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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情慾

作者:南國夜貓

    晚上未到七點,周良就撥通蕙華的手機,說自己想馬上過去。女神又恩准今晚『犒勞犒勞』他,他早就急不可耐了,下了班他連家都沒有回,在公司附近的餐館吃過晚飯,就坐立不安,在街上象只沒頭的蒼蠅。

    但蕙華卻在電話裡說不行,昨天阿姨看到她帶男人回來,今早直埋怨,現在阿姨還沒睡下,要他等到十點以後,至少也要到九點半,末了還甜甜地逗了一句:饞嘴貓,姐姐又跑不了。

    周良一想到蕙華那美妙的身體和讓人愛憐不盡的風韻,就覺得自己象雪獅子向火,渾身都要化了。女神總是讓他愛不夠,惜不夠,也弄不夠。

    其實阿姨吳媽中午飯後就回蕙華娘家去了。蕙華讓她給母親帶口信,自己馬上去香港赴任,空下的這幢別墅是母親送她的嫁妝,怎樣處理她想聽母親的意見。其次自己初到香港,人生地不熟,打算過一段時間等穩定下來再接女兒過去,這也要母親理解。

    蕙華還大大方方地跟吳媽說自己和周良的事,希望得到她老人家的理解,不想未等她說完,吳媽就一把把她攬到懷裡:「小華你不用說了,姑爺他撇下你細皮嫩肉的這麼久,也太狠心了,還讓你遭了這麼大的難,我心疼。阿姨我二十三歲上死了男人,為著一個貞節的虛名,遭的那個罪喲,夜裡不知哭掉了多少門牙往肚裡咽,我們女人最知道其中的苦啦。小姐你有文化,能幹大事,又有眼光,看上的男人堂堂正正,即幫你報了仇,又這麼年輕,血氣這麼旺,真是老天開眼啊,吳媽我真替你高興,小姐不提我也會主動回太太那裡住一段時間。小華你放心,太太和少爺那裡我是不會說一個字的。」

    吳媽的話讓蕙華感激得眼淚直在眼眶裡轉。

    其實不管怎麼樣,吳媽都會不假思索地向著、護著她心肝寶貝般的小華。

    蕙華的父親三年前就過世了,母親在祖籍守著家,哥哥在上海經營著父親留下的企業,節假日常飛回來和家人團聚。哥哥現在執掌的公司的百分之二十股份被父親劃到了蕙華的名下,每年的紅利足夠蕙華過上舒適的生活,但她更願意打工做事,這樣她覺得充實。這是她的事業心。

    蕙華以阿姨未睡為由讓周良十點鐘以後再過來完全是個借口,原因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回家後回味著今天跟雅文的對話,感到好會心,特別是她出來上衛生間時正好無意中聽到周良逗雅文的那一番話。周良逗趣的話沒把雅文逗樂,倒把她給逗樂了,她既欣喜周良的幽默,也生氣他那大男人自以為是的愚蠢,她竟產生了作弄他一下的衝動,想像他猴急的樣子就覺得開心。

    到了八點半,周良又撥打她的手機說自己已經打的到了別墅附近,苦苦地哀求道:「親親的美姐姐,我快要憋瘋了,漲鼓鼓的褲襠搞得我走路都不敢直起腰。姐姐就可憐可憐我吧,想辦法讓我提前一個小時,寧可少活十年。」蕙華想著周良的狼狽像,開心地說:「好吧,二十分鐘後你從車庫偷偷進來,急色鬼!」

    蕙華的家在市區和郊區結合處的別墅群,這裡的別墅獨門獨戶,每家都有自己由柵欄圍成的小院。

    當看到周良狼狽地貓著腰,躡手躡腳地進她房間時,她忍不住大聲笑起來,嚇得周良趕緊擺手,又指了指樓下,意思是讓她莫驚動樓下的阿姨,蕙華更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覺得周良雖是個鬼靈精怪,可骨子裡卻實在得可愛。一愣一愣的周良聽到蕙華笑著說阿姨中午就回她娘家去了時,明白女神在作弄他,就不顧一切的撲上去緊緊地摟抱住她,沒命地狂吻起來。蕙華被他強有力的大手摟得背不過氣來,嬌喊著:「人家的腰快要斷了」,周良這才鬆手,捏了捏她的小瑤鼻,開心地說道:「小腰斷不斷我顧不上了,姐姐這樣嬌嫩的心善美人也會作弄人!昨晚姐姐也不管我完沒完事,自顧蒙頭睡去,把我涼在一邊,想繼續又捨不得,停下來又憋得難受,看我今晚怎麼收拾姐姐。」

