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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禁咒

作者:ttrce

  聽到麥爾的回答,阿里巴巴·魯顯得有些訝異,不過他並沒有考慮過是麥爾說謊,在對麥爾的理解中,阿里巴巴·魯一直覺得麥爾是個蠢蛋,蠢蛋是連說謊這兩個字都不會寫的。

  殊不知在麥爾心中,敵人與朋友是十分極端的對比,是朋友時,麥爾十分和善,甚至讓人覺得好欺負,但當面對著想置自己於死地的敵人時,麥爾也不會愚蠢到任人宰割。

  麥爾續道:「阿里巴巴少爺,你為什麼拿出刀來對著我,我是哪裡得罪你了?」

  這個問題是麥爾在面對漢克襲擊,心中不太理解的地方,他和阿里巴巴魯不是已經握手言和了嗎?為何阿里巴巴·魯改變主意要殺他呢?

  面對麥爾的提問,阿里巴巴·魯先低罵謾罵:「漢克這飯桶,枉費我爸給他這麼多薪水,竟然連個鄉巴佬都幹不掉,還要本少爺出手,啐!」接著才對麥爾說「你只要知道,我要你死就夠了!」

  對阿里巴巴·魯來說,這個解釋就夠了!

  他慢慢的將彎刀由腰側抽出,那是一把刀身全黑的刀子,依麥爾的眼力也只能看到刀鋒處那一線怠芒,而且甫一出翹,寒冰之氣立刻由刀身湧出。

  這是一柄魔法刀,一柄冰之刃,不同於風的風之軍刀,刀身完成後再篆刻『痕』上去;阿里巴巴·魯的冰之刃是將材料鐵以煉金術化為冷鐵,一出招就有寒冷氣息,雖不帶有法術,但配合上阿里巴巴家傳寒冰刀法,威力亦不容小觀。

  當阿里巴巴·魯將刀尖指向麥爾時,北國的寒風猛烈刮起,由阿里巴巴·魯的刀鋒上刮至麥爾身前,夜晚的寒露也在冷風下化為一粒粒冰珠,將小草壓得低頭,但麥爾卻不能低頭,他振作精神,杖端輕晃,漾出的水澤沒氣勁柔和的將襲來的冷風卸開,寒風中麥爾依舊屹立。

  阿里巴巴·魯試了幾次,發現無法以氣勢先聲奪人,便轉為實質攻擊,他兩手握上刀柄,刀提至頂,接著右腳微微一蹬,整個人跳至空中,一個翻身,凜冽的冰刀氣勁直直的劈落。

  一刀落下,空氣中所有水分都凝結銳利的冰針,隨著這一擊飛射而來,一團冰針雨湧向麥爾,籠罩住麥爾的全身上下。

  「竟然可以凝氣成冰!」

  面對阿里巴巴·魯出乎意料的強悍,麥爾有些訝異,印象中一腳就能踢翻的人,竟然有這樣的水準。

  孰不知,如非有如此水準,阿里巴巴·魯如何能不需要任何護衛,就在四處遊歷,甚至隱瞞家人加入劇團的演出,上次麥爾一腳踢昏阿里巴巴·魯,運氣的成分佔了大多數。

  麥爾連忙離開這一招的籠罩範圍,運起『風林過』心法,提氣輕身,閃至右側,打算用游擊戰對付阿里巴巴·魯,接著善用牧師的優勢,打一打就去治療,治療完再打一打,使用另一種方式的車輪戰,累也累死阿里巴巴·魯。

  但走沒幾步,麥爾臉色大變,汗水涔涔流下,因為在這時候,腦門黑色的血脈突然開始向外衝擊,麥爾心中閃過真·可芙當時所說的話——『如果你在運行真氣時一不小心,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引發』。

  剛和漢克打過,接著又和阿里巴巴對上,真氣接連震盪,莫非就是這個原因讓體內血脈再度引發,心中閃過這個可能性,但如今已非細想之時,趕忙將一大半的真氣移往腦門控制住血脈衝出,剩下的一小半則勉強支撐腳步的奔行。

