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朵幽蘭--玄幻魔法小說網

    「我的天啊，你們比蝸牛還慢，」雅鳳埋怨道，「人家四哥都到了二十分鐘了。」

    孫警官沖四哥笑笑，指著蕙華介紹道：「這就是。。。。。」雅鳳忙攔道，「不用了，不用了，人家周良哥哥把孫姐的每根毫毛都介紹八百遍了，我們上車吧，待會酒樓就沒有好位子了。在單位嬸子是領導，現在我是領導，都聽我的，二位領導上四哥的車，你們繼續深入介紹，我和雅文妹妹坐周良哥哥的車。人家周良哥哥和四哥已經宣誓服從領導了，孫姐和嬸子也要服從領導喔。」

    「你這死丫頭，明天公安部部長輪到你當得了。」孫警官笑著罵道。

    「我才不當呢，」雅鳳笑道，「要當官先變壞。」說完就急猴猴地拉著雅文鑽進了蕙華的『保時捷』，上去後按下車窗，衝著周良喊道：「周良哥哥快上來呀。」

    周良沖兩位孫姐和四哥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動作，也鑽進車去了。

    「這次去帝國酒樓吃飯是雅鳳點的地方吧？」四哥邊開車邊問道。

    「是啊，」孫警官答道，「怎麼呢？」

    「那裡好貴的，」四哥說道，「我們幾個人，一頓下來說不定要六、七千元啊。剛才她急猴猴的不讓我們說話就是因為這個，她想去那裡吃一頓想好久了。」

    「什麼？這麼貴！這個死丫頭，不行，我們換個地方！」孫警官說道，說著就要蕙華打周良的手機，事先她對此一點概念都沒有。

    蕙華笑道：「沒事，我跟黃老先生時去過那裡好多次了，知道那裡的價位，那裡的老闆我熟，不礙事的。」

    「一頓飯六、七千塊，一個人就過千，差不多頂我一個月的工資了，怎麼說都心痛，不成！都怪你，電話裡幹嗎不說。」孫警官埋怨道。

    四哥一臉委屈，電話裡孫警官可沒說到哪裡吃飯。

    「不會，不會，」蕙華安慰道，「我有那裡的會員金卡，折扣很大的。再說啦，我們姐妹這麼多年，也應該。過去你幫我們公司辦了這麼多事，黃老先生曾交代我好多次，讓我請你去帝國酒樓吃飯，你孫大警官就是不賞臉，今天正好。」

    孫警官凝望著蕙華，蕙華真誠地握握她的手：「待會在餐桌上別再提貴不貴的，好嗎？大家高興比什麼都強。」

    孫警官被蕙華的真誠感動了，她埋怨道：「雅鳳這丫頭就這樣，辦事就是不顧後果。」

    蕙華趕緊說道：「沒事，沒事，她挺招人喜歡的。」

    四哥一邊開車一邊插嘴說道，「是呀，雅鳳這孩子優點和缺點同樣突出。」說著四哥自個笑起來。

    孫警官問他笑什麼，四哥道：「還不是這鬼丫頭的事。三個月前我們公司參加了市裡舉行的新產品展銷會，主要是環保節能方面的，正好逢週末。她跑到我們公司去找我們老闆，自告奮勇要做展銷員。因為她常去公司找我，和我們老闆也熟了。我們老闆說好啊，她說好什麼好，報酬還沒定呢。我們老闆給逗樂了，說你自己要來的，又不是我請你。她說，廢話！自告奮勇和你派去的一樣都是工作，是工作就應該給報酬。我們老闆哭笑不得，同意按一天四十元給她，她說四十就四十，吃飯不算，得公司包。老闆見公司所有的女孩沒有一個比她招人注目，就答應了。開展那天市領導也去參觀了，一大幫人前呼後擁，人家本不打算在我們的展台前停留的，雅鳳抓住機會跑到市長面前，跟市長大吹忒吹了一通，最後還連撒嬌帶拽的，把市長拉到我們的展位前，我們老闆乘機向市長詳細介紹，市長聽得入了迷，連連點頭，在我們的展台前滯留了二十多分鐘，最後還伸出大拇指讚揚一番。市長的秘書和隨員們在旁邊乾著急，市長的參觀日程因此全被打亂了。雅鳳看著他們的狼狽相，得意地對我說，市長是全體市民的，又不是他們秘書擺佈的木偶，急死他們也活該。那天我們老闆喜出望外，回來就給了雅鳳一千八百元作為獎勵。」

