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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從陵墓裡飛出的黃金雁

作者:夜行衣

    第三章從陵墓裡飛出的黃金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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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無影穿過陵園中心區,一路上見到許多工人連夜開工。巨大的挖掘機來回運土。不遠處有無數帳篷。心道,想必那些剛剛挖出來的東西,應該就在那裡面。遂徑直走了過去。轉過幾個不起眼的營帳,忽然間不遠處傳來劈啪的打鬥之聲。心下詫異。輕手輕腳尋聲而至。聲音漸漸變大。不時發出呼呼的拳風。來到最近處。探頭一望。只見,在一個臨時營帳後面的空地上,兩個中年人正在交手。看路數。不像中國武術。不由暗歎。如今世界上已經很少有人肯去學中國傳統武術了。就連中國人自己。也大批大批的去什麼跆拳道武館報道。更有甚著專門跑到日本去學空手道技擊法。真是捨本求末。卻不知空手道正是日本人在古代偷學自少林入門拳法。就這還是最膚淺的羅漢拳跟韋馱掌的一部分。

    這時場上正斗的興起。柳生敬一生下來不久就被母親告知身世。從小心懷仇恨習武。性子極其要強。立誓要恢復柳生家族的榮譽。擊敗中國武術。十六歲劍道藝成。開始博學數家之長。研究空手道與合氣道。27歲時。強行挑戰當時的日本空手道界黑帶七段高手石井次郎,當場擊敗對手。雖然沒有獲得合法的黑帶七段。但是在日本空手道界。再沒有人可以懷疑他的能力。

    這時樸先生一式裡合腿擊空。身形迅速後移。柳生敬一的拳頭已經毫不客氣的跟了上來。那拳頭四指緊握。將大拇指夾在中指與無名指之間。在空手道裡被稱做中高一本拳。名字實在邋遢。囉哩囉嗦的。不過實際搏鬥中卻是厲害的一招。攻擊的是對方咽喉。但一般是很難得手的。因此大多做為虛招使用。給隱藏的下一式打掩護。

    樸先生低喝一聲,一躍而起,颼!颼!連續踢出兩腳。迅速絕倫。一下攻的對方措手不及。柳生敬一待要閃避。已是來不及了。好個柳生敬一!只見他猛地將身子後仰。雙手撐地。以中國武術裡的一式『鐵板橋』躲過了跆拳道裡極其有名的一式「雙飛踢」,風無影不由暗暗喝彩。在那種情況下。也只有「鐵板橋「才可以應付過來。這日本人確是有心。對中國武術也有涉獵。不過明顯的很淺薄。那鐵板橋也只是大致像那麼回事。但用來對付高麗人的『花郎道』雙飛踢,卻是綽綽有餘了。猛然間。瞧見東南面的地上竟有一道細長的人影。由於位置關係。不注意不大看的見。他立即知道另外也有人在一旁觀看。正待上前瞧個清楚。場面中已有變化。原來那柳生敬一躲過了樸先生的一式雙飛踢。剛剛站穩身形。韓國人緊跟著一個轉身,右擺腿掃至柳生敬一肩膀上方。柳生敬一心中窩火。右手刀生生劈出。以硬碰硬。頓時兩人各自中招。樸先生的小腿肚中了一掌。火辣辣的痛。柳生敬一也不好受。可是兩個都撐著,誰也吭一聲。接著一招快過一招。盡道越來越猛。呼呼風起。就在這時。柳生一腿掃向樸先生,韓國人迅速閃開。柳生敬一一腳掃空。嘩!一聲。放在地上的金雁兒被踢到七八米外不遠處。樸先生一楞。就要撲出。呼!的一道勁風從腦後襲至。柳生敬一那肯讓他前去。二本貫手馬上招呼過去。韓國人慌忙轉身接招。競是走也走不掉了。眼睜睜看著精工製作的黃金雁躺在地上。就在此時,颼!的一道人影閃過。只在帳篷的布角帶起少許陣風。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柳生敬一和樸先生還在纏鬥不息。阿夕看到金雁被踢飛時。並沒怎麼放在心上。這時轉身一看,天!罷剛還躺在不遠處地上的金雁。居然沒了?她馬上意識到。附近還有人潛伏。迅速追了上去。饒過幾座帳篷。和土堆。卻見車來人往。茫茫碌碌一片。心中沮喪。猛然瞧見遠遠地。一個身傳迷彩的身影。自一輛掘土機後面走過。『這裡怎麼會有武警?不是都守在外城邊緣嗎?心中懷疑。立即跟了上去。追到跟前。四下裡一望。仍是了無影蹤。這時隨身的通訊器有了信號。

    「頭兒,那個日本人和韓國人的資料已經查了出來。他們很可能在為中情局方面工作,另外,考古隊伍中有很多人形跡可疑,要不要…」

    「不用,繼續監視。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輕心」。「是!」

    現在連中情局都向這裡滲透。局面越來越複雜。剛剛那人。身手好快!莫非是那人?