  但身形還是慢了下來,如雨般的冰針將來不及脫離雨區的麥爾左臂,穿刺出蜂窩般的小孔。

  阿里巴巴·魯的刀則險險被麥爾躲過,但阿里巴巴·魯看到刀沒有劃中麥爾,反應極快,刀斜砍入地,借力使力,凌厲的一腳掃向麥爾。

  麥爾意念分為二,一在體內指揮真氣圍堵黑色的血脈,一在體外,強忍左手劇痛,以善導之杖檔格這一腳。

  巨力衝擊下,麥爾的虎口爆裂,流出鮮血,但藉著這一緩,麥爾加速遠離阿里巴巴魯的攻擊範圍。

  不過阿里巴巴·魯攻勢未止,雙手一轉,深埋土中的刀一翻,泥土夾雜著冰寒之氣,化為一粒粒五公分大小的冰彈往麥爾射來。

  如果中這一招,麥爾必死無疑,二擇其一,麥爾只得強抽壓制血脈的真氣,以水澤沒在空中畫圓,用柔韌的球形真氣擋住泥土,但麥爾還來不及為擋住這招高興,體內的血脈一鼓,胸腔一悶,一陣灼熱之感由喉頭湧上,鮮血緩緩在嘴角溢下。

  血脈這個不知何時會爆的炸藥,稍稍一不注意,立刻讓麥爾受到內傷,逼不得已,麥爾又將外放的真氣回灌體內,勉強鎮住血脈。

  此時阿里巴巴·魯一刀飛身而來,刀鋒那一絲怠線就像蛇一樣,要鑽到麥爾體內,把麥爾吃個腸破血流。

  內外交逼,麥爾只覺得死神已在向他微笑……

  突然一道白影出現在麥爾身前,接著一股溫熱而帶有腥味的紅色液體噴灑在麥爾身上,原來兩獸並未走遠,一發現麥爾受到生命威脅,一角立刻衝出,在千鈞一髮之際檔下這一招。

  阿里巴巴·魯發現一角檔下這擊,眉頭也不眨一下,反而用力一捅,冰之刃直穿一角腹部而過,在另一側穿出一把血刀,刀上還掛著一角鮮血所凝結成的血冰。

  接著阿里巴巴·魯手一放,在刀柄處重重一敲,一股雄渾的真氣由刀柄灌入,鼓漲的冰之真氣在一角體內爆發,一角的內臟先是遭受冰封,接著被真氣由內部敲碎,開出一條通路來。

  隨著一角的悲聲,冰之刃直穿一角而出,往麥爾飛來。

  麥爾看著一角的腹部開了個大洞,內臟化為冰沫,這樣的傷勢就算是最高級的治癒魔法也是治不好的。

  麥爾只覺得心中一片冰涼,左手無意識的檔在身前,冰冷的刀刃直直插了進去,在刀子穿過一半時,麥爾才因為痛楚而清醒,趕忙運用真氣鎖住冰之刃,並將封鎖體內血脈的真氣全數以地雷覆心法,凝聚在善導之杖杖端,由一角腹部下方往阿里巴巴·魯刺去,麥爾要為一角報仇。

  阿里巴巴·魯手往下抓,眼看就要抓住法杖,突然臉色一陣蒼白,手也一陣顫。

  原來是兩角看情形不對,由後方偷襲,前蹄直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剎時阿里巴巴·魯全身無力化,雙手下意識只想回防根本重地,壓根忘了朝他腹部攻來的法杖。

  一瞬間,夾帶麥爾全身真氣的法杖重重的擊在他身上,阿里巴巴·魯硬生生被打飛,吐出的鮮血在半空中形成一陣血雨,身體則掉落在三丈之外,生死不明。

  麥爾心神一鬆,才注意到自己剛剛一時氣憤之下,將壓制體內血脈的真氣抽離,但如今竟然沒事,取代自己真氣壓制在血脈外的是一股熟悉的火熱真氣,這是獸人的真氣。

  麥爾從小就屢次爆發出來的血脈真氣,也是麥爾除人類血脈外,最熟悉的血脈,真·可芙下的封印沒有封住獸人血脈,他一直潛藏在麥爾體內深處,如今在麥爾危急之際,終於激發出潛力,與麥爾體內的真氣結合護住主人麥爾的身體。

