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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31座珍禽異獸坑裡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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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揮所中，阿夕看著閉路電視拍下的過程。她不斷的重放。慢放。從那士兵與另一個士兵一同出現在人群面前。到那士兵出手阻止雙方格鬥。再到飄然離去。別人或許沒看到。但是她看到了。並非驚訝於對方出手時不可思意的驚人速度。更重要的是。那人趁亂離開時。最後消失的背影。很有些眼熟的感覺。雖說都是穿的迷彩。可是那種吊兒郎當。走起路來腳底下彷彿架了雲一般。輕飄飄的感覺。卻是誰也無法模仿的。走路怎麼會輕飄飄呢？只是感覺，一種極奇怪的感覺。阿夕從小就進特工營受訓。跟過的師父。多的數不清，可是其中一個自小教她中國武術的師父曾在給她傳授飛簷走壁術與輕身夜行術等輕功提蹤功夫時。對她說。中國武術。博大精神。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感覺。彷彿自吹自擂。實際上卻是一點也不為過。綜觀世界各國技擊術。其各自淵源無非早期的古人類在勞動與生活。狩獵。打鬥。與大自然鬥爭中。發明並逐漸進步，進化。提煉的技術性攻擊方法。由於中國歷史極其久遠。最早進入人類文明。而且冷兵器時代文明極為長久。再加上人口眾多，人才易出。導致武術流派極為淵博精深。君不見。古代中國人在社會的各行各業都有極傑出的貢獻。隨隨便便一個行業的技術都領先世界上百上千年。就說搞死人的法醫吧。就這，都有《洗怨錄》頂著，人致死的上百種原因。行跡。無不清清楚楚。而哪個時候的西方人，正拿著石鐮石斧正在森林裡追老鼠吃呢。

    外國的武術，一部分來自中國。一部分屬於自創。但事實大家都可以看到。中國周邊國家的技擊法多多少少都受了中國武術的影響。堅持自己的最後不是被淘汰就是走向蠻力方向發展。西洋拳擊更是如此。靠！寶夫高的，身體都壯的跟牛一樣。那還算什麼狗屁技擊啊。天生身體棒的根本也不用練，不就比力氣嗎？你身體壯的是跟駱駝一樣了。可你能打的過豹子嗎？中國武術裡的輕身提蹤術，更是其中的一個重要流派。自古以來。真正的高手不大擅長輕功。相反，輕身提蹤術的擅長者恰恰是那些雞鳴狗盜，日走千家，夜入萬戶的飛賊。小偷們。輕身提蹤術練到高明處，進了森林裡，猿猴也休想逃過其人之手。短距離之內。一隻鳥也飛不起來（已經被捏在手中了）練的就是速度。一個字「快！」。並且借力法極強。往往能依靠身體的許多部位。在很不起眼，常人不敢相信的地方借力。接著彈起。這類人。走起路來，無意中，會露出輕飄飄的感覺。彷彿架了雲一般。那時因為他自小以來有至少幾十年的時間腿上綁著極沉的沙袋或鐵瓦一類物事。無意間才會顯露出來。

    「啊！原來是他，」阿夕猛然間記了起來。就是那個消失在掘土機後面的神秘人。也就是偷走黃金雁的那人。他是誰呢？如果沒猜錯的話，應當是那人了。也只有他傳說中的身手，才能如此。只可惜，從頭至尾竟沒看到他的臉。旋及笑笑。那人是出了名的異容高手。據說，世界上真正見過他面目的人。恐怕根本就沒有幾個。

    「哦，親愛的，寶貝。醒一醒。我有新發現了！」漢斯走進營帳。也不開燈。直往床上摸去。只聽一個女人恩了一聲。翻了一個身。又不做聲。漢斯心喜。坐到床沿。手已伸至被窩中。剛剛感覺碰到一隻溫香軟玉的手臂。忽然間，那手一翻拇指與食指已扣著漢斯手腕上，漢斯以為是卡婭在開玩笑。笑道：「行了。我好困，沒工夫跟你玩了，」另一隻手遂跟上前去，忽聽冷冷地一聲悶哼。那人手指加勁，頓時如鐵箍一般。漢斯渾身上下，竟使不出半點力氣。卻不知對方拿的正是他的脈門部位。此乃人身要害，一旦被制。自是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當然，也只有中國的傳統武術裡，才有此種技法。一般為擒拿術中要點。真正的練家子與敵對陣。是絕對不會輕易讓對手逮找脈門的。因為實戰中，一旦被制，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漢斯是德國人，別說沒有接觸過中國武術。只怕聽也不曾聽說過。即使有人告訴了他。也未必見得當真會相信。對方顯然精於此道。認穴極準。黑暗裡。看也不看。但憑感覺。一翻手腕，就拿了個正著。

