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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勾引門衛 作者：luociyuan 天任想出了計劃，興奮得一夜都在想此事。 清晨，晨光透過玻璃射入臥室裡，天任早早地爬了起來，連刷牙洗臉都顧及不了，拿起電話撥通206寢室的電話。 「嘟……」一陣電話響聲，206寢室裡，韓炯擦了擦眼睛，朦朧拿起電話，說：「喂！你是誰啊？」天任說：「我是天任啊！我找紀豎天。」韓炯一聽是天任，清醒了一大半，說：「阿天—！你生病好了嗎？」天任無心與韓炯瞎扯，說：「早就好啦！你快叫阿紀接電話，我有重要的事與他講。」韓炯說：「好，好。」放下電話，走到紀豎天床前，拍了一下紀豎天，說：「起床。」 紀豎天擺了一下手，迷糊地說：「起床鈴還沒打，起什麼床嗎？」韓炯知道阿紀很能睡，於是貼著紀豎天的身邊大聲說：「起床了，天任打電話找你。」紀豎天的耳朵被震得嗡嗡響，身體突然坐直，埋怨道：「知道了，這麼大聲幹嗎呢！」爬了起來，去接電話。 「喂—！阿天嗎？你生病好了嗎？」紀豎天拿起電話說。天任說：「好啦！我的病好了。」停頓一下，進入正題，說：「阿紀，你知道你堂兄的電話號碼嗎？我找他有事。」紀豎天說：「知道啊！你拿筆記一下。」天任說：「好，好，紀豎天說：「88……」天任在紙上寫好，說：「好啦！謝謝！Bye，Bye！紀豎天還想與天任說幾句，可天任掛斷了，紀豎天無可奈何，只有掛了電話。 天任拿起電話號碼，拔通了紀晾的電話。 「嘟、嘟……」一陣響聲，紀晾睡在床上，睜開眼，伸手接過電話，說：「喂！找誰啊？」天任有點興奮，說：「你是紀豎天的堂兄紀晾嗎？」紀晾移動了一下身子，把電話拿到床上，說：「是啊？你是誰？」天任說：「我是天任呢，我是上一次你開車救我的那人啊！」紀晾笑著說：「哦！是天任啊！記得你呢，你找我有事嗎？」天任說：「我找你想要你幫一下忙。」紀晾說：「什麼忙啊！」天任說：「是這樣的，我有一個計劃。」又說：「哎—！呀—！電話中不好講，你來我家一趟好嗎？」 紀晾爽快地說：「好！反正我也沒事，閒著也是閒著。」天任說：「盡快來，來我家吃早飯都行。」紀晾說：「好，我馬上到，Bye，Bye。」天任說：「Bye，Bye！」掛了電話。 天任把母親曾美玲叫醒，要她做早餐，說上次救他的那個朋友會來。曾美玲二話不說，起了床，漱完口，洗完臉，做起了早餐。 半小時之後，餐桌上擺好早餐，只見桌上擺有蛋糕、饅頭、包子、雞蛋、八寶粥和牛奶，早餐營養豐富。 「噹噹」一陣門鈴響，天任高興地跑去開門，知道紀晾來了。 「吱—！」門開了，紀晾站在門口，說：「你好！天任。」天任說：「紀晾兄，快進來，快進來，我等了你好久了，吃了早餐沒有？」紀晾小聲尷尬地說：「現在我爸我媽不管我，我完全是獨立，要我自己養活肚皮。近來由於開車的生意不好！所以！肚皮都難填飽，到你家混一兩餐沒事吧！」天任笑著說：「沒事！快進來吧！上次我還沒感謝你呢！」 兩人走進餐廳，曾美玲正拿起一些剛洗的水果放在桌上，紀晾禮貌地說：「伯母！你好！」曾美玲仔細打量了一下紀晾，見他的頭髮很長，像個女孩，笑臉相迎，說：「你也好啊！快坐，快坐，吃早餐。」 紀晾和天任一起坐下。曾美玲拿起一個蒸雞蛋遞給紀晾，說：「先吃個蛋，最有營養。」紀晾笑著點了一下頭，也不客氣，接了過來。曾美玲說：「你叫什麼名字啊！」紀晾說：「我叫紀晾，別人一般叫我阿晾。」曾美玲拿起一個饅頭，說：「好名字，快吃啊！快吃，吃飽一點。」說完，咬了一口饅頭。 紀晾吃了一個蛋後，說：「阿天，你找我有什麼事啊？」天任看了一眼母親，心想不能把計劃讓母親知道，不然！計劃絕對成了泡影，於是小聲說：「等一下再告訴你，先吃了早餐再說。」紀晾點了一下頭，說：「好！」從桌上拿起蛋糕大口大口的吃，好像一個幾天沒吃飯的人一樣，狼吞虎嚥。 天任想起計劃之後，認為母親在家不好辦，想支開母親，於是說：「媽—！吃完早餐，你去買菜好嗎？我的朋友今天在咱家吃中飯。」曾美玲毫不猶豫地說：「好！好！應該燒幾個好菜給你朋友吃。」天任一笑，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喝了一口牛奶。 吃完早餐之後，曾美玲出去了。 天任把紀晾帶到他爸的臥室。紀晾說：「有什麼事？快說吧。」天任於是把計劃說了一遍。紀晾捂著肚皮大笑，說：「這種餿主意虧你想得出來。」天任也笑出來，說：「好啦！好啦，你幫不幫我，如果幫我的話快動手。」紀晾笑得肚子都痛了，說：「我怕我扮女人會露餡。」天任忍俊不禁，說：「你的頭髮這麼長，而且身材如此好，如果稍微打扮一下，再把聲音調整一下，絕對沒問題。」紀晾忍不住笑，說：「真的嗎？」天任說：「哎呀！我騙你幹嘛！最後說一句，幫不幫，幫的話快行動。」 紀晾笑著說：「好！行動！我也嘗一下做女人的滋味。」天任一笑，叫道：「行動。」 一下子熱鬧起來了，天任從曾美玲的衣櫃中，拿出一堆衣服往床上一扔，紀晾選了幾件往身上一比太小了，天任拿起一件白色曾美玲最大的旗袍，說：「試試可能差不多。」紀晾往身上一比，差不多，於是脫下衣服換上，天任看著換了旗袍的紀晾，只見他的腰有點緊，前胸太鬆，旗袍的開縫處，把紀晾的大腿顯了出來。 紀晾轉了一下身，調整聲音，裝成幼稚女孩的嬌聲，幽默地說：「阿天，我漂亮嗎？我像淑女嗎？性感嗎？」說完招手扭腰。天任看著他那滑稽的動作，也裝成挑逗地說：「紀小姐！你的頭髮和身材，真是佳極了，但就是胸前太平，是個『太平公主』。」說完哈哈大笑。紀晾也忍不住了，狂笑不已。天任忍住笑，說：「你等一下，我在底下搞兩個水袋繫在你胸前，那就更像女人了。」紀晾說：「好啦！快一點。」 天任跑下了樓，過了一會提著兩個水袋來了，紀晾把旗袍脫了，天任幫紀晾繫上，說：「感覺如何，像不像做女人。」紀晾動了動，水袋在他胸前一蕩，說：「沒感覺呢！這東西太冷了，而且有點重，不舒爽。」天任看著他胸前的水袋，笑說：「我看很合適，如果再帶上乳罩更好。」說完，從曾美玲的衣櫃中拿出一個新乳罩。 紀晾說：「難怪呢！我發覺缺少了什麼，原來是這個。快，幫我繫上。」天任幫紀晾把乳罩與水袋對好，想繫上可是太小了，紀晾說：「用點力啊。」天任雙手用力扣，可還是不行，紀晾側著頭，說：「沒吃飯？把你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快點，好嗎？」 