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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鋒芒初露 第二十章 驚天巨變 作者:雍秦 凌晨三點左右,樸帆的房間依舊燭光閃耀。 黑暗中的腳步聲急促而慌亂。片刻人便到了樸帆門口,舉手敲了三記,聲音短促而響亮,道:「樸軍師,有急事稟報。」 「進來!」 推開門,卻見思珈、蟄多、瓦力、凱爾門、裡卡司也都聚集在屋內,忙一一行禮,然後向樸帆稟道:「報告軍師,帝國軍已經開始出動了!」 樸帆眼中一道精光閃過,低沉道:「終於出動了嗎?」 轉頭對思珈等人道:「看來我們的計劃是成功了,接下來該準備下一步的行動了!」 思珈笑著點了點,轉頭對探子道:「辛苦你了,你先下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有新的任務!」 探子點頭應聲而下。 「思珈、樸帆,那我們幾天前抓的那些不肯投降的帝國兵該怎麼處理?」瓦力問道。 「那些人?」思珈把頭轉向樸帆。 樸帆會意的點了點頭,眼神閃爍,道:「既然帝國軍趕了這麼遠的路來探望我們,那我們總得盡盡地主之儀,送他們點禮物!」 「什麼?把他們放了?」凱爾門驚道。 「呵呵,當然不可能放了!他們可都是我們釣帝國軍的餌呢!」 樸帆笑的有些陰深,轉頭又道:「好了,我們開始執行我們的計劃吧!」 一想到自己的部署,思珈等人臉上都浮現笑意,那是一種自信、凌厲的微笑。 …… 「到落夜鎮到底還要多長時間?」雷多的聲音低沉的有些嚇人。 「快……快了,再過三個時辰就到了!」身邊的探子顫抖道。 「三個時辰?」 雷多喃喃念了幾句,轉頭看看天色,只見東方已有些發白,而北方啟明星的光芒也已漸漸暗淡。 「在過三個時辰天色就大亮了!」 想到這,雷多吩咐身邊的副官道:「馬上傳令下去,大家加快步伐,務必在天亮前趕到落夜鎮!」 「是!」副官應聲驅馬而下。 雷多又抬頭看了看天色,他的心情有點沉重。 自從昨晚探子回報:落夜鎮確實已落入了奴隸的手中,他便知道情況嚴重了。10天了!從那些奴隸叛變到今天已有10天了!他想不出他們用什麼辦法能把消息封鎖的如此隱秘,難道說那裡的鎮民也……,要是真的如此,那麼這次策劃叛變的人就真的很不簡單了。 「必須要趕快剪除這顆毒瘤,否則事情將越鬧越大!」雷多有這樣的強烈預感。 「只要能平定這群人,所有的危機就肯定能迎刃而解!」 想到這,雷多揮手重重抽了胯下的戰馬一記,『吁~吁~』,戰馬長聲嘶鳴,縱身向前躍去。 緊接著,身後戰馬齊鳴,踢踏聲縱橫交錯,四萬帝國軍瘋狂著向前趕路,但即使如此,隊伍依舊井然有序,暗示著他們往日嚴謹刻苦的訓練。 天色漸亮,遠處蒼茫的小鎮逐漸清晰,而帝國軍那震耳欲聾的紛踏聲也緊隨而至。 雷多雖貴為一軍統帥,但此時卻是一馬當先,手中皮鞭不斷抽打著胯下的戰馬,戰馬嘶鳴奔馳;而他身後,四萬帝國軍紛擁跟隨,將近一夜的馳騁依然沒能改變他們那井然的隊伍。 「吁~吁~!」 雷多率先拉住韁繩,戰馬收步在落夜鎮門口,眼前景象,不由令他眼眶緊縮。 片刻,身後的部隊也已趕至,靜靜的停留在他身後一丈外,看著眼前的景象也不由都收了一口氣。 「團……團長!」 三名萬夫長同時策馬到其身邊,看著他鐵青的面孔,心有所忌;再看看鎮門口那林立的木柱,心頭也是一涼,緊接著,怒氣油然而起。 此時的落夜鎮鎮門口有序的樹立著幾百根柱子,每跟柱子上都綁著一名帝國士兵,看他們低垂的腦袋,分明已是死去多時。 馬上,他們又發覺綁在最前面那跟柱子上的帝國兵身上穿的軍服很是眼熟。 「這是……?」 三名萬夫長疑惑著相顧而視,頓發現那套軍服和三人身上穿的一模一樣。 「比……比斯多?」他們馬上意識到柱子上的人是誰了。 「團……團長,是……是比……比斯多嗎?」他們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先把他們解放下來!」雷多的語氣很是冰冷。 三名萬夫長一時也被他的語氣鎮駭了,臉色『刷』的變涼。 眼看著柱子上的士兵一個個被解放下來,雷多心中的怒火越燒越盛,握著韁繩的手不禁有些顫抖。 「好啊!帝國軍有史以來倒是第一次被這麼屈辱!哼,這是在向我示威嗎?」 