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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流放之歌

作者:江海

  第1小節往事如煙

  戰無敵臉色蒼白地聽兒子講完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一把拉過兒子仔細檢查,發現戰天宇並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想不到,鵬哥真的這麼絕情,明知道你們在遊行的隊伍裡面還叫風雲騎兵團動手,他是被權力迷了心竅了。」這是戰無敵今天第二次叫周鵬「鵬哥」了。

  「鵬哥,原來並不是這樣的,他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個英雄。」

  戰無敵的思想隨著時光又回到了二十五年前……

  二十五年前,戰無敵和周鵬都是奇裡斯碼的學員,為了找到能快速提高自己實力的辦法,戰無敵和周鵬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到邊荒集去歷練。因為邊荒集治安混亂,屬於神魔人三不管地區,能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對自己能力的提高幫助很大。正是因為同一個目的,戰無敵和周鵬走到了一起,兩人組隊去邊荒集歷練。

  那個時候人族還沒有成立人族聯盟,東方大陸由十幾個民族控制著,他們各自在神族和魔族的分別支持下劃地為治。周鵬出身高貴,其父是矮人族的族長,其母是獸人族的公主,他還有個未婚妻是巨人族族長之女。而戰無敵只是個孤兒,憑著自己的神聖天賦而進入了奇裡斯碼學院,寒酸的出身讓戰無敵在貴族學員面前低了一頭,但是周鵬並沒有瞧不起他,主動和戰無敵組隊,戰無敵很感動。

  當時,神族和魔族之間的矛盾很激化了,神魔兩族想要重新瓜分人族上的控制地區,互相爭奪勢力範圍,一場戰爭將不可避免。

  戰爭沒有正義,只有失敗者,為了計劃這場戰爭,神族魔族都策劃了很長時間。神族自詡為「世界警察」,是世界和平的維護者,是正義的化身,他們自然不能授人以柄,讓人們以為是他們挑起的戰爭,所以他們想盡心思想要魔族先發起戰爭。

  所以一個人在這場戰爭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她就是瑪利亞。歷史總是那麼的荒謬,如果《荷馬史詩》記載的是真的話,那特洛伊長達十年的戰爭是如此的可笑,吳三貴為了女人而倒戈相向所謂「衝冠一怒為紅顏」是多麼的無稽。

  瑪利亞是神族神王的女兒,只是瑪利亞是庶出的。當年的瑪利亞風華絕代,艷冠群芳,被好事者稱為「風雲大陸第一美女」,自然有數不清的青年才俊的追求。神王卻不顧自己女兒的終生幸福,執意要把瑪利亞下嫁給魔族的皇太子鬼塚,只為把瑪利亞安插到魔族的陣營中,引起了許多青年才俊的不滿。在神王的眼裡,雖然名是嫁女實則是做間諜一類的工作,絲毫沒有所謂的父女之情。瑪利亞自是不從,別看瑪利亞性格柔順,但是在關係到自己終生幸福的事上決不屈服,逃到了邊荒集。卻遇到覬覦其美貌的強盜,本來幾個小蟊賊瑪利亞可以輕鬆地解決,但是暗箭難防,那些強盜在瑪利亞的食物裡下了藥。

  眼看那些強盜就要得手了,卻正好遇到了歷練的戰無敵和周鵬,戰無敵路見不平出手救了瑪利亞,瑪利亞和戰無敵戲劇性的相遇了。看到瑪利亞那絕世的容顏,當時戰無敵就癡了,心頭好比被一道電流擊中了。那一刻,戰無敵就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但是自卑的想法又在作祟,戰無敵也知道自己和瑪利亞的差距,是癩蛤蟆和白天鵝,牛糞和鮮花的關係,想要放棄了,可是一顆付出去的真心是怎麼也收不回來了。這一切都落在了周鵬的眼裡,愛情這東西很玄妙,在周鵬的幫助下,瑪利亞和戰無敵相愛了。那是戰無敵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也因為這個原因,戰無敵當時就宣誓效忠周鵬,稱周鵬為「鵬哥」,後來也成為了周鵬事業上的臂膀。

