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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野性與溫柔

作者:南國夜貓

    蕙華忍不住發出「嗯」的一聲呻吟,嬌罵道:「壞蛋!溫柔點。」她現在正背靠在周良懷裡在床上坐著,而周良則坐靠在床頭上,雙手包攬著他赤裸的女神腰身。

    大概他發現蕙華有些心不在焉,就稍微用力捏了捏她的乳頭。

    蕙華和周良回到別墅,周良就急猴猴地要跟她溫存,她讓周良先洗澡,自己檢查一下雅文給她整理的物品,看是否有什麼遺漏。等她洗完澡出來,周良就把她抱到床上,在她耳邊說道:「姐姐,我想死你了。」

    蕙華只是支應著,她腦海裡一直在縈繞著今天見到麗華她們的事。

    坦率地說,今天知道麗華也像自己一樣有個情人,她的心受到震撼,同時也感到輕鬆。麗華和四哥相好都快一年了,也就是說,就在自己還是黃伯伯秘書,並倍受獨守空房煎熬的那段日子裡,白天站在她面前和她說話的、一臉正氣的孫警官,晚上則躺在情人懷裡享受著她作為女人應有的歡樂。在這以前,她多少認為自己與老公之外的男人相好是不好的,內心深處隱隱有種墮落感,過去那些正經的朋友和熟人一定會鄙視她,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她甚至在想,如果夜空中真有個上帝的話,他透過把人們一家一家隔開的屋牆,將看到一個與白天多麼不同的世界啊,這屋子裡的男女,不管他們白天扮演什麼角色,到了這個時候又都會是另一個模樣了,而這白天和晚上的不同角色就構成了真實的人生。她覺得自己已經能夠從另一種角度觀察人世,想想怪有意思。

    蕙華的思緒被周良手上的動作拉了回來。

    「姐姐在想什麼?」周良溫柔地問道。

    蕙華將身子翻過來趴在他身上,用手捏了捏他肉厚的大鼻子,嬌聲說道:「今生人家就死在你這大鼻子手裡了。麗華說你的鼻頭比四哥的大,說人家會挑男人,貪戀你的大傢伙。」

    「是嘛。」周良聽了得意地笑了。

    他忽然想起餐桌上的話,脫口就問道:「姐姐知道為什麼叫『拳怕少壯,棍怕老朗』嗎?」

    「。。。。。。」蕙華愣愣地看著周良,嫵媚的美目充滿期待解釋的目光。她雖然博覽群書,但天生陰柔,對打鬥、拳腳等武術之類的書歷來不看。

    周良卻臉紅起來,半天才說道:「咳!不說了,也是我多嘴。」他說完就捧過她的臉吻起來。

    蕙華掙脫他,追問道:「你這傢伙,說話總是賣關子,快說!不然今晚讓你睡廁所。」

    周良奇怪的表現讓蕙華意識到此時他想到的決不僅僅是武術方面的事,餐桌上在當時的情形下四哥說出這些話,一定揭示了麗華與四哥私下的某種行為,而這偏偏又是她很想知道的。

    周良還真後悔自己多嘴,想起他女神的經歷,他實在怕她反感或傷心,為轉移話題就將蕙華攬進懷裡,乖巧地說道:「我的美美姐姐,餐桌上姐姐發現自己說漏嘴時,美美的嬌臉上泛起一抹美美的羞紅,一陣美美的緊張,用美美的小手掩著自己美美的小嘴,模樣真是美美死了,我見了真想過去把姐姐美美地親一頓。」

    可他越這樣就越撓蕙華的心,女神啐道:「去去!少賣乖,哪來這麼多『美美』,別跑題!」

    「誰跑題,跑什麼題?」周良只好耍賴。

    蕙華伸出玉手扭住他的耳朵:「你這賴皮,肚子裡一定又有了什麼鬼主意,再不老實坦白,你現在就去睡廁所!」

    凡是男人身上都存在野性。消除了這種野性那男人就不成其為男人,甚至現階段人類的進步可能都將喪失最原始的動力。曾幾何時,『禮教道義』馴化我們民族兩千年所導致的結果是,當數千八國聯軍進攻我們這擁有數萬萬生靈的泱泱大國的時候,那些充滿野性的強盜發現我們這個民族最有思想或受教育最多的人居然大都是些『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人類文明和教育的任務應該是疏導和昇華這種野性,使之不流於野蠻,而不是消除它。

    我們都讚美春風化雨,可我要問你這滋潤萬物的春雨從哪裡來?

