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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一章 惺惺相惜

作者:赤子



    天謙與夫莫敵可說是捏一把冷汗,若被『生肖盟』惡人發現蹤影,以馬王爺及副盟主的實力,可能已無把握取勝,何況還有一群能手及數十位幫眾的助陣,說不定連逃跑都有問題。

    難怪『生肖盟』惡名遠播,仍然敢大張旗鼓的召開大會,不怕武林正義之士的圍剿,原來是本身實力強橫,有恃無恐;天謙心湖裡掀起波推浪湧的愁緒,更生出心怯的念頭,一個『生肖盟』已不好惹了,何況還有神秘莫測的『陰陽神教』,以及行蹤飄浮不定的殺手。

    兩人已暗中觀察了許久,只見到副盟主一行人,並未看到『陰陽神教』的人;天謙細語道:「今晚,應該不會有其他發現了,應該可以走了。」

    夫莫敵搖頭道:「本使覺得有問題,埋伏於暗處的惡徒好像都無聲無息,難道都消失了,實在有查清楚的必要。」

    天謙反對道:「左護法特別交待過,絕對不能打草驚蛇,所以只能在外圍觀察,若深入虎穴容易被發現,壞了大事就不好。」

    夫莫敵無奈道:「既然如此,就多留一會兒再走。」

    唐寅與小武幾乎同時抵達,躲於暗處,見到二大高手各據一方。

    黑衣人沉聲道:「下跟蹤在下已久,不知有何指教。」

    夫當關認定黑衣人是赤飛霞的同路人,心中極為不視,冷漠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夫實在看不慣你們暗箭傷人的伎倆,如有實力又何必偷偷摸摸地,可以光明正大來挑戰。」

    黑衣人聽不懂對方的話意,語帶不悅地道:「在下與下素不相識,下為何咄咄逼人,出言不遜,侮辱在下。」

    小武狻為欣賞黑衣人的氣度,覺得其不悲不亢的態度,應該不是藏頭露尾的宵小之輩,而是敢作敢為的血性漢子;且從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可以肯定其功力應不在自己之下,是個難得的對手,

    夫當關認定對方是故意裝蒜,心中更加看不起,狻為不齒地道:「本座夫當關自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像你如此厚顏無恥之徒;男子漢大丈夫應敢做敢當,不要故意裝糊塗,想要混過去。」

    士可忍孰不可忍,黑衣人自視甚高,豈容對方一在誣蔑,覺得對方是無理取鬧,勃然大怒道:「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逼人太甚,給我滾。」

    在一旁的唐寅覺得二者之間必有誤解,一個是不講清楚,咄咄逼人,不斷的屈辱對方;另一個是搞不清楚狀況,且自視甚高,無法忍受對方氣勢凌人的態度,二者的衝突已不可避免。

    黑衣人長髮披肩,散發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懾人氣勢,眼神銳利如鷹,氣貫全身,手中細長寶劍「炎」已蠢蠢欲動,劍尚未出鞘,劍氣已漫向四方,連藏匿於暗處的唐寅與小武皆有感應,遑論位於其正前方的夫當關,定當全神戒備;夫當關是有備而來,雙手有細微的變化,氣勁緊鎖著黑衣人,只要對手有任何舉動,定逃不出自己的致命一擊。

    對戰雙方皆是頂級高手,都是謀定而後動,先以劍氣或氣勁刺探對手,心中感受相同,知道對手實力強橫,若要取勝,非力拼百招以上不可;且二者均感應出暗處有人埋伏,皆誤以為是對方的援兵,所以二者都不敢貿然出手,尋找對手氣勢上的空,在等待最佳的出手時機。

    小武劍術修為,經清雲道長指點後,更為成熟穩健,深深覺得黑衣人的劍是以急速殺人為主,其劍招應是另辟途徑;若與其敵對,必須小心防範其詭異刁鑽的劍招及飄忽不定的劍速。

    唐寅覺得黑衣人的身影似曾相識,只是記不起來而已,另一位自稱夫當關,不知是何方神聖,唯其一臉正氣,不像奸佞之徒。

    「炎」閃電出鞘,血紅細劍如快箭般飛離而出急刺對手,面門、心坎及上半身各大要穴均在其攻擊範圍之內,整個動作在眨眼間完成;夫當關面對猛烈的劍勢,夷然無懼,在氣機的牽引下,早已胸有成竹,蓄勢待發,雙手如變戲法般多出一組雙節棍,正面抵擋住對方的淋漓殺招。

