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庫首頁->《風雲狂想曲 返回目錄


第四章 邊荒故事(1-11節)

作者:江海

  第1小節初到邊荒

  連綿的莫倫斯山脈中有這樣一支衣衫襤褸的隊伍,但是他們的隊伍很整齊,互相照顧得到,像是一支軍隊。看到的人都會奇怪地想:「最近沒打仗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潰軍呢?」

  「老大。再翻過前面的那座山就到邊荒集了。」

  「你都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可是翻過了一座山,還有一座山。」

  林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呵呵,我又沒有去過邊荒集,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這張劣質的地圖,誤差這麼大。買的時候,還說絕對精確,我們一定是被人家給宰了。」

  一個鐘頭後,當戰天宇他們翻過了那座山,一座熱鬧的城鎮赫然出現在眼前。邊荒集是三族的聚居地,所以風雲大陸上的建築風格在這裡都可以看到,真可謂是海納百川。中間一條主道用細小的鵝卵石鋪就,走得多了,鵝卵石被磨得光亮,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射出七彩的光。眾人已經熱淚盈滿了眼眶,從帝都出來已經三個多月了,途中歷盡千辛萬苦,戰天宇他們爬過白雪皚皚的雪山,走過一望無際的草地,經過萬里長征後,最後終於到達了邊荒集。

  戰天宇望著眼前熱鬧的城鎮動情地說道:「天下之大,這裡將是我們的容身地了。」

  彭英雄道:「這又有什麼,憑咱們的本事,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就在這裡建功立業吧。」

  一百多人齊聲附和,戰天宇被激起心中的豪氣,道:「好。讓我們去追尋我們的夢想吧。」108人轟然響應,驚起枝頭的小鳥。

  戰天宇一行向邊荒集湧去,邊荒集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外鄉人,馬上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人們好奇地看著戰天宇他們像是看著動物園裡的珍稀動物,戰天宇他們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這樣盯著看,不禁手足無措起來。

  被看久了,戰天宇他們也就習慣了,漸漸不在乎起來。109個人在街上旁若無人地這邊看看,那邊摸摸,說到底這109個人還是小孩,雖然適逢巨變,但是在這之前還都是些在老爸老媽懷裡撒嬌的小孩子,三個多月的趕路,風餐露宿,少年們的少年心性暫時被壓抑在心底,但是當他們安全地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邊荒集的時候,少年心性又自然而然地顯現出來了。

  戰天宇也任由他們去玩,不過仔細叮囑道:「大家,小心點。」

  「知道了。」108人答應得飛快,馬上就四處分散開了。

  戰天宇看著自己的夥伴們的臉上又流露出了開朗的笑容,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這三個多月來,歷盡了千辛萬苦時,這些少年要麼就是怨天尤人,要麼就是差點放棄了,是自己和林立、彭英雄的鼓勵,連拉帶拽才把這麼多人完整地帶到了邊荒集,其中的辛苦實在不能為外人道,戰天宇也成為隊伍中理所當然的領袖。

  「老大,你快來。出事了。」馬尼匆匆忙忙地跑過來了,馬尼在這麼多學員中最有威信,戰天宇就任命他和林立、彭英雄分別為三個小隊的隊長,每人轄管36人,這樣做戰天宇指揮起來就方便多了。林立和彭英雄是自己的兄弟,指揮起來還不如自己的胳膊一樣靈活,馬尼也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做事情一絲不苟,有板有眼的,戰天宇也很放心。至於各組的人員是這樣分配的,109人中總共只有9位女生,都是巾幗不讓鬚眉,都是武班學員,每組分配到3名,負責後勤,戰天宇管這叫男女搭配幹活不累;36位文班學員也各自分到三個小組,負責各小組的文職工作,剩下63名武班學員則是各組的作戰部隊,三個小組就相當於一個小型的軍隊。

  戰天宇跟隨著他跑著,一邊問道:「出什麼事了。」

  「彭英雄和別人發生了衝突,快打起來了。」

  「唉,這個彭英雄一點兒也不讓我省心。」戰天宇道,「看來,做這麼多人的老大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不您怎麼是老大呢?我對您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

  「行了行了,別貧了。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彭英雄逛街的時候和一個當地人發生了口角,接著就像要打起來了。不過,看那人的樣子,像是個小混混,他像在故意找我們的茬。」

  「我知道了。」

  彭英雄只手叉腰橫眉冷對著一個形象猥縮的年輕人,兩人破口大罵。戰天宇吃驚地看著彭英雄這麼沒有風度,生活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往日風度翩翩的彭英雄現在罵起人來和市井潑皮一個檔次了,要是在半年前講起,戰天宇是根本不會相信的,現在事實卻擺在了眼前。

  「老大。」在一邊冷眼旁觀的林立迎過來,林立就是這樣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能保持鎮靜,哪怕是對手的肆意挑釁辱罵,他都能不予理睬,但是等到他出手的時候卻講求一擊必中,而且手段之毒辣,務必讓對手永世不得翻身,成為他的敵人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就連戰天宇也沒有戰勝他的把握。

  「現在情況怎麼了?」

  「還好,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小混混不簡單,我和英雄兩個人他也敢衝上來挑釁,看他的樣子武功也好不到哪兒去。我想,他不是無知就是有恃無恐,但是我看第二種的可能性大一點。」

  戰天宇點點頭,仔細觀察,果然那潑皮下盤不穩,不似從小練武,難道真是個不要命的小混混。戰天宇決定試試他,於是戰天宇像林立和馬尼打了個眼色,兩人立馬就明白過來。

  三人一起把那潑皮圍了起來,彭英雄見戰天宇來了剛準備叫「老大」,但是被戰天宇的眼神制止了,戰天宇同樣對彭英雄使了個眼色,彭英雄心領神會。

  彭英雄裝做有人來了,腰板馬上挺直了,趾高氣昂指點著那潑皮的胸脯道:「小子,現在你想怎麼樣?」

  四個人高馬大的彪形大漢站在周圍任誰都會敢到還怕,潑皮馬上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旁邊的戰天宇裝做惡狠狠地說道:「你說話要小心點兒啊。」

  彭英雄一把抓住那潑皮的道:「跟我鬥,整不死你,小樣兒。下次招子要放亮點兒。」

  正在這時,四周傳來喧鬧聲,戰天宇私人回頭看去發現突然間衝出了數百名人族把他們團團圍住了。戰天宇他們目瞪口呆,彭英雄慌忙鬆手,一邊含笑幫那潑皮整理著衣領,好像彼此很熟識。

  一個老大模樣的中年人族走了出來,搭在那潑皮的肩膀上道:「小弟,有什麼事對我說,是不是他們欺負你啊?」

  潑皮道:「是啊。」

  戰天宇馬上靈機一動 道:「哦…自己人自己人,老實說我聽你們說話的口音,就知道大家都是人族。如果搞不好,我們會搞成一場大屠殺,一句話會可以大事化小。」

  又轉過身去對彭英雄他們說道:「別這樣客氣了,太客氣反而會太見外了。好了,好了,和平解決。大家散了吧,不要造成交通堵塞啊。就這樣吧。」

  說完領著彭英雄他們就響走,可是走到哪裡都有人上來堵他們,他們被團團圍住了。

  戰天宇拍著「老大」的胸脯說道:「喂,兄弟。你說好了,人族是不是應該互相團結呢?」

  「是的。」

  「人族是不是應該打虎不離親兄弟呢?」

  「是的。」

  「人族是不是應該對外不對內呢?」

  「是的。」

  「那我問你,現在身為人族的我看到這麼多怒氣沖沖的自己人,我會不會感到怕怕呢?」

  「當然不會啦。」

  「不過你現在擋著我們的出路我是感到怕怕嘛。你就讓我們先出去好不好。

  「你可以。他們不可以。」

  「為什麼呢?不都是人族嗎?不過來自人族各地,說不同的方言而已。」

  「他們跟你不同哎。」

  「樣子變了而已嘛。啊,英雄哥,你用家鄉話念兩句床前明月光給這位大叔聽一下。」

  「啊……啊……」

  「隨便講兩句吧,隨便講兩句就好了,隨便講幾句家鄉話。」

  彭英雄憋紅了臉開口說道:「HOW ARE YOU?」

  眾人面面相覷,馬尼道:「我說HOW ARE YOU 啊?」

  那位老大也拍著戰天宇的胸膛說道:「老大。這位兄弟的話我可就聽不明白了。」

  戰天宇指著彭英雄道:「是不是嘛?平常叫你多學學古詩你就是不聽,現在怎麼辦?」

  站在戰天宇他們身後馬尼等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撥開戰天宇和馬尼走到那位老大的面前大聲吼道:「哎呀。別說這麼多廢話,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話剛說完,數百人馬上衝上來一擁而上狂毆戰天宇他們四個,四人抱頭鼠竄。

  第2小節黑店

  當眾人集合的時候,他們驚訝地發現戰天宇他們四個被打得鼻青眼腫的樣子,眾人十分驚訝。沒等彭英雄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就有人高叫道:「什麼?老大你們被一幫流氓打了。那還得了,兄弟們操傢伙,去找那些找傢伙PK.」

  眾人轟然響應道:「去砍那些殺胚的。」這時候路上的石頭、板磚甚至是小樹苗都變成了殺人滅口必備的好工具。

  戰天宇攔住怒火中燒的眾人道:「你們想幹什麼?」

  「當然去給你和隊長們報仇呀。」

  戰天宇嗤之以鼻:「哼。就憑他們能傷到我們,他們那麼多人如果們想要打,還不夠我們塞牙縫的呢。」

  「那你們為什麼不還手?」

  彭英雄嚷道:「是呀,老大,你剛才為什麼按住我的手不讓我扁他們。」

  「你呀。太衝動了,這樣會壞了大事的。」

  林立解釋道:「我們這麼做當然有我們的想法,你想想看那個人是不是故意找你的茬的。」顯然後一句話是和彭英雄說的。

  彭英雄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說道:「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回事。我逛街的時候,明明是那個人先撞我的,他卻硬說是我撞他的。我當然氣不過了,和他理論起來,一來二去就吵起來了。」

  林立道:「他是故意撞你好挑起事端。」

  「為什麼呢?」

  林立不答反問:「我們剛到達邊荒集就和人起了衝突這是為什麼?」

  「對啊。為什麼呢?」

  眾人都沉思起來,半晌彭英雄答道:「我們剛剛到的邊荒集,不可能和別人結仇,莫非是有人在故意試我們的實力。」

  林立道:「全中。英雄哥你還是蠻聰明的嘛。」彭英雄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其實彭英雄並不笨,他只是懶得動腦筋而已,反正有戰天宇他們拿主意,行動上他可不馬虎,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走個來回。

  看著眾人還有的皺眉頭不解的樣子,林立繼續解釋道:「由於我們剛剛到的邊荒集,我們根本不可能得罪這裡的某人,所以不是尋仇的。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邊荒集裡的某個勢力看到我們這麼多外地人,想要試試我們的實力。如果是高手,他們要麼收為己用,要麼……」林立做了了「喀嚓」的動作。「免得被敵對的勢力吸納過去而實力大增。」

  眾人都是奇裡斯碼學院的高才生,是人族天才中的天才,林立的話都說到這裡了,哪還不明白。

  馬上有人接道:「所以說……你們是故意不和他們交手,還裝成一副欺軟怕硬的樣子去迷惑他們。」

  戰天宇點點頭,道:「那個老大走的時候嘴裡罵罵咧咧地說道『老頭子還叫我試試他們,一群白癡還要我們出馬,切他們還不如切瓜似的。』可以肯定是邊荒集中一個叫『老頭子』的人所代表的勢力派來試探我們的,不過他們顯然已經被我們騙到了。不過以後我們在邊荒集的日子裡還是要小心點兒,不要趟到幫派鬥爭的混水裡。」

