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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多事之秋

作者:深海人魚



    。現代河南溫縣陳家溝那次相聚,是很多怪異感覺的開始。

    她不再不告而別地對他說她要離開時,他那強自鎮定的神態及眼中的惶然令她心痛地作下決定,要學著放開他,小鷹才會成長。

    「你還會來看我嗎?」他這樣問。

    「會。」她這樣回答,心裡為自己的自私而泛起慚愧的感覺,她需要想一想,冷靜一下。

    但她幾乎是刻意地,每次與他相見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停留在古代的時間越來越短,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原本深邃璀亮的眼眸也越來越黯,越來越沉鬱,他似乎也感覺到了她在淡出他的生命……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淡淡的傷感已轉成深沉的酸痛,為他的欲訴還休,為他的強自壓抑,為自己的淡情……為什麼呢?因為自己也動情了麼?所以才有這種酸酸澀澀的感受?

    「小姐,你——哭了?!」

    清霧的語音傳來,水雲秀瞿然一醒,抬起晶瑩散發著潤輝的纖手往臉上一碰,真的有淚?!

    水眸斜瞅,看見清霧一臉的震驚。

    水雲秀生性淡然,情緒少有起伏,她幾曾見她滴過淚珠?

    她哪知水雲秀心底的驚愕不下於她?她幾次落淚都是為了鐘家、為了他呵——原來喜歡一個人、情緒受一個人影響竟是這般地牽腸掛肚、酸酸甜甜?!跟他在一起,總是為他著惱、為他煩悶、被他逗得開心發笑,認為自己無拘無束的心受到了牽絆,可是一離開他重新過回安寧的日子才知道相思已入骨。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找醫生來!」

    「不用了,你忘了我自個兒就一身醫術了麼?我沒事的。對了,鳳之凰怎麼樣了?」

    「吃了藥,睡得正香呢!」清霧猶疑地觀察著她,「我看還是看一下醫生吧,你忘了你這一年的時間躺在床上昏睡的時間多過在地上走動麼?」她也想相信水雲秀真的沒事,怕就怕她身體裡哪兒不舒服卻不說出來,只為了懶得問醫或吃藥——從小到大,水雲秀多討厭吃藥、吃得多勉強她最清楚了!

    哎,那是因為她人在古代啊,時空相隔太遠弄個分身容易出差錯她才使用傀儡幻術的!實在是有一得必有一失,她的日常行動上從此更難躲過家人的耳目了。

    「我現在很好。」水雲秀輕聲說道,態度堅決。沒道理出了家門後還要找一個醫生隨侍在旁,太誇張了。「倒是鳳之凰,她受了不小的傷你多照看著她點,染心的忘情花之毒還有待她解呢,別讓無回門的人發現她在咱們這裡。天氣很好,我要出去走走。」最近心緒的過大波動讓她累得很,大自然可讓她心寧氣清。

    「怎可未吃早餐就走?你坐著,我去看看粥煮好了沒有,吃完我陪你出去。」

    呵,當她無行為能力的小孩呀?「我只答應吃早餐,快去,不然我走了。」要不是懶得解釋一大堆,真想使出法術叫他們瞧瞧,別再這麼把她當嬰兒照顧了。

    「那……小姐稍等。」

    清霧飛也似地去了,還了一屋子的清靜給她,她微闔上眼,平復著翻騰了一整晚的思緒,進入無思無我的祥和境界裡。

    一股熟悉的波動伴隨著一聲細長的鳴叫聲從遠方傳來,她睜開眼,從桌上拿來張白紙,快速地折了只紙鶴,吹了口氣,紙鶴化為一道流光從窗口射了出去。

    須臾,房裡出現了一人,修長曼妙的身上穿著件古裝改良式的水紋淡黃長衫,腰纏錦帶,腳踏長靴,烏溜溜的長髮隨意地綁在身後,金澄澄的圈飾從額前箍繞在腦後,柔滑白皙的臉上長眉大眼、鼻挺唇紅,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水雲秀見到好友,沉靜的臉上綻出一抹淺笑:「你不會也是為了這個武林聚會來的吧?」一個凡間的江湖聚會罷了,沒道理置身世外的修真人士也來湊熱鬧。

