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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人質

作者:ttrce

  「嗨!你們好阿!今天繼續打吧!」無饜者一如前兩天在同一個時間出現了,一到立刻叫風和吉翁繼續打,今天沒有帶任何泥灰怪隨扈,看來是都被派去挖金礦了!

  風和吉翁照例跳出來對打,兩人開始展開激鬥,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事實上他們的招都是套好的,你攻來哪招我要用哪招防禦,都清清楚楚,勁道四溢拳刀互擊的假象下,隱藏的卻是逐漸往無饜者移動的腳步,以及蓄積的力量。

  真可芙也悄悄的移往無饜者的背面,與正在打鬥的風和吉翁成犄角之勢,麥爾則是繼續和無饜者聊天,雖然話中有些遲疑不自在,不過誕生以來,並未和人接觸過的無饜者並未察覺。

  「…那無饜者阿!你為什麼在誕生後,立刻要將整個鎮的人屠滅殆盡呢?」麥爾問出這個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手中卻暗暗冒汗,心想,等一下真的要偷襲嗎?

  「遺願,這是創造者的『最後願望』,我們神器會順應主人死前最後一個心願,完成他的夢想,算是對主人最後的回報吧!我的創造者在臨死前除了貪念,還有對鎮上人的恨意,恨他們把鐘射落,讓寶物離開自己的手上,所以我誕生後,就開始執行創造者最後一個命令,事實上要殺一個人很簡單的,只要我融入人體,再把心臟附近的血管隨便融合亂接,一個人沒多久就死了,不過人太多了,最後我才叫役使魔族泥灰怪和赭凍怪來幫忙,把鎮圍住,花了好幾天才把鎮民全部殺光,不過總算是完成了,不像我另一個夥伴,『最後願望』太久沒完成,連性情都被完成願望的動力給改變了!嘻!」講到這,無饜者不由笑出聲來,不過麥爾聽得卻是暗自發涼,並同時下定決心,對!他是邪惡的之神器,我不能心軟。

  談天之中,風和吉翁已貼近無饜者不到三尺,給麥爾使個眼色,麥爾深吸一口氣。

  抬頭望向上方,突然大喊道「啊!好大好漂亮的紅寶石!」

  無饜者聽到這話,全部心神立刻被吸引往上方,尋找那顆麥爾憑空杜撰的紅寶石。

  就是現在!

  風和吉翁同時發難,停止對彼此的攻擊,軍刀循著奇特的軌跡往無饜者身上的寶石刺去,既然無饜者熱愛財寶,那這就是他的弱點。

  吉翁同時也使出『背部暗縛拳』,身形急速晃動,化入黑之中,當再度出現時已浮現在無饜者正下方,拳頭由下往上擊去,封住無饜者逃往下方泥土的去路。

  真·可芙則一口氣將血甕全部的鮮血釋出,鮮血化為一支支血色蝙蝠,拍擊著翅膀封住上方去路,自己也同時欺身而來,往無饜者的後方攻來。

  麥爾抄起放在地上的善導之杖,地雷覆的氣勁瞬間爆出,堵住無饜者最後一條出路。

  無饜者大驚,先躲避風的一擊,保護住寶石,接著揮出布尾凝結金沙處(這是比較不高檔的財寶),把吉翁的拳頭檔下,趁著真·可芙的血蝙蝠還未到之際,縮成一團金球,往最弱的麥爾處,尋找突破,不過他的考量失算了,迎向他的善導之杖是幻之神器,完全不受到『融合』功效的影響,狠狠的擊中無饜者。

  但無饜者並未放棄,雖然被擊中,但在要被善導之杖推回去的瞬間,改變布上財寶的比重分配,由原本的左右平衡化為不平衡,讓麥爾這一擊無法把無饜者打回,反而由於不平衡,讓無饜者將杖上力化為離心力,拐個彎繼續衝向出路。

  擊中瞬間,麥爾立即察覺不對勁,但為時已晚,看到無饜者即將衝出防線,只得死馬當活馬醫。

  他運行水澤沒的氣勁入背上的披風中,柔和寬厚的氣勁將披風化為盾牌,檔在無饜者前方。

  無饜者一頭栽進去,不死心施展第二次『融合』的能耐,想穿透披風,誰知道披風竟然也如同善導之杖一般,無法融合,更泛出淡淡的紫光,抗拒融合之力入侵。

  觀測到熟悉的紫光,無饜者突然明白這件麥爾一直穿在身上看起來絲毫不起眼是什麼東西了,難怪融合對它起不了作用,不過現在已沒時間多思考這些,藉著披風的彈力趕忙往另一邊撤退。

