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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恰到如今

作者:深海人魚

    「雲秀?」聲音裡有著啜泣聲。

    「是我,你一直守在電話旁?」水雲秀坐直了身子,立即想到了她為何會這樣,鳳之凰已經把她身上的忘情花毒治好了?好快。

    「嗯……雲秀,我見到了你的朋友,我、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染心在那頭嗚咽地說道,「我現在好後悔,為什麼要恢復忘掉的記憶,嗚,哇……」她居然嚎啕大哭。

    水雲秀等她哭了一會兒才道:「你先不要哭,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你記不記得我有一個青梅竹馬?」

    「不是我嗎。」

    「雲秀,你不要跟我開玩笑。」染心在那頭吸了吸鼻哭笑不得地說道。

    「好吧,不就是那辛庭?」那家與福家是清皇朝正八旗後裔,有皇家血統,清末民初時夾龐大資金遷往海外發展,後來回到台灣定居事業重心也移到了台灣,現是台灣商界數一數二的跨國企業集團。

    那福兩家的事業結合早已根深蒂固,因此,身為最年輕一代的那辛庭與福染心早早便被訂了婚約,以期兩家真正意義上的結合。那辛庭大了染心好幾歲,自小就對她照顧有加,染心也一直很喜歡他,兩人的感情在兄妹與情人間搖擺撲塑——這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一個態度暖昧不明,一個過於純真無憂——當然,這是雲秀自己的想法。此時聽到染心提起那辛庭,不禁猜想,倆人若真有感情的發展,那福兩家長輩就要得償所願了,然而,恢復愛情記憶的她為何還哭的這麼傷心?她內心微凜。

    「就是他,嗚……害我的人就是他……」又哭了。

    真的?!

    「你確定?」不是雲秀懷疑,實是與福染心分開的那些年光裡她所寄來的信裡十封倒有五六封是說那辛庭對她的好,尤其是早年時,他在很大一部分上撫平了福染心與水雲秀分開的難過及初到異地的孤獨無助。

    「……是他,那天是他開的車撞向我的,我看到了,他的眼裡……冰冷無情,就像我是一塊沒有生命跡象的石頭或障礙物……為什麼會這樣?如果他不願意以娶我的方式來得到那福企業集團的掌控權,我也不會去跟他爭……」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她到底哪裡礙到他了,竟不顧多年的情誼欲置她於死地。

    「這麼說,你身上忘情花的毒也是他下的?」

    水雲秀冷靜地問,因為這樣所以才明目張膽地傷害染心嗎?可以想像當他開著車子撞向染心的那一刻,她所受到的衝擊和傷害有多大。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久久才傳來她失神的話語:「車禍的前一晚,他遞給我一杯不知名的飲料,說是他調的,讓我試試看……他完全明白我的心意,所以才下這忘情花……就算我愛他,就算他另有所愛,難道我還會強迫他?雲秀,我現在好恨他,好恨……」

    她又哭又笑,「這樣看來,他給我下的藥還真適合,可惜我太蠢了——」

    「染心!!」

    水雲秀那彷彿來自於碧宵虛外的清音,柔和淡定地從電話那頭直透入她紛亂哀傷的腦海裡,帶著某種莫名的力量,充滿了她空蕩蕩的身軀,安定了她虛飄飄的靈魂,福染心深吸了口氣,閉了下眼,振作道:「我沒事……跟你說了後我好受些了。」

    真相往往是令人難以接受的,沒想到自己心心期盼的竟會是這樣的結果!