    「你都能來了,我怎麼不能來?」方嶼山挑眉道,不客氣地坐到旁邊。「我是路過,知道你在這裡,過來見看看你的。聽說你前陣子一直『臥病在床』,我瞧面色挺好的嘛,渾身透著前所未有的光彩活力……咦?房裡怎麼會有桂花?包裝得這麼漂亮肯定不是你施法弄來的。」方嶼山瞄著放在桌上的綠白相間、芬郁幽雅的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話說到最後禁不住拿了起來端看。「送給清霧的?沒想到她來到這裡行情還是那麼好……」

    「這個——」花是她的。

    「這什麼?」以現在的科學水平要弄出不合時節的花朵也不是難事,只不過極少人送花會送桂花罷了。方嶼山放下花,把注意力轉回水雲秀身上,卻眼尖地看到她向來清涼沉靜的眸光竟閃過柔意,臉的表情更怪了——有點羞、有點不自然,她不由脫口而出:「這花是送你的?」

    「就不能有人送我花?」

    她不自在的神情真的很讓人懷疑耶。「是能啊,可是你居然收下花還擺到你的睡房裡那就奇怪了。」

    身為水雲秀的好友,她真的看不透她的來歷,說她是修真中人,她不是,依然悠遊地在凡間與她的家人一起生活,不顯山露水;說她不是修真中人,她的修為卻深不可測,完全不是一個凡人所能擁有的,連她們百鳥族的百鳥朝鳳曲也吹得比她這個正宗傳人還要好。

    「觀你平日淡情寡慾的樣子,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哪一代的有為高僧投胎轉世的呢,就像那個什麼活佛……」

    「胡說什麼呢。」水雲秀窘道:「我收一束花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現在的樣子就很奇怪,你……動情了?」方嶼山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著她。別的人事她才懶得感興趣哩,可水雲秀居然也有這一天,這真是太奇怪了,太不可思議了!

    「其他人知不知道?」

    水雲秀聞言心下微驚:「你可不要亂說。」會天下大亂的。

    哎,她是大嘴巴的人嗎?真是太不瞭解她了。方嶼山手指敲了敲桌面。「告訴我那個奇男子是誰吧。」

    「我說有什麼用?你又不認識他。」沒好氣地,水雲秀轉移話題。「你來得正好,幫我護送一個人回水鏡山莊吧。」

    「誰啊?瞧你這麼緊張。」心知再問不出什麼的方嶼山暗自決定最近這陣子要多找水雲秀聯絡感情,看她能把人藏到什麼時候。

    水雲秀把鳳之凰的事說了一遍,無奈道:「我這邊抽不開人送她,她又不方便跟我們進進出出,再說染心的病也不能拖太久,你有雪雕鵬當坐騎,又快又方便,而且隱秘。」

    「好吧。」方嶼山也不是真的覺得大材小用,因為要幫水雲秀的忙實在太不可能了,這令欠過她情的人很痛苦,她就是其中的一個。

    「對了,你怎麼會路過這裡?」

    這次輪到方嶼山臉紅。「去見一個討厭的人,你不要問了。」

    水雲秀淡淡一笑,果真不再詢問。

    這時清霧端著一鍋熱氣騰騰的粥走了進來,看見方嶼山訝道:「方嶼山?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才。」方嶼山深吸了口氣,「好香,是粥嗎,我也要吃一碗。」水家人煮飯的手藝都很好,水雲秀尤是,可惜她不常煮,不過清霧在她的調教下也很出色就是了。每次一碰到她們做的食物,早過辟谷階段的她還是忍不住要嘴饞。

    「這是鱔魚薑蔥粥。」水雲秀光聞香氣就猜出來了。

    「這粥要趁熱吃。」清霧幫她們一人舀了一碗,睨了水雲秀一眼低聲懇求道:「我知道你早晨不愛吃葷食,可是你今天一定要吃一碗,這粥益五臟、可補虛損,你若不吃我便告訴師哥他們,讓他們來想辦法為你弄吃的。」

    說得這麼委屈,分明是威脅嘛。「你去叫鳳之凰也來一起吃。」

    清霧點了點頭。

    她一走,水雲秀便把碗裡的粥分了一大半給吃得差不多的方嶼山,方嶼山知道她並不如清霧所想的那般虛弱也就不客氣地接收,依她看來,這鍋粥根本就不夠四人吃,少一人吃就多一人份。