  但身形已出現一瞬間的停頓,吉翁立刻出手,手在無饜者身上一伸即收,將無饜者圍困,製造這樣的形勢,事實上只是為了讓他產生這一瞬間的空檔而已。

  吉翁出手後,四人同時停止招式,站立當場,任由無饜者遠遠的飛向遠處,消失,真·可芙也將擺出來虛張聲勢擋住最多方向的血蝙蝠收回。麥爾則檢視自己的披風,對於發出紫光的披風大惑不解。

  風眼睛朝吉翁一瞟,吉翁點點頭,將緊握的手輕輕鬆開,手掌中是無饜者最引以為傲的藍寶石,看到藍寶石四人同時露出微笑,已到手,就等無饜者回來了。

  不一會兒,只見無饜者悠悠的沿著原路跑回來,東看看,西看看,一副尋找東西的模樣。

  看到無饜者出現,吉翁大喊「不用找了,你的寶石在這裡,他已經是我們的人質了,你趕快束手就擒,聽從我們的要求吧!」說完將寶石攤開在手掌上,亮給無饜者看,風也抽出軍刀,架在寶石美麗光華的平面上。

  一看到自己剛剛以為路上不小心弄掉的寶石出現,無饜者立刻大喜,但看到架在寶石上的軍刀,立刻慌張的說:「千萬不要動粗啊!寶石是很珍貴的,是大自然美麗的結晶,要歷經千萬年才能形成,你傷害這顆寶石就等於把歲月往地上砸阿!」言語中明顯表露出肉痛與疼惜。

  它心中卻是十分的不解,在他的計算中,這群人不是應該因為處在競爭與距離死亡越來越近的環境中,逐漸分崩離析,互相不信任,懷疑別人會危害自己,不可能聯合起來對付自己,這樣才對阿!

  但它卻漏算了麥爾,麥爾一開始就無私於三人,讓他們因為相信麥爾願意一起行動,才能一舉擒住無饜者的最大要害。

  「好吧,既然心愛的小藍在你們手上,我就認了,你們到底要怎樣?」

  一如往常,拖泥帶水並不是無饜者的風格,他單刀直入,直接了當的問明「綁匪」的企圖。

  「對不起喔,用這樣的方式。」麥爾滿懷歉意的向無饜者道歉:「我們只是想要出去而已。」

  「沒關係啦,我可以瞭解,像我主人以前每餐吃的一定要是不同的食物,是我伙食供應的不好,你們每天吃魚一定會很膩才會想出去…」出乎意料的,無饜者爽朗的表示不見怪,可惜它這次的認知還是有誤差。

  「嗯,我們要出去,放我們出去。」可芙站近麥爾一步,以防無饜者突起傷人(她的謹慎其實是多餘的,無饜者根本沒想那麼多)。

  「我沒辦法讓你們逃出去。」

  在無饜者這句話一出來後,四個人都呆掉了:「怎麼可能?你沒有辦法讓我們離開這裡?」

  「因為我被結界封印住了,我自己都出不去了,怎麼有辦法打通結界外的路好讓你們出去?」無饜者的語氣就是一副「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我真的沒辦法」的樣子。

  「難道真的沒法子了?」四人中最是心急的吉翁馬上開口問,他的時間有限,另一個重要的人時間更是有限,他不能在這裡虛度生命啊!

