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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愛的魅惑

作者:深海人魚

    「雲秀!!」

    水雲秀回頭看了瞬移而來的鐘長天一眼,唇畔浮起一抹淺笑,鬆了口氣的身子不由軟了下來,鐘長天迅速地伸臂一抱,將她帶進懷裡。「你沒事吧?」

    她輕搖了下螓首,「沒事。」只是被嚇了一大跳。

    鐘長天放下心,溫和的鳳眼微抬銳利地往密林幽深的暗處一瞟,在三株粗壯的大樹中間盤著一隻磨盤大小的蜘蛛,噁心的暗黑顏色裡透著褐藍色,碗大的眼球黑中流動著腥紅邪光,絨毛醜怪的腳張牙舞爪地曲起,腳尖長著一截閃著幽藍瑩光的銳甲,彷彿正想撕開到嘴的獵物……蛛網下面的草地上雜七豎八地堆著森森白骨及骷髏頭,看來都是被這只蜘蛛怪吃掉的行人。

    他抱起她轉身走出這散發著噁心氣氛的地方,順手揮出一道真元力將被水雲秀以靈光術定住的蜘蛛怪擊了個粉碎,碎掉的蛛體還未掉落地上便化為烈焰燃得連渣都不剩。

    「怎麼這麼不小心。」她的靈覺向來敏銳,怎麼會察覺不出這附近有怪物?奇怪的是他也感應不到。

    「因為有這個。」水雲秀伸出手掌,掌心處躺著一顆晶瑩可愛的深綠色珠子,那珠子表面上似被陰雲遮住般縈繞著絲絲陰詭之氣,此時正緩緩地一絲一絲地散去。

    「不知為什麼這裡會有這樣一顆木屬性的靈珠,完全掩蓋了這濃烈的妖氣,這裡的樹木長得這麼茂盛就是因為它,那只蜘蛛也是因為受了它的靈氣的影響才有了點靈性,可惜它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貪慾吃了那麼多人……差一點就要成妖了,要是被它完全得到這顆珠子,這片林子就真成了它的老窩,到時候要鎮住它可就難了。」

    他睨了珠子一眼,嘖,不過一顆小小的木靈珠,有什麼了不起。「大概是哪個修真掉的吧……你有沒有嚇到?」

    「那只蜘蛛可真醜。」

    她很少對某一生物的外觀產生歧視,可是突然被吸到這麼一個齜著牙要吃她的猙獰怪物面前,想不討厭也不行。木靈珠雖然掩住了蛛怪散發出來的血腥妖氣但在接近它時她的禪心其實也出現過顫動的警兆,不然也沒辦法在瞬間轉化周圍的宇宙精華施展出靈光術暫時定住那只蛛怪。若沒有這顆木靈珠,這裡就沒有這麼濃冽的草木精華,被突然吸附過去的自己想要脫困也就沒那麼容易了……想來真是嚇了一身冷汗,法力多麼高深的妖怪她要鎮住是輕而易舉的事,要是就這麼死在這只還未成氣候的蛛怪手裡那可真要丟人丟到家了。

    「你的身子到底是什麼問題?太差了。」

    其中的玄機鐘長天只看了下木靈珠就想到了,不過卻引發了他更大的擔心,她的法術與她的體質似乎成了反比,能熟悉運用天地靈氣的她為何無法使自己的肉身達到金身不滅的境地?若要說她不懂修真之術和武功秘訣還行得通,問題是她懂得並不比誰少呀,怎麼也會弄成這種三分鐘英雄的德行?

