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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節 已丑新政(四)

作者:caler333

    當然新政涉及的改革不僅僅只局限在行政和軍事方面,還包括金融、經濟、文化、教育等諸多方面的內容。

    在金融方面的新政中我實施了後來被稱為「廢兩改貫」貨幣新政策。中國貨幣經過幾千年的發展到了明代中期基本上已實現以白銀為本位的交易計算方式,但是這種單純以某種礦石提純物的質量和純度為交易過程中的等價物的貨幣形式是一種不完善的貨幣形式,這種貨幣形式必將導致交易過程中因上述礦石提純物的質量和純度的不同而帶來的計算的複雜性,可以不客氣的說這甚至是開了秦漢以來中國貨幣史的倒車。為此我特意發行了新的貨幣「萬曆銀泉」和「萬曆金寶」。顧名思義「萬曆銀泉」是銀質貨幣,採用中國傳統的方孔圓錢的形式圓徑八分、方徑四分,重七錢六分,主要以銀、鉛、鐵等合鑄而成其中白銀的含量約為百分之九十一、九十二上下,另外銀錢的正面以細明體陽文書有「直當一貫」四個字,銀銀錢背面用隸書陽文書有「萬曆銀泉」四個字。「萬曆銀泉」與足紋(十足成色)的南京鑄庫平銀的比價是銀錢一點四貫兌換庫平銀一兩;與目前南方諸省流通的「本洋」(西班牙比索)兌換比價是銀錢一點一貫兌換一比索的「本洋」;與「馬錢」(和蘭盾)的兌換比價是一貫銀錢兌換三點四盾(一「馬錢」面值為三和蘭盾);與制錢的官方比價為一貫兌換一千文制錢不過目前市面上是一貫兌換七百到七百三十文(這樣一來雖然部分人一開始可以利用官價與市價的差額獲利但漸漸的銀貴錢賤比價就自動調節到預設比價上來了,比之用行政手段干預可謂省時省力還可以收回大量白銀為下一步的金融改革作鋪墊)。所謂「萬曆金寶」同樣是方孔圓錢式樣的金質貨幣,大小約為圓徑六分,方徑三分,重六錢一分,以金、銀、銅等合鑄而成,其中黃金的含量為百分之八十八、八十九上下,金錢正面以細明體陽文書有「直當十貫」四個字,金錢背面用隸書陽文書有「萬曆金寶」四個字。「金寶」與「銀泉」的比價一如其字面價值。就這樣我詔告天下,於萬曆十八年元月開始到萬曆二十年臘月為止百姓可以自由的到各指定錢莊(主要是內務府下設錢莊和部分信譽優良的山西、浙江票號)用等價金銀兌換金銀寶泉,萬曆二十一年元月起在大明境內及其管轄區內禁用除金銀寶泉及制錢以外的其他貨幣,凡是外洋錢幣、銀錠、銅錠等一律在海關處兌換等值金銀寶泉。此外為了避免有人(中國人一方面是太窮另一方面也是有喜歡造假的天性)仿造、偽造劣質金銀寶泉攪亂正常金融秩序,特意訂正《大明律》規定仿造偽造貨幣將處以「十惡」以下的首罪,主犯大辟,從犯以下皆流邊地為戍邊者奴。同時也採用武備大學堂製器廠提供的新機械和新工藝來生產金銀寶泉和制錢,所謂新機械就是萬斤級、十萬斤級的水壓機,這些原本是為了研製和壓鑄新的彈體、銃管設計的但由於材料和工藝不過關無法產生足夠的壓力所以只好廢物利用來對付較軟的金銀銅等礦物,新的工藝就是壓鑄,壓鑄生產的貨幣字體清晰、飽滿、殘次幣少比較難以仿造偽造,所以雙管齊下大大減少假幣流通的可能性(一點沒有人制售假幣也是不可能的)。