    蕙華聽了好開心:「反正人家也活不過明天,你那醜東西今晚不會放過人家。」

    蕙華今晚很興奮,為即將到來的肉慾歡樂而興奮。過去她一直認為精神高於肉體,感情是神聖的,肉慾是低下的。現在她願意在自己神聖的心靈殿堂中把肉體歡樂和情感交融放在同等位置來供奉,心愛的周良正是她擺放兩者的莊嚴的供台。她覺得這是女人最高境界的幸福,女人一生中如果找不到這張供台實在是太遺憾了。

    周良將多次征服她的『武裝力量』展釋了出來,說道:「姐姐它憋壞了。」

    蕙華嬌呢的白了他一眼,然後順從地為他握了一陣。

    她羞著自己發燙的臉對他說:「你先去洗個澡,洗完後在床上等姐姐,今晚姐姐幫你這冤家親它。」

    周良一聽樂壞了,喜出望外,那情形好似在萬壽山五莊觀原本只在廚房裡忙活,想著盡快吃上一頓香噴噴的大米飯就心滿意足的豬八戒聽到有人參果吃。

    不知所以了好一陣,他提出要和女神一起洗,蕙華嬌啐道:「死相,你這急色鬼還不又要在浴缸裡折騰人家。這醜東西把人家撐得開開的,熱水灌進去,那感覺怪兮兮的。今晚你自己洗,聽話。」

    周良如獲聖旨,乖乖地先上浴室去了。

    過了一會,小伙子光著身子散發著浴後的熱氣和紅潤,張揚著他那強大的『武裝力量』就要過來歪纏她,蕙華趕緊溜進浴室將門反鎖,任憑他在門外抓耳撓腮。

    蕙華靠在門上興奮了好一陣,才開始寬衣。她發現底褲已濕得粘乎乎的了,從浴室的鏡子裡看到自己那裡好似一朵沾著雨露盛開的嬌花,甚是好看,她在心裡甜甜地罵道:真淫靡!

    蕙華從未仔細觀察過自己的羞處,今天發現那裡竟是這樣的迷人,她忍不住伸手去觸那可愛的慾念之珠,它就回報以一陣強烈的快感電流,弄得她渾身酥麻發軟。自己雖然結婚十多年了,好像最近才真正懂得性愛的真諦妙味。以前做完『功課』後常恨自己身體太敏感,尤其是被林體仁污辱時竟會違背自己的意志而高舉白旗,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生的淫婦。

    現在對心愛的男人,她又覺得自己有這樣一付嬌美迷人的騷身體真是太好了。

    蕙華在英國上大學時一個印度來的女同學對她說,女人有兩顆腦袋,脖子上一顆胯下一顆。脖子上這顆由教育和社會關係去開發,胯下那顆專管肉慾,要遇到會做愛的男人才被喚醒和開發。蕙華當時聽了覺得簡直是荒謬透頂,可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實使她不得不承認人家說得對,難怪同學們說印度是個『性愛大國』,他們居然能把問題認識得這麼深刻。老公和自己交合了十幾年,竟未能讓自己明白這些,將來他回來向自己求歡,自己肯定已經不能安心接受,最好他在外面找到自己的真愛,永遠也不要回來了。這樣一想,她意識到老公已不再是自己的男人,今早她就把自己和老公的婚照全都收進箱底,只當是那塵封的記憶。。。。。。現在她感到自己和周良已不再是過去那種為盡義務、或為解除生理應力而採取的行為,而是兩顆撞在一起的女人心和男人心在追逐著性愛的歡樂。。。。。。吳媽今早說的話現在她有些回過味來,「小姐你。。。。。。有眼光,看上的男人。。。。。血氣這麼旺。。。。。。」。