    「啊！」漢斯吃痛，忍不住叫了起來。「你是什麼人？」

    「你不用管我是誰，回答我的問題。你在皇陵北面那墓坑裡。發現了什麼？」那人自黑暗中問道。

    漢斯不禁後悔近來時競沒開燈。「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卡婭呢？我是你們中國政府請來的專家。你不能這樣對我。」

    「漢斯先生，我想你可能還沒有搞清楚。現在是我問你答——」那人一邊說著，手上加力。一隻手拿著漢斯的肩膀。另一隻手猛地向上一聳。再拍了一拍。漢斯頓時痛的滿頭大汗。剎那間，他感覺一隻手臂彷彿斷了似的。沒了任何感覺。再也動彈不得。他雖然不清楚對方來歷。可是心裡明白。這人手段狠辣。似乎什麼也不放在眼裡。

    「好吧，你想知道什麼？我在那裡只是正常的工作。我是來幫助你們中國人的。」

    「閉上你的嘴！我又沒問你這個。我是說，你在那珍禽異獸坑裡發現了什麼東西？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不然你知道後果的！」那人依舊冷冷地。

    「坦白的說，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一切要等明天吊出來才有結果。那東西很大。並且非常沉重。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奇怪的的東西。」

    「樣子是不是像一個巨人呢？」

    漢斯身子猛地一震。那人感覺到他的震驚，也不說話。漢斯想轉過身來看他。可是作不到。心底的驚訝委實難以形容。前半夜時，助手來電話說，又有一座墓坑快要打開了。要他去看。這段時間。他一直負責的是位於封土西側內外城桓之間的31座珍禽異獸坑。先後出土了許多動物一類的骨骼。其中有很多現在已經絕種了。更為驚奇的是有些殉葬生物是前所未有的，記載中都不曾出現過，連獅子也在其中。古中國歷史上。秦帝國的疆域還僅只於中原地區。這獅子的來歷卻是不得而知了。幾乎每一天都不斷有新的發現。

    就在前半夜，他趕到現場時，墓坑中的東西已露出一部分。黑幽幽的閃著光芒，探照燈下更是炫耀。人們都很驚奇。圍在墓坑周圍紛紛議論。這些天以來雖然奇怪的東西不斷出現。，因為是在神秘的秦始皇陵。大家心裡上還可以接受。漢斯到了現場，留下個別助手。吩咐其餘閒雜人離開後。下到墓坑裡。那東西黑中透亮。待用手一摸。嗾然間一股寒氣避上來，透過手臂直穿肺腑。慌忙縮了回來。心中駭異，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不會是那傳說中的什麼千年寒玉吧。待要叫人遞下工具清掃表層覆蓋的泥土時。卡婭也趕到了。他沒告訴卡婭。自己的奇異發現，心中說不准為什麼，隱隱約約的有一種想據為己有的念頭。

    待掃清了上面的浮土時，他驚異的發現。露在最上面的這一部分東西。居然有些像人類的腿骨。只是明顯的要大出許多，幾乎接近兩三倍。難道是傳說中的巨人？他有些難以置信。心中的激動無法形容。幾乎想立即把這東西用直升機運回柏林。就像許多年以前他的先輩們從那座萬園之園裡拿走無數奇珍異寶一樣。盡避那些異寶相比起這裡的發現，顯得是多麼的庸俗不堪。但是立即，他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如今的中國已經不在是當年的中國了。當年有那個低等民族壓著這些黃帝的傳人，如今，他們已經翻了身。恢復了炎黃子孫主天下的中央王國。並且與世界主潮流對抗，頂風而立的組成一個中央集權的專制政權。從這裡要未經允許的運出一樣東西，恐怕一整個國家的勢力也未必能夠作到。用常規的小型儀器測了半天。什麼結果也沒有。那東西硬度極高。非金非鐵。上面露出的只是一部分。下面的整體不知有多大。沒有一整天的時間是不可能弄出來的。折騰了好半天。今夜算是沒希望了。無意中他在地上踢了幾腳。其中一個土塊飛了起來。碰到側壁上。撞碎後。裡面掉出一個小小的東西來。那東西長約六十公分，不太粗。整體像個小小的圓拄，顏色與露出來的那一大快怪東西差不多。只是寒氣少了許多。握在手中微微有些發涼。