    「噹!噹!…」

    劍與棍於瞬息之間互碰數十次,可見雙方出招速度是非常快,兩者硬拚後各自往後彈開;夫當關略為喘息,因對方氣息反擊,覺得內息受到壓迫,行氣運功稍為調整內息,沉聲道:「好劍法,血紅細劍的確是名不虛傳,下定是新竄出的殺手界名人『炎』玄辟霖。」

    唐寅看到血紅細劍時已懷疑黑衣人身份,約略可以猜測出來,再經夫當關確認對方是玄辟霖後,猜想此次襄陽大會連殺手界也介入,內情並不簡單,其中隱情有調查的必要,細語道:「小武,『炎』玄辟霖是殺手界排名前三名的高手,夫當關是友非敵,應該助其一臂之力。」

    小武點頭認同道:「晚輩對『炎』玄辟霖的血紅細劍很感興趣,待會兒就讓晚輩來領教其絕招。」

    『炎』玄辟霖趁機休息回氣,心中非常震撼,自己已使盡全力,仍無法傷到對方半分寒毛,且還能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是不容忽視的高手,腦海裡生出殺人的念頭,忿然道:「好身手,下不是本人的獵物,若是有人願意出高價的話,你將血濺當場,絕無生機。」

    左護法夫當關覺得內息有些不順,想不到殺手界也有如此頂尖的能人,而不是只有一些擅長暗殺伎倆的刺客而已,讓自己不得不對其重新打量,另眼相看。

    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沒有時間限制的空等更是難耐的差事。

    幸好皇天不負苦心人,讓兩人可以得償所願。

    且守株待兔不愧是一個好方法,耐心的等待終於讓夫莫敵看到『玉面郎君』賽東坡出現在落馬坡,同行者尚有數位生面孔;從其衣服穿著上研判,很像是南方峒蠻之人,是『陰陽神教』信徒沒錯。

    夫莫敵看著『陰陽神教』眾人離去後,輕聲道:「還好有多留一會兒,終於看到『陰陽神教』一幫人,可以確認兩者關係的密切。」

    天謙狻覺興奮,道:「剛才那些人看起來實力不錯。」

    夫莫敵是有發現『陰陽神教』一幫人腳步沉穩,卻不敢肯定其實力如何,既然暫時沒有答案,不如回去找元老研究也許會有幫助,於是輕拍天謙道:「任務已達成,其他事情回分舵再研究,我們走吧。」

    唐寅與小武警覺到『炎』玄辟霖眼神閃過一絲殺機,唯恐夫當關未注意到而吃了悶虧;兩人分別現身,唐寅走向戒備森嚴的夫當關表明身份,小武則走向神秘莫測的玄辟霖,淡然道:「在下小武,與二位素未謀面,只是對饋下的劍法狻感興趣,望能替夫前輩討教饋下的高招。」

    當唐寅與小武現身時,夫當關心情緊張到極點,幸好來者是友不是敵,竟然是風流才子唐伯虎先生及『武林雙賢』新一代傳人小武少俠,從身上迫發出的氣勢,其功力確實不凡;乍聽小武想要代己挑戰對手,正可欣賞「天樞劍」的鋒芒及『滅魔七式』的威力,決定不發言表示意見。

    『炎』玄辟霖看到兩人現身時,並不覺得訝異,當聽到小武之名時則臉色微變,從其現身到走向自己,態度從容自在,舉手投足間是渾然天成,無懈可擊,難怪可以擊斃『妖將』這等能手,其實力絕不能小覷;冷然道:「饋下近日聲名大噪,連續破壞『生肖盟』不少大事,尤其是力助『鄱陽門』解散『巨龍會』,連巨龍王都不知去向,讓楊盟主已是忍無可忍對饋下發出了格殺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想不到,饋下還敢闖進虎穴,可知有多少位殺手界高手在覬覦饋下的項上人頭;竟然讓在下撿到便宜,饋下只好認命了。」