  「有。」

  「怎麼做?」四人急忙的開口問。

  「認主人,一旦認了主人,這個結界對我就沒有拘束力了,我可以融合在你們身體裡面帶你們穿過泥土離開。」

  「那我當你的主人好了!」吉翁跟風幾乎是同時開口,他們互瞪一眼,較量的火花再度迸出。

  不料,無饜者居然搖頭:「我要的是屬性最符合我的主人,我希望我能帶給主人最大的用處,貢獻我的力量。」在對打結束後,它才想起那兩件無法融合的物品是什麼,它憐憫的目光掃過幻之神器「善導之杖」跟之神器「吸血鬼斗蓬」,內心為它們哀悼。

  「那你要怎麼挑?」真·可芙淡淡問著。

  「我必須要融合到你們的腦子裡,去探索你們的內心深處,這必須要你們對我完全敞開才能辦到。」無饜者的能力是融合,它能夠破壞掉腦子的結構,卻無法在未經允許的狀況下探測他人的心靈。

  「好阿。」麥爾毫不考慮的答應了,其他三人則還在猶疑:若是無饜者趁此機會動手腳,風險太大……

  無饜者並不理會另三人的掙扎,它很快樂的飄向麥爾:「我進去了喔。」往他的頭貼近,進入。

  現在的麥爾很難形容被一塊布進去腦子裡的感覺,很怪卻又說不上來,幸好探測的過程相當短,無饜者很快就出來了。

  「嗯,我清楚了,還有其他人要讓我進去嗎?」

  真·可芙等三人在看到麥爾平安無事後,終於下定決心,敞開心靈讓無饜者探測,現在,四個人屏氣凝神要聽無饜者宣佈答案。

  「嗯,你們探測的結果我都知道了。」無饜者緩緩的說著,很是慎重:「既然如此,以後就不用對打了。」再頓了一頓:「我會繼續提供給你們食物,現在,我要回去挖金礦了。」

  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讓四人俱都一愣,怎麼是要回去繼續挖金礦?

  還是風反應快:「你不要小藍的命了嗎?」再度舉起劍尖對準人質,那個最美最大的藍寶石。

  「不…不要…有話好好說,不要衝動阿…」因為緊張,語音微微的顫抖,無饜者恨自己居然忘記掌握機會帶回小藍,顧著聊天,多嘴果然會壞事啊!

  「快宣佈你選的主人是誰…我們可不要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風威嚇性十足的低喝,劍尖更往前接近小藍幾分。

  「可是…可是…我這裡的金礦還沒挖完啊…」它原本的計畫是要等金礦挖完後再認主人的,因為一旦認了主人,就必須依照主人的命令行動,可是無饜者又捨不得讓金礦留在地底無人欣賞……

  聽到無饜者的話,四人終於瞭解為何它要千辛萬苦抓魚來養著大家了。

  真·可芙的心情突然變的很輕鬆:「沒關係啦,這個小藍不在了,外面還有其他的小藍在等著你阿!」她甚至開始調侃無饜者了。

  不料她的話卻遭到無饜者嚴厲的反:「你不懂!這不一樣,雖然外面的小藍也是小藍,但每個小藍就是不一樣阿!任何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不可能被取代的。」

  風聽著,卻沒有半絲愉快的感受,他只是不耐煩的催促:「快,快宣佈,誰是你的主人。」

  他可不願意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過日子,美麗的事物並不是只有小藍這一類的東西,相對於珠寶,和煦的風、明媚的春光、美麗的畫及女人,是更有價值的。

  無饜者依依不捨的眼光落在某一處的地底,哀怨的歎了一口氣,才悠悠的回答:「剛剛探查的結果,最適合當我主人的,是風。」

  無饜者評估過了,麥爾沒什麼慾望,所以最早剔除,加上他對自己手邊那兩樣的態度,想也知道自己在他手上絕對沒什麼大功用;真·可芙千年時光悠悠早已看淡金怠珠寶;吉翁只追求自己要的,慾望太專一;只有風追逐世上每件美好的事物,是四人中貪念最深的人,因此才被無饜者選中。

  「風,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主人了。」風聞言立刻十分興奮,但還是保持一貫的優雅姿態,故做平常心,只是嘴角的勾勒上挑還是露出了痕跡。

  積極徵求神器的吉翁聽了有些惆悵,但也知道無饜者的功能不是自己需要的,況且現在是出去最重要,便接受了這個事實。

  接著四個人看著無饜者,動也不動,無饜者也莫名奇怪的與他們對視:「為什麼這樣看我?有什麼不對嗎?」

  麥爾直接提出疑問:「無饜者,你們神器認主人的丁式呢?不需要展開嗎?」冒險者小說中的故事裡,不是需要像解開封印啦、滴血認主啦或是奉獻祭品啦之類的事件才認主成功嗎?