    「染心,你跟那辛庭相處了那麼久,覺得他會那樣對待你麼?」

    電話那頭的福染心聞言一怔,冬雪似的俏臉上不由漾起一絲苦笑,「如果是在我初到台灣的頭幾年你這樣問我,我會說他不會,可是後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對我的態度不一樣了起來,偶爾會莫名其妙地冷淡我,說話語含譏誚……他以為我天真得聽不出來,感受不到,我知道他在外面的緋聞至少不完全是捕風捉影……」

    她後來寫信給水雲秀漸漸少提起他,那是她已經開始有所預感,也許她和他無法象長輩所期望地那樣結合在一起了,她冰雪聰明地將自己的心情沉澱了下來,當作成長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努力地將對他的喜歡轉為對哥哥似的喜歡,可是,這種不著痕跡的努力總會在他若有似無的撩拔下化為烏有。

    最近兩三年,她的心情更是猶如他指下的鋼琴,起落由他掌控。

    「是這樣嗎?」水雲秀想了一下,叮囑道:「這件事你盡量不要去想了,我會幫你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的,你也暫時不要回台灣了,我會另外跟沁靈阿姨說一聲。」

    「嗯。」聽著水雲秀滌心清寧的話語福染心漸漸也平靜了下來,她雖然一直無憂無慮地生活在眾人的保護之下,比之水雲秀更是單純天真,卻並非愚蠢之人。「我爹地媽咪那裡如果沒有什麼事就先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如果那辛庭要對付的是整個福家……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但長年的信賴使她相信水雲秀真的有辦法解決。

    水雲秀,從小便是那麼地不凡……一定有辦法的。

    說起來,福染心比水家任何人都要來得信任和瞭解水雲秀的能力。小時候倆人一起長大的日子是那麼地快樂,就好像活在夢幻中一樣,那時候小小的雲秀只要在夢中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總會跟她說,然後倆人便會充分發揮好學探索精神跑去實踐證明。

    「你放心吧。」水雲秀說道。「還有,我那兩個朋友你有空替我招呼一下。」

    「我會的……」

    關上手機,她靜默了半晌,檀口輕啟道:「還不出來麼?」

    空氣有如澄澈靜止的水幕,隨著她話音落下,輕輕漾了漾,鐘長天倏然出現在房間裡,黑黝清亮的鳳眼微訝地睇著她。

    心中微微一緊,連水雲秀自己也頗為訝異,沒打算愛他以前,她只對他的接近沒反應,細仔體會了對他的心意以後情況好像一下子顛倒過來了,如今只要他在她周圍,就算刻意隱藏氣息她也能馬上感覺到。

    「你心情不大好。」

    他燃著焰光的黑眸凝注著她,勝雪的肌膚細緻有若綢緞,透著淡淡的粉光,散發著誘人的感覺,他無聲地吸了口氣,想借此平下狂跳的心,卻吸入了空中屬於她的淡淡馨香,體內的血液似乎更加翻湧奔騰,身子不受控制地熱了起來。好久,不曾這樣靠近她了,太過長久的渴盼使他每次接近都要鼓起莫大的勇氣,又愛又怕。

    「你心情就很好?」她淡嗔似地睨了他一眼,神態渾若天成地嬌美動人。他忍不住拉過她的柔夷,「當然不好,你沒有赴約。」

    「你明知我不會去。」

    「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他幽深的黑眸闃暗難測地注視著她,握著她的手微僵。

    她好似感受到了他的心臟在收縮,被拒絕的傷口愈裂愈深地隱隱作痛,不由黛眉微蹙。

    他艱難地吐出一口氣,誤以為她是為難說出拒絕的話。「我——愛你,無論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接不接受,愛你是我的自由,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她在秦淮河畔離開他的那時他以為他的心這輩子不可能再痛了,如今才知道這種痛是會加深的,痛得他以為自己會爆炸開來。

    她伸出雪蔥玉手,輕撫著他微白的俊顏。「我考慮考慮。」

    咦,她說什麼?!