    小武看過對手的劍法,知其出劍速度迅如閃電,無跡可尋,為取得先機,須先下手為強;「白櫻劍」緩緩出鞘,劍尖對準玄辟霖的心坎,無形劍氣在內息的催迫下,幾可讓對手衣物吱吱做響,不戰而屈人之意。

    身為殺手界的佼佼者『炎』玄辟霖,既能擠進人才濟濟的殺手界前三名,完全是憑藉實力拼出來的,絕非浪得虛名;且身為殺手,其警覺心比一般人高,更知小武不是泛泛之輩,早已凝聚功力,蓄勢待發;所以對手迫出的無形劍氣在近身前,已被其護體真氣全部化掉。

    『滅魔七式』如狂風驟雨般猛襲玄辟霖,無數劍影如天女散花般分刺各處,氣勢磅礡,威力強大;身處暴風圈中的玄辟霖夷然不懼,目光精準,手中血紅細劍如靈蛇般削中「白櫻劍」,雙方以快制快,互不相讓。

    雙方速度之快讓肉眼幾乎無法看清楚,「白櫻劍」的青芒與「炎」的赤芒,如雙龍搶珠般你爭我奪,互不相讓;不明就裡的人,以為雙方是多年好友,合演一套劍法,攻守之間配合的天衣無縫,精彩萬分,渾不知兩者是全力以赴,其間之驚險實難以為外人道。

    小武劍術精進後,首次出手即遇到勁敵,不僅劍招詭譎多變,且其內息怪異,忽冷忽熱狻為難受,幸於絕頂練功時吸收大自然的精華,可以有效克制與化解;重整陣腳,長劍光芒再起,劍勢再次劃破空間,將無形劍氣發揮的淋漓盡致,小武已將一把平凡之劍發揮到極限。

    劍未到,森寒的無形劍氣讓『炎』玄辟霖的衣衫有被割裂的感覺,為了盡擋對手的攻擊,可說是豁盡全力,期使能反守為攻,發揮快、狠、準的威力;如今,不僅劍招受制於人,且引以為傲的獨特內息侵入對方體內時,如遇到一面牆般被擋住且化去,而對手的內息如洪流般滔滔不絕,有點招架不住;對手變招快速,只好藉手中寶劍硬撐,維持勢均力敵的局面。

    在一旁觀戰的唐寅是抱持著輕鬆愉快的態度,當看到小武的『滅魔七式』如魔術般的施展,不僅劍勢大增,且威力驚人,而讚不絕口;至於『炎』玄辟霖絕非等閒之輩,面對狂風驟雨般的劍勢仍可臨危不亂,從容不迫的化解小武壓迫性的攻勢,的確是不簡單。

    夫當關則以未能目睹「天樞劍」的鋒芒,顯得有些失望,但看到小武以一把凡鐵使出『滅魔七式』如此威力強大的劍法,仍是大呼過癮;心中認定,小武的天資比起天謙是高出一籌。

    不管小武如何變換招式,甚至於速度如何的加快,『炎』玄辟霖總是有辦法可以即時擋住;在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兩人已熬戰超過百回合,雙方的劍互碰不知多少次,可知二者出招是多麼的快。

    真氣總是會耗損的,而彼此間的殺氣早已收殮,且兩人默契十足,力拼一招後同時飛身後退,爭取回氣的時間。

    『炎』玄辟霖注意著唐寅及夫當關的動作,一個小武已無法取勝,其他兩人若也加入戰局,是必敗無疑,只好落荒而逃;於是沉聲道:「小武兄弟劍術高明,令在下刮目相看,世間竟有如此絕妙的劍法,若非手中之劍是一柄絕世好劍,早就劍斷敗北,俯首稱臣了。」

