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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驚濤拍岸

作者:南國夜貓

    書房裡,周良向他懷裡一絲不掛的蕙華簡要地匯報了公司的運作情況,這些天他的女神一直陪著黃老先生參加各種回歸慶典活動,幾乎沒有顧及公司。到香港快一年了,只要不出差,晚上蕙華和她的兩個美女下屬都被周良『驅趕著『到健身房或泳池運動一小時,當然周良也少不得和他的小鳳凰練上幾招。運動完上了二樓洗浴出來,基本上都是像這樣三條『清蒸美人魚『的樣子,而周良則是只著短褲,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我的難看,不好意思示人『,她們也習慣了。

    看到懷裡的美上司過目完手裡的資料和各種報表,周良想想說道:「姐姐,前天,也就是香港回歸的第二天,泰國央行宣佈放棄美元聯繫匯率制度,泰銖當日就貶值了20%,而且現在泰珠還在貶值之中。泰國分公司今年上半年的利潤不但全部賠光,可能還要倒貼。」本來今天下午送黃伯伯回大陸時,老先生實際上已經鼓勵她和周良好了,她心裡就有說不出的高興和輕鬆,芳心充滿甜蜜,原打算今晚大家樂一樂,慶賀一下的,剛才趴在周良懷裡聽匯報時腦海裡總想著那羞人而又令人沉醉的情景,思想老溜號,聽了周良這麼一說,蕙華原本舒展的美眉就掛上了凝重。

    蕙華知道由於泰珠對美元的突然大幅度貶值,外資無法匯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泰珠繼續下跌,損失是無法避免的了,這麼多人大半年的心血,一夜之間都化為烏有!九四年墨西哥金融危機,當時她還是黃老先生的秘書,黃老先生在墨西哥的分支機構也遭遇了這種情況,大家在外面乾著急。現在歷史又重演了。

    蕙華愣了一會對周良說道:「我過去聽黃伯伯說,一個國家的貨幣貶值往往伴隨對沖資金等國際游資沽空該國貨幣的投機活動,導致周遍國家股票和貨幣市場的連鎖反應,從明天起你什麼都不要管,給你三天的時間,就關在屋子裡仔細分析一下凡是我們設有有分公司的國家,尤其是印尼、馬來西亞、菲律賓、新加坡和韓國的經濟狀況,還有台灣地區,尤其注意他們的美元儲備、連年來的赤字情況,有必要的話我們透過總公司想辦法提前把這些分公司的利潤,除留下必要的周轉金後通通匯出來。」「好的。」周良應道,剛才他已經注意到他懷裡的美神春情蕩漾,他現在就想著進一步煽起她的情慾,受用那曠世之美和歡樂,他把厚實的唇朝她嬌美的臉湊了過去。

    應該說,周良此時沒有意識到泰珠貶值的嚴重性,因為他自畢業以來都是從事產品及其加工等實物貿易的經濟活動,對金融貿易沒有任何經驗,缺乏敏感度。

    但他的唇卻貼到了女神擋過來的嬌嫩小手上。

    「你這饞貓,」蕙華啐道,「人家跟你說大事,你聽進去了沒有?」「聽進去了,」周良癩嘻嘻的笑著,為了讓蕙華放心,他把蕙華剛才說的意思複述了一邊,之後他說道:「可這也得明天才能做呀。」說完他一把攬緊蕙華,胸脯感受到女神的豐滿被擠壓時那令人陶醉的溫軟,「姐姐說得不對,再大的事也沒有讓姐姐快活的事大。今晚我好好服待姐姐,這可是黃老先生的『聖旨『。」「你壞!」蕙華嬌啐道,她胸脯敏感的尖銳傳來他老道而熟練的胸肌磨蹭,那電流淹沒了她的煩惱,一年多來她知道自己在他懷裡只能是無可奈何的墜落和不願自拔的縱慾。男人的眷顧和愛撫讓她如飽享陽光雨露的嬌花,越發顯得嫵媚嬌艷,心態也愈發年輕起來。

    「妹妹,今天在街上我看上件衣服,可我身上的錢不夠了,你再給我一點嘛。」周良抱著被摩纏得春情蕩漾的蕙華從書房出來,就聽到雅鳳哀求著雅文。她倆在起居室裡看著電視,當然她倆不可能不是一絲不掛的,說是看電視,兩個小美女只自顧聊著天,電視在播放什麼根本沒在意。