    蕙華胡思亂想著,聽到浴室的門有動靜,才想起那冤家還在外面猴急地等著自己呢,她會心地一笑,一邊開始洗澡一邊想:「這個急色鬼一定憋壞了,待會洗完澡我也像他那樣光著身子出去,就讓他抱我上床。」

    等洗完澡,蕙華卻本能地用浴巾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開門時又是羞紅著臉白了那冤家一眼,匆匆的跑進臥室,上床後用毛毯將自己裹緊。

    周良就愛憐她那羞怯嬌美的天性,他實在不捨得對她強來,就跪在床上一個勁地哀求她可憐,哀求女神賞給他歡樂。最後蕙華從羞澀中反應過來,主動伸出手來握住他那張揚著的命根,羞著滾燙的嬌臉啐道:「冤家,就會偷人家的心,快躺下,姐姐幫你這偷心賊親。」

    開始時蕙華顯得有些笨拙,雖然她早就知道有口交這麼一種性愛方式,但十多年的婚姻生活她很少為老公做過,雖然林體仁曾強迫過她,但那時她已經處於非正常的意識狀態,可以說一點經驗都沒有。當她茫然地抬頭看到周良正勾著頭癡癡地看著她,美美地享受時,不禁羞得滿臉通紅,伸手打了他一下:「死相,不許看人家,閉上眼睛!」但她見到心愛的人如此受用,就繼續努力著。

    蕙華原本以為這只是為男人快樂的事,可當伴隨著心愛的大冤家由於刺激而發出的舒坦的氣息,那火熱的小冤家在自己的口腔裡攪動起無比的溫暖和充實感,讓她產生了甜蜜而奇妙的歡樂。她覺得那小冤家被自己的唾液染得晶亮,閃著誘人的光,竟是那樣的誘人、那麼美妙。她嬌艷的臉上浮現飢渴時舔到甘泉一樣的表情,喉嚨裡竟發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念及就是口中的小冤家實施了他對自己的愛戀,把自己送到那駭人的歡樂高峰,她腦海裡出現了它『侵略』自己的景象,慢慢地她感到自己的慾火燃燒了起來,心態也由努力變為享受。

    蕙華初次領略到這種性愛方式給女人帶來的歡樂。

    當她無意中發現以特定的方式折騰那小冤家時,周良這個大冤家特別激動,陶醉的呻吟變成了「哎喲——姐姐饒命——哎喲——」的歡叫,她倍受鼓舞,高興得心花怒放,就持續著。最後她感到他到了,她忽然有要吞嚥的慾望和衝動。但自己的喉嚨接觸到那辛辛的、粘糊糊的刺激的剎那,她不得不咳嗽起來,那壞壞的小冤家彈出自己的口腔後卻把接下來的噴湧射到了她的臉頰、脖子和胸脯上。

    看著自己嬌嫩潔白的胸脯上留下的印記,一種徹底從屬於他、任由他『玷污』的溫馨在蕙華的心頭油然而生,她彷彿接受了一次神聖的洗禮,男人沉重的喘息聲如教堂裡唱詩班的管風琴發出莊嚴的音樂。。。。。。

    她看著疲憊地躺著的男人原本是那麼強壯,而現在竟變得如此柔弱無助,「他現在多麼需要自己的呵護啊。」她忍不住就俯下身體去抱攬他,心中蕩漾起是在用自己的身軀為他遮擋風雨,自己是這個男人的小媽媽,心甘情願為他付出一切的母愛情懷。

    蕙華是第一次這麼深入地體驗著幸福的女人在性愛中產生的奇妙感受,在她看來這一切是那麼的美好。她好像知道了什麼叫『天公開物的造化』。

    不一會,周良從疲憊中恢復過來,睜眼看著無私地愛著自己的美神,他忽然覺得她就像古希臘神話裡的雅典娜,她的美麗可以攝取他的魂魄,她的智慧和頑皮又可以隨時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能擁有這樣的美人,真不枉來世上做男人一回。

    他坐起來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說道:「姐姐真是個智慧美神,我周良的小命就交代給姐姐了。」

