下這個啦!」想起剛才走進辦公樓的人,正是法院院長劉明昊。紀晾走了過來,看了一下照片上的人,自言自語:「咦!這不就是剛才進去的劉院長嗎?」紀豎天看了一眼門衛,輕聲說:「對!就是他,今天的目標?」紀晾用手理了一下垂下的頭髮,說:「認識了他就好說啦!我們只要依在車上商量好的計劃進行,絕對把他搞定。」

    兩人又在牆報前看了一遍,最後感到腳有點酸,凝坐在車上等。

    在計程車上,紀豎天與紀晾一直盯著法院門口,等待院長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空的太陽從東方一直升到頭頂上。法院門前的各種各樣的車輛來來去去,停停走走。街上的行人由稀疏的幾人變得越來越多,商店裡也集中了不少的顧客。

    紀豎天與紀晾輪流監視法院門口,等待院長出來。

    十二點整,院長劉明昊拿著一個手提包從法院門口走了出來。紀晾首先看到,拍了一下紀豎天的肩,說:「振作起來,劉院長出來了,你先行動,我在後面接應你。」紀豎天垂了一下頭,抬眼朝法院門口看去,只見院長劉明昊提著一個黑色手提包在左顧右盼。他打開計程車車門,下了車,把車門關上,朝院長劉明昊走去。

    紀晾發動計程車,開著車跟在紀豎天的後,隨時準備接應紀豎天。紀豎天雙眼盯著劉明昊,朝他走去。

    這時,一個身穿紅色制服、頭髮往後梳的人朝劉明昊走來,兩人相互握手,那人很有禮貌地笑說:「劉院長!讓你久等了。」劉明昊笑著說:「哪裡!應該說張先生很快!剛剛還在打電話,此時就見面了。」張先生恭敬地說:「劉院長過獎了!我們上車吧。」劉院長點了一下頭,跟隨張先生朝一輛白色的「本田」轎車走去。

    紀豎天見他們要走,心想:「該行動了。」衝到劉院長的身旁,撞了一下他的肩,右手把早已準備好的鈕扣竊聽器插入劉院長的西裝上衣袋中。劉院長被撞得身體微微傾斜,一返頭,板著臉正要發怒大罵時。紀豎天十分禮貌的半彎身,說:「對不起!我趕路太匆忙撞到了你。」劉明昊的火氣一下子降了下來,朝紀豎天打量一番,只見紀豎天像一棵蒼天樹一樣立於眼前,自己非得抬頭才能看見他的面目。劉明昊看著紀豎天那黝黑的臉和豎起的頭髮,心中一驚,見他又道了歉,自己也不敢惹他,於是說:「年青人!走路穩重一點,別這樣冒冒失失。」旁邊的張先生也隨聲附和:「小伙子!今天算你走運,碰到的是我市和藹的劉院長。如果碰到別人,別人非揍你不可。」劉明昊聽出張先生的話中有讚美自己之意,會意地向張先生一笑,對他的作法非常滿意。

    紀豎天裝成十分老實的人,不住的點頭,說:「對不起!對不起!下次走路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聽從院長的和這位先生的教導。」劉院長原以為紀豎天是個凶神惡煞不講理的青年,對他還有忌憚幾分,此時聽他的語氣完全是個老實本分的人,於是官架子就出來,倚老賣老大篇大論地說:「年青人啊!以後走路要多長只心眼,可別再像今天。」停頓一下,又說:「今天呢!算我心情好!你認錯也及時,不然!你看你的後面,那就是法院,我是院長,一句話,全院的人都立馬會出來,到那時,你可慘啦。」紀豎天裝老實不停地點頭,用幼稚的聲音說:「對不起!對不起!院長大人,以後我一定注意,一定改。」張先生不願劉局長與紀豎天瞎扯過多,於是奴顏眉骨地說:「劉院長!我們—!我們該走了吧!我還有事與你談。」劉院長仗著自己威風,原本還想扔一大通,但見張先生發話,不好意思不理別人,於是說:「年青人,好自為之,我也不多說了,要走人了。」說完,跟張先生走了。張先生從口袋中拿出一包「萬寶路」香煙,恭敬地說:「劉院長!請!」劉明昊接了過來,高興地一笑,說:「謝謝了。」

