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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搶劫不明飛行物

作者:luociyuan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學校放月假,206寢室個個背起包回家。

    天任出了校門,看著那高大雄偉的校門上,寫著幾個金色凸字「龍門一中」。校門上吊著幾個大紅燈籠,燈籠上寫著「歡迎新生。」

    天任上了一輛去河西的車,只見車上人滿為患。他交了錢,手扶著欄杆,眼睛向窗外的學校看去。

    車到了站台,天任下了車,沿著街道的路邊,走到家門前,推開鐵門進去。見母親正睡在睡椅上,用帽子遮住眼睛。天任跑過去,高興地說:「媽—!我回來了。」曾美玲把帽子拿開,坐直笑說:「哎喲!我的任仔回來了,今天放假嗎?」天任應道:「對!放月假!」曾美玲站了起來,摸了一下天任的頭,說:「走,進屋去,今天媽媽為你做好吃的。」

    進了屋,曾美玲換上鞋,進了廚房做飯去了。天任換上鞋,打開電視,手裡拿著搖控器,調屏看電視。

    半個小時後,天從鐘下了班,進了屋。天任跑到門口,與以往一樣,跳到天從鐘的身上,把手挽在天從鐘的脖子上,說:「爸,你回來了。」天從鐘身體向右斜,有點透不過氣,笑說:「快鬆手,快鬆手,都快與你老爸一樣高了,還和小孩一樣愛撒嬌。」天任鬆了手,幫天從鐘拿起公文包,說:「爸—!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天從鐘臉色有點難看,歎了口氣,說:「嗨!今天你老爸真背時。」天任疑惑地問:「爸,怎麼了。」天從鐘走到客廳裡,往沙發一倒,說:「今天有一批搶犯,搶劫了博物館。」

    天從鐘斜身躺著,細細說了一遍。

    今天早晨十點鐘左右,一輛白色車頭、紅色車身載重二十噸左右的超大型卡車,朝博物館駛來,它的後面跟著六輛載人貨車。車隊沿著五一大道,直朝博物館正門開來。

    那輛超大型卡車朝著博物館正面半米厚的玻璃鐵門撞去,把鐵門撞飛。玻璃撞得四處飛射,前屋簷都掉了下來,砸在車身上,裡面參觀的人四處逃散奔跑尖叫。那幾輛載人的貨車的後門打開,從裡面跳出幾十個帶著黑色頭盔、身穿黑色防彈衣、腳穿黑色皮靴、手持衝鋒鎗的人,其中有幾個人拿著火箭筒。他們拿著槍朝博物館裡走去。街上的行人嚇得趕緊走人,有的人嚇得蹲了下去,用手捂著頭。

    警察局裡,接到報案後,響起了陣陣警笛。在裝備房中,每個警察都在緊張地換衣服。天從鐘換上褲子,繫好皮帶,穿上防彈衣和外套、皮靴。從彈藥庫裡拿起一把卡賓槍,帶上頭盔,衝出了裝備房。停車場裡,各式各樣的警車已經啟動,警笛響聲,警務人員跳上車。警車朝出口有序地出動。

    在大街上,警車拉著一條長長的車隊,像一條龍一樣朝博物館駛去,沿路的車輛紛紛讓道,路上的行人指手劃腳看著這壯觀的景象。

    博物館裡,全身武裝的匪徒衝進去,端起手上的槍,朝人便掃射,只見一個個人紛紛倒下,頭上胸口或腳上中槍,血噴射而出,印紅衣褲。一個手持衝鋒鎗的高大匪徒,對著他後面的人喊:「快點!把那塊玻璃捶爛。」幾個穿黑色服裝的匪徒,拿起鐵錘對準玻璃一扔,玻璃裂開紛紛掉落,掉在地上。「噹啷、噹啷」地響,只見裡面陳列著一架表面成條隔的稜狀不明飛形物,它前面微尖微平,後面微大微厚,表面有條隔,尾部有圓形噴氣式推進器,推進器被燒得黑黑的。