    蕙華見他又來了,嬌羞地笑道:「壞蛋,就會耍貧嘴來偷人家的心,讓人家心甘情願為你做狗做貓。」

    周良見她笑靨如花,嬌軀溫軟如脂,淫興又起,感到了自己生命又開始蠕動起來,他趕緊抓住美神的玉手握住自己疲軟。

    蕙華得意地說道:「這醜東西剛才凶頭凸腦,不可一世,現在老實了吧。」但她沒抓握幾下,就感到它在成長,不一會就突破了她小手的包圍。

    蕙華對這種體驗感到新奇不已,她愣愣地看著周良,一臉驚訝。她徹底明白了男人「血氣旺」對女人都意味著什麼。美神狠狠地打了一下大冤家身上的那個小冤家,啐道:「這個醜東西,真是催命鬼,人家應付不了它,給它找個妹妹好不好?」

    周良只當蕙華說笑,便順口說道:「好啊!就怕它到時只認姐姐,雄赳赳氣昂昂樂不思蜀,見了妹妹就整天搭拉著腦袋,不思進取。」

    「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不許耍貧嘴!」蕙華又打了一下冤家身上的冤家。

    「姐姐握住它才是正經。」周良又順勢抓住蕙華的玉手握住自己的『武裝力量』。

    蕙華一邊順從他,一邊說道:「你覺得雅文怎麼樣?」

    「蠻好,挺漂亮又討人喜歡的一個小丫頭,姐姐讓她繼續做自己的秘書真是選對人了。半年前李經理讓我代他面試那些來應聘的十幾個女孩,我一眼就看中了她,後來李經理直誇我有眼光。公司那些小伙子給她打了九十五分,是得分最高的女孩。」周良想起下午的情景,「對啦,今天下午她情緒很不對,她跟姐姐說了些什麼?是不是跟男朋友鬧彆扭了?」

    蕙華覺得周良又可氣又可愛,她狠力地抓握了一下他交到她手中的生命,罵道:「難怪雅文罵『天下數你最笨了』,她哪有男朋友,一心只想著你!」

    周良先是痛得「哎喲——」叫了一聲,聽到蕙華這麼說,原本耀武揚威的『武裝力量』由於發生了『意外敵情』竟全都偃旗息鼓迅速灰溜溜地龜縮回城。

    周良張著嘴巴半天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盯著她,吶木地說道:「不。。。不會吧?」

    男人誠實的身體語言讓蕙華倍感幸福,她將今天下午跟雅文的談話內容對他說了,末了說道:「你這冤家,你也不想想,人家讓雅文跟著咱們去,還不是為你準備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嬌妻!騙姐姐的心時像猴一樣精,讓姐姐什麼缺德事都願為你做,怎麼對人家小姑娘的心就那麼吶木?!」

    「那姐姐帶雅文去就為這個?」周良還是沒完全回過神來。

    蕙華說:「也是也不完全是。人家和你個大男人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出出進進很不方便,連個體己的女伴都沒有。雅文人善良,心也細,交待的事從不含糊,姐姐在生活和工作上也需要這麼女伴。你一個大男人,又是個急色鬼,就知道沒日沒夜把人家往死裡弄。另外姐姐讓她做自己的秘書,到哪裡都帶著她,跟客戶交往會安全些,上次就是你這冤家把人家孤身一人留在林體仁那個混蛋那裡,人家才被欺負的。」

    周良聽了蕙華的話,覺得她考慮問題完滿周全,深思熟慮,心裡佩服。

    他愛憐地把她摟在懷裡,逗趣道:「姐姐就不怕遇到哪個膽大妄為的色鬼,把你們兩條『美人魚』一網全兜了去?」

    「死相,誰說不怕,那個色鬼就是你!」蕙華開心地罵道,「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連背地裡給女人打分的事也做得出來。」