    彷彿被雷劈中,久久才反應過來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你、你……」

    她淺笑著重複了一遍。「我考慮考慮。」

    「你——你說真的?!我、我沒聽錯,你說,你答應了?!是吧,你答應了!」啊,他的心,原本空蕩蕩的,瞬間被這句話漲得滿滿的,無邊的狂喜不住地冒出,他快炸翻了!!「哈……」

    「你高興什麼,我又沒說答應。」瞧他狂喜癡傻的模樣,她淡嗔地搖了搖頭,卻發覺自己似乎也感染到了那種莫名的、由心底浮上的喜悅,慢慢地在心湖蕩漾開。

    那就是答應啦,她自幼修行,心澄無瑕,若非對他有情,斷不會說這樣的話。他緊緊地將她摟進懷裡,閉上眼,感受著那無窮盡的愉悅幸福,淚水從眼角滴落下來,這一刻什麼傷痛全成了美好的回憶,心好似得到了自由,純淨怡悅的禪意浩如煙海地似乎漫罩住了整個婆娑世界。

    愛她呵……

    心不不敢相信,怦怦怦跳得好大聲,似乎要破出胸膛了。「我愛你!只要你給我機會,我不會讓你後悔。」

    好像在說什麼推銷廣告詞,她無聲輕笑。「好。」

    話一應出,心中好似有什麼東西被掙開,整顆心彷彿悠遊於宇宙之中無限輕鬆自由,體內的血液、靈氣的運轉一下子轉入了一種極為靜閒悠遠的狀態,身子靈魂就像要融化了般。

    果然,用心去斷除煩惱與刻意追求真如都不是真正的修持之道。只有隨緣任運,心無掛礙,才能超越生死,到達高遠的境界。想著想著,她不由唇角泛笑。不知為什麼,向來靈慧的自己在初碰到愛情時居然想讓自己也讓他淡忘掉,當做沒發生過,果真是人一碰觸愛情就會變傻麼?

    心有所悟的倆人身上不斷地發出透明的淡金色光芒,瑩瑩然,似有七彩霞光環繞著相擁在一起的身子。

    久久,他放開她,瞧見她一張燦然的笑顏,心懷一放,重又將她摟進懷裡,愛戀地輕撫她的溫軟柔滑的腰身,吸聞著她芳香甜蜜的氣息,陶醉地感受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溫馨寧遠。

    「對了,你怎麼會跟你哥他們來這裡,太危險了。」他忽地想起一事,皺眉說道。

    原本早該來看她,可是半路遇見她被阻擊,他立即改變主意,決定先查出是誰要對她不利,沒想到來人要針對的根本不是她,而是所有來參加這次武林聚會的人。其中,一小部分人得到的是綁架令,水雲秀是其中的重點人物。

    「我來這裡是為了找追魂草……」啊,說到這個她又想起了染心的事,心裡想著是不是立即叫清霧聯絡香與、艷開兩位小師姑,讓她們去仔細調查一下那辛庭的情況。

    他在跟她說重要的事,她居然在發呆?

    算了,想要讓她自己提高警覺根本是癡人說夢,他辛苦點好了。

    「你找追魂草做什麼?」他問,好奇(其實是嫉妒)什麼事令她連自身的安危都視若無睹。

    她將福染心的事大略說了一下。

    「我來幫你查好了。」他心情很好,又捨不得她傷心勞神,自動扛下這事——反正可以丟給別人做。

    「你?」

    「你不相信?」他挑眉。

    水雲秀搖了下頭淡笑。「改天一定要告訴我你這些年的事。」

    「你想聽我自然告訴你。」他黑眸炯亮地凝望著她,誠摯道,心情還處在似夢非夢的興奮惶恐中。

    真的不是夢吧,她接受他了?!