天任用勁想扣上，乳罩「吧」的一聲響，從中間斷了。天任與紀晾同時哈哈大笑。天任兩手各拿半個乳罩說：「現在你不是『太平公主』了。你應該叫『波霸』。」紀晾笑著說：「哈、哈……。真的是搞笑呢。」天任拍著紀晾的水袋說：「看樣子，要放點水，不然沒有合適的乳罩了。」紀晾點了一下頭，說：「我也是這麼想。」 天任把水袋從紀晾胸前的乳罩解下，放了一點水，又繫上，然後又拿出一個乳罩，使勁系才繫好。紀晾扭動一下胸前，天任笑著問：「什麼感覺？」紀晾冒出一句：「一個字緊，壓得我透不過氣來了，如果女人帶乳罩如此痛苦，我發誓下輩子我絕不做女人。」天任笑著說：「哈哈……！快穿上旗袍試一下感覺。」紀晾又穿上了旗袍。 天任圍著紀晾轉了一圈，笑說：「啊！美女啊美女！沒想到一打扮之後，你跟女人差不多。」紀晾故意裝女人，甩動著長長的頭髮，說：「那當然啦！就我這身材，竟選美女都行。」天任一聽，想起了什麼，說：「竟選美女！你知道讓我想起了什麼？」紀晾說：「想起了什麼啊？」天任裝成一本正經，說：「泰國人妖。」紀晾拍了一下天任的頭，說：「呸！也太貶低了我。」 天任擺擺手，說：「好啦！好啦！不說了。」現在該給你找雙鞋了。」說完，走到鞋櫃中，拿起幾雙大型號的鞋給紀晾。」紀晾拿了一支高跟鞋，比了比差不多，伸腳進去，用勁擠，可腳後跟就是擠不進去，一急，用力一踩，高跟鞋的前面皮革破了。天任捂著嘴哈哈一笑，說：「你去選美，腳絕對過不了關，太大了。」紀晾把鞋脫下來，一扔說：「不是我的腳大，是鞋小了。」天任看見鞋櫃的左邊有一雙沒有開封的鞋，那是自己為母親買的，但大了，於是拿出來，扔給紀晾說：「試一下這雙，可能合適吧！」 紀晾接了過來，勉強地穿上了。 天任說：「站起來，轉一圈，看你的步伐如何？」紀晾站了起來，說：「哎！這個我最在行，我看個模特表演，走起來絕對一流。」說完，右腳彆扭的跨出，揮動著屁股，帶動著腰肢微左微右地走著，由於跨的步伐大，搞得胸前的水袋上下不停地蕩。 天任笑得坐在鞋櫃旁邊的地板上，用力拍地板，說：「我靠！還看過時裝表演，就你這步伐，最多就是個勾引男人的『燒雞』。」紀晾臉一沉，動作擺得更大，屁股拐動幅度更大，手不停地向天任搖招，把胸挺得更高，劇烈蕩動，裝成蕩婦，說：「如果我是『燒雞』，首先燒的就是你。」天任笑得在地上打滾，說：「我靠！我快受不了啦！都想吐了。」 紀晾還在得意地進行「時裝表演」，腳上的鞋後跟由於承受不起壓力，「卡嚓」一聲響，斷了，紀晾平衡不了，一屁股摔在地上，旗袍由於被穿得太緊，從大腿開縫處一直開到腰間，紀晾的內褲都顯出來了，天任笑得不停拍地板，叫道：「厲害！厲害！如果一個女孩像你這樣，她絕對嫁不出去了。」 紀晾摸著旗袍開縫處，說：「哎！大概是本人屁股太大了，一不小心就開了個這麼大的口。」說完，想爬起來，腳踩在旗袍上，一用力，旗袍開口處直升到胸前，身體一不穩，又摔了一跤。天任笑得不停打滾，拍地板，說：「絕！絕！啊哎呢！我的肚子都笑痛了。」紀晾看天任那高興的勁，索性裝女人裝到底，拋個媚眼，用嬌嫩地聲音說：「天大哥你也太壞了，看見小妹摔成這樣，也不來幫忙，真是男子心鐵釘釘。」 天任聽著笑個不停，不停打滾，頭一下子碰到鞋櫃，「噹」的一聲響，痛得天任直叫：「哎喲！哎喲！」紀晾這回笑了，把身上的旗袍脫了，說：「哼！這就是報應。」天任捂著頭笑著說：「好啦！好啦。該辦正事了。」 天任再找了一件紅色旗袍和一雙大型號的腳給紀晾穿，紀晾穿在身上除了緊了一點。其他都很合適，天任說：「好！這個可還差不多。現在該化妝了。」紀晾一愣，說：「化妝？不需要了吧！就我這樣子出去絕對迷倒一群男人。」天任微微一笑，說：「對！是可以，但是為了做到天衣無縫，還是化一下妝好。」紀晾點了一下頭，坐到化妝台前。 天任拿起電動剃鬚刀，說：「抬起頭。」紀晾身體微斜，說：「幹嗎？還要剃鬚嗎？」天任啟動剃鬚刀，抓起紀晾的下巴，說：「女人的鬍鬚哪有那麼長。」說完，拿起「嗡嗡」作響的剃鬚刀把紀晾的鬍鬚全剃了，紀晾照了一下鏡子，說：「哎呀呢！怎麼看起來那麼不舒服呢！好像太監似的，缺少了陽氣。」 天任把剃鬚刀放在化妝台上，拿起口紅，說：「別動，我來幫你塗口紅。」紀晾睜大眼，不動。天任幫紀晾塗上口紅，說：「看不出了呢！塗上以後，跟女人的嘴差不多。」紀晾照了一下鏡子，發覺塗得太多，使嘴變得很紅，說：「塗這麼多幹嗎？」天任把口紅放下，說：「為了把你打扮得花枝招展、鮮紅特艷，能夠勾引更多的男人，必須塗多點。」紀晾對著鏡子不停照，說：「我聽你描素的，好像不是女人呢！好像是街上的『燒雞』呢。」 天任拿起脂粉，說：「差不多了，你就需要變成那樣子。」紀晾聽了，盯著天任看，說：「我靠！你居然這樣說，真是心毒呢！」天任說：「別動，我幫你塗脂粉。」邊說邊幫紀晾塗脂粉。紀晾看著天任手中的脂粉，機靈一動，使勁打了一個噴嚏。脂粉立馬向天任臉上、身上到處飛揚。天任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已撲滿了脂粉，身上也到處是。 紀晾哈哈大笑，說：「哎呀呢！好看，好看！」天任用手指把眼睛上的脂粉擦去，睜開眼，說：「哼！還蠻厲害呢，我把脂粉全倒到你身上。」紀晾一退，站了起來，說：「算了，算了！還有正事要做，如果弄髒了，又要重新來一次，那可要浪費很多時間。」天任撅著嘴，陰陰地笑說：「哼！辦完正事，再與你大幹一場。」 紀晾說：「奉陪到底，誰怕誰？」天任把脂粉放下，拿起香水，說：「好啦！好了！其它事以後再說，現在辦正經事。」說完，往紀晾身上噴了一些香水，故意往紀晾鼻子上噴了一下，紀晾打了個噴嚏，鼻涕都流了出來，低著頭說：「哎呀！使陰招，口頭上說辦正經事，暗地裡偷襲別人。」邊說邊從化妝台上拿餐廳紙，擦乾淨鼻涕。天任不停打冷笑，說：「算了！我們扯平了，兩不虧欠，辦正事要緊。」紀晾也十分大方，說：「哎！算了，時間也不多了，辦正事要緊。」 紀晾幫天任化好妝之後，把房間收拾一下，出了臥室。 「卡嚓」大門被打開，曾美玲回來了。 天任與紀晾一驚。天任說：「你先躲到我的臥室去一下，我把我媽騙到廚房裡，你偷偷先出去，可別被我媽發現了，不然！她還以為我們搞什麼鬼呢！」停頓一下，又說：「我把我媽牽扯住，到了合適機會吹口哨，你一聽到口哨聲趕快溜。」紀晾點了一下頭，嚴肅地說：「好！就這麼辦。」 天任下了樓，幫曾美玲提菜，說：「媽！你回來了，趕快煮飯和菜，中午我們回來很早。」曾美玲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我要坐到沙發上休息一下，太累了。」