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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接二連三

作者:luociyuan



    一段時間之後,學校放月假,大家都回家了。

    天任上了公交車,準備回家,一路上,想起父親的笑容,一陣傻笑。

    公交車轉了一個彎,停在一個站台上,走上來一個戴鴨舌帽的青年人,他手裡拿著一疊厚厚的傳單,說:「好消息,好消息!俄羅斯神秘的食草類恐龍「獨角龍」在中國舉行遊展,現正來到我市博物館。」說完拿起一份傳單遞給天任。天任接了過來,見上面攝著一個恐龍。那人邊發傳單,邊說:「此恐龍有一神秘之處——就是在它的顱部有一圓形小洞。根據科學家的推測可能是子彈或激光所為。大家知道在恐龍時代,人類還沒有出現,但為什麼會有子彈和激光呢?這就不得而知了。如果大家有興趣,去博物館看個明白。說不定你能解開這個迷,說不定你因此而出名。」停了一下發傳單給伸手來接的人,又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哦!如果錯過展期,那將是終生的遺憾。」

    天任拿著傳單,看著下面的介紹:1948年,前蘇聯在中亞建一個巨大的建設工地,在天山山脈的好些山谷中挖運河建水電站,他們發現一隻食草類恐龍「獨角龍」,它的顱骨被一圓形小洞所打穿。

    車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那人下了車。天任見自己到了站,也下了車,沿著馬路走到自己家門口,走了進去了,聽到一陣聲音。

    曾美玲說:「你整天坐在屋裡幹嗎?出去找一下關係,說不定能挽回。」天從鐘把電視一關,不耐煩地說:「你懂什麼,李局長已經盯了我很久了,早就想把我攆走。而且這次又是我的錯。」曾美玲走到客廳裡,端起一杯茶,說:「你去求求情,可能還有挽回的機會呢。」天從鐘說:「去求誰啊!是求李局長,還是求上頭的人。」停了一下,把曾美玲手中的茶接過來,說:「李局長絕對把上頭的人買通了,去求他們根本沒用。」

    曾美玲微怒,說:「你試都沒試過,怎麼知道沒用。」天從鍾愛理不理地說:「我叫大哥去了,可是都吃了閉門羹。」曾美玲一副苦惱的樣子,說:「那—!你去求求李局長,讓他放你一馬。」天從鐘苦笑說:「即使我願意,這條路也行不通。我跟他是死對頭呢!他不狠狠地在我後面踢我一腳。就算是好事了。」曾美玲往沙發上一坐,說:「我不知告誡你多少次,不要與李局長鬥,可你偏偏不聽,這回可好啦!」

    天從鐘把茶杯往茶几上一放,說:「好啦!好啦!我的本性如此,想改也改不了。」曾美玲無可奈何地說:「你這人就是死心眼,什麼事都那麼直幹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是照樣活嗎。」天從鐘倔強地說:「我就是看不慣李局長的作風。」

    天任推開門,換鞋,說:「爸—!媽—!我回來了。」曾美玲見兒子回來了,走了過去脫下天任身上的背包,高興地說:「任仔,放月假嗎!」天任點了一下頭,說:「是的。」天從鐘說:「在學校這段時間還算好吧!學習怎麼樣啦?」天任走進客廳,說:「還算好啦!」曾美玲把天任的背包往牆上一掛,說:「任仔!餓了嗎?媽為你燒菜去。」天任說:「多做一些好菜,我可餓得緊。」曾美玲撅了一下天任的臉皮,說:「好呢!」

    天任往沙發上一坐,問:「爸—!你和媽剛才在講什麼?媽好像很生氣呢!」天從鐘淡淡一笑,說:「沒什麼?」天任不依不饒地說:「爸—!別保密了,我們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忙呢。」天從鐘刮了一下天任的鼻子,說:「好吧!還是我倆父子同心。」

    於是把整件事情說了一遍。

    二十幾天前,也就是在不明飛行物被劫不久。天從鐘收到一些暗線消息。

    天從鐘推開李局長辦公室的門,說:「李局長,我收到消息,知道上次搶劫不明飛行物那夥人在哪。」李局長眼前一亮,手上的煙掉在地上,吞吐地說:「在哪?你怎麼知道。」天從鐘說:「在河西郊區風野山莊別墅。」李局長一聽,手有點顫抖,說:「確定嗎!消息可靠嗎?」天從鐘打包票,說:「我的一個黑道朋友親口對我說,絕對錯不了。」

    李局長說:「這麼有把握。」天從鐘堅定地說:「百分百有把握。局長—!快集合全局警務人員吧!如果誤了時間,可不好辦。」李局長點了一下頭,說:「好吧!你先去佈置一下吧!」天從鐘一笑,轉身出了李局長的辦公室,李局長站起來,把門關上,把活動窗簾拉上,撥通電話:「喂—!……」

    天從鐘出了李局長辦公室,對重案組的人員說:「大家停下手上的活,到會議室來,有新的任務。」會議室的燈全部打開,計算機操作人員坐好位子,打開電腦。天從鐘站在白色屏幕旁說:「我接到情報,聲稱上次搶劫不明飛行物的匪徒在風野山莊別墅。」說完,拿起指揮棒,又說:「這次我們必須把他們一舉抓獲,為死去的兄弟報仇。」會議室裡一片沸騰,說:「好!」天從鐘對計算機操作人員小維示意,說:「小維!把燈關了,打開影視屏幕。」計算機操作人員小維點了一下頭,關閉燈光電源,打開影視屏幕。

    會議室一下子暗了,接著屏幕一閃,不停跳動,顯出本市地區,天從鐘指著風野山莊別墅說:「這就是此次的目標。」接著對小維說:「把風野山莊的地圖放大。」小維點了一下頭,敲擊鍵盤。屏幕閃動,呈現出風野山莊地區的圖形。

    天從鐘用指揮棒指著風野山莊別墅大門前的路,說:「這是明光路,是通往別墅的主要通道,從這條路可以直接通到市區。」接著又指著別墅後面的一條小路說:「這條馬路直通建康路,兩條路都是通往別墅的主要通道。我們的目的是先把這兩條路封鎖,然後甕中捉鱉,使他們上天無門,入地無路。」

    天從鐘把指揮棒移開,指著別墅周圍的樹標,說:「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他們在混亂中會從這片林中逃,所以這片林子也是十分重要的地方,因此在圍攻別墅前,一部分人必須到此處埋伏好。」停頓一下,又說:「張大友隊長,這塊地區就給你們那個隊了。」張大友點了一下頭,說:「是!我隊會盡力而為。」天從鐘會意地一笑,說:「祝你們成功殲敵。」

    國際刑警傳來的消息說,此人是塔拉呢區的老二,也是搶劫不明飛行物的策劃者。」屏幕上的人像不停轉動,並且顯示此人的信息。

    天從鐘說:「此人叫Rmrica,專門經營毒品、槍支、制導系統。國際刑警曾經多次通緝他,但都沒有抓到。此次他來到震嚕天市不是為了販毒,而是為了不明飛行物而來。」停頓一下,又說:「此人有一大特徵,就是只有一條手臂。」大家示意點了一下頭,認清Rmrica。

    屏幕閃動一下,換上一個黑皮膚的人頭像,頭像不停轉動,並且顯示此人出生年月和基本資料,天從鐘把指揮棒放在桌上,說:「此人是Lensog,是南非的,二十五歲因殺人而逃到塔拉呢地區,成為那裡一個頭目。此人車技很好,但是性格十分傲慢,不可一世,很凶狠,如果遇見小心一點。」

    屏幕又閃動一下,換上一個黃色皮膚的人,此人頭髮全白,滿臉皺紋,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天任指著他說:「此人是別墅的主人,叫譚華林,與塔拉呢地區有密切來往。曾經做過軍火生意,後來不幹了,隱居起來。」

    天從鐘示意小維打開燈。突然會議室亮了,大家眼睛眨動一下。天從鐘說:「此次行動的主要目的是抓住Rmrica、Lensog和譚華林。當然!其它匪徒也要抓。而且據消息,別墅的地下倉庫存有大量武器,所以呢!這次任務十分艱巨,大家一定要做好充分準備。OK!明白嗎!」大家點頭,齊說:「Yes,Sir!」

    天從鐘說:「現在把具體安排說一下。」說完,示意小維把燈又關了,打開電腦屏幕。屏幕閃動一下顯出了風野山莊別墅的圖形。天從鐘用棒指著建康路說:「天海明帶第一小分隊從建康路進發,冷明晨帶領空中直升機小組從天上支援,其它各組人員緊隨我從明光路進發。在快到別墅時,大家緊急分散,把整個別墅包圍起來。明白了嗎?」大家齊聲說:「Yes,Sir?」

    天從鐘把指揮棒往桌上一扔,說:「行動。」大家出了會議廳緊鑼密鼓的行動起來,整個警察局一下子沸騰起來,每個警務人員都行動起來。

    「嘟、嘟……」警笛不斷響聲。在裝備房中,武裝的警務人員匆匆從裡面跑了出來。車庫中,各式各樣的警車啟動了,從門前駛過。

    在警局的最高一層樓,五個直升機飛行員正從電梯裡跑出來,朝自己的直升機跑去。樓頂的鐵窗緩緩起動,「吱—!」的一聲響,開了一條縫,圓形鐵窗朝兩邊分開,太陽光從縫隙中射了進來。

    冷明晨上了自己的直升機,啟動直升機,槳不停的轉動,直升機緩慢飛起。鐵窗打開,直升飛機從樓中飛了出來,從高空往城市看去,只見城市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清霧,一眼望不到城市的盡頭。緊接著又有四架直升機飛了出來。

