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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我怎麼個不對了』

作者:南國夜貓

    雅文回到蕙華的別墅時,蕙華正在往鍋裡下米準備晚飯。雅文放下東西就搶過來做,她讓蕙華到客廳去看電視,蕙華說:「電視沒有意思,我在這裡跟妹妹說說話。」

    「今天和雅鳳玩得開心嗎?」

    「好開心,」雅文一邊掐菜一邊答道,她把和雅鳳的活動大致說了一下,還特別詳細說了小警花幫女孩拿回被搶的包的過程。

    「雅鳳這孩子,」蕙華讚歎道,「別看她平時瘋瘋癲癲,整天埋怨當警察不好,可一有情況就顯出警察的本性來,功夫又好,有她在就不用怕遇到壞人。」

    「那姐姐收她當保鏢吧。」雅文笑道。

    雅文的心善和無芥蒂讓蕙華感動,她笑道:「就怕到時她會跟妹妹搶哥哥。」

    雅文笑了:「姐姐你還別說,昨晚雅鳳姐跟人家說,如果她的同學或同事中有象周良哥哥那樣的男人的話,她就主動追人家。」

    「是嘛。」蕙華道,她想起麗華跟她說得話,覺得麗華看人真是厲害。

    「周良哥哥呢?」雅文問。

    蕙華竟臉紅起來,支吾道:「他、他出去買。。。買東西了。」

    「買什麼東西?」雅文見蕙華半天不搭話,抬頭看到蕙華臉羞紅羞紅的,就笑盈盈的說道,「是不是他對姐姐拚命地使壞來著?」

    「不怨他,」蕙華埋怨著自己,「姐姐也好沒出息。」

    面對天真、燦爛的雅鳳,蕙華又覺得上午自己的想法很荒唐,她甚至有一種罪惡感,正彷徨間就聽得院門傳來汽車聲。周良回來了。雅文站起來要去開門,蕙華搶先說道:「妹妹繼續弄菜,我去開。」

    蕙華沒有打開車庫的卷閘,而是坐到車裡的副座上,眼睛的餘光中看到後座上放有包東西,她知道那是什麼,就低著頭紅著臉低聲說道:「人家想來想去,還是把這鬼東西扔了吧。」

    周良抓住她有些發顫的手,傾過身來在她緋紅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柔聲道:「是不是雅文回來了?好姐姐,剛才回來的路上我就猜到心肝親姐姐會是這樣的。沒事的,這次我去買這東西算是開了眼界了。」

    說著他笑了,蕙華抬頭看著他。周良繼續說道:「我一直以為我夠開化的,聽了店老闆的介紹,我都傻了。現在各行各業都滯銷,這次『五一』長假唯獨這成人用品店貨物全市脫銷,他還拿了當時的報紙給我看,都成了新聞了。老闆為了拿到貨,居然倒過來給供貨商回扣!」周良臉上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我笑著說那時你自己活該,誰叫你事先不準備好貨源,他說『老兄,你說得輕鬆,全國差不多都這樣,你以為就我們一個城市啊?!』」