  這是因為在一次次的獸化中,麥爾的身軀已經漸漸適應獸人族的真氣性質,直到現在面臨危險,獸人真氣本能的護主啟動,才保護住麥爾,因此這次麥爾可說是因禍得福,化去獸人血脈的同時,功力也增強了五成。

  但如今不是欣喜於這個的時候,一角的生死最重要,麥爾連手上的刀都來不及拔,便低下頭來檢查一角的傷勢。

  一角已經痛到昏過去了,被洞穿的腹部鮮血不斷流出,兩角也在一旁著急的施展微弱的光之治癒術,試圖醫治一角,但始終無法得到控制。

  一角臉色越來越蒼白,看情形不對,麥爾臉色發白心想:「難道剛剛放任漢克被殺死了,自己見死不救,才會有如此報應嗎?不行!我絕不能放棄,事到如今,只有用這個方法了!」

  麥爾強撐起身體,以一角為中心,用善導之杖在地面快速的畫著代表暗的六芒星魔法陣,空中也用魔力勾勒出一個代表光的五芒星,用體內最後的精神力,麥爾念出了一個禁咒,一個至少需要麥爾一半壽命才有辦法使用的光教最高禁咒「時流返」。

  「以光為名,以為姓,違逆自然的法則,背棄天地的規律,超脫世俗的一切,回歸因果的原本,時流返!」

  一道聖光破開黑夜,由天空直射而下,到達近處時,才發現那一柱聖光是一個散發金色光華的五芒星。

  接著地下湧起一股黑色之氣,比九幽之下深谷的顏色還要深沉,黑氣在六芒星中回轉激盪。

  最後聖光與黑氣交會在一角身上,它們交會而成的螺旋切入一角的身體內,而螺旋的能量源源不絕的從空中及地底吸取,整個空間以一角為中心點呈現不自然的扭曲,甚至連星空都被這強大的吸力給影響,如同罩住一層面紗般黯淡了下來。

  時流返啟動的異象麥爾並無法看到,麥爾在連番激戰後,靠著一股想救兩角的信念,強行使用超出自己能耐的時流返。

  如今時流返念畢啟動,目的完成,麥爾心中鬆一口氣,傷重之軀便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倒往地上……。

  之大陸 東方國首都

  「如以太昊為首…王都將於…」

  一個沈靜的聲音平穩的念誦著,同時執筆工整的將昨夜觀星的推測書寫於占星本。

  現在時間是在黎明前,天空還是一片灰暗,黑夜即將過去白日即將來臨的前夕天色反而特別的暗,是以書寫者不得不點了盞油燈。

  突然間,血統間所呼應的那個能力讓他心有所感,他發出掌力熄滅油燈,身影也同時轉到房間外的露台上。

  只見原本已經不甚明亮的星空像是突然蒙塵一樣,光芒黯淡了好幾度,這情景讓這他原本祥和的表情不再,他皺著眉仔細的搜尋著星子的蹤影,試圖看出端倪。

  「星空有異變…會是發生了什麼事?」依稀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個星子的位置有了變化,於日常所見不同…

  正待仔細推敲琢磨的時候,一個稚嫩而清脆的聲音響起。

  「星湛,王在找你了。」遠遠的傳來侍女的呼喊聲,聲音由遠至近,最後門碰一聲的被打開,細碎的腳步聲在身後停住。

  星湛並不想理會,他只是將目光繼續定著在空中,找尋著更多資訊。

  「星湛,星湛,星湛…」眼見呼喊一聲不見成效,有著小圓臉的侍女乾脆叫個不停。

  「圓兒,沒看到我在觀星嗎?不用再叫了,讓他等一等吧。」

  「快快,王很急著在找您呢!而且現在天快亮了,看不到星星啦!」

  「哪一次不是十萬火急叫我過去,倒也沒聽說真的有很嚴重的事。好了,我過去就是了!」轉身看向眼前的侍女,星湛仔細的看了她的面容,與悠閒的對話不同,他的腦袋裡快速的計算著剛才異象所代表的意義。

  (恩,星象顯示是光之大陸有異變,而圓兒的面相看來並沒有潛藏的變故,看來這異變非大災變,也不會影響到東方國…可惜時間不夠,天已經亮了…無法從星空中查知更多細節了…)