一想到這,雷多的身軀不自主的微微顫抖。 「軍……軍團長,這……這是從比將軍懷裡掉……掉出來的!」一名士兵哆嗦著遞過一封信。 「什麼?」 雷多疑惑著接過信,只見信封上寫著『流螢城主——雷多軍團長親收!』 打開信,看清上面寫的字,雷多氣的渾身發顫;『雷統領大駕光臨,小小禮物不成敬意!』簡單一句話,頓把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怒火都勾動了。 『唰』的把紙張揉成一團,一字一頓道:「好,好,非常好!」一時間氣的只能說出這句話。 「團長,我們該怎麼做?」一名萬夫長問道。 「我要用那些賤民的血來祭奠兄弟們!」雷多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是!」 老實說看到這一幕,這名萬夫長的心頭也是怒火焚燒。看到這些死去的士兵,他彷彿看到自己也被釣在了木柱上,自出身以來,雖身經百戰卻是從沒受過這等凌辱。 「你馬上去探察一下,看那些奴隸跑到哪去了!」雷多轉頭對身後的探子道。 「是!」探子領命而去。 看著眼前橫躺一地的士兵,雷多心裡壓抑的難受;躍身下了馬,走到比斯多的屍首旁;看著這個跟隨自己出生入死多年、幾天前還與自己談笑風聲的兄弟此刻平躺在這、永遠閉上了眼睛,他不禁眼眶有些發酸;蹲下身,用手撫閉他那死不瞑目的眼睛,雷多咬牙發誓:「我一定要讓他們死無全屍!」 站起身,雷多轉身環視,只見眼前所有士兵的眼神都有些茫然,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 皺了皺眉,大聲道:「你們記著,現在躺在地上的都是我們的兄弟,他們是被那些賤民給害的。所以所有人要記著,我們要為這些死去的戰友報仇!大家知道了嗎?」 「是!要報仇!」 四萬人同聲齊呼的聲音很是嘹亮。 不一會兒,那名被派去探察奴隸們下落的探子回來了。 「報告軍團長,據鎮外留下的馬蹄印與腳印來看,那些奴隸應該是向東跑了,而且這些印記都很新,所以他們應該跑了沒多久;還有據屬下觀察這些腳印與馬蹄印都很凌亂且很淺,所以屬下大膽猜測他們跑時應該很慌亂,身上可能都沒帶什麼東西!」 雷多眼中厲光閃過,道:「好,很好!」 當下大聲命令道:「所有人都馬上準備,我們立即去追擊那幫奴隸!」 想了想又道:「留下幾個人給我看守這裡的屍首!」 說完舉步向戰馬走去,翻身上馬,掉過馬頭,皮鞭一抽,戰馬頓重新嘶鳴著向東奔去。 三名萬夫長見狀,也連忙翻身上馬,舉手招呼道:「兄弟們,馬上出發!」 四萬人馬又紛擁著向東行進,一時間塵囂漫天。 而此時,東方的日頭已漸升高,驕陽的光輝鋪灑下來,替他們染了一層金光。 這麼行軍了一個多時辰,眼前依舊未見那群奴隸的身影,而雷多心中的怒火卻是越燒越旺。 眼前漸漸現出群山的輪廓,雷多眉頭緊了緊,他知道要是讓那群奴隸跑進山裡那麼圍剿他們就沒那麼容易了。 「大家再加快腳步!」雷多轉身大嚷道。 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眼前依舊沒那群奴隸的人影;眼看越來越接近山區,雷多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看來他們已經逃入山中了!」雷多暗道。 想到這,雷多拉緊韁繩,『吁』的一聲,馬步緩緩停了下來,舉手示意後面的部隊也放緩、停下腳步。 「團長,怎麼了?」一名萬夫長問道。 「看來那群人可能已逃入了山區,我們得好好計劃一番!」雷多沉聲道。 「跑進山了?」看看眼前漸已清晰的群山,萬夫長頓有所悟。 「吩咐下去,大家先原地休息一下!」 轉身又對萬夫長道:「讓所有的千夫長都來一躺,我們好好商量商量!」 「是!」萬夫長應聲而下。 「你再去探察一下!」雷多想了想又吩咐身旁的探子道。 眼看著探子下去,雷多眼神凝重,但腦子卻漸漸冷靜下來,他得仔細想想對策。 一會兒,所有的千夫長便都到齊了,雷多示意他們就地坐下,一群人就這麼商討起來。 正當他們談的火熱,馬蹄聲急促的從後面響起;緊接著,皮鞭頻繁的抽打聲、吆喝聲也傳入耳簾;似乎有緊急的事發生,雷多不禁抬頭望去。 「軍督大人,軍督大人!」看到前面的軍隊那人嘶叫起來。 