    警車出了警房,沿著市區的馬路,朝河西開去。周圍的人群看著排得長長的警車,知道又有大的行動了。車隊在出了市區以後,分了兩路,一路朝明光路駛去,一路朝建康路駛去。

    天從鐘坐在警車裡,拿起話筒,說:「各單位注意了,各單位注意!馬上就要到風野山莊別墅了,按原計劃確定好自己的位置。」從話筒的那邊,傳來一陣陣聲音:「Yes,Sir。」一輛轎車朝天從鐘駛來,天從鐘瞟了一眼,模糊的看見裡面坐了一個空著袖子的人,心中不由一震,車很快擦肩而過,天從鐘把頭伸了出去,朝轎車看去,心中想:「是Rmrica嗎?但又不可能啊!大概是我眼花了吧!現在還是專心完成任務再說。」一輛卡車從警車旁擦著過去,一股風吹得天從鐘的頭髮亂飄。

    天從鐘把頭縮了回來,沒有再去想,警車很快到了風野山莊別墅,所有警察從車上下來,迅速把別墅包圍起來。天空中幾架直升機在不停盤旋,半空中的鳥都被嚇得騰空亂飛。

    天從鐘拿起擴音話筒,站在警車的旁邊,說:「裡面的人請注意!請注意!你們被包圍了,你們被包圍了,趕快投降,不然只有死路一條。」別墅裡,靜悄悄的,連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隻貓從牆頭跳了出來,一陣亂槍響起,貓身上釘滿數十顆子彈,掉在地上,流出鮮紅的血,把沙子都印紅了。

    天從鐘又一次大聲的說:「裡面的人注意了,注意了!如果再不出來,我們就要發動進攻了。到那時,只有死路一條。」別墅裡依舊沒有聲息,比墳墓還安靜。天從鐘感覺到不妙,透過鐵門,見裡面安靜異常,於是又重複了一遍,但是裡面還是沒有回應。

    天從鐘接通了冷明晨的耳塞,說:「在空中,你發覺了什麼異常情況嗎?」冷明晨駕著直升機在別墅上空盤繞沒有發現一個人,說:「好像一個人也沒有。」天從鐘說:「一個也沒有,不會吧!「冷明晨把頭伸出去,降低速度,朝別墅的屋頂飛去,說:」確定沒有一個。」天從鐘說:「你繼續盯著,如果一有情況就猛烈開火。」把話筒放下,心想:「怎麼這麼奇怪,他們在搞什麼名堂,難道有人漏了風,但又不可能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即使逃也來不及啊!」

    太陽照在頭頂上,一切都烤得透不過氣來,森林中一片寂靜,彷彿沉睡了。天從鐘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又重複了幾次,但裡面依然無動於衷,心想:「不能再等了,必須採取行動。」於是拿起話筒,嚴肅地說:「各單位注意!行動—!」

    一下子躲在林中的警察紛紛越牆而入,在門前的警察也趴上鐵門,越了過去。鐵門被打開,天從鐘帶領著一人走進別墅的花園。

    陳明帶著幾個身穿黑色特種警服的人破窗而入,進了別墅。陳明走到廳裡,見裡面一切安靜異常,於是說:「你們四個到樓上去,你們兩個到地下倉庫裡去,其他人在一樓找一下,要注意!小心敵人。」

    四個警察上了樓,一個拿著卡賓槍緩慢地朝一間房走去,他用力一腳踹了一下門,然後躲在側面,門「匡噹」一聲開了,裡面沒有動靜。那個警察拿起槍側頭朝裡面看去,只見裡面擺著一張床、一個書架和一張台桌,沒有其它東西。那個警察鬆了一口氣,出了房間。

    地下倉庫裡,兩個警察打開路燈沿著階梯來到一扇門前。一個警察示意準備好,輕聲說:「我一腳把門踢開,你往旁邊站一站。」另一個警察貼著門的左側,說:「開始吧!」那個警察甩了甩腿,正要一腳踢時,另一個警察大叫,扣動槍,「噠噠……」直響射在牆上引起一陣火花,牆上的灰塵掉了下來。

    整個樓裡的警察聽到槍聲,都呆住了,眼睛朝四周看有什麼動靜,耳朵伸長仔細聽聲音。一切都停止了。那個警察往旁邊一躲,叫道:「你幹嗎!開什麼槍啊!另一個警察說:「從牆上掉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那個警察走到牆邊低下頭來,仔細一看,見是一隻血肉模糊的死老鼠,說:「兄弟!一隻老鼠呢,把你嚇成那樣!直是膽小如鼠。」另一個警察尷尬地說:「不好意思!過度緊張了。」那個警察說:「放鬆點,當警察的,還這麼怕。」說完伸腳朝木門踹了一腳。

    「轟」的一聲門倒了,一陣灰塵從上面飄了下來,那個警察拍了拍頭上的灰,走了進去,只見裡面黑乎乎的。另一個警察說:「好黑啊!」伸手朝牆上摸去,打開燈光。室裡一下子亮了。兩個警察被眼前的一切嚇了一跳,只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的都是人。其中有穿廚師衣服的,有穿僕人衣服的,個個都被槍擊中要害,地上流了一淌血。

    那個警察端著槍朝四周瞄準,待一有動靜,就立馬開火。另一個警察從一個血流滿面的屍體上跳過,朝前面的另一扇門走去。那個警察蹲了下來,捏了一下血跡,發覺還有點沾手,很顯然此人是剛剛被殺的。另一個警察邊走,邊說:「這裡好多屍體呢!像是個墳場,恐怖得要命。」那一個警察站了起來說:「這些人剛剛才死,血都還沒有干。」

    另一個警察一不留神被一具屍體絆倒,全身都浸到血中,頭撞到一具屍體上,大叫:「哎喲!我的腳,有鬼在拖我的腳。」那個警察立馬警惕起來,說:「你沒事吧!」另一個警察說:「沒事!」頭撞之處軟綿綿的,一抬頭,是一具女屍的胸前,只見女屍雙目圓睜大得嚇人,鼻子和嘴角有鮮血流出,頭髮凌亂,脖子上有被掐的印跡,太陽穴有一個子彈大小的血洞。

    另一個警察嚇得退了一步,緊張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吃你的豆腐,如果你變成惡鬼可別跟著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一人掙錢養活。……」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停,那個警察走了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說:「你搞什麼鬼!還這麼迷信,我真的搞不懂你是怎麼當上警察的。」另一個警察說:「哎!求個平安嗎?免得心中想起來不舒服!晚上夢見可不好辦!」那個警察說:「好啦,好啦!干正經事吧!我可不想聽你囉嗦。」

    另一個警察朝前面的一扇門走去,只見上面的鎖是開著的,看來主人走得十分匆忙,連鎖門也忘記。那個警察走了過來把鎖取了,說:「愣什麼啊!看裡面有什麼!」另一個警察把門推開,只見裡面漆黑一片。那個警察按了牆上燈的開關,裡面一下子亮了,只見裡面擺滿各種各樣有武器和炸彈,其中有重機槍、火箭筒、卡賓槍、定時炸彈、手雷……這些武器足以裝備一個師。

    那個警察也被眼前的槍械看呆了,搖晃了一下頭,清醒過來,說:「好多啊!比局裡的槍械多幾倍。」另一個警察走了過去,拿起一把火箭筒,說:「比局裡的武器先進多了。」那個警察心中存有疑團,問:「你說他們有這麼多武器為什麼要逃呢!如果與我硬對硬的幹!說不定我們還打不過呢。」另一個警察把火箭筒放下,說:「我怎麼知道,可能他們有其他事吧!」

    那個警察拍了一下另一個警察的肩,說:「你在這看著,我向上面匯報一下。」另一個警察拿起一枚手榴彈,說:「你去吧!」那個警察提醒他說:「別亂玩這些炸彈,如果不小心引爆了,整個樓都會被炸飛。」另一個警察說:「好啦!你去吧,我會注意的。」那個警察出了門,跳躍的從屍體中走過,上了階梯,轉了幾彎。

    陳明在客廳裡,沿著一個暗淡的胡同,走了進去,只見裡面越來越暗。他按了一下牆壁上的開關,燈亮了,推開一扇門,裡面暗淡無光。陳明心中一陣警惕,打開電燈,原來是一間廚房,裡面有五個灶台和抽油煙機、各種廚櫃、鐵鍋。

    陳明雙眼不停轉動,手扣住槍板,仔細的盯著每一件事物,走到一個櫃子旁,只見地上留著一灘血,血跡沒有完全干。陳明神經一緊張,回頭向後看去,見有什麼動靜嗎?整個廚房靜悄悄的,彷彿一切都在沉睡之中。「嘀嗒、嘀嗒……」一陣鬧鐘的聲音,傳遍整個廚房。陳明冷靜地聽聲源,發覺是從左側的廚櫃傳出來的,於是走了過去,輕輕把櫃門打開,只見裡面一個定時炸彈,炸彈的秒錶顯示30、29、28……

    陳明嚇得坐在地上,從廚房中跑了出來,大叫:「樓裡的警察趕快逃,此樓安了定時炸彈,還有二十幾秒就要爆炸了。」整棟樓的警務人員聽到這個消息都驚呆了,紛紛從房子中跑了出去。那個警察正從地下倉庫跑了出來,碰到陳明。陳明拖著他往外走。那個警察說:「還有一個人在地下倉庫,那裡儲藏很多槍械和炸藥。」陳明邊走邊說:「顧不了那麼多,如果再下去,等於自找死路。」

    陳明和那個警察正走到門口,地下倉庫中的另一個警察正拿著手雷不停的玩,定時炸彈的秒錶顯示為2、1。「轟隆」一聲,整個廚房的餐具炸得亂飛,火舌朝四周飛去。地下倉庫裂開,火舌從上噴了下來,引燃炸藥,「轟隆隆……」一陣爆炸響起,整個倉庫瞬間爆炸,把另一個警察與屍體吞入火中。

    陳明和那個警察被氣浪推得飛出樓內,摔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撞得滿臉灰塵。一個二樓的警察從窗戶上跳了出來,也被氣浪推得遠擲出,落在地上時,腳被摔斷。

    整個樓被炸得火煙沖天,牆被氣浪推倒,房頂被氣浪推得衝上了天。一些木板、鐵管和細小的東西從天空掉了下來,砸在地上,濃煙伴隨著火煙滾滾升向天。地面不停的顫動,彷彿在地震。別墅旁的一根大樹被燒著了,燃燒的樹葉隨風飄去。