  他不情願的轉身,以相當優雅但絕不快速的步伐往房門口方向走去。

  「星見大人,請您走快點。」看不下星湛龜爬的速度,小圓這急性子的小姑娘失去耐心,忍不住又催了起來。

  小圓是星湛的貼身侍女,從星湛小時候就開始服侍他了,私底下都是直接叫星湛的名字,而這種時候,叫『大人』,就是表示她已經喪失耐心了。

  「小圓,你有見過跑得很有氣質的人嗎?別再催了。」

  星湛俐落的披上其他侍女所送上來的袍子,那是星見的專用占星袍,他整整丁容,攏了下過肩的長髮,緩緩的踏出了自己的寢宮——「無憂殿」。

  一走出自己的寢宮,星湛的神色便不像在無憂殿中那般的輕鬆自在,與小圓談話時那促狹的神色已完全不見蹤跡,略薄的嘴唇微微的抿起,挺直的背脊,淡然的神態,怠白的發在陽光的照拂下泛起冷冽的光芒,雖讓人不易親近,卻叫宮內的思春少女們移不開目光,畢竟他的存在感是如此的強烈,想要叫人不注意也難。

  星見一族,自古以其神妙的占星能力而聞名天下,其論斷占卜的能力與生俱來,或許是因為看破世事之故,此族人口極少,目前星見一族依附於東方國皇室,避免有人覬覦其族之特殊能力而侵害。

  星湛正是星見一族中,占星能力的佼佼者,能見星象而推估未來之事,再加上與生俱來自然散發出的氣勢,任誰也不敢小覦他,即使他今年只有十八歲,但他額頭上代表「星」的意思的古文符號正彰顯出他的不同之處——唯有擁有此符號的人,才有資格稱為「皇龍聖星使」。

  也是因為「皇龍聖星使」的身份,他被東方國王委以重任,擔任宰相之職,坐在東方國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王,是您找我嗎?」微揖個禮,星湛直視東方國中的皇帝。

  東方國中,以眼前的這個人為首——「東方平常」,他的人就如同他的名一般,平常,平常之至,長相也是,氣質也是,若非其位居此位,由華麗的龍椅烘托其氣勢,決難令人信服其身份竟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星湛,你應該聽說了,昨天不是來了一團的洛克瑪族人嗎?聽說裡面有一個占卜師舒相當厲害,所以我就召見他了。」坐在龍椅上的男人興致很高的說著。

  「……」星湛只是靜靜聽著,不做任何回應。

  似乎也不期待聽眾會跟著唱和的王上並不理會聽者的靜默,很有興致的繼續說著:「我就想試試看他是否如同傳言中那樣的厲害,所以下旨命他占卜我國的國運…」

  「……」非常瞭解自己的皇帝並不需要有人回應,就可以自個兒開心的講很久了,所以星湛繼續保持沉默。

  「但是他占卜出來的東西讓我非常驚訝,讓我告訴你好不好?」

  以一種神秘兮兮的八卦口吻,這個身為一國之君的男人很努力的想要勾起聽者的興趣,至少,露一下思索的目光也好。

  「……」硬是不為所動,星湛早就在很小的時候瞭解到自己偉大的皇帝陛下其實是個無聊男子,不理他,他還是會忍耐不了,會求聽眾聽他所謂的秘密。

  「真討厭,每次都不理我,害我一個人唱獨腳戲…」嘟嘟嚷嚷的抱怨,但萬人之上的東方國王也只敢小聲小聲的講。

  偷偷覺得好笑,但星湛卻非常清楚臉上的表情絕對不可以露出些許端倪,只要不小心搭上一句話,東方平常會講更久。

  「好啦好啦,然後阿,他竟然說,我國會出亂事,起因都導源於一個女子,她具有百年難得一見的強大力量,現在已經十八歲了,再不處理,我國將會陷入動亂之中…」東方平常眉飛色舞兼比手劃腳,只差沒有口沫橫飛罷了。

  (什麼?!竟然有人做出了這種占卜?)

