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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者永生 六、床王

作者:ywzhangjian

    人多就是熱鬧,兒子已經很會笑,很惹人愛,於蘭很興奮:「我也要讓他叫我媽。」

    「隨便,只要他同意就行。」我笑道。

    開心是開心,可惜我擔心的事情卻發生了,我發起了高燒,我不知道會不會和於蘭一樣,昏迷上幾天。

    「沒事的。」於蘭摸了摸我額頭,臉上有些興奮。

    「我住醫院去,兒子放你這了。」我想我還是到醫院保險些,那兒設施畢竟是齊全的。

    「哦,那你等下給我打個電話。」朝霞抱著兒子淡淡道。

    我真的很想吃兒子的醋,如果沒有他,朝霞不會這樣對我的,生病很不容易,她應該多關心我。

    三人坐到車上,許小平將車發了起來。

    「怕死鬼。」於蘭輕罵著。

    「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惡狠狠地說著。

    「誰怕誰?」於蘭示威性地揚了揚她的拳頭。

    七天下來,我又被於蘭紮了幾針,不過幸好,我沒有進入昏迷狀態,不然不知有多少人會擔心。

    於蘭抽了我的血拿去化驗,回來時得意洋洋地向我宣告:「我是地球上關於免疫力方面最權威的專家。」

    我懷疑道:「那我真的百毒不侵了?」

    「是啊,不過只限於病毒,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去吃氰化鉀什麼的,那東西我可不敢保證。」於蘭笑著。

    「我吃飽沒事幹吃那東西幹什麼,不過為了謀財害命,可能會搞點來給你吃吃。」一手摟過於蘭賊笑著。

    「那你拿來啊。」於蘭毫不示弱。

    「好啊。」撩起於蘭上衣就吮吸起來。

    半晌,於蘭推開我:「好了,我回實驗室了。」

    「不陪我?」我勾引道。

    「色鬼,沒事只知道想那事,你找你的朝霞去吧。」於蘭甩門而去。

    我有些憤怒,她明知朝霞已到省城報到,還這樣對我,一點都不知道我的苦,被她折磨了這麼多天,我容易嗎?一點犒勞都不給,不知又哪根筋搭錯了。

    回了家,妻竟然在家,我有些意外。

    「回來了,」妻笑著摸了摸我額頭:「好了?」

    我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的?」

    「是朝霞打電話告訴我的,她到省城上班了,本來我應該早些來看看你的,可手上事忙,你不會怪我吧?」妻歉疚道。

    「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你還說這些,我知道你忙,我現在也算嘗到忙的滋味了。」我感歎道。

    「你真好,你為什麼總是這樣遷就我。」妻眼中滿是溫柔。

    「我有遷就你嗎,今晚你要好好陪我。」我也很溫柔。

    「嗯!」妻臉上浮起一抹春色:「我欠你太多。」

    「傻瓜,我們之間要說這種話嗎?對你工作的支持是對你最大的理解。」對自己的甜言蜜語我自己都感到有些太過。

    果然哄得妻感動得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讓我心動。

    我不是個勤力的人,醫院步入正軌後,我已經懶散下來,到醫院時已快十點。

    照例習慣地巡視著醫院,門診部手術室那邊傳來了些不和諧的聲音,我忙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手術室裡一個年青人手捂著頭,滿臉是血。

    「院長,你來得正好,這個人頭摔破了,不肯讓我縫針,嚷著非要院長給他縫。」醫生小江向我匯報著。

    「你是院長啊,快給我家少爺縫針啊。」一個彪形大漢站了出來,看樣子好像保鏢,看那傢伙的樣子確實有點錢。

    少爺?不知這年輕人是什麼來頭,非要我這個院長動手,真要我動手他還不慘,雖然和於蘭在一起懂那麼一點點的醫術,可這縫針的活還是平生第一遭,如果他不後悔,讓我實習一下,我倒是挺願意的。