    「還有這等事，」孫警官笑道，「這丫頭也真是。」

    蕙華聽了也對雅鳳刮目相看。

    「那次以後，雅鳳一到我們公司，老闆把她當寶貝貢。我們老闆想勸她辭職到我們公司給他當秘書，可她就會跟我們老闆打哈哈，每次都痛宰我們老闆一頓。我們老闆也知道她叔叔是誰，對她是又喜歡又怕，見面就稱她為『我的小祖宗』。老闆也開始跟她打哈哈，她不知從哪裡知道帝國酒樓最有名氣，想讓老闆請她到那裡吃飯，我們老闆總能變出法子在其他地方請她吃完了事，她撅著小嘴跟我說我們老闆滑得像泥鰍。」四哥說。

    蕙華和孫警官聽了後都笑起來。

    孫警官笑道：「活該，活該，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算是碰到『真人』啦。」

    四哥也笑起來，說道：「不過這次她遂願了。我敢肯定，她到那裡一定收集些有標誌的禮品，然後去我們公司奚落我們老闆。」

    等蕙華她們到了帝國酒樓餐廳，見到雅文在門口邊等著，雅文剛要和蕙華打招呼，餐廳前台的領班就過來說道：「是孫姐啊，您好，歡迎光靈。您有一段時間沒來了，您在哪個包廂？」

    「我們在大廳，剛才說沒有包廂了。」雅文搶答道。

    「那怎麼成！您稍等。」領班轉身用對講機說了什麼，回頭對蕙華說道，「我們經理馬上過來，您先坐坐，喝喝茶。」說著就把蕙華她們讓到供客人休息的沙發上坐下。

    雅文已經鑽到大廳去叫周良和雅鳳去了。

    不一會，餐廳經理小跑過來，笑臉說道：「孫秘書，哦不，應該叫孫總了，不好意思，不知您要來，現在正在給您安排包廂。」

    蕙華道：「不用客氣，我們臨時決定來的。這是我的朋友孫麗華。」

    餐廳經理馬上彎腰向孫警官遞上名片：「歡迎孫女士光臨小店，小可姓黃，多多關照。」

    當蕙華一一將其他四人介紹完後，一名服務生跑過來，說道：「經理，準備好了。」

    餐廳黃經理領著蕙華她們進了包廂，並親自給蕙華攤餐巾，「孫總，您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前幾天黃老先生在這裡宴請貴客，我見您沒跟著來，就問，黃老先生樂呵呵地說，小華現在有大出息了，到一家外資公司當經理已經快兩個月了，做得很有成績，馬上就要到香港升任區域總經理。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您一出馬就是不同。難怪黃老先生提起您就像提起他老人家的心肝寶貝一樣。」

    「黃經理，您真會說話，最近生意不錯嘛。」蕙華客氣道。

    「看您說的，還不是靠朋友捧捧場。」餐廳黃經理老練而和藹地堆著笑容。

    黃經理接過服務生的菜單，笑著遞給蕙華，「孫總，這是菜單，請點菜。」

    「黃經理，我們都熟了，您不要客氣，您去招呼別的客人，謝謝你。」蕙華道。

    「那我就不打擾了，您慢用，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黃經理轉頭又對孫警官她們笑著點頭道，「各位慢用，各位慢用，小可失陪了，多多包涵，多多包涵。」說著就退了出去，留下本廳的服務小姐照應。