  「啊?什麼丁式?」無饜者顯然一頭霧水:「我沒被教過要有丁式耶,有這個習俗嗎?應該怎麼做?你們有誰能告訴我?」

  這個出乎意料的回答再度讓四人一楞:「就這樣?就這樣一句話就認了主人了?」

  「對阿,只要我們雙方都有這個意願,並互相認定,主從關係就確定了,唉呀!重要的是心意,其他外在的浮面的東西都不重要啦!」無饜者明快的回答。

  接著無饜者神色一整,轉向風:「風主人,請您下指示吧,一切依照您的命令行動。」

  「我要出去。」風直到被叫主人時,才有了一點點真實感:「我要離開這裡。」

  「風主人,那其他人呢?」

  風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先看向吉翁,再看向真·可芙,最後,他看著麥爾,不發一語。

  他心裡想著:「我獲得神器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但看著麥爾坦然與他對視的澄徹目光,有些話卻始終開不了口。

  良久後,他歎了口氣:「也讓他們離開吧。」

  太陽由東方奇亞山頭緩緩升起,橘黃色的光暈染上冥森林,光影交錯,一道道的光柱由葉縫間穿過,在地上灑成一片斑的璀璨,平時魔影幢幢的冥森林,此時看起來竟有些聖潔。

  「呼!終於看到陽光了!」看著升起的太陽,麥爾感動著說,他到現在才覺得太陽是如此的溫暖,如此的可愛,光看到太陽就讓自己感動莫名,覺得活著真是一件美好的事!

  其他人則沒有麥爾的感時傷懷、吟花誦月的興致,吉翁伸伸懶腰:「呼!我要去補眠,這些日子在遺跡裡,吃不好也睡不好,不趕快去休息,我老當益壯的身體就只能變成風中殘燭了!」離開遺跡心情舒爽,吉翁也說了個笑話,調侃自己。

  說完便大步往密林中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叢林之中。

  風向麥爾行了個漂亮的紳士禮:「多謝麥爾的相助,這些日子和你相處得很愉快,來日有緣再見。」說完便要離去。

  麥爾也微笑的向風擺擺手,看到麥爾絲毫沒有任何自己拿到神器的嫉妒表情,風心中一動,一句話衝口而出:「麥爾,你要不要來我所屬的組織做事!」

  麥爾聽到此言一愣:「這……」

  風繼續說:「我現在拿到神器,就可以在組織裡坐上高位,我需要有能力的手下,你願不願意來幫我做事,當一個組織裡的治癒者。」

  風知道麥爾是有能力的人,雖然平常一副平凡無奇的模樣,看起來絲毫不像有很強能力的人,但實際上麥爾的治癒魔法和醫術絕不輸給任何高階神官或是神醫,況且,風覺得麥爾是「寧可天下人負我,不願我負天下人」的稀有人種,在受傷最脆弱時,有一個值得信賴的醫者絕對是件好事。

  麥爾想了想,搖搖頭說:「不!我還要繼續拍戲,而且我也……欠雅典娜錢。」說到這,麥爾露出一絲笑容,想到等會就能見到雅典娜了,麥爾心情立刻昂揚起來。

  風看著麥爾好一會兒,最後歎口氣道:「男子漢大丈夫,愛美之心難免,但千萬不可將人生繫於女子腰帶上,麥爾你今後的目標與前途,你想清楚了嗎?難道你以後就當個燈光師一輩子嗎?言盡於此,麥爾你好好想想!」

  風說完俐落的轉身,胸前的絲巾無饜者隨之飄揚,他手上提著的大批珠寶——無饜者強烈要求的行李——就那樣往小路上走去,閃爍的陽光照射在風行去的道路上,光影斑而迷離,那是一段錦繡前程……

  一瞬間,麥爾有些恍神,自己的未來究竟在何方?

