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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東征倭寇北和狄,從此古國再復興 第一節 賞秋

作者:caler333

    大明萬曆十九年秋

    站在香山山頂俯瞰滿山的紅葉,我情不自禁的長舒了一口氣。是啊!這兩年實在是太累了,所謂諸事不順,處處煩心。首先就是關於新政,相當初我過於樂觀,本以為詔書一下,旦日大事可定,萬萬沒想到的是朝野上下阻力之大、地方勢力反彈之強遠超我的想像,我大大的低估了官僚集團和既得利益者們的能量。迫不得已我一方面利用皇帝權威在朝中打壓反對派官僚,另一方面廣泛使用報紙這一新興輿論工具在各地開展大規模的宣傳、利用普通小民恨官但不恨皇帝的心理以期引導不明真相的百姓擁護皇帝的新政對這些個既得利益者們從下位者的角度施加壓力。不過迫於形勢我不得不也做出部分妥協,例如讓首輔申時行致仕告老還鄉、將科舉停試時間再延長一科等等。好不容易才初步完成了有關朝廷、地方的行政體制改制、初步建立了新學的體系、「廢兩改貫」也在全國範圍內推廣了,但是有關「攤丁入畝」、「羨耗歸稅」等一些重量級的改革的實現還遙遙無期哪。

    其次就是所謂的「爭國本」了。可能是由於前生的影響,也可能是我在當太子和繼位之初所受到的教育的因素所以今世裡我對明代的繼承製度十分反感,特別是在皇子的教育方面。在我之前明代歷朝,太子和其他皇子的教育是天差地別的待遇,當太子象囚籠裡的小鳥一樣接受填鴨式教育時其他皇子還懵懂的像一頭蠢豬一樣快樂的享受著。這就導致了兩種不同的結果,要麼太子成為皇帝後受壓反彈,要麼一旦太子夭折換人後嗣君是個××,這兩種結果對朝政都是毀滅性打擊。因此在皇后蝶緣無嗣而其他嬪妃先後為我生下三個皇子(皇長子常洛、皇三子常洵、皇五子常浩,二、四兩子皆殤)的情況下遲遲沒有冊立皇太子。在我的觀念裡那個不再會出現的大清國其他都不怎麼的但是唯一可取的就是在皇子們的教育培訓上還行,皇子們競爭上崗嗎,能最後剩下的不是最強的也不會差到哪去,所以要一視同仁給他們機會。但是朝野上下的士大夫們可不這麼認為,可能是因為處於公心吧怕皇位所傳非人,也可能是怕亂了長幼嫡庶的老皇歷,也又可能是為了以後在新君那獲個什麼擁立之功吧所以各種請冊立太子的折子象雪片一樣飛入內閣和禁中。原來還有申時行可以替我擋擋,後來繼任的首席大學士王家屏本身就是一個主張冊立太子的,終日個不在我耳邊鼓噪就很好了。不得已我一方面讓王家屏也退休招回原來致仕的大學士王錫爵讓他接任元輔替我應付群臣,另一方面以上諭的形式告戒群臣「先皇祖(嘉靖)在位四十五年而太子未立,我皇明亦聖聖相繼」、「況中宮尚無子嗣,朕不虞內宅(皇后)為憾,預少待正嫡」、「朕預並冊諸子為王、待其合歲徑入南學(貴胄學堂)為學」。但是風波仍未平息,弄得我每日裡煩不勝煩。

    再次就是西南地方的土司勢力了。播州(現在遵義周邊地區)楊應龍、永寧(現在重慶附近)奢世統(世續)、水西(畢節、威寧等地)安堯臣,個個都心存異志,圖謀已久,對朝廷廢土司設支郡的決定陽奉陰違,地方官員早有奏報,但朝中閣老重臣仍然高唱「撫調」,而京營新軍尚未編練完畢人員尚未配足裝備也未完全到位,真是剿則不能撫則不甘(為什麼不用地方守備的明軍哪,其實不用想也猜得到這幫兵痞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讓我實在是難以安寢阿。