    趁人不注意。他將那東西藏好，自以為天知地知。回了營帳，正打算告訴卡婭。卻被人來了個黃雀在後。好不懊喪。只得一五一十說個清楚。只是心存僥倖。瞞了那小東西不說。

    豈知那人竟不追問。聽完後。抓著他肩膀一用力。只聽「喀！」的一聲。接上。冷冷地說道。「今晚的事情。最好不要聲張，否則大家都玩完！」話畢揚長而去。

    漢斯心裡稍微好受些。畢竟落下一樣好東西。忍著肩膀巨痛。找到電源開關。一按。燈卻不亮。原來那人早將線路割斷了。打開手電筒一看。營帳裡竟空無一人。卡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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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無影分開兩個傢伙後。在整個發掘現場轉了轉，秦始皇陵總面積約５６。２５平方公里。主要的考古發掘，集中在內城和外城的一部分。他順著內外城之間的發掘現場往前走。不久便來到封土西側眼下正在挖掘珍禽異獸坑旁邊。報紙上紛紛揚揚已經開始胡亂猜測了。有報道說，恐龍的化石都被挖了出來。真是匪夷所思。不過由於新聞發佈會上主持人的含糊其次。各種傳聞是在所難免的。對於這些，風無影倒是不怎麼感興趣。他最關心的是那中間的秦始皇封塚這才是正主兒，發掘現場到處都是高大的土堆，碎石。這時天已漸漸發亮。凌晨五點多鐘了。工人漸漸散去，倒班的人還沒有到來。四周逐漸靜了下來。空氣潮濕中帶著陰冷。草叢裡濕漉漉的，葉子上綴晶瑩的露珠。關中的秋季就是這樣。凌晨的空氣也極其清新。他已經打定注意潛伏在此。因為一旦出去，再要近來就麻煩了。

    繞著巨大的墓坑慢慢地走著，這些坑約莫五六米深。大致上是相連的。一部分挖了半截。也有的土壤沒有清理乾淨。有幾件古怪的東西已經被捆紮好。就等吊車掉上地面來。當他走到快要到墓道盡頭時。忽然發現其中一個墓坑有些異樣。這個坑處於整條墓道的最北端。比其他地方要深許多。並且極其寬大。看樣子還沒有挖出來。仔細一看坑底的土壤彷彿被人為的用腳撥過。他是盜墓大學畢業的人物。自然一眼就瞧了出來。那是一種極其拙劣的掩飾手法。不禁心中好奇。什麼人會這麼做？難道下面有什麼古怪的發現？四下裡一望。只遠處有個別工人坐在土堆上抽煙休息。一縱身落到坑裡。颼然間。腳一著地。他就覺得不大對勁。下面竟是空的！

    外城，

    遠遠地，一個老頭子嘴裡叼著煙袋。與幾個工人坐在土堆上，冷漠的眼光看著一個黑衣人消失在營帳叢中，不語。身旁一年輕人道，「要不要跟住他？」

    「不必了，他沒有拿到他需要的東西。必定還會回來的！」老頭吸了口煙。「你應該去那邊看看。剛剛那人有些非同尋常！」

    「就是那個走路怪怪的人嗎？」

    老頭不語，彷彿沒有聽見一般。

    年輕人臉一紅，匆匆跟了過去。

    到了墓坑旁邊，順著墓道一直前行，一路什麼也沒發現。不一會兒就到了昨晚他親手操縱挖掘機挖的那一個坑旁。墓坑裡什麼也沒有，但是留下兩個淺淺的腳印。而且腳印是半截的，只有前半隻腳掌的印跡。

    「看到了吧，這人才是練家子。你小心留意一下。」不知何時，老頭已站在他身後。年輕人心裡駭然。這人好厲害的身手。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怎麼判斷他是高手的。就這腳印嗎？」

    老頭看了年輕人一眼，平靜地說道「這麼深的墓坑。你能作到一跳下去馬上躍上來嗎？」

    「不能！」年輕人坦白道，這坑接近五六米深。距離狹窄，沒有地方借力助跑。爬上來倒是有可能做到。

    「江湖上有個外號鬼影子的人，你聽說過嗎？」

    「這個人好像也是個中國人吧，傳說中他是盜墓界數一數二的高手。行蹤飄忽。很少有人見到。怎麼了？」

    老頭又不語，沉默……

    年輕人不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