  彭英雄目瞪口呆地看著戰天宇,戰天宇被看得頭皮發麻,「怎麼了。你怎麼這樣看我。」

  「老大。你可是真人不露象啊,以前我一直以為你的武功頂多比我高那麼一點點,沒想到原來你是深藏不露,以你的功力就是我拍馬也趕不上你。你竟然離那麼遠都能聽到對方在說些什麼,我們可什麼都沒有聽到啊。林立、馬尼你們說是不是?」

  林立和馬尼很有默契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戰天宇笑道:「你還說呢?要不是你的那句『HOW ARE YOU』我們至於這麼慘嗎?」

  「我?我學外語這也有錯嗎?」

  林立和馬尼的注意力被引到了彭英雄的身上,林立拆彭英雄的台道:「還外語呢?你在奇裡斯碼的時候語文都不及格。」

  「……」

  看著彭英雄的耳朵被林立和馬尼的強姦時的窘樣,戰天宇頓時長長地鬆了口氣。事實上,戰天宇也因為在這件事上隱瞞了自己的兄弟們而感到慚愧。其實三個月之前戰天宇的武功也就像彭英雄所說的那樣只比他高一點點,但是這三個多月以來,戰天宇一直在苦練瑪利亞所給的《戰神訣》,武功自是一日千里,和三個月前不可同日而語了。戰天宇練了《戰神訣》之後才明白戰無敵為什麼不能修煉《戰神訣》了,神族的武功都是比較威猛剛烈的,人族的身體素質根本就承受不了。更何況《戰神訣》據說是創世神麾下眾神之首的戰神的獨門武技,戰神憑借其衝鋒陷陣,立下汗馬功勞,更是霸道異常,只有神族血統的人才能修煉,不然身體承受不了霸道的內力會爆體而死,所以戰天宇才沒有拿出來給大家修煉。也把自己修煉《戰神訣》的事沒有告訴別人,是因為怕他們抵禦不了絕世武學的誘惑而冒險修煉。

  等他們都鬧夠了,戰天宇乾咳一聲道:「好了,大家先去找找看有什麼住的地方吧。」大家這時才想到剛到邊荒集住處還沒有安排好呢。

  馬上有人道:「我們剛才逛的時候發現邊荒集上就只有一間客棧,就在西南角上。」

  「那好。就去看看吧。」

  說是客棧不過是個獨立的小樓,炊煙直衝藍天,眾人不禁有股家的感覺,想到家時不少人的眼楮濕潤了。再看招牌在空中隨風搖曳,上書兩個大字「黑店」。

  「黑店??」

  「這年頭什麼都有,竟然有客棧叫黑店。」

  「叫黑店,會不會真的是黑店啊?」

  「就是……」

  「是黑店也沒辦法呀,不然難道叫我們住在外面,我可不願意,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睡過床了。」

  「是呀,真懷念床上的感覺呀。」

  「……」

  「行了,行了。」戰天宇打斷了唧唧喳喳地眾人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就先住在這裡吧。」

  「烏拉。」

  「老大萬歲。」

  「……」

  戰天宇又好氣又好笑,真是近墨者黑,短短的三個月所有的人就都學會了油嘴滑舌。

  當戰天宇他們走進「黑店」裡時,店裡的夥計正在打著瞌睡,看到戰天宇他們這麼多人,夥計們馬上就清醒了過來,睜著惺忪的睡眼暗道這回終於來了生意了。一個夥計忙熱情地迎了上來,點頭哈腰地問道:「客官,你們是住店還是吃飯?」

  「住店。」

  「多少人?」

  「109個。這兒住得下這麼多人嗎?」戰天宇看著這客棧並不像能住這麼多人的樣子,但是作為邊荒集唯一的一家客棧,也只好作罷。

  夥計生怕戰天宇他們走掉似的,連聲道:「住得下。住得下。別看這看起來下,其實裡面可寬敞得緊,包你們住得舒服。」

  戰天宇微微一笑道:「那好。你去幫我們準備去吧。」

  「好的。」夥計們安排戰天宇他們在大堂坐下,上茶之後就下去了忙去了,因為一下子要解決這麼多人的吃住問題要忙好一陣子呢。

  第3小節顏如玉

  「哎?怎麼我才出去一會兒,店裡就這麼多人了?」

  戰天宇轉過頭看著店門口,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道清麗的靚影正雀生生地站在門口,所有的男生都有種驚艷的感覺。

  好美的一個人兒呀!

  相比之下戰天宇覺得太陽也暗淡了下來。

  戰天宇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是風雲大陸上最美麗的女人,現在看來這個美女比起瑪利亞來也毫不遜色。那美女大約只十年華,個子嬌小,五官精緻,粉紅色的頭髮捲曲著,長得像是一個混血兒。戰天宇感到她的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讓戰天宇很想去親近,這感覺就像……就像是母親的感覺,戰天宇覺得她和瑪利亞很是神似,這大概就是美到了極至的感覺吧。美女的個子雖然不算高,但是身材十分誘人,骨架勻稱,前凸後撅,讓人垂涎欲滴,邪媚的感覺極度誘惑,自是天生的尤物。戰天宇搜腸刮肚只能想到用用魔鬼的身材來形容她的美了。戰天宇暗道:精緻的五官,絕佳的身材,同時具有神聖和邪惡的兩種氣質,乖乖,簡直就是天使和魔鬼的混合體。

  戰天宇也算蒙對了,因為這美女本來就是神族和魔族的混血,不知道什麼原因被丟棄到了邊荒集,被黑店的前任老闆,也就是這美女的養父撫養長大的。至於戰天宇感覺上其和瑪利亞很相像是因為,同樣具有了神族的血統,身上不由自主地散發出神聖的感覺。

  美女開口說話了:「呃,你們好,我是黑店的老闆顏如玉,你們是什麼人?」吐字珠玉圓潤,果然沒有讓所有的人失望。男生們聽了骨頭都要酥掉了。

  戰天宇道:「你好。我們是來住店的。」顏如玉見這麼多人只有戰天宇出來回話,知道戰天宇是這麼多人中的首領。顏如玉不禁多看了戰天宇幾眼,戰天宇英俊的相貌和同樣具有的神族血統讓顏如玉更覺兩人的親近,更是平添了幾分好感,但是更多的是對戰天宇的好奇。顏如玉心想這少年什麼來頭,這麼年輕就要這麼多手下,而且其手下並不像以前逃到邊荒集的江洋大盜。因為這支隊伍男女都有,而且雖然那些男的剛見到顏如玉的時候也會像以往的男人那樣失態,但只是短暫的一會兒就恢復過來了,顏如玉這點眼力見識還是有的,她知道這麼一定多人有著嚴格的紀律性,決不是一群烏合之眾的江洋大盜。還有,顏如玉看到戰天宇他們英俊瀟灑心裡也不原把戰天宇他們歸結為以往那些逃到邊荒集的江洋大盜。有這樣帥的江洋大盜嗎?女人是很感性的動物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往往容易以貌取人。

  顏如玉嘀咕道:「怎麼回事,要麼沒人,要麼一下子來這麼多人。小六子。」後一句是向裡間喊的。

  「來了。」剛才那個上來搭訕的夥計屁顛屁顛地破出來,戰天宇知道了原來他的名字叫做小六子。

  「這麼多客官的住處都準備好了嗎?」

  小六子回答道:「都收拾好了。」

  顏如玉轉過來對戰天宇說道:「小店待客不周,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您太客氣了。」戰天宇還以一禮道。

  在小六子的帶領下,所有人都安排妥當了,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後由於沒有到吃飯的時間所以他們又到了大廳裡閒聊起來。少年們兩三人一團,話題自然離不開美艷的老闆娘,往日是少年們話題的九個女生自然倍受冷落。巨大的落差讓女生們對顏如玉很是反感,語氣酸澀快要流出醋來,她們圍成一團嘀嘀咕咕地說個不停,不是向顏如玉投來怨毒的眼神。但是,從內心講她們也知道自己和顏如玉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顏如玉正埋頭在櫃台後面算帳,戰天宇恬著臉上前搭訕道:「顏姑娘。算帳呢?」

  顏如玉頭也不抬道:「是啊。」

  戰天宇感到無趣級了,說實話戰天宇也是在兄弟們的慫恿下才鼓起勇氣和顏如玉搭訕的。其實戰天宇第一眼看到顏如玉的時候就對她有了好感,顏如玉給她一種熟悉而溫暖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母親的感覺。這不是什麼戀母情結,因為男孩子選擇第一次戀愛的對象往往總是以母親為標準的,戰天宇也不例外,顏如玉給他熟悉溫暖的感覺讓他想到了母親,不覺產生了異樣的感情。戰天宇也很迷茫自己的反常,怎麼就這麼容易地喜歡上了一個剛認識的女人,而且自己還齷齪地把她和自己的母親比較。這是愛情嗎?這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嗎?戰天宇不知道,想破了腦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因為戰天宇在感情方面如同一張白紙,於是他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告訴了自己可以絕對信任的彭英雄和林立他們。有過多次戀愛經驗的彭英雄和林立他們並沒有因此笑話戰天宇,他們知道這是戰天宇的初戀,要妥善地引導好戰天宇最誠摯的感情,不然戰天宇的人生中將留下陰影。林立和彭英雄告訴戰天宇這是很正常的現象,並鼓勵他勇敢地追求顏如玉。

  見到顏如玉沒有理睬他,戰天宇想要退縮了,可是看到林立和彭英雄直給他打手勢,為了不辜負兄弟們的殷切期望,戰天宇繼續硬著頭皮和顏如玉搭訕。這次戰天宇聰明地選擇了向顏如玉打聽到邊荒集上勢力的分佈情況,顏如玉果然抬起了頭仔細地給戰天宇講解。原來邊荒集的勢力中有三個最有勢力的組織,分別是神族的佛教,魔族的日月神教教,還有就是人族的道教,三個大派之間相互制約平衡,所以邊荒集也沒有出現大規模的衝突,但是局部衝突不斷。其他還有幾十個稍微弱小的勢力比如少林,武當,崆峒,唐門等等,聽到這裡戰天宇感歎整個邊荒集上爭鬥複雜度一點兒也不亞於神魔人之間的戰爭。

  現在想來,戰天宇知道今天試探他們的一定是三大派中的道教,因為他們怕均衡的勢力從此被打破,於是派人來試探戰天宇他們,結果顯然讓他們很滿意。戰天宇知道,如果自己不去主動招惹他們,今後的日子還比較好過。

  顏如玉看著戰天宇專心思考的樣子,不覺癡了,只覺這樣看他一輩子也不會膩味。顏如玉苦笑著搖搖螓首想要把這些念頭揮出腦外,自己這麼多年在邊荒集孤芳自賞,出淤泥而不染,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見過,怎麼會愛上剛認識沒多久的少年呢?難道自己想老牛吃嫩草,喜歡幼齒。

  顏如玉的粉紅髮絲從戰天宇的鼻子上掠過,清香撲鼻,戰天宇不時能聞到從顏如玉身上發出的如蘭似麝的體香,戰天宇終於可以肯定自己是真正地愛上了這個女人。

  風雲歷1828年秋,「風雲大帝」遇到了一生中最愛的女人——「平民皇后」的顏如玉。顏如玉也成為戰天宇南征北戰時的得力助手、賢內助,後世是這樣評價她的,「皇后殿下是傑出的軍事家、社會活動家、教育家,皇后的一生是戰鬥的一生、光輝的一生……(此處省略一萬字)」

