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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魔煞欲臨

作者:深海人魚

    一杖橫擔日月行,山奔海立問前程。任他霹靂眉前過,談笑依然不轉睛。

    由於確切掌握了人質被綁往的所在地,消息傳達又快,再加上陳英東採取分頭包抄防止他們脫逃的計策,到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就如數救出了失蹤的人。可惜邪教的人耳目也很靈通,一個也沒抓著。

    「救回來的人都沒事吧?」

    水神澈擔心清霧一個人無法保障妹妹的安全,所以協助救回了人後便匆匆趕了回來,正好被她們抓著詢問經過。

    「除了身體有些虛弱,沒有內外傷。」水神澈無奈道,「她們一直是昏迷的,除了被襲的那會兒並不清楚其他的事。」

    早上他追那個偷聽監視他們的人,雖說有交了幾下手,可最終還是被他利用地形逃脫了。「儘管到現在仍沒與邪教的人正面交手,但從早上那人的輕身功夫及襲擊你的那些人的身手、手段來看,他們的武技水平還是相當高的,而且招式身法刁鑽詭異,還有那些暗器令人防不勝防,正面衝突的話,生死當頭缺少覺悟的武林人士恐怕不是對手。」

    「逃走之前想要把人質殺掉對邪教那些人來說應該是游刃有餘的,為什麼他們不下手呢?」水雲秀清靈的水眸漾起一絲疑慮,「這是否證明了他們另有更深一層的陰謀存在,而這些人對他們還有用處。」

    「可是檢查過了,都沒什麼異樣。」水神澈長眉一皺。

    「現在大會開始才第一天呢,無上尊教總不會純粹為了擾亂大會的進行而擄人吧,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啊?」清霧坐在椅上努力地思考著,按電視小說中講的,稱霸武林者無不是以武力迫使其他門派低頭臣服,可目前無上尊教顯然走的不是這一條經典規律。

    突然,放在她身邊的手機響起。

    「是郁棠師姐。」她打開來聽了一會兒後,臉色古怪地對著他們道:「死人了。」

    死人?水雲秀和水神澈對望了一眼,水神澈直了直身子,道:「你講清楚一些。」

    「就在大師哥他們去救人的時候,離陳家溝不遠百米之處的東北和西南處都有人被殺,死狀相同,死者被人由頭到頂一刀斬下,劈為兩半,地上濺有大量血跡,奇怪的是兇手最後還將屍體分塊組成某種圖形然後點火焚燒……這麼變態,肯定是邪教的人搞的。」

    「某種圖形?不如我們去看一下?」

    清霧有些心動,水神澈卻堅決不同意,太危險了。

    「不是有你和清霧在嘛?」這裡又不比水鏡山莊,整天困在這裡很無聊耶。

    「他們要是人多的話,我和清霧也護不了你。」水神澈老神在在,「在這裡是不能保證他們不出現,但周圍同道武林人多,一呼百應,安全係數還是較高的。」

    「在這種危機重重的時刻咱們不能只顧自己不是嗎?」水雲秀說,聽得一邊的清霧忍不住向上翻眼睛,她家小姐也不是愛管閒事、愛湊熱鬧的人,會說這種「大義凜然」的話也不過是無聊罷了。

    水神澈回答得更絕:「一點也不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悶死了。

    電話樂聲又響起,清霧嚇了一跳,拍了拍胸,拿起手機聽了起來。「什麼?!又死人了?」這下臉色真的有點變了,又不是拍電影,不是要來個連續殺人血染陳家溝吧?

    水神澈聞言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看著清霧在與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好不容易清霧停下電話,凝聲道:「死狀相同,不過這次的死亡地點是在西北和東南方向……他們是想塑造一種驚恐的氣氛來威嚇我們,這些草菅人命的混蛋!」

    那種心煩意躁的感覺又來了,胸中似在向上翻滾著什麼,噁心欲吐。水雲秀不由也跟著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忽然望見窗外變得有些壓抑的天空,那是一種灰藍中透著淡淡紅光,一看還以為是日暮霞光掩映的關係……想起早上還是一副晴空煦陽的景象,她不由凝眸細看,「啊!」

    灰色層雲之外的天空赫然飛舞匯聚著無數血色光線,像一條條巨蛇般透著血腥邪惡的氣息。

    這一定跟連續殺人事件有關,思及來到陳家溝後遇到的種種時有時無的不好預感,暗責自己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竟沒多加注意,不知不覺中掉入了邪教的陷阱裡。