    在經濟方面新政主要的政策是「攤丁入畝」和「羨耗歸稅」兩方面。「攤丁入畝」是在張居正實行「一條鞭(編)法」的基礎上根據自萬曆初年張居正時代開始一直延續到萬曆十七年為止的歷次清理田畝和人口普查的基礎上以萬曆十七年時全國人口(指明政府直接控制區即所謂流官區不包括各少數民族區域土官區)六千七百三十一萬五千六百二十三人(當然肯定還有匿藏人口)為基數(此後人口滋長不再負擔丁銀)將其一年應付的丁銀、徭役總數合併記入當時全國八百萬另七千五十八頃的田賦當中按田畝的數量和產量(良田、劣田)的高低進行統一分攤。這樣一方面減少了無地少地的百姓的負擔同時另一方面也迫使部分大地主減慢土地兼併的步伐。不過這一來主要減少了城市百姓的生活壓力,但無計於占中國人口多數的農民的生活改善並且是部分加重其的負擔。為此在「攤丁入畝」政策實行的過程中朝廷宣佈每三年根據實際增加田畝的數量來修正每畝田地應分攤丁銀徭役的數量,此外凡是租種官田和原來藩王、內宦、寺廟田產的在其租種期內一律免除應分攤的丁銀徭役,同樣新授田的軍戶和退役官兵購田也給予十年期的免除分攤丁銀徭役的待遇,並且不定期和不定地域的豁免某地分攤丁銀徭役的義務。同時我還建議內務府錢莊在各地試行給予農民及部分市鎮百姓以一貫以下的小額低息信用貸款以幫助其度過暫時難關而不至於出售生存必須的土地,以免造成社會動盪。對於「攤丁入畝」後的田賦與丁銀的收取則不再要求農民支付實物一律以錢幣支付同時徭役也折合貨幣攤派,雖然這使大部分農戶受到中間商的盤剝但一方面農村貨幣化(包括佃戶的貨幣化田租)自此以後一發不可收拾有利於打破小農經濟的局限性,促進資本在農村的流動,另一方面自此繳納了貨幣化田賦後原來的鼠雀耗、斗面加耗等部分苛捐雜稅就失去了存在的理由,兩相比較對於普通農戶而言負擔相對還是減輕了。此外由於直接收取貨幣化田賦徭役和丁銀原來明代痺政之一的包稅制(又稱糧長制)也失去了存在的基礎,官府可以直接派員徵收賦稅,減少了農戶納稅的環節,相對減少了農民的負擔。這樣也就引出了新政在經濟方面的另一個政策:「羨耗歸稅」。

    所謂「羨耗歸稅」與歷史上的「火耗歸公」有些相似,但也僅僅是相似。在「羨耗歸稅」政策中規定原來各種捐稅中除保留交易稅(是從價稅)、海關稅(從價稅和從量稅)、車馬路船稅(從量稅)和常賦以外其他一律廢止,原來加派的各種火耗、折變等無明文規定的其他收入也一律廢止,在此基礎上加征代替火耗的附加稅以保證官府的相應收入。附加稅的稅額為正稅常賦的千分之八,即一貫的稅金要加征八文的附加稅,凡金額在一百二十五文以下的小額稅款則一律加征一文錢的附加稅。「羨耗歸稅」的實施有利的保障了明政府的財政收入(以前大多數落入貪官胥吏的手中而不是落到我袋袋裡想想就生氣);同時由於和養廉銀製度一同實施也大大限制了部分官吏貪污的能力,削弱其貪污的主觀動機;並且減輕民間的負擔有利於促進商品的流動和資本的進一步發展。

    在文化方面的改革主要是「尊武」和鼓勵廣開言路。

    「尊武」就是在「尊孔」的基礎上(忘了說了我在爵位改革時不但沒有將孔子後人衍聖公的爵位降級而且加賜雙國公俸祿位在諸王之下且高于歸化諸藩王,這樣那些個反對新政的朝中官員也就無話可說了)加封姜尚為武聖人,孫子為亞聖並以中國歷史上十二名著名武將配享武廟,分別是至聖李牧(戰國)、復聖衛青(漢)、周瑜(三國)、祖遜(晉)、檀道濟(南朝)、長孫晟(隋)、李靖(唐)、張巡(唐)、楊業(北宋)、岳飛(南宋)、徐達(本朝)、常遇春(本朝)。「尊武」為的是振奮積弱的民眾民氣,為以後的開疆擴土打基礎。