  第4小節人為財死

  「什麼?錢用光了?」戰天宇咆哮道。

  負責後勤的女生隊的隊長白潔道:「老大。從帝都出來三個多月了,這麼多人要吃飯。我們已經很節省了。」

  戰天宇無力道:「哦。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想辦法。等一下。你去把三個隊長叫進來。」白潔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

  「老大。你找我們。」

  「嗯。」

  「怎麼了?老大。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唉,我們的錢都用光了。」

  「那怎麼辦呢?」

  「是呀。我們這麼多人吃住在這兒總歸要給錢老闆娘的。」

  戰天宇道:「我找你們來就是大家一起想個辦法。人多力量大嘛。」

  林立道:「這個嘛……」

  戰天宇急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就說出來,幹什麼吞吞吐吐的?」

  「這個問題只有老大你能解決了。」

  「我?」

  「對呀。我們目前要解決的就是在黑店的吃住問題。」

  「是啊。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只要你把老闆娘搞定就行了。」

  「搞定?說的容易,我和人家又不熟。」

  「生米做成熟飯不就熟了。」

  「怎麼做呢?」

  「哈哈,你這都不知道。這還不簡單,你就把她推到樹林裡,然後強暴她。」

  彭英雄惟恐天下不亂道:「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幫你按住她的只手。」

  馬尼插了一腳道:「你們怎麼能用強暴呢?」戰天宇點頭,馬尼說得還像句人話,我怎麼可能用這麼下流的手段得到女孩子的芳心呢。

  彭英雄問:「不用強暴用什麼?」

  馬尼道:「輪暴。」

  「好。好兄弟,講義氣。」

  戰天宇啐道:「你們這群色鬼。不和你們開玩笑了。那麼倒是幫忙拿個主意啊。」

  林立:「那只有你去找顏如玉商量商量了。」

  戰天宇辯道:「為什麼是我?」

  林立道:「難道是我們?」彭英雄和馬尼很有默契地點點頭。

  彭英雄:「是呀。老大。你也不希望我進去參合一下吧?」

  「什麼呀。我和她根本就沒什麼。」但是臉已經紅了。

  馬尼打圓場道:「好了。老大。你別推搪了。這項光榮而偉大的任務是非你不可。」

  戰天宇只好紅著臉去找顏如玉,出乎戰天宇的預料顏如玉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什麼。沒錢。那你住什麼店。我可不管。明天如果你不把錢交齊了,別怪老娘不給你面子。」

  戰天宇目瞪口呆地看著顏如玉扭曲的眼龐,他想不到這麼漂亮的女子也有這麼粗野的一面。其實顏如玉話剛說出口就有點後悔了,心裡暗自責備自己怎麼能對戰天宇說出這樣的話呢。這些話根本沒有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顏如玉一直用粗魯的假面具保護著自己,自從養父死了以後,自己一個婦道人家裡裡外外操持著黑店是何等的辛苦,而且也由於自己的美貌惹得許多登徒子垂涎不已,生活的磨礪讓顏如玉逐漸養成了粗魯的習慣,這才得以在邊荒集生活而不受傷害。

  戰天宇耷拉著腦袋離開了櫃台,顏如玉幾次想叫回他,但是女性的矜持讓顏如玉退縮了。顏如玉也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反常表現。搖頭想道:算了,我這是怎麼了。我平常不是這麼的婆婆媽媽的表現。不知不覺中顏如玉已經對戰天宇產生了異樣的感情而不自知。

  當戰天宇搖首告訴林立他們被拒絕的事,林立反倒是一臉輕鬆的樣子道:「我們和人家又不熟,人家怎麼可能答應呢?」

  「那你怎麼還要我去?」

  「你傻嘛。」

  「……」戰天宇沉默著,突然爆發出一聲巨吼,「你去死。」林立發出了一陣誇張的慘叫。

  馬尼憂心沖沖地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呢?總不能再風餐露宿吧。」

  戰天宇對著林立道:「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這是對林立的一種絕對的信任,所以戰天宇剛才才放心地和林立打鬧。

  「對。既然沒錢,那我們就去幹些沒本的生意吧。」

  馬尼驚道:「什麼。你是說……搶……劫……」

  林立點點頭。

  「不行。我絕對不同意去搶劫。」馬尼爭議凜然地道,「我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和那些強盜一樣呢?我們是奇裡斯碼的高才生,我們應該有自己的尊嚴。」

  林立不屑道:「還什麼高才生,只是一群人族的棄民罷了。」

  馬尼面紅耳赤道:「不管怎麼樣,我是絕對不同意你這麼幹的。」

  林立懶得跟馬尼計較轉過頭對戰天宇道:「老大。你拿個主意罷。」

  戰天宇思索良久道:「就這麼辦吧。」

  「老大。」馬尼並不甘心還在試圖改變戰天宇的主意。

  戰天宇道:「夠了,馬尼。我已經決定了,這是命令。」看到戰天宇難得有這麼嚴肅的時候,馬尼必恭必敬地行了個軍禮,看著戰天宇和林立出去了。

  彭英雄拍拍馬尼的肩膀道:「你就執行命令吧,學學我多好,什麼事都不要煩惱,等他們決定了,我只管沖就是了。」

  「可是。搶劫總歸是不對的。」

  「嗨——都快餓死了,還管什麼對不對呢?吃飯皇帝大嘛。要是你還覺得良心的不安,你就這樣想,在邊荒集的都是各個種族的棄民,都是些作奸犯科的,你就不會有負罪感了。」

  彭英雄又道:「其實老大也不容易,這麼多人的生命都交在他的手上,他的壓力很大,你應該多理解他。」馬尼吃驚地看著彭英雄,驚訝彭英雄怎麼這麼瞭解戰天宇,彭英雄不好意思道:「看著我幹什麼?我也是實話實說。再說,我和老大是兄弟,我不幫他誰幫他。」彭英雄的眼楮裡是對戰天宇的絕對信任。

  當戰天宇召集所有人告訴他的決定時,所有的人都以尊嚴、榮譽為名持反對的意見,戰天宇淡淡地道:「我叫你們來只是為了告訴你們我的決定,並沒有詢問你們的意見的意思。」

  馬上有人叫道:「老大。你獨裁。」

  戰天宇微微一笑,卻用很冷冽地聲音說道:「一個部隊只能有一個聲音,你就是我。我們要想在邊荒集生存下來,你們就必須要無條件服從我。我不要你們擁有思想,所有的事情讓我來替你們想,我要的只是你們手中的劍,去忠實地執行我的命令。」此時戰天宇的眼神恐怖,根本就不容許別人的拒絕,身上散發出一股霸氣,壓抑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種心驚膽寒的感覺,108將都是些天才,自然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所以他們都很聰明地選擇了噤聲。林立看著戰天宇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只覺戰天宇的身影很是高大,堅定了跟著戰天宇走下去的決心,彭英雄則是一臉崇敬的表情,馬尼是對強者的心悅誠服。

  風雲帝國帝國史書記載:風雲歷1828年9月8日,108將宣誓效忠風雲大帝,並始終忠心耿耿,終身不渝,有的甚至為戰天宇付出了他們最寶貴的年輕生命。又有誰會相信,後世最強部隊草莽軍團初見雛形只是為了去打劫。

  第5小節神兵初現

  「此路為我開,此樹為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彭英雄面紅耳赤地喊出了這句流傳至今的打劫專用的術語,心裡把戰天宇罵了無數遍:什麼嘛。昨天還在凶巴巴地教訓別人,現在卻叫我來喊,有沒有天理啊。

  「搶劫呀——」眾人操起刀槍棍棒怪叫著把五個人團團圍在中間。

  在來邊荒集的必經之路埋伏了半天,終於有人送上來讓他們搶了,其實這還算他們運氣比較好,邊荒集來來往往的人本就不多,有的時候十天半月都不會來一個人,不是因為某種特別的原因,誰願意到這種地方來呀。這也說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所以我們要干一行愛一行,努力學習知識才能把搶劫進行到底。

  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人,這時所有的人哪還按捺得住,不等彭英雄把話喊完,就一擁而上了。戰天宇心裡罵道:你們這幫兔栽子進入角色還是蠻快的嘛。昨天還以什麼榮譽,尊嚴來推搪我,現在倒好跑得比我還快,真是一群天生的強盜。

  被圍著那五個人並不慌張,為首的是一位留著八字鬍的中年人道:「你們是誰?你們可知道我們是誰,竟敢來打劫我們。」

  彭英雄不耐煩地打斷道:「我們管你是誰。我只知道大爺們活不下去了,遇到我們算你們倒霉。」林立鱉著笑想道:「這小子學得蠻像的麻,不幹強盜真可惜了。」

  八字鬍怒道:「小子,你不要不識抬舉,要知道我們並不怕你們這些小蟊賊。」

  林立陰深深地道:「那還等什麼,動手吧。」說完搶攻向八字鬍,八字鬍身手著實不弱,林立的搶攻竟然奈何不了他。

  戰天宇暗道:「隨身攜帶兵器而且反應這麼快,看來不是普通人。」

  場內林立和八字鬍戰成了一團,八字鬍的武功奇高,出手如電,林立暫時只有招架之力。在八字鬍的壓力下,林立只覺得手腳沉重,心中原有的一份自信已經消失怠盡,往日一直以為自己除了戰天宇之外就沒什麼對手了,想不到小小一個邊荒集就臥虎藏龍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在緊張的打鬥中,林立突然發現八字鬍的一個破綻,心中狂喜不疑有他,提劍上前,身上空門大開。

  但是高如戰天宇這種級數的高手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虛招,暗道:「糟了。林立上當了。」果然這是八字鬍故意賣的破綻,林立一樣衝了上去,八字鬍回手一劍,劍勢刁且急。林立是萬躲不開的,在心中叫道:「我命休矣!」閉上眼楮等死。

  「小心。」戰天宇大叫一聲並衝了上去,「噹」的一聲,人影乍分。八字鬍驚訝地看著自己勢在必得的一劍,竟在電光火舌之間竟然被戰天宇的劍格開而刺偏。

  林立暗叫了聲:「僥倖。僥倖。」紅著臉退了下去。

  八字鬍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暗道:「邊荒集現在怎麼出了這麼多高手,我怎麼都不知道,真是英雄出少年。」

  戰天宇橫劍在胸前,冷然觀察著八字鬍的走向,高手交手往往都是剎那之間的事,問題是誰能找到對方的破綻。兩人已經交手五、六招了,但是只方都知道對方在做試探,一個不好就會被對方趁虛而入,所以只方打得小心翼翼。

  場外的人也屏住了呼吸,彭英雄和馬尼他們在在為戰天宇掠著陣,盯著剩下的四人的動向。

  戰天宇的體內的真氣順著劍尖湧出,分成八股真氣從八個不同的方向向八字鬍射去。這是《戰神訣》上的上乘武功,練到最高境界可以同時分成十股真氣,但是饒是如此在氣勢上已經十分驚人了。八字鬍不敢大意,劍尖粘著戰天宇的長劍中部運起內力化解著戰天宇的真氣,但是戰天宇的《戰神訣》不愧是上古戰神的武技,八字鬍的武學怎麼能與之相比呢,只不過化解了六道真氣,還有兩道真氣射向了他的大腿和右肋。八字鬍吃痛,跪了下來,長劍也丟到了一邊。