    周良拉著仍有些發懵的蕙華從車庫內門進到客廳。

    「香餑餑,我以為你再回不來了,被那個小警花吃掉了。」周良笑道。

    「你才吃人呢。」雅文邊摘著空心菜邊笑著答道。

    「對啊,今晚上我就要把你和姐姐吃了。」周良說完,回頭沖蕙華笑笑。

    「去你的。」蕙華紅著臉啐道,說著就自顧溜上二樓,剛才周良說的情況雖然讓她的心稍安了些,內心的彷徨依舊。她聽到雅文說道,「人家姐姐都怕你了。」

    「你就不怕?」這是周良在說。

    「去,去,少歪纏人!人家才不怕你這賴皮,反正怕也是死,不怕也死,還不如死得勇敢點。」

    「喲!到底是跟了小警花混了一天,長進了。乾脆你跟那個小警花學點拳腳,將來一高興就把我扁一頓。」

    「是呀,人家正想著呢,免得蕙華姐和人家老受你欺負。」

    蕙華聽著他們的對話,愣愣地看著臥室吊頂。

    蕙華覺得與心愛的人怎麼肌膚之親都還可以理解,尼采說『真正的愛情是靈魂擁抱肉體』嘛,可現在,借助一個無生命的器具算什麼,那不是墮落嗎?雖然上午自己說可以讓周良『少受累些』,但那只是說得出的理由,說不出的理由是自己對那種情形的渴望,要不自己看到那鬼東西的介紹時竟會那樣。。。。。。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放蕩。

    多年的操守不是說沒有就沒有了的,然而讓蕙華痛苦的是她感到了『有意識的思維是脆弱的』,還是那個該死的尼采,他幹嗎兩頭都說?!真是『成亦蕭何,敗亦蕭何』。

    蕙華迷茫彷徨著坐到床上,低著頭癡癡的樣子,心緒很亂,直到她看到周良的雙腳落在她眼前,她張開雙臂環抱他的腰,臉貼在他腹部上低泣起來:「冤家啊,人家已經被你弄得不成人樣了,過去持守的東西都給你揉碎了。。。嗚。。。人家又不能沒有你。。。嗚。。。嗚。。。。。。」

    周良知道蕙華的心思,他在回來的路上,他預感到蕙華會有這樣的思想鬥爭,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想說幾句開導的話,但又找不到適當的詞句,就默默地陪著她。

    過來了好長一會,雅文興沖沖地上來,「姐姐——」她猛然看到蕙華趴在周良的身上哭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愣住了。

    蕙華用手輕輕推開周良,擦擦眼淚,輕聲道:「飯做好了?」

    「嗯」雅文點了點頭,大氣不敢出,輕輕問道:「是。。。是端上二。。。二樓吃還是在下面吃?」

    蕙華看著雅文受驚的樣子,心不忍道:「沒事的,好妹妹,是姐姐自己不好。我們在二樓吃吧。」

    大家坐好後,蕙華看到周良以溫柔的眼光默默地看著自己,那眼神讓她感到他對她情緒的波動充滿理解;雅文則低頭對著擺好的飯菜發楞,一副讓人憐惜的驚恐,她說道:「沒事的,是姐姐老愛胡思亂想,想又想不明白。」她轉對周良說,「你這冤家,別老不說話,你是大老爺們你就多拿主意,別由著我們女人。」

    周良聽到蕙華這麼說,會心的笑了,他的蕙華姐像水一樣柔而無形,正是她這種天性使她充滿了人格的魅力,他感到男人以強壯、理智、或智謀贏得的優勢如果用聳立堅韌的高山作形象的話,是能讓人感到其巍峨和力量,但它能抵得過柔而無形的水構成的大海的浩瀚那麼震撼人心、那麼有凝聚力嗎?

    周良又一次深深感到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運、最幸福的男人。

    周良笑道:「我說一個故事給二位美人聽,好不好?」

    「什麼故事?」蕙華問。

    「姐姐妹妹吃飯,邊吃邊聽我說。」周良看著蕙華和雅文都拿起了碗筷開始吃來,就繼續說道:「當然是健康的故事。不過得約法三章,不健康你們可以打我,健康的話就不能隨便亂打。」

    「又賣關子了不是?再賣管子,打了再說。」蕙華臉上露出了笑意。

    周良笑著清了清嗓音,開始道:「小學語文老師開始上課:同學們,今天我們學習造句,所謂造句就是用老師給定的詞或詞組寫出一個意思完整的句子來,比如說,『嫵媚』這個詞,你可以造成『蕙華姐嫵媚地看了周良一眼』這麼個句子。」

    蕙華和雅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雅文抿嘴笑,蕙華也笑了,並順手用筷子打了他一下,啐道「去去,哪來你這麼一位鬼老師。」

