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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受難

作者:南國夜貓

    星期天,蕙華離開娘家並送女兒返校後,到家時已近下午五點。

    蕙華畢竟是個職業女性,有很強的忍辱負重的韌性,她決定還是回到自己的責任上來,她想自己的家庭和感情生活已經不可復原了,也失去了心愛的人,但她不能再失去事業。

    進了家門,看到吳媽惶恐而又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就猜到了問題的大致。

    「是不是那個混蛋老打電話來騷擾?別理他!」蕙華恨恨地說。

    吳媽還是喃喃地說道:「他說他辦公室有什麼、什麼機,如果小姐不給他回個電話,後。。。後果自負。」

    蕙華開始並沒有馬上反應過來,納悶著上了二樓進到自己房間,忽然,腦子「嗡」的一下,整個人僵住了:那天被林體仁玩弄的情形被錄下來了,他是在要挾她!大腦一片空白足足有一分鐘,回過神來時眼淚如泉湧。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畜生,你佔了我的身體,蹂躪了我的自尊,難道還不夠,還要把我剩下的東西都剝奪了去。。。。。。

    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了。。。。。。

    。。。。。。

    蕙華的思維幾乎不能連貫,各種意念一下堆積到腦海裡來,混亂得很,最後她只理出一個頭緒來:得馬上給那個畜生回個電話!

    她找出名片,顫巍巍地拿起電話,撥通那畜生的手機,但說不出話來。

    「喂,是孫經理吧。」對方猜到了是蕙華打的電話,「美人兒,你終於來電話了,想通了就好嘛。這樣吧,你七點鐘趕到香格里拉大酒店,你到總服務台打聽我在幾號房,我們不見不散喔,我的美情婦。」

    對方掛機的聲音響了很久,她都沒有放下手中的電話。

    蕙華恍惚無奈地按了門鈴,發現門是虛掩的,裡面傳來一句:「門沒鎖!」

    她躊躇半天,不知是進還是不進。

    「快點!進來就把門反扣好!」裡面嚴厲地命令著,猶如鬼嚎穿過地獄之門,蕙華一陣寒蟬,機械地照辦了。轉身穿過門道時,她壓制著怦怦心跳對自己說:沉著,沉著。

    但她馬上被映入眼簾的景象驚呆了:林體仁全身赤裸著坐在朝門的沙發上,渾身散發著剛剛洗浴後的熱氣和紅潤,最乍眼的是他身上那罪惡的凶器,正衝著她一勃一勃地脈動,好像一頭暴虐的雄獅正對著一隻無處可逃的獵物。

    蕙華做夢都沒想到林體仁會以這種方式與她見面,來的路上設想好的各種應對方法根本不派用場,她有生以來所知所學對此是那樣的蒼白無力,所有的僥倖心理頃刻煙消雲散,劫運像一張厚重的黑網鋪天蓋地罩了過來。

    可憐的蕙華又急、又羞、又恨、又委屈、又怕、又無助,連驚帶嚇,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林體仁確實樂歪了,直到蕙華出現前他也不敢肯定她會不會來,他真沒想到自己略施小計,這個看似精明能幹、人見人愛的知性美女、天地尤物就俯首就擒,又主動送上門來供他淫樂。

    林老闆辦公室原來確實曾經安裝過攝像機,那是他老婆專門用來監視他而裝的,美其名曰防盜。不過那是以前的事了。圈內人都知道,林體仁事業的基礎來自於老婆娘家裡的資金和關係,他老婆是獨生女,從小嬌生慣養,是位『要星星不得給月亮』的主,加之生性暴虐,稍不中意就把林體仁打得鼻青臉腫,還常常把他趕到客廳穿著褲衩罰站一夜。林體仁為了事業只好委曲求全,他成了有名的『懼內』,見了老婆猶如老鼠見貓,就有人見過她老婆拿著燒紅的掏煤灶用的鐵鉤攆著他滿大街跑。老婆還是個少見的妒婦,對他看管很嚴,規定凡是有女客戶進行業務聯繫,他都不得出面接洽,家裡的女傭不僅個個相貌醜陋,而且都和他老婆沾親帶故。白天他是兢兢業業的廠長,下班回到家裡,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見了保姆都要磕頭叫聲姑奶奶』。