  其他的四個人哪是這麼多人的對手,本來就是5對64的不公平的戰鬥,所以四人不久就都被打倒在地了。

  八字鬍慘然道:「你們要錢是嗎?我可以給你。」

  戰天宇笑道:「早這樣該多好啊。我們做強盜的也是有職業道德的,你們如果乖乖地把錢錢交出來,我們是會傷害你們的。」

  八字鬍道:「錢你們拿去,但是那個匣子得留下。不然……哼哼……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不代表別人打不過你,你動了那個匣子,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戰天宇這才發現小鬍子他們的身邊有只黝黑的木製匣子,戰天宇不屑道:「我倒要看看裡面是什麼,值得你這麼說。」說完走過去拿起匣子想要打開看看。

  八字鬍臉色大變,飛快地撿起掉在地上的長劍,刺像了戰天宇,戰天宇與他的距離太近了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長劍已經刺進了身體,戰天宇驚訝地看著八字鬍手中的劍一寸一寸地進入了身體。其實戰天宇是少年心性並不是要搶奪這只匣子,只不過是給八字鬍說得好奇了起來,想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說時遲那時快,彭英雄痛苦地大叫一聲將手中的劍扔向了八字鬍,正中八字鬍的背心。八字鬍嘴裡吐出了一口鮮血,手中已經無力在往下刺,頭一歪已然死了。八字鬍的同夥見狀悲呼一聲,全都橫刀自刎了。

  「什麼東西?」戰天宇打開八字鬍拼著性命也要匣子。

  彭英雄吃驚地看著自己造成的後果,喃喃地說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彭英雄是第一次殺人,以前雖然很調皮,但是在聯盟殺人是犯法的。

  戰天宇強忍疼痛把刺入體內的長劍拔出來,帶起一行鮮血四處飛濺。戰天宇安慰彭英雄道:「英雄,你是為了救我,再說這也不全關你的事。」旁邊的林立和馬尼眾人也是如此的安慰他,彭英雄這才平靜了下來。

  「這是什麼?」戰天宇好奇地打開了匣子,為什麼八字鬍不讓別人看,甚至是用性命去保護它。眾人也不自覺地湧上前圍著匣子看著。

  只見一套鎧甲和一把長劍靜靜地躺在長匣裡,它們身上都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如夢似幻,看不出是什麼材料打造的。戰天宇的內心冥冥之中覺得有股衝動,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上去,觸手是溫溫的感覺。戰天宇只覺丹田中的真氣洶湧澎湃,沸騰著,並向著手和鎧甲的接觸處湧去,一陣莫名的熟悉感,眾人也驚奇地看到匣子裡的鎧甲和長劍的藍光大盛,刺得人睜不開眼楮。

  戰天宇驚呼道:「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戰神武裝』。」

  戰天宇也知道懷璧自罪的道理,還好當事人都死了,戰天宇下令眾人將屍體埋藏掉,以為一切就神不知鬼不覺了。殊不知,就在戰天宇他們走後不久,一個猥瑣的身影從不遠處的草叢中爬了出來迅速地離開了現場。

  第6小節黑店流血夜

  「戰神武裝?」林立、彭英雄、馬尼一臉驚訝地喊出來。

  當戰天宇帶著傷回到了黑店,用從八字鬍身上扒來的金錢把一年的房租飯錢全都付清。顏如玉看著戰天宇身上深達兩寸的傷口,雖然沒有傷到內臟,並不會威脅到戰天宇的生命,但是顏如玉心中很是後悔和心疼。心中有一種「傷在你身,痛在我心」的感覺,顏如玉這才承認自己已經愛上了戰天宇。第一次看到戰天宇時,雖然周圍有這麼多的優秀少年,但是一點也沒能掩蓋戰天宇的突出,等知道戰天宇就是這麼多人的「老大」,顏如玉的一顆心已經拴到惡劣戰天宇身上了,再也移不開了。

  性格直爽如顏如玉暗道:「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吧。」想通了這一點,顏如玉沒有了之前的矯情,執意要幫戰天宇處理傷口。戰天宇很吃驚地看著顏如玉少見的溫柔,卻也發作不出,在家時就被瑪利亞的溫柔吃得死死的,自然也逃不出顏如玉的五指山,敗在了她的溫柔攻勢之下,只好任由她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一樣。

  「對。我是在《戰神訣》上看到的。戰神武裝,顧名思義就是上古時戰神所穿過的裝備,戰神正是穿著它縱橫三界,所以我的真氣和它會產生了共鳴。不過我很奇怪怎麼會出現在邊荒集的。」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戰天宇,彭英雄垂涎道:「《戰神訣》?」上乘的武功對武人有著無上的吸引力,何況彭英雄這種嗜武如癡之人。

  戰天宇尷尬地撓著後腦勺卻牽扯到了傷口,做吱牙咧嘴壯:「呃,不要問我有《戰神訣》為什麼不給你們修煉,我是有苦衷的。」

  「《戰神訣》?」彭英雄並不死心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厲害原來你躲起練,不讓我們知道。」林立和馬尼也把疑問的目光投向了戰天宇。

  在三道可以殺死人的目光下戰天宇吃不消了,搖手道:「好了。好了。真是敗給你們了。」戰天宇將《戰神訣》的前因後果講給他們知道,三人終於明白戰天宇其實是為他們好,捫心自問,面對無上武學沒有足夠的克制力,戰天宇這麼做等於間接救了他們一命,心中很是感動。

  戰天宇還在思考著戰神武裝為什麼會流落到邊荒集的問題,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喃喃道:「一場腥風血雨將不可缺少。」

  「嚇——??」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一陣心驚肉跳。

  「是呀。」一旁細心處理戰天宇身上的傷口的顏如玉說道,「聽你們這麼說,那戰神武裝是件寶物,如果被人知道一場腥風血雨是少不了的。」

  顏如玉在邊荒集這麼多年,她又是開客棧的,耳濡目染當然知道在邊荒集上往往出現一件奇珍異寶或武功秘籍之類的東西,各大勢力之間就會殺個頭破血流、天昏地暗,心中很為戰天宇他們擔心。當年的轟動的武林秘籍《葵花寶典》,最後就是由日月神教的東方不敗經過一場惡鬥後得到。東方不敗得到《葵花寶典》後翻開寶典的扉頁,上面有行小字:欲練神功,必先自宮。東方不敗終於沒有鬥過絕世神功的誘惑,毅然把那話兒割了。等到翻到第二頁,寫著:即便自宮,未必成功。東方不敗抓狂,發瘋後,轉念一想以自己的天才肯定能練成神功,傲嘯武林。想到這裡,東方不敗心裡平衡多了,於是東方不敗興沖沖地翻開《葵花寶典》的第三頁,結果氣得吐血而亡。事後,人們才知道大家搶得頭破血流的《葵花寶典》原來只是風雲農業出版社出版的向日葵科學培育方法系列叢書。

  眾人想到:「還好手腳比較利落,應該沒有人知道吧。」心中的不安稍稍平息了一點。不過,小心點總歸好點,為了怕留下什麼未知的後遺症,所以戰天宇提醒眾人這幾天要小心點兒。

  眾人提心吊膽地過了好幾日,都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懸著的心也放鬆了一些。再過了幾日,還是沒有什麼動靜,眾人以為已經萬事大吉了。

  於是娛樂活動也多了起來,在邊荒集休整了這麼長時間,長途征程的疲憊也一掃而空。在導遊顏如玉的帶領下,109人參加邊荒集一日游旅遊團,在邊荒集四周遊歷了一遍。在遊覽的過程中,戰天宇和顏如玉的關係也有了進展,稱呼也變成了「天宇」和「如玉」,手也握到了一起。第一次拉住一個女孩的手,戰天宇有鐘如雷噬的感覺,不過戰天宇不久就享受了起來,鼻子裡聞著顏如玉身上如蘭似麝的香氣,手裡捏著顏如玉柔軟的小手,別有一種銷魂的感覺。

  最後一個景點是一座鬱鬱蔥蔥的森林,走到森林的前面顏如玉掉頭就走,並宣佈一日游到此結束。戰天宇奇怪道:「為什麼要回頭呢?這座森林看上去很美啊,裡面說不定有什麼野獸,捉幾隻改善一下生活也是不錯。」

  顏如玉白了戰天宇一眼道:「你不要命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戰天宇望著顏如玉嬌俏的樣子,只是癡癡地搖搖頭。

  顏如玉道:「這是迷失森林。」

  「迷失森林?」很多人驚呼道。

  「是的。迷失森林顧名思義就是說,裡面的道路四通八達,曲折迷離,人在裡面很容易迷路,而且裡面猛獸很多,十分凶險,是邊荒集的禁地。」

  戰天宇:「既然這麼危險,那我們回去吧。」

  眾人回程時,天已經擦黑了。突然馬尼叫道:「看。那是什麼?」

  眾人望去,只見一片映天的紅,在黑夜中很是絢爛奪目。

  有個聲音道:「咦……那……那不是黑店的方向嗎?」

  顏如玉不等說完,已經跑了過去。戰天宇他們緊緊地跟了上去,果然黑店籠罩在一片火海中。

  「小六子。」

  「小五子。」

  「……」

  顏如玉聲嘶力竭地叫著,只傳來火燒木頭的「 啪 啪」聲,顏如玉只覺得一陣虛弱,搖搖欲墜,眼角已經流下了一行清淚。

  戰天宇從後面托住了顏如玉的縴腰,才不讓顏如玉跌坐在地上。108將中已經有人衝進火場中查看,出來時只是對戰天宇搖搖頭。

  顏如玉靠在戰天宇的懷裡,虛弱地問道:「小六子他們,是不是都死了?」

  戰天宇輕輕地點點頭,顏如玉頓時淚如泉湧,哭道:「我什麼也沒有了。」戰天宇溫柔地替顏如玉拭去眼淚,安慰道:「不。你還有我呢。」

  顏如玉愕然地用淚眼婆娑的眼楮對上戰天宇堅定的眼神,戰天宇只是斬釘截鐵地點著頭,顏如玉把臉埋在了戰天宇的胸膛上並用手環住了戰天宇的虎腰。戰天宇看慣了顏如玉粗魯刁蠻的樣子,再看到此時如此嬌小柔弱的顏如玉,不覺癡了,輕輕地擁著她溫存。

  眾人不敢打擾戰天宇他們,只是默默地做著撲救和清理的工作。

  等到一切都做完後,兩人還擁抱在一起,林立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來打擾兩個道:「老大。戰神武裝已經不見了。」

  關於這點,戰天宇早就預料到了,所以林立告訴他的時候並沒有吃驚,只是點頭表示知道。

  林立繼續道:「還有。小六子他們的屍體也找到了。」

  戰天宇明顯地感覺到佳人聞言身體僵硬了起來,戰天宇輕拍著顏如玉的背讓她放輕鬆,歎了口氣道:「走。看看去。」這時顏如玉也拉扯著戰天宇的衣角也要去看,戰天宇實在 不過她,只得同意了。

  小六子他們的屍體已經燒焦得不成人樣了,顏如玉忍不住吐了出來,又是一番痛哭,幸虧有戰天宇在一邊扶持才不至於暈倒。

  戰天宇對林立道:「知道是誰幹的嗎?」

  林立點頭道:「聽周圍的群眾說是三大派聯手干的。」

  「哼哼,三大派……」戰天宇又轉過去對顏如玉承諾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顏如玉瞥見戰天宇的眼裡是血紅的光芒,彷彿魔神轉世,心頭一陣劇跳。

