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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陰謀 作者：ttrce 阿里巴巴家的別墅內，雅典娜鐵青著臉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今天早上當麥爾跟可芙兩個人一起出現在別墅門口時，立即有人過來通報她。
兩個人一起出現！這代表這幾天他們是一起行動的！ 難道……是一起蹺班出去玩？是誰找誰的？ 種種紛亂的思緒在腦中流轉，亂烘烘的，雅典娜寧願麥爾根本不要回來算了！她甚至覺得他失蹤這幾天自己的擔心全是多餘的！ 雅典娜理不清現在心裡的感覺，她只能死命地盯著麥爾看。 劇組的其他人全從片場中跑出來了，甚至連阿里巴巴·魯一行人都在，大家靜悄悄的，沒人敢說話。 所有人都在看雅典娜會怎麼處理。 凝滯的氣氛讓麥爾幾乎窒息，面無表情的雅典娜更讓他無從猜測起她的心思，麥爾清清喉嚨，開口解釋：「呃，雅典娜，我……我們兩個人不小心掉到洞穴中，又爬不上來，只好另外找出口逃跑，找很久才找到出口……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深深彎腰鞠躬道歉。 原本絞著手指的可芙見狀，也跟著彎腰道歉：「雅典娜，對不起。」 在出遺跡後，真·可芙在可芙記憶裡置入「對外版本」的經過，所以可芙現在的認知就如同麥爾所說的那樣。 「你們怎麼會『一起』掉進去的？」明顯壓抑過的聲音從齒縫中透出。 「呃……這個……」這個問題沒有與真·可芙事先討論到，麥爾自然不會回答。 出乎意料的，可芙倒是回答了：「因為我跑去找麥爾啊。」 「你跑去找他？那麼晚了你跑去他房間找他做什麼？」雅典娜咬牙問著，從這句話，有些機靈點的已經聽出端倪了。 從「那麼晚了」可以推知雅典娜那晚曾經在很晚的時候跑去找麥爾，從「去他房間」更可以知道，雅典娜是跑到麥爾的房間去找他的……三更半夜的，孤女去找寡男，到底是要做什麼呢？ 肥佬及米克暗中交換一個大有深意的眼神，不約而同的露出笑容，從雅典娜積極的問可芙去找麥爾「做什麼」的這點看來，麥爾其實是大有希望的。 「我很喜歡一角跟兩角，所以常常會去看它們啊。」可芙理所當然的回答著。 「你要看寵物去馬房找就好，去他房間做什麼呢？」 這個尖銳而犀利的問題讓可芙一愣，她低頭思索了一會：「對啊……為什麼我會去房間找他，邀他一起看馬兒呢？」一個念頭緩慢的成形，越來越清晰。 可芙理清了自己，她抬起頭來，先是對麥爾露出一個笑容，再面向雅典娜，直接而了當的說：「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我去找他。」 此話一出，劇場的人全部大嘩！小可芙在大家面前表露愛意了！ 眾人所有的視線都落在麥爾身上，看他會怎麼回答。 麥爾手足無措，紅著臉，尷尬異常，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前的狀況。 雅典娜反而先開口了：「你喜歡麥爾？你不知道這樣會造成他的困擾嗎？」聽到可芙的告白，她反而冷靜下來，不再怒氣填膺。 可芙聽到雅典娜的問話，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對喔，麥爾喜歡的是雅典娜。」 