    心中疑惑,逕直朝指揮部走去。

    風無影剛剛以「燕子三抄水」的身法。得了金雁兒。迅速閃人。有關這金雁兒歷史上傳說極多。據說,項羽當年挖始皇墳墓時,就曾掘出一直金雁兒,傳說中那金雁是在陵墓一打開就沖天而起,直上九宵。越過巍峨的秦陵山脈一直朝南飛去。後來過了好幾百年,到三國時期的寶鼎元年,突然又出現在雲南地區。再後來就沒了影蹤。現在又挖出來一隻,莫非雁兒原本就有兩隻?一雌一雄?古代人做什麼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尤其是寶劍類兵器。更是雌雄並對,著名的干將莫邪就是一對夫妻劍。

    可是眼前這雁兒,卻怎地不能飛行?而且翅膀也是攏在一起的,「馬踏飛燕」的那個燕子可是振翅欲飛的。他也沒空拿出來細看,揣在懷中。跟寶貝似的。盡避圖坦卡蒙法老的黃金面具。他都沒放在眼中過。可是這隻金雁,不但是來自秦始皇陵墓中的寶物。更重要的是傳說中,它是會飛的。傳說,春秋戰國時。一代工匠祖師魯班就曾造出會飛的木鳶。並繞著屋樑三日不落。後來漢朝的大發明家張衡,北魏的數學家祖沖之都曾造出會飛的木鳥。這說明,歷史上確實有人曾不止一次造出過小型的飛行器。盡避它是已什麼作為動力的。目前還不太清楚。但世界上神奇的事情實在太多,大部分所謂的『歷史學家「,「科學家』大都不願相信這一類野史記載。可事實上,這種對自己所未知的事物強行加以否定的態度,恰恰正是最不科學的態度。周幽王時,就有人造出了機器人,而且那機器人明顯比今天的機器人先進不知多少倍。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愚蠢,就對前人的超時代研究加以否定。這就是那些所謂大學教授,所謂權威,所謂專家們的本事!嘿嘿。風無影不由心中暗自冷笑。他從未將這一類人放在眼裡。心中一貫的鄙視。他到過復活節島,親手摸過那島上孤零零矗立在半山腰的石像。他在山上呆了一個星期。每天夜裡。躺在石像旁邊,傾聽他們的聲音。他的第六感覺一直告訴他,那些石像彷彿是有生命的。他感到一種非常非常悲哀的氣氛。說不清楚為什麼。

    巴格達的古墓中,那長明的電燈。原始的化學電池。瑪雅人金字塔裡的飛行器。所有的經歷都告訴他,世界上有太多太多不可思意的事情。是人類目前無法理解和明白的。逃避與否認並不是科學的態度。

    他堅信,自己的懷裡正揣著一隻,傳說中古代中國人製造的小型飛行器。古代有許多很好的東西,因為種種人為的原因而失傳了,比如中國武術,比如氣功。比如中醫。中醫傳到今天,已經所剩無幾。就這還被膚淺的西醫在蠶食。怪誰呢?黃帝的子孫不爭氣。怨得何人?張衡造的地震儀,渾天儀。那一樣不是超時代的發明?可是卻沒有傳下來。他一直堅信,那一定在某一個古人的墳墓裡。因為人類實在是如此的貪婪。中外一樣,死了還要將寶貝帶進墳墓中。如今博物館裡的渾天儀和地震儀不過是個仿造了外形的空殼子。預報地震?靠!參觀時不要用手碰壞就謝天謝地了。

    皇陵北面的幕坑裡。

    「漢斯,怎麼樣了?動作快一點兒」一個穿白衣的外國女子催促道。

    「上帝!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恐龍的化石?還有這個非金非鐵的。哇!好大一塊。得用起重機才能掉上來。好奇怪的東西。「

    「不用驚訝了,你要知道,這是中國最偉大的皇帝陵墓,即使在世界上。也沒有什麼陵墓可以與之相比了。

    『這個我同意,埃及的胡夫金字塔是夠大了。也不到這個的一半。胡夫金字塔用十萬人修了近三十年。這個據說從他剛剛登上皇帝的寶座開始,就已經動手了。前前後後三十七八年。動用的人數多達八十萬。雖然說,這樣勞民傷財屬於暴政。可是也只有在地下面。用這堅固的壁壘。才能完整的保留當時的文明。給後世人有機會知曉從前的社會形態以及文明程度。知道祖先是怎樣生活的。這個陵墓裡面據說,濃縮了當時的整個中國。地面建築更是當年咸陽城的縮影。可惜被另一個大英雄給毀滅了。

