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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民國 第18章

作者:殤情



    18個名是禍首,其實早已投靠故副都督的前巡防營的軍官便被五花大綁著押了上來,圍著副都督墓跪成了一圈,每人身後都站著兩個穿著大紅褂子的儈子手。衛子益看著眼前這個似曾相似的場面,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小迂山時的情景,不同的是,那時自己是跪在那裡等待砍頭的人,而現下則是站在一邊看熱鬧的人。想著想著,又想起了故去的歐陽先生,便生出了世事無常的感想,接著便又對大都督高明的手段感到佩服不已,不但殺了副都督,還要在副都督的墓前殺他的手下,並大張旗鼓的宣傳是給副都督報仇,說是祭奠副都督的在天之靈。

    「看來大都督對於師爺所說的那個道的運用已經是爐火純青了吶!」衛子益在感慨中看著儈子手抱在懷裡的儈刀上閃動的寒光,不禁覺得有點冷的慌,縮著脖子,緊了緊衣服。一次就砍18個人頭,實為近年來少有的壯觀景象,不少圍觀民眾還是有生以來頭一次看見,便紛紛興奮的大喊大叫,希望即將被砍頭的人表現出一點英雄氣概來,喊上幾嗓子豪言壯語,甚至有些人還想著能看到只在戲文裡聽說過的劫法場的刺激場面。但這些人許是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了力氣,一個個垂著頭,任由一邊失望的民眾叫罵著一聲不吭。

    大都督拈著一炷香,站在祭壇邊小聲祈禱著,衛子益雖然離得近卻依舊聽不清大都督到底在說些什麼,但他知道大都督決不是在祝副都督在陰間過得愉快。祈禱完畢,大都督轉過身來,威嚴的一揮手,隨著一聲炮響,18個人頭滾落在地,激噴而出的鮮血登時將副都督的墓地變成了一片刺眼的血紅。雖不是頭一次見到死人,且自己也曾親手殺過人,但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看見如此多的人頭,衛子益不禁感到一陣噁心和恐懼,為了躲避在地上一個個滴溜溜亂滾的人頭。衛子益便將視線轉而注視到近前的墓碑上去,耳邊聽著大都督毫無作做的哭泣聲,他突然有點惡毒的想著:若是副都督真的地下有靈,看到這樣一副情景會不會氣的從墳墓裡跳出來?

    如此想著,衛子益便看向已經開始填土的墓坑,雖然知道棺槨裡是空的,但他還是打了個寒噤,生怕副都督真的就在這青天白日下從棺槨裡蹦出來。因心下的這種恐懼,衛子益就不敢再看已經填了一半的墓穴和眼前那巨大的墓碑,就抬頭看向陰翳的天空,天色此時愈加陰沉,風乎乎的叫著,似乎又要下雪了,似乎真的是副都督在顯靈般,心慌下他便不主的隨著大都督拈起香燭,誠心誠意的對著副都督的靈位拜祭起來。

    砍罷18顆人頭,上完香燭,燒完紙人紙馬,大都督便正式宣佈喪禮結束,四下裡聚集的民眾卻不願意就此散去,依舊圍在周圍,或議論著這次平生僅見的盛大喪禮,或對已經沒有了頭的18具屍體表示不滿和唾棄:為什麼不像個漢子般的去死?連被砍了頭還一聲不吭,害的周圍眾多民眾沒有享受到觀看砍頭的真正樂趣。

    但無論怎麼樣,這場喪禮是結束了,雖然中間出了點意外,但總的來說辦得卻是好的,大都督便很滿意,當晚就在省城百花堂宴請此次督辦有功的各路功臣。因是慶功宴,所以與宴的人並不多,做為大都督親信和喪禮總辦的許冠堯老先生是定然在的,督導省城輿論的《民意報》總編的胡耀祖及其手下兩個名記者也在受邀之列,甚至連以為沒自己什麼事的衛子益也被邀情參加了晚宴,衛狗子便沾了自己侍衛隊長的光,再次得以來到百花堂這個溫柔鄉。而大都督直到最後一刻才在許冠堯老先生的提醒下,勉強叫上了柏文蔚。

    大都督坐在百花堂裡,懷裡摟著可人的省城四大名花之首——白牡丹,回想著白日間剛結束的那場喪禮,便想到了業已被解決的心腹大患政敵汪副都督,並將其勢力一網打盡,整肅了巡防營這個省城裡的不穩因素,更擺脫了南京政府對自己的約束。幾巡酒過後,大都督心情便好的不行,一面就著白牡丹白嫩嫩的小手裡喝著酒,一面對著兼著皖省宣傳司司長的《民意報》總編胡耀祖重點指示:「明日的報紙一定都要用整版來報道今天的葬禮,不但對省內發,稿子還要發到南京,到全國去發,聲勢一定要造大。稿子要寫的詳細,寫的感人,當然了,今天出的很多的意外就不要在報紙上出來了。你要多多聯絡報界的人,把輿論的導向控制在我們手中,同時那幾個什麼《革命報》《廬州晚報》一類經常和省政府唱反調的報社,也交給你來處理,決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胡耀祖懷裡也摟著個白嫩嫩的姑娘,也正就著姑娘的小手裡吃著酒,耳朵聽大都督對自己發話,慌忙中便想站起來回話,以表示尊敬,不想一急之下,一口酒便直接灌進了鼻子裡。一時間便再顧不得對大都督的尊敬,也顧不得懷裡的婊子了,倒在座位上一陣狂咳,眼淚鼻涕一起湧了出來,好半晌才回過氣來,仍帶著濃重的鼻音回復大都督說:「大、大都督請放心,這個事我定然辦得妥妥帖帖!」