可是她並不因此而有所退讓。 「造成困擾？怎麼會呢？他雖然目前沒有喜歡我，並不代表他以後不會愛上我啊，如果我藏著不說出我的心意，他永遠不會知道，我不是更沒有機會嗎？」 「他喜歡的人是我。」聽著可芙坦然的說出她的心意，雅典娜指出事實：「就算你告白，他還是喜歡我。」 「是的，他現在喜歡你，但並不代表他未來也會喜歡你。」 「麥爾是個很死心眼的人，認定的事就絕不改變。」不知道為什麼，雅典娜就是有這份認知。 「可是你不喜歡他，他的喜歡是維持不了多久的，真正的愛是建立在兩情相悅上的。」可芙面對愛情時絲毫不膽怯，勇敢的爭取。 「誰說我不會喜歡上他？」 此話一出，劇場的人再度大嘩，阿里巴巴·魯的臉色更是青筍筍的，難看之至。 「現在我欣賞他，可能在未來的日子裡轉變成喜歡或更多，我承認我現在並沒有喜歡上麥爾、沒有愛上麥爾，但我並不排斥跟他在一起的可能性，那麼，可芙，只是單戀的你，就沒有立場在這大放厥詞。」用伶俐的口舌，雅典娜三言兩語就扳倒可芙了。 「雅典娜，剛剛這些話應該要在成為麥爾的女朋友或妻子後，才有資格這麼說吧。」可芙不甘示弱，直襲核心，在名分未定之前，她不必退讓：「而你說的甚至只是假設句，假設你會真的喜歡上麥爾，就要我先行退讓，若是你的假設錯誤，發現其實你根本不愛他，那我的退讓及體諒不就變成笑話了嗎？」 兩個女子針鋒相對的精彩劇碼，劇組人員看得大呼過癮，他們屏氣凝神繼續看戲。不同於大作戰的虛假劇情，現在上演的可是真實的愛情劇呢！ 雅典娜瞇起眼，看著可芙，她冷冷笑著：「你可是大力幫助麥爾追我的『好朋友』之一喔，怎麼突然改變心意了？」之前支持搶救戀愛大作戰行動的可芙突然改變立場，會不會是麥爾這些天做了什麼導致她改變心意的？ 「因為我突然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了，而這多虧你的提醒，我才醒悟的。」若非雅典娜適才的追問，可芙可能還察覺不到吧。 「很好，我知道你的立場了。」雅典娜輕輕的用手敲著臉頰，思索著，半晌，她抬起頭來宣佈：「我會盡快確認我的心意，及確定我跟麥爾在一起過一輩子的可能性，是不是彼此適合……」她頓了一頓。 「當我確定我喜歡麥爾，並不排斥跟他在一起時，他，會是我的。」自信的笑容在雅典娜的臉上，她並不會因為可芙的表白胡亂下決定，而成為某人的女友。 「而，如果我發現我跟他不是適合的一對時，我也會很乾脆的退開，讓你去追麥爾，接下來的日子，咱們就各憑本事吧。」 雅典娜伸出右手來，與可芙的相握，兩個女人協議達成。 而當事人麥爾，還沒弄清楚怎麼一回事。 雅典娜在協議締結完成後，俐落的轉身回片場，指揮拍片的前置作業，當她做了決定後，便不再猶豫，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對工作是這樣，對感情也是這樣。 可芙在雅典娜離開後，卻雙腳發軟的攤在地上，剛剛精神極度緊繃後，現在一鬆懈，整個人就軟了：「天啊……我怎麼有膽量那樣對雅典娜說話……」 話雖是這麼說，她的唇角卻帶著微笑，大膽的宣佈了喜歡麥爾，接下來，就要靠自己的爭取了！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而麥爾，被米克及其他人給抓到小房間去，密室審問去了。 