天任這回不好辦了，說：「媽！快點啦！你快去煮飯再休息也不遲。」曾美玲被糾纏得無可奈何，只好說：「好！好，你這小鬼頭，一點不體貼你媽。」說完往廚房裡走。 天任眼睛盯著樓梯，吹了一下口哨。紀晾從天任的臥室中出來，二步三看地下了樓梯，像一個小偷一樣，生怕曾美玲看見。曾美玲進了廚房，正準備煮飯。 紀晾從樓上跑了下來，扭扭捏捏地朝大門口走去。天任使了個眼色，小聲說：「快一點。」紀晾點了一下頭，加快步伐。曾美玲發覺天任沒有把菜提進來，想叫天任提進來，走到廚房門口，正要叫時，看見一個女人正開門想走出去，叫了一聲：「誰在門口啊！怎麼好像一個女的。」紀晾嚇得從門口跳了出去，使勁把門一關。 天任也驚出一身虛汗，吞吞吐吐地說：「是阿晾！他的頭髮很長看上去像女的。」曾美玲搖搖頭，疑惑地說：「不對！我看見他穿著旗袍。」天任一驚，說：「不！不，不……。你肯定是你看走了眼，大概累了吧！還是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做飯好嗎？」曾美玲搔了一下頭，有點糊塗，說：「咦—！不會吧！我看走了眼嗎？」 天任不想再與曾美玲糾纏不清，扔了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就跨著步子走了。曾美玲還想自己剛才是不是看走了眼。 天任出了門，見紀晾已坐到了計程車上，跑了過去也上了車。紀晾啟動計程車，說：「哎喲呢！算你夠靈活，連我都嚇得不知所措。」停頓一下，提醒紀晾，說：「計劃明白嗎？要把那個守衛引到警局旁邊的胡同口外，才動手，不然！在大街上人太多了，不好動手。」 紀晾開著車，轉動方向盤說：「明白了，看我的絕對把那個守衛引到那裡。」 車很快到了警局門口不遠處。紀晾與天任下了車，看見門口站著兩個守衛。 紀晾走到街上，突然想起自己連人都不認識，問：「阿天！是哪一個守衛。不可能要把那兩個守衛，都勾引過來吧！」天任過去經常來警局，認識那個年青的守衛，說：「左邊那個矮的。」紀晾點了一下頭，說：「好！看我的吧！」 紀晾提著一個手提帶，穿著高跟鞋在大街上，擺弄著風騷，屁股故意扭起來，胸脯挺得高高。從他身邊路過的男人都目不轉睛地朝他看。紀晾想要試一下那些路人，故意拋個媚眼，撅一下小嘴。一個穿著西服、提著手提箱的男子看了之後，雙眼翻白，手一鬆，手提箱砸到腳。他痛得直叫：「哎喲，哎喲……」在街上單腳跳。紀晾忍俊不禁，沒想到自己魅力有如此之大。 一對戀愛男女迎面走了過來。紀晾故意向那男的拋媚眼，甜甜一笑。那男的像是著了魔一樣，嘴微張，口水都流了出來，雙眼著死地盯著紀晾看。那女的氣得臉色一紅，用勁撅了一下那男的手，憤怒地說：「我叫你看，今天我把你的手都撅腫。」那男的痛叫：「哎喲喂！輕點，輕點，我的手都快斷了。」那女的不放手，說：「讓你長一下記性，跟老娘在一起老實一點。」 紀晾看看那對戀人，用手捂著嘴，暗自發笑，心想：「爽啊！這感覺，沒想到本人扮成女人之後，吸引力如此之大。」天任站在車旁也冷冷發笑。 一個六十多歲拄著枴杖的老頭走了過來。紀晾此時童心大起，有意想試一下這老頭，走了過去，嬌說：「老爺爺，你好嗎？」說完，在老頭眼前蕩了胸前的水袋。那老頭雙眼一花，說話都不知道了，枴杖一斜，坐在了地上。紀晾走了過去，不停地打冷笑。那老頭用那雙老花眼看著紀晾的屁股，歎息說：「再年輕幾十歲該多好啊！」紀晾繼續朝警局走。 在警局門口，朱昌旁邊那個高個警察看見了紀晾，雙眼微微發亮，小聲對朱昌說：「你看那個走來的女人，走起路來真淫蕩，胸脯還不停上下蕩。」朱昌是個農民的孩子，從小就很孤僻，什麼心事都不外說悶在心裡，對那高個警察的話只是淡淡一笑。 紀晾發覺他們在朝自己看，裝得就更像了，右手提著包不停晃動，頭髮被風吹得飄動，腰扭得更厲害，胸前的小袋像波浪一樣，一上一下，心想：「憑我的本事，你們不上勾才怪。」那高個警察眼都看直了，心想：「哇塞！這麼放蕩啊，勾引老子啊！『燒雞』一個。」朱昌雖然看在眼裡，但表情上無動於衷。 一個穿牛仔褲的男人，從紀晾身邊走過，頭不停轉動，雙眼盯著紀晾看，一不小心碰到路旁的樹幹。周圍的人都笑他。那男人不好意思地溜了。天任站在遠處，看著那男人，大笑叫道：「阿晾真厲害，我佩服你。」 紀晾朝朱昌拋了個媚眼，朱昌全身一顫，心動不已，但表情立馬穩住，低頭不再看紀晾，那高個警察再也按捺不住了，走到紀晾面前，淫蕩地笑著，說：「這位小姐，你好！我們倆交個朋友好嗎？」紀晾無心跟這個高個警察瞎扯，嬌媚地說：「不好意思，本小姐不想與你交朋友。」那高個警察死纏爛打，畢恭畢敬地說：「小姐，賞個面嗎！」 紀晾看著他那醜陋好色的樣子都想吐，頭也不抬，說：「我已經說了，本小姐不想與你交朋友。」高個警察還不知趣，靠近紀晾，討好說：「哇—！小姐你好漂亮啊！簡直比天上的仙女還美。」紀晾心中直打冷笑，想：「這句話倒還中聽，不過本人也是長槍一把。」臉上表情冷笑，說：「好啦！你也讚美得差不多了，你可以走了。」高個警察見美言管用，於是笑臉厚皮，說：「小姐！別動不動就叫人走嗎？搭訕一下不是很好嗎？」 紀晾不想與高個警察糾纏不清，大聲怒說：「好啦吧！我不想與你多說。」高個警察自知沒趣，灰溜溜地走了。紀晾整理一下衣裝，調整一下心態，在警察局門口來回的走著，以減輕那高個警察的疑惑。高個警察走到朱昌面前，疑惑地說：「嗨！阿朱，你聽到那女人的聲音有什麼不對嗎？」阿朱表面上裝成很正經，其實心裡卻也被紀晾迷住了心竅，根本沒注意紀晾聲音的變化，因此說：「那女人倒沒有什麼不對，但我看你倒有點不對。」 高個警察不懂了，愣問：「怎麼我有點不對，我不是蠻好。」朱昌小聲說：「對待這種能引起很多男人目光的女人，不能太冒失的衝過去。不然！可沒好果子吃。」高個警察看了一眼朱昌，說：「哎喲！看不出呢，沒想到你小子這麼在行。怎麼平時沒表現出來呢，大概是只知說不敢做的膿包吧！」朱昌一下子被說中了心思，臉色微紅，低頭不語。 紀晾見他們倆在說話，瞧都沒瞧自己一眼，心中微怒，於是大賣風情，扭屁甩手，甩頭飄發，想吸引朱昌的目光。可朱昌是個有心無膽的土包子，雖然眼睛時不時地偷眼看一下紀晾，但是半步也不敢向紀晾走去，高個警察可被弄得心中火燒，暗罵：「死婊子！專門勾引本大爺，害得老子想入非非，站坐都不是。」 紀晾偷偷看了一眼朱昌，只見他雙眼高抬，假裝什麼也看不見，紀晾心想：「咦—！怪事，他竟然無動於衷，難道他是性無能？哇—！不可能這麼巧吧！」朱昌忍不住斜眼看了一下紀晾，但馬上又轉移視線。 