  幸福的日子總是不會長久,這時候神王派來追捕瑪利亞的高手也到了,戰無敵和周鵬沒有留下瑪利亞的理由。因為戰無敵他們是瑪利亞的救命恩人,所以神族的高手邀請戰無敵和周鵬去神族做客。戰天宇和周鵬也第一次見到了神王愛德華,周鵬也在神王的宮殿裡見到了他的第二任妻子蘇菲亞,當然不是真人,風雲大陸上未出閣的女子是不能隨意拋頭露面的,只是蘇菲亞的畫像。

  周鵬看著豪華宮殿裡牆上蘇菲亞的油畫說道:「這個女人也TMD太醜了,不知道誰會這麼倒霉娶到她呢?」說實話蘇菲亞確實長得很醜,任畫家如何的藝術加工還是沒有掩飾住,後世的醫學專家研究出這種基因突變的幾率只有一百萬分之一。命運卻和周鵬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他不知道五年以後他會為了政治目的娶了蘇菲亞。

  等到戰無敵和周鵬重新回到人族,周鵬接任了矮人族的族長並和他的未婚妻徐美華結了婚。周鵬成為了族中最有勢力的領主,他統一人族也是遲早的事。

  戰無敵得知瑪利亞加入魔族的消息後是萬念具灰,這時候風雲大陸上又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瑪利亞的一位狂熱的仰慕者不忍心瑪利亞嫁入魔族,於是在瑪利亞的結婚典禮上刺殺了鬼塚,這件事成為了第一次神魔人大戰的導火索。

  先是魔族正式對神族宣戰,神族也等這一天很久了,戰爭自然一觸即發。神魔之戰,好不慘烈,只方的傷亡都很大。人族處於觀望狀態,各民族都等著痛打落水狗。但是神族迫切地想把人族也拉進來,魔族也因為戰線拉得太長了,以至於貧瘠的資源根本就不能供給軍需,所以他們偷襲了玉門關,企圖把人族變成他們的生產基地。

  這時候周龍首先帶領的矮人、獸人、巨人武裝對魔族宣戰,戰爭也因此升級成了神魔人大戰。周龍帶領三族軍隊跨過莫倫斯山脈,高呼「我比莫倫斯還要高」,是何等的豪邁。戰無敵覺得周龍那矮小的身影變得如此的高大,更堅定了戰無敵終其一生追隨周鵬的決心。不過,後世「風雲大帝」戰天宇指點江山激昂文字時道:「倘若當時,周鵬只是孤身一人,身後沒有千軍萬嗎,那這句話將是另外一種意思了。」

  戰無敵在第一次神魔人大戰中一舉成名,戰無敵和瑪利亞失之交臂後,身心麻木,置生死於度外,他身先士卒,冒著槍林箭雨沖在隊伍的最前面,在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讓魔族戰士心驚膽寒,在魔族的士兵中先叫出了「戰神」的稱號,從此「戰神」之名不徑而走,「戰神」無敵也響徹風雲大陸。

  在人神兩族的聯合打擊下,戰爭很快就呈現一面倒的態勢,神魔人三族終於又坐到了談判桌上。在三不管地區邊荒集簽定了《邊荒集公約》,主要是對魔族的制裁,魔族被永久地封進北方大陸。

  戰爭結束後,戰無敵如願的娶到了瑪利亞,因為當神魔大戰開始後,戰爭的理由已經不重要了,人們關心的只是戰爭的結果。魔族對於瑪利亞這個禍水當然沒什麼好臉色,把瑪利亞趕了回去,神族對於一個失去利用價值的東西也懶得去管了,瑪利亞逃到了矮人族向周鵬要求政治避難。在那裡她和戰無敵重逢了,兩個相愛的人又走到了一起,戰無敵和瑪利亞在周鵬的主持下很快就結婚了,婚後一年,就生下兩人愛情的結晶——戰天宇。