    「孫姐，這個餐廳經理說得一點沒錯，你一出馬就是不同，剛才我們到時還說沒有包廂，你一來包廂就變戲法一樣變出來了，乖乖！」小警花撅起小嘴。

    「雅鳳，人家有人家的考慮，你要理解人家嘛。」蕙華說道，「麗華，四哥，你們點菜。」

    「我是頭一次來，不會啦，還是請周助理點吧。」孫警官說道，說著就要把菜譜遞給周良。

    雅鳳說道：「我來點。」說著就想搶過菜譜，孫警官趕忙將手中的菜譜閃開，說道：「你更不會，別瞎起哄。」

    「嬸子你小看人。」小警花不平道。

    雅鳳對包廂四下裡瞟瞟，起身走到擺有些小物件台前，問服務小姐道：「小姐，這些小東東可以拿走嗎？」

    「實在對不起，不過待會餐廳會有些小禮物送給客人的。」服務小姐答道。

    聽到她們的對話，四哥、蕙華和孫警官忍不住偷笑起來。

    小警花回座時看到他們捂嘴笑感到奇怪：「你們笑什麼？」

    「沒有啊，誰笑了？」四哥趕緊掩飾道。

    吃完飯，餐廳送上水果拼盤，蕙華、孫警官、四哥和周良聊著天。服務員看到客人開始聊天，就悄悄地掩門退出去了。

    「四哥，現在幹得不錯吧？」蕙華看著四哥問道，吃飯時她想起孫警官說的話，忍不住對比了他和周良的鼻子大小，果然周良的下鼻顯得大而肉厚。蕙華對此感到很會心。

    「咳！在哪裡還不是給人打工，」四哥說道，「過去給共產黨打工，現在給老闆打工。給老闆打工雖說受氣少些，但又累風險又大。周良老弟一畢業就到公司了吧？」

    「是啊，我不願意參加國家統一分配，不想讓他們管，就自己找工作。」周良答道。

    「最好，千萬不要他們管。像我們，命運根本不由自己掌握，畢業時被發配到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去，真真是『分配』，把你像待宰的豬一樣給分配出去了。」四哥說道。

    蕙華對他們說的一點概念都沒有，說道：「國家包有工作，不是蠻好的嗎？不像在國外，好多學生畢業就等於失業。」

    雅鳳對他們的話題提不起興趣，她看到雅文靜靜的坐在那裡，就說道：「走，我們去跳舞，剛才在大廳時我問好了，下一層有歌廳，設備很眩。」

    雅文看看蕙華，又看看周良，蕙華朝她點了點頭。

    小警花拉起雅文跑了出去。

    她們出去後，服務員在外面把門又掩好。

    「說是這麼說啊！」四哥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但國家包你工作，就必然控制你的一切。我說的是個人的一切。說是為國家服務，可國家象時間一樣抽像，單位的領導是具體的，是實實在在的，像屠宰場裡拿著屠刀的屠夫一樣具體，說到底就是領導控制你的一切。」

    蕙華、孫警官和周良被四哥生動的比喻逗笑了。

    「沒這麼恐怖吧？」周良道，他沒有在國家單位工作的體驗。

    「四哥說的沒錯。」孫警官說道，「在我們那裡，領導交給你辦的事你不能含糊，但領導說過的話卻可以不算數，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就拿八七年我們局裡進的一台設備來說吧，五十幾萬美金，領導先後幾次去英國考察，什麼狗屁問題也沒看出來，進回來沒幾天就不能用了，其他沒得好處的領導趁機到上級那裡告狀，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打電報給英國公司讓人家來維修，結果才知道是人家的轉手產品，人家根本不來。沒辦法就低三下四地求四哥修，說四哥要是修好後獎給四哥一萬元。四哥沒日沒夜地苦幹三個月。修好後，領導見危急過去了，馬上就變卦，最後一萬元獎金變成了多少，你猜猜？」

    周良說道：「說過一萬就一萬嘛，有什麼好變的。」

    「『資本家』你也猜猜，這事要是發生在你們公司，你會怎樣？」孫警官沖蕙華問道。

    「五十幾萬美金，按當時的國家牌價，差不多是三百萬了，獎三萬也不為過。這是次要的，關鍵是說明四哥是個難得的人才，要好好重用。」蕙華說道。

    「得，四哥你乾脆給孫姐打工得了。最後領導給你多少，四哥你自己說吧。」孫警官笑道。

    「一百元。」四哥苦笑道。

    「什麼？！」蕙華和周良幾乎同時叫了出來，在他們聽來簡直是天方夜談。

    「這還不是問題，」四哥痛苦地說道，「給不給獎金我都會修，不是幫他，因為我本身很有興趣嘛。問題是你在國家單位裡想幹事，所受到的阻力不是一兩塊拌腳石，僅僅是一兩塊絆腳石，搬掉就得了，沒什麼大礙，事實上你是陷在泥潭裡，總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讓你難受。」

    說到這裡，四哥沉默了一陣，抬頭看看蕙華，又看看周良道：「就拿周助理來說吧，你是業務尖子，你們孫經理覺得你是個人才，就提你做總經理助理，她才不管你多大年紀，跟她多久，只要你能幹就成。在國家單位成嗎？領導首先想到的是你會不會威脅他的位置，第二考慮你是不是他那一派的人，第三是平衡，突出你了別人有意見怎麼辦？還有第四、第五、第六，咳，多了。打個比方吧，如果把國家單位比做一部機器，那這台機器到處都腐朽了，銹績斑駁，裡面的人都是機器上的螺絲釘，你要是也銹腐了倒好，因為銹腐的螺絲釘是不容易拆換的，如果你沒有銹腐，好拆，正好，有事先拆你。」