    那輛超大型卡車的後背箱箱門打開,伸出兩塊鐵斜板,斜板著地。一輛小型吊車順著斜板下來,開進了博物館。超大型卡車也進來了,它上面的車蓋,緩緩收縮到兩側裡,兩側也傾斜倒下。小型吊車吊起稜狀不明飛行物,緩慢地朝大卡車移動著。

    一個持著衝鋒鎗的矮個子衝進博物館對那高大匪徒說:「老大,有警察。」那高大的匪首,頭一側,說:「叫兄弟們,先頂一下,馬上完事。」「是」,那矮個子衝了出去,大叫:「分散,做好準備。」通往博物館的三條路,警車紛紛衝了過來。幾個拿著火箭筒的人,把火箭筒搭在肩上,一手扶著炮頭,一手握扣板。「噴」的三聲響,炮彈從筒口噴射而出朝警車襲去,只見衝在前頭的警車被炸得火焰冒起,濃煙滾滾,車蓋都被炸飛了。後面的警車趕緊停下,從車上跳下全身武裝的槍戰警察。

    警察沿著空無一人的街道,拿著衝鋒鎗,朝博物館的匪徒開槍,有些匪徒躲在車後,有些匪徒爬在地上,有些匪徒躲在石像後,朝警察開槍,天從鐘領著後面的警察邊走邊放槍掩護,朝博物館突擊。

    大街上,瞬間,便成了槍林彈雨的地方,子彈打在牆上。「噠噠……」劃過一條橫線的洞,灰土沿著牆壁落了下來。一個手持火箭筒的傢伙,端起火箭筒朝藏在路邊大樹的警察放了一炮。炮彈拖著白色的焰霧像一條龍一樣,打在了大樹的樹桿上,「轟」的一聲,一陣紅火的光焰冒起。大樹支撐不住,向左傾倒,撞到了對面的房屋,把對方的房屋震得玻璃全掉。大樹還沒有停下來,繼續傾斜,「轟」地一聲,躺在了地上。躲在樹後面的警察被震得騰空飛出,撞在了牆上,昏了過去。樹周圍的警察也被氣浪撞出了很遠,摔在地上不省人事。天從鐘爬在地上,低著頭,耳朵都被震得隱隱作痛。

    後面的警察衝了上來,有的躲在牆邊,有的躲在樹邊,端著衝鋒鎗一陣狂掃。天從鐘搖了搖頭,甩了頭上的灰塵,心想:「這些土匪的火力這麼強啊!真是想也想不到,如果這樣打下去,我們肯定吃不消。」眼珠子一轉動,主意來了,向後跑,回到自己的警車前,從車裡拿起話筒說:「請局長接電話。」「好」一個聲音傳出。

    「嘿,是大隊長天從鐘嗎?」局長拿起話筒說。天從鐘應聲:「是的!局長!請救空中支援,匪徒的火力很強,我們突不進去,有些弟兄受傷了。」局長大罵:「你們這些飯桶,全體都出動了還打不贏嗎?」天從鐘聽了不舒服,又不好發作,說:「匪徒,有火力強勁的火箭筒,我們只有卡賓槍,打不過去。我請求快一點派……」。還沒說完,一陣響聲響起,天從鐘頭一低,爬在車上,車的前面冒起一陣灰塵夾雜著火焰。局長把話筒從耳邊拿開,大聲說:「大隊長,大隊長。」天從鐘揉了揉耳朵,說:「還好沒事,炸偏了。請局長快點派直升機空中支援我們。」局長說:「好吧!你們要挺住。」天從鐘掛斷了話筒,拿起槍,朝一棵樹旁跑去。

    街上,子彈的火花越來越多。一個警察從樹旁跑到旁邊的屋內,一枚炮彈拖著紅焰尾射了過去。「轟」地一聲,火花濃煙從屋裡冒出。那個警察被炸飛了出來,屋前面的招牌炸落了。房屋的牆壁開始裂開,房屋「轟」地一聲響,倒塌了。灰塵揚起,把街道都籠罩住了。天從鐘在煙霧中不停的咳嗽。