    所有的警察都撲到在地,捂著頭。天從鐘爬在地,用雙手捂著頭,怕爆炸擊中自己。森子裡的鳥驚叫起來,朝遠處飛去,動物都在亂跑,亂跳,彷彿世界末日到了。「轟隆」聲緩緩停了下來,火焰小了許多,濃煙升入天空把周圍全部籠罩,天一下子彷彿黑了。天從鐘抬起頭,呆呆地看著煙火,心中疑團滿腹,有點不知怎麼辦。

    「轟隆」一聲響,什麼東西又爆炸,整個煙火中的別墅開始下陷,地面也顫動,草地裂開一條縫。所有警察爬了起來,朝別墅外跑去,整個警隊一下子亂了起來。天從鐘叫道;「大家趕快上警車,退出這一地帶。」

    警車啟動,緩慢有序的後退。天從鐘上了警車,拉起話筒,對總部說:「快派消防人員來,這裡發生了大爆炸,起了火,並且火勢十分兇猛。」那邊一個聲音傳來,說:「好!我馬上派遣消防人員去。」

    一切都發生得很突然,彷彿在一瞬間睛天變成了烏雲密佈,警車車隊沿著明光路排成一條長龍朝警局駛去。天從鐘坐在車裡,用右手捏著下額,心中疑團滿腹:「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難道有人出賣我嗎?這一次好像有人安排等著我們鑽。」

    車隊到了警局,天從鐘從車上走了下來,朝辦公樓走去。李局長從辦公樓裡走出來,後面跟著一大班人,其中有譚華林在內,還有一些市領導。天從鐘敏銳地拉出槍,對李局長說:「譚華林怎麼在這!他可是我們要抓的人。」李局長大怒,說:「快把槍放下,現在不是你抓譚華林,而是譚先生告你,把他的別墅炸了。」天從鐘聽得一頭霧水,轉瞬間一切都變了,說:「什麼嗎?告我?」

    譚華林走上前來,十分神氣地說:「對!告你!我告你沒有得到搜查令的情況下,私闖民宅,並且炸了我的別墅。」天從鐘氣得臉漲得通紅,心想:「此事才剛剛發生,連我都不完全瞭解事的經過,他怎麼就到局裡興師問罪了,莫非這是他早已布好的口袋,等我鑽。我真太大意了。」譚華林見天從鐘無話可說,更加囂張,說:「怎麼?連話都不敢說了,是不是心中有鬼被別人發現,很吃驚啊!」天從鐘大怒說:「放屁,我做事光明磊落,從來不暗地裡背後偷襲。」

    譚華林雙眼狡猾地朝天從鐘看去,得意地說:「好了,好啦!別總是往自己身上貼金好吧!」天從鐘激動地伸手欲抓譚華林,說:「你是要犯,我必須抓你。」譚華林後退一步翹著發白的鬍子,老道地說:「抓我!你首先要有證據,不然我告你侵犯人權。」天從鐘的手發抖,這些年來就是因為沒有證據,一直讓他逍遙法外。

    這時,陳明走了過來,他剛才聽到了天從鐘與譚華林的講話,為天從鐘鳴不平,說:「我們還沒進你的別墅時,別墅的廚房就安裝了定時炸彈,你怎麼能誣陷別人。」譚華林胸有成竹地說:「天下哪有這樣的蠢才,把自己的別墅炸了。」陳明持理據爭說:「我親眼所見,你的廚房裡安裝了定時炸彈,還有假嗎?」譚華林諷刺地說:「親眼所見?我怎麼知道你與那個鳥警察是不是串通的,而且什麼事要有證據,你把證據拿出來。」

    陳明啞口無語,說:「串通?證據?我、我……」譚華林陰笑地說:「怎麼!說話啊!說不出了吧!」天從鐘氣得拿起槍對準譚華林的額頭,說:「你囂張什麼,我一槍斃了你。」譚華林微驚,退後幾步,說:「警察亂殺人啦!警察亂殺人。」李局長把天從鐘的槍口壓了下來,說:「怎麼身為警務人員這種錯事也做得出來,還不趕快把槍收起來。」旁邊的市領導也嚇了一跳,背上驚出一身細汗,都指責天從鐘。

    天從鐘把槍收了起來,稍微平靜了一下,心中也知自己剛才太魯莽了一點,但自己確實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突然之間自己還要被別人告。那個從地下倉庫裡逃出來的警察衝了過來,抓起譚華林那皮包骨頭的手,用手銬銬起來,說:「就是你他媽的最壞,不但把所有僕人殺了。而且倉庫裡還儲存很多武器彈藥,還準備把我們全炸死。」譚華林被突然闖出的警察嚇了一跳,但老謀深算的他馬上平靜下來,裝癡說:「我冤枉呢!一切都是他幹的。」說著用手指著天從鐘。

    李局長衝著那個警察憤怒地說:「快把譚先生放了,他都六七十歲了,哪經得起這樣折騰,如果有什麼差池,你負得起責任嗎?」那個警察縮了一下,不情願地把手銬鬆了,但不死心,說:「局長!我真的看見他的地下倉庫存有許多武器,我們可以抓他。」李局長拍了拍他的頭,說:「看到有什麼用,現在法律講求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說。」那個警察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憤憤的走了,譚華林得意的一笑,說:「警察先生!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說的算,要證據。不然!法官是不會信任你的。」

    那個警察瞪了譚華林一眼,朝警車走去。陳明此時也無話可說,拍了一下天從鐘的肩,說:「兄弟!我幫不了你啦!」天從鐘淡淡一笑,說:「謝謝你幫我這麼多,已經夠了。」李局長走到天從鐘面前,說:「大隊長,把你的槍和證件交出來吧!」天從鐘眼睛圓睜,但又沒法挽回,把槍往李局長手上一放,從胸前取下證件,說:「給!」譚華林冷森森地笑說:「哎喲!大隊長!不要生氣呢!生氣的樣子好難看。」天從鐘怒目相視,真想揍他一拳,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出手。

    李局長臉角流露出微微笑容,說:「天從鐘啊!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如果有事我會通知你的。這件案子我也會派人調查,你就放心吧!」天從鐘發覺自己十分無助,忍氣吞聲地說:「謝謝局長,我也想休息一下了。」李局長神氣十足地說:「那正好不過,好好休息一下,說不定局裡還會用你。」

    天從鐘垂頭喪氣地朝自己的警車走去,只見整個警隊的人匆匆忙忙在搶救著傷員,兩個醫護人員用單架抬著一個人從天從鐘眼前經過,只見那個警察的左腳已被炸得血肉模糊,在不停的哀叫。

    天從鐘拿出自己的車鑰匙,打開車門正要坐進去時,李局長走了過來,說:「天從鐘啊!我還忘了一件事!」天從鐘看了一眼李局長說:「什麼事啊?」李局長假裝開不了口,結巴地說:「這,這輛車暫時要收回,你把鑰匙交給我吧!」天從鐘無可奈何地把鑰匙交給李局長,把車門一關,像過街老鼠一樣走了。李局長看著天從鐘那狼狽的樣子,忍俊不禁說:「如果譚華林起訴你的話,我會通知你的。」天從鐘回頭一看,加快步伐走了。譚華林在背後縱聲大笑,一頭的白髮被風吹得揚了起來。

    警察局人流竄動。……

    夕陽底下,天任的家中,院中的樹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金光,彷彿鍍了一層金。屋裡,天從鐘把整件事講完之後,往沙發上一躺,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點著了。天任推了一下天從鐘的手臂說:「爸—!你就沒到上面聯絡一下感情。」天從鐘吐了一口煙霧說:「沒用的,你大伯早就試過了。連他都差點為此事而免職。」天任說:「啊—!這麼嚴重啊!怎麼搞得這樣子。」天從鐘吸了一口煙說:「在局裡還算有些兄弟幫我。不然!我可能被抓了進去。」

    天任張大嘴,說:「啊—!老爸!你不是好倒霉。」天從鐘閉目,說:「我懷疑可能有人做了手腳,在背後暗算我。」天任睜大眼,問:「是誰啊?難道是那個提供線索的人。」天從鐘搖了搖頭,說:「不可能,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靠他提供線索,很少出事,他不應該背叛我。」天任撅著嘴,說:「那不見得,有時候越是親近的人越是懷疑對象。」天從鐘眼睛不停轉,心想:「難道他出賣了我,但不對啊!據其它人說,地下倉庫確有武器,而還有許多屍體,這又怎麼解釋呢。」

    天任推了一下天從鐘,說:「爸—!你看李局長值得懷疑嗎?」天從鐘坐了起來,把煙摁滅在煙灰缸中,說:「應該不會吧!雖然說此人作風有點問題,但還不至於與那班匪徒勾結。」天任從桌上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說:「嗨!那就不一定,有些人很會裝,表面工作又做得好,說不定就是他。」天從鐘回憶起那天與李局長的講話,說:「應該不可能吧!這些匪徒基本上都是一些外國人,不可能一下子就與李局長結交上。」天任嚼著蘋果,含糊地說:「那不一定,現在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個人見了錢就眼開,說不定他會幹出什麼事。」

    天從鐘想起李局長那肥頭胖耳的,也覺得值得懷疑,特別是想起上次搶劫不明飛行物的事,更加值得懷疑。曾美玲用圍巾擦了手,說:「你們父子還在幹什麼,吃飯了啦。」天任站了起來把蘋果皮往垃圾桶中一扔,高興地說:「好呢!又可以吃啦。」曾美玲摸著天任的頭,說:「吃、吃、吃。如果家裡沒錢了,看你怎麼吃。」天任扮成鬼臉,裝可憐說:「到時,一家三口變成要飯的,穿得破破爛爛,拿著一個碗,沿街乞討。」曾美玲一笑,說:「天仔,你現在越來越滑頭了呢!」天任笑著說:「什麼樣的父親養出什麼樣的兒子,我全是學我爸的。」