    四哥的話讓蕙華情不自禁地說道：「難怪麗華說你有才、內秀。四哥你講得太生動了，和周良你有得比，是不是能偷女人心的男人都是會說話的男人？」說完她馬上意識到不妥，用手摀住嘴巴羞紅著臉尷尬地張著美目看著其他三人。

    周良的臉不好意思地紅起來，蕙華的話無異於公開了她和周良的關係，以及孫警官和四哥的關係。

    孫警官紅著臉尷尬一會，說道：「咳！捅破了也好，大家都不是外人。」她媚眼看著仍在張嘴發懵的四哥，「瞧你那呆樣，人家孫姐找了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我卻找了你這半大糟老頭。」

    四哥笑道：「哪裡，哪裡，『拳怕少壯，棍怕老朗』嘛。」

    孫警官嬌羞地給四哥一隻粉拳，啐道：「去你的！」

    就在這時，只見雅文氣喘吁吁地推門進來，說道：「周良哥哥，你快去看，我們碰到幾個流氓，雅鳳姐跟他們吵起來了，看樣子要打起來，在舞廳門口。」

    周良『刷』地站起來，轉眼就出了門，四哥則跟著雅文跑出去。

    等周良衝下樓梯口，酒樓的保安也到了，就聽得雅鳳的聲音從圍觀的人群中傳出來：

    「都不許動，我是警察！」

    周良和保安擠開圍觀的人群，只見雅鳳一腳踏在一個倒在地上的男青年臉上，一手叉住腰，另一隻手拿著剛剛掏出的警官證，旁邊還躺著另外兩個男青年，都縮捲著身體，捂著肚子呻吟。

    小警花看到周良和保安到了，將自己的警官證遞到保安眼前，然後瀟灑地說道：「交給你們了，我還有事。」

    等離開了人群，在樓梯過道看到愣愣地看著她的雅文，雅鳳問道：「你跑什麼？」

    「人家去叫四哥和周良哥哥。」

    雅鳳回頭看看跟在後面的周良和四哥，兩個男人一臉發懵的表情，他們還未回過神來呢。小警花神氣活現地說道：「你倒會搬兵，不過等你的救兵啊，黃瓜菜都涼了。」

    周良和四哥趕緊陪笑道：「對對，涼了，涼了」。

    小警花揚了揚彎彎的細眉，得意地攏著雅文嬌小的肩膀向包廂走去。

    回到包廂，小警花臉上仍然洋溢著一試身手的喜悅，雅文把剝好皮的香蕉送到她嘴裡，崇拜地說道：「姐姐你好厲害，三個大小伙都打不過你。」

    「花拳繡腿，厲害什麼，不過三個小混混而已。」孫警官聽完周良述說經過，帶讚許地數落道。

    「領導就是主觀，我倒願意他多來幾個，可我變得出來嗎？！」雅鳳不服氣。

    「不錯，很不錯，非常不錯的！幾秒鐘就搞掂，反正我是沒那個身手，甘拜下風。」周良萬萬沒想到，看似跟雅文一樣柔弱的小警花竟有這麼高的格鬥手段，他學過一些功夫，知道一個人在足夠施展的地方同時對付兩個人容易，同時對付三個就難了，兩個和三個之間不僅僅是數字上的區別，更重要的是高手和平庸的分水嶺，而雅鳳竟能在短短的幾秒鐘內將三個壯小伙都擊到！他忍不住多看了雅鳳幾眼。

    「嗯，你以為呀。」小警花對周良的恭維特別舒服。

    「對，對，應該獎勵。」蕙華也讚道。

    這時，餐廳黃經理進來，一個勁地向小警花道歉，陪不是。

    雅鳳說道：「黃經理，又不是你的錯，年輕人嘛，難免的，把他們批評一頓，放了得了。」

    蕙華、孫警官和四哥偷笑，看那口氣好像她多老成似的。

    「李警官有這麼好的身手，人又漂亮，大有『霸王花』的風采，光臨小店，小店真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黃經理轉身從跟在後面的服務生手裡接過盤子，端到小警花面前，裡面放著一隻精製化妝盒和一封紅包，化妝盒上寫著「帝國酒樓敬送」，「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權當賠罪。」