    那時的林體仁就是有色心也沒色膽,絕對的孔聖朱賢的『忠實』門徒。

    『蒼天有眼』,六年前老婆撒手見閻王去了。老婆死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攝像機拆下來用大錘當著眾工仔的面砸得稀爛,再把那些狐假虎威的女傭統統遣送回老家。他開始瘋狂獵色,好似拋售積壓產品一般到處找女人,尤其是已婚婦女,噴射他那強壯的雄性肌體內囤積了多年的精液。

    朋友們都以他的故事當作飯桌上取笑他的話題,他也不忌諱,還附和著描述某某某某在他胯下如何如何。

    『中年男人三大幸:陞官、發財、死老婆』是他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有一次酒過三旬,周良問他為什麼特別喜歡搞有夫之婦,他一臉恨恨的表情說道:看到她們就想起我那死鬼老婆,操死她們,報復報復。他還說他經常把女的帶回家裡讓那女的趴在老婆的骨灰盒上猛操,周良笑他變態。

    初次見到蕙華他就饞的不得了,喜從天降,真的把蕙華玩到了手,尤其是蕙華迷失時所體現出來的美徹底把他鎮住了,心中居然生出少有的對女性的柔情。

    第二天他撅著屁股將主動降價的協議和資料送到蕙華的公司,完全是出於愛意而自然產生的一種慇勤舉動,不想不但見不到蕙華,打蕙華的手機也是關機,他覺得蕙華不領他的情,心中有一種『熱臉貼到冷屁股上』的尷尬,因死去的老婆潛移默化出來的對已婚女性的恨意馬上反撲,好容易產生出來的一丁點愛意和柔情頃刻間灰飛煙滅。

    他從蕙華公司的通訊錄中抄下蕙華家裡的電話號碼,恨恨地走了。

    他認定蕙華鄙視他,期盼著採取什麼辦法再進一步打擊她的自尊,他認為只要將蕙華的自尊徹底剝奪,她就會變成他胯下的玩物。但蕙華不理睬他他也沒辦法,越想越氣,依稀間讓他受了近二十年罪那死老婆的嘴臉又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媽的,死鬼!為了監視我居然還在我辦公室裡裝攝像機,我在辦公室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不在辦公室的時候要從頭到尾交待得一清二楚。。。。。。」

    想到攝像機,林體仁心頭一亮:「有了!」蕙華這種自尊心很強的娘們一定怕這個,「我看你這騷娘們自尊,老子就是要利用你這份自尊玩死你!」

    「哈哈,哈哈!」林體仁對心中突發的妙計很是得意,合掌道:「謝謝死老婆,謝謝你給我裝攝像機,以後我還要讓這人間尤物趴到你身上,我們一起分享她那絕代的美、曠世的浪!」

    於是就有了吳媽接的那個電話,也就有了現在香格里拉酒店客房裡被嚇懵過去的蕙華。

    蕙華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全身赤裸著被男人抱坐在沙發上,自己的衣物和坤包則被粗魯地扔了一地。

    林體仁為了羞辱她,還特地讓她穿著高跟鞋,發現蕙華醒後,就湊到她的耳根用輕柔的聲音說:「美人兒,我的賢淑情婦,嚇壞了吧?」

    清醒過來的蕙華開始劇烈地反抗,但嬌弱的她根本不是虎背熊腰的男人的對手。

    「騷娘們,你以為你多貞潔,跟我操時你他媽的比我玩過的所有蕩婦都浪。」林體仁用他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把蕙華鉗制在懷裡,「客房裡有錄放機,要不我們一塊欣賞一下你上次的浪勁?」