    她惱嗔了他一眼,「不要批評我的身子好嗎?天生的我有什麼辦法。」她從小到大可聽多了,沒辦法在武力上超凡絕俗,她也有辦法保護自己好不好?天地靈氣宇宙精華她還不是說用就用,只不過不能存儲在體內而已嘛。

    她也想改變這種現狀呀,可偏偏在冥想時的太虛幻境裡她怎麼找也找不到答案,真的很奇怪……

    「我看看。」

    他將她放置靠坐在大樹下早佈置好屬於她的位子,伸手把著她的脈,泊泊的極陽真元如絲地探了進去——「啊!」彼此彈開對方的手,倆人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好像火焰掉入寒冰裡的戰慄……

    「怎麼了?!」顏雲光、百曉衣和丁夢嬙緊張地問。

    「沒事。」鐘長天頭也不回地應著,幽深的黑眸凝睇著臉現訝色的水雲秀,心中飛快地轉動起來,思考著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混沌而太極,太極動而生陽,靜而生陰,靜極復動,動極復靜,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分陰分陽,兩儀立焉。陽變陰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氣順布,四時運焉。五行一陰百也,陰陽一太極也,太極本無極也。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無極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氣交感,化生萬物,萬物生生而變化無窮焉……

    這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道家理論又重新在他腦海不停地翻轉,早就得知自己是神異體質,但確定它神奇的極陽屬性卻還是離開三丈不久前兩位師尊大膽假設出來的。

    極陽屬性,據玄度真人和靈華子大師講還是從未聽過的,傳說神異體中水火木金土五氣屬性得其一已是非常的難遇了,更何況是凌於其上的極陽屬性。這種具有極陽屬性的神異體天生便能掌握運用天地五行精氣,這解釋了他在修真道路上為何進展飛快且修煉不出金丹或元嬰的原因,因為他的肉體本身就可以說是一個可隨意元限容納、吸收、存儲、轉化宇宙精華的超級「丹田」,修真界裡區分清楚的肉身和元神對他來說就是一件事,他的肉身就是他的「元嬰」。他從天地中汲取修煉得來的龐然精華靈氣平時就存儲在身體裡的每一寸髮膚,再慢慢地轉化為他血脈裡的極陽真元,也就是他的生命精元。

    而剛才是他第一次以本身的極陽真元進入水雲秀的脈絡裡,那種冷熱交融的乍然感受彷彿來自靈魂深處,令人神暈目眩!在那電光火速間他看到了她體內細胞經脈閃覆著一層淡淡澄淨靈光,但體內並無金丹元嬰之類(這並不奇怪,他也沒有),連脈絡之內也無半點真元,引起他極陽真元反應的是充斥在她經脈裡的一種奇怪精體,極陰極靜,不知是什麼物質,但她的體質之所以會那麼弱大概就是來自於它了。

    「再試一次。」

    不等水雲秀回答他又拉起她的手,這次探入她體內的不是他的經脈裡的本元真氣,而是充斥在他體內每一寸的混沌靈氣,訝異的是再感受不到她經脈裡那種怪異的精體。他龍眉攏蹙,思忖間又換上了他的極陽真元進去,馬上又感應到了那種陰涼的精體存在,同時也感受到了方纔的那種神魂顛倒的美妙暈眩。他深吸了口氣,強自定下心神,仔細地體會那種精體的特性,發現那種精體好似蘊含著龐大的能量,卻靜得探不出有移動的跡象,她能氣血通暢地活到這年紀還真是個奇跡呢。能不能把她經脈裡的那些怪異精體裡的能量引發出來,慢慢強化她的身體舒通她的經脈?不行,這些精體充斥著她全身脈絡,一個不小心洶湧而出的力量會毀了她嬌弱的肉身。

    「幸好。」除了他的極陽真元與這種怪異精體有反應外,找不出什麼能挑動它的方法。他歎了口氣不捨地放下手中的柔夷,那種莫名的精體竟充斥了她全身經脈,無一例外,難怪她沒辦法鍛煉肉身,實際上劇烈的運動還可能會要她的命!