    「不行,」雅文道,「姐姐上個月都買了三套衣服了,穿不到幾天就想不穿了,浪費!周良哥哥說三個月內不許你再買衣服。」雅文現在成了她們四人的『財務總管『。雅文不愛花錢,她把四人的收入都分別存到銀行裡,由於沒有一般香港人每月數千元的房租開銷,扣除按薪水比例分攤日常度用外,近一年下來月薪近兩萬港幣的小鳳凰就有七、八萬元的港幣積蓄了,有錢就想花的雅鳳自然頂不住香港這個購物天堂的種種誘惑。

    「香餑餑說得對。」周良抱著已經軟綿綿的蕙華坐到了她倆之間,她們三人已經不避諱在彼此面前沉浸於情慾。周良說道,「小鳳凰你薪水比雅文高,可你往卡裡存的錢卻沒有香餑餑多。」他已經交代雅文以後每月就給小鳳凰兩千元的零花。

    雅鳳撅起小嘴:「都什麼年代了,有錢不花?!不是說『消費拉動經濟『嗎,我這叫促進『貨幣流通『!」蕙華伸出玉手捏了一下雅鳳俏麗的鼻子,「消費、消費,你就聽得進美國人那些居心叵測的所謂經濟學家的歪理論,他們光靠印美鈔就能過日子,別人能跟他們學?」正說著,電視裡就出現財經節目主持人那張神情凝重的臉,其背景是曼谷交易所混亂的場面。主持人帶著無奈的腔調念道:「今天泰珠仍在大幅度貶值。自2日應IMF的強烈要求,泰國財政部和央行宣佈放棄實行了十四年之久的美元聯繫匯率制度,改行自由浮動匯制。在解釋這一政策時,儘管財政部長他儂說『實行浮動匯率制是政府經過周詳考慮的『,差瓦立總理也說『國行宣佈泰幣實行浮動匯率制是必要的,適應當前經濟形勢『,但他們向國民發出的呼籲還是沒有讓國民對本國貨幣恢復信心,泰銖當日還是應聲貶值了20%,1美元兌29。45銖。泰國金融市場迅即陷入一片混亂,曼谷外匯市場美元兌換泰幣創有始以來最高紀錄,股價指數上漲40點,由1日的528點上漲到568點,今日股市仍全面彈升。專家們預計,這次泰珠的貶值幅度至少在35%以上……」主持人的嚴肅驅散了蕙華蕩漾在心中的春意,她定定地盯著電視不支聲,電視播放出來的慌亂場面所傳遞的信息遠遠超過乾巴巴的『貶值20%『的文字彙報,聯想起九四年的情景,她直覺地感到這是一場巨大的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弄不好整個亞洲都會在風雨中飄搖。

    周良深深地被畫面上人們惶恐的神情給震撼了,也盯著屏幕。

    「蕙華姐,」直到節目結束,雅鳳才愣愣地問道,「泰珠將被『沽空『是什麼意思?」近一年來,雅鳳對公司以貨物、商品為對象的實物貿易已經比較深入地掌握了,而對以貨幣、證券、期約合同等資本為對象的金融貿易中的概念還是不甚了了。

    蕙華是個心緒豐富的人,她還沒有從剛才的電視畫面中拔出來,就看看周良。

    周良明白蕙華的意思,就替他的女神解釋道:「『沽空『是金融投機的一種獲利行為。投機家們預計到某個國家的貨幣將要貶值,就用自己手裡該國的貨幣,更多的是通過鎖定一兩個月後匯率的期合約套借到這個國家的貨幣去購買該國作為流通保證的硬外匯,比如說美元,等這個國家的美元被套光,或者所剩無幾後,其貨幣在國際金融市場上就成了沒有兌換意義的一堆廢紙,貶值是必然的,由於該國的貨幣已經貶值,償還前些日子用期約套借出來的該國貨幣所需的美元就少了,他們就賺了這中間的差價。」周良在學校裡選修過國際金融和國際貿易,出來後也大致翻閱過這方面的書,他依著記憶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這IMF就是所謂的『世界銀行『吧,它為什麼要求泰國實行自由浮動匯率制呢?」雅鳳又問。

    周良擰了一下小鳳凰的俏臉蛋,笑道:「這個問題問得太大,過一兩天我搞清楚後再慢慢跟你說,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是睡覺!」到了臥室,周良看到他的女神趴在那張由兩張雙人床並在一起的寬大的床上仍然有點心不在焉,就吻著她說道:「姐姐,如果明天地球就爆炸,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事是什麼?」三個美女都睜著美麗的大眼看著他。