    廣開言路則是頒旨鼓勵各地效仿《京華快報》辦報紙以輿論監督官府,當然首先吃螃蟹的還是內務府、宗人府下設的部分「職業」機關,凡是有什麼建議也可以在報紙上刊登,不追究什麼文字獄。

    而最重要的改革不是在政治、軍事、經濟、金融上的新政,而是在教育和選才上。

    新政要求各府、州、縣均要至少設高等小學堂一間、普通小學堂若干,高小和普小的學制都是三年,學習的內容包括:詩(賦)、(經)書、禮(禮儀及愛國主義教育)、樂(包括音樂、棋畫)、御(體育)六個學科。並且規定除高小和普小每年允許收取額定的學費外以上官立學堂一律免費;詔書同時要求各道都要至少設普通中學堂一間,有財力的可以多設幾間,普通中學堂在小學教育的基礎上加授西文(主要是拉丁語)、算術等二科,一開始是招收那些個原來的貢生、秀才後來轉為高小的畢業生,學制為三年;並且將南北兩京的國子監改組為高等中學堂,前三批學子招收由歷年的舉人和新政頒布後的兩個「大比「年中考取的舉人,後來為普通中學堂的畢業生,科目基本與京師大學堂相同,學制三年(頭三批放寬到五年);最後將原來的翰林院改組為京師大學堂,京師大學堂一開始下設工科、度支科、民政科、刑名科、知禮科等幾個實學科系後來又增加了格致,物理等新興科系,凡是新政頒布後的兩個「大比「年中考取的進士及目前尚在翰林院的庶吉士、侍讀、侍講等一律進入京師大學堂重新學習,並且規定只有在四年學習中通過其中任意一門科系才能授於相應的官職,當然原來庶吉士、侍讀、侍講的品階我給他保留著,但是如果在六年(前三批放寬二年時間)的學習中尚不能通過則只好以原階加一等除仕了,後來也招收各地報考的官立、私立高中畢業生。此外鼓勵民間辦學,只要教授內容符合學部各級教學內容一律允許發與執照。我同時宣佈上述詔書頒布後的兩個「大比「年以後暫停原來開科取士,改為舉行「初等文官任仕考試」凡是各地高中以下(含高中)的學生均可以參加,考試合格者可授予從八品以上的官職,初等文官一般不授予正五品以上的官職,但可以參加「中等文官任仕考試」(「中等文官任仕考試」不直接允許普通學子參加,但京師大學堂學生例外)。京師大學堂的畢業學生可以免試直接敘任初等文官業可以直接參加三年一次的「中等文官任仕考試」,合格者可授予正七品以上從三品以下的官位,當然除了京師大學堂外,在京師還有宗人府下屬的貴胄學堂(專科);殿中省的師範學堂(專科);法務省和都察院、大理寺聯合開辦的刑名學堂(專科);在南京還有典禮省、民政省以及工部省下屬專門學堂(專科)等諸多省部直屬學堂畢業生的也部分享有免去考試直接敘任初等文官的特權。

    當然新政一經公佈立刻掀起全國性的滔天巨浪,反對之聲不覺與耳,但由於兩宮被封鎖消息,宗室和宦官剛被打壓一時無力反抗,再加上新政對廣大百姓是有利的他們是贊成的雖然他們贊成的聲音壓不倒士大夫們的反對聲但也使那些豪紳官宦不敢輕舉妄動,另外就是我手中還有一隻十多萬之眾的新軍,於是新政也就在有驚無險之下被我強行推行下去了。不過只是苦了申時行,這個首輔可被無數學子官宦罵成「老賊誤國」。

    (第一章完)

    「」對於中國歷史上的優秀武將是眾說紛紜,所謂智者見智,這裡不過是作者的一些個人看法,但有一條是除去君王外那些為國為民的好將領,像白起一類的就不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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