    「我可沒參與這事,是他們告訴我的。」周良道,「不過在大學時不懂事,大家無聊時常給女同學打分,有時幾個人意見不一,爭執起來也是有的。」

    蕙華興奮起來,嫵媚的大眼閃著光:「你老實坦白,你們給雅文打九十五分,給姐姐打幾分?」蕙華在周良懷裡人也變得活潑俏皮起來。

    「我真沒參與這事。不過要我打的話,姐姐沒分!」趁著女神驚異和失望的當口,他又愛憐地捏了捏她的小瑤鼻,「姐姐是曠世美女,絕色,自然絕分唄。」

    「壞蛋!」蕙華被他說得心花怒放。

    「你還沒回答姐姐的問題呢,我可跟雅文打保票了,到了香港你還不跟她好的話,我就把你的工資和獎金直接交給她,餓你三天。」

    「我聽姐姐的,要不真餓三天的話怎麼和姐姐做愛?」

    周良想了想又說道,「不過雅文可是個機靈的丫頭,她肯定已經猜到姐姐和我的關係了。」

    這下輪到女神發木了:「不。。。不會吧?」

    「她今天是主動找姐姐談話的嗎?」周良問。

    「是呀。」

    「她進姐姐的辦公室時是不是在流淚?」

    「淚倒沒流,不過眼圈紅紅的。」蕙華想著雅文進自己辦公室的模樣。

    「那就對了。」周良已經對今天雅文的奇異行為有了解釋,「我瞭解雅文的脾氣,她一定是猜到姐姐和我好上了,姐姐又要帶我走,覺得自己的愛要落空了,小丫頭上午肯定跑到沒人的地方大哭了一頓,說不定中午連飯都沒吃呢,姐姐上班後實在忍不住才找姐姐的。」說道這裡,周良得意地笑了起來。

    蕙華被他說到女人的傷心處,眼圈就濕潤了,看他居然還在笑,就用小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大腿,罵道:「人家都為你傷心死了,你這壞蛋還笑得出!你好狠心呀你。」罵完她又趴到男人的胸脯上,幽幽地說:「我們女人真是命苦,愛上一個人後就什麼都由不得自己了。」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蕙華的天性震撼著周良的心,他愛憐而溫柔地撫慰著她。他覺得曹雪芹真是了不得,一句『女人是水做的骨肉』的刻畫,後人根本不可望其背,更別想超越他。

    他等蕙華的情緒平和了些就說道:「姐姐真是心善女神,以後我一切聽姐姐的。姐姐坐中軍帳,擂動戰鼓,我就是姐姐帥旗下撅著屁股沒命往前衝的『革命軍中馬前卒』。」

    周良不知怎麼的竟想起了跟他同姓的共和英雄周容。

    男人的話讓蕙華忍俊不住,啐道:「我們女人都要死在你這貧嘴冤家手裡。」

    周良見自己心愛的女神又開心起來,得意道:「不對,不對,姐姐說的不對,要死的是我,我這可憐的『馬前卒』在陣前撅著屁股沒命廝殺,誰知中軍帳內大帥姐姐和雅文妹妹也撅起白花花香噴噴的屁股,等著我得勝回來把我好容易撿回來的小命給生吞活剝了去。」

    「就是!要連骨頭也不給你這壞蛋留下。」女神將雨點般的粉錘打到了他身上。

    周良鹹澀而幽默的描述,讓他的女神好開心。蕙華覺得周良很有說書的才能。

    最後女神對周良說:「冤家要是願意,人家明天上午就開會宣佈公司的人事調動,散了會你帶雅文出去走走,順便咨詢一下去香港工作要注意的事項和手續,晚上你帶著雅文到家裡來吃飯,大家聊一聊。」

    「那吃完飯以後呢?」周良眼裡閃著光。

    蕙華白了他一眼,啐道:「壞蛋,人家就知道你會關心這個!雅文可是個好姑娘,不許你亂來,她要回去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送回家,她要願意留下跟姐姐過夜,你就給我『撅著屁股』滾回去!」

    蕙華不知不覺借用了周良剛才的詞句。

    周良一把抱住蕙華,癩嘻嘻地說道:「好姐姐,心肝親姐姐,我知道姐姐的心又軟又善良,既然已決定帶她去,很多事情就不可避免了。姐姐想想,將來我們能瞞得了雅文嗎?倒不如明天就讓我把姐姐和她兩條『美人魚』一網兜了,那層窗戶紙捅破了,大家敞亮,免得以後彼此躲躲閃閃,反生出事端,豈不更糟?」