    博物館裡,小型吊車把稜狀不明飛行物吊到超大型卡車上。卡車的後箱側面豎起,車蓋自動緩緩封上,車後面的鐵斜板引起,車門關上。卡車倒著車,出了博物館。那匪首,上了超大型卡車,拿起話筒說:「上車,撤退。」匪徒們趕緊上了載人貨車。超大型卡車朝左側的街道駛去,它的下面伸出一枚小型導彈,導彈噴射而出,射向前面的警車。警車被炸飛上了天,零件都炸得到處亂飛。「噹噹……」掉在地上。旁邊的警察被氣浪撞得透不過氣來,昏了過去。

    緊接著又發射幾枚同樣的導彈,把那一條街的警車炸得人仰馬翻,邊都找不到。超大型卡車從廢警車上駛了過去。「吱呀、吱呀……」地響。匪徒車隊後面的警察衝了上來,朝最後一輛載人貨車的輪胎射擊,把車胎射暴,車緩緩地停了下來。一個匪徒想從車後門跳下來,被亂槍打死,倒在地上,血不停地流了出來,印在馬路,車後門又關上了。車的前面陸陸續續跳下一些人,他們端著槍,朝後面的警察射去。車頂上的蓋打開了,一個拿著火箭筒的人,端起火箭筒,就開火。炮彈像長了眼睛一樣,朝警察射去,「轟隆」一聲,把馬路炸了一個洞,警察炸得飛起。天空上,兩架直升機朝博物館方向飛來。駕駛員一邊看著顯示器一邊對著對講機說:「已經接近目標,準備開火」。另一架跟在後面的直升機駕駛員應聲「明白。」超大型卡車帶著車隊駛過廢警車堵塞的街道,過了一座小橋。那輛爆了胎的車,在後面抵著警察車隊。

    一架直升機瞄準那輛爆胎的車,發射一枚小型導彈。那輛車立刻被炸得四處飛散,火焰濃煙升起,旁邊的匪徒炸得血肉模糊,橫屍當地。那個拿火箭筒的人站在一棵樹邊,瞄準直升機發射一發炮彈。炮彈從直升機旁側掠過,直升機的駕駛員嚇了一跳,打開機頭的旋轉式機關鎗,對著樹下一陣狂掃。樹葉被掃射得滿天飛舞,樹桿被掃射得不停震動。那個拿火箭筒的匪徒全身都佈滿洞洞,像一個馬蜂窩,倒了下去。

    另一架直升機朝車隊追去,只見車隊已經離開了城市,朝郊區駛去。直升機上的駕駛員打開導彈按鈕上的小蓋子,看著屏幕上的綠色十字架,鎖定最後一輛匪徒載人貨車,發射一枚小型導彈。導彈從機底伸出,點火,向貨車的尾部擊去。貨車被炸得尾部起火,車頭向前撞,撞到了前面一輛車的屁股,車上的人被炸飛了出來。前面的幾輛車立馬發現直升機,四輛貨車的車頂蓋打開。車裡持火箭筒的人,端好火箭筒,向直升飛機發射炮彈,車上的匪徒也端起衝鋒鎗朝天空中的直升機狂掃。超大型卡車的車頭處,一枚導彈從車頭的蓋上升出來,架在鐵架上,點火,朝直升機飛來。直升機這回可忙了,左搖一下右晃一下,射過兩枚炮彈,緊接又上升下降,射過兩枚炮彈,但那些迎面射來的細小子彈卻躲不了,紛紛打在直升機上,前面的玻璃上,玻璃立馬花了,看不清前面的物體。此時,一枚導彈劃過長空射向直升機,「轟隆」一聲。直升機爆炸,在空中形成一團紅色的火焰。直升機上的駕駛員被炸得全身著火,跳出機裡,從高空中摔了下來。直升機上的殘片紛紛掉落在地上。

    博物館外,天從鐘帶領警察把匪徒圍剿之後,帶著一部分警車朝匪徒車隊追去,留下一部分警察收拾戰場,安置傷員。後面這架直升機滅那輛爆胎的載人貨車後,想接通另一架直升機的信號:「隊長,隊長,請回答。」一遍又一遍地呼叫,可是始終沒有回答,他立馬明白隊長可能遇到不測,立馬又接通總局的信號,問:「匪徒車隊在哪裡?」那邊發出聲音:「在河東郊區AB大道上。」直升機上的駕駛員又問:「隊長呢!他發生了什麼事?」那邊傳出聲音:「可能發生了意外。」直升機上的駕駛員咬咬牙說:「一切交給我,讓他們看看我的厲害。」