馬匹驟然嘶鳴著停下,前蹄後揚猛把那人掀下馬,那人翻滾著爬起,一面大呼軍團長,一面慌亂著跑進。 「你是誰?找我做什麼?」雷多眼見這人臉色蒼白,眼神慌張,不由大為奇怪。 那人聽到他的應話,像是遇到救星般,大口喘著氣,顫抖著跑過來,像是遇到了什麼天大的可怕的事,錯語道:「軍……軍督大人,不……好了,流螢城……流螢城遭到強盜了圍攻了!」說完『啪』的一聲跪倒在地上,嗷哭起來。 「什……什麼?」 雷多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唰』的扯著那人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拔起,大聲道:「你……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而同時地上所有的萬夫長、千夫長也『唰』的站了起來,臉色驚駭。 「軍……軍督大人走後不到2個時辰,那……那強盜團就突然殺到了城門口,他……他們堵住城門口,廝……廝殺著要攻城。嗚~嗚~嗚~,小……小的是奉了比大人的命令,拼……拼了命才跑出來的。比大人要我來求援,說讓軍督大人趕緊回救,不……不然……」說到最後那人又嗷哭起來。 雷多這次是聽明白了,手一軟,任那人滑倒在地上,神色呆滯,眼中驚慌之色漸濃烈起來。 「團……團長,這……這可怎麼辦?」一名萬夫長驚恐道。 而同時,風聲似乎傳延了開去,軍隊瞬間變的喧嚷起來。要知道,三年了,他們中有很多人已與流螢城的百姓建立了感情,甚至他們中有一些已在城裡組建了家庭,打算長久在此生活下去。 事實上,不只是士兵,就是眼前這些千夫長、萬夫長也是如此,還有雷多本人,他的家人也就在流螢城內。 「怎……怎麼辦,軍團長?」馬上一些千夫長也慌亂起來。 雷多勉強定了定神,轉身又問躺在地上的那人道:「你給說清楚,到底是哪個盜賊團圍攻了流螢城?」 「是……是『四方』」 「什……什麼?你說是『四方』?確認沒錯嗎?」雷多頓像被誰踩住了尾巴驚叫道。 「是……是的,比爾大人說是『四方』,因為他們打著旌旗!」一說完,那人又哭了起來。 「四方,四方……」雷多喃喃著,忍不住就地打轉起來;片刻立身定住,臉色堅決,作出了決定,轉身命令道,「馬上傳令下去,我們立即趕回流螢城!」說完率先朝戰馬走去。 「所有人立刻掉頭趕回流螢城!」 命令一下,所有人慌張著行動起來。 來時似陣風,去時也似陣風;只是一來一回間,心情確是完全反差,來時他們抱著奮勇殺敵的意願,回時他們卻抱著急欲自救的心情。 雷多心下激盪不安,一時間他腦子裡想的只有那兩個字——『四方』。 雷多當然知道『四方』,不但知道而且熟的很,因為他就在『四方』手裡吃過虧。 一年前帝國下令圍剿這一帶的土匪強盜,當時他確也滅了很多強盜團,雄心勃勃,但馬上圍剿的步伐卻因『四方』停頓了下來;三個月,他整整圍攻了『四方』大寨三個月,以四萬兵馬圍攻僅有3000多人的『四方』大寨;但最後呢?他不但沒能剿滅『四方』賊寇,反倒因為強攻而傷亡慘重,最後在兵疲糧盡的情況下灰溜溜的回了流螢城。 這是雷多帶兵以來打的最羞恥的一仗。 「『四方』賊寇!」雷多一想到這名字就恨的有些咬牙切齒。 「駕~駕~!」他奮力抽打著胯下的戰馬。 一路狂奔,天上的太陽從溫柔轉向狂熱漸而又恢復柔和,向西行去;汗滴從他們臉上滑落到泥土中,他們已來不及去擦拭;越接近流螢城他們的心情越發沉重,深怕此刻強盜們已攻入了城內。 「駕~駕~駕~」 戰馬在主人的驅使下奮力邁開它們的腳步,這一天對它們而言可能也是最噩夢的一天。 流螢城在夕陽下拉長的影子漸漸映入他們的眼內,他們的心情不由更慌亂了,恐懼不自主的充滿了他們的心。 終於流螢城清晰的映入他們眼內。 平靜,死一般的寂靜。 眼前的景象不禁把他們墿住了。 眼前沒什麼盜賊團,地上似乎也沒什麼爭鬥的痕跡;夕陽下的流螢城好好的,城牆乾淨完整,依舊是他們離開時的模樣;除了緊閉的城門,眼前的景象讓人看不出一絲異狀。 「這是怎麼回事?」雷多瞬間愣住了。 「你不是說『四方』圍困了流螢城嗎?」一名萬夫長疑惑的問那個報信的人道。 「是……是啊!我出來時確實……?怎麼……?」那人也一臉迷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會不會是他們自己走了?」