    「雲秀。」鳳之凰跟清霧走了進來。

    「昨晚睡得好嗎?跟你介紹一下,她叫方嶼山,我的朋友。嶼山,她就是鳳之凰。」

    「你好。」

    鳳之凰疑惑地打量著方嶼山,覺得水雲秀這位穿著打扮極有特色的朋身上有一股風和日麗的味道,有著與水雲秀類似的神秘出塵的氣質。

    「你好。」方嶼山也打量著她,身材嬌小,清秀的杏臉上有一雙特別秀逸美麗的眼睛,脆弱中閃著堅強的光芒,只此一點,便入了她的眼。

    「坐下吃飯吧,她是世外高人,你不用擔心她知道你的事。」清霧按鳳之凰坐下,幫她盛了碗粥。「趁熱吃,涼了會有腥味。」

    「謝謝。」粥好香,不知是心情輕鬆的緣故還是真的餓了,鳳之凰連吃了三碗。

    跟鳳之凰參詳了怎麼使用追魂草醫治忘情花毒的幾種比較保險的方法之後,水雲秀向她說道:「我想先讓嶼山送你回杭州我家,你看怎麼樣?」

    鳳之凰鎮定道:「我沒有意見。」她也心知自己待在陳家溝並不是個好主意,武林聚會即將開始,到處龍蛇混雜,難保被人認出來。「會不會太麻煩方小姐?如果碰到無回門的人——」就怕會連累人家。

    「這點不用擔心,她本領高著呢。」清霧笑著誇了方嶼山一句,她家小姐交的朋友都不是普通人。

    水雲秀拉著她的手,囑咐道:「如果染心的情況你有把握治的話就盡早幫她治好,如果不行,那就等我回去。我家裡那邊我會打電話告說一聲的。」

    鳳之凰點了點頭。

    「可以走了?」方嶼山問。

    水雲秀點了下頭,「要不要我送你們一程?」

    「不用了。」拉著鳳之凰,沒等她搞明白怎麼回事時便瞬移到了高空上。

    「啊——」鳳之凰驚叫出聲,好高!好可怕!她們怎麼不先告訴她一聲,她有懼高症啊!

    「不用怕,坐穩了!」方嶼山掰開她僵硬的手腳,幫她坐上雕鵬寬闊的背上,自己則安坐在她背後,拍了拍雕鵬的翅膀說道:「小島,到杭州去!」

    陽光下,渾身雪玉似的雕鵬嗄嗚一聲,調整了個方向箭一樣地飛向前去,鳳之凰緊摟著它的脖子嚇得不敢睜開眼睛。

    「哎,你怎麼這樣膽小?睜開眼睛看看,很好玩的,下次想坐沒機會了!」

    下次她也不要坐了好不好?鳳之凰欲哭無淚地在心中暗叫。

    ☆☆☆☆☆☆過了八點,這裡的早市人潮已然散盡,街道上的行人寥寥落落,然,煦陽下,道回路轉有青山,側耳傾聽有青溪,還可聞到落花遠隨流水的清淡香氣,期間夾雜著一兩車行聲、雞鳴狗吠聲、話語聲,一切的步調都是緩慢的,令人更加怡然自得、忘情於這美好的生活。

    水雲秀停了下來,看到大樹一小孩步伐不穩地隨著一鬍鬚皆白的老者在打著陳式太極拳,姿勢雖不太準備確,但心定神閒的意態卻與這週遭的環境頗為契合。

    她看得入了神,待他們將套路打了一遍,停了下來往她望來,她才發現,身邊不知何時竟已站了許多人。這些人不是在看老者與小孩,也不是在看他處的練武者,他們是在看她。

    她轉身欲走,想起沒有易容就這樣出來的自己是多麼容易吸引別人的關注,但,來不及了。

    一位身著白色勁裝的青年帶著另外五個穿著藏青色勁裝(是陳家巡衛隊的服飾)的青年男子攔住了她的去路。白色勁裝的青年身材高瘦,濃眉星目,算是長得不錯,只可惜眼神過於輕佻。

