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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者永生 五、抗體

作者:ywzhangjian

    看著這些理事,真不知怎麼說他們好,聽話固然是好事,但關鍵時總應該提出一些建議的。

    我對朱紀才拋了個眼神,第二套方案出台。

    根據事先說好的,朱紀才提出了折中的方法。就是醫療費用定價和市中心醫院看齊,對病人區別對待,與社會醫療保險處聯繫,取消定點醫院,不再收公費病人,只收自費病人,發揮慈善醫院的專長,對社會上需要幫助的病人盡最大努力的幫助……。

    朱紀才的發言又得到理事們熱烈的掌聲,我苦笑,看來說什麼他們都會鼓掌,不知道罵他們一下會是什麼效果?不過這樣也好,我做什麼他們都不會反對,不管怎樣,作為慈善總會的理事,在醫療方面他們與他們的直系家屬總是享有優惠的,管別人那麼多幹嘛。

    「他們太聽話,遲早要出事。」爸爸在我耳邊輕聲說著,掃視著眾理事。

    我一驚,不知爸爸嗅出了什麼?我忙吩咐金笛將大會通過的事項打印出來,讓在會的每個理事簽名。打太極,我認為我是打得最好的,真要出什麼事,每個人都跑不掉。

    幾天下來,竟沒有收到恐嚇信,真是立竿見影,藥到病除,我心底裡卻是苦澀,盡心想造福社會,得到的是這樣的結果,做人真是無奈。

    這件事省電視台的名記者吳常和沈力聯合搞了個紀錄片,《一個醫院院長的困惑》,引起了轟動。節目播出後,市府領導對我進行了慰問,並表示對涉案人員要一查到底,這馬後炮放得也算及時,Y市各藥店和醫院的藥價下調百分之二十,得到實惠的當然是老百姓,但我知道這其中的利潤還是很大的。

    但經此事後,我的熱情已減少很多,有些事我乾脆都讓金笛自己做主,懶得去管。金笛也不負我所望,拿著雞毛當令箭,倒把事情解決得井井有條。

    疲軟地躺在辦公椅上,心情卻是一陣的輕鬆,終於可以緩下一口氣來,原來真正投入到一份事業中是很累人的。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我有些惱怒,不知又是誰來打擾我,但還是裝出一副和顏悅色的笑臉:「請進。」

    見到來人,我一陣狂喜,奔過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門返鎖了,將朝霞抱住:「你瘦了,黑了。」

    「是難看了嗎?」朝霞笑道。

    「沒有,你不管什麼模樣都是最好看的。」深情地看著朝霞,心靈剎時充實了:「這次結束了嗎,還要不要去?」

    「結束了,不過我想留在省廳工作,這樣對你對我都好。」朝霞眼中有些閃爍,是怕我不同意吧。

    確實,朝霞留在省城,對我們來說要安全得多,可這樣值得嗎?這一切只是為了瞞著妻,雖然爸媽已經默認了我們的關係,但我們的關係終究是見不得人的,而現在,我已是大名人,至少在Y市是如此,我是省十大傑出青年,Y市慈善醫院院長,慈善總會理事。我和朝霞的事要是暴光,那定是一大新聞,我倒沒什麼,可是朝霞,妻,朝霞和妻的娘家人,都會被淪為笑柄。