    「你這麼嬌荏柔弱,怎能禁得起穿梭時空時的空間擠壓?」他不解地喃道,極盡憐愛地伸指撫去了她芙頰上沁出的香汗。

    「……」水雲秀整個身心熱乎乎暈陶陶的,神態嬌慵醉人,眼波繚繞迷濛,清靈嬌美的小臉上紅霞映雪,像三月裡的桃花,嫵媚動人。這時還沉醉在悸動中的她,有如誤墜凡塵動了凡心的仙子般,美得讓人無法呼吸。

    顏雲光、百曉衣、丁夢嬙三人看得差點眼睛凸出來暈倒過去,偏偏此時的鐘長天竟似一點也未察覺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師傅玄度真人說過水雲秀也可能是神異體,但以他方纔的觀察,她的體質與他也與傳說中水火木金土屬性的神異大不相同,若是,那她會是極陰屬性的神異體嗎?他沒辦法確定,畢竟從古到今並無這方面的資料可供參考,而極陰屬性的神異體到底確切是什麼模樣他也實在是猜測不出來。而玄度真人並未接觸過水雲秀的身體,他的猜測和觀察也不一定就準確……

    真是的,剛剛渾身的靈氣透支,鐘長天又不知在她體內搞什麼鬼,害得她靜不下心,渾身輕飄飄地面紅耳熱!水雲秀閉了閉瑩然清眸,手捏印訣,努力呼氣、吸氣、呼氣……漸漸進入冥想調息之中,清冽柔和的天地精華不斷地從她瑩柔細嫩的肌膚進入她的體內,緩和滋潤著她虛累的身軀,熱氣伴隨著耳、頸、頰上的暈紅慢慢散去,還復成晶瑩一片,清柔涼爽的舒暢感逐漸又佔據了她的身心,思緒也淡定了下來。

    顏雲光、百曉衣和丁夢嬙好不容易從暈陶中清醒過來,看這兩個人一個閉目打坐,一個沉吟不語,都搖了搖頭,吃烤豬肉去了!

    ☆☆☆☆☆☆終於到了南京。

    「說到宮紅蓮的本領,最厲害的要算是使毒的功夫了。」

    百曉衣分析道:「除了出手時防不勝防的暗器、無色無味可散於空氣中的毒粉……她身上的衣物、武器無一不沾有劇毒,如果想要勝她,除非內力高到有罡氣護體百毒不侵的地步,否則就得準備萬靈解毒丹,還有她紅葉宮的手下也是個問題。」

    宮紅蓮是她和長天的老相識呢!說到狡猾多智和心機深沉丁夢嬙和百曉衣他們無一是她的對手。不知宮紅蓮算沒算到丁夢嬙等一行人中多了她和鐘長天倆人呢?!

    水雲秀輕聲道:「她的手下到時候就交給長天,至於解毒的問題也包在我身上好了,我這陣子採了不少藥,煉些解毒丹不成問題。」

    「你每次配的藥湯我們都有喝呀。」丁夢嬙不以為然地說。每天都叫他們喝那些不知道靈不靈的藥湯,還不如鐘長天教他們的武功來得實在。依她平時的觀察來看,鐘長天這位阿姨實在「弱」得可以,真懷疑她當初將鐘長天從火海中救出是否另有文章。

    水雲秀笑了笑,也不告訴她,他們的武功之所以提升的那麼快並不只是鐘長天指導的功勞,那些她精心調配的藥湯除了提高他們身體的抗毒能力外對增強身體機能、經脈的強韌性也有很大的幫助。

    「這裡的氣候很適合一種藥草生長,我要去山裡看看,這幾天就在這家客棧歇息吧,就要到南京了沉澱一下情緒比較好。」水雲秀啜了口茶說道。

    「我陪你去。」

    鐘長天龍眉微蹙,仔細端詳著她眼底的疲色有些不捨擔憂。上次蜘蛛怪的事還心有餘悸呢。

    「不要像個小孩整天黏著阿姨。」水雲秀似真似假地淡笑,她怕了鐘長天,一路上什麼事都替她想到了,銳利熱情眸光常常看得人難以招架,真怕他陷得不可自拔,說好了這件事一了就要離開的呢,怎麼他的感情沒淡下來反而更熾熱?