  第7小節淒苦身世

  人多就是力量大,武班學員在奇裡斯碼學院都學過搭建簡易營地,所以眾人忙了一夜被焚燬的黑店遺址旁邊搭了幾十個小木屋,算是臨時的住所,這才安頓了下來。

  顏如玉的心情很差,每日都是以淚洗面,人也憔悴了很多,戰天宇真不知道一個人竟然可以流這麼多的眼淚。其實顏如玉的內心是脆弱的,自從養父死後顏如玉一個人操持著黑店。由於顏如玉長得美,難免有許多好色之徒垂涎她的美色,為了保護自己的清白,顏如玉處處拒人於千里之外,並用粗魯的性格嚇走了很多討厭的蒼蠅。

  現在,黑店沒有了,顏如玉只覺天好像塌了下來,什麼都沒有了,再想到自己淒苦的身世,顏如玉忍不住伏在戰天宇的懷抱裡哭了出來。

  戰天宇溫柔地拍著顏如玉的美背輕哄道:「玉兒,你有什麼委屈都告訴我吧,不要憋在心裡。」顏如玉只是輕輕地抽泣著,並沒有注意到戰天宇自做主張地把對她的稱呼改變了。雖然只經過十幾天的相處,戰天宇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顏如玉,看著佳人流淚、憔悴的容顏,戰天宇只覺心中一陣心疼。顏如玉正需要發洩心中的委屈,於是在戰天宇的懷裡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說到動情時又是一陣痛哭,戰天宇安慰、拭淚是手忙腳亂。

  顏如玉的生父是魔族大將羅密歐,羅密歐家在魔族也是望族。想當年,羅密歐也生得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是魔族許多未出閣的少女暗戀的對象。

  第一次神魔人大戰時,羅密歐擔任魔族的先鋒官,攻城拔寨,是無往不利。在攻克瓦倫要塞的時候卻遭到了神族的頑強的抵抗,戰鬥好不慘烈,經過三個月的鏖戰,才把物資匱乏的瓦倫要塞攻破了,城破之時瓦倫要塞城守茱八戒當場自刎以身殉城。

  按照慣例,城破後,魔族大軍是要屠城的,那時候整個城市都會成為一個大狩獵場,獵物就是活生生的人,但是當羅密歐看到茱麗葉的時候,羅密歐下令不允許部下屠城,因為他愛上了她,他不希望她恨他,卻因此得罪了很多中下層士兵。鏖戰三個月,活下來的士兵都等著屠城來發洩心理、生理的慾望和掠奪財產卻被羅密歐阻止了。

  茱麗葉正是瓦倫要塞城守的女兒,是當時神族數得著的美女。和許多愛情故事一樣,茱麗葉在和羅密歐相處的過程中,羅密歐溫柔體貼征服了茱麗葉子,茱麗葉愛上了這個仇人。

  不過害得茱八戒殉國並不是羅密歐的錯,羅密歐也是各為其主,他們放下了種族仇恨相愛了,很快他們就突破了最後一層防線偷嘗了禁果,而茱麗葉也懷孕了。那段日子,是兩人生命中最快活的日子。

  但是,好景不長,很快由於人族加入了戰局,戰爭升級成神魔人大戰,戰爭也呈一面倒的態勢,魔族被趕回了北方大陸。因為來自兩個敵對的種族,兩個相愛的人都為各自的種族所不容,所以開始了逃亡的生涯。在逃亡的途中,茱麗葉生下了一個女孩,就是現在的顏如玉。當他們逃到邊荒集後不久,神族的追兵就到了,羅密歐只拳難敵四手,被打成了重傷,但還是在茱麗葉的掩護下勉強帶著女兒逃脫了,但茱麗葉卻被捉回了神族。

  茱麗葉被抓回去後經過法庭的過堂般的審判後被送上了火刑架,罪名是和魔族通姦,侮辱了偉大神族並辱沒自己的父親,是不忠、不孝、不義、不貞的行為。當火焰將茱麗葉的紅髮燃著,將茱麗葉的笑容淹沒,火中傳來了茱麗野淒美的聲音:「親愛的人兒呀!我為你燃成了這般模樣。」茱麗葉帶著對羅密歐和女兒的愛含笑而逝。

  命運中彷彿有一道看不見的線將兩個人聯繫在一起,當茱麗葉燃盡生命的時候,羅密歐也因為重傷不知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羅密歐留下了尚在襁褓中的嬰兒和一封寫著顏如玉身世的血書,正好被路過的黑店老闆顏正發現,顏正掩埋可羅密歐後,收養了女嬰,並取名為顏如玉。

  顏正,鰥居邊荒集,膝下無兒無女,含辛茹苦地把顏如玉培養成人。死後,把黑店留給了顏如玉。這麼多年來,顏如玉要在蕪雜的邊荒集生存,顏如玉付出了很多。而現在,黑店被燒掉了,顏如玉覺得整個世界都遺棄了自己,生活也失去了寄托。

  說到這裡,顏如玉已經泣不成聲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戰天宇凝視著顏如玉的眼楮道:「不。玉兒。你還有我呢?」

  「你?」顏如玉抬起眼簾盯著戰天宇,戰天宇認真地點點頭,彼此都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凝視著。

  戰天宇看著粉紅色的髮絲,人比黃花瘦的俏臉,像是一幅唯美的圖畫,不覺癡了。

  不知不覺中唇近了,一尺、兩寸、一寸,時間彷彿停滯了。

  良久唇分,戰天宇許下了一生不變的諾言:我要保護我愛的人不受傷害,我要你的臉上都充滿笑容,一生一世。沒有誰能傷害你,所有傷害到你的人,我都要他……死……

  戰天宇的臉上充滿了暴戾的神色道:「什麼三大派,我要他們全滅亡,竟然讓你流淚,就是不行。」

  看著戰天宇為了自己而生氣的樣子,顏如玉的心中被一股幸福的感覺充滿了,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愛上一個比自己小的男人,卻對戰天宇已經是情根深種了,再離不開他了。顏如玉主動送上香吻安慰暴戾中的男人:「你的樣子嚇到我了。」

  戰天宇連忙道歉,又是一陣痛吻。

  這時一個不識相的聲音打擾了兩人,彭英雄道:「老大。接下來我們要幹些什麼?」

  戰天宇依依不捨地抬起了頭迎上了彭英雄他們戲謔的眼神,顏如玉害羞地把頭埋到了戰天宇的胸膛上。

  戰天宇冷冷地道:「當然去找那些人算帳了。」

  彭英雄鼓噪道:「兄弟們,操傢伙,去砍三大派的那些傢伙。」眾人蠢蠢欲動。

  戰天宇無語問蒼天,怎麼才來邊荒集不久,這一幫人就變成了這麼的流氓習氣。

  戰天宇瞇著眼楮道:「好吧。那麼就讓我們給那些人點顏色看看,不要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哦。」

  「……」

  眾人叫囂著,戰天宇卻望向了遠方,心中卻不平靜:未來的日子將不會平靜了,我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卻不放過我,這就是常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我這麼做到底有沒有做錯呢?不過,為了保護我愛的人,我是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第8小節奪寶奇兵

  「二十年了,年華似水。」西門霸天一襲白衣,飄然站在窗前,風吹起了黑髮,還是那樣的俊朗。

  到邊荒集已經二十年了,曾以為一切都已經淡忘了,最近卻經常想起往事。

  西門霸天喃喃地說:「難道我老了嗎?」青春的韶華已經不在,黑髮中也在成把成把地變白。

  西門霸天痛苦地歎了口氣:「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在吹簫。雪兒,你現在過得好嗎?」西門霸天一直以為自己對慕容雪只有恨,經過二十年歲月的沉澱,留下的卻是愛和濃濃的思念。往日的情景現在想來歷歷在目,記憶尤新。

  泉州的楓葉也如此血紅似火嗎?西門霸天的思緒飄出了老遠……

  康橋邊,女孩問男孩:「西門,你喜歡什麼?」

  「練劍。」

  「就沒有特別的東西讓你動心嗎?比如……」

  「有啊。我想成為最強的劍客,成為風雲大陸上的十大高手。」

  「我是說有沒有……呃……什麼……人讓你特別的動心。」最後幾個字已經低不可聞。

  「我沒有想過。現在我就想把劍練好。」

  「哦。」

  西門霸天的眼神迷離:雪兒,其實當時我又是何嘗不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只不過泉州太小了,我們太熟悉了。我不想過平淡的生活,我怕寂寞。

  那時候我也在幻想著我的愛情。英俊瀟灑的劍客西門霸天縱橫江湖,卻遇到了一位馬上就要被強盜蹂躪的美女。美女呼天喊地,求救無門,絕望了。『過去強姦不容易』,就像很多小說裡寫的一樣,最後關頭總有位英雄出現阻止暴行並教訓強盜。我就是這個英雄,就差最後一步了,眼看美女就這樣被糟蹋了,我從天而降,一劍殺死了強盜,救下了美女。最後美女感激我,情根深種,我也愛上了美女,就這樣,我們相愛了。再後來,我們一起行走江湖,在江湖上成為一對令人羨慕的神仙俠侶。「

  西門霸天苦笑一聲呢喃著說:「這樣也叫愛情。雪兒呀,我是不是很傻。畢竟那時我們都還不懂愛情啊。」

  在西門霸天藝成之後,就離開泉州離開雪兒到江湖上歷練,西門霸天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雪兒那梨花帶雨的樣子。但是西門霸天並沒有心動,還是毅然地走了,不久就在江湖中創下了不小的名頭。西門霸天喜穿白衣,劍如閃電,敵人往往看不到他怎麼出手就命赴黃泉了。為了怕血跡沾上白衣,西門霸天殺完人後,會把劍尖上的血珠吹去,江湖人稱冷如冰寒如霜劍客「西門吹雪(血)」。在同輩劍客中,西門霸天更是個中翹楚,江湖中有人甚至大膽預言西門霸天會成為人族第一高手,未來的日子是西門霸天的,是「白衣飄飄」的年代。

  風雨江湖催人老。

  很快,在江湖中浮沉幾年後,西門霸天就覺得累了。西門霸天也遇到了自己想像中的愛情,卻總是和自己想像中的感覺不對,身邊雖然圍繞著許多美女,但總是感到空虛寂寞。這時候,西門霸天想到最多的竟然是雪兒。

  西門霸天終於明白了:平平淡淡才是真,原來雪兒才是我想要的愛情。

  西門霸天又回到了泉州,卻得知雪兒已經遠嫁他鄉。西門霸天如遭雷擊,呆住了。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

  西門霸天又離開了泉州。又在江湖上浪蕩了幾年,最後終於在邊荒集落下了根,並在這裡建立了道教。一代劍客西門吹雪就這樣隕落了,周鵬成了人族第一高手。

  按理說在邊荒集有家有業應該知足了,可是這些年心裡卻一直揪著痛,多少次夢迴泉州,夢到雪兒,夢醒了發現枕巾也濕了。

  西門霸天拭去眼角的淚滴,深深地歎了口氣。

  「你就是道教的教主西門霸天。」一個懶洋洋的男聲說道。

  西門霸天嚇了一跳,猛然轉過頭,只見大門門框上斜靠著一個男人,不,只能算是男孩,他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嘴角掛著懶洋洋的笑,讓人一見平添了不少好感。西門霸天大吃一驚:什麼時候自己被人侵入身旁三米都不知道。難道自己真的老了,以至耳目失聰,沒有聽到,或是自己剛才想出神了,沒有注意到。一定是這樣。其實西門霸天心裡知道來人武功高強,有著超卓的輕功,只是西門霸天不願意承認罷了。那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有什麼面子?以後還有什麼臉在邊荒集混下去?