    「好吧,我會天天來看你的。」我點了點頭。

    「你就不留我一下,這麼絕情?」朝霞不依道。

    「你這個妖精,」手不老實地伸入朝霞衣內:「你走得越遠越好,這樣我們雙宿雙飛才安全。」

    「你的腦袋就想著這些事。」朝霞嗔道。

    「好了,久別勝新婚的感覺真是美妙,我現在就想要。」我癡癡地看著朝霞,許久不見,朝霞略黑的臉上更顯妖異,更加嫵媚。

    「色鬼。」在朝霞罵聲中我已將他拉進裡間床上,這裡才是我與朝霞的天地。

    干材烈火,一拍即合。

    「我去看過兒子了。」朝霞穿著衣服,雲雨後的春情剎時化為一片母愛。

    我心中有些失落,原來兒子比我重要,我還以為朝霞是先來看我的。

    「怎麼,吃醋了?」朝霞笑道:「你不會連兒子的醋也吃吧?」

    「嗯!」我點點頭:「事實上我是在吃他的醋。」

    朝霞不屑道:「沒見過你這種人。」

    「你不是見到了?」淫笑著撲過撩起朝霞的衣服在她胸前干吮起來。

    「你混蛋。」朝霞嬌呼著讓我為所欲為,讓我大飽手之欲,把這個把月來的時間都補回來。

    又是討厭的敲門聲,真是掃興。兩人整理好衣服,那敲門聲還在繼續,不知道是誰這麼無聊,工程部那些人竟然把院長室的監控忘裝了,回頭一定要好好批評他們。朝貓眼看去,竟是於蘭,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開了門,於蘭左看右看的。

    「什麼事?」我把門鎖好。

    「裡面是不是有人?」於蘭挑釁地看著我。

    我大方道:「是朝霞,剛從省城回來,有些累,我讓她休息一下。」

    「是嘛?」於蘭把手上的資料往我手上一放,走入了裡間。

    我歎了口氣,這是什麼世道。好在裡面傳來了一陣歡聲笑語,她們怎麼說也是好朋友,好朋友?真是荒謬。

    朝霞出了來,尷尬地看了我一眼:「我先走了。」

    「哦!」我應了聲,在她耳邊輕聲道:「沒事的,於蘭就喜歡搗蛋。晚飯我過來吃,你菜可要買好了。」

    「知道。」朝霞嗔了我一眼,自是風情萬種。

    看著朝霞遠去,背後傳來一聲陰惻惻的冷笑。

    「你又想搞什麼?」我不悅道。

    於蘭過去把門關了,楚楚可憐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我一驚,於蘭這是怎麼了,難道她想把我從朝霞和妻那兒奪走,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心中想著,嘴上道:「我怎麼會不喜歡你這個小妖精呢?」

    「那好,你為了朝霞可以不要命,這件事可是上過報紙的,你會不會為了我也不要命?」看於蘭的表情很認真,真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不會啊!」我笑道:「我死了還有誰會疼你。」

    「你為朝霞死了也一樣沒人疼我?」於蘭反駁道。

    「可我沒有死啊。」我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好好疼我。」於蘭偎入我懷中。

    我訕笑道:「你以為我是超人啊,我剛才被朝霞搾光了。」

    「熊樣,就想著那事。」於蘭有些不悅:「來,跟我到實驗室。」

    「幹什麼?」我旋即高興道:「是不是那藥成功了?」

    「沒有,你想得美,就想著錢。」於蘭拉著我的手朝門外走去。

    「別這樣,讓人看到的。」甩開她的手開了門。

    打開實驗室鐵門,這兒可是於蘭的私人地盤,她從不讓人進來,她的實驗室在醫院開工後我還是第一次進。

    「你坐好,我給你打一針。」於蘭拿著個針筒走來。

    「什麼東西?」我問道。

    「你相信不相信我?」於蘭微蹙著眉。

    「相信,」我遲疑了一下:「信你者得永生,不信你信誰啊?」

    「這就對了。」於蘭將針筒對著我的勁動脈紮了下去。

    我手腳有些發軟,她到底在搞什麼,她總不會害我吧?