    屋子裡一下子全都笑了起來,氣氛詳和多了。天從鐘拍著天任的頭說:「就如狗改不了吃屎。」天任說:「對!但我和老爸都不是狗。」曾美玲說:「看見你每天跑上跑下的,絕對是條趕山的狗。」天任學了兩聲狗叫:「汪汪!像嗎?」曾美玲笑得前仰後合,說:「像!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天任眼睛一轉,說:「媽—!如果你的兒子是狗,那你豈不是—。」狗字還沒說。曾美玲帶著笑,裝成凶怒的樣子,說:「喲!沒大沒小呢!現在越大越跳起來了。」天任裝老實,說:「不說矣!不說矣!吃飯,吃飯。」

    一家人痛痛快快高高興興的吃了飯,屋外已是一片黑暗,一輪圓月高高掛在天空,繁星一閃一閃在空中眨著眼,整個城市燈光璀璨,依然十分熱鬧,各種各樣的車在馬路上穿梭著,夜出的行人把整個街都堵滿了,商店裡,燈光明亮,顧客在選著自己喜歡的物品。

    城市內的郊區外,幾輛奧迪、大眾、奔馳、法拉利轎車停在一座低矮的平房外。平房周圍沒有一戶人家,只有一望無垠的稻田,平房外幾個高大魁梧的人在平房周圍轉來轉去,好像在巡邏。平房裡亮著燈,燈光從窗戶裡射出來,照在草地上。

    一輛寶馬轎車沿著水泥馬路停在路旁,從車上走下一個身穿西服的人,他整了整衣服,走到平房前,門前的一個僕人推開木門,說:「請—!」那人走了進去,在光照之下,現出了面貌,原來是李局長。李局長在一位身穿白色旗袍小姐的帶領下,來到客廳,門被推開,發出「吱」的聲響。

    客廳周圍站著八個身著西服的彪形大漢,他們個個雙手相握,站在那一動不動。廳的頂上掛著一個彩色玻璃降吊燈,吊燈下是一張紅木虎紋大餐桌。餐桌的前面坐著一個雙目像狼眼,頭髮成金黃色的白皮膚人,他就是沒有左臂的Rmrica。

    Rmrica的身後站著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發達的黑人,他頭頂發光,身著背心,使全身的肌肉都凸了出來,此人是Lensog。桌子的左邊第一個坐著震魯天市的市長徐洪,他五十歲左右,臉型微瘦,眼珠子不停轉動。右邊第一個坐著是法院院長劉明晨,他也是五十歲左右,頭有點禿,滿臉肥肉,肚子凸了出來。緊接著是商品檢察局長朱明和檢察院院長洪天勝。

    李局長走了過來,看見自己的好友市長徐洪和法院院長劉明晨都在,不由一驚。徐洪與劉明晨看見李局長也微微一顫。李局長瞟了一眼看見商品檢察局長朱明和檢察院院長洪天勝都不由一驚,雖然跟他倆不熟,但也打過交道。

    Rmrica莊嚴的說:「李局長,坐啊!這幾個人應該不要介紹了吧!你們相互之間應該認識。」李局長仔細的看了一下Rmrica,好像在哪認識,聲音有些熟悉,再打量一番,看見左邊空空的袖子,想起那天晚上閃電時看到的人,原來是他。Rmrica淡淡一笑,說:「怎麼?不認識了?坐啊!」

    李局長傻傻一笑,彎身坐了下去,說:「原來是Rmrica先生啊。」Rmrica把一支雪茄煙放入嘴中。Lensog彎身為Rmrica點著煙。Rmrica吸了一口煙,說:「終於認出來了,本來這次我不想現身,但為了讓在這裡的生意做得更大,我決定請各位領導玩一玩,相互通通氣瞭解一下,好開展工作。」市長徐洪為了奉承Rmrica,尊敬的說:「沒想到Rmrica先生的中文這麼好。」Rmrica用嘴叨著雪茄煙說:「多謝過獎。我在小時候來過中國,學了一點中文。」

    徐洪皮動肉不動地說:「哦—!原來是這樣。」Rmrica把雪茄煙夾在右手上,說:「這次行動多虧各位的配合,不然沒有如此順利。」停頓一下,把雪茄煙摁滅,說:「我們決定馬上就要走了,所以呢!以後如果有事就找譚華林老先生。」譚華林從屋內走了出來,滿是皺紋的臉淡淡一笑。

    Rmrica說:「我希望大家多多配合譚老先生,使工作進展很好,生意越做越大。那樣呢!對大家有好處,分的也越多。如果有什麼特殊要求,提出來,我會盡可能辦到。」大家相互一看,淡淡一笑,先前的凝聚氣氛緩和多了。

    Rmrica打了一個手指,說:「譚老先生拿出來吧!」譚華林領著幾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小姐走了出來,每個小姐的手中拿著一個金色的盒子,把金色的盒子往各位大頭人物桌前一放。Rmrica說:「打開看一下,裡面是什麼,絕對讓你們驚喜。」李局長把金盒子打開,裡面一把車鑰匙,一張五百萬的支票,心中一下興奮得要跳了出來,但臉上卻異常冷靜。市長徐洪和院長劉明晨臉上也流露出驚奮喜悅之情,但立馬又抑制住。

    Rmrica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每個人的臉色,淡淡一笑,說:「大家還滿意吧!」每個大頭人物都喜悅的說:「謝謝,多謝Rmrica先生的款待。」Rmrica說:「小意思,這是你們應得的,如果以後好好做事,會有更多。」說完又打了一個手勢,說:「把白葡萄酒拿出來,慶祝一下。」

    幾個小姐端著早已倒好的葡萄酒走了出來,把裝滿白葡萄酒的白龍玻璃杯往桌上一放。Rmrica舉起酒杯,站了起來,說:「為以後都發財而乾杯。」市長、局長、院長都站了起來,說:「以後,竭盡全力為Rmrica先生效力。」說完,大家舉杯一飲而盡。Rmrica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對譚華林說:「譚先生,領著各位市長、局長、院長去圓林賓館大廈。」接著又對市長他們說:「各位都是男人,對那種事多少都十分嗜好,所以在圓林賓館大廈,我挑選了三十幾位小姐,全都是處女哦!有白皮膚的、有黑皮膚的、也有中國姑娘,為大家享用。」淫蕩的一笑,說:「如果哪位有能力的,可以多用,如果少的話找譚老先生。」市長、局長、院長相互一笑,眼中流出淫光。

    Rmrica說:「每一位都有一間總統套房,希望大家玩得開心一點。」譚華林走了過來,說:「各位市長、局長、院長,請吧!」大家跟隨譚華林而去。

    Rmrica彈了一下手指,說:「李局長!你留一下,我有事要當面談。」李局長澎湃的心血又冷了下來,極不情願地走到Rmrica跟前,說:「Rmrica先生,有什麼事要吩咐嗎?」Rmrica見其他人都走了出來,微微一笑,說:「我叫你回來,有點不高興吧!」李局長挺著肚子,眼睛下轉,裝成若無其事地說:「怎麼會呢!Rmrica叫我,是看得起哦。」Rmrica走到窗戶前,說:「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上次幸虧你及時打電話通知我,不然倉促之間應戰,我們可能會被殲滅。」李局長跟了上去,畢恭畢敬地說:「其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Rmrica點了一下頭,高聲大笑,拍著李局長的肩說:「好!有你這句話!我更加信任你呢!」李局長低垂著頭,眼睛上瞟,說:「謝謝Rmrica的信任。以後,我一定全力為先生效力。」停頓一下,又說:「Rmrica先生,還要不要起訴那個大隊長天從鐘。」Rmrica淡淡一笑,冷唆地眼光瞟了一眼李局長,說:「這種小事,就你自己決定吧。」他也知道李局長與天從鐘有矛盾,給李局長機會,讓李局長更加順從自己。李局長一聽,十分高興,心想:「只要那笨蛋永遠不到局裡上班就好啦!至於別的到時再說。」Rmrica斜眼見李局長在想什麼,心中甜甜一笑,明白對付這些在官場上摸抓滾打的人,只要給他點小恩小惠,他就會往自己這邊倒,此時,認為時機成熟了,說:「李局長啊!我想請你幫個忙。」

    第局長像僕人遇見主子一樣,禮貌地說:「要我做什麼儘管說,我一定盡力而為。」Rmrica眼中光芒一亮,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只是想要你明天把博物館周圍的警力調開。」

    李局長滿口答應,說:「小事一樁,我一定辦好。」Rmrica拍了一下李局長的肩,說:「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事成之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停頓一下,說:「你也跟譚先生去吧!好好玩一晚上,但別忘了明天的事。」李局長一下又心血來潮,高興地說:「Rmrica先生!你放心,我馬上打電話給值班的警務人員,要他們把一切搞定。」Ririca臉上流出笑容,說:「聽了你這句話,我很高興,你也快去吧!」李局長挺著大肚子,興奮地踏著大步,朝門外走去。

    夜深了。明月高掛中天,星轉雲移。幾輛轎車沿著馬路快速行駛,車燈發出的光亮形成一根光柱,照在前進的馬路上。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任家門前的樹上,一隻小鳥跳上跳下,不停的鳴叫。天任換上鞋出了門,對曾美玲說:「我去博物館去了。」曾美玲說:「早點回來。」天任說:「好的。」

    天任坐上公交車,來到博物館面前,只見博物館的玻璃鐵門比先前的明亮多了,讓人感到異常舒服,買了票,走了進去。他把票交給服務台,朝周圍看了一下,只見博物館內暴滿。老人、青年、小孩在館裡走來走去仔細地欣賞展品。

    天任朝館內走去,只見面前擺著一礅「手持劍的秦皇兵馬俑。」整個俑被玻璃圍住,俑的下面有一些介紹,此俑是將軍俑,他的雙眼炯炯有神,可以清楚地看見他手臂上發達的肌肉。

    天任看了一會兒,轉身欲朝館內走,撞到一個高大的白皮膚外國人,感到他腰間有一件硬硬的東西。那外國人怒目相視,用十分彆扭地中文說:「小鬼—!走路不長眼睛啊!」天任沒想到這個外國人如此不禮貌,心中微怒,但強忍說:「Iamsorry。」那外國人一驚,沒想到天任會用英語回答,於是也用英語說:「Itdoen』tmatter。」天任一笑朝館裡走去。那外國人朝服務台走去。