    「香餑餑,還是你那個小警花姐姐講得對,領導就是不講道理。」周良笑著繼續發揮他的故事,「好了,現在老師要你們用『難過』這個詞造句。

    「同學們一聽,馬上都伏案『唰唰』地在作業本上寫起來。老師巡視著教室,她對同學們認真的表現很滿意,但不久最後一排的女孩小芳和男孩鐵蛋吵了起來,他倆同桌。『你的不對!』小芳說,『我怎麼個不對了?』鐵蛋不服。老師趕緊走過去,一看,小芳的本子上寫著『小白兔的病讓我心裡好難過』,老師滿意地點點頭,再看鐵膽的,她倒說不出鐵蛋的有什麼不對,只是心裡難過起來,我怎麼就教出了這麼個『愣頭青』。原來鐵蛋的本子上寫著『我家門前的水溝很難過』!」

    蕙華聽後忍不住『撲哧』地笑起來,嘴裡的飯噴到了周良的身上,美麗的眼睛笑出淚來了,她趕緊拍拍自己的胸口,好順下噎著的那半口飯,還咳了起來,周良趕緊跑過來幫她拍背。

    好容易等蕙華咽順了,她用手擦著眼角的眼淚,「好了,好了。」她接過也笑得臉上開了花的雅文遞過來的餐巾紙擦出嘴角的飯粒,又擦了擦手,說道:「你這鬼頭,就會作弄人。」

    「本來嘛,」周良說道,「誰規定『難過』只能做狀語來著。」

    一句話,蕙華明白了周良的用心,是呀,自己胡思亂想了半天,原來是自己鑽牛角尖而已。她嬌媚地看了看周良,然後紅著臉說道:「那你跟雅文說吧,人家才沒有你那比城牆還厚的臉皮。」

    當蕙華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和雅文躺在毛毯裡,屋內的空調徐徐地吹出清亮的冷氣,雅文已經醒了,俯趴在床上看著她,從她明澈的眼睛和紅潤的臉龐上看出她已經從沉沉的酣睡中得到了恢復,兩個女人眼睛相對時都忍不住臉紅起來,大概彼此腦海裡都回現昨晚彼此映入對方眼簾的情景。

    「那個壞蛋呢?」還是蕙華先開口。

    「剛才人家醒來時他叫人家多陪姐姐睡一會,他在下面弄吃的。」雅文靦腆地說道

    「現在幾點了?」蕙華問。

    「中午了。」

    「天啊,」蕙華驚訝道,「這麼晚了,這一覺睡得。」說道就坐起來,怨道:「周良哥哥這個冤家,把我們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那鬼東西他收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雅文道,「人家醒來時就不見了。」她看看蕙華,羞澀地說道,「蕙華姐,我們幹嗎要那個鬼東西,好丟臉。」

    「。。。。。。」蕙華一時回答不上來,紅著臉道,「不知道,誰叫我們愛上你周良哥哥這個壞蛋。」

    床頭的電話鈴響了起來,她拿起聽筒。

    「小華嗎?」話筒裡傳來黃老先生的安詳的聲音。

    「黃伯伯您好!」蕙華應道。

    這時周良興沖沖地走進來,手裡端的盤子裡有兩隻冒著熱氣的碗,聽到蕙華和黃老先生通話就站住了。

    「剛才我打電話到你媽那裡,說你已經回公司了。你什麼時候動身?」電話裡黃老先生關切地問。

    「前天讓麗華幫辦手續,晚上我請她到帝國酒樓吃了飯。」蕙華道,「如果沒有什麼變化,我想在星期三啟程。」

    「這樣吧,」電話裡黃老先生說道,「今晚你到我家,把你那兩個助手也帶來,我給你送行,大家一起吃個便飯。我已經跟你婆婆說了,小璐君在她那裡,我讓他們晚上六點鐘以前把她送到我家裡,到時你們直接過來吧。」