    然而最最讓我頭疼的是朝中的朋黨。現在的朝中有所謂的正邪兩黨,其一是標榜自己為「正直」派的東林黨人,其二是被東林黨人稱為「邪惡」派的宣(城)、昆(山)、齊、楚、浙諸黨。兩派人馬各不相讓,遇事就要爭上三分,而且同氣連枝,一上折子就是幾十份一起上,讓我目瞪口呆,手忙腳亂。就拿新政來說吧,兩黨都反對新政的內容,只不過「正」派反對新政中關於行政區變化和中央升省等的政治方面改革、「邪」派反對「攤丁入畝」、「羨耗歸稅」等經濟方面的改革以及法權獨立的大理寺改革計劃,同時兩派共同反對實行新學的相關改革。這就讓我想起前生一個特定年代中為了批判某人而說的一句名言:××社會裡貪官是反動的、清官更是反動。這令我對整個大明朝的文官官僚們徹底失望了,畢竟這些人擺脫不了時代烙印,更不可能超越這個社會的規律,我沒有比現在更殷切的盼望新學培養的人才了。但是新學才剛剛步履維艱的開辦,要這些人才成氣候至少要十年。十年!我的天,我還要和這些「大儒」們玩上十年---不過正是由於兩黨有這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才也可能被我各個擊破。我的策略是分化「邪」派、打擊「正」派。為此我讓傾向「正」派的王家屏致仕,同樣原因不讓次輔許國接任首輔而讓老好人王錫爵來平衡朝局,接著我以入閣、尚書為餌誘使「邪」派同意開辦新學並實行經濟改革,同時為了不使兩派的實力之間失衡所以我還是將大部分監察御使的職位交給了「正」派。雖然我啟用了象李貲(時為京師大學堂總辦)等少數幾個人才但是總的來說目前這些文官士大夫們是不在我將來大用的考慮範圍內的。

    既然文官沒辦法大用了,就不得不倚賴我親手建立的新軍了。想到這我不禁將目光轉向我身後十幾步遠站著的那個高大壯實的漢子。這個原名叫做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現在被我戲稱為「金貝勒」的男子就是我新軍的成果之一。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生於嘉靖三十八年比我大四歲,是女真貴族建州左衛都督的繼承人。其在利用我大明對誤殺其祖父、父親的愧疚和由此而來的信任短短五年便統一了建州女真三衛各部擁有了二萬之眾的部民和包衣阿哈(奴隸),並預謀統一其他的海西、野人各部女真。對於擁有前生記憶的我來說他絕對是一個值得打擊的目標,因此在此後的歷次新軍的實戰訓練中,建州女真和強烈反明並自稱擁有大元皇帝璽的蒙古土蠻部便成為重點照顧的對象。正當努爾哈赤雄心勃勃之時,他從天堂墮入了地獄。在遭到我大明邊軍和京營新軍多次師旅規模的打擊後,特別是面對京營新軍所持的新式火器———這種沒有鋒刃的武器在女真人眼裡遠比薩滿口中的惡魔要恐怖萬倍,他崩潰了。在多次請降之後,我終於在北京見到了他,出於對一個英雄般人物的敬重,我沒有為難他(當然也不會殺了他),只是要求其將族人接到京師居住,並剝奪他龍虎將軍和建州都督的職位改授大漢將軍(錦衣衛低級武官稱呼,位在從六品左右)、滿洲貝勒、一等驃騎尉世襲的爵祿,當然其中滿洲貝勒不再有王的含義是一種類似頭人的稱謂以後普遍授予女真內附各部土官和流官。至於其建州故地則置一道和四個支郡,將建州女真百姓分散遷入上述支郡,並約定今後女真各部一體執行,漢人女真一視同仁(這其實是一旦女真族各部被限制在一定的區域內那在人數佔絕大多數的漢族的包圍下相不同化也難,一旦被漢化那至於平等啦、自治啦想要多少就給你多少又有什麼關係)。於是在上述決定下努爾哈赤半是迫不得已(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半是悻欣的成為了我的侍從。。。。。。。。。。

    正當我在神及八方、浮想聯翩的時候,只聽身後有侍衛輕聲呼喚到:「陛下,參軍長季大人和軍情局林大人有要事急奏。」

    要事、急奏、看來又有什麼軍機大事發生了,真是難得浮生半日閒哪,那就:「宣!」

    「」實際上萬曆二十年左右的朋黨之爭是在考功郎中趙南星、左都御史李世達為代表的(吏)部(御史)台和以大學士趙志皋為代表的內閣之間發生的與東林黨和宣、昆、齊、楚、浙諸黨無關;明代東林黨大約誕生在萬曆三十五年左右是以顧憲成為首的東林書院及其同志的泛稱,宣、昆、齊、楚、浙諸黨產生的時間也大致在此階段,作者出於行文的考慮把時間提前了請某些喜歡考證的書友們見量。另外宣、昆)、兩黨是以黨魁的籍貫命名,齊、楚、浙幾黨則是同鄉會的形式出現。

    「」本章標題中的狄是將上古中國對北方少數民族的統稱泛指明代的蒙古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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