    天任回頭看了一眼那外國人,想起那硬硬的東西,好像與老爸身上的槍有同感。那外國人在服務台旁的椅上坐下,眼睛不停的朝四周看。天任沒有再細想,走到另一個展品前——不明飛行物上找出的鑰匙。只見此鑰匙由藍色水晶造成,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天任看了一眼藍色水晶鑰匙,抬頭時無意中看見對面黑人在盯著藍色水晶鑰匙看,他心中想:「突然間,怎麼這麼多外國人參觀博物館。」那黑人朝周圍拿著電棒的保安看了一眼,朝左邊牆壁上的古畫走去。天任也朝周圍看了一下,只見幾個保安正拿著電棒在廳中走來走去,相互談論著。

    博物館的保安自從上次之後,明顯增了許多,牆壁上還有攝像機在盯著參觀者不停轉動,把一切都錄下來。參觀者在廳中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中,天任朝博物館的正門大廳走去,只見一副恐龍骨架立於大廳中央,恐龍骨周圍被紅線所圍,參觀者站在紅線外。大廳裡人滿為患,許多參觀者都聚集在此,一睹恐龍的威風。一個管理人員拿著話筒在解釋說:「各位朋友,此恐龍骨就是『獨角龍』。它的顱部有一個小洞,此小洞被斷定由子彈或激光……」管理人員不停的講著。

    天任擠了進去,仔細的觀察恐龍骨架。

    博物館的監控室內,三個保安正仔細地看著十幾個攝像屏幕,一個保安正在吃快餐面。通往監控室的樓梯上,二個白皮膚、三個黃皮膚人爬了上去。

    一個白皮膚的人輕輕敲了一下監控室的門。那吃快餐面的人說:「誰啊?」那白皮膚人沒有回答,繼續敲「咚咚……」那吃快餐面的人不耐煩地說:「慢點,慢點我來了。」說完把筷子一放,走到門前,打開鎖。門被推開,一雙手伸了進來,把那個保安的頭一擰。那吃快餐面的保安吭都沒吭一聲——死了。那白皮膚把快餐面的保衛拖了出來。

    另外幾個人走了進來,拿出安裝了消聲器的槍,對準其他三個保安,就是幾槍。一個保安頭上開了一個洞,倒在了屏幕前,鮮血順著頭落到屏幕前。另一個保安被打中之後,頭一抬往後一倒,死在了坐椅上,血順著脖子流了下來,「嘀噠」掉到地上。還有一個保安發覺情況不對,一返背見幾個人正拿著槍朝自己開,身體一斜,倒在地上,爬到台桌的後面。幾顆子彈射在屏幕上,屏幕「匡啷」一聲破了,玻璃掉在地上。一顆子彈擊在鍵盤上,鍵盤被擊了一個洞。

    那活著的保安從腰間拔出槍,朝一個白皮膚人開去。「噠」的一聲響,那白皮膚應聲而倒,子彈擊中額頭,鮮血順著鼻子流到嘴上。另外幾個匪徒朝那個保安開了數槍。

    那保安額頭上中了兩槍,胸前中了一槍,大腿中了一槍,叫都沒有叫一聲,躺在了地上,手槍從手中滑落在地上,鮮血印紅地板,流進了台桌下。

    一個高大的匪徒把死去的保安一推,走到屏幕前一陣亂槍掃射,屏幕紛紛破裂,一個矮個子匪徒說:「笨蛋!快把電源關了不就得了嗎?」說完,從背包中取出定時炸彈,安裝在台桌後,啟動開關,顯示器上顯示兩分鐘內炸彈。那高大的匪徒把電源扯了。四個匪徒退出了監控室,沿著階梯往下走。一個保安從樓下上來,說:「你們是幹什麼的!怎麼到這來了。」矮個匪徒拿出裝了消聲器的槍,朝那保安開了一槍。那保安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順著階梯不停翻滾掉了下去。

    幾個匪徒下了階梯,從那死去的保安身上跳過,朝博物館後門走去。剛一出門,「轟隆」一聲響,監控室的炸彈爆炸,把電腦、監控屏幕和屍體炸得滿天飛舞,煙火把玻璃擊碎,噴了出來,一些零件,「叮叮噹噹」的掉在地上。

    博物館內,一聽到轟隆聲,一個白人從腰間拿出槍,對準罩住藍水晶鑰匙的玻璃開了一槍。玻璃罩沒破,只是裂開了無數條縫。那白人吃了一驚,此時才發現這玻璃罩是由防彈玻璃製成,接著又連繼開了幾槍,再用力一腳把玻璃罩踢碎,伸手把藍水晶鑰匙拿了出來。

    博物館裡,一片混亂,每個人都抱著頭,彎著身,朝博物館外跑。那個拿著水晶鑰匙的人,在幾個黑人的跟隨下朝博物館的後門跑去。一個保安看見了那白人,從腰間撥出一把槍,對門口服務台說:「快報警。」服務台的小姐正要按桌下的報警按紐。那個坐在一旁的白人,舉槍朝服務台的小姐開了一槍。「噠」的一聲,擊中服務台小姐的太陽穴。那小姐應聲而倒,鮮血濺到服務台的電腦屏幕上。那白人朝保衛開了一槍,一個老人從保安面前經過,子彈擊在老人的肩頭,老人倒了下去。保安扶著那老人,舉槍想朝那個白人開一槍,可是幾個參觀者從眼前經過,不敢開槍。

    那個搶了藍水晶鑰匙的白人在幾個黑人的護送下來到大廳的轉彎處。一個沒有帶帽的保安伸出槍,果斷的朝黑人開槍。一個黑人應聲而倒,槍從手中掉在地上,「噹」的一聲。另外幾個黑人舉槍朝那保安開去,幾聲槍響,一個老頭和一個小孩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保安往一個陶瓷展品旁一倒,子彈擊中陶瓷的玻璃罩,玻璃破裂,「噹噹……」掉在地上。一塊碎玻璃從保安的臉頰劃過,保安臉頰流下一條血跡。

    整個博物館聽到槍聲更加亂了,參觀的人群在館中亂竄。一些古畫掉在地上,任人亂踩,一些展品被推倒在地,「匡啷」破裂了。那搶了藍水晶的白人轉了一個彎來到另一個展監廳。那沒帶帽的保安爬了起來,吼叫道:「抓住那個被黑人圍住的白人,他搶了藍水晶鑰匙。」大廳裡幾個保衛聽見了,朝那白人追去,想開槍打那白人,但那幾個搶匪在人群不停移動,怕擊到無辜的人。

    那幾個搶匪可顧不了那麼多,看見保安就開槍,不少無辜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那沒帶帽的保安,叫了一聲:「大家別亂跑,快蹲下,免得被槍擊中。」大廳裡一下子蹲下不少人。那沒帶帽的保安舉槍朝那搶藍水晶鑰匙的白人開了一槍,「吧」的一聲,子彈從槍口射出,擊在那搶藍水晶鑰匙白人的額頭。那搶藍水晶鑰匙的白人擺動一下頭,往地下一倒,躺一個蹲在地上的女孩身上,那女孩驚得跳了起來,花容失色,手不停的顫抖。藍水晶鑰匙從那白人手中掉在地上,「噹」的一聲響。

    幾個黑人朝保安開槍,兩個保安中槍,倒在地上。

    那個沒帶帽的保安躲在展品的玻璃後,伸出槍朝一個正要撿藍水晶鑰匙黑人開了一槍。那黑人被擊中後背,腰一直,倒在了白人的身前,血從後心狂注而出印紅了衣服。剩下的三個黑人不敢再逗留,連藍水晶鑰匙也來不及撿,慌忙後退,一個黑人在後退中不小心碰到一個蹲在地上的女孩,摔倒在地,憤怒目光噴射而出,舉槍欲朝女孩的頭開槍。那女孩嚇得摀住頭,癱在地上,那黑人一轉念,心想不如抓起他做人質,於是提起那女孩的後領,擋在自己胸前不停後退。另兩個黑人也抓起兩人質擋在胸前,不停往後退,轉了一個彎,推開一扇門,來到博物館的後勤部。

    那個沒帶帽的保安走到那白人身邊撿起藍水晶鑰匙,朝恐龍展覽廳走去。天任蹲在恐龍覽廳的左牆邊處,低著頭,聽著槍聲,一動不敢動。七八個匪徒從博物館後門衝了進來。幾個白人從博物館前面的服務台向裡走。

    「噹,噠……」幾聲槍響,兩個保衛倒在門邊,血濺到一個老人的頭髮上。一個拿著衝鋒鎗的人走到一個倒血泊中僅僅剩下一口氣的黑人面前。那黑人噴了一口血,含糊地說:「抓住那個沒帶帽的保安,他拿了藍水晶鑰匙。」說完用手向恐龍展覽廳指去,嘴角的血流到那拿衝鋒鎗的人手上,翻了白臉,頭往後一仰,死了。

    幾個匪徒拿起槍朝恐龍展覽廳走去。一些膽大的參觀者低著頭,彎著身,緩慢的朝博物館外走,怕呆在此處時間太長會吃子彈。博物館門前,早已不見參觀者的蹤影,連平時的停車場也空蕩蕩的,一輛單車都沒有了。馬路上,一輛車都沒有,就連平時這一路的公交車都不敢往這條路走。馬路的遠處,隱隱聽到警車的笛聲。

    那沒帶帽的保安見自己周圍沒有同伴,一下子自己孤立起來了,於是趕緊進了恐龍展覽廳。幾個匪徒叫道:「別跑。」手中扣動槍板。「噠、噠……」子彈射在玻璃上,「噹啷……」玻璃掉在地上,殘片四處飛濺。那個保安躲在牆的側面把槍伸出去,「噠噠」兩聲槍響,匪徒彎下身,散開,朝那沒帶帽保安開槍。那沒帶帽的保安手腕中了一槍,鮮血湧了出來,槍掉在地上,「噹」的一聲響。