紀晾在警局門口走了許久，朱昌始終沒有反應。 紀晾心中暗罵：「看樣子不是性無能，也是很小。」來回地走動，心中突生一計，喜笑流於臉上，想：「好！就這麼辦，我看你心動不。」紀晾跨出一步，身體微歪，假扭傷腳，摔到地上。朱昌眼睛一亮，想走過去，但剛跨出步又收了回來。高個警察見是好機會，像飛火流星一樣，衝了過去，伸手去扶紀晾，嘴上溫柔地說：「小姐，你沒事。」右手從紀晾腋下插進，想吃紀晾的胸前的豆腐。紀晾發覺高個警察右手有異，都摸到自己胸前水袋，雙眼瞪了一下高個警察，心想：「真他媽的色，我真想打一耳括子。但—！會不會打我呢？咦—！不對呢！我現在不是男人，是美女，打他一耳括子，他不會還手，好！這就是女人的優勢，該行動了。」想動這，一巴掌打在高個警察臉上，說：「下流，快放手。」 高個警察臉上留下一個紅色巴掌印，雙目噴火，手縮了回來，心中憤怒，想：「婊子！你有種，做得真他媽絕。」朱昌看見有異，走了過去，解圍說：「什麼事？什麼事？」高個警察不敢聲張，只有自認倒霉，低垂著頭，朝警局門口走去。 紀晾藉機裝腳痛，裝成女人嬌媚地聲音，說：「哎喲！哎喲。我的腳扭到了。」朱昌聽到他的聲音，不由打一個顫，手微微地伸過去，扶紀晾，說：「我幫你。」紀晾借勢倒在朱昌地懷中。朱昌被弄得不知所措，臉漲得通紅，結巴地說：「我扶你起來。」紀晾撅起小嘴，拋個媚眼，挑逗地說：「謝謝你，你真好！」朱昌聽了彷彿吃了蜜一樣，興奮地就差沒有腦溢血，裝成很有風度地說：「不用謝，這只是舉手之勞。」 紀晾見朱昌上當了，心中一陣歡喜，想：「沒有不吃魚的貓，即使你表現上再裝得正經，肚子裡也有歪念。」靠在朱昌的肩上站了起來，說：「謝謝。」朱昌笑臉說：「不用了。」又說：「小姐你到哪去，你的腳不方便……。」紀晾裝成樣子，說：「哎！真不走運。你能幫我一下忙嗎？」朱昌想都沒想，十分爽快地說：「什麼事？如果我能做到一定義不容辭。」紀晾對朱昌眨了一下眼睛，說：「帥哥哥！你真好，我想你扶一下我，到那邊去。」說完用手指著胡同口處。朱昌已被弄得神魂顛倒，根本沒細想，裝成一副男子漢的氣概，豪爽地說：「小事一樁，本人樂意為小姐效犬馬之勞。」高個警察看著他們兩個如此纏綿，心裡想不通，老子比那個朱昌又高又帥，那女人偏偏不喜歡我，卻去喜歡那又矮又瘦的朱昌，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天任見朱昌上當了，心中一陣歡喜。 朱昌扶著紀晾往胡同口走。紀晾把全身的重量全都壓在朱昌的肩上，時不時的眨一下眼，撅一下嘴，胸前的水袋向朱昌靠一下。朱昌被搞得血液沸騰，激動、興奮，手都顫動得不能自我，根本無法想像眼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高個警察看著紀晾走路的步伐，暗暗咬牙，憤怒，心中罵道：「死婊子、爛婊子、騷貨、賤貨、娼婦、賤人、蕩婦、臭婆娘！總有一天，老子非得叫你拜倒在我的腳下。」 朱昌與紀晾慢慢朝胡同口走去。天任在計程車旁看著剛才的情形，心中忍不住想大笑，朝紀晾使了個眼色。紀晾眨了一下眼睛。 紀晾在朱昌的挽扶下來到胡同口。 朱昌問：「從這條胡同口穿出去嗎？」紀晾嬌聲說：「對！帥哥哥！勞駕。」朱昌裝成大義凜然地樣子，說：「為小姐做事，我義不容辭。」兩人於是順著胡同朝裡走。 走到不遠處，紀晾看時機成熟，回頭看了一下胡同口，只見沒有人，心想：「該動手了。」於是假裝腳痛，不停的嬌聲呼叫：「啊！啊—！我的腳好痛！好痛！帥哥哥！你能幫我揉一下腳嗎？」朱昌聽到他那俏麗嬌聲早已神糊志迷，心想：「與美女肌膚相接何樂而不為呢！」想著彎下腰，手接觸紀晾腳腕，輕輕地揉戳，臉微微有點紅，全身燥熱。 紀晾活動一下手腕，心想：「小子，這回你完了。」又看了一下胡同內外，看有人經過嗎？一陣風吹過，紀晾穿的旗袍隨風一飄，擋住了朱昌的視線。朱昌甩頭看見紀晾的大腿，一下子，腦沖血興奮不已。紀晾把手成刀狀形，往朱昌脖子上一砍，朱昌全身一震，頭一抬，雙眼一白，從嘴中擠出一句話：「小姐，你為什麼要打我。」說完，癱倒在地上。紀晾把朱昌扶起，朝胡同外走。天任也過來幫忙扶朱昌，紀晾把朱昌的帽子往下扣，扣住朱昌的臉。 一個路人從紀晾身邊走，雙眼盯著朱昌看。紀晾見路人目光不對，機靈一動，裝成女人的聲音，嬌說：「每次勸你都不聽，這回可好，又喝的爛醉如泥。」那路人走了過去，眼光移開了。 紀晾與天任把朱昌裝上車，天任跟著坐了上去。紀晾走到車的左邊，打開車門，正要坐進去時，腳上的高跟鞋碰到車門。紀晾感到腳腕一痛，自言自語：「哎喲呢！痛死我了。沒想到穿高跟鞋如此痛苦，女人為什麼如此喜歡穿高跟鞋呢？真是搞不懂。」邊說邊把雙腳一甩，高跟鞋從紀晾腳上飛出，在空中不停旋轉。 一隻高跟鞋從一輛轎車的窗口飛入，掉在司機的身前。司機一驚，腳踩剎車，車停了下來。司機拿起鞋子仔細地看了一遍，自言自語：「咦！這好像是我老婆的。啊—！糟了，莫非她知道我在與秘書鬼混，不好！她肯定在周圍。」後面的秘書小姐嬌媚地說：「老闆走啦！還沒到飯店。」…… 紀晾坐進車，啟動計程車，說：「坐穩了，我要以最快的速度開車。」計程車一溜煙地朝郊區開去。天任坐在車內，眼睛盯著朱昌，說：「阿晾！你知道郊區的廢車場嗎？」紀晾駛著車超過另一汽車，說：「知道！那地方我至少已去過十多次了。」 計程車下了國道，經過一條短距離的小路，來到廢車場。 廢車場裡，各種各樣的車三五成群的堆在一起，堆與堆之間有一條小道相隔。小道坑坑窪窪，一個小坑立於小道上，坑裡還有水，水上飄著一層機油。 各式各型的廢車都生了銹，而且殘缺不全，車底下有一層厚厚的油，油把土地都浸黑了。廢車場的中間有一個沒有頂篷小房屋。房屋裡亂七八糟的堆著各種汽車零件。 計程車停到房屋的門口。天任把朱昌扶了出來，對紀晾說：「到裡面找一把椅子，讓這朱昌坐著。」說完，扶著朱昌往房屋裡走。紀晾走了進去，從角落的垃圾堆中，找到一把被油浸黑的椅子。他把椅子拿到房屋的空地上。天任扶起朱昌往椅上一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阿晾！把車裡的繩子和水拿出來。」紀晾點了一下頭，取水與繩子。 紀晾從車上把繩子與水從後備箱中取出，走到天任面前，把水放下，與天任一起把朱昌綁得結結實實。天任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罩在朱昌的頭上，說：「用水把朱昌潑醒。」