  隨後,徐美華卻在為周鵬生下了兒子周龍後因為難產去世了。周鵬由於第一次神魔人大戰中為風雲大陸上的和平做出的卓越貢獻,受到了人族的廣泛愛戴,並在神族的支持下,周龍也統一了人族,成立人族聯盟,並任首任統領,戰無敵為聯盟元帥。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神族也不是白幫忙的,條件是為了保證神族在人族的利益,周鵬必須娶神王愛德華最「心愛」的女兒蘇菲亞為妻。蘇菲亞和瑪利亞不一樣,她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女人,在她的影響下,周鵬從此走上了親神的道路。

  第2小節審判

  戰無敵終於從沉思中醒來,喃喃地是說道:「以前那個豪氣蓋天的周鵬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野心家呀。他將把人族帶向何方啊?」說到最後聲音已經低不可聞。

  戰無敵沉吟片刻又對戰天宇道:「這次統領是動了大怒了,恐怕我也保不了你了。」口氣苦澀之極。戰天宇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就是再給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我還是會這麼做的,我並不認為這次我有做錯。」戰無敵欣慰道:「好,不愧是我戰無敵的好兒子。」但馬上又面露難色道:「我也是身不由己,我把你交給統領處置,你不會怪老爹無情吧。」

  「老爹,我明白。」戰天宇怎麼會不明白戰無敵呢,戰無敵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他對周鵬是一片忠心,所宿命注定他將會是一個悲劇英雄。

  戰無敵無聲的歎了口氣,突然有股熱淚盈眶的感覺,忍住眼淚不讓它流下來,冷聲吩咐下人道:「拿繩子來把,戰天宇給我綁起來,我把天宇交給統領大人處置。」下人嚇得急忙去向主母瑪利亞報信,瑪利亞聞訊馬上就匆匆趕來,指著戰無敵責道:「你瘋了,天宇是我們唯一的兒子,你忍心送他去送死。」說完緊緊地把戰天宇摟在了懷裡,眼淚也落了下來。

  戰無敵在老婆面前根本就硬不起來,囁嚅道:「也許並不要死呢?」

  「我不管,我說不准就是不准。」你不禁要感歎母愛的偉大,把一個淑女瑪利亞變得像這樣歇斯底里地叫著。

  「你……」戰無敵的家規就是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

  有個人卻看不過眼了,戰天宇不忍心看到老爹的窘樣,幫忙安慰母親道:「不關老爹的事,是我同意這麼做的。」

  「天宇,你也瘋了嗎?你根本不知道政治家的手段,你……你會死的。」

  「如果這樣也會死我也認了。人固有一死,死又有什麼可怕的。」

  「你……」瑪利亞哭了出來,「我不讓你去,我捨不得你。」瑪利亞加重了摟戰天宇的力氣,生怕戰天宇會飛了似的,可是卻差點把戰天宇摟得喘不過氣來。

  戰無敵咳嗽一聲道:「呃——親愛的,我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天宇去死的。」戰無敵心裡道:是呀,我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去死的,那時侯我肯定會不忍心看而閉上眼楮的。

  「真的?」瑪利亞不確定地問,「你不是在騙我吧?」

  戰無敵點點頭,事實上他也知道這次戰天宇是凶多吉少了,有蘇菲亞那個賤人在周鵬後面推波助瀾,周鵬是更不會放過這些鬧事的學員了。戰無敵連忙轉移話題:「你不覺得天宇已經長大了嗎,更像一個男子漢了。」

  「是啊。」瑪利亞溫柔地撫著戰天宇的背,身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芒。

  「男子漢就應該承擔起責任,不應該逃避事實。」

  「可是人家不放心天宇嘛。」瑪利亞嬌憨地說。

  「放心吧,老媽,我會沒事的。」戰天宇強忍著傷心說道,從周鵬出動風雲騎兵團鎮壓這次遊行起,戰天宇就知道周鵬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是不計一切後果了,他明知自己的兒子在遊行的隊伍在裡面都下這樣的命令,現在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呢。戰天宇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也許這是和母親的最後一面了。

  「是呀。」戰無敵附和道。

  戰天宇被戰無敵綁得像個粽子一樣帶到了周鵬的面前,同樣命運的還有林立和彭英雄。戰無敵單膝跪地,朗聲對周鵬道:「統領,屬下教子無方,現在戰天宇犯下如此大罪,屬下不敢徇私,特交給統領大人處置。」