    「你這魔鬼!你害人啊你。。。嗚。。。嗚。。。你讓我去死吧!」蕙華痛苦而絕望的哭喊著。

    「這裡是十五樓,我想警察會幫你收殮你留下的赤裸美屍的,你死後你們公司的人也會欣賞到他們的美上司淫蕩的表演。」林體仁放開了蕙華,「去呀,你去啊!去跳呀!我不攔你。」

    林體仁的話所描述的可怕情景,讓走不出兩步的蕙華僵住了。

    林體仁對蕙華的顧慮和她的弱點可以說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站起來把發懵的蕙華攬到懷裡又坐回沙發。

    「騷貨,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把你看到骨子裡去了。」林體仁惡狠狠地說。

    蕙華只有不住的眼淚在飛,她那淒楚的美能讓每個人見了都心軟。

    「哎喲——,心肝,看你哭我心都碎了,」林體仁語氣柔和了許多,「你老公撇下你一年多了,你也夠難受的,大家樂一樂,有什麼不好?」林體仁從善良的吳媽嘴裡瞭解了蕙華的一些情況。

    他看到蕙華反抗的意志有些軟化,進一步說道:「我的美人兒,你長得這麼迷人,一輩子不可能只讓一個人操,那不是辜負上帝對你的眷戀嗎?再說我們都操過了,你不是很爽嗎?」

    林體仁的話讓蕙華欲哭無淚,她悲淒地說道:「你何必非要找我,你又不缺女——」

    林體仁速用他那粗糙的厚嘴唇蓋住了蕙華殷紅的薄唇,把蕙華未說完的『人』字悶在她喉嚨裡的。

    林體仁這只色途老馬如久經戰陣的侵略者,恰到好處地控制了突破口並掌握了時機去攻城掠地。他已經意識到蕙華是朵溫室裡生長出來的鮮花,她的人生經歷和她的秉性一樣單純。他心裡一陣激動,心想:這次帶來的催情藥看來不需要了,他有信心憑著自己高超的性愛技巧讓懷裡的嬌娃在完全清醒的意識狀態下踏上淫途。

    痛苦和絕望使心裡防線變成了沙漠中的沙牆,在色魔掀起的淫褻風暴中一點點地被吹散。

    開始蕙華感到的是噁心和屈辱,中間她又想著:「我已經髒了,是殘花敗柳了。。。。。。」

    任由色魔在她高貴的身體上肆虐的結果讓蕙華感到害怕,心中一陣悲鳴:「我好可恥!」

    她看到周良和自己純潔的魂靈站在岸邊,而她被束縛在一條破敗的小船上,那淫邪的狂風吹起駭浪,小船在風雨中飄搖,離岸越來越遠。。。。。。這是蕙華最悲切、最揪心、最不敢面對的痛。

    她開始自暴自棄地迎合惡魔的淫弄,依希能靠追逐肉體的刺激來麻痺自己,擺脫那無法承受的揪心和絕望。。。。。。林體仁終於又佔有了原本只有她心愛的人才能得到的絕世的美艷。

    上帝創造了他的女兒,卻忘了在她聖潔、完美的體內植入抵禦人間邪惡的盾牌,可上帝又怎麼能料到人類會是這樣的呢?

    莎士比亞在《哈姆雷特》裡說了一句話,讓每一善良的人聽了都潸然淚下:懦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

    天若有情天亦老!唐代詩人李賀的悲吟則讓我們每一個東方人聽了都感到心在滴血。

    林體仁是性愛高手,這是不容否認的。如果他能對迷失的蕙華給予多一些的愛憐,表現出些許人性,也許蕙華今後就索性自暴自棄的做一個只追求肉慾快感的女人,無奈中徹底放棄自己的尊嚴而做他的情婦,然而他變態的肆虐欲和被扭曲的心靈只能將他自己歸於愚蠢。