  一直沒有說話的真·可芙,輕拍麥爾肩膀,若無其事的說道:「走吧!現在你要做的事不是想這些,別忘了,我們兩個困在遺跡裡這麼久,現在要面對的可是雅典娜的怒氣,還有一套解釋的說詞啊!」

  「啊!」麥爾這才想到,臉色大變。

  「對了,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有趣的秘密』你還記不記得?它快要成熟了喔,想不想先知道一點點?」恢復輕鬆心境的真·可芙突然說起了不相關的事來。

  只可惜,麥爾現在只想要知道該怎麼解釋,其他的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他搖搖頭:「不了,先想好說詞吧……」涔涔的冷汗幾乎濕透了他的衣裳。

  畢竟!這次麥爾怠工這麼久,雅典娜會怎麼處置,誰都不知道……

  數個月後,麥爾在與新的冒險夥伴聊起這件往事,並很興奮的說出解決遺跡裡無饜者的方法。

  「……最後我們終於用寶石人質,讓無饜者屈服了!」

  當聽眾的黑袍魔法師,攤平在床上,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說道:「有啥好得意的!你們一開始就完全做錯了,才會白白困在遺跡裡這麼久。」

  「不然你有什麼好方法?」

  「一開始的沼氣,根本不需要等它散溢,只要你在當時點一把火丟進去,沼氣本身就是可以燃燒的氣體,只要這一把火丟進去他就會立刻產生燃燒,一把大火可以把當時在裡面的泥灰怪赭凍怪全部燒死,裡面自然就沒怪物了,你們可以很輕鬆的進去找神器。」

  「而你身上的吸血鬼斗蓬和無饜者可以互相感知,靠著他可以輕鬆找到無饜者,所謂的人質也根本不需要和他打一場才能拿到,別忘了被壓在鐘下的神器創造者屍骨不就是現成的人質嗎?嘿!接下來就不用我說什麼了吧!」黑袍魔法師不需思考迅速說出一連串的處理方式。

  聽了這些話,麥爾不由張口結舌,但還是努力尋找黑袍魔法師話中破綻:「可是這樣神器不會被燒爛,裡面那些建築物也會被燒掉啊!」

  黑袍魔法師自傲的道:「認不清目標的人,你是去找神器,又不是考古團,留建築幹嘛,還有神器如果這麼容易壞,這神器不拿也罷,只是瑕疵品罷了!事實上神器並不是制不住的,像我能力夠強,神器出現就只能被我壓著打罷了!不過你們能力不足,我挑你們做得到的方案說明罷了!」

  「那!星湛你覺得呢?」麥爾轉頭望向坐在旅館桌前,穿著之大陸東方國文士袍,正用毛筆靜靜書寫日記的女子,希望能得到女子的奧援。

  女子將毛筆輕輕放置在筆架上,移動紙鎮壓住日記的那頁。

  轉過頭來,淡淡的笑答:「很好啊,麥爾你表現的很好,能夠大公無私的將食物分給大家,這的確是你的作風。」

  邊邊聽著的黑袍魔法師低低的「嘖」了一聲,嘴裡咕噥著:「這算哪門子的大公無私?應該叫做蠢吧?星湛你太寵他了。」

  那名叫星湛的女子瞥了黑衣男子一眼,似笑非笑的:「智,換另一個角度想,若非麥爾的大方,很可能他早在那個時候就死了,那能像現在這樣輕鬆的講故事給我們聽?」

  「那是因為笨人的夥伴也是笨人,他們才會陷入危機。」那名叫智的黑袍魔法師微扯薄唇,譏誚的說著,忘記自己現在正是「笨人」的夥伴。

  「智,普天下有你這樣智慧及才華的人不出第二位,一般人只能盡其所能的努力,求名、求利、求生存,而對他人的大度,很多時候,會帶給他意料外的好處。」夜晚的微風徐徐吹撫在星湛的臉上,黑緞般的秀髮隨風飄揚,襯著她的眸子顯得越發明亮。

  「『天公疼戇人』,這種話只是去安撫那些笨人的話,那能信?就是因為笨人的犧牲往往都是被利用的,才會去寄望茫茫的『天』會開眼吧。」嘲諷而冷淡的話語正是智一貫的說話方式,非蓄意傷人,只是他說出來的話往往都不怎麼好聽罷了。

  「就是因為沒才能,才要多行善啊,至少不會因此增加敵人,當行善的人多了,你就有機會被幫助到了,應該要這樣看事情才對。」星湛指正著智的思想,卻沒有想到兩個人左一句笨人,右一句沒才能,會不會刺傷到身屬「笨蛋」之流的麥爾。

  幸好麥爾根本沒想那麼多,他只是很高興的聽著兩個人的辯論,心裡想著:「星湛跟智都是這麼有才華的人,我何其幸運,能找到這樣厲害的人一起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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