    「我聽您老的。」蕙華答道。

    蕙華放下電話,又愛又怨地白了周良一眼。

    「姐姐你醒了,」周良走到床邊坐下,「我給姐姐和妹妹做了兩碗魚羹,我服待姐姐和妹妹吃。」

    看著溫熱甜美的魚羹,蕙華無奈地說道:「你這冤家,又會作踐人,又會疼人。你叫人家拿你怎麼辦呢?」

    「這叫功過對消。剛才黃老先生說什麼?」

    「他說你這壞傢伙欺負我的小華,他要扒了你的皮。」蕙華逗趣道,可她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就怕姐姐直後悔,追著老先生,『您老要賠!』」周良癩嘻嘻地學著蕙華跟黃老先生說話的腔調說道。

    蕙華用粉錘打了他一下,「去你的,人家這一輩子就死在你這癩嘻嘻的樣子上。黃伯伯要為我們三人餞行,今晚六點在家裡請我們吃飯。」

    「真的?」周良高興地說道,「那姐姐和妹妹趕快吃完羹,你們洗個澡再睡一會,我去把我的車保養一下,星期一送過去給振武。」

    周良走後,兩個美女躺了一會,了無睡意。她們面對面側身躺著。

    「好妹妹,」蕙華問道,「姐姐不想睡,我們說說話。」

    「我聽姐姐的。」雅文的聲音甜中帶著安心。

    「姐姐雖然比你大十幾歲,」蕙華心情愉快而祥和,「跟姐夫過了十幾年,還生過孩子。可姐姐這段時間卻覺得自己和妹妹一樣年輕,見你叫周良哥哥,姐姐不知為什麼也想叫他哥哥,你笑不笑姐姐?」

    「人家不會的,」雅文說道,「人家跟姐姐親。雅鳳說人家命好,遇到姐姐這樣的好上司,她說她恐怕活上八輩子也沒這個福分。」

    「雅鳳那丫頭鬼得很,」蕙華道,「她會把我們的情況套出來的。」

    「沒有,她沒問,人家也不會說的。」雅文想起昨天雅鳳的狀態,說道,「姐姐你別看雅鳳姐白天樂呵呵的,可到了晚上心裡那個苦喲,人家好替她難過。」

    蕙華歎道,「以前姐姐獨守空房時,見到麗華她們就以為她們過得很開心,寂寞難受的只是自己,現在看來做女人的都是一樣的。」

    「蕙華姐,」雅文問蕙華,「有一個問題人家老想不明白?」

    「什麼問題?」

    「你說我們自己這女兒家,」雅文道,「幹嗎長大了要去想男人?」

    蕙華伸手把她攬到懷裡道:「好妹妹,這個問題說起道理很簡單,可誰都不會是因為這個道理才做這種事的。做這種事時有心裡感受才有意思,這偏偏又說不清楚,說得清楚又不會吸引人去做了,咳,姐姐也是越說越糊塗。」

    一陣BB機的叫聲從臥室外的起居室傳來。

    雅文奇怪,這時怎麼會有人call她,她這BB機一般都是上班時經理有事才call她,她一□轆朝起居室跑去。

    蕙華看到光著身子的她回來時笑盈盈的樣子,可愛極了,「什麼喜事,看你高興成那樣?」

    「是雅鳳call我,她一個人在她嬸子家住,這是她嬸子家的電話。她一定是一個人無聊,想叫我陪她去玩。」

    「依我看你成了她肚裡的蛔蟲了。」蕙華笑道。

    雅文撥通電話說道:「喂,雅鳳姐嗎?。。。。。。我在蕙華姐家。。。。。。不行啊,今晚人家要陪蕙華姐去黃老先生家吃飯。。。。。。不知道,我得請示蕙華姐,待會再回電話給姐姐,再見。」