    正所謂:愚蠢而渺小的男人只能騙取女人的一時,聰明而偉大的男人則讓女人心肝情願地主動奉獻全部和一生。就兩性的關係而言,女人從來都是土地,男人是在土地上耕作的農夫。

    大地會回報給善待土地的人以豐厚而甘美的果實。

    林體仁愚蠢地認為他對她自尊的剝奪得還不夠,他要進一步深入。

    他得意地望著在床上已經迷失在電動按摩棒掀起的肉慾狂瀾、忘記世間一切的蕙華,臉上露出了陰森森的淫笑。他從包裡拿出捆紮帶,將她兩手綁住,然後用特製注射器將五百毫升甘油注入她的直腸。

    對林體仁的所作所為,蕙華渾然不覺,全身所有的神經被調動來應付在體內的搖動造成的持續的官能衝擊。當她感到一股股涼涼的液體在直腸內翻滾時為時已晚,那奇怪而恐怖的感受,將情慾的烈火一下澆滅了。

    「好可怕。。。那是什麼。。。不要啊。。。我怕。。。。。。」她已經從虛幻的天堂墜入地獄,心中的恐懼難以言狀,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傻美人,這是浣腸,就是用甘油幫你把肚子裡的壞水洗乾淨,以後你就可以不受體內淫慾困擾,專心做淑女了,懂嗎!」林體仁惡狠狠地說著,一邊用軟塞貼上強力膠阻塞了她的便道。

    「好了,你現在是徹頭徹尾的母狗了,明白嗎?!」客房裡迴盪著魔鬼的聲音。

    「你畜生啊你——」聖女心中已沒有羞愧,只有恨和伴隨滂潑眼淚的悲憤。

    「罵吧,我看你能撐多久,母狗!」林體仁竟沒有一些人性。

    「。。。。。。」

    窗外,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下起了淒瀝的雨!

    屋內,所有器物若有知,它們也會低下頭來哭泣:這是什麼樣的人類啊!

    「媽啊!救救我呀。。。嗚。。。嗚。。。求求你饒了我。。。我要死了啊。。。嗚。。。嗚。。。求求你饒我。。。。。。」

    屈辱和強烈的便意讓蕙華的心理和生理承受力都到了極限。為了求得解脫,她只好一切順從惡魔的擺佈。

    罪惡的男人讓她爬到試衣鏡前,她看到了自己屈辱的慘狀:脖子上被套上狗環,阻塞便道的軟皮塞上高高翹出一束肉色羽毛,好似尾巴。。。。。。

    最後林體仁把她抱到浴缸裡,在解除她便道的阻塞的剎那,可憐的蕙華身心具裂地一聲悲嚎:「老天爺,你開開眼吧!啊——」

    屈辱和悲憤使她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當蕙華醒過來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她發現自己已躺在酒店的床上,迷茫蒙懵地好似剛從地獄裡活過來一樣,剛一抬頭就看到枕邊放著林體仁留下的字條,定一定神,看清了上面的內容:美麗的母狗,我走了,我在你昏睡時把你這人見人愛的母狗兒仔仔細細、憐憐惜惜地洗了一遍。為了你確保自己的貞節,我送你一件密碼鎖貞操帶,已幫你穿好。房錢我已結到明天晚上,下次再見時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喔。

    蕙華又是身心具裂,嚎啕大哭。

    她無法理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更無法理解世上竟會有林體仁這樣的畜生般的男人,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和意義。

    在這萬念具灰的當口,上帝想起了他的女兒,讓她眼前出現了那張象陽光一樣燦爛的笑臉,讓她不忍捨離,讓她忽然明白自己是在受難,心中已沒有了羞愧,讓她隱約意識到他能帶她回到溫暖的人間。。。。。。

    她想自己脫掉身上的屈辱,但她仔細研究這東西後就不得不放棄了。這條日本產的皮製Y型帶邊緣都包裹著柔軟而堅韌的特製鋼絲,細小精製的解鎖轉輪正好置於自己很不方便夠到地方,需要另外一個人湊近辨認才能開鎖。

    帶著落難的悲愴,她回到了家。

    她再不忍心告訴吳媽,她知道自己的悲慘遭遇只能讓親人那顆善良的心增加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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