    「對不起,我雖然是院長,但我不懂醫,請你們換一家醫院吧。」我冷冷地說著,看他樣子反正死不了。

    「你。」那保鏢模樣的人有些氣憤。

    「阿龍,算了,算我倒霉,我以為內地醫院都是院長手藝最好的,讓人笑話了。」那年青人有些自嘲。

    邊上人都笑了起來。

    我笑笑,對小江道:「叫鬼塚來吧,我不能讓他失望的。」

    「哦!」一個護士跑了出去。

    「鬼塚,聽你口氣好像是你醫院手藝最好的?」那年輕人看著我。

    「是啊,他是博士。」我笑道。

    「那謝了。」年輕人有些愉悅,不過臉上沾著血,看起來讓人不舒服。

    「這點小手術?」鬼塚過來時有些不高興,不過還是接下了這活。

    「能不能不剃頭髮?」那年輕人顯然對自己的形象很維護,在頭中央空出一塊來確實很難看。

    「可以啊,不過是少剃幾根,手術時間會拉長,手術費用加倍。」鬼塚冷冷地說著。

    「那太好了,快點。」年輕人很興奮,能保住形象對他來說好像很重要。

    鬼塚手腳很麻利,兩分鐘就搞定。

    「這麼快?」年輕人摸了摸頭上的紗布。

    「不滿意可以重新來過。」鬼塚是個很敬業的人,這個人不錯。

    「很好,很好,手藝不錯,交個朋友。」年輕人對邊上大漢使了個眼色。

    那大漢忙從口袋中掏出兩張名片來,遞給那年輕人。

    從年輕人手上接過名片,他和我一樣有些個性,名片上只印名字跟手機號碼,他叫曲揚波,這個名字有些熟,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我對他淡淡笑了一下:「不打擾,去付錢吧,記得按時換藥。」

    「院長,你還沒給我名片呢?」曲揚波懶洋洋道。

    我不置可否:「你給我名片我就要給你名片嗎?」

    邊上那大漢卻怒目道:「我家少爺是到這裡來投資的,你們市長也不是這個態度。」

    「那關我什麼事?」我覺得好笑,主子沒哼聲,奴才倒先說話了。

    「住嘴,阿龍。」曲揚波對我道:「其實我們是同行,在香港,我也是慈善總會的董事。」

    「哦!」我終於想起這個名字為什麼有些熟了:「原來你就是那個曲揚波,船王曲傲的孫子。」我有些不屑,這個名字我在網絡的娛樂新聞上經常看到,經常被狗仔隊曝新聞,今天跟這個女明星好,明天又跟那個女明星好,有床王之稱。

    「我名聲不好,讓院長見笑了。」曲揚波倒是挺坦白的。

    「我是張漠,」將名片遞了過去:「不知曲兄到我們這小地方投資什麼啊?」

    「你就是張漠啊,我想買下你的陽明山。」曲揚波語出驚人。

    「是嘛?」想不到他想買我的陽明山,我冷笑道:「你的頭是怎麼摔的。」

    「哦,走路看美女踩了西瓜皮。」曲揚波笑道。

    我看了鬼塚一眼,示意他出去,鬼塚點了點頭走了。

    「你打算出多少錢?」陽明山我是絕對不會出賣的,那兒可是我發跡的地方,更何況山中長著的野人參,在我眼中那絕對是無價之寶。

    「三千萬。」曲揚波笑著。

    我搖了搖頭。

    「五千萬。」曲揚波馬上加了價。

    我搖了搖頭。

    「八千萬。」曲揚波猶不死心。

    「你為什麼要買我的陽明山?」我問道。

    「那兒風景不錯,我想當我的行宮。」曲揚波眼中有些傲氣,可能是聽了我的話以為我會賣了吧。

    「對不起,那裡是我的行宮,」我不客氣道:「不過我可以建議你買馬鞍山,那兒也不錯。」

    「馬鞍山哪比得上陽明山,這點我清楚,現在那裡已經是大排檔,對血統我可是要求很高的。」看來曲揚波對我的陽明山挺抬舉的。

    「你知道就好,陽明山是我發跡的地方,我不會賣的。」我拒絕了他的要求。

    「我出一億。」曲揚波還真是有點錢,陽明山撇開野人參不說,按現在的價最多值個五千來萬。

    「這個價挺高的,不過我好像不缺錢。」我心中有些得意,起起我海外的那些錢,根本不把這些錢放心上,做有錢人真爽,曲揚波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可惜他的金錢已經不能打動我。