紀晾拿起水桶，往朱昌臉上一潑。朱昌一顫，頭一動，睜開眼，只見眼前一片漆黑，心顫膽動，吮哧地說：「這是什麼地方？怎麼一片漆黑。」天任圍著朱昌轉，說：「不用怕！你的腦袋被衣服蓋住，所以一片漆黑。」朱昌頭一偏，朝聲音發出那邊看去，心裡想著剛才的事，好像是那女的忽然朝自己脖子砍了一下，醒來就到這裡了。 天任拍了一拍朱昌淋濕的肩，說：「是不是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啊！」朱昌心裡有點害怕，驚懼地說：「你是誰？」天任心平氣和地說：「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在我手中。」朱昌聽出他的事，感覺還是青年人的聲音，心中微微有點平靜，但還是害怕問：「你為什麼要抓我？我告訴你現在我身無分文，而且我家很窮。」天任淡淡一笑，說：「我不是為了錢而抓你，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 朱昌急地說：「什麼事？只要我知道一定告訴你，請你先鬆開我的手腳好嗎？」天任說：「別急！如果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自然會把你放了的。」朱昌說：「什麼問題？」 天任眼微閃，說：「你寫過信給天海明嗎？」朱昌一驚，感覺到全身血液凝聚到了極點，顫抖地說：「沒，沒有，絕對沒有。」天任見朱昌聲音有異，追問到：「真的嗎？你沒騙我。」朱昌心中矛盾至極，問：「你們是誰？問此事幹嗎？」天任冷冷一笑，說：「不用怕！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們絕對不會傷害你。」 朱昌微感安慰，說：「你們是天海明派來的嗎？」天任心中一熱，說：「不是？」朱昌一下子又緊張到了極點，顫動地嘴唇微啟，說：「難道你們是他派來殺我的？」天任聽到「他」字，心中一亮，想追問「他」是誰，但又怕急追之下，朱昌反而不說，心裡琢磨：「不急！慢慢把他的話套出來。」於是一語雙關地說：「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朱昌聽不明白，疑惑地問：「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天任其實只是想用含糊的語氣，把朱昌知道的全套出來，所以說話只是說了一點邊。天任說：「這事你就自己慢慢琢磨吧！我問你到底給天海明寫過信嗎？」朱昌摸不清天任的底，一時不知如何對答。 天任在朱昌面前走來走去，詐道：「你不要裝了，那封信我已看過了。」朱昌一驚，叫道：「啊！不可能！」天任從朱昌的語氣中體會到寫信的確實是朱昌，心中一喜，加緊追問：「信中的大人物是誰？」 朱昌一下子亂了手腳，吞吐地說：「你，你說什麼？我，我不知道？也不明白。」天任說：「別裝蒜了，你的尾巴早已漏出來了，撒謊是沒有用的。」朱昌漸漸覺得自己擺脫不了天任的追問，手有點顫抖，又問：「你是誰？到底是敵是友？」天任見朱昌已被自己搞得摸不著頭腦，還是一語雙關地說：「敵即友，友即敵。可以說是朋友，也可以說是敵人。」停頓半晌，又說：「只要你告訴那大人物是誰？我們可能就是朋友。」朱昌心想：「他既然連大人物都不知道是誰，不應該是大人物一夥的。」 天任繼續說：「希望你把整件事完整的說一遍。」朱昌還是有點怕天任是敵人，心中亂如麻，說：「你們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如果你們說出來我可能會考慮你們的問題。」天任知道他肚中有自己所要的，但又不好急問，心想：「告訴他真實身份嗎？好像有點不妥，畢竟是把他抓來的，可能會引起他的憎恨，但如果說是那大人物派來的，也不妥，可能使他害怕得不敢說。那—！到底我應該說我是什麼身份呢。」心裡思緒千萬，搔了一下頭，想：「最好是使他能夠信任我，認為我靠得住，但如此一來更難辦了。嗯—！哎—！怎麼辦呢？咦對了！我說我是檢察院派下來的人，是專門為檢查大人物而來！不就得了，對！就這樣，好！」 天任胸有成竹地說：「你不用怕？我是來幫助你的，我是專門為檢查大人物而來。」朱昌聽了心中狂笑，驚叫道：「真的嗎！怎麼不早說，不然！用不了磨這麼多嘴巴皮子。」天任說：「廢話少說，那大人物是誰？這件事是怎麼一回事。」朱昌動了一下被綁的手，說：「可以幫我鬆綁嗎？這樣說好難受。」 天任斬釘截鐵地說：「你把我提出的問題回答了，我自然會為你鬆綁。」朱昌無可奈何於是把整件事說了一遍。 13號早晨，朱昌正坐在值班室吃快餐面。 一陣冷風從門口吹進，把值班室吹得灰塵揚起，紙張不停翻飄，窗簾不停的飄動。 朱昌把快餐面蓋好，走到值班室的門前，無意中朝周圍看了一眼，見一個人正朝局裡走，警局八點才上班，這麼早怎麼會有人來呢。所以！朱昌仔細地瞧了一眼那人，發覺好像前任大隊長天從鐘，心裡琢磨不透他為什麼來這麼早，於是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只見上面顯示六點二十八。 天從鐘上了三樓。朱昌看清楚了天從鐘的側面，天從鐘敲門進入。朱昌自言自語：「天大隊長，這麼早來警局的報案室幹嗎？」也沒有細想，關上了門，又繼續吃快餐面了。 大約九點鐘左右，朱昌本應該下夜班，但是由於接班的人臨時請假了。朱昌只有暫時代替一下，這時，從警局裡傳出一陣消息：「前任警局天從鐘大隊長，於今早晨六點半，在天興街交易藍色水晶鑰匙時被抓。」朱昌聽了之後，疑團滿腹，心想：「不可能吧！在兩分鐘之內，天從鐘可以跑到五公里之外嗎？這是不可能的。難道我認錯人？不會吧！我明明白白看清了是天從鐘啊！」 大約十點鐘左右時，李局長打電話給朱昌。「噹……」一陣電話鈴響，朱昌拿起電話說：「嗯—！找誰？」李局長說：「你是守衛朱昌嗎？」朱昌說：「是啊！你是誰？」李局長擺出一副官腔，說：「我是李局長，你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朱昌唯唯諾諾地說：「好、好！我馬上去。」說完出了值班室，朝李局長辦公室走去。 「噹……」朱昌敲了幾下李局長的門，李局長坐在辦公室裡，趾高氣揚地說：「請進！」朱昌推開門，走了進去，頭微低，說：「李局長，你找我有事嗎？」李局長眼中流出狡詐，但語氣卻平和異常，說：「把門關上，把窗簾拉上，我有點小事要與你談。」