    直升機快速向AB大道挺進,沿著AB大道追上匪徒車隊,離匪車還十分遠時,發射一枚導彈。導彈拖著紅色焰尾,擊中了路邊一棵高大的白楊樹。白楊樹倒了下來,倒在超大型卡車的車前。超大型卡車來不及剎車,巨大的輪胎從樹桿上駛過。後面的載人貨車過不去,紛紛停下,從車上跳下一個端著機槍的人。直升機上的駕駛員發現,於是對準樹桿,一陣狂炸,把大樹炸得粉末亂飛,樹葉揚起,路面上都炸了幾個洞。

    車上的匪徒紛紛下車,有的躲在樹邊,有的躲在車邊,有的爬在地上,紛紛端起槍或火箭筒,朝直升機打開。直升機繞了一個彎朝匪徒發射一枚煙霧性炮彈,炮彈炸在匪車旁,一會兒把匪徒籠罩在煙霧之中。匪徒什麼也看不清,拿著槍朝天亂掃。直升機駕駛員接通天從鐘的話筒,急切地說:「大隊長,匪徒在離城地AB道向東五公里處,已經被我攔劫,請你們快來支援。天從鐘答道:「再挺會兒,我們已出了城立馬趕到。」駕駛員說:「好!我會的!」說完,朝地面連續發射三枚重型燃燒彈,燃燒彈在煙霧中爆炸形成一個半徑為20米的焰球,把在焰球的匪徒燒得死去活來,在20米外的匪徒也因氣浪滾過,連呼吸都困難。煙霧中,慢慢地平靜了許多。

    直升機上的駕駛員高興地自言自語說:「哼—!知道了厲害吧!我要你們因為燃燒窒息而亡。」「嘟嘟……」,一輛載人貨車,撞開已成幾節的樹,衝出了煙霧中,直升機上的駕駛員微微一笑,自言自語:「啊哈,還能衝出來,蠻強呢。」說完,瞄準貨車的車箱,發射一枚小型炸彈,把貨車炸得殘片四處飛揚。

    這時,天從鐘帶著警察車隊趕了過來,把匪徒全部包圍,只要有一個匪徒從煙霧衝出來,就會被亂槍打死。直升機上駕駛員的耳塞邊傳來聲音:「那輛超大型卡車,進了前方一片森林,在跟蹤銀屏上消失它的信號,你快去查一個究竟。」直升機上駕駛員答道:「明白。」把這裡交給天從鐘,自己朝前方森林趕去。

    直升機沿著穿過森林的馬路緩慢的飛行,只見底下的馬路被樹葉攔著依稀可見。森林上空有時飛出來一兩隻小鳥在天空中嬉戲。直升機沿著依稀的馬路穿過了森林,卻沒有發現超大型卡車的蹤影,彷彿它在一瞬間消失了。

    直升機上的駕駛員接通總局的信號,說:「目標消失,目標消失。」總局那邊傳來信號說:「繼續搜索。」直升機上的駕駛員答了一句:「明白。」

    天從鐘帶著警察隊的警察,包圍匪徒等待煙霧散盡把匪徒全部殲滅。過了一會兒,秋風吹動著樹葉,迎面把煙霧吹得上下飄動。黃色的樹葉從枝頭上飄落下來,飛進了煙霧之中。煙霧裡死一般的靜,彷彿裡面是一座墳墓。

    煙霧終於散盡,天從鐘端著槍走了進去,只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具具屍體。個個被燒得面目全非,漆黑一團,有的人身上的衣服還有火星。車也被燒得黑糊糊的,路旁的一棵樹被燒著了,斜倒在一輛車上。天從鐘不忍再看,對手下說:「叫總局派人來收拾這裡。」那個人點了頭,答:「是。」