    「就是瘋狂地做愛到死,把我給生吞活剝了,」周良癩嘻嘻、然而也是坦然地笑道,「否則你們讓我留著男人的精力到天國去豈不浪費?!」他的話自然把他淹沒在如鶯歌燕語的嬌罵中,六隻嫩手『肆虐『著對他又是掐、又是擰、又是錘的,還不時被玉足揣了幾下屁股。

    軟玉溫柔中,蘊含著周良的理智和狡猾,他堅持讓蕙華她們睡在一起,就是讓女人善良的天性自然轉化為她們彼此間的親近和相互依戀。

    接下來的三天,周良就沉浸在資訊的海洋裡,其他一切事項通通與他無關。

    他首先把注意力集中在泰國的經濟分析上,依希能找出泰國政府和其中央銀行要放棄聯繫匯率制的宏觀原因。

    他首先注意到泰國的經濟發展起先靠的是日本各公司進行的投資,而日本公司投資的唯一目的是出口它們的廉價產品。1994年,中國把人民幣貶值了三分之一,泰國的出口競爭力受到了巨大挑戰;接著,由於受日本經濟持續低彌的影響,泰國的高附加值產品出口出現困難。隨著國外投資的持續湧入,表面上看一片繁榮,外匯儲備達到380億美元。過去泰國借債主要用來進行工業投資,擴大生產力,但近年投資逐漸轉向物業市場和股票市場,消費也開始競相轉向豪華汽車、移動電話。而與此同時泰國所欠外債卻急劇升至1060億美元,比其外匯儲備多近兩倍,而且以短期外債居多,從1990年到1996年間泰國所吸收的480億美元中的近一半是通過銀行貸款或債券到手的,其國內經常性項目的赤字達到了國內生產總值的百分之八。區區380億美元的外匯儲備不足以平衡其經濟發展對國內貨幣的需求規模,泰國實際上已經不能再維持1美元兌換24泰珠的聯繫匯率,泰珠的價值被嚴重高估,貶值是必然的。然而其國內的既得利益階層又不願意在本已沉重的債務中承擔由於泰珠貶值而增加負荷,就通過其影響力使當政者一再提高銀行借貸利率,這樣一來就使大量的生產性企業陷入困境甚至破產,反過來又使呆帳纍纍的銀行雪上加霜。說到底,泰國的經濟整個就是一個雖閃著迷人的五光十色、卻是徹頭徹尾的非生產性的巨大泡沫!

    為求得外債壓力的緩解,泰國政府不得不求助於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可不是『省油的燈『,它開出的條件是要求泰國放棄聯繫匯率制,讓泰珠的匯率隨市場波動,泰國政府當然明白這對自己國家的利益意味著什麼,將來各種經濟政策受制於人不說,單單由於泰珠動盪導致的金融抄作一項,就足可為華爾街的那些股東們撈回資本。沽空泰國儲備的小小380億美元對於美國這個金融帝國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有上百萬的美國人就把超過3800億美元的資金傾注到各種專門進行投機的投資基金裡!

    金融市場上的「豺狼」們不可能不看到豐美的獵物已經窮途末路,今年初,『金融巨鱷『索羅斯和朱利安。羅伯遜等對沖基金就開始買入泰銖/美元的期貨合同,造成對泰珠強勁的需求的假象,使泰國央行不得不進一步抬高利率,單單2月到3月,泰國銀行就發出了高達15億美元的購買泰珠的遠期合同,這些貸出資金有的甚至是一年後才能販回!最後就連泰國銀行自己都加入發出類似合同的行列,利率的不斷攀升進一步窒息了那些有能力為國家賺取外匯的企業,到了五月,泰國政府意識到是在『給自己挖墳『,下令停止泰珠的遠期合同。

    然而此時「豺狼」們已經站在有利的位置,對獵物瘋狂而殘忍的最後撲殺開始了!

    金融市場上開始出現大量的泰珠拋售,為吸收被拋售的本國貨幣,泰國政府在短短的幾天內消耗了一百多億美元,並根據救市協議向新加坡、香港和馬來西亞求援,美國的銀行也在泰國大肆作招攬匯款到國外做生意的廣告,進一步吸納泰珠來套購美元。由於害怕泰珠貶值,進口商們急於結帳,出口商們不敢放款回國,所有的這一切都加速了泰珠的崩潰,苟延殘喘至7月,泰國政府不得不宣佈放棄聯繫匯率,那情形實在象獵物被一群惡狼咬死前的最後一聲哀鳴!