    「我愛你。」他漸漸地俯下頭,在狂跳的心律中將唇印上她的,輕輕吮了吮……

    「秀秀?」水神澈在門外叫著,狐疑的語音裡透著危險的張力,大有破門而入的勢頭。

    「哦,我在。」她趕緊推開鐘長天,白玉映霞的臉羞澀地低轉開來應道。她還不習慣這種親密。

    鐘長天則暗咒了一聲,不情不願地放開她,泛紅的俊臉上兩道灼熱纏綿的目光還情不自禁地在她漾起紅暈的玉頸上留戀著。

    快走,她淡羞的眼波如此示意著。

    那好吧,我改天再找你。他晶亮的黑眸懊惱不捨地回睇著她,忍不住又親了她一下,心忖著將緊要的事情處理完再來找她談情說愛。

    心有些緊張,她不由抬起腳輕踢了他一下,羞惱地瞪他。他委屈地收回熱情的眼光,金光閃動,眨眼間影蹤皆無。

    「沒事吧?」水神澈推門進來,銳利的的眸光四下掃射著房內。剛剛明明有聽到什麼聲響的,難道他聽錯了?

    水雲秀芙頰一熱,說道:「染心好了。」

    水神澈一頓,疑惑的烏眸瞅向她:「你說她的病完全好了?。」不怪他懷疑,染心打電話給他時的聲音有著強自壓抑的哽咽、脆弱……但絕沒有病痛消除的開懷。

    水雲秀完全瞭解他的想法,輕歎了一聲。「事情更複雜了。」

    「怎麼說?」

    「我請嶼山先帶鳳之凰回家裡的事你們是知道的,鳳之凰正好身上有藥可以幫助染心恢復記憶,臨去之前我們研究了幾種方法,沒想到她一到了家裡就立即給染心治病,可是事情的真相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向染心下手的人居然是那辛庭。」

    「不可能!」水神澈對外界的事情接觸得比水雲秀多,一聽之下立即否定這說法。「那福兩家情誼深厚,幾十年事業的結合下來更宛如一家,那辛庭對染心也向來關愛倍至,兩人更有婚約在身,怎麼可能那麼做?!」

    「我也不大相信,可這話是染心說的。」她也想不清其中的關鍵啊。「事情關係太大,我想封鎖所有的消息,先查清楚再說。」

    「我想這不太可能,這麼久了,那辛庭若是有心說不定早知曉了水家的存在。」水神澈蹙了下眉,僅管大陸水家與身在台灣的沁靈阿姨之間的關係向來隱蔽,但有心要查的話也未必查不出來。「他若找來是情理中的事,若不找來我們也無法判斷他是否是明知而心虛不敢來,沒有切實證據我們甚至無法阻止他帶走染心……調查的事情要交給兩位師姑?」

    「不了。」水雲秀輕搖了下頭,「我會另外找朋友幫忙。」

    「那就好。」交給兩位師姑去查太過顯眼,水神澈想了想又道:「大哥和允回來後我會私下找他們談談,希望這件事情不會跟無上尊教牽扯上。」

    「大哥頻頻與陳英東他們商議事情,至今不是連無上尊教的影子都沒找著?」

    「不要太苛求了,武林人士畢竟不是偵探。」

    「我不是苛求,只是哥哥不覺得太浪費時間了麼。」若不是怕太招搖靠水家自身的能力說不定早查出無上尊教的一些東西來了。

    「這不是浪費時間,他們也是一群正直熱血的人啊,雖然有時做得不太好。」水神澈輕笑,這個聰慧的妹妹被保護得太好,當然不知在這越來越淡漠無情的世道有還秉持著道德仁義而行事的人是多麼可貴和稀少。

    「……」

    她有些失去冷靜了,心中一直有些什麼東西在騷動一樣,越來越明顯。

    這世間正如她所看到的,正在道消魔長,超凡的力量若不施授運用,靠她一人也難挽狂瀾,更何況她也不願去涉入……也許她不該顧慮太多……

    窗外面陽光燦亮透明得有些秀氣,配著乾淨且充滿綠意的鄉鎮氣息實在美好,讓人想像稻草旁的貓咪般慵懶舒睡,忘卻一切俗事煩擾。

    她一定透露了這訊息,因為水神澈好笑地又看向她:「又想睡了?你這慵慵懶懶想到就睡、一點都不規律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好。」