    直升機在森林中,超低空飛行,但始終沒有發現超大型卡車的痕跡,最後返回了。

    ……

    天從鐘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講完之後,坐直了,摸著天任的頭說:「任仔,事情就是這樣的!」天任聽得興奮異常,說:「這麼精彩啊!」天從鐘說:「那確實精彩,不過好危險,你爸這條命今天算是撿回來的,如果那些匪徒出了博物館不逃,繼續襲擊我們。可能!你就見不到你爸了。」天任臉上繃緊,苦笑道:「這麼危險啊!那—!以後老爸乾脆不幹了,」天從鐘笑說:「傻小子,那以後你想吃好東西就少啦,而且像今天這樣的槍戰很少有,不會天天有的。」天任微微一笑說:「這麼說來,老爸你的頭還保得住。」天從鐘拍了一下天任的頭說:「怎麼這麼對你老爸說,沒大沒小的。」天任扮成鬼臉說:「還不是你教的。」

    曾美玲從廚房裡端出一碗菜,對著兩父子說:「你們一大一小在幹什麼呢!快來!吃飯了。」天任跳起來,衝到飯桌上,端起碗,拿起筷子,說:「餓了!好餓了!媽—!我先吃啦。」曾美玲又端出一碗湯說:「吃吧!今天這頓是專門為你而做的。」天任夾起一塊牛肉往嘴裡一塞含糊不清地說:「那就不客氣了。」天從鐘走了過來,坐在飯桌上,拿起手中搖控器對準電視一按開啟了電視。電視裡傳來一陣武俠打鬥的聲音。天從鐘調台,定在了一震嚕天市新聞台。

    電視中,一個記者拿著話筒對著一個肥頭大耳、滿臉油膩、頭髮稀疏、身材肥大、穿著警服的人,說:「李局長,你對今天博物館被搶劫一案有何看法。」李局長滿臉堆笑,說:「這是震嚕天市有史以來最大的一件持槍搶劫案,我們公安部門對匪徒進行了猛烈的打擊,消滅了眾多匪徒,當然!我們許多警務人員也受了傷,並且有人陣亡……」說了一大段官話。記者又問:「請問李局長,你們下一步將如何走。」李局長有點尷尬,皺了一下眉,說:「這下一步最主要是把稜狀不明飛行物追回來,至於具體方案我不便說。」記者繼續問下去。……

    曾美玲夾了一根白菜,對天從鐘說:「你看,李局長都上了電視,你什麼時候也上一下電視。」天從鐘冷笑道:「那可能很難,今天我又與李局長吵了一架。」曾美玲微怒,說:「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吃錯了藥,總與李局長作對,小心別人使陰。」天從鐘夾了一塊肥肉放在碗邊說:「李局長這人很會做表面工作,當面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停了一下,把筷子一放,說:「今天李局長首先接到通知,並且知匪徒帶了火箭筒,按局裡規定,只要匪徒帶了這一類的東西,就必須出動至少三架直升機對我們進行空中支援,可李局長既沒有派直升機,也沒有對我們說一聲要我們注意一下。你評理一下,他這是安的什麼心。」曾美玲眉頭微皺說:「那也確實是李局長不對,不過他可能是忘記了啦。」天從鐘冷笑一聲,說:「那可能吧!但是後來我提醒他,要他空中支援,他卻只派來兩架直升機。而裝備庫裡儲有五架直升機,並且五架都可以用。他為什麼只派二架直升機。」

    曾美玲一臉苦臉,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他想什麼關我屁事。」天從鐘說:「所以呢!為此事我與他爭了起來。」曾美玲立馬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是李局長的錯,你也不能與他當面爭。如果把人家搞得下不了台,李局長非炒你魷魚不可。」天從鐘不屑一顧地說:「炒就好,我還會怕嗎?反正在他手下做事也沒意思。特別是今天看那些死去的兄弟,我真想揍李局長一頓。」曾美玲把筷子放下說:「你別蠢了,李局長可是你的頂頭上司。」天任突然插一句說:「老爸,我支持你,看不慣就揍他。」天從鐘一笑,說:「好!不愧是我的仔,跟你爸一個性子。」曾美玲瞪了一眼天任說:「大人說話,小孩子你插什麼嘴。」天任扮成鬼臉說:「我為父親打抱不平。」

