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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初戰

作者:caler333

    早在明軍尚未出動之際,上次因為漏報哱\拜謀反而被軍務省和大本營橫加指責的軍情局為了一洗前恥立功心切之餘未向任何人通報擬定實施了所謂的「議和計劃」。軍情局派出一名叫沈惟敬的低級間諜(據說此人原為海商,經營過明倭海上貿易,說的一口流利的倭國話,破產後被軍情局朝倭科發展成為一名專職間諜)冒充軍務省尚書石星的全權特使前去倭營商議有關朝倭停戰事宜。真是天曉得,目前大明的軍務省尚書是嚴紀沫嚴維慶而所謂的尚書石星大人目前只不過是法務省一介侍郎而已(真不知道為什麼會冒充這個人?),但即便是軍務省尚書也無權私下派員和敵國進行什麼議和,這把皇帝和典禮省置於何地?!但就是這個破綻百出的全權特使,倭國人愣是沒有識破,小西行長還因為沈惟敬一口標準的界港倭語把這位特使大人引為知己,兩人一通忙胡還真擬訂了一份以大同江為界的倭朝和談方案,也不知道到底誰在騙誰。這件事直到沈惟敬從平壤的倭軍前線大營返回途中被援朝軍攔截後才暴光,氣的宋應昌非要拿沈惟敬祭了軍旗不可。結果報上來後弄得我也哭笑不得,和敵國私下談判、污蔑大臣清名這兩條哪一條傳出去我不被象山一樣的彈劾奏章給埋了才怪,但通過談判瞭解倭國兵力分佈及裝備的一手情況並在明軍尚未出動時遲滯倭國軍隊行動以避免朝鮮全境淪喪,這也是要表彰的。左右為難的我只好一方面讓新任軍情局局長依古禮親自到石星那上門負荊請罪,另一方面在情治系統內小範圍表彰了有關人員的創意和英勇的行為,但也告戒他們再有類似的下次行動切記要事先通報大本營,至於沈惟敬則暫留宋應昌的經略行轅,既然已經和倭國方面的高層搭上線了就難保哪一天會用的上,不過相信宋應昌一定象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朝倭議和只不過是幌子,四萬餘明軍還是按時在朝鮮君臣的夾道歡呼聲中分三路跨過了鴨綠江。大明萬曆二十年十月初二,大軍過義州,十月二十五日,跨過清川江,三日後過安州,又過了十七天,右路軍攻克馬山、左路軍光復平城、中路軍和軍團司令部在朝鮮義軍和部分殘餘官軍的接應下更是前出至順安。進軍雖然神速,但對於消滅倭寇數量上來看,幾十天下來擊殺、傷俘總計不過三、四百人,倭寇都跑哪去了?消息終於由朝鮮的義軍方面傳來,當前之敵倭寇小西行長部已全部龜縮回了平壤,由於小西行長是倭寇侵朝的第一路軍,一路上大仗小仗十幾仗打下來,雖沒什麼大的損失,但也折損了一千餘人所以目前平壤城中的鬼子大約還剩下一萬六千餘人,其中還包括駐守在平壤城北牡丹峰的二千餘人。。。。。。我看著手裡前方八百里快遞送來的情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是最壞的情況了,原本打算利用倭寇急於搶奪糧食而分散佔領朝鮮各地的局面集中優勢兵力以強凌弱,可惜了。現在雖然兵力上佔有二點五比一,火炮上更是二百五十比零的優勢,但面對攻城戰?何況據報倭寇第一軍擁有倭式鐵炮四千挺之多,我深吸了一口氣,命令到。。。。。。

    於是在援朝軍各部休整了三天並且各軍火炮安全運抵後,四萬明軍和朝將李溢、朝鮮大臣柳如龍率領的五千朝鮮官軍將平壤四週六門團團圍住。同日,大明萬曆二十年十一月十五日,援朝抗倭戰爭中的第一場重要戰役「平壤戰役」正式打響了。