    一個匪徒得意地叫:「他的手槍掉了,衝啊!」幾個匪徒一湧而上,進了恐龍展覽廳,正要朝那沒帶帽的保安開槍時,從側門衝進來幾個保安。「噠噠……」一陣槍響,兩個匪徒倒下了。那個拿衝鋒鎗的匪徒端起衝鋒鎗,一陣狂掃,叫道:「去死吧!」那幾個保安被亂槍掃死,倒在地上,周圍蹲下的人嚇得不停顫抖。一顆子彈擊中恐龍骨架的腳骨,骨架搖晃一下,倒了。「噹噹……」砸在地上,周圍參觀者站了起來,往旁邊躲,那沒帶帽的保安想趁機逃。一個匪徒看見拿起槍就向他開去,擊中他的左腳。那沒帶帽的保安腳一軟倒在地上,正好面對天任,天任嚇得張開口,一句話也說不出。那拿衝鋒鎗的人憤怒道:「媽媽的!還想逃!老子亂槍打死你。」邊說,邊一陣狂掃。

    那沒帶帽的保安後背、腳、肚、手臂上都佈滿了子彈,伸出鮮血的雙手,把藍水晶鑰匙往天任嘴中一扔,用力一推天任的胸。天任嘴中一涼,把藍水晶鑰匙吞了下去,坐在地上。那拿衝鋒鎗的人見沒帶帽的保安在臨死時,還做出這樣的舉動,憤怒異常,拿起衝鋒鎗朝沒帶帽的保安的頭一陣狂掃。腦漿與血液頓時飛濺,濺到天任的臉上。天任感覺還有點熱乎乎的,不禁一呆。

    那拿衝鋒鎗的匪徒擰起天任的胸口說:「走!」天任爬了起來,跟著匪徒。匪徒用槍抵著天任的腰說:「小鬼!算你背時,把我要的東西吞了下去。今天非得跟我走一趟。」這時,又有七八個匪徒走了過來,相互匯合,朝博物館後門走去。幾個保安從側門衝了出來,拿起槍對準匪徒開槍,一個匪徒被擊中腳,倒了下去。一個匪徒擊中前胸,血液狂注,也仰頭一倒。其他匪徒拿起槍朝他們的保安掃去,保安往側門牆邊一躲,子彈射在牆上,留下十多個洞,細小的灰塵落了下來。

    天任蹲了下來,怕一槍擊中自己,這條小命就拜拜了。那拿衝鋒鎗的匪徒把天任扯起來,說:「你們幾個留到這把他們消滅,其他人跟我一起走。於是天任被帶著朝博物館後門走。天任看著匪徒手中的槍和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心中一陣害怕,想:「這下完了,今天非吃子彈不可。」

    出了博物館後門,天任聽到博物館內一陣槍聲,心想他們在交戰吧!路口處,Lensog迎了上來,說:「藍水晶鑰匙呢!」那拿衝鋒鎗的匪徒說:「在這個小孩的肚子中。」Lensog罵道:「笨蛋,你們是怎麼做事的!這麼一點小事都弄得這麼糟。」停了一下,又說:「好啦!快走吧!」匪徒拉著天任走到路口,只見幾輛勞斯萊斯轎車停在路邊,一輛貨車跟在後面。轎車門被打開,Lensog坐了進去,天任掙扎一下不願進去。那拿衝鋒鎗的人吼道:「小子,別動!不然惹毛了老子,一槍斃了你。」

    這時,從博物館後門衝出幾個持槍保安,幾聲槍響「噠……」擊中了那拿衝鋒鎗人的後頸,他手中的槍掉在地上,頭一搖一晃的,用手摸了一下後頸,見手上全是血,雙腳一軟倒在門上。所有匪徒拿起槍立馬反擊。街上的行人嚇得亂跑,商店裡的老闆驚得躲到內屋裡。

    天任趁他們交戰時,偷偷的朝左側大街溜去,還不停的回頭,見沒有人追,心中一片歡喜。「噠噠……」一陣陣槍響,從博物館裡衝出的保安全被打死。這時,Lensog見天任逃了,叫道:「抓住那小鬼!別讓他逃了。」說完,打開車門,下了車,一馬當先朝天任追去。天任見不妙,轉了一個彎,沿著階梯向下走,十多個匪徒緊跟其後,叫道:「小鬼,別跑,不然我開槍了。」天任才顧不了那麼多,又轉了一個彎,沿著一條黑暗的胡同不停的跑,還時不時地朝後看,見他們跟上來了沒有。

    Lensog下了階梯,沿著暗胡同,拿出手中的槍,叫道:「再跑我開槍了。」話還沒說完,「噠」的一聲擊在牆上。天任撞到一個垃圾桶,摔了一跤,立馬又爬了起來,沒命的跑,背上都出了一身的汗,嘴中喘著粗氣。Lensog緊隨其後,暴躁了,連續開了幾槍,都打在牆上。天任出了胡同,來到街上,見那幾輛勞斯萊斯轎車從右邊開了過來,後面的追兵也跟了下來。天任立馬朝左邊的新一佳地下超市跑去,下了階梯,跑到超市內。

    Lensog帶著十幾匪徒衝到超市內。超市裡熙來攘往的人提著買的東西,走了出來。一排的服務小姐正在為顧客點貨收錢。超市的保安人員在超市裡走來走去。Lensog一行人把槍收了起來,頭不停轉動,雙眼不停搜索想找到天任。天任擠在人群中,不停的回頭,見Lensog帶著匪徒已走了進來,他來到賣歌碟的地方,背過身來,走到牆角處。

    匪徒們四處分散在一個偌大的超市找。Lensog走到賣玩具的地方,雙眼光芒四射,不停地找天任。一個小男孩拿著一個玩具撞到Lensog的腳。Lensog大罵,想一腳踢時,見旁邊一個保安,立馬又和容悅色地說:「小朋友,沒有摔著吧!」小男孩邊哭邊抱著玩具朝媽媽跑去。Lensog沒心思顧及小男孩,朝賣球類的地方走去。只見幾個身穿籃球服的大個子正在挑選籃球。他們在不停的拍球。

    天任雙眼不停的朝四周看,走到了買衣服的地方,一不小心碰到一個身穿長裙的模型。模型一斜,欲倒。天任雙手立馬扶起,見一個服務小姐在旁邊經過。天任裝成仔細看裙子的布料好不好。那小姐微微一笑,沒想到一個男孩對女孩的裙子感興趣,也沒說什麼走了。天任鬆了口氣,向左一斜眼,見Lensog正朝這邊走了過來,心中一片慌亂,又往右邊一看,見兩個匪徒邊看邊走過來,這回更急了。

    Lensog邊走邊朝每行的人群看去,想找到天任。天任見他們越走越近,手都有點顫抖,用力扯了一下長裙,雙眼盯著裙子看,忽然臉上露出笑容,自言自語:「好主意!就這樣。」Lensog與兩個匪徒越走越近。天任迅速把那模型的長裙脫下,急急忙忙的穿在自己的身旁,可是後背的拉鏈怎麼也拉不上,沒有辦法,不拉了,把模型的帽子帶在自己的頭上擋住自己的臉,把模型往物架的底下一推,擠了進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Lensog與那兩個匪徒走到天任的面前。Lensog問:「看見那小鬼了嗎?」一個匪徒說:「我們從那邊過來,沒有發現。」Lensog走到天任面前捏著長裙,說:「怎麼跑得這麼快。」朝周圍掛滿衣服的衣架看去,說:「會不會藏到這些衣架的衣服裡。」天任在帽沿的遮擋下,看見Lensog的雙腳,心中血液加速,緊張得要命,但依然一動不動,心想:「死黑人,壞黑人,豬頭黑人。快走啊!不要站在我面前。如果你再不走,我把你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孫子十八代,全都罵遍。」Lensog看了一眼天任的手背,發覺怎麼這麼像真人的手呢!這時,一個匪徒說:「一個男孩從那邊跑過。」說著,用手指去。

    Lensog一抬頭,說:「快追啊!還愣著幹什麼。」邊說,邊朝那邊跑去。兩個匪徒緊隨其後,天任鬆了一口氣,驚出一身的虛汗,自言自語:「還好!沒有發現,否則今天算完了。」說完,把衣服一脫,帽子一扔,朝Lensog的反方向跑去,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轉了一個彎想朝超市後門跑去,見一個高大的白皮膚在不停的朝四周望。

    天任馬上往貨架裡一躲,避開那人的視線,一不小心碰到一個女孩的手,那女孩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掉。她生氣地說:「小心一點,走路看路嗎?」天任聽見聲音十分熟悉,一看是玉麗。玉麗一抬頭,見是天任,說:「咦—!是你啊!匆匆忙忙的在幹什麼?」天任雙目不停的朝周圍看,說:「有人要抓我,我正在逃跑。」玉麗一驚手上的東西又掉在了地上。

    這時,Lensog出現在天任的前方,但還沒有發現天任。天任一驚,右手摟住玉麗的腰,吻住玉麗,擋住Lensog的視線。玉麗一推,生氣地說:「幹嗎?」天任緊摟玉麗的腰,小聲說:「別動!擋住我的臉,那邊有一個匪徒正朝這邊看來。」玉麗微驚,輕輕的吻住天任,只覺雙唇接觸之間,全身如電花火閃不由得一顫,臉頰紅得如鮮艷的蘋果,天任沒有注意到玉麗的變化,斜眼朝Lensog看去。Lensog此時正好朝天任這邊看來,見大庭廣眾之下,有人在接吻,也沒有仔細的看天任,朝其它地方走去。