    是它!是在海上肆虐的、具有無比摧毀力量的風暴!是它衝向陸地,衝向高山,結果竟就化做了滋潤大地的雨露。

    在女神的逼問下,蕩漾在周良心中的野性風暴開始沿著愛的路徑轉向陸地,把他和蕙華的關係看成一場『愛的戰爭』,他腦海裡閃過從小就愛看的電影《南征百戰》裡的畫面:

    團長說:『看來形勢還是很嚴峻的。』

    師長帶著自信的微笑:「多少年來,蔣介石的算盤珠子都是由我們來撥動的。」

    周良當然不是把他的女神當成敵人,在他看來蕙華的天性決定了她的情感和愛慾由他來駕馭,來引導,他有這個自信。

    想到這裡,他坦然起來,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說了姐姐不要生氣,我一切聽姐姐的。」

    周良眼睛盯著他的女神,「練武的人都知道,年少的血氣方剛,憑股力氣赤手空拳就能上陣;年紀大的氣力雖不濟,但經驗老道,如果你讓他借助棍棒等器械上陣可就好生了得!」

    「借助器械?。。。。。。,你是說——四哥用。。。用。。。弄、弄麗華?!」蕙華美麗的嬌臉上迅即出現不可思議的神情,迷人的大眼張開到了極點。她不大敢想,她自己曾被屈辱地插入振動器,難道麗華她會主動讓四哥。。。。。。她沒法再想下去,她忍不住一陣暴風驟雨般的粉錘擂在周良肩上,「你混蛋!胡說,你胡說八道!」

    「我的美美姐姐,心肝姐姐,」周良把她緊緊地摟進懷裡,蕙華豐滿的乳房在他倆胸脯間被擠壓得變了形,「我不敢胡說,要不姐姐自己去問問孫警官?」

    「你混蛋!」蕙華罵道,不過她腦海裡卻禁不住在想像周良所說的情形。

    激動的羞駭讓女神臉上的紅暈一直爬到了脖子上,她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地掐著他,邊掐邊罵:「你壞蛋!盡欺負人。我看你也想用那鬼東西來欺。。。欺負人家。」

    周良愛憐地吻著她羞熱而嫵媚的臉蛋和耳珠,說道:「人家愛姐姐,疼姐姐,姐姐願意人家才壞,姐姐不願意人家就不壞,人家只要姐姐快活。」

    「你們男人就沒個好東西,就知道想盡辦法來玩弄我們女人。」蕙華繼續罵著,但她知道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要是周良真的也用那鬼東西弄自己。。。。。。

    蕙華這種狀態呈現在周良眼前的卻是她那曠世的陰柔美艷,是能馴化了他的野性的嬌羞嫵媚。

    周良溫柔地吻著他的女神,感到心都在顫抖,他真誠地說道:「好姐姐,親姐姐,我今生為姐姐而生,為姐姐而死,還有妹妹,我們血肉相連,休戚與共。姐姐你應該相信我。」

    蕙華平和了她的激動,流著淚道:「你這冤家知道你在人家心目中的位置嗎?這次如果不是有冤家,人家不知怎樣面對,因為有。。。有了冤。。。冤家,人。。。人家無論什麼事都。。。都不怕了。」說到後面,蕙華已經是哭腔了。

    第二天早上蕙華睜開眼睛醒來時,周良仍然在打著鼾聲睡意沉沉,她愛憐地撫摸著他安詳而略顯消瘦的臉龐,知道他最近精力和氣血消耗很大。她輕輕地爬起來,給周良蓋好毛毯。

    她決定到街上去買些補品,給他補補身子。

    周良醒了,他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蕙華坐在臥室沙發靜靜地看著自己,「姐姐,你起這麼早?」

    蕙華笑道:「都快十點了,還早啊。你去洗一下,人家等你吃飯。」

    周良爬起來摟住她,說道:「我要和姐姐一起洗。」

    「聽話,」蕙華將手撫慰著周良的臉,心疼地說道:「這段時間人家和雅文把你的身子陶虛了,以後要節制些,姐姐已經給你燉好補品。」

    「沒事的,」周良伸手到蕙華的兩腿間壓了一下,「姐姐的身子是人間樂園,我願意死在裡面。」

    「不許說這樣的瘋話。」蕙華用手堵住周良的嘴,「人家和雅文捨不得你死。」說著就將周良推向浴室。

    周良洗完澡出來後,蕙華愛憐地牽著他的手到了小餐廳。她已經將補湯盛到碗裡涼著。

    周良坐下後,將蕙華抱到自己懷裡,讓她側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蕙華將加了補品的雞湯端到周良嘴邊,「雖說你年輕,氣血足,但這樣地消耗,人家和雅文心痛。你快把這湯喝了,補氣補腎的,不要讓它涼了。」

    「謝謝姐姐。」周良從蕙華嫵媚的眼裡看到濃濃的愛意,他一口氣將整碗雞湯喝完。蕙華看著他喝湯的乾脆利落樣,會心地笑了,她接過周良喝乾的空碗,轉身又承了一碗,「看你吃得那麼香,我們女人煮起飯來才覺得有意思。來,再喝一碗。」周良聽話地又喝了一碗。