  「你是誰?」

  男孩還是懶洋洋地說道:「戰天宇。」

  「沒聽說過,無名小卒。你是怎麼進來的?」西門霸天很是納悶,外面這麼多明哨暗哨竟然都被他闖到這裡來。

  戰天宇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地牙齒,「你是說你手下的那些傢伙嗎?哦,都被我們解決了。」

  「我們?」

  戰天宇輕笑道:「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西門霸天搶出門外,卻發現門外個廣場上整齊地站了近百人,而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像粽子一樣被捆著丟在地上。望著這麼多不爭氣的手下,西門霸天氣得老臉通紅,但又不得不承認:江山代有才人出,這些少年真的很厲害。

  西門霸天知道自己再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這麼多人,而且眼前的少年的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雖然自己心裡不願意承認,他知道大勢已去恨聲道:「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戰天宇道:「我們並不想怎麼樣,只想要回被你們搶走的戰神武裝。」

  西門霸天歎了口氣道:「你們就是剛到邊荒集的那群人。」

  戰天宇輕輕地點頭,西門霸天道:「罷了。罷了。包打聽說得果然不錯,你們都是些深藏不露的高手,起初我還不相信,因為我找人試探你們的時候你們並不怎麼樣,現在我才知道自己錯了。至於戰神武裝我只得到了戰神鎧,現在就拿給你。」

  戰天宇點頭道:「我知道。劍和靴子我已經收回來了。那些燒黑店的人已經被我……」西門霸天感到一陣壓迫感,知道戰天宇所說的意思,但也驚訝於戰天宇他們的實力竟然把基督教和日月神教不知不覺地就滅了,不過隨即想到他們能不聲不響地闖進這裡也釋然了。不禁暗自慶幸,還好自己一念之仁沒有殺人放火,要不然……想到這裡西門霸天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戰天宇道:「何必呢?辛辛苦苦搶來的戰神武裝不還是我們的。」示意馬尼上前把戰神鎧裝進原先裝戰神武裝的木匣子裡。

  戰天宇面露笑容:事情總算解決了。小六子他們的仇也報了,也給了顏如玉一個交代,在基督教和日月神教搜出的金錢除了夠重建黑店之外,夠他們生活好長時間了。

  戰天宇突生警兆,瞥見旁邊的房子上斜插出一道黑影,撲向了馬尼,目標赫然是裝有戰神武裝的那個木匣,顯然是早這裡埋伏很久了。

  「小心。」戰天宇高叫一聲,隨即起動也向木匣撲去。馬尼雖然有戰天宇的提醒,但是還是一個淬不及防,只覺手上吃痛,手一鬆木匣已經到了黑影的手中。

  戰天宇想要阻止黑影,無奈離得太遠,即使是戰天宇以超絕的輕功趕上了也只是扯了黑影的衣角,露出了一片雪白的皮膚。戰天宇終於看清楚了那黑影,用薄紗蒙面,連眼楮也罩住了,全身籠罩在一片黑色中,說不出的詭異。

  戰天宇怔怔地看著手中的布條,滿手都是濃香,還有那觸手溫滑嫩嫩的感覺。戰天宇微怔馬上知道:「她是……是個女人。」

  那女人得手之後,轉身就跑,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顯然是訓練有素。說時遲那時快,戰天宇的發愣也只是剎那之間,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叫道:「站住。」逕自追了上去。

  「老大。」

  「……」

  背後傳來一陣急速的呼喊。

  第9小節魔女

  戰天宇展開了身法追了上去,那蒙面女子的身法也很不錯,一時間戰天宇並沒有追上,就這樣兩人你追我躲,漸漸地從眾人的眼前消失了。

  「那個蒙著臉的女人是誰?為什麼要來搶戰神武裝。」戰天宇心目中的疑慮越來越強烈,他很想看看黑布遮擋後的臉是什麼樣的。

  就這樣追了十幾里下去,蒙面的女子漸漸地慢了下來,戰天宇暗道:「難道是她沒有力氣了?果然女人就是女人,和男人不能比呀。」

  想到這裡,戰天宇加速追了上去,眼看就要抓住那女人了,突然那蒙面女子回過頭來,向戰天宇刺出一刀。一般的人在這樣的急速下是萬不能躲開這勢在必得的一招的,眼看著這一刀就要刺到戰天宇了,可是戰天宇並不緊張,一個「鐵板橋」硬生生地後仰避開了這雷霆萬鈞的一招。

  那蒙面女人顯然很愕然戰天宇能避開這一招,心中暗讚了一聲,不過她並沒有乘勢追擊,反而又轉身遁去。

  只有當事人才知道這一招有多驚險,戰天宇抹了抹額角的冷汗,暗道了一聲:「僥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了出來,衣服上的塵土也顧不上撢就繼續向那蒙面女子逃逸的方向追去。

  「好狠毒的心腸。真是最毒婦人心。」戰天宇一邊追一邊罵道。

  戰天宇將體內的戰神訣的真氣推動到最高極點,連綿不絕的氣息在體內循環著,顯然戰天宇的功力比蒙面女子高了一疇,沒多久就追上了那女子。

  戰天宇的手已經搭上了那女子的肩,那女子一個矮身,又是一刀刺來。

  「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戰天宇早以防備,另一隻手拍像了那女子的持刀的一隻手。

  那女子在半途之中突然撤招,戰天宇知道她又想逃,真是太狡猾,戰天宇叫道:「哪裡逃。」一個閃身突然閃到了那蒙面女子的前面,戰天宇輕飄飄地揮出了一掌,卻是包含著一股勁力襲下了蒙面女子。蒙面女子不敢輕敵,舉刀來架,可是那股勁力好像是連綿不絕一般,源源不斷地襲來。蒙面女子雖然輕功超絕,但是內功沒有戰天宇高,被這股勁力打退了好幾步。

  等停下來時,戰天宇已不知道了去向。

  「哈哈。」蒙面女子只覺得後面有人輕笑,想要回頭望去,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戰天宇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

  蒙面女子淬不及防,轉瞬間戰天宇已經制住了那蒙面女子,背上的木匣也已經掉在了地上。

  戰天宇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一副模樣,怎麼如此歹毒。」說完便想要伸手去扯那蒙面女子蒙臉的黑布,女人並不願意老實地讓戰天宇扯下她蒙面的黑布,只腿亂蹬,四處躲閃。沒辦法,戰天宇只好用只腿夾著那女人的腿,一隻手緊緊地把女人摟住,另一隻手去扯黑布。果然,如他所願,女人無法動彈,戰天宇得手了。但是那女子一被扯下了蒙面的黑布就馬上轉過臉去,不讓戰天宇看到她的容顏,細柔紅色的髮絲卻拂過戰天宇的口、鼻、臉,癢癢的、香香的。戰天宇的只目如電,女人的動作哪裡能逃得過戰天宇的眼楮,就在那女子轉過去的那一剎那戰天宇已經看清楚了那女子的臉,正是驚鴻一瞥戰天宇呆住了。這是一張宜喜宜嗔的臉,褐色的眼珠,蜜色的皮膚,她的年紀看上去大約十六、七歲光景,這樣的女人,也許年齡上能只能稱得上是女孩,但是身下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刺激著戰天宇那脆弱的感官,時刻提醒著戰天宇她有多麼的女人,戰天宇感到都快要流鼻血了,身體某個部位也不老實起來。

  她的臉好紅啊。是不是發燒了?戰天宇一邊嗅著女孩身上的香味,一邊想道,卻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和女孩所保持的尷尬姿勢。

  等等。戰天宇突然想道:紅髮、褐色眼珠、蜜色的皮膚,莫非……莫非她是魔族?

  戰天宇訝然道:「你是魔族?」

  「哼。」魔女冷哼一聲,並沒有理睬戰天宇,戰天宇感到無趣,想要再問些什麼。

  「老大。」

  「……」

  「天宇。」

  這時候顏如玉和彭英雄他們不放心戰天宇終於追了上來,可是看到戰天宇和一個魔族女孩曖昧的樣子,顏如玉氣急敗壞地叫道:「戰天宇,你們在幹什麼?」

  戰天宇無辜地指著那魔女說道:「我在審問她呀。」

  「審問?審問要摟著她,要……要那樣嗎?」

  「啊。」遲鈍的戰天宇終於發現自己和那個魔女的尷尬姿勢,連忙跳開,但是抓住那魔女的手並沒有放鬆的意思。

  戰天宇繼續問道:「好,你不回答就算了,反正我知道你是魔族的。但是你為什麼要搶戰神武裝?你究竟有什麼企圖?」

  魔女突然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眼楮上蒙上了一層水霧,戰天宇不禁生了憐惜之心,不忍再問下去。顏如玉在一旁狠狠地跺腳,恨恨地低罵道:「色鬼。看不出她是裝的嗎?」

  那魔女的心裡正思考著如何逃脫的問題,看到顏如玉妒忌的表情,知道她和眼前的這個男人關係匪淺,不禁心生一計,只是有股酸酸的感覺。魔女嬌吟一聲,突然往戰天宇的懷裡倒去,戰天宇溫香暖玉地抱了個滿懷,魔女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摩挲著戰天宇,戰天宇舒服得快要呻吟出來。

  顏如玉在一旁看得更是嫉妒非常,林立他們則更多的是羨慕。魔女突然站戰天宇的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純情的小處男戰天宇什麼時候和女孩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那濕滑溫熱的感覺,以及滿齒間留下的濃香,只覺得手腳不受控制,整個人僵在了那裡,眾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顏如玉也如潑婦般地吼道:「戰天宇。」

  魔女雖然也是第一次和男人有這樣親密的接觸,在和戰天宇親吻時有過短暫的迷茫,想到之前她和戰天宇保持的那個羞人的姿勢,還有戰天宇不老實的部位,臉上也覺得發燙,但是這畢竟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主意,自然也知道這樣做的結果,所以馬上恢復了過來。戰天宇手腳僵直,對她的束縛已經放鬆了,魔女很輕易地就脫離了戰天宇的掌控,一道勁力捲起掉在地上的木匣,又繼續逃了開去。

  戰天宇馬上清醒了過來,知道上了那魔女的當,戰天宇罵道:「這個小魔女真是狡猾。故意讓我失神,自己卻乘機逃跑。不過我還是蠻享受那種感覺的,嘖嘖……,真爽啊。」最後一句已經變成了呢喃,低不可聞,但是在場的人只要一看戰天宇那色咪咪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顏如玉怒道:「戰天宇。我恨死你了。」

  魔女跑出了十幾米後回頭大聲道:「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做鬼真。」說完展顏一笑,就像花兒般綻開了容顏,戰天宇覺得陽光這時也失了色。

  「鬼真?」戰天宇在嘴裡反覆念叨著這個名字,腦袋裡突然閃出了一個念頭,「她姓鬼。莫非她是魔族的皇族——鬼氏?」戰天宇熟識各族的歷史,當然知道鬼是魔族皇族的姓氏,相第一次神魔人大戰前被刺殺的魔族皇儲便叫做鬼塚。

  「她告訴我她的名字。難道說她已經愛上我了。哈哈,我還是蠻有魅力的嘛。」想到這裡戰天宇又臭屁了起來,等戰天宇抬起頭時,發現鬼真已經逃出了老遠,再看鬼真逃去的方向,戰天宇大吃一驚馬上叫道:「小魔女,不要進去。那裡是迷失森林。」戰天宇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和人家有不熟,就給人家取了個小魔女的綽號。但是,鬼真卻好像沖耳未聞,逕自逃進了迷失森林的深處。

  戰天宇狠狠地跺著腳:「這個笨蛋小魔女。」戰天宇僅僅考慮了幾秒鐘也追了上去,進入了迷失森林。

  耳邊傳來顏如玉淒慘的號哭和彭英雄他們的呼喊,已經漸不可聞。

  第10小節迷茫

  迷失森林,果然名不虛傳,煙霧繚繞,經久不散,戰天宇剛進去了幾百米下去就分不清了方向,也失去了魔女鬼真的蹤影。在煙霧中行走,饒是戰天宇有卓絕的武功,但是比瞎子也好不了多少,戰天宇跌跌撞撞地茂密的樹叢中穿行。戰天宇提功警戒著,誰知道迷失森林中有沒有毒蛇猛獸。戰天宇越走是越心驚,途中不時看到森森白骨,戰天宇知道這都是誤闖迷失森林的人死在了裡面。

  戰天宇喃喃地道:「怎麼回事?走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是在原地踏足?像是在走圓圈。」戰天宇痛苦地得出了結論:我迷路了。

  戰天宇沮喪地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暗道:難道我也會變成迷失森林裡的一堆白骨嗎?