  周鵬漠然地走到一起跪在地上的戰天宇他們面前,「你們三個長大了,翅膀也硬了。來人,把周龍那個小兔崽子也帶過來。」

  周龍也被侍衛推攘著上來了,「老四」,「老大」。周鵬道:「你們四個都在這兒了,現在你們說說你們都做錯了什麼。」戰天宇不以為然昂首道:「愛國無罪。」

  馬上彭英雄就附和道:「對。忠誠無罪。」

  「你們……」戰無敵和彭飛氣得氣打不住一起來,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嘴硬。

  林如是勸道道:「統領大人,你原諒他們吧,他們還是些孩子不懂事。」

  周鵬冷笑道:「你不要替他們求情,他們還好意思說愛國忠誠,愛的是什麼國,對什麼人忠誠。人族聯盟是我一手建立,不對我忠誠對誰忠誠。」

  一旁默不做聲的周龍突然出言辯道:「我們忠誠的是人族的利益。租借莫寧郡是賣國的行為,你是賣國賊。」

  「你……」被自己的兒子當這麼多人面前說成賣國賊,周鵬氣急了甩手給了周龍一個大嘴巴子。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他們這麼做還有理了。」周鵬顫抖著聲音說道,「把他們全部帶下去,我要嚴懲不怠。」衛兵聽話地將四人帶了下去,四人也很配合,規矩地跟在衛兵的後面下去了。

  戰無敵,彭飛和林如是還從沒有這麼一致過,四人都齊唰唰地跪倒在地,「求統領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諒犬子他們的愚昧無知吧。」

  周鵬慌知道自己現在還不宜開罪這三個人,扶起三人道:「這次遊行事件是有一小撮人策劃挑動的反人族事件,我知道他們四個也是受小人的一時蒙蔽。放心吧,我們的政策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我對他們是持批評和自我批評的處理態度的。」

  「至於那些人嘛……」周鵬的臉上閃爍著嗜血的光芒,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你們知道我的意思了。」

  「是。」三人再不敢多話。

  第3小節目標邊荒集

  在周鵬的授意下,參加遊行的學員很多都被捕了,一時間天京的監獄人滿為患。戰天宇他們被帶下去了之後也被關到了監獄裡,目睹了一批批的學員進進出出的,他們反而焦躁了起來。等待的日子是痛苦的,統領大人遲遲沒有下達對他們的處置決定。

  戰天宇忍不住問周龍道:「你說你老爹會怎樣對付我們呢?」

  周龍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誰知道呢?頂多是死吧。」

  「什麼?死?我還什麼都沒有幹過呢。」彭英雄怪叫起來。

  三人狂毆彭英雄。

  事情並沒有周龍所說的那麼嚴重,整個事情的發展也出乎了周龍的預料。在奇裡斯碼學員舉行的這場遊行後,被蒙蔽的人族人民最後終於醒悟過來了,統領大人抓這麼多手無寸鐵的學員正說明他害怕了,人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神族租借莫寧郡是有目的的,奇裡斯碼學員並沒有說錯,統領大人的這種行為是賣國的行為,奇裡斯碼的學員才是正義的。人們很同情學員們的遭遇。各地的社會各界都紛紛舉行各種活動來支援這場運動,商人罷市,工人罷工,學生罷課。很快,人族的經濟就受到了影響,人族聯盟的一切好像都停滯了下來,這時候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吃的。不久,浪潮就波及到了天京。

  戰天宇聽到這個消息喃喃地說道:「艾倫在天之靈知道也會高興的。他的犧牲沒有白費,畢竟很多人現在都知道了真相。這不是我們當初舉行遊行的目的嗎?」

  周鵬把辦公桌拍得山響,鐵青著臉對著他的智囊團吼道:「反了,反了。」可是為了平民憤,周鵬只好打消了把莫寧郡租借給神族的決定,對那些被捉的奇裡斯碼的學員也頒布了特赦令。被捉的學員大部分都釋放了,但是為首的諸如戰天宇林立彭英雄等108個學員,周鵬一口咬定他們正是企圖挑起人民內部矛盾的那一小撮人。