一名千夫長道。 雷多想不明白,但眼看流螢城完好無損,懸著的一顆心瞬間放下了;精神一放鬆,頓覺得全身疲憊,也難怪,這麼奔波半天任誰也受不了,一會感覺肚子也餓的難受,這才想起至今還沒吃過任何東西呢。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時間所有人議論紛紛,但從他們臉上表情來看,分明一下子都輕鬆了起來。 「團長,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名萬夫長疑惑的問道。 雷多也茫然的搖搖頭,一會才道:「算了,我們先回城再考慮吧!」 但同時,雷多內心又想:「難道……難道這也是那群奴隸的陰謀?不……不可能,他們怎麼會與這些強盜扯在一起?我真是多想了!」 「大家先回城吧!」 一聲吆喝,所有士兵齊聲應好,也是,今天他們確都累壞了。 慢吞吞的牽馬向流螢城走去。 就在這時,情況突然發生了異變。 所有帝國兵那酸痛的腿還沒邁開幾步,大批廝殺聲猛的從不遠處的樹林中傳出。 「怎麼……怎麼回事?」還沒等他們回過神,那大批人馬已凶狠著殺到了面前。 還是雷多率先清醒過來,忙拔出佩刀,大聲吆喝道:「快!快!所有人趕緊準備迎敵!」 從密林裡湧出的人馬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叫囂聲響徹天穹;雖然在人數上比不上帝國軍,但氣勢上卻是遠甚。 下一秒,雷多便看清迎面而來的飄揚著的戰旗上繡著『四方』二字。 「『四方』賊盜?……」 話沒完,一晃眼,雷多又發現迎面而來的所有錦旗上尚寫著不同的字——『烈虎』、『雄鷹』、『霸王』、『殺人者』。 青天霹靂,看清這四個名稱,雷多眼前頓一陣暈眩。 「五……五大盜賊團?『安全地帶』最囂張的五大盜賊團都來了?」 雷多握刀的手禁不住有些顫抖,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眼前會有這麼多強盜了,原來是『安全地帶』所有的盜賊都集聚到了這。 「為什麼會這樣?」 雷多感覺神思一陣恍惚,但瞬間他又清醒了,並且比以往任一時刻都清醒。 他終於醒悟過來,原來一開始他便落入了陷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他猛的醒悟過來,原來事情一開始他便已經陷入了陷阱,被牽著鼻子走了。 陰謀,一切都是陰謀。 雷多終於醒悟了,他們深深陷入了對方了佈局中:誘出流螢城,騙至落夜鎮,『拚命』去追殺,瘋狂著趕回,以及剛才那瞬間空曠無人的場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對方的陰謀;對方是要在他們精疲力盡,又深深感覺疲憊的瞬間裡將他們擊潰。 雷多腦中又想起昨天的謠言以及奴隸反叛的消息,還有今天在落夜鎮看到的帝國兵的屍體……,原來這些也都是佈局。 想著對方的陰深、可怕,雷多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拚殺聲傳入耳內,雷多胯下的戰馬自覺的衝了出去。 殺聲震天,帝國軍雖然在人數上是盜賊軍的一倍有餘,但疲憊加飢餓,卻使得他們完全落了下風,甚至很多帝國軍手中的兵器一與盜賊手中的兵器交錯手便被擊落。 轉眼,很多帝國軍便命喪黃泉,相隨著士氣更見低落;而相反的,盜賊軍卻是越殺越狠。 『乒』兵器交接冒出閃亮的火花,雷多手腕一震,戰刀差點掉落。 「糟……糟糕!」 眼看對方又一刀劈下,雷多忙閃身避開,錯身間,他看見了對方右臉那道發紫的疤痕。 「他是誰?」 疑惑未解,對方長刀又橫掃而來,忙舉刀當下,剛恢復的一點力氣頓又被震散。 幸好,一名萬夫長見狀緊急,忙驅馬趕到,二人同戰一人,一時間形勢暫緩。 眼看越來越多的士兵被斬殺,雷多心下驚慌起來,而同時疲憊飢餓也深深困擾著他。 一會兒,身後又有馬蹄聲震盪起來。 「殺~!」 叫囂聲充滿敵意,雷多馬上發現來人是敵非友,因為他們的裝扮像是奴隸。 「他……他們是那群奴隸?」 心下一片淒涼,雷多突然有種預感:今天恐怕要喪命在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