    男人就是男人,從來就是直奔主題,直截了當。比如購物,男人大都是進了商場大門就直奔貨物所在的櫃台,掏錢、提貨、走人!乾脆利落,決不拖泥帶水;而女人進了商場,即便她知道她應該去哪個櫃台,她也要東逛逛,西瞧瞧,磨磨蹭蹭半天才挪到跟前。

    蕙華有些發楞,她驚訝於男人作風的霸道,可她又不得不承認他霸道得無可辯駁,但明晚當真要和雅文一起跟他做愛,她卻是絕沒有想到的,潛意識裡她甚至認為這是不對的,她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良是天生的情場聖手,看到蕙華神情凝重,就不說話,而是默默地把她攬到懷裡偎著,他知道此時無言勝過廢話。

    蕙華凝思了半天,仍未得頭緒,臉貼到男人胸脯上,又怨又依戀地說道:「你們男人就沒個好,可人家又離不開你,都由著你,你可要愛惜人家和雅文,不要傷害了我們女人呵!」她說著眼眶又濕潤起來。

    男人愛憐地撫摸著她圓潤的酥背,緩緩說道:「我疼都疼不過來,怎麼會捨得傷害姐姐。雅文也是個心善心軟的姑娘,她喜歡我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姐姐說昨天是她讓姐姐來找我的,我瞭解她,即使她當時沒去想,事後也會明白過來這對她心中的愛意味著什麼。」說著他捧過蕙華的嫩臉看著,吻了一下,癩嘻嘻笑道:「就怕將來姐姐和她一人抱一缽醋罈子,死活不放,那我可就慘了。」

    蕙華啐道:「賴皮鬼,倒說我們的不是起來!」啐完覺得仍不解氣,又用盡吃奶的力氣狠狠掐著他的大腿肉,邊掐邊嬌罵著,「人家和雅文將來就是抱來醋罈子,不是自己吃,而是拿來泡你這壞蛋,把你的骨頭都泡酸了去。」

    周良一直忍著任由她掐捏,直到她的女神的嬌嫩小手累了掐不動了。兩人看著周良大腿上被掐紅一大片,周良學著蕙華的腔調:「你好狠心啊你!啊——」

    蕙華一羞就舉起玉臂,要用粉錘打他。

    不想周良用他兩隻有力的大手鉗住她的柳腰將她輕盈嬌弱的身子整個舉了起來,他自己卻躺倒在床上。蕙華驚愕之間,自己已成跪趴在周良身上的姿勢。

    臥室裡,柔和的燈光中,蕙華那令人炫目的嬌軀在起伏,佳人蕩漾的春情和歡樂如潮漲落。。。。。。最後周良竟抱攬著她站起來走動,他的每一下撞擊,都讓她有凌空而起的可怕感覺,同時也帶給她難以言喻的歡樂,她無法相信男人能將女人帶到這樣的境界,她緊張之極,也興奮至極,美麗的身軀伸出四肢好像條潔白的章魚死死地纏住他。。。。。。

    他告訴過她射手座就是人馬座,他現在正帶著她馳騁在性愛的天堂。

    等到蕙華醒過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周良穿戴整齊走進臥室,輕柔地說道:「姐姐你醒了,早點我準備好了,姐姐先去洗個澡。」

    在周良攙扶她進浴室的過程中,蕙華感受到渾身骨頭好似散架了的舒暢,那早已熟悉的甜蜜的感受又襲上心頭,她幽怨地說道:「你這冤家,每次都把人弄成這樣,就不會憐惜人家一點啊,好狠心啊你!」

    周良乖巧而體貼地說:「下次我一定溫柔,溫柔得姐姐自己都討厭起來,柳眉倒豎,杏眼園睜:『你太監啊你!』」

    蕙華實在是拿他毫無辦法:「鬼靈精怪,得了便宜又賣乖。人家被你偷去了心,這身子還不是由著你弄。等下洗完澡出了不許再挑逗人家。」

    「放心,大帥發了話,我這『馬前卒』可不敢不聽。」周良總是那一套。蕙華用粉錘狠狠地擂了他一下,「賴皮鬼,天下的女人都願意死在你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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