最後現場只留下面目陰沈的阿里巴巴·魯，捏緊的拳頭明確表達出主人的不悅，一句話由咬緊的牙根吐出：「麥爾，你怎麼配讓雅典娜喜歡你，你只是個鄉下來的土狗罷了！雅典娜，我絕不會給你有選擇的機會，你只能是我的。」 當天晚上，麥爾回到新分配的房中，在桌上出乎意料看到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今晚，瀑布見……」紙條右下方寫雅典娜三個字。 看到紙條，麥爾毫不遲疑的從窗戶出去，對於雅典娜找自己出去要做些什麼，他並不清楚，不過麥爾心中有些話想對雅典娜說。 施展「風林過」，麥爾快速的在林中奔跑，聽著水流衝擊聲，沒多久就跑到了森林裡的瀑布。 冷冷的夜晚，水流由崖上衝下，在猙獰怪石間衝擊，飛濺起雪練似的霧氣，點點水珠恰似茸毛般的揚花，湊著夜深露寒升起的淡淡水氣，四週一片迷霧。 靠著妖精與吸血鬼血統綜合在一起的超強視力，麥爾輕鬆走至瀑布旁，坐在今早雅典娜坐著的大石上，等候約定之人的到來。 突然，交錯的數十個火把同時亮起，就像雪白的刀身唰一聲切裂黑暗的森林，晃動的火光清緩有規律的將光明帶至瀑布旁，迷茫霧氣也為光芒所驅逐。 來人是一個個穿著伐木工人裝，拿著開山刀的男子，從裝扮上的標誌，可以很明確認出是阿里巴巴家的工人，正常來說只有盜砍林木的才需要在深夜砍伐，這裡是阿里巴巴家的土地，他們也不是在加班，他們只是要來剷除自家主人在愛情之路時，由路旁橫生而出的雜種樹木罷了！ 一個中年男性沈穩也在這時響起：「抱歉了！麥爾！少爺要你的命，我會讓你輕鬆上路的。」 麥爾憑著獸性的直覺，在火把亮起前就已察覺有一大批散發敵意的生物欺進，他站起身來，準備抵禦眼前的陣仗，聽到這聲音，覺得有些印象，仔細一想，心中一震：「漢克！」 霧氣中粗壯的漢克緩緩的步出，歷經百戰方能形成的氣勢直襲麥爾，空氣彷彿都沈悶起來，連風都被壓得動彈不得，只能發出哽咽的欷噓，麥爾心臟也像缺氧般拚命鼓動，擠壓出身體的勇氣，來抗衡漢克的氣勢。 穿著鹿皮鞋的腳… 一步… …一步… 一步… 腳步速度不一，雖然勉強提起氣勢，但麥爾卻絲毫測不准漢克攻擊的時機，只覺得整個心被掉的高高，一會兒覺得立刻就要受到攻擊，趕緊提起真氣，但真氣聚集完成才發現漢克竟還在老遠距離。 如此再三反覆，麥爾防守之勢就像一塊布不斷進水扭干，重複數次後，布也皺了，不完美了。 當麥爾真氣還在體內震盪起伏，看準麥爾氣收的那一剎那，漢克一個大跨步，重重的拳頭往麥爾攻來，速度並不是很快，但看在麥爾眼中，卻覺得拳頭不斷在眼前幻化巨大，只覺得不論閃至何處都會被擊中。 「不行，這樣下去必死無疑。」麥爾最基礎的求生本能激起，只留下戰鬥的意志。 「水澤沒！」身體急速嚮往後退，麥爾選擇了最適合自己的戰場與戰術，瀑布正下方，漢克也加速靠近，此時一道水幕猛然暴起，遮住漢克的視線。 麥爾創造出的水澤沒最善於借用天地間的事物，以柔軟之力來困敵禦敵，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水澤沒並不是招，是一種招意，如果麥爾能好好發展，這門武學的前途不可限量，可惜的是由於一開始接觸的都是過高武學，加上沒有人能教麥爾，麥爾現在反而是有招意無招式，讓麥爾在對打之際對於如何禦敵只能隨想隨用，無法如其他人已由心轉為體，直接憑直覺反應戰鬥。 