    「那個人是被比做跟那破侖一樣的人物。實際上。我也這麼覺得。他是個英雄。最後失敗了,那破侖也是。結果都落得淒慘的下場,不過那個人的結局更加悲壯一些。

    「行了,別感歎了。中國人的寶貝多著呢。當年我們歐洲八個國家的聯軍搶了圓明園就以為夠多的了。實際上卻不及中國人的十分之一。在這個關中地區。隨隨便便一個老百姓。一個小孩。在自己院子裡。或者田地裡。都能撿到古代的錢幣或文物什麼的。也正是由於中國文物的大量湧入國際文物市場,使得西方文物大量貶值。

    『好了,卡婭,你測完了結果,先回去休息吧。』漢斯說。

    「那你呢?你不休息嗎?「卡婭問到。

    『我還有些事情要辦,聽話!「

    「嗯,好的。我先走了,親愛的「說完話,在漢斯臉上吻了一下。就匆匆離開了。

    阿夕回到指揮所。「劉軍,那兩個還在打嗎?」,「是的!看樣子,不相上下。誰也贏不了誰」。「你去把那兩個人給我叫來「。」是!『

    劉軍轉身出了指揮所。朝73號帳篷走去,遠遠地就聽見兩人交手聲,不過由於發掘現場實在太大,而且聲音嘈雜。所以盡避兩人打的辟里啪啦。一座營帳上的帆布都被樸先生的跆拳道前踢腿踢扯了。果然好功夫。難怪跆拳道比賽總見人家對準那些木樁啊,木板的撒氣。

    劉軍心裡暗自好笑。不過仍是不敢大意。要是被他們知道自己一直手監視。可就事了。那他們一個小分隊也不用再在江湖上混了。躡手躡腳走到一邊故意喊著,『樸先生,柳生教授。喂!你們有沒有看見一位韓國先生和日本教授?「

    「剛才在十六號坑,我還見過他們。可能回了營帳了吧」。一個經過的工人說道。

    「我就是從他們營帳那裡來的。雲教授正找他們有事呢。可能有了最新的發現」

    正打的如火如荼的柳生敬一與樸先生。聽見此話仍是不理。繼續拼。到不是雙方都不肯罷手,只是誰也不知道對方意思怎樣。高手過招來不得半點憂鬱。否則頃刻便有性命之危。雙方開始還只是教訓教訓對方罷了。到的後來。各使辣手。放不展對方不罷手。直斗的氣喘噓噓,筋疲力盡。硬是不肯停手。劉軍一見不管用。故意走了幾步,驚叫道『哎呀。兩位先生這是……不要打了。都住手!「

    聲音一大。引的一大堆人上前觀看。柳生敬一老來臉通紅。感覺好像被人看耍猴一樣。手底下加勁。一招很過一招。樸先生更是絲毫不含糊。兵來將檔。水來土掩。誰也不肯後退一步。

    「去叫幾個戰士來。「有人喊到。不多久過來兩個穿迷彩的士兵。其中一個帽沿壓的很底。人群嚷嚷,」怎麼就來倆人啊「,其中一個士兵看看場面。覺得兩個人應付不了。於是拿起對講機喊人來幫忙。這時,場面極其混亂。人們有的看熱鬧。有的嫌官兵辦事不利。也有人覺得外國人打外國人,看這很有趣。個別學過外來武術的。看出來門道。只覺每招每式。都使的完美無缺,只歎遇上了高手。看的津津有味。暗暗喝彩。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邊不說話的一個士兵。走進場中。由於他的帽簷壓的極低。並且站的方向及位置背著燈光。誰也看不清他的面貌。那士兵走到二人近處。頓覺拳風勁猛。不由暗讚,這兩人把這麼低級的武術能練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下過苦功了。這時,柳樸二人力氣已是不多。但見那士兵忽然欺進兩人中間。以右手中的警棍硬生生接下樸先生全力攻出的一式旋風踢。身子右傾,左腿閃電般掃出。柳生敬一的後擺腿剛剛架起就被掃落。只覺臉上被對方腿風掃的火辣辣的痛。樸先生則被震落地上,後退好幾步才收住身形。這士兵走進場中。從閃進二人中間到左右開弓阻止戰鬥。前後不過幾秒中。兔起狐落。剎那間。周圍一切都靜了下來。柳生敬一和樸先生呆呆站在那裡喘氣。彷彿不可置信。一個小小士兵競有這種身手。各自尋思。莫非中國人真像他們自己傳說的那樣。真正的高人是深藏不露的。或大隱隱於市。或小隱隱於野。當時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了。大部分人甚至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

    等五六個趕來的士兵擠進來時。人群又開始翁翁了。不只誰說了句。「那個人呢。那個士兵呢?怎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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