    「好了,」於蘭微笑著:「謝謝合作。」

    「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不放心道。

    「我上次昏迷就是這東西搞的,我想在你身上試試。」

    於蘭的笑在我眼中變得有些邪,這個妖女,我忍不住一個耳光飛了過去,她竟然把我當白老鼠,拿我做實驗。

    「你,」於蘭撫著臉,尖聲道:「你打我。」隨即撫著臉哭了起來,聽起來還有些委屈。

    難道她是在試探我,我忙把她抱過:「對不起,對不起,小蘭,只要你高興,再打一針好了。」

    「不用了,今天一針就夠了,先看看,那一針留在明天還後天吧。」於蘭對我笑笑,臉上還有淚。

    「你來真的。」我心中驚恐已極。

    「你怕了?」於蘭笑道:「你說你喜歡我的。」

    「是啊,我喜歡我的女人,我的每一個女人。」我心情很糟糕,見到朝霞時的美好全被於蘭破壞了。

    「你要不要立遺囑?我不保證不會發生意外。」於蘭問道。

    「不用了,朝霞和我老婆的錢已經夠多了,我國外的那些錢你留著吧,本來那些錢有六成是你的,賬戶密碼你都知道的。」我感覺自己真的會死。

    「你真好,」於蘭看上去有些動情:「你不會死的,嚇你的,傻瓜。」

    我苦笑道:「我今天算是死第三次了,你不要再嚇我了,其實我很怕死的。」

    「最多和我一樣,昏迷幾天就沒事了,何況有我在,信我者,得永生,是你說的。」於蘭笑笑。

    「但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這麼久我還是不知道於蘭在搞什麼鬼。

    於蘭一本正經道:「治療愛死病的藥我沒把握,不過在野人參中提取的東西很奇怪,只要劑量對了,是可以提高免疫力的,以前我們治的那幾個人就是這樣的,我現在只是用在平常人身上,上次我是疏忽了,不應該拿自己做實驗,應該先拿你做實驗的。」

    「你這小妖精。」我長呼一口氣:「那不是說上次我們治的那幾個病人已經徹底好了?」

    「沒有,」於蘭頓了頓:「根據我掌握的知道,他們愛死病是好了,但免疫力也同時受到了破壞,下半生恐怕要捧著藥罐子了。」

    「那也不錯,最起碼不用受那愛死病的折磨。」想想他們真是幸運,不過魏家那幾個人可沒什麼錢,給他們寄些去,畢竟他們是我們研究的功臣。

    「再來說說你吧,你的免疫力提高後,從理論上說你已經不怕任何病毒,當然包括愛死病病毒,不過這還沒試過,這樣好了,等成功了在你身上試試,怎麼樣?」於蘭還是一本正經的。

    本來我還有些高興,我可以百毒不侵了,聽於蘭一說臉馬上拉了下來,我還沒這麼大膽,我的錢還沒怎麼用,大好的花花世界我還沒享受呢。

    「膽小鬼。」於蘭咕噥著:「在白老鼠身上都試過了,可行的,你放心好了。」

    「小蘭,我愛你,我喜歡你,可我還是忍不住要警告你,千萬別在我身上試,我很脆弱的。」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於蘭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主。

    「知道了,那是以後的事,記住,千萬別開車。」於蘭警告我。

    「知道,我哪敢,要是在開車時暈了,那不是找死嗎?」我哭喪著臉:「不過晚飯我要到朝霞那,你去不去?」看來一定要拉上於蘭的,有她在,才好照顧我。

    打電話叫來許小平,先讓他當我司機吧,畢竟我要去的那地方不是什麼人都能知道的。

    車上於蘭逗著我兒子,十分興奮:「連名字都沒取好,你是怎麼當爸爸的?」

    「取名字是最難的,特別是自己的孩子。」我皺眉道:「要是給別取,早就取好了,什麼阿貓阿狗都不關我的事。」

    「這倒也是,那我來取吧,讓我想想。」於蘭沉思著,突然道:「這是你跟朝霞的兒子,就叫張霞生吧。」

    車子一陣顫動,許小平驚恐地回頭看著於蘭,他是驚訝于于蘭怎麼會知道我跟朝霞的關係吧。

    「沒事,車開好來。」我忙勸他,對於蘭不悅道:「還夾生飯呢,再好好想想。」

    「哦!」於蘭一副委屈的樣子:「不來了,你自己想。」

    朝霞圍著圍裙,看她樣子挺忙的,我有些心疼,早知這樣就上館子了,接過兒子,對於蘭努努嘴:「還不去幫忙。」

    「哦!」於蘭有時候是很聽話的,聽話的孩子就是惹人喜歡,要是她一直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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