漢克並不理會這些，不同於吉翁的『速拳』，漢克在拳法上屬於『剛拳』，講究以力破巧，重拳制敵，拳頭上閃爍著石頭顏色的氣勁，當逼近水幕時稍稍突起一個中指節，中指節蓄積了這一拳全部力量，先將柔韌的水幕破了一個小洞，接著整個拳頭擠入爆開，水幕立刻消失，但剛破完一道，另一道水幕無聲無息的又出現了，漢克拳頭捏緊，正拳擊出再破…卻發現一道水幕又出現了…再破… 連破五道，水幕終於沒了，但一鼓作氣，繼而衰，三而竭，拳勁大幅滑落，這是因為真氣聚集對身體來說本來就是不正常的狀態，人類需要用意志力才能控制真氣凝結！但人的意志還是有薄弱之時，漢克每擊破一道水幕，心神會產生些微的鬆懈，導致意志力下降，讓真氣流失，儘管一次流失不多，但積少成多，到最後拳勁就大幅滑落了。 這個戰術，是麥爾在以往打獵中所得到的，在面對極為狡猾的獵物時，只要能在森林中多放置數個陷阱，很多要能明顯發現，讓獵物為了避開陷阱走向自己所引導的路，最後放置一個稍稍隱密的陷阱，獵物就會由於先前簡單陷阱產生鬆懈，而陷進去了。 看準時機，麥爾從水中跳起夾帶著水花，『地雷覆』往漢克身軀攻去，只要漢克中這一招，戰鬥力肯定下滑，剩下的敵人不足為懼。 正值舊力已消新力未生之際，漢克卻絲毫不慌張，力量不足就靠肉體的技巧吧，身軀一側，左手腕微微一轉，等麥爾欺進之際，拳頭旋風般擊出，強烈的反擊拳與麥爾的拳頭擦身而過，麥爾的手一麻，脆弱的側面被漢克的拳頭彈開，立刻中門大開。 漢克的反擊拳，更藉著與麥爾拳頭相交借來的力道，加速擊向麥爾，麥爾右手連忙舉起來擋，左腳同時畫了個弧線，旋轉的拳頭狠狠的擊中麥爾，一陣骨頭斷裂聲清脆的響起，麥爾的手骨已被打斷。 但麥爾的左腳也硬是踢在漢克腰側，讓漢克痛得皺眉，成功換了個兩敗俱傷。 跌落水中的麥爾，用沒骨折的左手，拚命游向瀑布方向，剛才不惜骨折也要擊中漢克，就是為了讓漢克受傷，麥爾身為拳牧，不同於吉翁速度高和漢克的威力強，但只要活下來，憑著牧師的治癒力，就有再戰的機會。 只要到水霧瀰漫之處，治癒傷勢，又能回復狀態，以傷癒之軀戰受傷的漢克，只要肯慢慢磨，漢克終究會被自己打倒的，麥爾有這個信心。 漢克看到麥爾沒有浮出水面，立刻知道麥爾想幹嘛，趕緊追過去，但麥爾不時發出水澤沒阻攔，而且平時就在山林野澗中嬉戲的麥爾水性遠勝漢克，距離反而越拉越遠，沒多久就消失在混濁黑暗的水潭。 漢克見狀，只好站起來，叫水性比較好的手下下去抓麥爾，一個個伐木工人，拿著開山刀，脫下汗衫，從水池的每一邊往麥爾包去，漢克則親自站在水池出口的溪上，不讓麥爾有藉著水流一洩千里，逃出生天的機會。 進到瀑布下方的麥爾，忍住水流強大的衝擊力，立刻治療自己的傷勢，拿著開山刀進來的伐木工人，雖然都有些微的真氣基礎，但在水中力量光要抗衡水的衝力，力量就已經削弱許多，麥爾看準時機用水澤沒掩住游泳所發出的聲響，潛至工人身旁攻擊，此時麥爾已不能留手，地雷覆狠狠的擊中伐木工人腦門，伐木工人七孔流血浮上水面而亡。 雖然麥爾本身也被伐木工人臨死前的開山刀畫了不少傷痕，但總算將進入水中的伐木工人殺光了，至於這些傷痕，對精通治癒術的麥爾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看到一具具浮起的屍體，漢克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他沒有想到麥爾竟然如此難纏，低喝一聲：「雷斯！」 