    紀豎天看著劉院長與張先生一起走了,心中想:「呸!教訓我,還輪不到你,上次你兒子打我,我還沒報仇呢!」斜眼朝紀晾看去,又想:「連自己的兒子都管教不好,還有能力教別人嗎!真是膿包一個,只知做表面工作。」

    劉院長與張先生坐上了車,紀晾把計程車開了過來,推開車門,說:「進來。」紀豎天鑽了進去,坐在車上,把門關上,帶上竊聽器的耳塞,說:「跟上去,別讓他們跑了。」紀晾轉動方向盤,加油門,說:「放心!他們逃不了。」計程車尾部噴出一陣陣白汽,跟上了那輛「本田」轎車。

    紀豎天眼睛盯著「本田」轎車,認真的聽著耳朵裡傳出的聲音。

    在「本田」轎車裡,劉院長坐在車上,吸著「萬寶路」,說:「張先生啊!你的司機呢!怎麼你自己親自開車呢!」張先生手握著方向盤,撒謊說:「哦!他啊!今天感冒了,所以只有我來開車。」劉院長叨著煙,煙點上火星一亮,細煙裊裊升起,他把煙夾在手中,吐了口煙,說:「那就太不好意思了,還讓你親自開車來接我。」張先生說:「哪裡!為劉院長開車是我的榮幸,我高興還來不及。」嘴上如此講,但心中卻實在不是滋味。

    劉明昊吸了一口煙,問:「我們這是去哪啊!」張先生透過反光鏡瞥了一眼劉明昊,說:「去金福樓大廈,在那裡我為劉院長設宴。」劉明昊臉上微喜,假裝謙虛,說:「哦!那就有點不敢當。」停頓一下,又說:「無功不受祿,張先生宴請我去那麼高級的酒樓,讓我感到有點過意不去。」表面工作做得很好,心中卻想:「他可能是為他老婆的案子而來。」張先生聽出劉院長的話中之音,恭敬地說:「怎麼會呢!其實我是想劉院長幫我一下啦!」

    劉明昊假裝不知,說:「幫什麼忙!如果我能做到,一定盡力而為。」張先生把話步入正題,說:「就是我夫人那件案子啊!」劉明昊假裝不明,說:「尊夫人是?」張先生放慢車速,說:「就龍艷華啊!」劉明昊佯裝恍然大悟說:「哦!原來是她啊。」又說:「她是尊夫人啊!我還是今天才知,如果早知道這案子一定好辦。」張先生透過後車鏡,看劉明昊那肥樣,聽他說風涼話,心中有點不舒服,但表面上絕不漏半點風聲,於是說:「現在知道也不遲,希望劉院長幫我老婆一下。」

    劉院長眼睛一轉,心想:「就憑請我吃一餐就想把我拉攏,這事好像太便宜了吧!難道我這個官就這麼不值錢?」見張先生沒有其它表示,心中有一點不爽,有意要跟張先生過不去,說:「尊夫人那件案子有點難辦呢?」停頓一下,把煙往窗外一扔,又說:「這件案子的人證和物證都有,對她極度不利。就算我想插手,也不一定辦得到。」

    張先生是生意場上的老手,他還會聽不懂劉院長的弦外之音,心中冷笑,低聲下氣的說:「劉院長別自謙,依你在法院的威望,有誰不會買賬。」停頓一下,從自己口袋中拿出一個長方形小盒子,往後一遞,又說:「劉院長!小意思,請你笑納。」劉院長眼前一亮,但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裝清高,說:「張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何必來這一套呢,快收起來吧!」嘴上雖然如此說,但雙眼盯著盒子看,想弄清裡面裝的是什麼?