  「啊——」突然一道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戰天宇聽出是鬼真的聲音。一個魚躍跳站了起來,向發聲處尋了過去。

  往前走了大約三、四百米,撥開濃密的樹枝,戰天宇看到鬼真表情痛苦地跌坐在地上,盛有戰神武裝的木匣也丟在了一邊大約十幾丈的地上。

  戰天宇徑直走到鬼真的面前,蹲下來關心地問道:「怎麼了?小魔女。」

  鬼真的臉色發白,額角流著虛汗,嬌喘連連,斷斷續續地說道:「我……被……蛇……咬了。」

  戰天宇急道:「哪裡。」

  鬼真痛苦地抬起手臂指向小腿肚。

  戰天宇不由分說一把抄起鬼真的玉腿,撕開貼身的褲子,果然發現蜜色誘人的腿肚子上有兩顆小小的牙印子,傷口正流出了黑色的血。

  「有毒。」戰天宇知道如果不盡早把蛇毒吸出來,蛇毒隨血液流遍全身,到那時就是大羅仙來也回天無力了。戰天宇不由分說就把嘴湊到了傷口上。

  「下流。」戰天宇被鬼真甩了個大嘴巴子打懵了,委屈道:「我是要幫你把蛇毒吸出來。」鬼真這才知道自己想歪了,冤枉了好人,俏臉變得粉紅,耳朵上熱熱的。

  戰天宇的嘴唇剛到達鬼真的傷口,一接觸,只覺得鬼真的腿想往後面縮,腿上也起了一顆一顆的小疙瘩。戰天宇賣力地吸著傷口,吸得「吱吱」有聲,眼楮裡還有很享受的色彩。

  鬼真看著戰天宇齷齪的模樣,嘴裡不說心裡想:「這個大變態,大色狼。」可是心裡卻更被一種叫做甜蜜的感覺充滿了,「這個大笨蛋。」女人是很感性的,就在鬼真彷徨無助的時候,是戰天宇出現了並救下了自己,也許他的動機並不單純,也許是為了奪回被自己搶走的戰神武裝,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鬼真也不願意去想,而且這樣子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吧。雖然說魔族對這些看得並不重,但是鬼真在心中早已經把戰天宇當成了自己白馬王子,一顆芳心已經情根深種。

  戰天宇終於戀戀不捨地把鬼真的腿放了下來,那滋味實在很享受,再看鬼真俏臉上已是雲蒸霞蔚,只眼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戰天宇。

  戰天宇摸摸自己的臉道:「我的臉上沒有灰吧?」

  鬼真這才回過神來,狠狠地瞪了戰天宇一眼,模樣是既嬌且俏,戰天宇不覺看癡了。這次是在鬼真的輕咳下才回過神來,表情很尷尬,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

  戰天宇撕下衣角替鬼真包紮起傷口,道:「好了。」

  看著戰天宇小心翼翼地處理著自己的傷口,像是在處理一件易碎的玉器,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踫壞似的,鬼真的心裡很是感動,這個男人義無返顧地冒著中毒的危險替自己吸毒;但更多的是波濤洶湧:這麼多年,從沒有人對自己這麼的好。魔族已經不是以前的魔族了,自從二十多年前被神、人聯軍趕回北方大陸,二十幾年的封鎖、制裁,魔族更加貧困了,但是偉大的魔族人民並沒有放棄。魔族臥薪嘗膽,發奮圖強,魔族人民都有一個信念就是期望有一天能夠重新地站在太陽下,將神族、人族都踩在自己的腳下,奪下他們的土地和財產。

  鬼真作為皇室的一員,更是要從小接受皇室嚴格的訓練。為了達成自己和族人的信念,鬼真和她的兄弟姐妹們從小接受最嚴格,甚至可以說是最殘酷的訓練,為的就是能夠有最超強的戰鬥力,能夠有一天能夠帶著魔族踏出貧瘠的北方大陸,再現魔族昔日的輝煌。

  多年接受的訓練,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鬼真告訴自己不能對任何人動情,否則將會阻礙自己功力上的進展。一直以來,感情對於鬼真來說是個奢侈品,鬼真也以為自己已經做到了波瀾不驚的地步了,所以父皇才能放心讓自己出來執行這個任務,其他的兄弟姐妹們都還留在地獄苦修呢。

  鬼真提醒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的敵人呀。我怎麼能對他動心呢?經過這麼多年的艱苦訓練,我怎麼還能有情慾呢?還會對人輕易地動情?我不需要情啊、愛的那些卑賤的情感,要擁有超絕的戰鬥力必須做到無情。鬼真呀,鬼真,你忘了這次任務的目的嗎?

  戰天宇正把自己的精力全集中在鬼真的美腿上,還有那吹彈可破的肌膚,魔鬼般的身材,戰天宇「咕咚」一聲吞了一大口津液,根本不知道鬼真的心裡正進行著天人交戰,也沒有注意到鬼真臉上的神色,在轉瞬之就間變換了無數次。

  「好了。」在戰天宇的幫助下鬼真站了起來。

  鬼真看著男人含笑的側臉,有中溫暖的感覺蕩漾在心田,鬼真感到自己快要迷失下去了,那笑容就像魔鬼一樣,只會讓自己陷落在他的溫柔裡,越陷越深……

  這是一個不好的現象。

  我不能讓這個男人毀了我。我不能辜負父皇和族人的期望。

  我不能。我不能……

  可是我該怎麼辦?

  鬼真的心正為眼前這個看上去有點色色的男人揪動著,鬼真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男人。雖然他們剛認識不久,但是那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已經認識了幾輩子,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

  原來愛上一個人是如此的簡單。

  鬼真的心裡在痛苦地掙扎著,臉上的神色也在不斷地變換著,終於鬼真拿定了主意。

  鬼真突然展顏一笑對戰天宇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一笑可傾城,如同一朵美麗的花朵盛開在戰天宇的面前。

  戰天宇微怔後道:「呃,我叫戰天宇。」

  「戰天宇。」鬼真喃喃地把這個詞念了好幾遍,道:「我會記住你的名字的。」

  「嚇——??」

  戰天宇愕然,可是不等他思考一個柔軟嬌艷的唇貼了上來,戰天宇的問號全被吻回了肚子裡。

  唇分。

  戰天宇滿口膩香,正回味著那銷魂的感覺,腹間卻傳來一陣劇痛。

  「你??」戰天宇踉蹌著退後一步,一隻短小鋒利的匕首已經刺進了戰天宇的腹部,而匕首的柄正抓在鬼真的手裡。

  「你為什麼要跟過來?」鬼真已經淚流滿面,「就算我被蛇咬死也不關你的事呀。你跟過來幹什麼??」

  戰天宇的喉頭一甜,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戰天宇摸到了傷口,正流著粘稠的鮮血,戰天宇不相信自己在轉瞬之間所受到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痛苦地問道:「為什麼?」可憐的戰天宇要是知道自己被刺的原因,一定會仰天長歎:天啦。難道被人愛也有罪?

  鬼真慘然道:「我會用我的一生去懷念你的。」

  鬼真仰起頭來,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不去看戰天宇的表情。

  「再見了,我的愛人。」

  鬼真抽出匕首來,血從傷口崩湧了出來,戰天宇用手去捂也摀不住,鬼真隨即一掌擊出,戰天宇倒飛了出去,在空中滑行了好長一斷距離,然後重重地落地。

  鬼真做完這些動作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鬼真不知道這個決定下得對不對,她也不想去想,因為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眼楮,但是她知道她的一生將會活在痛苦和後悔中。

  第11小節神兵認主

  戰天宇只覺生命隨著傷口不斷湧出的鮮血流失著,但他還是聽到鬼真說「再見了,我的愛人」,戰天宇明白了,原來這個魔女是愛上了自己。

  難道這就是魔族表達愛情的方式?還真夠特別的呢。

  但是戰天宇的心中並沒有對鬼真的恨,有的只是對鬼真的憐惜,這個女孩究竟受過怎樣的痛苦使她這麼的壓抑?

  戰天宇眼前的景色越來越模糊,暗自想道:難道我就這樣死在這裡了嗎?

  恍惚之間,無數個鏡頭從戰天宇的腦海中掠過,在天京時美麗的時光,艾倫在自己面前死去,父母、兄弟,肩上的那一份責任,顏如玉的容顏。

  這一切就這樣離我遠去。我就會死在這裡,變成迷失森林裡的一堆白骨嗎?

  死,並不可怕;死時卻一事無成,才是真正的悲哀。戰天宇並不怕死,但是戰天宇並不想死,戰天宇還深深地留戀著這美好的生活,即使目前的生活並不盡如人意。

  鬼真抬起淚眼朦朧的只眼,望向戰天宇躺著的方向,戰天宇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沒有了生命的痕跡。鬼真連走帶爬到戰天宇的面前,輕撫著戰天宇蒼白的臉頰呢喃道:「戰郎,雖然這樣來說對你並不公平。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妻子了,雖不能以身侍你,但我會為你守貞的。你放心吧,等到魔族大業有成後,我就會來陪你的。」

  戰天宇好像是聽到了鬼真的聲音,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鬼真溫柔地替戰天宇擦掉眼淚,戰天宇已經沒有了呼吸,鬼真知道從今往後自己又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了,心中卻有種感覺叫失落,就算是得到了全世界又如何呢?