朱昌把門關上，窗簾拉上，心中感覺有點不妙，雖然李局長說是小事，但為什麼這麼警惕呢。李局長看出朱昌動作有異，安慰道：「阿朱啊！怎麼！有點不舒服嗎？昨天晚上值夜班很累嗎？」朱昌搖搖頭，畢恭畢敬地說：「沒有！沒有。你看我的精神這麼飽滿。」李局長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說：「那就好！坐吧！站著幹什麼？」 朱昌坐在了沙發上。 李局長吐了一口煙霧，說：「朱昌啊！你的父母好嗎？」朱昌聽不懂他為什麼要問自己父母，說：「好，很好！」李局長深深地吸煙，說：「那就好！你現在感覺做門衛怎麼樣？累嗎？」朱昌發覺李局長今天說的話讓人琢磨不透，迷惑地說：「不累！還算可以。」李局長蹺著二郎腿，雙眼流出異光，說：「想不想上調啊！」 朱昌一下子興奮了，做守衛工資不高，而且總是低聲下氣討好人，如果有上調，起碼工資高許多，比當門衛強多了。朱昌眼中流出光芒，恭敬地說：「想，怎麼會不想呢！但我可以上調嗎？」李局長輕輕地拍了拍肚皮，威嚴地說：「可以，當然可以，你工作認真負責，我早有把你調上來之意。」朱昌十分感激李局長，激動地說：「謝謝李局長的關照。」 李局長見時機成熟，站了起來，試探地問：「謝倒不必了，不過有件事我想問你。」朱昌爽快地說：「什麼事啊！只要我知道一定不會隱瞞。」李局長走到朱昌面前，吸了一口煙，神秘地問：「阿朱啊！你聽說過天從鐘的事嗎？」朱昌經李局長一提醒，想了天從鐘，把自己心中的話全說出來了。」哦！天大隊長啊！真的呢！我有事要向李局長匯報。」李局長敏銳地看了一眼朱昌，問：「匯報什麼？」 朱昌說：「我覺得天從鐘大隊長不應該被抓。」李局長問：「為什麼？」朱昌毫不保留地把今天早晨見到天從鐘的事說了一遍。 李局長聽了之後，心中一陣顫動，暗自慶幸自己把朱昌叫來問了話，說：「你能確定是六點二十八嗎？」朱昌認真地說：「是，真的是，因為那時很早，一般人此時不會來警局。所以！我覺得好奇，看了一下表。」李局長雙眼不停地轉，又問：「你能肯定一定是天從鐘嗎？確定當時你沒眼花嗎？」 朱昌點了一下頭，懇切地說：「能肯定！當他上三樓時，我看見了他的側面。」李局長聽了之後，臉色沉了下來，問：「這件事，你對別人說了沒有？」朱昌搖搖頭，說：「還沒有，大家都沒問我，而且我又不能確定天大隊長被抓了沒有。」李局長臉上流出笑容，說：「那還好！如果有人問你此事，可千萬別亂說。」 朱昌迷惑地說：「不要亂說，什麼意思啊？」李局長暗示道：「機器只會聽從人的擺佈，而不會自作主張。」朱昌聽出了李局長的弦外之音，就是想封住自己的嘴。李局長淡淡一笑，拍了一下朱昌的肩，說：「有時人不要太精明，太精明了反而對自己不利。」朱昌雖然明白自己不能把此事亂說，但不明白李局長為什麼要如此做，心中的迷團籠罩，看不清此件事的思路。 李局長見朱昌有點迷惑，說：「不用想，也不用怕，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不久後，你可能就上調了。」朱昌雙眼看著李局長，點了一下頭，唯諾地說：「李局長！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李局長甜甜一笑，臉上油膩的肥肉一動，說：「我看你也是聰明人，那張嘴自然管得很嚴是嗎？」 朱昌不停地點頭，說：「明白、明白。」李局長坐到了椅上，蹺起腿說：「這就好，看來你很聰明。」吸了口煙，又說：「好啦！你先出去吧，有事再通知你。」朱昌點了一下頭，正要出門時。李局長冷冷一笑，扔下一句：「阿朱！你的父親還好吧！如果他們有事的話，儘管找我，我一定盡力而為。」 朱昌打了一個冷顫，發覺李局長最後一句話有點不同，好像是要自己不能把天從鐘的事亂說。朱昌臉上肌肉麻木地一動，傻笑地說：「謝謝李局長的關心。」順手帶上門，走了出去。 回到門口的值班室，朱昌不明白李局長為什麼要如此做，但他隱約感到李局長對天從鐘大隊長要使陰。「嘀、嘀……」一輛警車從門口出去。朱昌看了一眼，雙目不動，心中思忖：「這件事，十分辣手，牽連的人都是有來頭。聽李局長的語氣，如果我把此事說出去，他可能對我的父母不利，我到底要不要將此事說出呢！」心中琢磨不定，既不敢得罪李局長，又覺得如果自己不把此事說出，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思前想後，拿不定一個主意。 這時，不知不覺中門口站著兩個帶著墨鏡的大漢，其中一個走到朱昌面前，說：「請問你是朱昌先生嗎？」朱昌抬起頭，說：「是啊！找我有事嗎？」那人拿出一封信，遞給朱昌，半彎身說：「這封信是給你的！」朱昌接了過來，說：「謝謝。」手接之處，有一團硬硬的東西。那人轉身就走了。 朱昌把信拆了，從裡面掉出一顆子彈，子彈掉在地上，「噹」的一聲響，在地上不停轉動，朱昌看見子彈，微驚，從地上撿起子彈，心中莫名升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朱昌把子彈收好，從信封中拿出兩張紙，一張紙是一張銀行支票，上面有10萬元，另一張紙上是打印紙，上面寫著：子彈與錢任你選，選得好可以步步高陞，選得不好可能要吃子彈。當然不僅只有你，還有你的父母。我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恐嚇你。我僅要你明白，你那張嘴可以讓你幸福，也可以讓你痛苦。 你可以去幫天從鐘，也可以上庭為他作證，但我奉勸你一句，這些努力沒有用。這就好比竹籃打水一場空，對你對他都沒有好處。 實話告訴你，法院也有我們的人。 朱昌看了之後，打了一個冷顫，雙眼流露出恐怖的光荒，手顫抖不已，朝那人看去，見那兩個人已經消失。 朱昌回憶起那兩個人的相貌，但自己沒有留意那兩個戴墨鏡的，霎時間回想不起來，他把信與支票裝進信封中，心想：「這兩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把信與子彈給我？難道是為了天從鐘的事！但—！僅僅只有李局長知道，他們怎麼知道這麼快。」思緒萬千，不停地想：「信中提到了我的父母，而李局長也提到我父母，難道！難道是李局長派人來的嗎？嗯—！很有可能。」想著…… 廢車場的房屋裡，銹跡斑斑的車零件雜亂無章到處亂堆。朱昌把整件事講完之後，甩動了一下濕淋淋的頭髮，說：「這回可以把頭罩拿開，為我鬆綁了吧！」