    她只是……只是沒有事做沒有書看就、就大約會想睡覺,這哪裡過分了,很正常好不好?跟她三位哥哥討論這種生活享受問題她想還是免了,水雲秀睨了他一眼轉開話題:「二哥對大會的事不感興趣嗎?」

    「我們決定每天至少要有一人在你身邊保護你,你不曉得嗎?」謹防色狼和惡徒有機會傷害到她。

    哎,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不當個囚犯嗎。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二哥。」水雲秀叫住他。「我有不好的預感,你讓大家注意一下以後行動不要落單。」

    「什麼樣的預感。」水神澈停下腳步,回看她。

    她靜默了一下,似乎是在傾聽著什麼,臉上的表情似惱非惱的,半晌才答非所問道:「有許多人被綁架了,地點就在離陳家溝不遠的馬保村。」

    這是鐘長天在遠處以他心通傳來的訊息,說是忘了跟她說。

    瞧她說的真有這麼回事似的,簡直就是預見而不是預感了。打量著水雲秀,水神澈眼中閃著不解與探索的光芒,直到她受不了地瞠睇著他:「作什麼這般看我?」

    他開玩笑道:「看你身上有沒有探測器。」

    「我可不是亂說的。」她淡淡地提醒,「你再不找人去救,說不定人質會被轉移走。」

    「好,我這就——不行,」他又停了下來,乾脆坐到沙發上。「我一走這裡就只剩你一人了,太危險,別忘了前天你才被襲擊過。」

    她哭笑不得。「我不會有事的。」

    「我不放心。」他一副你不要再勸的模樣。邪教會來搗亂早就不是秘密了,這種情況下那些人還會被抓那只能說他們防禦得不夠!他是不介意當個英雄大俠扶危濟難,但前提得在家人安全無虞的情況下。「你休息吧,我在這看電視。」

    「那,那些人怎麼辦?」晚了就來不及了。

    「別忘了世界上有電話這東西,我這就給大哥打電話,讓他將消息透露給陳英東,畢竟他才是這場武林聚會的東道主嘛,由他出面救人才是應該。」他慢理斯條地拿起手機,開始摁鍵。

    「會打草驚蛇的。」

    「別怕,陳英東手下還是有些能人的,要是不夠,在各大派抽調一些也很方便,今天可是聚會開始的第一天——」

    「小姐——」

    清霧氣喘咻咻地跑了進來,看見她好端端地,不由舒了口氣。「還好……出、出大事了!」

    「什麼事?」兄妹倆相視了一眼,問道。

    「……很多人失蹤了,現在聚會正鬧成一團呢。」

    「都有什麼人失蹤?」

    「很奇怪呢,都是些女的。」清霧想了想,曲指算道:「有陳英東的女兒陳覺夢,山西六合門的姬少賢,師出江西龍虎山、一套青萍劍術耍得輕柔矯捷、灑脫飄逸的潘夢玄,廣東武術協會的趙道心……少林俗家弟子榮幸之女榮歡、武當的俗家女弟子陸東緬,哇,有二十幾人呢。」

    「他們盡抓些女的做什麼?」一聽全是女的,水神澈臉色頓黑了一半,想起自己的寶貝妹妹差點也成了名額上的一員,向來溫和的黑眸更是火光直冒,對邪教的做法很不苟同,對女人下手最沒品了。「想編一本天下武功大全?劫色?不會是想要威脅武林同道做什麼事吧?」

    「邪教做事不會如此簡單的。」他說的原因都夠不上邪教在這當會兒只抓女性的動機。「猜測也沒用,先把人救出來再說。二哥,現在有清霧在這裡陪我了,你快些打電話通知救人去吧。」

    點了點頭,水神澈接通了電話,正要說話,忽地聽到窗外有聲響動,他迅速地跳了起來,躍往窗口銳眼一眇,正好見到一條人影消失在右邊建築物轉角。他不假思索地將手機丟給清霧,自己掠身追了過去。「我去看看!清霧你打電話,千萬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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