    「你們有什麼事嗎?」

    身著白色勁裝的青年挺了挺胸前踏兩步,朝她抱拳道:「在下陳覺非,這次武林聚會東道主陳英東就是我爸爸,請問小姐是哪個門派道館的,我們好護送你回去,你知道,最近江湖武林可不大平靜,為了這次聚會我們陳家溝還專門設了個巡衛隊,就是為了保護像小姐這樣美麗又柔弱的——」

    「我不需要保護,多謝你的好意。」水雲秀繞過他們,不想再聽他廢話。清霧說得不錯,陳英東有這樣的兒子挺可悲的。

    「莫非小姐與江湖邪教有什麼關係?」陳覺非又擋住她。

    「我與什麼邪教沒有關係。」水雲秀定定地瞅著他。

    「那小姐為何不告訴我們你的芳名與師門背景呢?」他深深地凝視著她,擺出一副溫柔公子的姿態。

    「這有什麼關係?路過這裡的每一個武林人士你都要詢查嗎?」她淡諷道。除非她活得煩了,不想過清靜日子了,才會告訴他她的師門背景。

    「當然不是。」他更加深情款款了。「我一見到小姐就覺得小姐非常需要我的保護,如果不能周全地護送小姐安全地回到住處,我會——」

    水雲秀真後悔獨自一人出來了,這陳覺非真的很無賴,他看不出她討厭他嗎?「你讓不讓開?」冷淡地打斷他滔滔不絕的傾訴,她澄如晴空的眼眸流淌著一種聖潔的光輝令他心中一怯,身子不由自主地退開兩步。

    他旁邊的那五個青年面面相視,一見到美女就像麥芽糖的陳覺非居然不敢親近這個清雅出塵的少女,他的色膽什麼時候收起來的?

    水雲秀舉步緩緩前行,感覺自己正一步一步走進一張無形的網裡……從一開始她就發覺了,只有殺意,沒有殺氣,這些人是衝著她來的麼?

    有一瞬間風彷彿靜止了,接著一片樹葉輕輕一顫,十幾道寒芒朝她捲湧而來,她沒有動,待到寒芒在空中閃電般相互輕擦碰撞,又快又急地分別從她左右兩邊往後射去,她才了悟來人首先要殺的竟是陳覺非他們。

    「小心!」叮噹聲中暗器被擊飛,顯然陪在陳覺非身邊的那五個身穿藏青色勁服的青年身手反應不俗。

    漫天的掌影從四面八方飄落下來,水雲秀身子微晃,剎那間錯過了好幾道掌風,她的動作自然得就跟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沒兩樣,攻擊者疑惑之餘她清楚地看到有幾道黑色人影挾著兇猛無匹的勁氣排山倒海般射向陳覺非他們那一群人。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咒罵、有人在怒吼……

    有人加入戰局,有人則逃開……

    她好似對那些撲向她的黑衣人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地看著陳覺非和那五個青年巡衛,他們再怎麼不順她的眼,她還是不希望他們有事。幸好陳覺非武功雖差,緊急時刻要保住性命卻也不難,只是有些狼狽罷了,左躲右閃兼滾地,沒三兩下,身上的全新的白色勁裝已又髒又破。

    一名黑衣人猶豫地將接近她的掌勢緩了緩,顯然不想傷她,其他黑衣人也在捉住她已十拿九穩的情況下只留了三分勁力,彼此的眼中都有這樣的認知,這個水家小公主果然不會武功。不過,他們這次行動的最大目標就是她!所以能不傷她最好,否則即使傷了她也必須將她帶走以完成任務。

    就在黑衣人的手掌欲觸及她柔潔的玉頸時,黑衣人身子不由自主地被一股好像憑空突生的巨力推出好幾步遠,他驚駭中使盡力氣想要擺脫這股力道,卻發現自己就如激流中的螞蟻,完全無能為力,一股銳猛的力道擊在了他胸部,體內運轉的氣血一窒,不可抵擋的劇痛從心肺蔓至四肢百骸,他甚至感到眼睛一陣模糊——他噴出一口鮮血,胸前的痛感消了一些,腦筋也清明了不少,可他竟然連敵手的影子都沒見到,再看看其他同來的人——全莫名地,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無形氣勁揍得翻倒在地。