    小武覺得對方並非蠻橫不講理之徒,且態度光明磊落,承認是因為自己擁有寶劍才能立於不敗,對其印象完全改觀,欣然道:「閣下是有心禮讓,先與夫前輩交手,耗損真氣,又讓在下先攻,可說是先讓了兩招;非閣下謙稱是手握寶劍之故,實乃未盡全力也,在下欣賞閣下的氣魄。」

    彼此間的認同與稱讚,讓唐寅深深覺得兩者已是惺惺相惜,頗有相見恨晚的意味,而自己也認為性格高傲的『炎』玄辟霖,並非蠻橫不講理之徒,而是一個有理想及原則的好漢,應該是值得交往。

    夫當關聽兩人言談間互相謙讓,似有盡釋前嫌的味道,卻不方便對小武明言,冷冷道:「赤飛霞為何與『夜獨魔女』及『冥界雙使』等殺手合作,暗算本門的後生小輩;另外,本座還少說一人是『玉面郎君』賽東坡,難道赤飛霞與邪惡的『陰陽神教』有往來。」

    『炎』玄辟霖生性心高氣傲,不理會夫當關的說詞,更不願作任何辯解,將其當成馬耳東風,只是淡然道:「小武兄弟,劍術超凡而不自傲,且為人謙恭而不矯情,讓在下由衷的佩服;在殺手界裡,真正具實力能正面對付閣下的如鳳毛麟角般是少之又少,但擅長使陰耍狠的能人卻不少,請閣下好自為知。今夜純是一場誤會,在下另有要事處理,先告辭了。」

    夫當關本想出言留住對方,唯仔細思考後頗覺不妥,且唐寅及小武亦無攔阻之意,只好目送『炎』玄辟霖灑脫的離去。

    小武謹記『炎』玄辟霖離去前的一番話,是警告自己實力再好,還是要防範不肖之徒可能的暗算,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自己豈能不慎;於是頗為動容道:「晚輩覺得『炎』玄辟霖不像是殺人不眨眼的邪惡之徒,迥異於一般不擇手段的殺手,不知兩位前輩的看法為何。」

    唐寅聽絃歌而知雅意,微笑道:「據老夫所知,殺手界是一群專門以殺人領取獎金維生的江湖敗類的統稱;聽說,委託者以錦衣衛及高官大戶最多,大部份是為了掩人耳目,剷除異己。至於『炎』玄辟霖是裡面的異數,很有個性,有自己的好惡,不想殺的人,出再高的金錢都不為所動;其人品及背景,在江湖上少有人提起,老夫也不清楚。」

    由於夫當關對『炎』玄辟霖心存偏見,沉聲道:「殺手就是殺手,是見不得人的,在不清楚其底細前,本座認為其出言示警,只是想討好小武兄吧;所以,小武若認定其具有善意,而與其往來,還是小心一點。」小武心裡並不認同其講法,還是很有禮貌的點頭表示認同。

    夫當關續道:「今夜,本座能認識先生二人,實感榮幸,明日定派人親送邀請函,請各位賞光,共聚一堂。」言畢即告辭離去。

    在襄陽分舵裡,依然是燈火通明,天謙與金牌使先回來,隨後左護法也趕回來;在『千杯不醉』黎康的召集下,於議事廳交換訊息。

    天謙年紀最輕,江湖歷練又少,急著想知道『陰陽神教』的狀況,於是問道:「黎老是否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千杯不醉』黎康搖頭道:「你們兩個只是三言兩語提到有數人,卻沒有任何特別的描述,本座又不是神通廣大,怎會可能猜得出是誰;不過,既然是遠道而來,絕不會是小角色,大家應該提高警覺。」

    沒有得到答案,天謙是有些失望,悵然若失。

    心情鬱悶的夫當關沉聲道:「看來『生肖盟』與『陰陽神教』是一夥的,其實力不容小覷,且還有一些殺手潛伏於暗處,形勢對我方相當不利;而唐伯虎先生等人是正道中人,其實力並不亞於本座與黎老,若其目的是與我方相同,必要時可以結為同盟,相互奧援。」