    可歎的是那些像自己一樣日夜辛苦、嘔心瀝血工作的泰國人,一夜之間就把多年來的心血付諸東流!

    周良看著收集來的資訊和情報,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這無疑是一場戰爭!它比槍對槍、炮對炮的戰爭更加廣泛而深入的影響一個國家的國民。

    恩格斯說得一點沒錯:資本自從它來到世間,每一個毛孔裡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

    明白了原因,周良又開始考察菲律賓、印尼、馬來西亞等國家,最後考察了中國大陸,當他發現同期中國大陸就吸收了超過2170億美元的外資,而且這些外資主要是跨國公司興建工廠或辦公樓的直接投資時,他心情為之一振,加上中國大陸自己的外匯儲備,就意味著大陸手上擁有超過四千億美元的外匯資金!

    周良的腦海裡不禁想起了黃老先生所說的話:實力的砝碼已經掌握在我們中國人的手中。

    他再一次心潮起伏,他想起了八八年剛畢業時一個紡織廠的老廠長對他說,為了賺取外匯,我們每織一米布常常賺不到一厘人民幣的毛利,擋車女工們起早攤黑地加班加點地幹。

    周良的思緒飛揚起來,他好像聽到操著濃重川音的陳毅元帥那豪爽的聲音:(原子彈)就是當了褲子也要造出來。是啊,毛澤東及其所代表的那一代人最偉大的功績就在於他們毫不猶豫的鼓勵、鞭策中國人學會造東西,他以嚴厲的手段壓制了『造船不如買船、買船不如租船『的論調,因為他老人家深知中國之所以落後從根本上就是造不出東西,中國歷史上的學者們都可悲地將技術和製造當成『彫蟲小技『和『投機取巧『來嘲諷和壓制,康熙大帝擁有這麼強大的經濟實力,當他率領五萬多鐵騎同數千俄國人打仗時,面對俄國人的火器和火炮造成己方重大傷亡時,哪怕是最後取得勝利,也不懂得照著人家的樣子學著造東西。

    現在中國製造業蓬勃的發展為中國賺足了外匯,確立了自己的經濟地位。她龐大的外匯儲備足可讓這個星球上所有的金融投機者望而生畏。

    這就是我們的驕傲和光榮!

    1994年11月號的美國雜誌《外交事務》刊出經濟學家克魯格曼的專文「亞洲奇跡的迷思」,文中總結波士頓大學的楊格與斯坦福大學的劉拉瑞兩位學者的研究,提出「汗水理論」,強調亞洲的成長奇跡主要是辛勤工作,努力流汗爭取得來,不是智慧發揮的結果。美國人哪裡懂得我們東方人的哲學中有一個信條叫著『大智若愚『。毛澤東他老人家提出『愚公移山『時,他們一定嘲笑這是『瘋子的理論『。嘲笑就嘲笑吧,反正你們美國現在家庭裡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用品是我們中國造的,而且這個比例還在增加。有本事你就號召美國人都不買中國造,就來把我這幾千億美元都『智慧發揮『了去!

    周良走進了他女神的辦公室。

    「蕙華姐,」周良匯報完他三天來瞭解到的情況後說道,「現在IMF對東南亞國家都提出了同樣的要求,根據歷次金融危機的情況,那些『金融巨鱷『們在泰國得手後一定趁餘威連續出擊,我認為向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尼等國家的經濟都不可靠,不僅僅是由於他們的外匯儲備都少於美國各種金融投機基金總額的百分之十五,而且他們的經濟結構和狀況都和泰國差不多,韓國和台灣地區也不保險。我們的人民幣沒有哪個『金融巨鱷『能撼動得了!香港的外匯儲備有890億美元,現在又靠上了大陸這艘巨輪,所以港幣應該也安然無恙。我們可以建議總公司盡可能快地將菲律賓、印尼、新加坡、韓國等亞洲地區所有分公司的利潤和多於日常運作的資金盡快轉出,或者直接兌換成美元,或者兌換成人民幣,港元也成,以防不測。」蕙華和周良的建議呈報總公司後,與總裁戴維的想法不謀而合,於是就立即開始實施。