    「怎麼啦?」蕙華問道。

    「她真是想要我去陪她玩。她聽說姐姐要帶人家去吃飯,她就嚷著要跟我們一起去。」雅文答道。

    「她叔叔和黃伯伯倒是很熟,不過今天帶她去合適嗎?」說道一起去黃伯伯家吃飯,忽然想起麗華跟她說的話,連麗華都看出自己和周良『有一腿』,那閱歷豐富得多的黃伯伯就更加看得出來了,自己在他老人家面前是很難裝得過去的,想到這,蕙華皺起眉頭。

    雅文看著蕙華皺眉凝思的樣子,她以為是蕙華姐在為帶不帶雅鳳去犯難,就說道:「姐姐不用犯愁,我回絕她就是了。」

    蕙華苦笑道:「不是的,姐姐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她把麗華看出自己和周良的關係以及擔心黃伯伯也看出的考慮跟雅文一說,雅文一下就傻了:「那怎麼辦啊,乾脆周良哥哥和人家都不去了。」

    「不行,不行,」蕙華搖頭道,「黃伯伯顯然想見見你們倆。」她躊躇起來。

    「蕙華姐,那乾脆叫雅鳳一起去,她唧唧呱呱的,一熱鬧起來,老先生就不注意那麼多了。」雅文說道,其實除了這個理由,雅文本身就願意讓雅鳳去,過幾天她就要走了,自己會想她的。

    「也許吧。我先打電話給黃伯伯說一聲。」

    蕙華撥通黃老先生大管家的手機,「喂,許叔嗎,我是小華,黃伯伯在嗎?」

    對方答道:「小華啊,老爺子在,你等一下。」顯然對方是把手機遞給黃老先生。

    「黃伯伯嗎?我是小華。」

    「知道知道,剛才你婆婆來電話,說司機就要帶小璐君上路了,你們不要晚了喔,那小祖宗我可對付不了她。」

    「不會的,您老放心,」蕙華道,「有件事想跟您請示一下。」

    「什麼事?」

    「麗華有個親戚,也就是李志國的小侄女,叫李雅鳳,現在也在麗華手下當警察。前天請麗華去帝國酒樓吃飯時她也去了。雅鳳和我的秘書李雅文一般大,連名字也就差一個字。兩人一見面就親熱得像親姐妹似的,老想粘在一起。剛才雅鳳知道您老要請我們吃飯,她囔著要一起去,你看行嗎?」蕙華解釋道。

    「好啊,讓她一起來吧。小李子不是到省廳當廳長了嗎,他的小侄女也做警察了?」黃老先生笑道,「你直接帶來就是了,還打什麼電話,怕把我家米缸米不夠啊!」

    蕙華甜甜地答道:「人家總得聽您老指示嘛。」

    放下電話,蕙華高興地說道:「好了,妹妹你打電話給雅鳳,讓她先到這裡來,到時我們一起去。」

    雅文高興得孩子似的,馬上通知雅鳳。

    「太棒了,我就馬上到孫姐家。」電話那頭雅鳳差點沒飛起來。

    「你的寶貝姐姐做夢也沒想到,妹妹是光著身子跟她通話的。」蕙華看雅文一絲不掛興高采烈打電話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可一想,自己也是光著身子跟黃伯伯打電話的,就自嘲道:「其實姐姐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兩個美人開心地笑起來。笑完,蕙華說道:「我們得趕緊穿好衣服,說不定那瘋丫頭能飛過來。」

    蕙華和雅文穿戴好,下到一樓。她對雅文說道:

    「我們得打電話通知那個『開煙館的』,雅鳳也要去吃飯,等下就到家裡,讓他有個思想準備,免得一進門就大嗓門對我們說些瘋話。」

    不到一個小時,別墅的門鈴響了,在一樓和蕙華一起收拾東西的雅文笑道:「準是雅鳳姐姐到了。」說著就她跑出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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