    老謀深算的『千杯不醉』黎康當然贊同,欣然道:「唐伯虎先生名重社會,連武當派都對其禮遇有加,若能結為好友,對本門頗有助益;而小武可能是『武林雙賢』的傳人,其表現是有目共睹的,謙兒適合與其交往。」

    夫當關續道:「本座打算於明晚邀請他們共聚,不知黎老以為然否。」

    『千杯不醉』黎康早已智珠在握,點頭道:「此項提議甚佳,可選在玉華樓宴請貴客,既體面又可探聽消息,更能一睹赤飛霞絕世姿容,可說是一舉數得;謙兒負責將邀請函親送唐伯虎先生或小武少俠,劉舵主負責安排明晚的盛宴,絕對不能少了赤飛霞表演。」

    唐寅與小武回到紫霄宮時,風坤干早已回來,而芷絹擔心大家的安危,一直留在偏廳;在前二者未歸前,後者快被逼瘋了。

    看到同伴回來,風坤干如釋重負地道:「小武兄,你終於回來了,小弟我快被常大小姐罵死了。」

    芷絹不悅風坤干之言,睜大雙眼瞪著後者,嬌嗔道:「小武啊!是不是跑去偷看赤飛霞,被其天香國色所迷,樂而忘返。」

    唐寅身為長者且自命風流,認為是理所當然,毫不在意芷絹之言;小武則是完全不一樣的認知,覺得自己偷偷摸摸地有些理虧,好像說謊話被人當面拆穿,頗為在意芷絹之言,神色略為尷尬。

    唐寅深知小武的個性,不會為了小事情費唇舌去解釋,只好由自己來出面處理,故意臉帶肅穆地道:「芷絹可能誤會了,今晚的查探收穫豐富,暗中監視者是專門對付『生肖盟』的神秘組織『天門』門人,可說是與我們志同道合;另外,殺手界的殺手已蜂擁而出,小武且與其中一位頂尖高手交手過,換言之,在襄陽這幾天需要特別小心,一定不能落單。」

    聽到小武曾與殺手交戰,芷絹心裡很緊張,忘記了興師問罪之事,再看到小武以手勢極為誇張表示沒事,反而心情釋然,會心一笑;倒是風坤干知道小武又與高手交手,興致勃勃,於是問道:「離開玉華樓也不通知一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武,趕緊說來聽聽。」

    小武將跟蹤夫當關及『炎』玄辟霖的經過且與後者交手之事詳細的述說一遍,芷絹是聽得心驚膽跳,臉上神情數變;風坤干對後者的武功路數是非常有興趣,希望有機會能與其交手。

    唐寅也想知道留在玉華樓的風坤幹探聽到什麼訊息,淡然道:「風兄弟在玉華樓停留那麼久,有否發現可疑線索。」

    風坤干有點難為情地道:「從發現你們全都走掉後,晚輩小心翼翼地躲在窗台下,仔細聆聽室內的動靜,約停留了半個時辰之久,不僅室內無任何聲音,連室外都沒有人走動,只好打道回府。」

    一直對風坤干有成見的芷絹,不懷好意地道:「『逸狐』人在溫柔鄉里,當然忘記了此行的任務,難怪乎是空手而回。」

    惟恐芷絹與風坤干口角再起,小武風趣地道:「風兄弟在玉華樓庭院裡查探消息是很辛苦且冒著生命的危險,即使沒有獲得任何消息,也不能懷疑他的努力。」

    得到小武的仗義之言,風坤干心存感激地道:「『炎』玄辟霖既然是赤飛霞的朋友,表示其交友廣泛,若不小心暴露身影,可能吃不完兜著走。」

    唐寅覺得奇怪,沉聲道:「聽『天門』左護法的講法,赤飛霞似乎與『生肖門』及『陰陽神教』有來往,甚至於連殺手界也有關連,老夫還認為『炎』玄辟霖與赤飛霞的關係非凡,應該是一對情侶。」

    由於已是深夜,芷絹睡意頗重,哈欠連連,語帶倦意道:「既然沒什麼事,夜已深,小女子困死了。」

    唐寅等人聽弦音而知雅意,識趣的一哄而散,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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