    8至9月,由泰珠貶值引發的金融風暴,隨後肆虐了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尼,後來連經濟形勢很不錯的新加坡也未能倖免。10月17日,台灣「央行」在損失50億美元後,突然放棄前期堅決捍衛新台幣的政策,從而將香港推至金融風波的中心,其1比7。8的聯繫匯率受到猛烈阻擊。18開始的十日裡,港股狂跌三成,市值減少1517億美元,累及華爾街及歐洲、拉美股市。11月,韓國的金融風煙頻起,大企業集團接連破產,韓元大幅下跌一半多,整個國家陷入「破產境地」,不得不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求救。人們印象最深的還是韓國電視台播放的韓國婦女們排著對到銀行將手裡的美元兌換成韓元,以幫助政府渡過危機的鏡頭。期間,日本這只病貓由於許多大金融機構相繼倒閉,再也不見了八十年代那種氣壯如牛的氣概。

    香港在這次風波中經受的考驗最為驚心動魄。

    在八月中旬,香港動用政府儲備金不斷在外匯市場上沽出美元,買入港元,鞏固匯率,同時說服各上市藍籌公司用低價大量吸納藍籌股,把恆生指數抬上去;另一方面則在期貨市場上大量買入期指合約以支持股市。特區金融管管理局局長任志剛宣佈提高對銀行的貸款利息,迫使銀行把多餘的頭寸交給金管局。香港當局開始反擊,讓那些投機者想借錢沽港元買美元時不得不卻步於極高的投機成本。故在很短的時間內,使港市恢復平靜。

    那些國際金融大鱷知道港元很難撼動,轉而炒作銀行拆息,試圖衝擊香港金融體系。此外還四處散佈言論,製造恐慌。

    在11月10日出現了港基國際銀行出現提款人潮的報道,雅文神情緊張地問蕙華和周良,是不是把錢換成人民幣存到中國銀行?蕙華和周良只是笑笑。

    11日財政司司長曾蔭權、政務司司長陳方安生、特首董建華先後發表申明呼籲香港市民保持鎮定,不要輕信謠言,因為香港金融管理局對每間銀行的運作都「看得很緊」,充分瞭解銀行的情況。

    特區政府工商界人士還發動了輿論攻勢,配合當局的反擊措施。

    香港金融管理局發言人11月28日宣佈,到今年10月底,香港的外匯儲備上升到918億美元,香港成為日本和中國大陸之後,世界第三位外匯儲備最多經濟單位。

    特區金融管管理局局長任志剛後來說,香港在這次金融危機中『慘勝『。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香港在別人紛紛落馬的情況一花獨秀的真正原因是香港聯合交易所主席鄭維健10月31日說的香港股市興起「中國概念熱潮」。

    隨著東西方陣營消亡的冷戰結束,美國放棄了以意識形態來劃分敵友的做法,為維護起世界霸主的地位,開始以打壓任何可能崛起的潛在的軍事、政治和經濟的敵手,維持霸主的地位首先是維持美元的地位。

    山姆大叔清掃了後院,南美有影響的國家都成了乖乖聽話的『貓咪『。山姆大叔通過『情婦『英國對歐洲攪混水,另外在海灣通過慫恿伊拉克入侵科威特,然後以解放者的姿態把『入侵者『痛扁一頓,順勢殺入中東,阻斷正在醞釀中的歐元向遠東發展。

    山姆大叔現在騰出手來對付亞洲,已經不再需要什麼東亞的『資本主義自由世界『的經濟奇跡,過去用以遏制中國的『亞洲四小龍『現在都是扯蛋,居然自以為了不起地跟大叔叫起板來,通通都給我變成『亞洲病貓『!

    1997年的金融風暴橫掃亞洲,它徹底改變了亞洲的經濟態勢,美國透過國際貨幣基金(IMF)利用亞洲各國經濟發展出現弊端的時候,推動其各項結構改革與自由市場計劃,因為美元作為資本具有不可比擬的力量,可以重新把東亞納入隸屬的經濟架構之下。

    然而世界這麼多國家,五十億人的生活難道只能圍繞兩億人組成的國家而生活嗎?有的國家和地區經歷磨難力求重生,有的卻無可奈何地沉淪著。

    中國是幸運的,當此世紀之交的這個星球注定要風起雲湧、一出接一出地演繹人間的悲喜劇時,她已經積累了相當的實力,不再是別人在海岸線上駕幾門大炮就可以嚇倒的國度,不再是靠『夫人外交『去乞求人家可憐的國度,她是已經出現在海平面上、能抵禦大洋中各種驚濤駭浪、發出的汽笛聲響砌雲霄、並正向此岸繁忙的碼頭駛來的超級巨輪。

    周良能跟著他的女神這個時候赴任香港,應該說這是他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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