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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雕魚IV

作者:巫言說道

    「你∼∼你是誰!」小魚被那年輕人看得有些害怕,因為他的眼睛實在是太亮了。年輕人笑了笑,眼中的光變得柔和起來,走到小魚面前蹲了下來:「紅眼告訴我,你叫小魚對嗎?」小魚一怔,不解地摸摸自己的腦袋:「紅眼?紅眼是誰,我不認識這個人。」年輕人依然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和氣地指指肩上的金燕子:「它就叫『紅眼』啊!你們昨天不是見過嗎?」這時小魚才注意到停在年輕人肩上的金燕子,一見之下頓時喜笑顏開,拍著小手跳了起來:「原來它就叫『紅眼』啊?」說著一臉羨慕地看著年輕人:「它真的會說話啊?」年輕人見小魚笑了,臉上的微笑更溶,笑著道:「哦!不,它不會說話。」見小魚臉上立刻顯出失望的神情,年輕人話鋒一轉:「不過,它會寫字。」燕子會寫字,小魚倒是第一次聽說。一時間剛才的失望頓時丟到九霄雲外去了,一臉興奮地望著金燕子:「真的嗎?它會寫字?」小孩子的好奇心可沒有什麼理智可言。那年輕人笑著點點頭:「那當然了,我讓他寫給你看看。」說著,對停在自己肩上的金燕子低聲說了些什麼,接著便見紅眼從年輕人肩上跳到地上,用自己的尖嘴在地上寫了兩個中規中矩的字——小魚。寫完後,一拍翅膀,重新飛回了年輕人的肩上。這會兒,小魚正大張著小嘴,瞪大眼睛盯著地上那兩個四四方方的漢字。

    「哇!真了不起。」小魚由衷地發出讚歎,一臉崇拜地望著年輕人,「叔叔,你的小鳥好厲害啊!」年輕人哈哈一笑,站了起來:「小魚,這個並不叫厲害哦!還有更厲害的呢!」說著,走到那顆小蘋果樹苗,將一隻手輕輕放在小樹苗的樹幹上。「小魚,看好了。」年輕人對歪著小腦袋一臉不解地望著自己的小魚道。話音剛落,只見那顆小樹苗飛快地冒出嫩芽來,接著便是樹枝、樹葉。在小魚的目瞪口呆中,片刻之間,原本細細的小樹苗已經長到了碗口粗細,原本為保護它安然越冬而綁紮的稻草已經被長粗的樹幹崩斷捆綁的草繩,樹下撒了一圈稻草。「哇!」小魚這次眼睛瞪得更大了,除了一聲驚訝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過了半天,小魚回過神來,使勁揉揉自己的眼睛,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可是心裡還是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小樹苗前,用手指頭戳了戳已經有碗口粗的樹幹,這才相信小樹苗真的長大了。而這一抹新綠,在周圍一片光禿禿中尤其顯得生機勃勃。

    「真的長大了呀!」小魚仰著頭,望著頭頂上鬱鬱蔥蔥的樹冠,半天才從嘴裡蹦出一句話來。望望樹冠,又抱抱樹幹,再次確定自己不是看錯了,小魚對那年輕人的崇拜之情已經到了極點。「小魚!想學嗎?」年輕人不失時機地問道。「嗯!」小魚使勁地點點頭。「那麼,叫我師父吧,叫了師父我就教你。」年輕人笑著蹲了下來,等著小魚的回答。果不其然,小孩子的思想的最單純的,小魚雖然更本不知道「師父」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當是依然毫不猶豫地叫了一聲「師父」!

    年輕人對這聲師父非常滿意,笑道:「那麼,現在師父要教你功夫了,站好別動。」見小魚使勁點點頭,表示明白,年輕人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點小魚的腦門,隱約之間只見手指金光一閃,小魚頓時差點跌倒。等小魚重新站穩,年輕人又笑著問道:「小魚,感覺怎麼樣?」小魚摸摸自己腦門,搖搖頭,又點點頭,指著剛才被年輕人點過的地方道:「這裡好像被打了一個洞,空空的,感覺好怪。」這感覺正是這年輕人想要的,為了這個百匯穴上的洞,他可是出了一身汗。得知的自己成功了,年輕人笑著摸摸小魚的頭:「這就對了。小魚,明天要是有一個老爺爺來找你,說要收你做徒弟,教你學功夫,你就答應他。等你練好了他的功夫,師父就來教你讓小樹苗快快長大的本領,好不好?」望著年輕人一臉期待的神情,小魚雖然對年輕人的話似懂非懂,但是依然點點頭:「是,師父!」。見小魚雖然點了頭,可是臉上卻還寫著不明白,但是那年輕人已經很滿意了,畢竟對於一個還不到四歲的孩子是不能有太多要求的。再摸摸小魚的頭,年輕人笑著站了起來:「那好吧!小魚,師父走了,你自己要努力啊!」說完,就在小魚面前騰空而起,對小魚招著手和金燕子一起飛走了。望著飛走的師父,小魚羨慕以及,轉過頭來對兩棵蘋果樹道:「你們看到了嗎?等我長大了,一定也要像師父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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