    小警花看到印有標誌的化妝盒心花怒放，這太對她的心思了，笑道：「黃經理，你真會奉承人。化妝盒我收下，紅包嘛，就免了。」

    「千萬別，李警官一定要收下。」黃經理堆著祈求的笑臉堅持道。

    「黃經理，你的心意我領了，紅包我是萬萬不能收的，」小警花機靈的看了看孫警官，「我們領導在這裡，你這不是害我嗎？」乘黃經理抬頭看孫警官的當口，小警花朝孫警官擠了擠靚麗的眼睛。

    「那好，那好，謝謝李警官體諒小店。」黃經理果然上當，不再堅持，他又轉向蕙華道：「孫秘書，哦不，孫總，發生這樣的事，實在對不起，您多多包涵。」

    蕙華安慰道：「黃經理，沒什麼，你不要放在心上，李警官不是說了嗎，不是你的錯。結帳吧，該怎麼算就怎麼算，不要為這件小事煩心。」蕙華說著把自己的坤包遞給雅文。

    「謝謝，謝謝您大人大量，謝謝各位理解小店。」黃經理的笑容自然了許多，他所顧慮的問題沒有了。

    雅文跟著黃經理結帳去了。

    四哥笑道：「這位餐廳經理是香港、台灣來的吧，真會說話，難怪生意紅火。小警花，這下你可以露臉了。」

    「那當然，牛皮不是吹的，」小警花得意起來，她情不自禁地瞟了瞟周良，轉念又看了看孫警官，「要是讓我到刑偵隊，早就立功了。」

    「說你累，你就喘。」孫警官笑道。

    「當仁不讓，要『勇挑革命重擔』嘛。」小警花道，逗得大伙笑倒。

    過了一會，雅文回來，跟蕙華低聲說了些什麼，把包交還蕙華。

    「人家餐廳把紅包裡的一千九百八十元錢折到菜錢裡去了，包廂費也免了。雅鳳，就算孫姐沒有請到你，欠你的，你看要孫姐補賞你什麼？」蕙華道。

    「真的？我想想看。」小警花靚麗的眼睛轉了轉，「雅文妹妹，你不要吃醋喔。」她伏在周良的耳際說了幾句，周良笑道：「這個我做不了主，你問問孫總，或者她本人。」

    「什麼啊？神秘兮兮的，你搞什麼鬼！」孫警官問道。

    「她說向我借用雅文一個晚上，要雅文陪她，明天她和雅文上街買衣服，錢算到蕙華姐帳上。」周良笑道。

    「當然，當然。」蕙華應道。

    「就你明堂多！」孫警官道。

    四哥納悶，笑道：「你要雅文晚上陪你幹什麼，同性戀啊？」

    「你壞蛋！」小警花啐道，「人家想和雅文聊了聊天，人家晚上一個人怪悶的。」

    「雅文你自己決定。」蕙華轉頭含笑對雅文道。

    「我聽姐姐的。」雅文臉紅道。

    「得，猩猩惜猩猩，一對活寶。」孫警官笑了。

    說實在的，雅文晚上捨不得離開蕙華和周良，她說的姐姐實際上是指蕙華，但孫警官她們聽了卻成了雅文答應了，蕙華和周良也以為她有意讓他倆單獨在一起，也就不說什麼了。

    雅文意識到大家誤解她的意思時已經不好改口了，轉念一想，蕙華姐和周良哥哥有一個星期晚上不一起了，自己迴避一下讓他倆獨處也好，也就將錯就錯了。

    「快十點了，大家散了吧。」孫警官說道，她轉頭問雅鳳，「你們住哪裡？」

    「還用問嗎？我那個集體宿舍住得人嗎？」小警花說道，由於孫警官基本上跟四哥過夜，她家就空著，雅鳳大部分時間在孫警官家住。

    「那好，我們三個坐四哥的車回去，周助理，你們老闆就交給你了。」孫警官說道。

    到了孫警官家的小區大門，雅鳳和雅文下車，孫警官特地吩咐道：「雅鳳，你不得欺負雅文，她要是少了根毫毛，我饒不了你。」

    「嬸子，你就放心吧。」小警花趕緊陪上笑臉。

    「明天要不要車？」四哥問道。

    「不要，不要，我們兩個女孩子家家，你一個大老爺們參乎什麼。」說完雅鳳拉雅文進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