    她微闔上眼,思感有若無形水波,一圈圈透射了開去,鬆了口氣地發現這種律動著的血光魔氣只是籠罩在陳家溝這一帶的上空,對別的地方影響不大,從地面上也就是陳家溝周圍共有五處血紅中泛著赤黃煞氣的光柱支撐著這片血光魔氣的運轉不散。她察看了下那五處光柱的位置,暗驚於它們龐大隱晦的互動關係,算了一下,如果再加上幾處這樣的光柱分佈在不同的位置,它至少能設成三四種魔煞陣,陣法發動時,或可吸蝕一切生氣加大血光魔氣或可摧毀陣內一切有無生命跡象的東西將之化為灰煙……

    「噫,早上天空還很晴朗,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陰沉,再來不會就是雷雨閃電吧?」清霧也抬起頭朝窗外看去,喃道。靜了半晌,倏地掉轉頭與水神澈望來的驚異目光相對,有問題,原本遠近可聞的雞鳴犬吠聲鳥啼聲忽然全都消失了,大街上除了行人商販的呼喝說話聲外,大自然分明一副風雨欲來前的寂靜。

    這種經驗已經不是普通的江湖打殺所能比擬的了,它透著一種教人窒息鬱悶的詭譎,更像是那些恐怖靈異電影中經常出現的場景,水神澈盯注著隱約變化著的天空,閑雅的心態正一點一滴地消逝,感到無形中似有一雙大手吸攝著他們身不由己的心,琴弦一響,所有的一切便會崩潰。

    「清霧,你到街上買一張河南省的地圖來。」

    「是。」清霧回過神,無聲地舒了口氣,直接從窗口躍了下去。外面的行人早習慣了這些武林人士愛不走大門愛跳窗的習性,投向清霧的眼神中只有羨慕讚歎沒有驚慌。

    水神澈不言不動,整個人彷彿成了石柱。

    水雲秀睇了他一眼,幽靜的水眸波光一閃,手中突然出現一管通體雪白好像由千萬朵霜雪飛花組成的玉簫,簫身若有似無地籠著一層淡淡的煙氣,寒涼的氣息猶如水源般不斷地向外飄逸。水雲秀將之舉到唇邊,輕輕吹了起來,簫聲婉轉悠揚有若飄風輕輕地帶動起空中沉寂的精靈,緩緩朝四周傳了出去,像春風般吹拂著冰凍的大地,喚起生命的清泉。

    輕靈柔暢的音樂蘊含著說不盡歡暢愉悅,須臾便將水神澈的心神從苦苦掙扎的緊繃中拉了回來,他彷彿透支了氣力般的身子頓坐回沙發上,喘聲驚問:「怎麼回事?」

    水雲秀放下玉簫,半轉過身道:「二哥的精神力很好,竟能感受到天上浮動著的魔氣,一時不察被它所惑罷了。」

    這時,有幾隻鳥兒從深山處飛來,撲閃著翅膀停在窗欞處微傾著頭朝水雲秀嘰嘰咕咕叫了幾聲。

    她隨手掐動靈訣,彈出幾張瑩光閃耀的靈符飛進了這幾隻鳥兒的體內,那幾隻鳥兒身上立即泛起一層光彩,使得它們原本與其他鳥類一般普通的身軀由內到外變得清晰透亮了不少,令人一眼就可看出它們已發生了質的改變。

    歡喜地清鳴了兩聲,雀躍地舒展了下嬌小輕靈的身子後乖巧地將頭伸到水雲秀的手邊蹭了蹭,幾隻小鳥分頭飛往遠處,遠遠的似一條光線在游動。

    「秀秀,你真的不會武功麼?」心頭尤自翻突不定的水神澈脫口問,剛才從她手中彈出的是什麼東西,好玄啊。

    「武功是不會,可是法術還是會一些的。」她唇角微揚,走過去挨著他坐下,「剛才那個是百鳥族的獨門絕技,要學麼,我可以教你。」

    「獨門絕技?方嶼山教你的?」方嶼山跟她是好友,願意傳授給她是一回事,但傳給自己又是一回事了。

    「這到不是,除了御禽,我還會御獸呢,你信不信?」

    「我信。」他釋然,打趣地刮了下她的俏鼻,「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家裡人的行蹤你總會知道了,原來你的耳目一大堆。」

    「嗯,你做什麼壞事我都知道。」水雲秀俏皮地皺了下鼻。

    「哈,那我什麼出恭你也知道嘍?」水神澈揚了揚眉,似笑非笑地睇她。

    「……」她羞惱地瞪他,她才不會那麼沒品呢,指使鳥兒去窺探那些。

    他見狀得意地大笑,雖然不完全瞭解這個寶貝妹妹的本領,但她的性子他還是摸得很清楚的,沒有必要,她是不會也懶得去理睬別人的事的。

    她橫了他一眼,「二哥很想被人知道這些事麼,沒關係,以後我會注意,幫你廣為宣傳的。」

    呃?他一愕,那他不是一點私隱都沒了?「哎,好寶寶,好秀秀,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真不好逗弄啊,這個妹妹。