    他臉色一沉,黑眸冒火,陰鬱的威怒之氣立形於外,周圍的空氣彷彿在急劇往內壓縮,氣機的牽引使在場的人差點吐不出哽在胸中的那口氣,心跳又沉又重如雷貫耳,彷彿即將從胸腔爆炸開來。

    「長天。」水雲秀輕呼道,「不要這樣,他們受不了的。」

    那彷彿聚所有水、光於眸內的淺愁霎時壓下了他的郁惱躁痛,他只想擁抱她、愛她,並不想她煩惱生氣呵,為何她卻總對他的情意視而不見,非得用言語刺得他心痛流血?

    如果狠狠地搖醒她有用,他會毫不猶豫地做的!可是她外表柔弱,內心真正執著的意念卻是難以動搖和改變的,想要讓不曾考慮過愛情的她擁有那種心情又怎會是輕易的搖晃和吼叫所能做到的。

    「……」

    緊實的目光睇著她的,深幽的鳳目內不再淡漠冷橫,顧盼飛揚,愛戀且憂鬱的眸光是那麼溫柔執著地直視著她,千言萬語,化為愛意流光傾淌進她清幽的明眸,只想讓她知道,他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地守在她身邊,擁抱她。

    「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只是想保護你。」

    「我不用人保護。」柔嫩的肌膚在這灼人的眸光下,呈現出桃色暈紅,一粒一粒小顆點不知從哪裡跳了出來似地,讓她癢癢的,難受之極。

    「我要去。」低沉悅耳的嗓音有著不容拒絕的專斷。

    「去就去吧,那樣子嚇人。」她咕噥著轉開目光。完蛋了,她居然不敢直視他肉麻兮兮的灼視。

    「早知如此……」何必還叫他們受這種驚嚇?撫著喉嚨,顏雲光心有餘悸。

    「拜託,以後乾脆點好嗎?」百曉衣苦笑地吞著口水,這種駭人的武技他是聞也未聞,眼前這倆人已是登峰造極了吧?難怪行事與眾不同。

    水雲秀輕盈柔美、高雅若神,看起來年紀不過十六、七歲竟是撫養鐘長天長大的「阿姨」,還有師徒關係,偏偏倆人之間言行舉止無不蘊含著一種暖昧的情態……鐘長天是一看就知他心懷不軌啦,可他的這位「阿姨」態度也是怪怪的……要拒不拒的,看起來小心翼翼,真不知在擔心些什麼,大力拒絕的話鐘長天也不會去死呀!要他說,他們湊成一對也是不錯的,不說出來,光看外表誰也覺得他們是一對天造地設的金童玉女。而且,他們應該沒有血緣關係吧……至於自己和顏雲光,他睬了身邊共同出生入死了無數次的兄弟,反正早有覺悟了。

    可惡!水雲秀坐在一旁,感覺向來清寧的心湖起了一絲莫名的躁意。

    他眼神炯亮,如刀矢般銳利,他靠近她,那強烈的男性氣息令她神經緊張,他對她有企圖,水雲秀覺得頭疼了起來,他的意志堅定,她的拒絕跟勸告好似都起不了作用。

    沉默了一會兒,他嘴角懶洋洋地勾起一道美好的弧,閃漾出勾魂的男性魅力,炯亮的眼瞳轉為親暱討好地朝她照去。「你不是要去採藥?」

    她冷淡地睨他。「我不想現在去,不行嗎?」

    行,當然行了。

    他笑容可掬地坐在她旁邊,旁若無人地欣賞她微露懊惱的俏臉,她生氣的模樣好可愛!