  鬼真用手在堅硬的林地上默默地挖著坑,想把戰天宇的屍體掩埋掉,不忍心讓戰天宇曝屍荒野,被野獸吃掉。

  這也算我能為他所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鬼真的十根手指頭都已經破了皮,滲出了血跡,鬼真好像一點也沒有感覺得到,繼續用力地挖著。終於,鬼真終於挖出一隻深有一米多的土坑,鬼真知道如果太淺了野獸還是會把屍體刨出來吃掉的。

  鬼真轉過頭去看看戰天宇的最後一面,然後想把戰天宇放到剛挖好的土坑裡掩埋,那容顏雖然沒有了血色但依然的英俊。

  鬼真輕輕地抹去眼角的淚滴,想要去把戰天宇橫抱起來。可是,手指剛接觸到戰天宇的「屍體」一股霸道的力量順著手指湧向了鬼真的身體,鬼真也倒飛了出去,嘴裡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這是怎麼回事??」鬼真顧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跡,揉揉眼楮看去,戰天宇的屍體產生了異變。一到藍色光芒從戰天宇的體內透了出來,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到最後鬼真已經睜不開眼楮了。

  這時候如果現場有第三者一定會發現,戰天宇正漸漸地包裹在一團藍色的光芒裡,或者可以說戰天宇正漸漸地被一團藍色的光芒吞噬。

  不斷壯大的藍光包裹著戰天宇,戰天宇的屍體好像有一道看不見的細線拉著,漸漸地起來了,懸在了半空中,十分怪異。

  鬼真漸漸地也適應了強光,看到這個現象不禁張大了嘴巴,這要是以前別人講給她聽她是萬不會相信的,現在事實卻擺在自己的面前,也由不得鬼真不相信了。鬼真在此之前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現在也不禁懷疑起自己的信仰來,喃喃地說道:「怎麼回事?難道我看到上帝了嗎?」

  終於那團藍光也不在壯大,「 」的一聲迸發了出來,同時鬼真的眼前又是一黑。強光過後,戰天宇如天神般站在那裡,全身包裹在一片銀色下,那是一套銀色的鎧甲。戰天宇的手裡持著一把同樣銀色的長劍,劍尖正對著鬼真的咽喉,戰天宇的劍只要再往前推一公分,鬼真就立刻香消玉隕了。

  鬼真美目微閉也不說話,只是在閉目等死,想道:他一定恨死我了,我那樣對待他,他是不會放過我的,這樣不也挺好嗎?能死在他的手裡,再也不要去想什麼責任、使命了。一瞬間,突然天變得這麼的藍,鬼真用力地吸了一口空氣想道:十六年來,我還沒有真正地好好享受過生活呢。

  戰天宇的臉在一片護甲之後,只露出了只眼,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兩人就這麼的僵持著。戰天宇終於沒有刺下去,鎧甲和劍好像又憑空的不見了。

  「你為什麼不殺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

  「你不怪我傷害你嗎?」

  「你是一個可憐的人。」

  「可憐?我哪裡可憐了,我是魔皇的四公主,我哪裡可憐了?」鬼真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叫道,最看不慣戰天宇這種好像什麼事情都瞭然於胸的態度了,鬼真覺得好像在戰天宇面前沒有穿衣服,心中很不服氣:你憑什麼擺出一副好像你什麼都知道的姿態,我可憐不可憐並不是由你說的算。

  「你是魔皇的四公主不錯,但你卻不是你自己。」

  鬼真無言。是啊,從小接受訓練,被剝奪了童年的歡樂,有的時候鬼真總是在想:要是我出身在普通人的家裡生活會是怎麼樣的?沒有責任、使命,會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那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呀,戰天宇道:「我不殺你還因為你沒有把我怎麼樣啊。」戰天宇讓鬼真看他的傷口,竟然已經奇跡般的消失了,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鬼真愕然地張大了嘴巴,卻想道:我還沒把你怎麼樣?你差點被我殺死了耶,等我對你怎麼樣了,你還能把我怎麼樣?你這個傻瓜,要不是……

  不過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鬼真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索性鬼真把心中的疑問一股腦地問了出來:「剛才我明明刺中你了,為什麼你現在卻什麼事也沒有?還有剛才的那個盔甲又是怎麼回事?

  戰天宇撓著腦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被你打飛著地的時候好像是砸碎了什麼。」鬼真尷尬地笑笑。

  戰天宇繼續道:「後來,我感覺生命正在從我的體內流逝,我絕望地閉目等死。這時候,我突然間覺得好像有件什麼東西融入了我的身體,隨即便有一股熟悉的能量和我體內殘餘的內力相融合,竟彷彿是同根同源一般地完全相溶。在那股能量的幫助下,我的內力又活躍了起來,我的內力也好像變得更強了,同時內力在不斷地修補著我的傷口,『 』一聲我就穿著一身的銀色鎧甲站在你的面前了。當時我想,如果我有劍的話就會殺了你,就這樣有只長劍出現在我的手裡了。後來,我一想你殺我也許有什麼苦衷就沒殺你,我又想這盔甲和劍放到什麼地方好呢。結果盔甲和劍就不見了,我又變成了原來的樣子了。」

  鬼真百思不得其解,走到戰天宇剛才落地的地方,發現地方盛放戰神武裝的木匣已經碎了,裡面擺放的戰神武裝也已不知去向。

  鬼真訝然道:「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兵認主。」

  「神兵認主??什麼東西???」戰天宇大叫一聲。

  鬼真好像在喃喃自語道:「是了。我怎麼糊塗了。戰神武裝是傳說中戰神的武器,既然戰神都存在,為什麼神兵認主就不可能存在呢?」

  鬼真轉向戰天宇解釋道:「傳說中通靈的武器都會自己尋找主人,戰神武裝是戰神的武器想必也是什麼通靈之物,所以它會選擇了你做主人。」

  「不會吧?」

  不過鬼真還有些事情沒有弄明白,問道:「不過我想不通為什麼戰神武裝怎麼會認你為主,自從戰神死後幾萬年都沒有發生這種類似的事情,一般說來神兵認主的對象多多少少都和神兵有著這樣那樣的聯繫,或是千年難遇的機緣巧合。而你……」鬼真頓了頓道,「你的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是和戰神有關係的?難道你是戰神一脈的?」又自言自語道:「不像啊。看你的樣子你根本就不像是神族呀,黑髮、黑眼、黃皮膚怎麼看怎麼像是人族。」不過看在鬼真眼裡卻一點沒有突兀的感覺,看著戰天宇那俊俏的容顏,想到戰天宇為她吸毒時的感覺,還有那一吻,心中一蕩,不禁又為戰天宇加上了一條罪名:還有點色色的。想到這裡小臉兒已經緋紅。

  戰天宇道:「其實我的身上也有著神族的血統,我的母親是神族,不過我比較像人族。至於你所說的和戰神有關的東西,不知道我現在所修煉的《戰神訣》算不算,我母親說它是戰神所修煉的武功?」

  鬼真的眼楮一亮,喜道:「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戰神武裝感應到了你體內的戰神訣的真氣,再加上你落地時正好壓碎了裝有戰神武裝的木匣子,傷口的鮮血流到了戰神武裝上,成為神兵認主的一個重要的觸媒。後來,戰神武裝中所包殘留的戰神的力量和你體內的同源真氣相融合,才把你從死神的手裡給拉了回來。」

  戰天宇忍不住問道:「難道真有所謂神的存在?」

  鬼真道:「我從我們魔族皇室的典籍中查到,所謂的神、魔、人就是幾萬年前所存在的一個文明時期的種族,就相當於現在的三個種族。據說現在風雲大陸上生活的神族、魔族和人族就是神、魔、人的後裔,不過和現在的三個種族相比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強大得甚至可以開天闢地,創世神和戰神更是其中最強的代表。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文明滅亡了,在許多地方都發掘出許多那時候遺留下來的建築,可見那個時代是存在過的,那些發掘出的遺址我們叫做神跡。那個文明時期有很多現在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比如說我在古書上曾看到過魔法的介紹,那段時期在風雲大陸上並沒有史書記載,只是人們根據那些發掘出的遺址推斷出來的,所以我們又把那段時期叫做神話時代。」

  鬼真突然想到:「對了。難道你剛才讓戰神武裝憑空消失就魔法?」

  「魔法?」戰天宇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了想它就消失了。」

  確實戰天宇並不知道他無意中的發現,會在若干年後會被其他人復原出傳說中的魔法,重現了神話時代,創造出一個被稱為「新神話時代」的新時代,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他也被後世稱為「魔法的奠基者」,當然他那個時候已經是風雲大帝了,風雲帝國的每個發明家發明出一件新東西的時候都會說:「我是站在舉人的肩膀上的」,而他們所說的巨人無一例外都指的是戰天宇,戰天宇有著數不清的頭餃,這就是每個獨裁者專利。

  鬼真走上前一步想要挽著戰天宇的胳膊,戰天宇卻防備的退了一步。鬼真很是後悔自己的所做所為,淒然道:「難道我只傷害了你一次,你就永遠不會原諒我了?」

  戰天宇心裡道:「不止吧。」可是嘴裡卻不敢講出來。

  「其實你大可放心,你想同樣的事我還會做兩次嗎?現在先不說我不能傷害到擁有戰神武裝的你,再說即使是傷害了你我也不拿不到戰神武裝。而且,我……我已經愛上你了,我不想再做令我一輩子都後悔的事。你知道了嗎?剛才我刺出那刀後我的心有都痛嗎,那一刀好像是剜在我的心裡。我的心好痛啊,簡直快要後悔死了。」鬼真臉上掛滿了淚滴,真是我見猶憐。

  戰天宇看著鬼真臉上真摯的表情,實在忍不住再去責備鬼真,猿臂一伸,把鬼真擁在了懷裡。戰天宇真是死性難改,最看不慣女人流淚,他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即使在家的時候也只買瑪利亞一個人的帳,今天要是一個男人對他這樣戰天宇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也正是這種性格使戰天宇以後吃了不少的虧,真是有苦自己知。

  戰天宇撫摸著鬼真那飄逸的碧綠色長髮道:「對了。你為什麼這麼想得到戰神武裝呢?按理說即使你們得到戰神武裝也沒有什麼用處啊。」

  鬼真點頭道:「是啊。我們得到戰神武裝是一點兒用處也沒有,但是戰神武裝對於我們魔族來說卻有著特別的意義。」

  「哦??」

  鬼真娓娓道來。在所有人的觀念裡神是好人,魔是壞人,所以好人打壞人天經地義。上古時期的神、魔大戰中,戰神憑借戰神武裝和戰神訣中強健的心法縱橫三界,每到之處往往總是腥風血雨,殺戮魔族無數,令魔族聞風喪膽。戰神雖然已經死了幾萬年了,但是他帶來的殘酷殺戮還讓魔族心寒,在他們的眼裡戰神武裝就是戰神的象徵,是他們的恐懼之源。

  二十幾年前的神魔人大戰,以魔族的失利而告終,在魔族裡流傳著「只要戰神武裝還在魔族就別想踏出北方大陸一步。」雖說是無稽之談,但是魔族卻都深信不疑。當時,戰神武裝還在神族的手裡,但是神族並不相信在現在這個文明之前還有一個文明「神話時代」之說,所以戰神武裝和《戰神訣》被神王隨手丟棄在自己的寶庫中,後來《戰神訣》被瑪利亞逃出神族的時候隨手帶了出來,戰神武裝還沉睡在寶庫中。

  偉大如魔皇鬼刀當然知道戰神武裝是魔族的心魔,心魔不除,魔族將永遠沒有出頭之日。這是鬼真的原話,戰天宇看得出鬼真非常崇敬自己的父親,就差沒有加上千秋萬代、壽與天齊等形容詞了。

  由於二十年前的《邊荒集公約》的制裁,魔族不能出北方大陸,而且魔族的特徵明顯,不能親自到神族去將戰神武裝偷出來,所以魔皇鬼刀高價聘請大陸第一盜賊團伙疾風之盜將戰神武裝從神王的寶庫中偷出來,然後只方到邊荒集來接頭。

  疾風之名不是浪得的,也因為神王對戰神武裝並不看重,所以疾風盜把戰神武裝輕易地偷了出來。這件事事關重大,且為了保密,魔皇派自己的四女兒一個人來執行這次任務。可誰知道,疾風盜派來接頭的人還沒有到邊荒集就被戰天宇他們給打劫了,後來又被邊荒集的三大派給搶走了。

  鬼真知道以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不能和三大派對抗的,所以鬼真一直在耐心等待著,終於被她等到機會。從戰天宇率領滅基督教和日月神教的時候,鬼真就一直跟著戰天宇,等戰天宇他們把戰神武裝收集齊鬼真才看準機會出手,後來發生的事戰天宇都知道了。

  戰天宇驚忖道:「看來魔族又蠢蠢欲動了,未來的風雲大陸不會平靜了。不過這也不關我的事。」但隨即又想到八字鬍臨死之前所說的話,苦笑著搖頭著,「看來我又得罪了疾風盜了。我未來的日子看來也不會平靜了。」


上一頁    返回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