    「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呀,到時你如果對哪一個人的那些事感興趣的話——」

    「算了,我對動物沒耐心。」他沒氣好地瞪她。

    「感覺好些了麼?」她輕輕一笑,頭靠向他,故意鬧他的呢。

    「就像被蜘蛛絲纏住全身動彈不得,知感儘是昏脹嘔心,感覺真不好受,現在好多了。」知道她因剛才心神被攝的事在關心自己,水神澈感動又寵溺地攬住她,歎道:「早知道不應該讓你來的,太危險了。」

    她淡笑,幸虧她來了。

    「對了,你剛說的天上浮動的魔氣是怎麼回事?」

    她掠了下秀髮,說道:「無上尊教這次是來真的,那幾宗殺人是蓄意而為,只要再來幾次,分佈在不同的地點,包圍住陳家溝,再在陣心引動陣法,聚集在天上的血光魔氣就能將陳家溝內的武林同道一掃而盡……糟了,我知道引動陣心的會是什麼人了!!」

    她嬌軀微動,臉色一凝。

    「……那些被擄去的人?」水神澈立即猜到。

    「是的,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們腦中定被下了攝魂術,這種攝魂術跟催眠術裡的暗示差不多,只要發動陣法的時間一到,她們會到下達暗示之人所指定的地點自殺或殺人引動天上的血光魔氣。」

    「各大門派不一定會相信我們的說話。」軒眉攏蹙,這真是個不好解決的問題。「偏偏被擄的都是各大門派中出色的女弟子,沒憑沒據的不好動手。」

    「放心吧,要發動魔煞陣還須要一些條件,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等大哥他們回來再商量商量。」

    「那些人留在這裡就跟定時炸彈差不多,萬一邪教的人突然讓她們攻擊身邊的人呢?無論如何得將她們腦中的攝魂術去掉,不然也要想辦法先將她們囚在一處……」

    水雲秀輕歎道:「我最怕魔煞陣還未發動,籠罩在陳家溝上空越來越濃的魔氣就會讓人開始影響人的心智,變得瘋狂嗜殺……還未見到敵人,我們恐怕會先自相殘殺。」

    「如果發動陣法剩下的幾處殺人地點我們派人守住,陣法不就不能完成了嗎?這次參加聚會的武林好手還是很多的。」水神澈說道。

    「我也有想過這個可能,但一來這陣法機動性太強,不同的幾處地點就能完全轉換陣法的功能,變成另一個陣,將所有可能形成魔陣的地點加起來共有十幾處,一一防範只會分散了我們的力量,敵人完全有逐個擊破的實力,更別說他們的目的只是殺人見血,咱們讓人在那等不是讓他們更省力?」

    「那到底要怎麼辦?」

    她也不知道,原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現在才知道一個小小的無上尊教就能讓她產生無力感,如果沒有那麼多人那還好,她要走要來悉隨己意,可是現在卻要顧全那麼多人,再怎麼淡漠無情也不忍心丟下他們送死……將人瞬移走也不失一個辦法,可問題正如二哥所說,他們不會相信,不會乖乖聚集到一處讓她施法,她也不能眼看著無辜善良的老百姓或牲畜遭殃,不能眼看著這一片大好的山水變成死氣沉沉、寸草不生的廢墟。要是鐘長天在就好了,他可以幫她……怪了,這個無上尊教怎麼會懂這些魔煞陣的?在這一界修魔幾乎是難成氣候(環境艱難、功法不全)的,所以不可能是修真者,凡間裡倒有許多所謂的「巫門、魔門、邪教」在傳承著,但他們向來行事隱晦,也沒有布下這種魔煞陣的能力與魄力……

    「小姐,地圖買來了。」

    「小妹,你沒事吧。」

    「秀秀,我回來了——」

    ……

    一大堆人,全回來了。

    「路上遇到清霧,你叫她買地圖作什麼?」看到寶貝妹妹毫髮無傷地坐在客廳裡,水神行頓覺疲乏盡掃,鬱悶了整天的心也暢快了許多。

    「是這樣的……」水神澈將事情說了一遍。

    眾人聽得面色凝重,片晌不語,水神澈與水雲秀都不是妄下斷語的浮誇之人,他們既這樣推測必有七八分是了。

    好久,郁棠才吶道:「早感覺到了事情不簡單,可沒想到會複雜到這程度……這個魔煞陣真有那麼厲害?」

    「要是沒有秀秀的簫音,我不知道會怎樣。」水神澈苦笑,「那種感覺很獨特,血腥、殺意、邪惡、恐怖……像海一樣,能把人吞沒。」

    話沒說完,水神允浪迎風等幾人已跑到窗邊看夕陽了……

    「怎麼樣?」

    「不像你說的那麼厲害,不過感覺得到那股邪惡的氣息。」

    「因為你們已經心存戒備,所以不像二哥感受那麼強烈,但這種感受只會隨著陣法的完善越來越明顯,難以抵抗。」水雲秀頭也不抬地輕聲說道,她正拿著清霧買來的地圖,拿著筆在上面圈圈畫畫。