一直隱藏在旁的魔法師雷斯聞聲由樹林中走出，聽候漢克的命令。 「巖槍陣猛擊瀑布下方，我倒要看他能躲多久。」 「是！」 低聲唸咒，聚集精靈，吸納元素，中階魔法巖槍陣發動！ 水潭中的麥爾還在高興敵人多給自己一些時間，讓自己連手的骨折都治的七七八八了，卻見水中一陣震盪，接著一根細細的銳利巖槍刺中大腿，鮮血立刻流出。 不止這個巖槍，水潭底的岩石開始不自然旋轉，匯聚抽長成槍，眼看就要一根根衝上來，看數量把麥爾串成大串燒絕不成問題。 麥爾一咬牙，手刀重重一砍，將刺入體內的巖槍砍斷，忍住痛苦，往上游去，心中轉過數個念頭。 「現在出去，肯定打不贏漢克，所以不能從水池那離去，唯今之計，只有逆著瀑布，忍住衝擊向上爬，腿中的岩塊也不能拔起，否則失血過多，將會喪失力量，還可能由於流出的血顯現蹤跡。」 主意拿定，麥爾游至石壁處，雙手緊緊抓住石頭，慢慢向上爬去，而原本所在的地方，已是數不清的巖槍亂竄，如同刀山一般可怖。 「怎麼還沒有出現？」過了好一陣子，瀑布處的巖槍都已冒出水面，水流更不斷和巖槍相擊迸出偌大的水花，卻還是逼不出麥爾，漢克有些疑惑，便又下一道指示：「大家靠近些，照亮一些，我要這瀑布分毫畢露。」 手下聞言照辦，將一個個火把插在湖邊，開始四處搜索，眼睛利的人終於發現麥爾了。 此時麥爾已經爬至瀑布上半部，正要橫向移動，避開水流的衝擊，由無水處登上去，只要成功爬上去，就可以逃出生天。 手下連忙告訴漢克。 漢克點點頭，悄悄的繞路往瀑布上方去，打算守株待兔，等麥爾爬上來疲憊不堪時，再殺了他，完成任務，由於麥爾只專心於攀爬上去，竟然沒有注意到這情形。 當麥爾氣喘吁吁的爬至上面，將頭探出去看看情形時，赫然發現，漢克正好整以暇的在那等待他。 心中一驚，原本就快無力的手，不小心脫離抓附的岩塊，想用腳穩住，但一用力，受創的腳一陣刺骨劇痛傳來。 在手腳都抓不住的情形下，麥爾身體不受控制往下方直落，而正下方就是那堆如刀山般的巖槍… 正在麥爾覺得大去之時不遠矣時，一道藍色的光芒，由空中射向麥爾，麥爾的身體立刻在空中浮了起來，這是舞空術，麥爾看過風用過，麥爾頓時大喜，以為是風來救他了！ 他看向光芒的來處… 只見一名男子緩緩在黑夜中落下，他身穿黑色魔法袍，眼神冷冽而充滿智慧，如果不是出手救麥爾，只怕沒有人會發現有一個穿黑袍的男子在空中飛行，這不是風，但麥爾看過他，那是麥爾剛到冥村時，當時坐在義身旁的男子。 男子的銳目掃了在水池旁呆呆看著自己落下的人們一眼，歎息聲幾不可聞：「唉……你們運氣實在不好，對我來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檔事，並不是我的習慣，世界上人這麼多，死幾百個幾千個甚至幾十萬個都是一件好事，偏偏我就剛好從這裡經過，又剛好看到這個少年是我朋友的朋友，所以………你們自盡吧！省得我動手。」 男子的語氣輕描淡寫，就像生與死之間就只是去地獄旅遊般輕鬆，其話中的篤定與睥睨，恍惚間竟讓人覺得，眼前這數十人，全部是螻蟻小蟲，在他手中要生便生，要死便死… 時值聖歷前七年十一月三日，冬初，命運之神將生命互相牽連的智與麥爾，再一次以偶然為材料，調配出叫相遇的雞尾酒，這杯酒是虂是苦只有個中品嚐者方知，我們所能確定的是酒中的後勁將牽引整個光之大陸的興衰，甚至於整個世界的動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