    受不了!簡直無賴!水雲秀站了起來,嗔道:「我進去休息了,你,不許跟來。」

    笑了笑,他逕自倒了杯茶慢慢喝了起來,也不知道在高興些什麼。

    「我也去歇息了。」丁夢嬙拍了下桌子煩悶地說道,見沒人反應不由跺了下腳氣怵怵地走了。

    「呃,那我們也走吧。」

    顏雲光和百曉衣小心翼翼地說。在他們的直覺裡,真正冷酷無情的不是看起來淡無情緒的水雲秀,而是笑得慵懶看起來燦如驕陽的鐘長天。

    像鐘長天這種人,笑得無害,手段又狡黠難纏,威怒起來人獸莫敢近身,他對他「阿姨」的執著愛戀,完全罔顧倫常道德禮法,喜歡上他或被他喜歡,都注定了要傷心和頭痛。

    丁夢嬙是在做一場不可能實現的夢,而他們,不能也不敢將心底的那份奢想表現出來。

    這晚,皓月當空。

    真的好煩惱!

    水雲秀偷偷來到湯山想泡一泡聞名的湯山溫泉,舒活一下疲累的筋骨和緊繃過度的神經。

    這裡不若他方絕地,她小心翼翼地布下了精絕的陣法,就怕洗到一半有什麼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將身子緩緩沉入水中,她滿足地輕歎了口氣,想到自己剛剛用的「偷偷」兩字,又苦笑不已。

    什麼時候可以拋開這一切……

    這溫泉有療治皮膚惡疾的功用,不半會功夫她已覺全身細胞舒暢了起來,凝脂溫潤滑膩之處尤勝泉水半籌。瑩瑩的月光照在身上,映起一層水晶流光,水雲秀手捏吉祥印,漸漸闔上了眼眸,清涼的玄陰精華不停地進出她的身體,將她帶往另一個熟悉幻境……

    當她精神融融地從天地中清醒了過來,夜已至深,皎月在雲碎如雪的相映下圓大得如一面白鏡,清幽幽如仙瓊勝境。

    依依不捨地撤去了法陣,水雲秀心口驀然一窒,鐘長天竟一直守在外邊?!

    月華清輝照映在他俊美的臉上,與他眼中剛陽般熾烈的眼神交織在了一起,璀璨而且纏綿,她恍惚起來,在那醉人的眼波中見到了自己白衣飄飄的身影,在皎潔的圓月下如仙如靈如夢……

    這樣醉人濃烈的眸光便是她近來一直逃避的麼?水雲秀好不容易靜寧下來的心又一陣悸顫,眼波迷離起來,一切好像脫了軌,再無法任人把握。

    她聽見他低吼了一聲,隨即被緊緊擁進他懷裡,灼熱如火的唇覆了上來,火熱地輾轉吸吮索取著。

    她好美!

    相思得太深,也渴望得太久了,儘管理智告訴他,應該溫柔的向她求愛,然而體內的慾望如海嘯來勢洶洶,他慢不下來。

    太久了……

    「不——」

    她一驚,掙扎著推開他,他又將她拉進懷裡,抱緊她,無限溫柔渴切地吻著,讓那女性化的美妙胴體貼緊他為慾望所苦惱的男性軀幹,霸道地要她安撫他體內一直苦苦壓抑著、隨時都將不顧一切地爆發的慾火。

    貪婪的舌頭迫不及待的探進她嘴裡,那裡瀰漫著柔花般的微甜香氣,以及暖柔如天鵝絨般的觸感,那種震撼醉人的美妙感更加刺激著他的感官,他的吻變得更加飢渴。

    交觸的雙唇火熱煨燙,點燃某種她不熟悉的情潮,奪走了她的思想,她發覺嬌軟無力的身子逃不脫他強健有力的禁錮……更發覺,自己很想隨著他這樣舞動下去時她駭然從陶暈中醒來,費盡全身力氣做了件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做的事情——逃跑。

    「雲秀——」他喊著,沙啞性感的嗓音裡有著濃濃的渴盼。

    她飄靈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夜空。

    心跳好快,好怕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她到底在做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他吻她,他居然吻她!?

    噢,這一定是夢!一定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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