    大都督便相信了胡耀祖得保證,轉而將話題轉向了皖南得章泉和趙行文一夥逆們。說到南方形勢,許冠堯便建議說:等副都督喪禮的輿論造勢結束,便要再次召開全省革命工作報告會議,還要邀請南方代表,他們若來一切便都好辦,他們若是再不來,就是對抗省政府,對抗革命,就要把章泉和趙行文兩逆搞小獨立的逆事上報南京,以南京政府的名義來壓他們。柏文蔚因看出了大都督對自己昨日公然反對很有意見,便想著要和大都督修復關係,便也提議盡快和倪嗣沖達成和平,以便將部隊從皖北前線抽調出來,那時對南方的軍事行動,便有十足的把握了。大都督見柏文蔚也開始復議自己對皖南採取軍事行動的想法,就笑了起來,就拍著白牡丹挺翹的小屁股說:「去,給柏大人敬杯酒!」白牡丹在眾人羨艷的目光中,扭動著屁股走到柏文蔚的桌邊,軟綿綿的靠在柏文蔚的身上,嬌笑著將酒杯湊到柏文蔚嘴邊。

    柏文蔚就口飲了,然後站起身來要回敬大都督,大都督便笑著也飲了一杯,見酒宴上的話題轉向了軍國大事,為避嫌疑,胡耀祖帶著兩個名記者要告辭。大都督一擺手:「軍國大事又怎麼了,連這些姑娘們我們尚不瞞著她們,你們這些算是我朱某心腹的倒怕了?忍不住了急著想操姑娘就說,別找借口嘛!」在眾人的哄笑和婊子們不依的嬌嗔聲中,胡耀祖就不好意思再要走,這一走便顯得真的是急著要操婊子了,便又坐了下來,但大都督等人接下來卻只談風月,再不涉及軍國大事。

    衛子益見大都督等人討論的內容自己插不上話,便把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懷中摟著婊子身上。這婊子亦是省城四大名花之一的玉香蘭,雖比不上白牡丹的豐滿嬌艷,但卻形體嬌小眉目如畫,披著一件粉紅色薄紗別顯一番嬌柔魅力。衛子益就著玉香蘭的手喝了幾杯酒,便將手探入玉香蘭的懷中,及其熟練的把玩著那對奶子。兩下一摩娑,玉香蘭便情動了,軟軟的攤倒在衛子益懷中,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衛子益,將紅艷艷的嘴唇貼到衛子益耳朵邊輕輕摩娑著,暱聲道:「衛爺,今夜便不要走了可好!」。衛子益以前家道未落時分雖也這百花堂耍過,但卻從沒有資格與四大名花這一級別的名婊子有過什麼交情,此刻手裡握著玉香蘭柔軟滑膩的奶子,聽著甜膩嬌媚的軟語,就有些飄飄然了,沒顧上回答玉香蘭的邀請,就在心中發出了感慨:革命確實好吶!若不革命哪有這種艷福哩?

    正享受著艷福的衛子益突然從玉香蘭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蘭花香,香味極其淡雅,讓人聞了很是舒服,便想尋到這個香味的出處,便低了頭湊在玉香蘭身上四處尋找香源。玉香蘭被衛子益一顆大頭鑽在懷裡,不禁癢的格格笑了起來,拉著衛子益的耳朵,將大頭從香懷里拉了出來:「衛爺,找啥呢?」「你身上咋這麼香哩?用的決不是普通胭脂吧!」衛子益以著自己縱橫花界多年的經驗判斷道。玉香蘭便銀鈴般的笑了起來,用兩排雪白的牙齒,輕輕咬著衛子益的耳垂笑道:「好衛爺,人家是從來不用胭脂的!」衛子益這才曉得這香原來竟是玉香蘭身上的自然體香,也才明白了玉香蘭這個名字的由來,便覺得這省城的四大名花果然名不虛傳,心下將之與六安府堂子的名花蕊紅略一比較,便覺得蕊紅與玉香蘭這名花比起來實在是糞土一般了,再吃玉香蘭涼涼的嘴唇含著自己的耳垂輕輕一扯,當下便有著了將玉香蘭按到在地狠操一盤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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