    天任見Lensog走後,心中一陣狂喜,發覺玉麗的吻有點熱烈,雙手摟住她的纖腰一種莫名的感動,身上躁熱,底下撐起,彷彿自如仙鏡,一份激動一份軟綿。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相互一笑,沒想到現在的孩子越來越開放。一個小女孩扯了一下玉麗的衣角,嬌聲說:「姐姐—!姐姐—!你和那位哥哥在幹什麼?」周圍的人縱聲大笑。玉麗掙脫出來,見周圍一大圈人,臉漲得更紅,頭低了下去,忸怩地不知所措。天任的臉一下子也紅了,有點尷尬,手足無措,突然想起Lensog的黑臉神經一下緊了起來,心想:「我還是立馬走為妙,如果被那黑人發現,對玉麗就不利了,可別把她牽扯進來。」於是,說:「我要走了,如果被他們抓住就完了。」說完轉身擠出人群。

    玉麗大聲說:「小心一點,紀晾在外面,他可能幫得著你。」天任高聲說:「謝謝。」周圍的人一下子都鼓起掌,說:「這兩個感情還蠻深呢!」天任躲過匪徒的視線,從超市門口出來,心想:「這回總算擺脫那群笨蛋,追得我真是辛苦,都快要暈死了。」這時,從勞斯萊斯車中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叫:「兄弟們!那小孩在那,快來追啊!」一下子車上又下來幾個人。天任一回頭,發現了他們,暗叫不好,想起玉麗說紀晾在此,於是邊跑邊找紀晾。

    車上的匪徒也啟動車,沿著馬路朝天任追來。天任越跑越急,見一輛車上伸出一個人頭,此人正是紀晾,一陣興奮,一陣高興,衝到紀晾車邊,連車門都來不及打開從車窗中鑽了進來,雙腳還留在外面,說:「紀晾,快開車!有一群匪徒要殺我。」紀晾聽到一驚,啟動車,朝國慶路駛去,問:「你是??」天任頭朝車內,把雙腳縮了進來,說:「我—?我是紀豎天的朋友,叫天任啊!上次去震魯天山時,我們不是見過面嗎?」紀晾回想起來,說:「哦—!我記起來了,差點忘了。」

    Lensog開著車跟了上來,天任說:「紀晾兄!快一點,他們跟上來了。」紀晾加油門,說:「放心吧!開車我絕對一流。」車快速行駛,前面一個十字路口,綠燈亮起,行人橫馬路,紀晾超過一輛貨車,連綠燈也不看闖了過去。一個交警衝了過來大叫:「停車,停車。」紀晾反而加快速度把交警甩了。交警拿出手提電話,正要與總部聯繫時,Lensog開著車也要闖過去,緊跟其後有幾輛車。交警十分氣憤,跑到馬路中間,大叫:「停!停!」Lensog不停反而朝交警加快油門,車撞到了交警的雙腳。交警從車上滾過,雙腳折斷,口吐鮮血。緊跟其後的車從交警身上駛過,「格格」的響,交警的腳骨全碎,脖子也斷了,頭與身體分離,地上流滿鮮血。

    天任坐在車上,把頭伸出玻璃窗,看見那交警被撞死,心中一陣恐懼,猜想如果自己被抓住那將會有什麼下場。這時,從Lensog的車上伸出一把槍,天任叫道:「小心。」子彈射穿前後的車玻璃,「咚啷……」的響,玻璃掉到車內和地上。紀晾把頭一低,吃驚道:「好傢伙!竟然有槍,看來今天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了。」說完,轉了一個彎,調轉車頭,朝階梯駛去。天任抓住車的坐墊,驚呆了,說:「你想幹什麼嗎?不會是爬階梯吧!」紀晾踩了油門,自信地說:「對!我就是把車從階梯上開上去,你坐穩啦!」

    階梯上的人見一輛沒有擋風玻璃的車開了上來,紛紛往旁邊讓道。車上了階梯緩慢地爬行,紀晾坐在車上,一高一低的跳動,但雙手強勁有力的控制著方向盤。天任坐在車上,一左一右,一高一低地不停跳動,雙手緊抓車墊,結巴地說:「爽啊!頭一次坐這種車,感覺真的不同。」紀晾凝神開車,一右轉,一左轉,避開了兩個人。那兩人驚異地站在原地不動。Lensog沒想到紀晾開車這麼厲害,一下激起了自己的鬥志,吼道:「看來是遇到了對手,今天與他好好的玩一場。」開著車,緊跟其後也爬了上去。階梯上的人,都驚異地看著,有人說:「嗚啊—!他們搞賽車啊!這麼拚命。」

    另外幾輛勞斯萊斯車和貨車只有乾瞪眼,開著車朝另一條路駛去。紀晾通過反光鏡見有一輛黑色轎車跟了上來,微驚,自言自語:「好!今天是棋逢對手,可以好好幹一場。」開著車上了階梯頂部,又踩著剎車下階梯。車一高一低,一前一後,幾次天任都頭撞後車的靠背,既痛又興奮。Lensog開著車,上了階梯頂部也跟著下了階梯,並且逐漸逼進。紀晾不再踩剎車,任車加速,階梯上的人一抬頭,見兩輛車一前一後,忽上忽下,不停搖晃地從階梯上下來,慌忙往旁邊躲。紀晾開著車,下了階梯,沿著長虹路行駛,長虹路的前方,幾輛勞斯萊斯車和一輛貨車駛了過來。

    天任一看就知是匪徒的,說:「紀晾兄!那前面幾輛勞斯萊斯車和貨車與後面的車是一夥的!」紀晾一驚,說:「啊!這麼背時啊!」眼睛朝後車鏡看了一眼,只見後面的車下了階梯跟了上來,這回,感到情況不妙,突然看見右邊有一條胡同口,眼睛一亮,開著車,朝胡同口駛去。」Lensog開著車,見自己的車隊駛了過來,十分得意,叫道:「我看你往哪跑。」紀晾開著車,一轉彎,想進胡同口。後面的一輛卡車撞到紀晾車的尾部。紀晾的車轉了一個圈,車尾對準胡同口。天任被撞得天昏地暗,頭撞到車門,腫了一個大包,叫道:「哎喲!哎喲。」紀晾繫了安全帶沒事,心想調整車頭來不及了,車尾向胡同,車頭向後,開著倒車向胡同駛去。

    一個人從胡同口走了出來,紀晾的車從一個半坑駛過,污水濺了那人一身。那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污水,罵道:「瘋子啊!開著倒車從胡同走,總有一天你會出車禍。」還沒說完,Lensog開著車往胡同的水坑一過,污水又濺了那人一身,那人沒有伸手去抹臉上的污水,而是罵道:「今天就這麼背時,如果再有一輛車駛過把污水濺到我身上,我撞牆撞死。」話剛一說完,一輛轎車又駛過,把污水濺到他身上。

    那人邊抹臉上污水邊說:「其實說撞牆撞死是開玩笑的,我哪有那麼蠢,自己去撞死。」但忽然又轉變想法,自言自語:「我就不信這個邪,今天這麼倒霉。事不過三,過了三我撞死。」死還沒說完,又一輛轎車駛過,濺了一身水。那人索性連臉不抹了,站在原地不動說:「今天就這麼邪門呢!難道如此背時。事不過七,如果過七,我真的撞死。」此話還沒說完,一輛轎車駛過,又濺了一身水,緊接著剛好七輛車駛過,那人氣憤的無話可說,停頓了半天,冒出一句:「管它三七二十一呢!我為什麼要撞牆,撞死啊!我才沒那麼愚蠢呢!」說完,抹乾臉,用手擋著臉,怕水又濺到自己臉上,緩慢地鬆開手,見沒有車輛於是鬆了一口氣。

    紀晾開著倒車,頭不停的朝後看,雙手轉動著方向盤,車一下子碰一下左邊,一下子碰一下右,尾部的車燈全都掉了,兩邊被撞得凸凸凹凹。Lensog開著車,跟了上來,他旁邊的人把槍伸出窗戶,朝紀晾開了一槍。紀晾把頭一縮,子彈穿過車的靠背,留下一個洞。天任臥倒在車內,嚇了一跳。紀晾也驚出一身冷汗,加快車速,不停的轉動方向盤,從胡同口衝了出來,車尾撞到一個垃圾桶。垃圾桶被撞得扭曲變形,高高飛起,落在馬路上,不停的滾動,發出「噹噹……」的響聲,紙屑和果皮散了一地。一輛轎車駛過,把垃圾桶壓成了鐵餅。

    紀晾調整一下車頭,駛上馬路。迎面一輛貨車駛來,紀晾雙手把方向盤一轉,自己的車與貨車擦肩而過,天任嚇得躲在車內,不敢出聲。紀晾也驚出一身虛汗,雙手握著方向都有點滑了。Lensog駕著車駛出了胡同跟在了紀晾的車後。紀晾駕著車轉過彎,見前面左邊一個牌子擋在路中間,上面寫著:「與此路連接的橋斷了,所以請各位司機改道。」紀晾眼前一亮,高興的笑道:「好機會!又到了此處。」說完,開著車把牌子一撞,駛了過去。

    Lensog開著車追了這麼久都沒追上,有點煩燥了,吼道:「今天非得追上你不可。」加速朝紀晾的車趕去。前面的路面越來越寬,可以看到不遠處有一座橋,紀晾心中一陣激動,踩緊油門,加快車的速度。天任看見前面的橋面斷了,驚叫道:「紀晾兄,你不會是想飛車吧!」紀晾淡淡一笑,興奮地說:「對,我正是此意,我要讓後面的笨蛋看看我的車技,讓他們知難而退。」天任捂著頭,有點害怕。

    Lensog也隱隱看見前面的橋斷了,腳踩剎車,車逐漸減慢速度。紀晾把油門一踩到底,車飛快地駛去,從斷橋面上騰空而起,下面是波光粼粼的河流。河中,一條船駛過,車在半空依靠慣性向另一邊橋面駛去。Lensog看著那騰空的車,一臉驚色,沒想前面開車的車技有如此之好,比自己強百倍。