  聽到的意料之外的話,星湛不禁眉毛一擰,當下做了開口的決定。

  可是在等待了半晌,卻發現找不到插話的時機點後,星湛決定自行切入發言。

  「王,您千萬不可聽信二流占卜術師之言啊!」

  「還花了我一千兩…阿?什麼?星湛你剛剛有說話嗎?抱歉抱歉,我沒有仔細聽,再說一次。」一人世界中的東方平常在過了三秒鐘之後才注意到眼前的人有發言。

  「王,您千萬不可聽信二流占卜術師之言啊!」星湛一字不漏重複一次,真多虧了他絕佳的耐心,一般人在受到上面那段話的干擾後很難還願意覆述一次,並且做到半字不漏的。

  「對呀對呀,只要星湛你在我就不怕,何況你又是百年難得一出的」皇龍聖星使「,怎麼會有動亂呢?任何國事只要問過你的意見,然後說『一切依星見的意見』就好了,反正你會先占卜過,一切不用擔心,就由你決定就好,我也是很是輕鬆快樂呢!」東方平常對於現狀十分滿意,他權力慾望之低實為歷任君王中所罕見的。

  或許不能說是權力慾望低,而應該說是懶,東方平常懶得去處理大大小小的政事,他的逃避方法就是找個可以信賴的人,並且將事情都丟到他身上,而星湛,正好是他找到的人。

  衡心而論,東方平常任內著實為歷代以來罕見的盛世,既沒有外敵不斷的侵擾,更是少見旱災、水災之類的天災,但這一切的功績並非在於東方平常的決斷過人、或雄才大略之類的。他只是將責任、權柄全權下放,交給有能耐的人負責,且不做些擾民之事,讓人民依生活的常軌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反而讓東方國能維持穩定和平。

  「王,請您立即下旨將妖言惑眾的術師驅逐出境。」星湛往前踏了一步,他的話語與其說是請求,以音調來說,更像是命令。

  「好啊好啊,我早就知道那種人不可以信賴,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笨蛋會相信他說的話?所以說啊,什麼叫做人言可畏、以訛傳訛…更可以說是三人成虎…。」東方平常順口回應,看樣子是根本沒把星湛的話聽進去。

  看樣子皇帝會講很久,星湛決定要以攻代守。

  「等等,我的王啊,您可否先跟我說明一下為何您要請占卜師來占卜嗎?是臣下的表現哪裡讓您不滿意呢?」深諳帝王學的心戰之法,星湛往前走了一步,氣勢正逐漸累積中。

  其實這本來只是一件小事,但這件小事恰巧關己,就不能不弄清楚了。

  「呃…這…這說來話長…我…我並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啦,只是…只是…人難免都有好奇心…」東方平常支支吾吾的說著,用力的絞盡腦汁思索辯解的理由。

  「皇上,您尚未回答我的疑問呢!」看平常幾乎不用腦袋的人努力找理由,那種痛苦萬分的樣子,真是令人心生憐憫,但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星湛再往前踏一步,表示他對這個答案相當的重視。

  而這個動作馬上收到了效果。

  「我…我…我頭好痛,我…我可不可以回去休息了?」東方平常可憐兮兮的求饒。

  星湛沒有料到東方平常居然是以縮頭烏龜的方式來逃避問題。

  「……」一陣靜默,兩人對視著,然後,星湛微微的歎了口氣。

  「那麼,臣告退,王,要不要請太醫來為您診治?」看著東方平常在龍椅上扭來扭去不安的樣子,星湛故意這樣問。

  「不用不用了,我馬上就好了。」學不來狡詐與心機的東方平常沒想太多,話一說完,他便後悔莫及的住嘴巴。

  「那…望聖上保重龍體。」星湛不忍心繼續欺凌東方平常,只得放他一條生路。

  看著東方平常如蒙大赦一般,落荒而逃的跑遠,腦中雖是縈繞著那占卜術士的話,星湛還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搖搖頭,星湛信步走出養心殿,一出殿門,便有一個侍女快步走近,低聲報告著:「星見大人,無憂殿傳來消息,請您回族中一趟。」

  微瞇起眼,星湛朝侍女頷首示意,表示知曉,轉身往無憂殿的相反方向,坐上早已備好的馬車,往『觀星園』前進。

  作者小語:第二主角要出來了,大家多多留言吧!不然貼文感覺很沒有動力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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