    張先生明白當官的在收禮之前總喜歡裝清廉,但他也聽說過劉院長曾經拒絕過收禮,於是裝傻說:「哦—!我記錯了,這是尊夫人要我當面拿給劉院長。」停頓一下,看劉院長的臉色,又說:「你看我這記性,總是把事情搞錯,真是對不起!對不起。」劉院長沒想到張先生的嘴巴如此厲害,心想:「他這人也蠻識相,乾脆拿了算啦!我相信他應該不會說出去,況且這是在車上,僅僅只有我倆。」於是淡淡一笑,說:「哦!真的嗎?「還沒說完,伸手接過。

    張先生見劉院長接過禮物,心中一笑,說:「我這人記性不太好!昨天發生的事今天就不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明天就不記得。」停頓一下,透過後車鏡瞟一眼劉院長,又說:「在醫學上,這大概叫腦細胞死得過快吧!」劉院長明白他的意思,也老練地說:「知之為不知,不知為知之。」停頓一下,看著長方形的小盒子,有點迫不及待想知裡面是什麼,透過反光鏡看張先生,手一動輕輕地把盒子打開,只見裡面一張支票上面寫著四十萬。他心中大喜,又輕輕把盒子蓋上,說:「尊夫人的案子其實有許多疑點,我也曾經看過,想查出來。」

    張先生見劉院長收了禮物之後,口氣一下變了,心中大喜,附和道:「是的!是的。我老婆的案子確有許多疑點,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做那事。」劉院長把長方形的盒子放入公文包中,說:「張先生!你放心吧!我一向是清政廉明的,一定會為尊夫人找出那些疑點,還她一個清白。」

    張先生點頭,說:「多謝劉院長的幫忙!沒有你我真的不知怎麼辦。」劉院長越說越來勁:「你放心吧!也不要急,尊夫人是清白的,過幾天法院開了庭,把案子審了,尊夫人一定會回到你身邊。」張先生會意的一笑,明白支票起了作用。

    張先生開著車朝金福樓大廈駛去。

    紀豎天通過竊聽器聽到他們的對話,凝神心想:「哼!一個貪官和小人混在一起絕沒什麼好事!」搔了一下豎起的頭髮,沉思:「那張先生說,小意思,請你笑納。」肯定是指金錢之類的東西,難怪劉院長前後的語言相差如此大呢!哼!這兩個敗類,社會的風氣就是他們所造成的。」

    「本田」轎車停到了金福樓大廈門前,劉院長與張先生下了車,進了金福樓大廈。

    紀晾開著車來到離金福樓門前不遠處,停了下來,對紀豎天說:「我們要進去嗎?」紀豎天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們已安裝了竊聽器,他們逃脫不了。況且,如果進去,可能會打草驚蛇,對我們還不利。」紀晾點了一下頭,說:「那!我們在此等吧!」於是兩個坐在計程車等。

    張先生把劉院長帶到一個包間內,包間優雅、氣派,只見中間擺著一個撲著白色桌布的轉動式大圓桌,大圓桌分兩層,上面一層裡搖轉式紅色玻璃,下面一層是撲著白色布的木桌,桌子中間擺著一個裝滿紅色鮮花的花瓶。包間的左邊擺著一個電視櫃,櫃裡有一台彩屏電視,包間的右邊牆上,畫著一個喝醉酒的醉羅漢。

    張先生把紅木椅子往後一拉,說:「劉院長!請坐。」劉院長毫不客氣坐了下來。張先生遞給劉院長一支煙,為他點著,走到包間門口,對服務員說:「小姐,上菜吧!」那穿著旗袍的女服務員朝飲食部走去。張先生走了進來,說:「劉院長!稍等片刻,馬上就上菜。」劉院長吸了口煙,拍了一下肚皮,說:「不急,慢慢來。」

    劉院長與張先生在金福樓裡大吃大喝著。紀晾與紀豎天在外面吃著乾麵包,紀豎天聽著他們在裡面說笑吃香,心中一肚子氣,不時地大罵幾句。

    劉院長吃完大宴之後,進了客房,銷魂一下,直到下午才回來。

    紀豎天不願再監視下去,半途中叫紀晾開車回學校,一路上不停的罵劉院長是個混蛋十足的貪官。

    ……

    206寢室內,紀豎天把整件事情講完之後,往床上一躺,還不停地罵:「他媽的!那個劉院長是個十足的蛀蟲,吃完大餐之後,就去客房了,盡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天任也想起與玉麗看見李局長幹那事,臉上淡淡一笑,說:「哎!現在的官兒有了錢不變壞才怪。」隆先阮說:「花紅酒綠,酒足飯飽,迷亂心志,這個劉院長啊!也不是好東西。」

    大家在寢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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