    這時,電視裡插播了一些關於被盜稜狀不明飛行物的圖片,並且解釋了一番。曾美玲盯著稜狀不明飛行物發愣,心中怦怦直跳,手中的碗一不小心掉在地上,「噹」地掉碎了,飯和菜散了一地。天從鐘也盯著稜狀不明物看,手不住地顫抖,心想:「今天博物館被盜是它,還好不是另一個。」天任看著父母,迷惑地說:「爸—!媽—!你們怎麼了,都傻了嗎?碗都摔碎了。」曾美玲回過神來,傻笑說:「沒事!沒事!你先吃,我收拾一下地板上的碎碗。」

    一家人邊吃著飯,邊看電視。窗外,烏雲滾滾把整座城市都籠罩了,狂風捲集著落葉、灰塵、紙屑,在半空中狂風亂舞。一道閃電劈了下來,把整個夜空都照亮了,接著雷聲響動「轟隆隆……」不停地傳向遠方。豆子大小的雨三五二點地掉了下來,打在乾燥的馬路上,樹葉上、屋頂上。緩緩地,雨大了起來,到了最後如傾盆狂倒,灑向城市的每個角落。寬廣的城市被雨霧罩住,迷迷糊糊,只能依稀看到被雨霧罩住的燈光。燈光像是長了毛模模糊糊。

    雨霧下,一輛豪華的豐田轎車停在了一棟寬大的別墅前,車上走下一個人,按了一下門鈴,又鑽進了車。自動鐵門緩慢的收縮,開出一條路來。轎車開亮了前面的車燈,駛了進去,轉了一個彎,停在一個玻璃門口前。左邊車門打開,撐出一把傘,走下一個人,他踩著雨水走到車的右邊,打開車門,說:「請—!」從車裡走出一個身著西裝的矮胖子。他躲在傘下,上了階梯,走到門前,抖了抖掉在身上的雨水,甩了甩鞋上的污水。玻璃門被推開,走出兩個身材高大的人,他們半彎身,說:「請—!Lensoy先生已在二樓等候多時。」那矮胖子毫不客氣,跨著大步走了進去。只見裡面是一個豪華大廳,大廳裡燈光耀眼,沙發擺放整齊,其它一些裝飾品有序陳列。

    燈光下,那胖子顯出了面目,原來他是李局長。李局長走在紅色地毯上,上了正前方的樓梯,轉了一個彎,見一個人行禮彎身說:「請—!Lensoy先生已在房中。」李局長輕輕推開門,只見裡面燈光暗淡,但依稀可以看得清地上鋪著地毯,兩側的牆壁上掛著兩幅油畫,左右兩個角落的支架上擺著半身人體雕塑,前面擺著一個弧形台桌。一個人正背朝著李局長,手上叨著一根雪茄煙望著窗外。那人說:「李局長!你來了。」李局長半彎身,尊敬地說:「剛來。」那人朝玻璃吐了口煙說:「今天的事你做得好像不太好啊!」李局長手有點顫抖,裝傻買嫩說:「不是要的東西已到手了嗎?」那人威嚴陰冷地說:「東西是到手了,可是花了很大代價,我的兄弟死了很多,這你又怎麼解釋。」李局長心怦怦直跳,說:「我已經盡力,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可是那個大隊長天從鐘,這個人很精明,把什麼都看得透透的,我不好辦啊。……」那人陰森森地說:「不要找借口,你是局長還管不了一個大隊長嗎?我只是希望下次我們合作時,你好好辦,別又像這次一樣,不然!有你好看。」李局長的頭像雞蝕米一樣不停地點,說:「下次一定不會意外發生。」