    車的前胎落在橋上面,後胎緊跟著也落了上去。橋邊緣的水泥塊,被震鬆掉了下去。幾塊石頭掉在水中,激起一陣水花,泛起漣碕。幾塊石頭掉在船的甲板上,甲板上砸了一個洞,甲板上的人驚慌失措,抬頭朝上看,車駛過橋面,轉了一個彎。天任伸出頭來,說:「哎—!沒事!沒有掉到河裡去。紀晾!我真是佩服你,你開車的技術絕對世界第一。」紀晾微笑,說:「別誇獎我好嗎?幾個高帽子一扣,我就會忘乎所以,得意忘形。」Lensog踩死剎車,車停在了橋面上,只有乾瞪眼看著紀晾開著車溜走。其它轎車也停了下來,打開車門走了出來,眼睜睜看著他們跑了。Lensog從車上走了下來,用腳踢輪胎,罵道:「Damnit,(該死)Mstmyluck(真倒霉)。」

    紀晾開著車,降低車速說:「現在到哪去?」天任說:「楓崗路205號。」紀晾說:「好!坐穩了,我要加速了。」腳踩油門,車猛的一加速,天任向後一倒,說:「厲害,有個性。」

    車很快到了楓崗路205號,紀晾腳踩剎車,車停下來。天任打開車門,走了出來,說:「你這車都變成這樣……」紀晾微微苦笑,爽快地說:「不要緊,這車是我朋友偷的,只要我把車修一下,再給他。他應該不會說什麼。」停了一下,又說:「都是哥們,很講義氣的,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而鬧翻的。」天任說:「那我為你出修車錢。」紀晾說:「不用了,我還有一個哥們在一家修車公司工作,叫他幫一下忙,一分錢都不會花。」說完啟動車。天任說:「那—!謝謝你啦!」紀晾說:「小意思啦!拜拜。」天任搖晃著手,說:「拜拜。」

    天任走進屋裡,天從鐘正在拿著搖控器調台,邊看著屏幕,邊說:「任仔,你回來了。」天任有氣無力,全身酸痛,說:「回來了。」曾美玲從樓上走了下來,見天任一身髒兮兮狼狽不堪的樣子,關切地問:「任仔,發生了什麼事?你身上的衣服怎麼破了呢。」天任擦了一下臉上的汗膩,說:「今天我差一點就回不來了。」天從鐘與曾美玲驚愕異口同聲地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天任把今天的事娓娓道來。

    曾美玲和天從鐘聽得出神投入,有時插一句,有時感慨萬分,有時大罵那些匪徒。

    天任邊細細地說,一邊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喝起來,往沙發上一坐。

    ……

    講完之後,曾美玲既高興又痛心地抱著天任的頭,激動地說:「天仔啊!以後可別去博物館啦!不然!說不定那一天,發生了意外,媽媽可會痛苦的要死。」天任喝了一口水,潤了一下喉說:「也不能說不去啦!注意一下就行啦。」天從鐘把電視關了,關心地說:「任仔,你身上沒受傷吧!」天任自豪地說:「沒有,你的仔繼承你的基因靈活得很,怎麼會受傷呢!」曾美玲括了天任的鼻子一下,關懷地說:「又滑頭了,讓我來檢查一下。」說完,把天任破爛的手外衣脫下,只見天任的左手臂上有一條紫血印,背上有一條血跡,緊張而結巴地說:「還說沒受傷,背上都有血跡。」

    天任伸手擦了一下背,見有已干了的血跡,渾渾噩噩地說:「大概是不小心弄破的吧!其實!又沒有很大的傷害。」曾美玲輕輕地揉了一下天任手臂上的紫血印,說:「還在誇口,這紫血印痛嗎?」天任縮了一下,說:「不痛沒有感覺,但揉幾下還真有點痛呢!」天從鐘走到屋內,從抽屜裡拿出紅花油,對曾美玲說:「幫任仔擦上,好得快一點。」

    曾美玲接過來,把蓋子打開,塗了一些在天任手臂上,輕輕地揉捏,關切地問:「任仔痛嗎?」天任感覺到傷處發熱,血液的流動都感覺得到,說:「很舒服!不是很痛。」天從鐘看著曾美玲那輕捏慢揉地樣子,不奈煩地說:「這樣揉沒有效果,讓我來吧!」邊說邊抓起天任的手腕,用力的擦。天任大叫:「哎喲—!哎喲—!輕點!好痛呢!」天從鐘更加不依饒,用力擦,說:「只有用力才有效果,不然,像你媽那樣輕輕地捏一點作用也沒得。」

    曾美玲見天任不住地叫喚,推了一下天從鐘的腰,生氣地說:「輕一點,好嗎!沒看見兒子叫成那樣。」天從鐘沒有理會曾美玲,說:「沒事的!用力擦好得快一點。」曾美玲拿天從鐘沒辦法,說:「你就是個粗人,做事總是這樣。」天任也叫道:「爸—!你不會要我的命吧!好痛呢。」天任又塗了一點紅花油,稍微輕一點擦,說:「男孩嗎?忍一點啦!這麼一點苦都吃不了,將來怎麼成為男子漢。」天任撒嬌說:「我可不要成為男子漢,我是爸和媽的寶貝仔,在爸和媽關懷下永遠別長大。」天從鐘用力一戳,橫著臉生氣地說:「沒出息,養了一個飯桶。」

    天任大叫聲說:「哎喲—!好痛啊!輕點好嗎!老爸,我的手都快斷了。」曾美玲推開天從鐘,不滿地說:「哪有你這樣的父親——鐵石心腸。」天從鐘往沙發上一坐,說:「任仔就是被慣壞了,總是喜歡撒嬌,這麼大一個男孩還不獨立。整天依在父母懷中,將來總會吃大虧。」天任做了一個鬼臉,低頭不語。

    天從鐘想起天任把藍水晶鑰匙吞下了肚,於是捏了一下天任的肚皮,問:「有什麼異樣嗎?」天任搖了搖頭,撅著小嘴,說:「一點反應也沒有。」天從鐘拍了一下天任的背,說:「那水晶沒有刺到你的腸胃吧!」曾美玲也關切地按了天任的肚皮,睜大眼問:「痛嗎?」天任說:「沒事,那水晶鑰匙很圓滑,不長,沒事的,我一拉屎就出來了。」曾美玲拉著天任的手,說:「快去,快去。這東西在肚子中總沒有好處。」天任甩脫曾美玲的手,拍了拍肚皮,說:「現在還不想拉,拉不出。如果吃飽飯可能拉得出。」

    曾美玲馬上說:「好,現在就為你做好吃的飯菜,讓你吃飽。」說完,轉身去了廚房,天任跟在曾美玲身後,手舞足蹈地高叫:「好呢!好呢!還是媽媽最關心我。」曾美玲用手拍著天任的後腦勺,說:「媽不疼你,誰疼你啊。」天從鐘看著他們倆母子,淡淡地一笑。

    吃完飯之後,天任進了廁所,但始終拉不出,晚上睡了一個安穩覺。第二天晚上終於把藍水晶鑰匙拉了出來。

    天任把水晶鑰匙從廁所中拉了出來,交給天從鐘說:「爸—!他們想搶的就是這東西。」天從鐘把藍水晶鑰匙拿在手中,仔細地打量一番,只見藍水晶鑰匙只有一個齒,手握處成圓形,一面刻著一個「時」字,另一面刻著一個「間」字,組合起來就是「時間」。在燈光的照耀下,它閃閃發光,可以隱隱看見它的中間有一根銀絲。

    天任推了一下天從鐘的肩,拿起一串葡萄,說:「爸—!你在看什麼呢!看得這麼認真。」拿起一個葡萄剝了皮放入口中,細嚼。天從鐘回過神來,說:「他們為什麼要搶這東西呢?而且派這麼多人。」天任嚼著葡萄,含糊地說:「不知道,大概與上次搶的稜狀不明飛行物有關係吧!這鑰匙好像與它有關聯。」天從鐘心中疑團滿腹,說:「這就怪呢?為什麼上次他們不把這鑰匙一起搶去。」天任聳了一下肩,說:「問我嗎?大概他們神經過敏,或者心血來潮吧!」曾美玲從天從鐘手中接過鑰匙,仔細地觀察一番,說:「這鑰匙除了由水晶做成的,其它很普通嗎?幹嗎為此而勞師動眾,也太不值得了。」天從鐘淡淡一笑,說:「普通!你仔細看一下刻的字,組合起來是什麼意思。」曾美玲翻一下鑰匙說:「是『間時』啊!」天從鐘說:「哎!讀錯了是『時間』」。

    曾美玲恍然大悟,說:「哦—!我還沒看出來呢。」天從鐘又說:「你再看一下鑰匙的中間,是不是有一根細細的銀絲。」曾美玲仔細一看,真的有呢,說:「看不出呢!看上去外觀設計簡單,沒想到有如此多的細微之處。」天任把鑰匙搶了過來,興奮地說:「讓我看看,讓我看看。我還沒仔細看過呢。」說著,仔細地看了一番。

    天從鐘一臉嚴肅地說:「看來此鑰匙不簡單,可能它的背後隱藏了重大秘密。」天任說:「耶—!我也知道呢!要不為什麼花這麼大的代價去搶它呢?」曾美玲說:「那你說藏有什麼秘密?」天從鐘一籌莫展,搔搔鬢角,說:「這我怎麼知道。」天任搔搔後腦勺說:「爸—!你看要不要把這個鑰匙交給博物館啊?」天從鐘說:「按理應該還回去,但我覺得最好先交給警察局,把此事調查清楚再還也不遲。」

    天任吃了一個葡萄,把皮吐了出來,說:「嗯!老爸不愧是警察,處理起來蠻快呢!」天從鐘一聽到「警察」兩字,彷彿觸到傷痛一樣,眼中充滿憂鬱的光芒,歎了口氣,說:「兒子啊!以後別在我耳邊提警察兩字可以嗎?聽到這兩個字,我有點煩躁。」天任有點尷尬,幫天從鐘捶背,傻笑地說:「爸—!別見意!以後我保證不提。」

    一家人,在家中仔細的研究藍水晶鑰匙,但始終弄不出個頭緒來。夜深了,月亮掛上樹梢,燈滅了,一家人睡了覺。

    第二天,天任去了學校,天從鐘去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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