    「你到底怎樣才肯賣?」曲揚波臉色有些不好。

    「我不賣。」我笑笑。

    「要不這樣好了,」曲揚波得意地笑道:「八千萬,再讓你玩幾個明星,怎麼樣?」

    「叫我玩那些戲子?」我很不高興:「請你不要羞辱我。」

    「好,好,好得很,」曲揚波拍著手:「張老闆真是我的知己,不過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玩一下又有何妨?」

    「看來媒體上說你是床王,看來沒錯。」我稱讚道。

    「見笑了,」曲揚波有些不好意思,但旋即笑道:「其實玩那些被一些笨蛋視為偶像的戲子是很不錯的,試想,你玩了她一個,就等於玩了那麼多人,多有成就感。」

    我盯著這個有錢少爺,我突然發現,他的性格竟有些像我。

    「你不要這樣看我,」曲揚波叫道:「你說說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是有道理,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追星族,真是想不通,戲子有什麼好追的?」對曲揚波的公式我是認同的,那些追星族要是知道自己崇拜的偶像被人玩,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會自殺?

    「這就對了,我決定放棄收購,不如一起共進午餐?」曲揚波看著我。

    「好吧!」我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麼,我對這個床王竟然不怎麼厭惡了,難道是應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

    「我想參觀一下你的醫院,怎麼樣?」曲揚波要求道。

    「好吧。」我有些得意,慈善醫院的硬件都是一流的,不比省城的大醫院差,只是作為軟件的醫護人員還需完善。

    「想不到在這個小城市有這樣的醫院,在我印象中,內地的慈善醫院應該很簡陋的。」曲揚波坐在我辦公室感歎著。

    「要做就做最好,即使是慈善事業,也不容我們半點的馬虎。」我說得一本正經。

    「不錯,張院長是我除我爺爺外最讓我佩服的。」曲揚波說著好聽的話。

    我有些奇怪,這種人會有最佩服的人?從直覺上我知道,他跟我根本就是一路貨色,他最佩服,最崇拜,最愛的人應該是他自己的,我笑道:「你最佩服的人應該是你自己吧,我覺得我們在某些方面很相像。」

    「痛快,張兄說得痛快,真是一語中的,想不到在這小城中還有張兄這樣的人物。」曲揚波十分高興。

    「和你比,我怎算得上人物?」我謙虛道。

    「張兄不要諷刺我,」曲揚波笑道:「在玩這方面,我想張兄應該很壓抑吧。」

    我很壓抑嗎?和曲揚波比起來,可能是比不上,可我想起那些錢,我就有一絲自豪感,想起我的女人,覺得自己很有男人味,但其他方面,我根本就放不開,有時我覺得自己更像守財奴,我花掉的錢,和我放在瑞士銀行的比,比例也太大了些,便問道:「曲公子是怎麼玩的?」

    曲揚波有些得意,從包裡拿了一疊照片來:「給你看看,可不要嫉妒。」

    我接過來,照片上都是電視上那些比較熟悉的面孔,有大陸的,港台的,日本的,韓國的,還有些金髮碧眼的,還有黑人。

    「怎麼樣?我的理想就是玩。」曲揚波洋洋自得。

    我歎了口氣,我當初的理想是把尿撒遍世界上的名湖大川,現在我好像已經沒什麼理想。

    「不就是玩女人嗎?」我說得很直白。

    「錯,不光是女人,還有人妖,男人也可以玩。」曲揚波反駁道:「天下萬物皆可玩。」

    我湧起一股噁心的感覺。

    「張兄不要誤會,玩的方法很多,不光是上床,比如把一個人捧紅,怎麼捧紅呢?這裡面花樣就多了。」曲揚波解釋道。

    「我知道,你不用說了,走,到我山莊吃飯吧。」我有些感慨有自己,見識的世面太少,連國門都未出過,活生生就是一個守財奴,什麼時候出去一定要好好見識一下,方不虛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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