紀晾想為他鬆綁，看了眼天任，天任眨了一眼，說：「不急，你把我的問題全部回答完了再說。朱昌歎了口氣，感覺全身都不舒服，說：「什麼問題？快說。」 天任皺著眉頭，問：「信中的大人物是不是指李局長。」朱昌點了一下被罩住的頭，說：「是，明擺著是嗎？」天任圍著朱昌轉了一圈，冷靜地分析，心想：「看來這事與李局長有很大關聯，但他為什麼要害我爸呢？不可能僅僅是為了一些小爭吵吧？可能裡面另有隱情。」朱昌有點不奈煩了，大聲叫：「快給我鬆綁，我把什麼事情都說了，為什麼還不放我。」 天任看著朱昌，想為朱昌鬆綁，但又怕他認出自己那就糟了，但如果不為他鬆綁卻又不好，突然，心中一亮，覺得此方法行得通。 天任走到朱昌的後面，朝朱昌後頸一砍。朱昌頭一震，低垂下去，又昏了過去。紀晾問：「幹嗎要把他打昏？」天任邊為朱昌鬆綁邊說：「我怕他認出我！所以不得已而為之。」紀晾也幫著拿過繞過朱昌腰的繩子，說：「原來是這樣。」 為朱昌鬆開繩子後，天任把罩在朱昌頭上的濕衣服拿下，說：「我們走吧！把這小子一個人放到這裡。他醒了自己會走。」紀晾認為可行，對此無異議。 天任與紀晾上了計程車，紀晾啟動計程車，調整了一下車頭，出了廢車場。 紀晾開著車，透過反光鏡看了一眼天任，問：「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對那李局長下手啊？」天任搖搖頭，冷靜地說：「不急！千萬不能打草驚蛇。這回應該認真仔細地考慮一下。」紀晾雙手握住方向盤，把方向盤微微向左移，說：「還考慮什麼？再用此方法不就得了嗎？保證手到擒來。」天任搖搖頭，說：「可別想得那麼簡單，他可是一個堂堂的局長，這麼容易就上當嗎？而且他的周圍可能有人暗暗保護和盯著他也不定，如果我們貿然行事，說不定會偷雞不成反倒蝕了一把米。」 紀晾佩服天任的分析，讚揚道：「嗯！正確！這些也確實需要考慮。」天任透過車窗看著窗外的日影，心中思忖起來：「如果能在24小時不停地監視李局長的一舉一動就好啦！那樣我們就可以掌握他的出入，好對他採取行動。」紀晾轉動方向盤，開著車上了國道，說：「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天任說：「最好是知道李局長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紀晾皺著眉頭，說：「那可不好辦！就算我們全天跟著他，也難全部掌握他的全部，更何況全天跟著他很難辦到。」 天任凝眉，眼垂思忖著：「他的每件事都知道那是不現實的，但那些對我父親不利的事可要知道，可怎樣才能知道呢？哎—！十分困難呢？」紀晾說：「其實呢！他的一舉一動都要知道，那是沒必要的，我們只要能知道他手機的通話和與一些人的交流就可以了。」 紀晾的話引起天任眼睛一亮，天任突然感覺事情好辦多了，心中想：「對！正確！只要瞭解他的談話就可以了。因為一個人的交往最主要還是通過談話。」想著想著，微微有點起色，但突然一想：「怎麼樣才能把他的談話收集起來，這可能很難辦啊！」紀晾見天任始終不說話，問：「阿天，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作聲呢！」天任哼了一聲，說：「我在想，怎樣才能把他交往的對話全部掌握？」 紀晾開著車駛過天光街，說：「這還不簡單，只要安裝一個竊聽器不就得了。」天任拍一下頭，茅塞頓開，說「我怎麼沒有想到呢！」但一轉念，心想：「如果兩人面對面的談話此方法好用，但如果李局長用手機就有點不好辦了。」紀晾好像看出了天任的心思，說：「事不可能盡善盡美，只要自己盡力了就行了。」 天任沒有聽紀晾的話，心中在想著：「手機通信，中國電信公司，對了，我怎麼這麼愚蠢呢！把韓炯給忘記，韓小子不是說過他可以進入中國電信公司的中央計算機系統嗎？我可以請他幫忙，問題不就解了嗎！」越想越歡喜。 計程車停在天任家門前，天任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說：「阿晾！下來吧！我們一起去吃午飯。」阿晾用手彈了一下胸前的水袋，說：「你看我這一身打扮能進去嗎？可別把你母親嚇了一跳。」天任看了一眼阿晾的打扮，淡淡一笑，說：「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男扮女裝嗎？」停了一下，笑著說：「其實你扮成這樣很好看，真的！我從來不騙人。」阿晾忍禁不俊，說：「好啦！別諷刺我了。我有自知之明，你先回去吧！我這一身確實不方便。」天任也不強求紀晾，拍了一下紀晾的肩，說：「那我就不多說了，祝你一路平安了。」停頓一下，又說：「如果有事，我會打電話找你。」紀晾點了一下頭，說：「好啦！你也回去吧。」說完，啟動計程車。 計程車後面排出一陣尾氣，開走了。 天任推開鐵門，路過花園，走到門前。「咚咚」天任敲門，說：「媽—！開門。」裡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曾美玲打開門，說：「進來吧！」無意中看見天任的上衣有點濕，關心地說：「任仔！你搞什麼去了，上衣怎麼濕了，快去換衣服，免得著涼。」天任換上鞋，走進房，上了二樓換衣服。 天任從樓上下來，曾美玲端起一碗湯菜放在桌上，說：「你那位朋友呢？怎麼沒見他來。」天任往桌前一坐，撒謊道：「他爸打電話給他，要他立馬趕回去。所以！他不能來吃中飯了。」曾美玲有點遺憾，眉頭一皺，說：「這麼巧啊！早知如此我就不做這麼多菜了。真是浪費！」 天任拿起筷子，端起碗，邊夾菜邊吃，含糊地說：「沒關係啦！反正我能吃，多吃一點沒事。」曾美玲也坐了下來，看著桌子的對面，想起天從鐘以前坐在那位置上，心中一陣酸楚。天任看出了曾美玲的心思，放下筷子，安慰道：「媽—！你沒事吧？」曾美玲眼圈一紅，把臉側過去，避開天任的視線，用手擦乾眼淚，嗚咽道：「不知你爸現在怎麼樣？」 天任想起老爸，心中也一陣酸痛，振奮地說：「媽—！不用急，老爸很快就會沒事的。」曾美玲拿起筷子，說：「但願如此。」突然想起，天從鐘在獄中要天任好好讀書，於是說：「任仔啊！你的病應該好了吧！你也該回學校了吧？」天任不想回學校，想時刻關注著老爸的事，含糊地說：「我的病還沒完全好，有時有一點隱隱作痛。」曾美玲見天任眼睛轉動，說話含糊，猜出了天任的心思，說：「是不是因為你爸的事而不想回學校啊？」 天任敏捷地一抬頭，吞吐地說：「不，不是，怎，怎麼會呢！」