    「喝這麼多,姐姐不怕人家下面那個醜東西馬上就頂起來,姐姐又要受累了。」周良逗道。

    蕙華一邊用餐巾給周良擦拭嘴唇,一邊愛憐地嬌罵著,「天下數你這冤家最賴皮,最會騙女人的心了,讓人家心甘情願地供你玩弄。」

    她低下頭紅著欲滴的羞臉,鼓起勇氣輕聲說道:「剛才人家上街時,見。。。見到有成人商店,等。。。等下你去。。。去買。。。買那鬼。。。鬼東西回來,人家願意讓。。。讓你糟。。。糟蹋。」她抬頭瞟了一眼,快速地臉埋到他的懷裡。

    周良野性的風暴早已衝到了大陸的中央,再也沒有了肆虐的力量,只願化著那和風細雨、滋潤百花的甘露,他柔聲說道:「我捨不得欺負姐姐。」

    「不、不是的,」蕙華貼在周良懷裡,「人家和雅文兩個女人,雅文也被你這冤家弄成人了,人家想,有。。。有那鬼。。。鬼東西後,你就會少受累些。今早人家醒來時看你累成那樣,人家不忍心。」

    「好姐姐,親親姐姐,」周良感動起來,說道:「還是那句話,我今生為姐姐而生,為姐姐而死。」

    「偷心賊,就知道甜言蜜語騙人。」

    周良問道:「買什麼樣子的,姐姐進店看好了嗎?」

    「人家羞都羞死了,哪還敢進店看?」蕙華說,「人家只是經過店面時故意走慢些,偷偷往裡瞄了一下。」

    「我也不熟悉那東西,不懂行,如果愣頭愣腦地就去,店老闆看出是『菜鳥』來了,豈不要痛宰一頓?」周良說道,「這事——唉!姐姐這裡不是有電腦嗎,能上網吧?」

    蕙華『嗯』了聲應道。

    「我們上網去查,」周良說道,「看準了再去買。」

    蕙華臉紅道:「要看你自己看,人家才不要看呢。」

    「姐姐不看怎麼成?」周良說著就抱起蕙華,向書房走去。

    自從昨夜知道四哥用器械做愛後,蕙華腦海裡總在想像著平時端正、威嚴的麗華夜裡承受那鬼東西折騰的景象,林體仁那惡魔曾讓她有過那種體驗,只是這種體驗和自己的屈辱糾纏在一起,她只能把它深深地埋在心底。現在既然四哥和麗華兩個相愛的人也可以這麼做,不知為什麼,那體驗竟能剝離了屈辱在她心中蕩漾起來,就像冬天無意中掉在雪地裡的種子到了春天竟長出嫩芽活過來一樣。蕙華對這種感受即害怕又渴望,早上她給周良買完補品回來的路上不期經過一家成人用品店,她猜想裡面一定有那鬼東西賣,這樣想著,她就忍不住遠遠地停下車來,假裝是路過的行人往回步行過去,但接近那家店門時她感到自己臉燒得滾燙,如鼓的心都蹦到了嗓子眼上,她實在沒勇氣進去。

    周良要抱著她到網上去查有關介紹,儘管嘴上說不要看,但她的心已是一萬個願意了。

    當周良在電腦上操作使之發出「滴滴啪啪」的撥號聯接聲,原本側坐在他大腿上的蕙華趕緊轉過身去,把臉埋在周良的肩脖裡,她就感到自己的臉在一陣陣發燒。

    「搜索,成人用品。。。。。。,好了,找到了。中國成人用品商城,就是它。。。。。。。哇,這麼多,還成系列,性愛娃娃系列、催情系列、男用器具系列、女用器具系列。。。。。。,我姐姐用的當然是女用器具了,OK!」

    這壞壞的冤家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故意念給自己聽,蕙華只感到身心在發熱,在軟化。

    「玉梭?天啊!姐姐快看,這麼逼真。」周良叫起來,蕙華隨他的喊聲瞟了一眼電腦屏幕,嬌媚的臉『唰』地紅到了脖子,啐了句:「噁心死了。」說著趕緊背過臉去,把周良的脖子摟得更緊了。

    周良看到蕙華的模樣,別提多開心了,贏得他心愛的女神向他呈現她那美艷絕倫嬌羞婉轉乃是他作為男人的榮幸。

    「姐姐,再看這個,叫——」周良湊近電腦屏幕,「滾珠伸縮龍,還配有圖片。」他竟念起介紹詞來,「自動伸縮,全自動功能刺激無止境!一條入雲龍。。。。。。沒有哪個女性能抵擋他的魔力。」

    蕙華已羞得無地自容,想用顫巍巍的手掐一下周良的大腿,但軟軟的沒有力氣。周良則把她的身子扶正,讓她背對自己,面向屏幕,「好姐姐,就買這個,好不好?」

    蕙華看到了屏幕上清晰的圖片,想著這鬼東西即將對自己的肆虐,耳裡迴響著剛才周良念的詞句,她感到渾身的氣力在整個體內的熱力瀰漫中消散了,沉沉地合上眼簾,軟綿綿地攤在周良身上。。。。。。

    蕙華已經幸福地墜入情慾之海,她那充滿人的知性的完美玉體化著那無邊的大地,聳立起巍峨的高山,馴化著深深愛著他的男人的野性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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