    一股熟悉的怒氣在空氣中縈繞著,水雲秀抿唇微笑,她感應到了鐘長天的氣息,早料定了他會忍不住出手。她輕轉著螓首,眼波掠過周圍的景物,卻捕捉不到他的藏身處。

    他好像天生是她的剋星,從以前就能在她不知覺時靠近她,現在他修為不知高到什麼程度,連她存心找他也不大容易了。

    「秀秀!!」

    一道人影快速飛奔過來,是水神澈。

    「你有沒有事?」水神澈驚慌地打量了安全無恙的她後,溫文爾雅的俊臉轉向那些仍倒地不起的黑衣人時冰得像來自無間地獄地修羅惡煞。

    「啊——」慘叫聲響起。

    水雲秀一點也不在意,鐘長天的氣息消失了,他到底在搞什麼鬼?!他不來見她麼?他是不是對她昨夜沒去赴約感到生氣?

    「快走!」原本攻打陳覺非他們那邊的黑衣人退了回來,抓起幾個傷得較重的,射出一片銀芒後遁身逃走了。

    水神澈將暗器打落,撿起一看,是一些菱形鋼片,薄銳的邊緣有鋸齒,不小心被飛刮到立即血肉橫飛。手指抹過菱片中間的那個圓形圖案,水神澈站了起來,朝水雲秀低道:「我們回去。」

    「你到底在想什麼?!身邊沒帶一人,也沒有易容就跑出去,要是發生什麼事——」水神行繃著臉對著坐在椅上的水雲秀說教,他實在是太生氣了,氣她不小心,也氣自己沒有保護好妹妹!

    「已經發生了。」某人插了一句。

    「清霧!你怎麼搞的?讓你跟著來就是要你看好她的,她要出去你怎麼可以不跟在她身邊?!」

    「對不起。」清霧承認自己疏忽,她不應該經不住水雲秀的央求讓她獨自出門。

    「大哥,不關清霧的事。」水雲秀覺得好無辜,她怎麼這麼倒霉,第一次自己一個人出去就出事。「你不要罵她。」

    水神行瞅了眼水眸泛紅的清霧,歉意地舉了下手,「我沒有罵她——哎!」

    「那些人的目標看來是雲秀。」水神澈覺得這才是重點。「秀秀,我沒趕到之前他們已受了傷,知道是誰在幫你嗎?」

    呃?臉一熱,水雲秀吶道:「知道。」

    水神允長眉一挑,正欲追問,水神澈按住他。「是那個送你花的人?」

    小臉紅透,水雲秀坐立不安。「是吧。」

    「很厲害嘛,人沒出現就能將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看來身手極高。」水神澈笑笑。「什麼時候介紹他跟我們見個面。」

    呃?見面?

    「藏頭露尾的,他到底是不是在追你?」水神允很不滿,要不是接到老爸傳話不得阻撓小妹的戀情他還真想找那個傢伙開扁呢。

    「說不定那些人還會再找上雲秀。」厲書絕忽然站了起來:「我去找陳英東探探消息,他寶貝兒子受人襲擊怎麼也得查出點東西來吧。」

    水神行冷靜了下來。「不用了,陳覺非認得阿澈,陳英東不一會兒就會派人來的。」

    「我會出去也是臨時起意,他們能那麼快就知道且制定捉我的計劃顯然早就在暗中注意著我們的行蹤了,說不定,其他門派也同樣有這待遇。」水雲秀沉吟道。

    「會不會是無回門的人?」浪迎風問。

    水雲秀搖了搖頭:「作風不像,而且早晨我就托方嶼山把鳳之凰秘密送回杭州了,不可能會有人知道。」

    「有可能是邪教的人,你們看這些暗器。」水神澈指了指菱片中間的那個小圓圈,「這個也許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當然,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誤導或是嫁禍……清霧,你查一下看看來陳家溝的那些武林人士裡有誰善用這種小型暗器。」

    「好的。」清霧說道。

    「這兩天你就不要出——盡量少出門,出去也要有兩個人陪著。」水神行不容反對地向水雲秀說道,「等大會開完後要到哪裡去玩我們再陪你去!」

    那她不是什麼都不能做了?水雲秀心裡苦笑,還好找到了鳳之凰,不然她怎麼去打探無回門、尋找追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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