曾美玲不想吃飯，把筷子放下，說：「那就好。你明天回學校行嗎？別管你爸的事，即使你想管也管不了。」天任本不想回學校，但想起有點事還要韓炯幫忙，而且明天又是星期六放假，可以叫大家一起行動。所以，一下子爽快地說：「不用明天了，今天下午我就去學校。」曾美玲見天任一下子變了，心中微喜，說：「任仔，你現在變乖了許多，讓媽少操心許多。」 吃完飯，天任從老爸的房中拿了一些偵察用的工具，背起包去了學校，曾美玲把天任送出去，心中安慰了許多。 天任來到學校時，學校正在上第三節課。 天任等待下了課，老師走了，才走了過去。同學們有的走出教室，回寢室了。 韓炯首先看見天任，衝到天任面前，關切地說：「阿天！幾天不見，你怎麼樣？」天任淡淡一笑，說：「還不是老樣子。」紀豎天也看見了天任，大聲喊到：「阿天！你可來了。病好了吧！」天任說：「好啦！不然我不會來。」 玉麗看見了天任，心中平靜了許多，親切地說：「阿天，你還好吧！」天任雙眼看著玉麗，心中的郁傷一下子全無了，淡淡一笑，說：「很好，沒事了。」 紀豎天突然想起天任曾打電話問自己堂兄的電話號碼，說：「阿天！你那天打電話問我堂兄的電話號碼幹嗎？」天任見紀豎天問起此事，於是把這幾天的事全說了出來。 教室裡一下子寂靜了，僅僅剩下天任一行人在裡面沉思。教室外的足球場上，校隊正在舉行比賽，打得異常激烈。 天任朝每個人的表情掃視一下，把心中的計劃微微理順一下，對韓炯說：「韓小子，我有事要請你幫忙！」韓炯聽了天任父親被冤枉十分氣憤，聽了天任捉弄朱昌又十分興奮，正想幫天任出力，但不知從何著手，此時天任提出來，心中一陣歡喜，說：「我知道小子你妙計多，有什麼吩咐快說，我也想在這場遊戲中玩一把。」 天任拍著韓炯的肩，說：「這件事非常重要。所以，你一定要盡全力。」韓炯見天任對自己委以重任，直爽高興地說：「放心吧！我會竭盡全力的，快說吧！」天任見時機成熟，韓炯的味口吊起，說：「我想你通過電腦進入中國電信公司的中央計算機系統。然後，把李局長的手機與辦公室的電話接上一根線，使我們能瞭解李局長的所有電話對話。」又說：「那根線接到我們寢室的電話，這樣通過寢室的電話可以知道李局長的很多活動。可以辦到嗎？韓小子。」 韓炯蠻有把握，笑說：「小事一樁，不就是在李局長的通信工具上接上一根線，竊聽他的電話內容嗎！這可是干我的老本行，絕對萬無一失。」天任微笑著，說：「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隆先阮見韓炯有任務，心想自己肯定也少不了，興奮地說：「天小子，那我幹什麼？快點告訴我。」天任在來的路上已經把很多事情想了一遍，心中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計劃，於是說：「隆小子嗎？我看你在寢室裡接聽電話。」 隆先阮眉頭一皺，沒好氣色，說：「嗯—！我還以為有什麼好差使，原來要我守老巢，聽李局長的通話。」停頓一下，又說：「這種事真不爽，假如能像紀晾一樣扮一回女人，那該多好啊！」天任知道隆先阮好動，按捺不住寂寞，安慰道：「隆小子，可別小看此事。你的任務可十分重要，因為它是我們實施每一步的前提，如果不靠電話中的信息，我們可不好行動。」隆先阮想了一下有理，雖然守著電話太無聊，但是此事確實十分重要，於是一喜，說：「好吧！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吧。」 紀豎天見韓炯與隆先阮都有任務，一下子也坐立不穩了，嘻笑地說：「天小子，你看，我該做什麼啊？」天任用指頭搔了一下紀豎天豎起的頭髮，說：「你別急，也有任務。」紀豎天一聽，喜說：「什麼任務？」天任看著紀豎天，說：「你與你的堂兄去監視法院院長劉明昊。」紀豎天聽了之後，想不明白為什麼要監視他，問：「幹嗎要監視劉明昊呢？他與你爸的案子又沒有關係。」 天任搖搖頭，雙目炯炯有神地說：「錯矣！這你就不懂了，其實他也是什麼陰線人物。」紀豎天一頭霧水，問：「這怎麼說呢。」天任淡淡一笑，說：「還記得我講的朱昌那封恐嚇信嗎？信的最後一句：『實話告訴你法院也有我們的人』。」從這句話中，可以分析出要想整我爸的人，在法院也有。」紀豎天點了一下頭，說：「哦—！對呢！但你怎麼能肯定就是院長劉明昊呢？」 天任拍了一下紀豎天的後腦，說：「我確實無法肯定是劉明昊，但是大家試想一下，在法院中誰的權力最大，誰最能夠做手腳。恐怕只有院長才能一手遮天吧！」紀豎天一下子明白了，興奮地說：「好小子，有你的。沒想到你想得如此細密，我真的佩服你。」天任一笑，說：「過獎了！其實我只是在困難時穩得住心，所以，才能想出來。」 玉麗聽了許久，心中朦朦朧朧也想為天任做一些事，說：「阿天，你看！我能為你做一點事啊？」天任本來想要玉麗與自己一起監視李局長，但難於起齒，此時，見玉麗既然提出來，要為自己幫忙，於是順水推舟，說：「你願意陪我監視李局長嗎？」玉麗甜甜一笑，說：「願意。」又說：「朋友有難，理應伸出一把手幫忙。」 天任心中十分感激，說：「謝謝。」 天任圍著大家轉了一圈，說：「大家任務都明白了吧。」又說：「韓炯呢！你馬上到校園網吧行動。紀豎天呢！明天與你堂兄紀晾行動。我與玉麗明天也去監視李局長。隆先阮呢！明天可要守到寢室裡，一有情況就要匯報給我們。」 隆先阮發覺有點不妥，說：「哎！阿天，明天你們都出去了，我怎麼向你們匯報電話的最新情況。」天任早就料到隆先阮會問此，於是笑說：「這你放心，我在出家門之前，從我爸的房中拿了一些偵察工具。」說完，把背包放下來，打開，從裡面拿出幾個一次性手機，扔給隆先阮和紀豎天、韓炯每人一個，說：「這是偵察用的一次性手機，話費為100元，用完之後就沒用了。大家在用時可省著點，別亂打。」 隆先阮、紀豎天和韓炯看著手中的一次性手機，臉上流出笑容，說：「靠！警察的兒子就是不同，具備得還真多。」天任又拿出一個竊聽器和望遠鏡給紀豎天，說：「這個給你，必要的時候可能用得著。」紀豎天笑著接了過來，說：「哈哈……，新玩意還真多呢！」天任拿了一個錄音機給隆先阮，說：「阿隆，給。」隆先阮興高采烈地接過，說：「好！「玉麗見他們都有而自己卻一樣也沒有，急了，問：「我的呢？」天任一笑，說：「不急，我們的全在包中。」玉麗平靜了許多，伸手拿過包，往裡一看，有兩個一次性手機，還有竊聽器，望遠鏡。 大家都拿著自己的東西，興奮異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