  在戰無敵、林如是、彭飛等的拚命求情下,周鵬這才答應從輕發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戰天宇他們被驅逐出聯盟,流放到邊荒集。戰無敵和周鵬知道戰天宇這麼多人留在身邊就相當於一個定時炸彈,你根本不知道它什麼時候要爆炸,而且這伙帶頭的學員都是奇裡斯碼最優秀的天才,在整個人族來說那是天才中的天才,等到他們爆發的時候的能量絕對是巨大的,周鵬不敢冒這個險。

  就這樣戰天宇,林立和彭英雄他們總共109人踏上了征途,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周鵬雖然狠毒但是畢竟是周龍的父親,他對周龍往開了一面,沒有把周龍也流放到邊荒集去。戰天宇、林立和彭英雄看到這樣的結果很是欣慰,但是周龍可就不依了,吵著要和戰天宇他們一起流放,被周鵬關了起來。

  也正是這個原因,有很多本來成績並不好的奇裡斯碼畢業生成了收益人,因為最優秀的天才們的流放,他們變成了香饃饃,找到了很好的工作,甚至他們中很多人都成為了聯盟的高官。這件事的後果是等到後來戰天宇起兵造反時周鵬找不出幾個可以跟戰天宇的叛軍一拼的將領,所以戰天宇他們可以輕易地得到人族的半壁江山。

  戰無敵夫妻、彭飛、林如是以及部分流放學員的家長一同把戰天宇他們109人送出了天京城。離別總是痛苦的,瑪利亞的只目紅腫,抱著兒子痛哭。

  戰無敵心裡知道也許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是再也見不到兒子了,一隻虎目也早已泛紅。在戰無敵的授意下,瑪利亞取出一本書來,把它交到了戰天宇的手裡。戰天宇仔細看去,上面用神族的文字寫著三個字「戰神訣」。戰天宇從小在母親的教導下,精通神族的語言,所以看得懂神族的文字也並不奇怪。

  但是戰神訣是什麼東西?戰天宇疑惑地看著母親瑪利亞,瑪利亞解釋道:「這是神族的至高武學,是我從神族逃出來的時候帶出來。因為我不喜歡打打殺殺的,所以也沒有練。不過據說《戰神訣》是創世神麾下眾神之首戰神的獨門武技,戰神就是憑借其縱橫三界,所向披靡。」戰天宇知道母親這麼說一定不會差到哪兒去,但是又想到了什麼問道:「那老爹練過了沒有?」

  戰無敵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因為沒有神族血統,所以練不成。你就沒有問題了,你的身上有著人、神的血統,本來我們是想等你生日的時候再交給你的,但是誰想到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說到這裡戰無敵的語氣又顯蒼涼,瑪利亞又抽泣了起來。

  戰天宇堅定地說道:「老爹,我會再回來的。」說完和戰天宇和父母一一相擁,依依告別。

  做完這些,戰天宇問道:「大家,準備好了嗎?」在遊行中戰天宇已經奠定了他的領袖地位,現在一同流放的學員更是惟戰天宇馬首是瞻,馬上高聲回答道:「好了,老大。」

  「那好,我們出發。目標——邊荒集。」

  「是。」百十人的聲音如同平地裡一片炸雷,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家長的淚眼糊塗的看真109人的背影,其中戰天宇、彭英雄、林立的背影最為高大,他們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戰無敵道:「他們長大了。」

  「是呀。」林如是和彭飛也附和道,「像個男子漢了。」

  後世一定會記住這個歷史的日子,風雲歷1828年6月1日,風雲大帝率108將離開了天京流放邊荒集。在場的父母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看到自己的子女,在場的父母也不知道這109人就是後世最強的軍隊「草莽軍團」的雛形,他們更不知道等他們中活著的人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將星閃爍,在他們中甚至還出現了元帥。所以史稱除了戰天宇外的108人為「108將」,他們創造了風雲大陸一個又一個的神奇,他們將是未來的主宰。

  「流浪,流浪……」遠處傳來了他們嘹亮的歌聲,他們列著整齊的隊伍往前走著,沒有一個人回頭,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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