    「大哥,殺人血案是不是發生在這幾處?」

    水神行接過地圖一瞄,訝道:「是這幾處,你畫得真準。其他畫記號的就是邪教接下來的殺人設陣的地方了?」

    水雲秀輕點了下頭,看著水神行將地圖擺放在桌上,趁其他人上前觀看的會兒拿起電話:「開心,我是水神行,明月大師在不在?……嗯,你請大師聽一下電話……」

    收起電話,見眾人盯注,不由綻出一抹淡笑:「我將事情大略說給少林明月大師聽了,他會轉告給武當的陳心道長及陳英東知道,要煩惱也該讓他們一起來,他們才是武林的前輩泰山。」

    「就是。」清霧撫掌贊成,臉上哪裡有一絲煩惱不安的模樣,興災樂禍還差不多。「這次的武林聚會真是精彩呀,還好我來了。」

    「清霧,你不怕有命來沒命回麼?」郁棠抿嘴笑問。

    「怕什麼,大不了十八年後又一條好漢,不,又一位美女。」她抬高了美好的下頜,忽見水雲秀淺笑不語,意氣昂揚的小臉不由一愣。「呃,我還不可以死,要保護小姐,哈哈。」

    「要不我先送秀秀回家?」水神允遲疑地提議。

    「誰能擔保半路上不會出事呢,三師哥以為就這麼從陳家溝出去的武林人士能有命回家麼,假如邪教真存心要一個不留的話。」郁棠擔憂地說。

    「我不會獨自離開的。」水雲秀對清霧和郁棠說道:「你們把被邪教擄去的人在陳家溝的落腳處寫一張給我,我有用。」

    說著起身回房,再出來時,手上拿著一淺青色玉瓶出來,拔開塞子,一股清冽濃厚的藥香飄散於空中,眾人一聞之下無不感覺血脈通暢、神清氣爽,都驚奇地瞅著她手裡的玉瓶。水神允首先跳了起來,「秀秀,你有這麼好的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

    在場之人無不吃過水雲秀煉製的百草丸,效果之妙皆了悟於心,對於它的香氣、外形也頗為熟悉,可相比於此時水雲秀自青玉瓶中倒出的瑩玉似白色丹丸無論是光澤、香氣等都覺大大不及,臉上不禁流露出渴望的神色來,心裡直叨念著:強身健體、駐顏美容,強身健體、駐顏美容,強……好香啊!

    這種小培元丹原是給初學的修真者築基培元用的,對學武之人來說就跟仙丹沒什麼兩樣,只要有正確的運功方法加以適當的引導發揮出它的全部藥性就能輕易地達到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便如打通全身七經八脈,功力從後天的吐納調息進入先天的生生不息等。也不是水雲秀吝於給自家人這些好東西,而是她覺得生命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況且水家人崇尚的武學精神更是那種孜孜不倦的追求與投入,並非一蹴而就的成功,再說水家的武學在當今武林來說已是佼佼,太過特出引人注意反而不好。現在卻是不得不拿出來讓他們服用,多點生命保障,以防萬一。她已經感覺到繼古武學的消失,長達幾百年的武學平衡將重新被打破,許多消失了的東西將會慢慢出現,修真界也是如此,由邪教中人所使用的武術及魔煞陣的出現就可預見了,既然如此,早做準備也沒什麼不好。

    一人分了一顆小培元丹,水雲秀特地囑咐道:「服了丹丸後運功調息,可以試試打通全身經脈,為了安全,最好將人分兩批,一批人服丹運功,一批負責守護。」

    「打通全身經脈,真的假的?」水神允兩指捏著才比黃豆大一點點的丹丸舉至眼前研究著。

    「不相信拿來還我吧。」

    「嘿,到了我手裡的東西怎麼可能還回去。」將丹丸拋進嘴裡,感覺它一觸及喉嚨立即化為一股強勁的清流在體內奔騰,許久以來難再寸進的內功竟N倍數地不斷增長著衝擊著七經八脈,所到之處的經脈無不鼓脹激痛,若非內功行過之前經脈裡便有清流淌過,內功衝撞的劇痛過後更留有一抹淡淡的清涼柔和地撫慰著張乏過度的脈壁,說不定他會經脈爆裂而亡……水神允滿面通紅、汗水直滴地控制著體內的真氣。

    厲書絕和水神澈、郁棠見狀也同時盤腿坐好將小培元丹丟進嘴裡開始運功調息。慢了一步的水神行、浪迎風和清霧只得守在一旁先為他們護法。

    水雲秀回到了房裡,她還有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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