    窗外一道閃電擊了下來,把整個房間照得煞白,李局長清楚看見那人的一左袖沒有手,空蕩蕩地。那人冷酷地說:「聽說博物館還陳列一枚水晶鑰匙,那把鑰匙怎麼沒有看見了。」李局長說:「哦—!那把鑰匙啊!今天剛好放進了儲存室修復去了。」那人懷疑地說:「天下有這麼巧的事。」李局長打了一個寒顫,說:「我決不敢騙你,我說的話句句屬實。」那人把煙摁滅在台架上的煙灰缸裡,說:「這一點,我相信你,不過以後為我做事可要盡力點,不然,你知道你的下場。」李局長半彎著身,連聲說:「明白明白,就算我是孫悟空有七十二變,也逃不過如來佛掌。」那人微微一笑,說:「這還差不多,看來你還是識相。」咳了一下,說:「本因為今天死的兄弟太多,我打算那筆錢不給你,但看你現在表現還可以。這樣吧!明天把那筆錢轉到你的賬戶上。」李局長暗暗自喜,說:「多謝!多謝了!以後我一定盡全力為先生效力。」那人說:「好啦!你先出去吧!我要安靜一下。」李局長說:「是。」走了出去。

    李局長下了樓,坐上來的車,出了鐵門。車在黑暗的路上行駛,車燈把馬路微微照亮,一路上風雨交加,連一輛迎面駛過來的車都沒有。

    「笛」一聲車笛響,司機停了車。李局長自己打開車門,撐起一把雨傘,三下二步地跑到了房屋簷下。上了三樓,他拿出鑰匙打開防盜門,換上鞋,說:「老婆我回來了。」從屋內走出一個肥胖麻臉眼小嘴厚的女人,她是李局長的老婆,叫王美霞。

    王美霞幫李局長拍了拍肩上的雨水,說:「老公,你怎麼回來這麼遲。難道局裡又出了事?」李局長眉頭微動,心想:「不能讓老婆知道,不然錢全部上交他的「國庫」。那我豈不白干,再怎麼說,留下自己用豈不爽多了。」於是口頭上說:「局裡為今天的事忙得很,我都抽不開身。」王美霞用利銳地目光盯著李局長說:「真的嗎?你沒有去見那個小賤婦吧。」李局長一聽頭都大了,理直氣壯地說:「老婆!你信任我好嗎?不要總是疑神疑鬼,其實我早就沒有跟她來往了。」王美霞半信半疑地說:「真的嗎?對你的話我現在必須句句核實。」李局長想發怒又不敢發怒,只有硬著頭皮說:「就算我再色膽包天,也得為自己的官位想一下吧。如果此事傳出去,我還坐得穩嗎?」王美霞這回信了,說:「這還差不多,就憑你這句話我相信你。」……

    窗外的雨小了許多,只是偶爾一道閃電,一陣「轟隆」。大街的路旁水流成溪,流到了下水道,路面被清潔得乾乾淨淨。路邊的樹像洗澡一樣,暢快淋漓,被暗淡的路燈照得閃閃綠亮。一望無垠地城市開始平靜下來,燈光也逐漸滅了,僅僅留下那鬧市區的點點燈火。

    天從鐘與曾美鈴躺在床上都睡不著。曾美玲望著天花板的吊燈,說:「天哥,你說那些匪徒為什麼要偷那稜狀不明飛行物呢。」天從鐘說:「不知道。」曾美玲苦惱地說:「那麼這稜狀不明飛行物與盤狀不明飛行物是什麼關係呢。」天從鐘也理不出一個思路來,說:「這也不知道,但我肯定它們一定有關係,而且很密切。」曾美玲側過身來,說:「你看,天任這孩子有什麼異常沒有。」天從鐘歎了一口氣,說:「當年!我們把他從盤狀不明飛行物中抱出來時,我就發現他不是那簡單。他的身上可能藏有一個很大的密秘。而且他說自己總是做同樣一個夢,那夢到底藏有什麼秘密。更奇怪的是,他胸前那條龍一樣的胎記,這更使他神秘了,我看!可能過不了多久,他便會離開我們。」曾美玲搖了搖頭說:「你這是什麼話,一聽起來就不舒服,我不想再聽下去,我只要我的兒子天任,不管他是不是我親生的,我都要他陪伴我一生。」天從鐘側過身來,撫摩著曾美玲的臉蛋說:「有些事遲早會來,就算我們想阻擋也阻止不了。」曾美玲反過身,背朝著天從鐘說:「我不要再聽,我只是想留住我的兒子。」天從鐘無可奈何,眼睛盯著天花板,出神地看著玻璃外,想起了十幾年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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