    這一天的主要戰場是在平壤城北的牡丹峰。守衛牡丹峰的倭將是後籐加義,這廝企圖趁明軍立足未穩,發動偷襲,然而被作為右路軍總預備隊的京營新軍獨立騎軍荒字壬二旅發覺,先是被六門狼嘯騎炮一頓猛轟,緊接著就是一次典型的被倭國人稱為「騎鐵」(新軍騎軍的作戰人員都配備新式短火銃二把,射程三百尺,較倭國國友式鐵炮射程稍近)戰術的騎兵突襲,結果二千人逃回山頂時剩下不到九百人,餘下的不是被彈丸射的到處是洞就是被騎軍的馬刀砍得支離破碎,少數請降的倭兵也被殺的起性的騎兵們一刀砍去頭顱。由於後籐加義的盲動(事實上經戰後查明後籐加義此舉是在得知鎮守鳳山負責增援平壤的大友義統在明軍進攻後不戰而逃後為了給包圍圈內的小西行長所部打開一條逃跑的通道而發動的自殺性進攻)導致倭寇在牡丹峰的兵力大為減少所以援朝軍部當機立斷改變首要目標,動用軍團總預備隊京營新軍步軍玄字乙師對牡丹峰發動總攻。在二十餘門的火炮支援下玄字乙師以縱隊和散兵線相結合的陣勢向峰頂突擊,倭寇雖然利用山勢自上而下的使用鐵炮進行還擊並不斷以小隊形式進行反突擊,但在優勢火炮的轟擊下往往是自尋死路更何況京營新軍配備的新式火銃的射程即便是最優秀的倭國鐵炮再加上山勢的作用也比不上的。激戰到下午未時一刻,倭寇在牡丹峰頂的最後一個大土堡也被玄字乙師攻克了,後籐加義切腹自殺,從後山逃走二百餘人也被的該師所屬的騎兵部隊(其實是騎馬的游騎)追上,大部殲滅。此戰明軍殲滅倭寇一千九百餘人,繳獲完整的鐵炮八十餘挺,自身陣亡七十三人,傷三百五十二人。

    在倭寇牡丹峰守軍覆滅的當天,平壤城內的倭寇也數次想從城中衝出接應,但無不被援朝軍其餘各部擊退,倭寇遺屍數百具在明軍陣前。當天夜裡倭寇又發動一次夜襲但被明軍安置的地雷(暗火地雷)和藥火箭給擊退,一時間地雷爆炸的聲音和火藥助推的弓箭劃破夜空的斯斯聲,倭寇士卒瀕死的哀叫聲構築了一片比良坡(倭國神話中的黃泉地獄)繁忙的景象,多少年後從這場戰役中死裡逃生的倭國老兵提起這個悲慘的夜晚,仍是禁不住身子一顫,繼而涕流滿面。。。。。。從此以後平壤城內的倭國部隊再也不敢出城,而明軍也不以為意,整日個做些個土木工事,偶爾也用那幾門老式的紅衣大炮轟幾下城牆。

    原本按照大本營參軍部事先的推演在目前的情況下的劇本是援朝軍對平壤之敵圍而不打,待倭寇其他部分的援軍出動之前再利用時間差戰術將其各個殲滅的,然而不知道是倭國人當中有高手在還是出於派系的原因見死不救(事實上是鳳山的大友義統為了逃避責任誇大了援朝軍的兵力,倭國人以為明國出兵二十萬,所以討論下來是放棄救援平壤全線退兵集中固守王京漢城,而此時唯一能救小西行長的豐臣秀吉又遠在大阪,所以小西行長就這樣被無情的拋棄了)。既然倭國人不肯出洞,而三韓郡王(朝鮮國主)又整日裡在宋應昌的耳邊鼓噪,不得已在請示了我和大本營參軍部後於大明萬曆二十年十二月二十日包圍平壤一個多月後季紹勇開始了攻城。

    早在出兵之前我就再三叮囑,叫他們毋庸擔心補結儘管放心使用炮火,於是一場在此時的東亞乃至全世界都罕見的「焰火表演」就此開演了。季紹勇將全部的十二門驚天式火炮都部署在了七星門外並同時加強了三十門龍吟式火炮和其他將近五十門的火炮,其餘火炮則部分拉上了牡丹峰部分安置在其他各城門處。據戰後詢問倭國俘虜才得知當炮擊剛開始時倭國人還以為是每日例行的炮擊哪,等到驚天開火後方感覺不對,然而已經太遲了整整一千五百名部署在七星門的倭國士卒全部被炮火吞噬。炮擊一共持續了一個半時辰,直到七星門及附近的城牆全部倒塌為止。但實際上整個平壤之戰從驚天開火的那一刻起已經結束。隨著炮火的延伸,驚惶失措的倭寇象無頭的蒼蠅一樣被炮火從東攆到西,從北趕到南,急切間小西行長、大村純忠等被潰兵挾攘著打開南面城門向明軍的火力線衝來。守備南門的是左路軍京營新軍步軍地字乙師的一個步軍旅和京營新軍獨立炮軍荒字庚七旅以及那五千名朝鮮官軍,狂亂之中倭寇在付出了兩倍於剛剛炮擊受到的損失後突破了朝鮮人的防線完成了向漢城方向轉進,但是在沿途等待他們的是援朝軍的全部四千五百餘名的精銳騎軍好整以暇的突擊和大同江無情的江水還有就是逃亡路上無數朝鮮義兵的身影(至於尚留在平壤的倭寇等待他們的將是蜂擁而入的明軍和復仇心切的朝鮮人)。。。。。。等到小西行長一行輾轉幾百里逃回漢城時,他那曾經擁有一萬八千餘人大軍的第一軍只剩下不倒三千人能活著看到己方的旗幟了。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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